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由于身體沒大礙,只需要檢查一下,向以南很快就能夠出院了。
向以南她都沒有大事,身體比她健康多了的季艾甜更是一碗姜湯下去,連感冒都沒得。
出院的時候,季艾甜沒在,向以南一個人辦理的手續。
等她辦完出院手續回到家,也就是她租的房子的時候,卻看到她房間的門敞開着,能聽到裏面有男人在說話的聲音。
向以南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許些不好的念頭湧了上來,她拿出手機,随時準備報警。
沒想到,她敢走到門口,往裏面看了一眼,有人便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季艾甜笑眯眯的蹦了出來。
搞什麽?向以南被她吓了一跳,“你在搞什麽?”
她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吓得差點沒有報警,結果是季艾甜弄出來的事情。
“我……我想和你一起住。”季艾甜喃喃望着她。
“我是說,怎麽這麽多人在我家?你帶來的?搞什麽?”向以南氣勢洶洶的問道。
“這個啊,我買了新房子,我們一起住吧。”季艾甜興沖沖的說着,“這些人,我找來替你搬家的。”
“天啊,我就不問你哪裏來的鑰匙了,我要搬家我怎麽不知道?”向以南被她弄的頭疼。
季艾甜買新房子就買啊,那跟她什麽關系?為什麽她也要跟着一起搬家?
“你不和我一起住?還是說你喜歡這裏?”季艾甜偷偷換了概念,用另外的問題頂了上去。
“我不打算長住,哪裏都可以……不對,我們讨論的是你別動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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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被她帶偏了,向以南心想。
季艾甜才不想跟向以南讨論東西的問題,“你不想搬家的話也行啊,我聯系房東把房子買過來好了。”
反正,只要能和向以南在一起,住什麽地方她都不介意。
“不是房子的問題。”向以南懷疑難道是她掉了一次河把智商泡掉了,怎麽有種怎麽講都講不清的感覺。
“不是房子,還有什麽問題。”季艾甜說着點了下頭,“我們一起住啊。”
鍵盤俠,網絡吵架,甚至明星粉絲,公關水軍啊之類的大新聞,稍微圍觀幾件事,看多了就能總結出一些套路。
這些幾年後才經常出沒的招數,季艾甜拿來用來對付向以南了。
“問題就是——我為什麽要和你一起住?”向以南清晰的抓住了一個重點,以保證她沒有被季艾甜越繞越遠。
“你喜歡獨處,我們可以不睡一個房間,新房子很大,足夠了。”季艾甜馬上和她解釋。
雖然很想和向以南同床共枕,季艾甜也明白希望不大,後退一步,她選擇了向以南旁邊的卧室,保證離她最近。
向以南有些心累,“別纏着我了,就不能讓我好好過自己的嗎?”
