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餘魚每一秒都像心髒在被軟毛牙刷在刷，焦慮躁動，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鐘，十二點半之前要是再不能走出總裁辦公室，他就涼了。
中午十二點十五分，孟啓舟從半米高的文件中擡起頭，緩緩舒了口氣，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外套穿上。
想到今天帶了小錦來，孟啓舟走到放在右側小型水族箱旁，“小錦乖，我離開一會兒。”
餘魚本來已經絕望，聽到孟啓舟的話，整個魚都僵住。
孟啓舟以為他舍不得自己，連聲安慰錦鯉自己馬上就回來。
餘魚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啊啊啊主人你倒是走啊啊啊！
孟啓舟趕時間，看了幾眼又安慰幾句便關門走了出去。
餘魚幾乎是在他關門的瞬間，就立馬變成人型，他手機衣服都在孟家，餘魚氣得臉都鼓了。
十分不舍的用靈氣變化了一件日常的米白毛衣，牛仔褲和孟啓舟同款黑色風衣穿上。
中午這個點，辦公室和秘書處都沒什麽人，也為餘魚提供了便利。
磨砂玻璃外，鬼鬼祟祟的身影疊步彎腰往電梯處走。餘魚拍了拍胸口，還好孟啓舟辦公室和其他的秘書處是用玻璃隔開的，不然他直接就暴露了。
進了電梯，餘魚終于放下心。
電梯下滑，餘魚趕時間直接按到十八層，林承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剛剛打開電梯門，餘魚臉上表情就有些僵硬了，因為林承就站在電梯口。
“林哥中午好，”餘魚率先說道。
林承看了眼電梯，從上至下，十九層是機房，二十層是總裁辦公室和再上面的敏華地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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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都不是餘魚該去的地方……
自己帶的明星，最近他也聽到一些流言，總裁與餘魚的，現在看來可能不是假的？
“唔，既然碰上，剛好去見林真導演敲定最後的合同流程。”說完林承面色不改進入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林承才變了臉色，語氣難掩擔憂：“餘魚，怎麽從上面下來，和孟總認識還是和上面哪些人認識。”
餘魚連忙否認有不知道怎麽解釋，“如果，我是說如果。”餘魚眼神誠懇：“只是單純認識，林哥信不信。”
林承看他慫慫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信你了”接着畫風一轉：“如果有什麽，必須要跟我報備，我不會看不起走捷徑的，況且孟總是個潔身自好的。”
餘魚連忙搖頭，眼神十分真誠道：“我喜歡妹子，”他一心要找妖怪妹子的，人類壽數比他低好幾十年，他才不找人類。
林承不再盤問，走出電梯便不會再談論這事兒。
優雅輕緩的音樂聲在咖啡館流轉，咖啡館人不多，正适合談事。
林承帶着餘魚坐到用書架隔斷的卡座，他們剛好坐下，林承所說的導演林真就進了門。
雙方坐定，林真打眼一看餘魚，對他的外貌有了底，這真是天生為“沫雨”這個角色生的，前面對于被塞新人的不爽頓時煙消雲散。
即使沒有演技，放着也能讓播放量蹭蹭蹭上漲，他是該相信星宇不會讓自己虧損的。
“你好，導演。”餘魚率先伸手引導林真坐下。
“你好。”
寒暄幾句後，林承面上帶着圓滑的笑容，道：“今天帶我們餘魚讓林導看看，以後希望林導多多關照。”
林承嘴角微微上揚，雙方的合同基本敲定，但今天目的不在于此，他是要林真認可餘魚。林真雖然是走流量片子的，但認真算起來，他不管是學校出身還是家裏老一代林導，起點都十分高，看起來前面幾部電影和電視劇都沒有什麽大水花，可林承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這劇會爆。
林真眼神不可抑制的泛起微笑，“業內一等一的經紀人親自囑托，我林真一定會照看好的。”林承的地位高，一般這種塞人的活，都不會親自來說，現在他這麽給面子，林真也順着他。
餘魚全程做在一旁看他們聊來聊去。
十分鐘後，林真和林承順利稱兄道弟。
“林兄弟，我實話說我剛才就想看看，你帶的這個新人演技怎麽樣。”林真說完臉色略微歉疚。
林承贊同點頭，朝餘魚示意。
餘魚朝林真腼腆笑了笑，眼神卻瞬間變換。
空氣中冰冷的血腥氣仿佛凝固，沫雨拿着細長的手術刀眼神激動的看着眼前待宰的羔羊，“怎麽樣？血液慢慢流失的感覺不錯吧！”
短短半分鐘，一句臺詞。
林真頓時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撿到寶了。”
咖啡館的寧靜被打破，安撫完服務生之後，林真面色通紅掏出準備好的合同遞給餘魚，“來，簽了它。”
餘魚：“……”這好像傳銷頭子。
林承示意餘魚簽合同，心裏也十分驚訝，餘魚這不得了，他原以為楚歡只是迷妹眼裏的偶像，對餘魚誇大其詞，現在看來是有真本事的。
三個月成果就這麽好，要不要讓他多學幾樣，多元化發展，林承算盤“啪啪”打的響。
餘魚拿着合同，心裏有種成就感蹭蹭在漲。
回過神，餘魚看到林承手機顯示的時間，心裏突的一跳。
孟啓舟！！！
餘魚強忍拔腿就跑的沖動，勉強将林真送走。
跟林承表示自己有急事，餘魚快速往公司跑去。現在他大小已經有點名氣，帶了黑色口罩進了電梯。
“呼呼呼……”餘魚極速奔跑之下，心髒跳得飛快。現在是中午人多，出人意料，餘魚埋頭走進的電梯好像沒人？
餘魚感覺到不對，還沒來及擡頭，頭頂傳來沉穩到察覺不到絲毫波瀾的聲音，“你走幾樓？”
餘魚面色一苦，但現在他們是陌生人，有是自己的老板，餘魚收斂表情，擡頭看向孟啓舟。
“去……去十八層，孟總。”
“好。”
留下一地八卦的聲音在大廳流傳。
電梯裏氣氛一度緊張，寬大可以容納數二十多人的電梯仿佛十分狹小，餘魚微不可查地朝角落移動。
一層一層一層……
“叮”十八層到了，餘魚玩命一樣狂奔而出，朝樓梯快速跑去。
孟啓舟皺了皺眉頭，怎麽那麽冒失。頓了一下，他按下關門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