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蘋果
下午木西子帶我去醫院,醫生看了之前的片說骨頭斷了,加了鋼板,得定期檢查,起碼養三個月。木西子在一邊不停地點頭示意會按着醫生的要求來。出了醫院,木西子扶着我依舊是叨念不斷,雖然我耳朵聽得老繭都要長了,但是心裏卻美滋滋。希望這樣的唠叨長長久久,永遠都不要按暫停鍵。
在回別墅的路上,木西子就開始打電話給劉阿姨,一定要以我的腳傷為主,多炖些骨頭湯。劉阿姨則在電話裏笑着骨頭湯已經炖好了,只等我們回去喝。我坐在後面,目睹木西子為我點滴着想,心裏十分高興。
突然木西子的電話響了:“喂,郝導什麽事?明天嗎?明天,明天。”我從後視鏡裏看到木西子在看我,對她微微一笑,木西子又繼續回着:“好的,好的。”挂了電話,我沒打算問,木西子就開始主動招來:“郝導讓我明天去看電影成品。”
“時間過的好快呀,郝導的電影就快上映了。”從木西子焦慮的眼神裏我讀出了她糾結着在照顧我與工作,我自然是順水推舟:“既然出來了,你不可就先睹為快。木西子,你看了再給我透露透露吧。郝導的電影要等到大年初一才上,我有些等不及了。”
木西子釋懷着笑了:“嗯。我明天早點去早點回。你想我帶點些什麽回來?”
“額。。。”我故意思考着,最後調皮着,“帶張郝導的簽名回來。”聽了我的要求,木西子被我逗笑了。
回到別墅,劉阿姨果真備好了骨頭湯,飯前我們都喝了一碗。睡覺前,木西子還特意給我熱了杯牛奶給我,親眼看着我喝光。我從小就不喜歡喝牛奶,木西子是知道的。所以今晚她特意端上來給我,并在一旁守着。介意木西子的威懾,我只好捏着鼻子咕嚕咕嚕下肚,喝完還瞥了木西子一眼,埋怨着:“再也不喝了。”
木西子将杯子拿過來,站起來,居高臨下着:“不,你每天都得喝。我會天天都守着你喝完。”我故意氣的向木西子做鬼臉。木西子卻笑着離開了。
等木西子下樓放杯子時,我卻一個人在床上笑開了。我真為自己小時候不喜歡喝牛奶的這個特性而感到高興。只要我不情願喝,木西子一定會準守她的諾言,天天都監督我。其實随着年齡的增加,對于喝牛奶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木西子沒問,我自然是不會說。
我倆和之前一樣躺在床上,她看書,我也看書。靜默的氣氛不需要被打破。突然,木西子的電話響了。我的眼睛停留在書上螞般的字上,無心入眼。木西子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我已經猜到是誰這麽不識好歹了。
挂了電話,木西子把書也放下了。我随意着:“這麽快就睡了?”
木西子點着頭,鑽進被窩裏:“嗯,明天早起。”我也跟着放下書鑽進被子裏,把木西子的手拿在手中摩擦。木西子撇着頭看着我:“你可以再看會兒。”
我搖搖頭:“不了,我也困了。”說完,木西子将燈熄了。我故意問了句:“一日不見,蘇傑都沒來找你,不是說他很黏人嗎?”
木西子無奈着:“明天他也去看片,會見到。”
“他參演了?”我還不知道他倆的淵源在這裏。
“他是男二。”木西子慢悠悠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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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想着他們在劇組擡頭不見低頭見,朝朝暮暮,日日夜夜。。。我竟夢見自己也參加了郝導的電影,跟着他們一起闖南走北。在鏡頭前我被誇得天花亂墜,看着一邊的木西子笑得合不攏嘴,看不清面孔的同組人員個個都喜歡和我稱兄道弟,大家其樂融融一家親。最後我是被一個聲音驚醒的。那個人在我的身後追着喊着,我轉過身去回了句什麽,他氣喘籲籲的拍着我的肩膀喊着:“蘇傑,我怎麽叫你你都不應。”我睜大瞳孔,看到那人眼裏印着我的容貌,活生生一個蘇傑的樣子,吓得我腳底一滑,顫抖着身子從噩夢裏醒了過來。
我向旁邊看去,哪裏還有木西子的影子。我躺在床上,腦子還在為剛才的那聲呼喊而驚顫着。我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被子,心裏恨着這個蘇傑,為什麽我不是他。他憑什麽能半路殺出來,劫了我的人,還敢到我的夢裏來叫嚣。這時,雪球跳上床,對着我瞄了一聲,又扭動着身子往我身上趴去。我摸着雪球,心裏還在謾罵着蘇傑這個不速之客。
劉阿姨知道我行動不便,特意将早餐端了上來。我叫住劉阿姨:“劉阿姨,木西子的奶奶病情穩定些了嗎?”
