第50章 咋呼

送我回a大,時間也不早了,我沒讓木西子下車,下車了就和她揮手作別,看着她的車拐彎消失了才轉身,卻被身後的劉雨欣吓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我不停地拍着胸口向她埋怨着:“你怎麽都不說一聲。”

“說了不就讓你藏得更深了。”劉雨欣把手往我身上一搭,十分好奇的向我靠來,“說,車裏是誰。從實招來,不然後果自負。”說完,她便捏緊了拳頭作勢向我威脅來。我推開她的手大步向寝室走去。劉雨欣锲而不舍的追上來改為挽着我的手臂開始向我發嗲:“多多,我們是好姐妹,你說嘛。我保證,一定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看着她一臉嚴肅的模樣,我卻在心裏嘀咕着:我敢保證,你一定會跟別人說的。劉雨欣可是我們班出了名的大嘴巴,尤其是那些八卦,一經她的嘴,有的沒有的都會變成有了。一想到我說破有這麽一位豪朋友,以劉雨欣的性子一定會順杆子往上爬。她的男朋友一換再換,還不是因為她騎驢找馬。我可不想木西子認識她後被騷擾,幹脆将借口一編到底:“我表弟。”

這下子劉雨欣咋呼開了:“就是送你筆記本的那個表弟呀。”劉雨欣挽着我更緊了,笑得也更谄媚了:“多多,你表弟就住在上海呀,哪天,我們一起約出來玩玩呗。”

我立馬替我“表弟”回絕了劉雨欣:“我表弟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就不要想打她的注意了。而且她很忙,我們都很難見上一面。”劉雨欣開始發揮她堅毅的精神,開始對我軟磨硬泡,好在我的意志力也不差,咬緊了不會給她機會,鬧到她男朋友打電話來了她才收了自己的魔爪。我也松了口氣在床上給木西子發了短信:到家了嗎?

不一會兒木西子便回了:到了。你的qq號呢?我們在qq上聊吧。

看完短信我高興的坐了起來,把號碼發過去後,立馬把筆記本搬上床,插好電源,打開系統,登上qq,靜候木西子來叨擾。

不過五分鐘,木西子的叨擾終于來了,我立馬接收。看着屏幕上不停地閃現着木西子的來信,我也激動地在鍵盤上忙碌着。自從和木西子聊上後,從來不知道熄燈的時間會這麽早。我一直堅守到電池要罷工了,才和木西子揮別。睡下,腦子裏依舊很活躍,一會兒是上海燈光璀璨的夜景,一會兒是木西子認認真真給我切主菜,一會兒又是我們在車裏小道雞毛蒜皮大到高談闊論,一千只鴨子在叽裏呱啦講不停。笑着笑着,憶着憶着不知道怎麽就睡着了。

新一天又開了新的工作。早上到圖書館看書,下午去餐廳打工,晚上回寝室和朋友們聊天。

在圖書館有時候會碰到吳英謝南,但是只要他們沒有看到我,我總是不會主動接近他們。因為我總覺得他倆有自己的世界,在他們身邊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排外感。尤其是吳英對謝南的點頭哈腰、谄媚獻笑,他膩歪的我都想吐了。但是謝南好似習以為常,不顯山不露水的自樂其中。我在遠處看到他倆總覺得他倆真是配。如果是一男一女,只怕早就在商量畢業就談婚論嫁算了。

我不願意待在寝室主要是因為我說了一個謊,需要用無數個謊來圓。而我,懶得給劉雨欣圓。她太執着了,有一種不能和我表弟交上朋友就誓不罷休的念頭,搞得我一回寝室就總覺得耳根得不到清淨。我真相問她:你這樣公然紅杏出牆,你男朋友知道嗎?但是想她也不會介意,或者是更樂意。每次聽她在寝室裏發牢騷,最多的不是男朋友怎麽對她不好,而是男朋友太好了怎麽甩才顯得不是惡女。有幾次在學校碰到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我總有一股沖動想告訴他,劉雨欣可不是什麽善類。但是話到嘴邊我又止住了。畢竟劉雨欣也有選擇的權利,她漂亮,會說話,男生喜歡上她很正常。我只能祈禱他們長長久久,這樣她才不會有那麽多的時間來纏着我。搞得我這段時間都不敢和木西子見面,只能通過qq以解相思之愁。

餐廳的生意依舊很好,老板時不時來一趟,豪情壯志的大四師兄最後還是把被無情的現實打敗了,一封接一封的簡歷石沉大海後,他收拾行囊回老家再試試。大三師兄和師姐找的實習單位陸續通過了,他們做完七月就要去提前報道了。人手不夠,但是老板似乎沒有招人的打算,我的工作量無形的增加了。雖然工資也相應的增加了,但是搞得我天天都精疲力盡。本來想約好木西子輪休去玩,但是由于大三師姐的拜托,加上木西子那天也有事,我只好繼續上班。一回到寝室,連洗漱都不想了,只想倒頭就睡。

