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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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棠樓溪
作品簡介
當愛已成無言的痛,我和藍堯辰的婚姻也走到了頭。
新婚夜,他壓住我說,“娶你,只為讓你痛1
三百六十多個夜,他确确實實讓我嘗到什麽叫痛入骨髓。
我用四年的暗戀換來一紙結婚證和無盡的折磨,只因為他的心已經被她完全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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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愛成無言的痛
站在愛情這條拔河線上的兩個人,付出感情更多的一方注定受傷。
我從大學起就愛着一個叫藍堯辰的男人,他曾是我同父異母妹妹的愛人,現在是我老公,名義和身體上的,因為他的心裏永遠不會有我的存在。
結婚一年,我用三百六十個晝夜的溫柔都換不來他哪怕憐惜一瞥。很多人說我傻,明知道他不愛我,還苦守着他。
這場婚姻本不該屬于我,一年前,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慎墜樓,成了植物人,後媽上法院控告是我推的,因為證據不足,我被當庭釋放,藍堯辰卻出現在我面前,提出要娶我。
我苦戀他四年,他的求婚驚喜得我差點跑全市最高的大廈上歡呼,後來我才知道,這場婚姻不過是一紙結婚證和無盡的折磨。
人都說我走狗屎運,後媽甚至指着我鼻子罵搶她女兒的男人,只有我自己知道,藍堯辰娶我,只為給我那已經變成植物人的妹妹報仇,他也以為是我害的她。天知道,我去樓頂的時候,她已經掉下去。
哐當,房門被暴力地撞開,帶着一身酒氣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進來,隔着老遠,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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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味兒又不同,我幽幽一嘆,心已經痛到麻木。從新婚夜開始,他就這樣,在外面先玩到半夜,再回來折磨我,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從放棄愛人,娶了仇人的痛苦中掙脫出來。
“還沒睡,在等我啊?”男人微醺地望着我。
我時常覺的奇怪,他既然不愛我,為什麽能不厭其煩地折騰我。
我是個崇愛主義者,沒有愛,男人碰我一下我都覺的難受,我也總用自己的這種想法去體諒他,哪怕被他再無情地傷我。這份體諒,恐怕他永遠不會懂。
撲通,我被他撲上前,一年了,沒有一次例外,他從來不會管我在哪裏,做什麽,進門就壓過來。
我想大吼,我們之間就不能有點交流嗎?卻吼不出聲,我早知道答案,那是在結婚後一個月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嘶吼着質問他,他半醉半醒地嘲笑,“你個兇手,沒資格和我說話。”
他呼吸的熱氣全噴我脖子上,我的心跳忍不住加速。
這是我的悲哀,面對他,我總是不受控制地動情,哪怕鼻子清清楚楚聞到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兒。
我的心痛得難受,我沒有動,也不說話。
他見我沒反應,黑沉了臉,“又想耍花樣?你的花招只會讓我覺的惡心。”說完,俯下頭,鋒利的牙齒毫不留情地在我的肩頭咬了一口。
他從來不會管我的意願,就像現在,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表達對他的抗拒,他卻不管不顧,只一門心思發洩對我的怒和恨。
淚水含在眼眶,卻不敢流出來,他讨厭人哭,尤其我,因為在他心底,我是最不應該喊冤的那個。
我突然想起他在新婚夜說的話,娶我就是為讓我痛,他真地做到了,我的身和心都痛入骨髓……
第 2 章 不願說的消息
我快痛得暈厥時,藍堯辰總算停下對我的折磨,沒有絲毫留戀地推開我,大步走進浴室,砰地關上門。
聽着嘩啦嘩啦的水聲,淚滴無聲地從我眼角滑落,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盡頭?假如真有地獄,得不到愛的婚姻就是最殘酷的人間地獄。
水聲停止,藍堯辰趿着水唧唧的拖鞋走出房間,自始自終都沒看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我。結婚一年,我們從沒同床共枕過,他總是要完就走,我都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幹的是誰,畢竟他外面那麽多女人。
人都說女人自暴自棄起來吓人,男人更恐怖,自從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白淨雪成了植物人,他拉着我偷偷去民政局辦結婚證,他就成了八卦雜志的男主角,花邊無限多,女主角一天一換,個個都比我漂亮勾人。
別墅的主卧,只有我一個人住,我不喜歡一個人睡在雙人床上的感覺,本該成雙成對的床卻形單影只,讓人絕望,所以,我只睡沙發。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淋浴休息,而是圍上浴巾,去敲他的房門。
“幹什麽?”