劉阿姨笑着:“自從木西子訂婚後,老夫人就穩定多了。大家都說蘇傑是家裏的福星。”看來蘇傑在木家的地位不低。得慢慢撼動他,敲醒木西子才是重中之重。我想劉阿姨點點頭,劉阿姨笑着離開。雪球又跳上沙發窩在我的懷裏。
木西子說她早早地去,早早的回,但是都到晚飯時間了,她還沒有回來。我把手機拿在手中,想了又想,忍了又忍,不得不克制自己,免得我也成了像蘇傑那般纏人的人。看着時針将數字一個個都指完,我有些喪氣的躺在了床上,手裏拿着一本書,一排也沒有看,只是做個樣子,好讓木西子回來看到我并沒有盯着她不放,也有自己的事在做。但是我會時不時的看手機上的時間,每一分都過得十分艱難。終于熬到有了上樓的聲音,我靠着床坐直,等着木西子開門後給她一個明亮的微笑。
然而,腳步聲沒有朝我走來,而是去了隔壁的房間。我杵着拐杖打開門,看着隔壁的房間亮着燈,劉阿姨的聲音:“木西子沒事吧。”
“沒事,喝多了。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是蘇傑的聲音。
見劉阿姨的影子要出來了,我立馬退回自己的房間,手裏的拐杖被死死地捏住。等劉阿姨下樓後,我才杵着拐杖都到隔壁,從門縫裏我看到蘇傑正在用帕子給木西子擦臉。木西子的臉紅撲撲的,就像紅蘋果,毫不防備,随時備人咬一口。見蘇傑正有此意圖,我立馬敲了門,蘇傑坐直了,我才走了進去。看到醉夢中的木西子,我驚愕着:“木西子怎麽了?”
蘇傑繼續保持紳士風度,只是不停地用濕帕子給木西子擦拭臉頰:“今天電影大功告成。郝導聚餐,她喝的有點多了。”
“你沒給她擋酒嗎?”我靠着床沿站着,看到蘇傑的手一頓。
“我們的事還沒有對外宣布,她說不想引人注意,不許我擋酒。”看着蘇傑有些不悅的說完,我心頭有些竊喜,真為木西子的謹小慎微而感到高興。
“她的酒量不好。”我故意引着。
蘇傑也有些借着醉意說着:“是呀。來一個喝一個,真當自己是千杯不醉。我怎麽說她都不聽。吃飯完唱歌,她也争着去,反倒讓我早點回。若不是我跟着去了,不知道她會喝到什麽程度,哪些人會送她回來。”
我在心裏琢磨着木西子本不是一個酒鬼,不過是因你多番勸阻,導致她叛逆心起,越勸越喝,越說什麽越不聽什麽,才會導致她成了醉鬼。我坐在床邊,看着細心照顧木西子的蘇傑,想着機不可失,便溫柔地提醒着:“輕點,她才做了整容手術。”我緊緊地盯着蘇傑停在木西子鼻梁上的手,繼續補充着:“你也知道,木西子心性高,整容的事絕口不提。”
“木西子不需要,她本就清新脫俗,風姿卓立。”我觀察到蘇傑的眼角有些跳動。
“可是她的前男友不這樣認為呀。”我才一說完,就看到蘇傑的臉向我微微轉來,眼睛裏住着毒蛇,正向我吐着信子。但是我毫不介意,繼續若無其事的補充着:“她為了前男友整容,看得出她挺喜歡他的。”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蘇傑将帕子放進水盆裏。
“謝謝你呀。”我沖着壓着怒火的蘇傑,真誠地笑着:“明知道木西子心裏的人不是你,依舊陪在她的身邊。”
蘇傑眉頭一壓,起身,氣勢威嚴的向我看來:“作為木西子的朋友,你這樣說,卻是不該。”
我迎難而上,毫不畏懼蘇傑:“只是提醒你,免得你以後會因為這些事傷了木西子。”
蘇傑哼了一聲:“我才不會斤斤計較。”注視着木西子一會兒後,蘇傑轉身離開:“我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看着滿身怒火的蘇傑,聞着空氣裏的酒味,希望這個嫉妒的種子能在他的心裏生根發芽。
我坐到蘇傑的位子上,把水裏的帕子擰幹,慢慢的給木西子擦拭,口裏嘟囔着:“都是你,我都成壞人了。”雖有埋怨,但是心裏卻跟打勝仗似的高興。
木西子扭動着身子,嗯了一聲:“渴。”
我笑着把帕子放下,端起水杯,壞心一起,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裏,然後湊到木西子的嘴邊,含着她微開的唇瓣,慢慢地把水渡過去。木西子抿着嘴喝着水,她的唇瓣掃過我的唇瓣,我壓低了身子印上了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吻。就像一個好不容易得了糖果的小朋友,貪婪着吸吮。
醫生說多多得靜養,我本就知道,但是再聽一次,還是心痛。我在腦子轉着怎麽照顧多多,想起了食療,立馬打電話給劉阿姨。回到家,看着多多喝了骨頭湯,心頭如一塊大石放了下來。劉阿姨提醒說多喝牛奶,我便守着多多把牛奶喝完。多多不喜歡喝牛奶,我從小就知道。看她喝得不情不願,我告訴自己不能放松警惕。第二天去見郝導,拉着他先要了個簽名。看完電影的成片,郝導極為滿意,拉着在場的人慶功,自然少不了喝酒。蘇傑來幫我擋酒,我立馬恨了他一眼,有找機會讓他不要露餡。有人提議唱歌,我想和蘇傑分開走,便舉手參加,沒想到蘇傑也跟了來。喝多了,暈乎乎的,甚至朦朦胧胧的看見在和多多接吻。。。
作者有話要說:
多多吃得開心就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