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虞姍怔了一秒，這餘魚會如此誠實？
“好、我們來問第二個問題，請問，”虞姍停頓了一下，“那是男是女！”
餘魚：“男。”
“第三個，現在他是你什麽人！”虞姍語速極快講完。
“他是我前輩啊！養大我的。”
虞姍：“……”沒瓜吃，但感覺滿足。
觀衆：“……”真好，不是別人家的男朋友 。
站在電視臺大門前，節目錄到這裏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魚餘魚今天還要回到星宇，林承已經為他準備劇本，餘魚要回去看看。
楚歡連忙将手裏的大衣給雨披上室內與室外的溫差極大，害怕他感冒，那就不好了。
餘魚道了聲“謝謝”然後兩人坐上了專門為他配置的車，楚歡回過頭十分興奮，“你知道嗎？林哥，為你準備的劇本，是當下最火的懸疑網絡小說《肢體的影子》改編的網劇，雖然現在網上已經吵翻了誰都不合适，我覺得挺挺合适的。”
搖了搖頭，餘魚攤手：“我這樣的新人，出演大IP網劇，不太合适吧！”
楚歡遞給餘魚個小熊□□的保溫杯，道：“喝點熱水，有什麽不合适，你在林哥手下，沒有水花才不合适。”
敲門得到應答，餘魚推開林承辦公室的門，林承從電腦前移開眼，“來了，坐下休息會兒。”
“好，謝謝林哥。”餘魚坐灰色的純色沙發上回道。
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楚歡在外面。
林承從辦公桌裏拿出兩份文件，遞給坐在對面的餘魚，“我叫你來，是有決定需要你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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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魚俯身，為林承倒了杯水遞過去，放在他面前的桌子，起身接過他手裏的文件，紙頁翻動的“嘩嘩”聲在諾大的辦公室響起。
幾分鐘後，餘魚将文件重新合上，擡頭看向林承，道：“林哥這是，要我從裏面選一個？”
“嗯，兩種不同的風格，我想你自己決定走那種路線，這關系到你前期的路線，後期轉型期再說，我看你演技不錯，可能沒那麽難轉型。”
“謝謝林哥，”餘魚真心覺得自己簽對了人，林承在這裏給了他最大的自由，“我選這個吧！”
打開餘魚遞還給的深藍文件夾，看着上面如自己預期的那部網劇，林承難得驚訝的挑了挑眉毛，“還以為你會選那部制作精良的電影，雖然是男三，但顯然比網劇格調要高很多。”
“我臉不大，林哥這個網劇的男二也不好輪得到！當然我更喜歡網劇，”餘魚說完笑了，如同貝殼般潔白整齊的牙。
林承低下頭，心裏默念：結婚了，有小公主了，不可以被美貌迷惑。
半晌林承咳了聲，道：“那回去準備吧！既然是第一次試水，我直接找劇組協商不用面試。”
餘魚點頭沒有說什麽矯情話，逞強好勝終是辜負林承的手段，有好資源不用都是蠢人。
…………
回到孟家別墅，孟啓舟還沒有回來，餘魚走到自己的栖息地水族館旁，撥通了許久前前輩留下給自己的通訊號碼。
“嘟……嘟……”
兩聲之後，電話傳來穩重中透着年輕活力的聲音：“喂……”
餘魚已經有手機好幾個月，還是有些不熟悉地貼在耳邊說道：“餘晖前輩，我是……小魚……”
餘魚十分難以說出口，他讨厭他們取的名字，他是條大錦鯉。
沉默了一會兒。
“小魚！怎麽突然想到出來了，發生什麽了？”
餘晖剛剛說完這句，手機立馬被旁邊人搶走，溫柔的聲音有些急促說着：“發生了什麽嗎？小魚是在求救嗎？不急，前輩們馬上回來。”
餘魚順着網線，已經感覺到餘晖前輩傳來的怨念，被打擾蜜月旅行的怨念，雖然他們蜜月度了快五年……
餘魚連忙解釋：“我沒事兒，餘光和餘晖前輩安心吧！我就想問你們一點關于晦氣的形成原因。 ”
“哦！沒什麽就好，小魚什麽時候上岸了？身體承受得了嗎？什麽晦氣？”
“才不久，身體适應得不錯，晦氣是一個朋友有，我想問問具體原因，是不是可以被解決。”餘魚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道，餘光前輩是個急性子，要給他全部答完。
電話那頭，餘晖聞言接過愛人手裏的手機直接了當問：“什麽朋友？”
“呃呃……”餘魚像個孩子一樣，低頭、眼神飄忽不定，“是收養我的主人，運河污染嚴重我沒吃的，就……就游到河邊他收養了我。”
