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應談怔住。

房間裏的燈并不明亮, 早前吃完飯被秦篇鬧着玩關了兩盞, 說那樣舒服,外面的風光照進來比較好看。

應談随着她玩。

這會兒淺淺昏昏的光影中,有種恰到好處的靜谧、氣氛。

應談渾身血液一秒往腦袋上沖,措不及防的渾身僵住。

秦篇抱着他, 沿着他的唇形吻,一點點的輾轉,她懂得, 輕輕一個動作就讓人瘋狂。

應談僵硬着手放在她腰上, 回過神來,要把人推開,輕輕一動,她摟的更緊了。

應談眼底神色一深,簡直要瘋。

秦篇醉得深了, 手不知不覺碰上了他的衣服, 下一秒,像被吸引住一樣,直直往裏面鑽。

應談握住她的手,瞬間慶幸他剛剛把浴袍換了,不然帶子被她一拽, 他今晚非辦了她不可。

“篇篇。”他用力扶着她分開,啞着聲喊她,他今天喝的是她幾倍,那幾秒簡直像一個世紀。

“篇篇。”微喘了口氣, 應談又喊了她一聲。

“嗯。”秦篇看了他兩眼,舔了舔唇瓣,呼吸急促。

應談死死的盯着她的臉,她的動作半晌,覺得渾身要爆炸。

“篇篇,你知道你……”

秦篇湊上去又抱住,應談低頭,她從他肩頭偏着臉看他,然後,緩緩又揚起頭吻他,從他的下巴,吻到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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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談渾身再次僵了一下,然後,一秒,兩秒,須臾後,就這麽僵直着身子,無法動彈的感受着那層果凍一樣柔軟的唇瓣不斷摩挲着他,貼着他,腦袋裏禁不住一陣發熱,血液逆流。

漸漸的,一只手就從她肩頭滑下,滑到了她纖細柔軟的腰上,緩緩按住,一手按着她的後腦勺,驀然加深了吻。

秦篇嘤咛一聲,呼吸瞬間就急促了起來,應談緊緊把人按在懷裏,偏頭沿着她的唇瓣輾轉須臾,直接腦袋充血的抵開她的牙關,探了進去。

秦篇在那一瞬間,身子軟了下來,軟在了他懷裏。

應談頭暈腦脹,懷裏的人根本人事不知了,衣服摩挲着,在靜谧的夜裏發出讓人瘋狂的細微聲響。

不多時,懷裏的人手又迷糊的在他身上亂動了動。

應談無暇顧及,由着她點火一樣的亂來,半晌,就漸漸沒力氣了,受不了了無力的推,要他放開。

應談深吻了兩下,舍不得她皺眉,放開讓她呼吸,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在他身前像缺氧的魚,此起彼伏的微喘,唇瓣紅腫,眼裏一片濕亮的水光,半晌,又含了上去。

外面紐約深夜的風景無限,偌大的酒店房間裏窗簾輕飄,他把人壓在落地窗玻璃前,死死按住,任由一腔積攢得要爆炸的火瀉出來。

秦篇什麽都不知道,搭在他身上的手隐隐濕了起來,手心都是汗,舌頭也發麻,很快就徹底嘤咛着求饒了,什麽都不知道的求饒,被他吻得快窒息。

應談不想放,不願意放,卻又受不了她這個時候的聲音,強忍着分開後,直接把人按進胸膛裏。

秦篇埋進他懷中,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只胸口紊亂的呼吸着。

應談盯着外面無盡的夜景半晌,垂眸,等到人緩和過來了,深吸一口氣,把人打橫抱起來轉身往外走,拐到她房門口,從她身上的手機裏摸出一張房卡,打開了把人抱進去,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後,他坐在她床邊微喘了口氣,瞥了眼床上安睡的人,好幾分鐘後,嘴角止不住輕勾,手指揉了揉她的臉。

“下次,直接把你辦了,膽子越來越大了。”

主動抱上來,還吻。

以為他是聖人。

坐了會兒,他還是有些身子發熱,站起來走到她窗邊吹了會兒風,後面又想起她着涼了,馬上關了。

他轉過身靠在玻璃上,在只有窗外光芒的朦胧房間裏,雙手抄在口袋裏,長腿曲着一只,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床上安睡的人,心口還是有股熱……很熱。

知道她是喜歡他的,知道他不知不覺把人成功招惹到了,但從來不知道……喜歡到這個地步了,猝不及防的,就抱了上來,不讓她抱……就幹脆吻。

應談深吸口氣,偏了偏頭看出外面。

從她進去他就在忍,忍了一晚上,結果被她自己撲了上來,扯破了這一層讓人要瘋的紙。

他不是不開口,是覺得……還早。

誰知道……

對她,他越喜歡就越小心翼翼,唯恐太快不合适,對她不好,結果,現在她好像嫌慢了。

應談嘴角一扯,再次掃了床上的人一眼,她翻了個身,他眼皮動了動,走了過去。

中途又拐去倒了杯水,坐到床邊後,低聲問:“篇篇,喝水嗎?”

