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遠近
當木西子醒來時,我在沙發上看書,雪球睡在我的懷裏。木西子揉着眼睛從屋子裏出來,看到我,她有些局促的問了早安,然後又匆忙的回了房間洗漱。我昨天摘了蘋果,心情一直都棒棒的。對于木西子的慌張沒有多加關注。
同吃了早餐後,木西子将一張卡片遞給我。我有些好奇地打開,發現裏面是一個鬼畫符,絞盡腦汁都沒有琢磨出什麽字。看木西子低頭不語的神情,我大膽的猜測難道是情書?心頭正有些歡喜時木西子開了口:“你不是想要郝導的簽名?”
被木西子這麽一提,我才依葫蘆畫瓢終于把這個鬼畫符給認了出來。我呵呵的笑着:“嗯,希望有機會能見到郝導。”拿着簽名,想着木西子把我的話記在心上,心裏有些痛快。
“你想見郝導,要不等首映禮,我帶你去。”木西子雙手一伸,雪球便伸出了手掌撲在木西子的懷裏。木西子抱着雪球坐在沙發上。逗着雪球,木西子擡起頭正巧看見我在瞧她,對着我就是一笑。
這樣溫馨的畫面停留在我的腦海裏,成為人生美麗的剪影之一。看着那一人一貓,我欣喜的點點頭:“好呀。”
這幾天蘇傑都沒有來,旁敲側擊下我才得知蘇傑接了個新劇,是個古裝劇,這會兒正在橫店。我上網了解到這部劇的拍攝時間不短。不知道蘇傑的突然離開是否和我之前的話有關,但是他的離開正好給了我扭轉乾坤的時間。
木西子跟着郝導學到了不少,但是不敢貿然嘗試,聽了郝導的建議繼續回s大補修其他科目,準備夯實基礎再戰。我則留在別墅養傷。為了不讓我摔着,木西子竟然在二樓都鋪上了毯子,就連廁所也鋪着,隔三差五就有人來換。看着一塊塊地毯運出運進,我真為木西子的貼心燒錢感到受之有愧。
這天趁木西子上學去了,我向劉阿姨抱怨着木西子的鋪張浪費。劉阿姨只是笑着:“木西子難得想對人好,就讓她做吧。不這麽做,她會睡不着的。”
“以前沒有過嗎?”我有些激動地追問。
劉阿姨想了想:“沒有吧。從小到大,她就只對你的事上心。每逢你的生日都會準備禮物,你上大學還特意買了電腦。知道你沒考上,氣得把電腦都砸了。還被她爺爺教訓了。第二年知道你考上了,又去買了。她呀,真是的。”劉阿姨說到後面,笑得合不攏嘴:“認準了,就可勁了對別人好。”
沒想到木西子對我還有這一出。想着當時我知道她出國,氣得把筆記本鎖在暗無天日的櫃子裏,實在有些對不住她了。我心滿意足的靠在沙發上,感覺空氣裏都充滿了可口的甜味兒。
學期結束前,天恩打電話給我,期初看到陌生號碼我還疑惑,聽了聲音便斷定是他了。天恩在電話裏吞吞吐吐着:“姐,快,放假了,我,準備回平州。”
“嗯。票買了嗎?”我記得火車票最不好買,站着回去,可辛苦了。
“準備今天去買。”天恩多餘的字一個都沒有。
我看着石膏腳,琢磨着可不能這副模樣回家,不然我爸怕是不會讓我繼續呆在北京了,只得編個理由:“今年不一定回得了家過年。這裏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不能随意離開。”
天恩哦了一聲,又磨磨唧唧着:“你不回來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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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不清楚,得看公司的安排。”雪球一躍跳上了沙發,邁着步子往我的身邊走來。我摸着雪球的下巴岔開話題:“天恩,在學校還習慣嗎?期末成績如何?”
