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重大選擇
Than，全上海三大策劃公司之一，每年都有數以萬計的畢業生來這裏應聘，當然，這一萬個人裏，有八千個只是為了一睹大老板的“真容”。
“你別看這麽多人，我們公司的招聘，就跟走個過場一樣，連續好幾年都沒有招人，唯獨去年，招了我！”林小默拍着胸脯自豪地說着。
又凡瞥了一眼林小默。
“喏，”林小默把标了號碼19的報名表遞給又凡“我告訴你，凡是我們內部員工推薦的，號碼都是帶三帶九的！”
“還有後門兒啊？”又凡冷冷地問到。
“呃——也不算啦，只不過人太多了，看到自家人推薦的，田經理會多問幾個問題，”林小默貼近又凡，用手擋着嘴，煞有其事地告誡“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讓肖總注意你！”
“十九號安又凡！”一個女孩兒站在門邊看着表叫着號。
“來了！”林小默應到，抓着要走的又凡說“加油啊！我相信你可以的！”
又凡一度很懷疑，這個公司的品味是不是也就夠林小默這樣的。
“是你？”叫號的女孩認出了路過自己的又凡。
原來，是那天在酒吧穿着紅色連衣裙女孩，又凡禮貌地點頭後，往裏走去。
面試在會議室舉行，只有三個面試官，坐在會議桌的一頭，左邊的是人事部的田經理，右邊是業務部的王經理，坐在主位的，大概就是大老板了。又凡坐在另一頭，長長的會議桌，已經給了面試者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大老板還背過身去，高高的椅背完全擋得大老板連個背影都不剩，只能看到他頭頂三分之一的頭發，這可叫那“八千”人情何以堪呀！
“你好，請介紹一下自己吧！”田經理推了推鼻梁上快要滑下來的眼鏡。
“大家好，我叫安又凡，畢業于......”
他忽然睜開眼，擱在轉椅手把上的右手食指，很有節奏地輕敲了兩下手把，左側嘴角勾起了略有深意的弧度。他利落地轉過椅子，擡眼直視着又凡，他的眼神帶着一種威懾力，又凡停止了自述。
“你說，你叫什麽？”他的聲音很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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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又凡。”又凡不卑不亢，平靜地回答到。
他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就她了，明天報到。”
“啊？”王經理一頭霧水“肖總，那剩下的人......”
話還沒說完，人就消失在了畫面裏，留下的人只能面面相觑。
“怎麽辦呀？”王經理問。
“王麗麗！”田經理喊到。
“诶！”叫號女孩走進會議室，原來她叫王麗麗。
“通知所有人，今天面試到此結束！”
“啊？”
田經理和王經理相繼離開了會議室，王麗麗看着又凡，期許從她身上得到點答案，可是，很明顯，又凡處在更懵的狀态，連畢業院校都沒說出口，就被錄取了，這家公司似乎只在乎她叫什麽，不過，這件事倒是理所當然地解釋了林小默的存在。
“你真是太牛了！”林小默撸着袖子，喝着啤酒“你怎麽能這麽厲害呢！直接把面試都給結束了，你都不知道麗麗出來說面試結束的時候，那一張張沮喪的臉！不說了，來來來，喝一個！”
席地而坐的又凡喝了口酒，看看面前茶幾上的菜，看看在自己窩裏一臉惬意的球球，又看看牆角的行李，低下頭，蹙起了眉頭。
“你這是什麽表情啊？你不開心啊？”
“你怎麽說都不說，把我的東西全搬來了？”
“哦——”小默撓了撓頭，砸吧着嘴“你不在酒吧上班了，又不能去住宿舍，宿舍總要進來新人的呀，你之前跟琪琪住的那一間那麽小，進了新人哪裏還擺得下你的東西嘛，球球都住着憋屈！婉心老師那裏，你借住幾天肯定沒問題，但總歸也不是長久之計呀，對吧！”
“可我住在你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
“怎麽不是！”林小默激動地打斷，擡起屁股往又凡的方向挪了挪“你看，我們兩個住，多好呀，房租水電等于減半啊，而且我們還在同一家公司上班，還能相互照應，你說是不是！”
“你想找個人合租的目的，已經暴露了，”又凡仰頭喝了口酒“可問題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去Than呢！”
“什麽！這還用想嗎？”林小默收起了誇張的表情和語氣“也是啦，你也算有資格想一想，不過，說真的，我們公司真的不錯，最重要的是，老板還很帥！”
“這是，”又凡抿了下嘴唇，停頓了一下，眯着眼問“最重要的？”
“當然啦！你想，如果你每天都看到一個大腹便便、駝背、禿頭、龅牙、羅圈腿、滿臉麻子......”
“行了行了行了！你也不嫌惡心！”
“所以嘛，有個帥氣的上司還是很有必要的！”林小默一臉花癡地笑着“尤其是在繁重的工作壓力下，餓了充饑、累了解乏、困了提神，肖然絕對是解救萬千少女的不二選擇呀！怎麽樣，有沒有很想被解救一下？”
又凡看着林小默一副病入膏肓的花癡模樣，不禁感嘆到：“你有病吧！”
林小默反應了一下，高昂着頭顱：“對啊！你羨慕嗎？”
又凡無奈地笑了：“不好意思，完全不會！”
看見又凡笑了，林小默很不要臉地湊上自己的臉：“但是你不得不承認，我還是病得挺可愛的，是不是？”
又凡一臉正經的講：“看你病得這無可救藥的樣子，以後，你還是少進我屋吧！”
“你答應住這裏啦？”見又凡不回應，林小默再次确認“是不是啊？啊？”
又凡被林小默逗笑了。
“太好了！”林小默興奮地挽起又凡的胳膊。
“诶呀！酒！”
“诶呀！”看了眼灑在地上的酒，林小默靠在又凡的胳膊上滿不在乎地說“撒了就撒了吧！”
“你真是有病！褲子得濕了！”又凡趕緊掙開林小默的手，起身拿紙。
2017年7月31日，就這樣，又凡開始了和林小默的合租生活，也開始了她此刻無法預知的職業生涯，對于Than，是個重大的選擇，她不知道她的選擇是不是對的，現在不知道，後來，也一直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