她唔了一聲,一動不動。

應談把人小心抱起來,攏在懷裏,喂她喝水。

那兩片剛剛被他深吻過讓他差點瘋狂的唇瓣,這會兒沾了水,一片濕潤,應談深吸一口氣,偏了偏頭。

放下杯子後,她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睛往他懷裏蹭,好像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應談頓了下,下一秒就抱着人小心溫柔的按進懷裏,就那麽抱着她輕輕拍着,哄她睡。

要不是剛剛那一場,絕對不可能,他不敢也不願意對她有一絲一毫的不規矩,已經這樣了,她要什麽他都給。

月光照到床邊,深夜的酒店房間內,一片靜谧舒适,溫柔得滴水。

大概從遇見她那刻起,所有美妙的情緒都是因為她。

這會兒,人在懷裏,安心的往他身上蹭,應談心裏一陣陣浪花翻湧,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

“篇篇。”

她睡着了,無知無覺,應談坐在床邊,懷裏抱着人,聲音溫柔的喊了一句就安靜下來,低頭看了看,肩頭的小腦袋長睫在夜裏不時顫了顫,每動一下,就像陣風吹開他心裏的水花。

看着看着,他低頭親了上去,吻了吻她的額頭後,想起來,但又控制不住的往下,親了親她的眼睛,再然後,劃過臉頰,吻上她的紅唇。

怎麽也想不到是她先主動來,撲上來的那一秒,他整個人有點懵,簡直渾身血液逆流,怎麽會有那麽軟的人,親一口就想整個吞進去。

等到人睡老實了,應談才戀戀不舍的把人放下,蓋好被子,在她床邊繼續小坐了一會兒後,出門見了見和她一起來的泰青一個高層。

說了幾句話,對方問,“見到篇篇了嗎?她跟你住同一層。”

應談靠着沙發,嘴角隐晦的輕勾:“見了。”

“那我喊她出來。”

“不用,估計休息了。”

“這麽早,不會的,她白天倒時差應該睡了一天。”對方拿出手機。

應談眉眼不動,淡定道:“着涼了,和我說不舒服了。”

“這樣。”對方終于放棄。

應談談好了事,順便從對方口中套出她的所有行程,很快心情美妙的回去,那會兒已經十一點。

他今天沒睡,本來想着帶她出去玩,倒也不覺得困,這會兒人不在身邊了,他一進房就換了衣服躺倒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到底還是累。

飛機上根本沒睡,就是今天白天有事要忙,沒時間躺倒,她問他就随口說了一句。

她的事情不多,就幾場,剩下的時間就是拿來看音樂會的,那天告訴她陪她看,她似乎還沒當回事,來之前從來沒和他提過,也沒問過他什麽時候走。

到了早前那會兒,看他打開那個音樂會的網頁了,還有點驚訝,過後才猶疑了猶疑,最後忍不住提了一句。

一聽他說音樂會在行程的中間,那張小臉上,一雙精致的眼睛裏,那陣柔光簡直要沖垮他。

應談嘆氣,疏忽了,那張行程表根本不能給她看,看了都不敢找他了,她這樣小心翼翼怕耽擱他的事,一邊又因為他的話而一陣愉悅開懷無比的模樣,他簡直心動到難以自拔。

秦篇半夜醒來了,翻了翻身才發現在自己房間,但腦袋一陣暈頭轉向,喝了口放在床邊的水後就繼續睡了。

第二天天氣大好,應談本來出門前想去敲門,想想算了,不知道睡醒沒,醒了不知道敢不敢見他。

他低笑,自己出去了。

音樂會在小半個月後,孔律肖人已經在這兒了,見了人,吃早餐時,對方問怎麽沒把人帶出來,他随口說還在睡。

孔律肖聞言頓了那麽一下,眼神從茶杯上掃了過去。

應談在想那個人,一時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回過神來,看到對面的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後知後覺的問:“你想什麽呢?”

孔律肖盯着他半晌,搖搖頭喝了口茶。

應談看出來了,一笑,卧進沙發,“她住我隔壁。”

孔律肖扯了扯唇角,“知道。”就是不知道到哪一步了。

應談手機響,沒再理他,低頭一看,居然,她的電話。

“嗯?醒了?”他屏住呼吸,有些怕對面人的沉默。

秦篇在床上翻了個身,頭有點疼的低喃,“嗯,你不在酒店嗎?”背景聲音裏似乎……有鋼琴聲。

“在外面吃早餐。”

秦篇頓了一下,“和誰?”