天恩支吾着:“還,好吧。大學生活不都那樣。”想想也是,我的大學生活若是沒有木西子的出現,應該和其他大學生一樣。正在我回味大學時光時,天恩匆忙着:“姐,我挂了。”
挂了電話,我有些失落。雪球似看出了什麽往我身上蹭,我摸着它的頭笑着:“沒事,等搞定了木西子,再帶她一起回家。”雪球不滿的叫了一聲,我補充着:“知道了,還有你。”
木西子沒有課便回別墅,蘇傑去橫店後,木阿姨來別墅比較勤。由于我受傷,木西子嚷着不許我接通告,所以沒有工作,婁曉自然不能來監管我。木阿姨每次來都給我帶慰問品,我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木阿姨也有家庭,她的一雙兒女都在北京讀書。大兒子鐘琉準備出國深造,小女兒鐘玉兒想向影視發展。木阿姨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走。
這日,木西子帶我去複查時,和她的弟弟妹妹聚過。這兩個小屁孩我都認識。一看都是機靈鬼。鐘玉兒還是個追星族,三句不離自己的偶像。
吃過晚飯後,木西子将他倆送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大型廣告牌上貼着蘇傑的廣告。他現在是熾手可熱的明星,出門就能看到他。我發現這段時間他倆也會打電話,但是木西子沒有多大熱情,多是匆匆便挂了。我指着廣告牌激動着:“那不是蘇傑嗎?若是被人知道他已經和你秘密訂婚了,不知道哭暈多少少女。”
“明星都是遙不可及最可愛。真的放在身邊了反倒看不清他的好了。”木西子專心致志的開着車。前方已經開始出現緩行狀态,她也放慢了車速慢慢滑行。
我湊着身子靠過去,故意打趣着:“我倆這麽近了,你是不是也看不見我的好。”
木西子笑着:“你的好我知道。這與遠近無關。”
“不都說越近越好,你怎到還嫌近了看不清。難道蘇傑現在人外外地,你反倒高興了。”我盯着木西子,希望她能如我所願。
“是呀,沒有他在身邊,我反倒很自在,很輕松。”木西子說完,向我看來,“多多,我是不是很壞。”我搖着頭,木西子卻苦笑着:“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越來越煩蘇傑粘着我。他一天不理我,我反倒開心。接到他的電話,我總是敷衍了事。有時候我真想跟他說,算了吧。但是我總是說不出口。”說完,木西子朝着玻璃窗拍了一下。
我挪動着身子靠過去:“沒事,木西子,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
“是呀,我的身邊總有你,也習慣了有你,換成別人,總是。。。”後面催促的喇叭聲很大,木西子放下了話頭,專心的開車。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這麽久了,木西子總算是說了些剖了心的話。看着木西子分明的棱角,我告訴自己:切勿急躁。
回到別墅,木阿姨已經等在了客廳。見到我們回來,大笑着:“真是的,約了弟弟妹妹吃飯,怎麽沒交上我。是嫌我這個大人礙事?”
木西子拉着木阿姨坐下:“不是,只是好久沒見到他們了。恰好多多今天複診。”
木阿姨向我看來,關切着:“多多,怎麽樣?”
我挂着笑:“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把石膏拆了。”
“那挺好的。簡導正跟我說,他的電影還得你補些鏡頭。等你的石膏拆了,婁曉會接你去補鏡頭。”木阿姨高高興興的說着。
我還沒說什麽,木西子已經開始替我叫不平了:“不行。多多的腿還沒好,怎麽能上班。”
木阿姨反問了一句:“當時蘇傑的手斷了,半個月就去拍攝了。你不是還說敬佩他真是個好演員嗎?怎麽現在輪到多多了,就不行了。”
“他是他,多多是多多。”木西子有些局促,但是依舊在據理力争,“多多是女生,又是新演員。受了傷不好好養着,以後留下後遺症怎麽辦?”
木阿姨正準備開口時,我先開了口:“醫生也說了,只要卸了石膏,一般的工作沒什麽問題。木西子你不用擔心。簡導的電影沒有打打殺殺,沒有難度。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麽,身子是你的,硬撐着受傷了,還不是你受罪。”木西子氣得站了起來,對我教訓完後又開始向木阿姨發難,“當初你保證過多多不會出事,我才離開。現在多多受傷了,你要負全責。”
我第一次看到木阿姨黑着臉:“木西子。”只這三個字就讓我感到了陣陣寒意。
我立馬插了進去:“木阿姨也是在為我着想。我身為藝人,本該以演戲為重。現在因為腿上已經休假了這麽久,拖累了公司的很多安排。其他藝人會怎麽想,以後我回去後怎麽和他們相處,在圈裏,大家都在争分奪秒,而我卻一天一天的浪費,若是不加把勁,以後怎麽在公司立足?簡導的電影本就是我的原因導致拍攝沒完成,我去補鏡頭也十分應該。木阿姨是不希望我在人前人後落個不顧公司利益,不負責任的名聲。”
木西子聽了我的話,皺着眉頭沒有說什麽,只是不高興的坐下。木阿姨倒是向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有疑惑,有贊賞。我一笑而過。不是不知道這是木阿姨在下逐客令,讓我離開木西子。但是我得認下來,并且不能讓大家的關系弄僵了,免得日後木西子覺醒後,孤立無援。我得讓木阿姨看到我的擔當。
醒來後,那柔軟的觸覺讓我記憶猶新,一下子便燒紅了臉。糊裏糊塗出了門看到多多時,我心跳有些快,又急忙退了回來。沒過多久我接到蘇傑的電話,他說他準備去橫店拍戲,我說去吧。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是我此刻內心焦躁,哪有時間來顧慮他的心情。吃了飯,我把郝導的簽名拿給多多,多多說還想見真人,我便承諾讓她跟我去首映禮。姑姑來電話說讓我繼續去s大學習,郝導也打電話說讓我再學學,不要慌忙地拍攝。我便又開始了求學之路。上完課我便別墅,因為那裏有多多需要我照顧。鐘琉和鐘玉兒吵着要我請他們吃東西。我便在帶多多去複查時順便請了他們。他們兩個話痨,一個逮着我問出國的事,一個逮着多多的問演戲的事。終于送走他們,姑姑卻在別墅等着我們。姑姑來了我挺高興的。但是沒想她是來催多多上班的。氣得我便兇了起來。不料多多倒戈姑姑,說的我不知道怎麽接,只好忍着氣看着姑姑壓榨多多。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人一貓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