餘光聽罷無言，這孩子就是單純散漫慣了，上岸不通知他們來接嗎？咦……不對，餘魚好像并不能在水裏聯系上他們吧！
想到這裏，餘光頓時心虛了半秒。
餘晖看愛人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轉移話題道：“你朋友具體什麽表現，給我們說說，我們給你參考。”
“嗯，”餘魚擡頭對着牆上一秒一秒，慢慢給兩個前輩講訴這段時間裏他所知道的，關于孟啓舟身上晦氣表現的全部。
十分鐘後……
餘魚站的腿累，轉移到客廳的沙發上。他已經講完全部的表現以及星宇的反常，他不知道管不管用，但這樣下去，孟啓舟主人肯定會察覺到他的存在，到時候可就不好跟妖怪管理局交代了。
總不能挂靠戶口，就賠了他一條錦鯉吧！
餘光去做晚飯去了，留下餘晖解答他的問題，“你說的情況，可能牽扯天師做法，雖然你是錦鯉妖運氣好，也不能以身涉險。若那個天師發現，你就危險了，妖怪管理局也護不住你。”
餘魚沉默，他和孟啓舟相處那麽久，感情自然有的，但也似乎不夠……
聽到電話那頭沒有聲響，餘晖心底知道，餘魚這個單純一根筋的小孩，心裏猶豫但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嘆了口氣，總歸是自己養大如同親生的孩子，餘晖語氣嚴肅說道：“唉……你等我們幫你查一下再說，如果我們查不到，你還是直接問孟啓舟，具體原因。”
“嗯，”餘魚帶着絲絲鼻音，他的兩位前輩真好。
“那今天就到這裏，你過兩天如果有空，打電話給我們，差不多那時候能查到點資料。”
餘魚眼神發亮，語氣輕快道：“好，謝謝前輩，祝你們旅行愉快。”
電話挂斷，餘魚興奮不已，快步跑到地下室的酒窖裏把手機藏好。
才上樓梯，大門那邊傳來開門聲。
餘魚心裏吓得一跳，現在讓主人發現，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餘魚連連後退，轉身快步往酒窖而去。
輕揉額角，孟啓舟最近接手孟父指派的房地産公司項目，忙碌到腳不沾地，接手的人也要熟悉。
換下拖鞋，孟啓舟走到客廳沙發邊，停下腳步。鼻尖仿佛有種獨特的香氣，似乎是花香，有種令人迷醉其中的感覺。不過，他好像并沒有吳阿姨噴香水。
或許是花園裏的花香吧！孟啓舟如是想着。
洗完澡，孟啓舟照例去喂食錦鯉，他感慨萬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安慰，總覺得這條靈性的錦鯉來了之後，他運氣仿佛好了許多。
明天得帶他出去逛逛了，老在家裏要是傻了怎麽辦。
急忙在孟啓舟洗澡時間裏回到水族箱的餘魚不知道，明天他！也和孟啓舟一樣是忙碌的一天。
…………
第二條一大早，餘魚就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移動，但周圍的水溫過于舒适讓他樂不思蜀，整個魚都異常懶散，不願意醒來看看世界。
等到他醒來時，看到陌生寬大一整面墨色玻璃牆的時候，整個魚都充斥着，我在哪？我還是我的疑問中。
轉過魚身觀察着，入目是網傳到冷色調裝潢，待客區辦公區泾渭分明，十分嚴肅正經。不是，餘魚回神，他關注這個做什麽，關鍵是現在他到底在哪裏！
繼續游動，餘魚聽到自家主人的聲音，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大門把手被“咔嚓”按下打開。
穿着一身十分正式西裝的孟啓舟着了進來，看到搖曳着魚尾的錦鯉，神色緩緩變得溫和。
“乖，小錦開心嗎？給你換個環境，”怕小動物驟然換個環境不适應，孟啓舟解釋：“這裏很安全，你放心。”
餘魚：“……”掀桌！！！
他今天下午還有和導演的見面啊！可能會直接敲定合同的！嘤嘤嘤，主人你快醒醒，我不想在這裏，我每天過得超刺激的。
孟啓舟看錦鯉游得飛快，罕見露出老父親一樣微笑，“嗯，看你适應良好我也就不擔心了，我要辦公，就不多陪你了。”
餘魚已經是一條生無可戀的魚，他不想理自家主人，并且給他甩了條魚尾。
趁魚不備，偷偷将魚換地方，他今天不要給他吸收晦氣了，讓他倒黴……額算了……還是不讓他倒黴了，萬一玩脫可就是一條人命。
一小時後，餘魚瞧着自家主人快速閱讀文件，簽字和各種高管來往報告，心裏感覺到自家主人真是太辛苦，還是早日解決主人的問題，他過得很不容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