門沒開,只傳來不耐煩的詢問。
“我有事找你。”我捏緊浴巾,連做深呼吸,只有這樣我才不會逃回房間,他回來前,我接到一個消息,我正矛盾要不要告訴他。
吱嘎,門開了,藍堯辰肅冷着臉看我,完全沒有之前的醉态,要不是他身上還有殘留的酒氣,我都要懷疑他之前是在裝醉撒瘋。
“有話快說,我在忙,沒時間和你瞎耗。”他不悅地沉着眉頭。
我趕緊斂神,“電話本來是要打給你的,你手機可能沒電關機,後媽就把電話打到我這裏……”
“說重點。”他露出不耐煩。
“白淨雪醒了。”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
“你說什麽?”他雙目一瞠,夢呓般喃喃,“怎麽可能?醫生不是說可能一輩子都……”
“是真的,你不信可以打電話……”我的話被他推搡的動作打斷,他急吼吼地沖下樓,甚至沒來得及換掉身上的睡袍。
“你就那麽在乎她嗎?”我傷心地看着孤零零晃動着的大門。早知道他會欣喜若狂,料不到他會大半夜地沖去醫院,他爸生病住院都沒見他這樣着急,看來我的那個好妹妹白淨雪已經成為他心裏永遠的朱砂痣,我就算努力一萬年,也不可能取代她。
濃濃的悲傷湧上心頭,我跌坐在地。
藍堯辰一去整夜。
看着朝陽将光芒灑向大地,我以為他會直接從醫院去公司,八點的時候卻聽到蹬蹬蹬上樓的腳步聲,我趕緊開門出去,站在走廊上,等他從房間裏出來。
他一身清爽地從我面前走過,對我,就像擺在走廊上的盆栽,完全漠視。
我閉上眼,幽幽一嘆,“堯辰,我們離婚吧。”
他徹夜未歸,我也思考一整個晚上,假如我窮盡一生都不可能軟化他的心,又何必占着藍太太的虛位。
第一次喚他的名字卻為離別,我突然想起有個算命先生跟我說過的話,我的八字帶煞,注定一輩子沒人愛。我才出生,媽媽就難産離世,爸爸把所有的愛都投注在同父異母的兄妹身上,對我不聞不問,好不容易嫁給心愛的男人,又是這樣的結果。
或許這就是命。
我認命地凝望着站在樓梯上的男人,緊張地等着他的回答。
第 3 章 一年哪兒夠
“你說什麽?”藍堯辰怒目瞪我。
“你當初娶我,不就是想幫白淨雪報仇嗎,你折磨我一年,也夠了。”我注定一輩子得不到愛,卻卑微地希望能保留對他的愛,畢竟在他愛上白淨雪之前,我們也曾有過幾段美好的回憶,不想我對他的愛在他無盡的報複中消磨殆盡。
“什麽叫夠?”他猛地傾身壓到我面前,鼻尖幾乎撞在我的鼻頭上,目光無比兇狠,“你害得小雪在病床上躺了三百六十八天,渾無知覺,只能靠營養液維持生命,以為一年就能彌補一切,做夢!”
“那你要怎麽樣?”我悲哀地閉上眼,不願看他眼裏濃濃的恨意,“是不是只有我死,才能讓你忘記曾經的痛。”
我感覺他的呼吸窒了一下,緊接着是更冷的話語劈天蓋地砸下來,“死太便宜你了,小雪可是無知無覺三百六十八天,你……最好別給我鬧自殺,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幾乎失笑,我要是自殺,人都死了,他還能拿我怎樣?我媽早已不在世,爸爸對我漠不關心,還那麽寵白淨雪,難道要鞭屍?
他似乎也想到這些,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憤怒的神情卻不變,“別以為我在說空話吓唬你,我的手段到底有多狠,你還不知道。”
“我相信。”我打斷他,“那還要多久?白淨雪是在我們結婚前變植物人的,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現在的關系,要是讓她知道,可能會受不了打擊。”
“這個不用你管。”他沒好氣地橫我一眼,“你好好履行你身為妻子的責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