問出來她又一愣,有些臉紅,問什麽,什麽關系就這麽問,不合适。

她正要轉移話題,對面的人已經勾了勾嘴角,說了和誰。

秦篇咬了下唇,有兩秒沒說話。

應談端起杯子喝茶,“嗯?”

秦篇愉悅了一下,趴在床上小聲的問,“那你為什麽不喊我?”

“你沒醒。”

“唔。”好吧。

她就這麽要挂了,應談馬上喊住人,“怎麽了?不舒服嗎?聲音怎麽回事?”

孔律肖嘴角牽了牽,默默看着對面的人一會兒嘴角上揚,一會兒眉頭不知不覺微微皺了起來。

真是,整顆心都撲在她身上了。

“頭疼,喝多了。”秦篇埋在被子裏呢喃。

應談眯眼,“躺下再睡會兒,我很快回去了。”

“不用了。”

應談一頓,想到昨晚那個撲上來吻的畫面,宿醉沒想起來?還是不好意思了?不敢見他?

“篇篇?”

“嗯,我還困,我再睡會兒。”

應談喉結滾動,應聲低低的說好,不強求她。

清晨的餐廳裏尤為靜谧,只有遠處鋼琴悠悠清淺的一縷縷聲音,電話裏的說話聲就很清晰的傳了過去。

見對面的人挂了電話,孔律肖笑問,“回去?你不是有事?不是還要去見朋友?”

應談掃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知道他故意戲谑他,想了想,索性道:“我和她在一起,對你不是挺好的?”怎麽都那麽語氣意味不明的。

孔律肖思索了一秒,薄唇撚動,“那你先喊一聲。”

應談輕哼一聲,低低嘲諷道:“做夢吧你。”

孔律肖:“……”

他笑了聲,卧在沙發裏擡頭看人,看了看,認真問,“你們倆真在一起了?”這麽快。

應談摩挲着手機上被日光曬得有些燙的外殼,嘴角輕勾,想了想,沒說話。

孔律肖眯眼看他須臾,輕笑一聲,随口問了句別的,“你在紐約待多久?”

應談:“等你辦完音樂會後。”

孔律肖原本還想着忽然這麽客氣,居然來看音樂會,默了一頓,挑眉,“你該不會專門陪篇篇來看的吧?”

對面的人慢條斯理的吃東西,不遮不掩的點點頭,行程本來沒那麽久,幾天而已,現在,她在這兒他就完全不想走,她想在這兒待多久他就陪多久。

到明年都可以。

孔律肖也不奇怪了,只是道:“本來她要去伯明翰那場,忽然又說不去了,改時間。”

“嗯。”應談心情很好的招了,“去我年會了,撞日期了。”

孔律肖:“……”

應談看了看他,抱歉一笑。

對面的人啧了一聲,搖搖頭,感嘆,“幸幸苦苦帶大的,一轉眼沒了……”

應談失笑。

吃完早餐,他準備忙去了。

孔律肖閑閑的問:“你要去見朋友?你還有什麽朋友剛好在這裏?”

應談挑眉,默了默,明白他什麽意思了,到底是她的人。

“是女藝人,為蔚。但我沒打算去了。”

孔律肖聞言挑眉,“為蔚?那個女歌手?”

“嗯,認識?”

本來想帶她去的。

對方是個國內知名的女歌手,雖然是正常的朋友關系,但她不在的話,他不可能一個人去,惹她誤會了就完了。

小東西還挺容易吃醋的,昨晚看着他電腦上那位女合作人的邀約,語氣馬上有點意味不明了,趴在他身後直接低語了句,吃好了。

真是,當場像有塊浸了水的棉花塞進他心口,可愛得不行。

孔律肖唇角揚了揚,勉強認識,第一場巡演是在倫敦,對方當時去看了,他請她吃了頓飯。

想了想,他就明白了,為蔚是覽市人,眼前這位也是,同個地方的,都是在娛樂圈游走,認識很正常。

難得都在紐約,那見個面喝杯咖啡也正常。

只是奇怪,她怎麽也在紐約,這倆位是來看音樂會順便工作的。

離開餐廳後,應談忙去了,到中午才打電話給在酒店的人,她聽聲音才起來,說在曬太陽,光想象那個她穿着浴袍靠在酒店陽臺的慵懶畫面,他都呼吸急促起來,想回去一把抱住人,裹進懷裏,陪她。

助理過來敲門,秦篇走近屋裏,一邊翻行程表一邊聽助理說:“你昨晚,在自己房間睡?”

秦篇:“……”

她坐在床邊,挑眉,擡眸,臉頰微紅一本正經的問,“不然呢?”

“我昨天想來找你的,路上遇見應先生他家助理,說你在他房間。”

“然後呢?”在他房間怎麽了?