熟悉的無力感,上一個是誰?用差不多類似的招數,硬生生的把她的耐心往後磨的持久了點。
“你對我太重要了。”季艾甜走上前摟住她的腰,把臉貼在她身上。
“我只需要安靜的長眠地……”向以南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季艾甜湊上去封住了她的嘴,兩唇相接的那一刻,向以南瞳孔劇烈的收縮。
“不能活着嗎?”季艾甜舔了唇,聲音沙啞的問她。
“……我控制不了。”從震驚中回過神,向以南低聲回答了她。
控制不了死亡的想法,控制不了沒有活下去的東西,似乎只有消失才能帶給她解脫。
“我努力做到,讓你滿腦子都是我,這樣你就沒有空閑想起她事情了。”季艾甜望着她。
能夠陪着向以南長眠地下,季艾甜也沒有不樂意的,可她仍舊希望向以南能夠多看看這個世界,活着見一見世界的變化。
死了的人,在也無法知道未來世界會變成什麽模樣,也許更好,也許更壞,哪怕是天翻地覆的驚變也無人知曉她究竟能不能看到。
季艾甜希望向以南活着,活到她們能夠穿上婚紗,去領結婚證,活到她們相互糾纏着,從年輕走到中年。
孤單了,可以養貓,養狗,每天泡泡茶,畫畫,工作,看電影,種花,看書,約會,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下去。
這是只有活着才能夠去做的事情,而死亡之後,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
如果可以,季艾甜更希望能夠和向以南躺在同一個墓穴裏,墓碑上刻上她們兩個的名字。
失态是一時的,哪怕被陰暗侵蝕着,向以南很快也能恢複理智,這種對自己近似乎苛刻的準則,才是她能自己和抑郁的抗争中活到現在的武器。
向以南推開了她,坐在臺階上,“別費事了,繼續糾纏沒有好處。”
下地獄這種事情,她一個人就夠了,沒有必要多帶一個人。愛情這種玩意兒,哪怕當初愛的死去活來,一個去世了,另一個也能照常活下來,随着時間流逝,傷口也會被撫平。
向以南想起了她曾經的一個朋友說的話,“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便是他帶着愛情為她去死了,而她還活着好好的結婚生子了。所以啊,如果是真愛,向以南,你就問他敢不敢和你殉情。”
向以南的世界充斥着悲觀和不安,換句話說,如果一個人連生養她的父母都無法相信了,那她還能信任誰?一個陌生人的愛情?愛情是她渴望的,也是她最不信任的。
明明知道,如果戀愛會給她自己和喜歡的她的人帶來折磨,那又何必去嘗試看看呢?
向以南不吸煙,她讨厭煙的味道,此刻她卻有一種想要來一根的沖動。
“我喜歡自虐,就喜歡和你糾纏不行嗎?”季艾甜蹲下來湊到她旁邊。
向以南瞥了她一眼,“別浪費你的大好青春,去讀書,工作,走上人生巅峰,才是你重生了應該做的事情。”
“又沒誰規定,重生了必須要成為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我啊,只喜歡和你在一起,重生的目标也還是和你在一起。”季艾甜笑眯眯的說着。
“有毛病,你有錢了,什麽男的女的沒有,哪怕是明星呢,只要你有本事,也不缺往你身邊湊得。”
幹嘛非要和她這個,長的不是傾國傾城,身材又沒有好到萬一挑一的糾纏。
“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你啊,向以南。”季艾甜認真的回答她。
別人再好,那也是別人,向以南再怎麽樣,也是她季艾甜的,不管是生死糾纏也好,還是兩個人的愛恨情仇也罷,季艾甜想要的只有向以南,只有她一個。
“也許,我不是你找的向以南呢?”向以南對季艾甜好似告白話充耳不聞,反而提出了一個假設。
季艾甜用頭撞了她一下,“向以南,你是不是非要繞什麽哲學問題,還要我證明你怎麽是你?”
若這人不是向以南,季艾甜絕對扭頭就走理都不理,偏偏問她是向以南,真因為知道向以南有多難搞,季艾甜才不想和她繼續繞圈下去。
否則,一旦按照向以南的思路開始思考怎麽證明向以南是向以南,又怎麽證明她真的是重生的,季艾甜除非是智商超級高的科學家,能夠通過科學手段回答她的問題。不然只會陷到向以南的怪圈裏,把自己弄得頭疼發瘋。
“如果你能做到,真是太好不過了。”向以南才不會承認她就是故意的,反正,方法管用就行。
話音剛落,一只手搭到了她的腰間。
“喂。”向以南捂着被掐的地方跳開了。
季艾甜站起來,沖她伸了伸手,別有深意的說道:“回答你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堵住你的嘴。”
像這種問題,智商沒高到一定程度,又對唯心哲學沒那麽多興趣,最好的回答就是給她個教訓,讓她不在拿這種怎麽證明她是她的問題來繞暈你。
別以為她只會深情了,哪怕是愛人呢,再深愛欠揍的時候,該□□還是要□□的,反正人又跑不出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