徐偉和佘琳也沒有回平州,大家都在找事做。張亮雖然辛苦了一年,但是終于考上線了,高興地在我們建的群裏揚言要去北京找徐偉慶祝。因為他為了逃出家裏的五指山,将志願填到了北京,準備去投靠徐偉。而且放心不下離家千裏遠的張亮他爸媽已經親自打電話給他,希望他在北京多照顧照顧張亮。這個壓力像一座大山突然壓向徐偉,在和他的交談中我發現他并不高興,他準備保研,也就意味着學習必須一直拔尖,自然不能細致入微的照顧好張亮。我卻覺得徐偉杞人憂天了,張亮只是那麽一說,不會真的去纏着徐偉,都快二十的人了,張亮知道怎麽照顧自己。佘琳知道張亮要去找徐偉,鬧着也要去北京玩。這鬧得徐偉更加的愁了。我在群裏只好呵呵一笑,有些事看穿不點穿。畢竟,人各有各的想法。

假期,陳雨也找我聊過,問我在學校住的如何,我說挺好的,她說她明年的暑假也不回來了。反正回家不是窩在床上,就是窩在沙發上,整個人只會攤着,太沒意思了。

結算工資時我在心裏估摸着自己的存款終于要攢完下學期的學費了,我激動地打電話給我爸,開口就問:“天恩報補習班沒?”那次偷聽天恩的話一直記在我的心裏,總讓我不好受。

“林家的孩子不需要,你都考上了,他還考不上。那些錢,不該這麽糟蹋了。”我爸說的輕巧,但是我聽得有些難受。要知道我當初可是拼盡了全部的力量,但是從我假期回家看得出天恩并沒有像我一樣,他的成績只能算一般。不趁着高二補補,高三可就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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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手機,嚴肅的給我爸提議着:“爸,我是我,天恩是天恩。他的理科薄弱,他又是理科班,不去補補怎麽行。”其實天恩文科要比理科好些,但是他最好選擇了理科,我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我的因素。

我爸沉默一會兒,才有些沉重的開了口:“多多呀,你還不是自己看書看懂的,天恩的資料書沒少買,你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我正在給一個高中的學生補課,我發現他們的成績不光是考努力就行了。爸,我不怕你說我,但是我得說實話,天恩真的不是我。你們不能理所當然的認為我能考好,他也一定能。他的理科,尤其是物理化學,真的是拖分呀。爸。”我說的有些激動,喊得有些傷心。不知道我說的我爸聽懂沒?

我爸又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疲憊的開了口:“我問問天恩。”

學習不是刻不容緩的事,我立馬再給我搭上一針強心機:“爸,我的生活費、學費,你不用擔心,我這假期就能存好。那些錢你拿給天恩補課。人生只有一次,我不希望天恩後悔,不希望您将來後悔。我希望天恩能像我一樣有您陪着高高興興的到他想去的大學報到。”

“多多呀。”我爸不知道怎麽了,說話斷斷續續,“你呀,出去了一趟,到,到會教訓人了。”

我爸給我扣了頂大帽子,我可擔待不起:“爸,不是我在教訓您,而是真的是這樣。好的大學就是不一樣,大的城市就是不一樣。我希望天恩不會因為生在我們家而後悔。”情到深處,我有些哽咽着,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讓他有我這個姐姐而後悔。”

将眼淚鼻涕吸回去,我才聽到我爸有些低沉的聲音:“是是是,我們家的大知識分子,你爸說不過你。天恩回來了,我這就去問他。”說完,我爸便挂了電話。

我拿着電話在銀行門口打轉,心裏有些着急,不知道我爸會怎麽對天恩說,天恩會去嗎?腦子裏一片漿糊,我蹲在地上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分的走過。好不容易熬了十來分鐘,我又打了個電話回家,這次是奶奶接的電話。奶奶耳朵不好,我走進巷子裏,沖着電話喊着:“奶奶,我爸呢?”

奶奶吚吚嗚嗚的,我還是聽懂了:“你爸帶着天恩說是去報什麽名了。”

“是去補習班嗎?”我激動得跳了下。

奶奶不知道聽了沒,只是在電話那天嗯嗯嗯。但是無論如何,我已經盡力了。挂了電話,我沖着湛藍的天大吼了一聲“耶”。那次偷聽過後對天恩的愧疚之感終于卸下來了。我歡騰的往餐廳跑去。

送多多回家後,開車回到家,一看到大紅的喜字我今天積攢的好心情瞬間又沒了。我氣呼呼的奔上樓先去看看奶奶。雖然奶奶躺在床上動不了,話也說不明,但是她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我靠在奶奶的床前哭訴着。在這個家裏,我就能向奶奶哭訴了。給奶奶掖好被子,我擦揩眼淚,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沒多久,多多的短信來了。釋放完的我心情又好了。劉梓洋每天的晚安短信也來了,我簡單的回了句準備和多多聊。看着電腦,想起了多多今天在車上講的qq號還是被人幫她申請的,便要了她的qq號,倆人在qq上熱聊。這幾天家裏陸陸續續有人來拜訪,說是提前來給我爸道喜的。因為我爸不準備大肆張揚,只想弄個小儀式,所以沒有請太多的人。但是我家的背景在那擺着,而我爸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想來攀附的人趨之若鹜。知道有這樣的大喜事,自然不留名也得來混個臉熟。我爸不在家,那女的養胎不便打擾,大家便向我爺爺這裏進軍,爺爺為人親和好客,所以爺爺家現在是門庭若市。我則受災不少,屋子裏鬧得不得了,想找多多,但是她又在打工,和夏盛楠他們一起都是些老活動,只能換來一時的發洩。小姨知道我不高興又來問我去北京的事,我念着多多,可是她的休假有事,我便答應了小姨坐上了去北京的飛機。反正離多多下次休假還早。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不說是表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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