“說你可能今晚不方便,有事明天再說吧。”

“……”

“是吧?昨晚真的不方便吧?”

“……”

“那你為什麽昨晚還回來自己房間睡?還是說我應男神昨晚是在你這兒……”

“閉嘴。”秦篇羞惱的看着人,“什麽亂七八糟,我就去吃頓飯。”而且沒想到他就在酒店吃!

“就吃頓飯?那他助理怎麽一兩句話描繪得像巫山雲……”

“……”

秦篇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氣,她要解雇了!!兩邊都解雇!!什麽鬼。

季語小心翼翼的笑着,看她氣完了,鼓了鼓腮幫子盯着行程表上的行程出神,問:“怎麽了?”

她走近看了眼,是後面的事情,約見的人是時尚圈一個女合作人,泰青很多藝人和這個人有合作,所以舉足輕重。

“怎麽了?”

秦篇盯着上面那行字看,又掃了掃對方的名字,忽然不明白心裏什麽想法,不想去,可不去,他就要自己去了。

上次他随手交給別人,恰好給了她,這次沒人交了。

正想着,手機剛好收到對方一條短信,問了她好後,對方問見面時間。

秦篇斟酌了下,說她到時候和他一起去,昨晚他電腦上的對話,已經定好時間了。

對方果然怔住了,打了電話來,“秦小姐和應總認識?”

“嗯,認識。”

“噢,要一起來,很熟嗎?”

“很熟。”

對方沉默了幾秒,秦篇在那幾秒裏,抿唇一笑,無奈的捏捏眉心,問:“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可以。”對方一笑,“那回見。”

挂了電話,秦篇彎身,手肘支在膝蓋上翻着手裏的紙張,中午的清風裏,嶄新順滑的行程表在她細長的指尖中發出一陣陣淺淺的清亮聲。

“怎麽了?你好像心情不佳的樣子?”助理問。

秦篇挑眉,又垂眸一笑,“沒有。”

她斜睨了眼折射到床頭櫃上的陽光,緩緩躺倒在後面床上,把臉埋進被子裏。

沒有心情不佳,心情好得很。

他昨晚說的她都聽進去了,之前說的,每次跟她說的,她都聽進去了。

只是遇上了,還是不免感慨,她喜歡了個萬千人着迷的人啊。

運氣怎麽那麽好。

“昨晚你沒來?”

“嗯,怎麽了?”

“沒有。”

可能她喝醉了,他抱她回來的。

晚上秦篇自己吃,某人臨到晚餐前忽然有事,但吃完她在研究要做什麽時,他就出現了,帶她補看電影去了。

在電影院很湊巧的遇到公司一個藝人,正在這拍戲,對方見到人,走過來和她打招呼。

當時秦篇正靠在一邊牆上捏着兩張電影票看,應某人在不遠處給她買吃的。

聽到腳步聲,她擡頭,一瞬間很意外,笑了下很自然的站直身子和對方點頭說了兩句。

應談轉身的時候,就見到了這麽一幕,淺淺的光影下,稀稀疏疏的人流中,原本乖乖在角落等他的人眼前忽然出現了個男人,正面對面和她說話,看上去,畫面還挺溫柔美好的。

他眯了眯眼,瞥了瞥對方。

她們公司一個流量男藝人。

應談閑閑走了過去,對方倒是沒等他到就點頭走了,下一秒,站着的人朝他看來了。

應談走近後,掃了掃人離開的方向,回過頭來時,眼前的人轉着眼珠在看他,甜甜的問,“怎麽了?”

應談抿了抿唇,“什麽人?”

秦篇眉尾挑了下,“你不認識?名氣很大的一個男藝人呀,我們公司的。”

應談輕哼一聲,扯了扯唇角,名氣很大。

“和你很熟?什麽關系?”這才是關鍵。

秦篇一頓,看了看他,應談從她手裏抽走兩張票,把吃的給她,“嗯?”

秦篇含住吸管,喝了一口飲料,舔了舔唇瓣,看着眼前的人眼底深深的黑與意味不明,忽然勾唇,“沒什麽關系呀,就是泰青的人。”

“你确定?”他怎麽感覺對方喜歡她,剛剛那個眼神。

“嗯,有那麽點像佘小姐和你的關系,像那位合作人和你的關……”

應談:“……”

秦篇被他的臉色震住,咬住吸管,不敢動了。

應談直直盯着眼前的人,肺腑湧上一陣滋味難明,有點慌。

他深吸一口氣,半晌,忽然往前進了一步。

秦篇被迫後退,身後是一面牆,剛好是個拐角。

她靠上後,他一手撐了上來,俯身靠近。

“篇篇。”

“唔。”

“你知道你昨晚幹了什麽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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