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看我一眼,佯作害怕地轉過臉,搖搖頭,“還是別說了,我不想姐姐再生我的氣。”

白淨雪欲蓋彌彰的話已經讓藍堯辰明白一切,我在他的眼眸裏看見了雷霆怒火,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來吧,藍堯辰,讓我們狠狠地互相傷害吧!

“是你。”藍堯辰一把推開白淨桓,厲目鎖住我,“你竟然這樣傷小雪!”

我心裏又苦又痛,臉上卻笑地無比燦爛,“對,就是我劃破她的臉,我要讓她變成醜八怪!”

“你……”藍堯辰突然逼近我,鉗子般的長指用力扼住我的脖子,我立即感覺到窒息,依舊倔強地和他對視,嘴角嘲諷地牽起,“你根本就不信,我還有什麽好解釋?”

他怒目瞪着我,熊熊烈焰好似要将我焚燒。我突然覺的疲倦,或許就這樣死在他手裏也好,我死後,法院會判他死刑,我們就能在地獄做一對同命鴛鴦,他到死,白淨雪都得不到她想要的,也算替我的寶寶報仇雪恨了。

我放棄地閉上眼,等着藍堯辰掐斷我的呼吸。

“你個該死的,在幹什麽,給我放開她!”

一把憤怒的男聲傳來,掐住我脖子的藍堯辰被人暴力地踹開,我被拉進一具溫暖的胸膛,他的手在我的肩膀上蹭着,“別怕,有我夜若炫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哪怕姓藍的也不行。”

“你誰啊,敢管我們的家事?”白淨桓口氣很不好地噴夜若炫。

“我是淨顏的朋友,也是這家醫院的醫生,你們在這裏逞兇,我就要管。”夜若炫雙目一凜。

“你是醫生是吧,好啊,麻煩你把你背後的兇手交給醫院的保安,她用刀劃破我妹妹的臉,我要告她。”白淨桓嚷嚷着來推搡夜若炫……

第 16 章 有婦之夫

“什麽兇手,我看你們才更像兇手。”夜若炫将我護在背後,右手反推白淨桓,“我警告你們啊,敢動淨顏一下,我對你們不客氣。”

“藍堯辰。”白淨桓佯怒地轉向藍堯辰,“我妹妹的臉傷成這樣,你說要怎麽辦?是顧着你老婆,讓我妹妹受委屈,還是為我妹妹讨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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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淨雪捂着臉已經苦倒在白淨桓的懷裏,眼淚合着嫣紅的血在她臉上形成一道凄楚的風景線,我在藍堯辰的眼裏看見隐忍的痛楚。

要不是白家企業危機,他應該會毫不猶豫抱緊白淨雪吧?

“藍堯辰,你給我TM說話啊!”白淨桓失去耐性了。

藍堯辰嚴厲地看向我,“還不快給小雪道歉,你們是一家人,怎麽可以這樣狠辣地傷小雪。”

“道歉,呵。”我嘲諷地吸入一口氣,這就是他的選擇,委屈我,保全他的錢和白淨雪對他的感情。我真心不想在乎,可為什麽我的身體連呼吸都在痛。

“道歉哪兒夠。”白淨桓咄咄地催促,“藍堯辰,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妹妹嗎,你TM親眼看見她這樣傷害你心愛的人,你卻想用道歉息事寧人,讓我怎麽放心把妹妹交給你。妹妹,你聽哥的,今天姓藍的要是不給你報仇雪恨,我這個做哥哥的,就算打斷你的腿,也不準你再跟他來往。”

“哥!”白淨雪半責備,半委屈地嗚咽着,“堯辰哥哥也有難處,誰讓姐姐還是他的妻子,做丈夫的哪有不維護自己妻子的,是我妄想,以為我昏迷一年,堯辰哥哥仍舊愛我如初,或許我是時候放手了……”

看着白淨雪不住用手背擦拭眼角的可憐樣,我哈哈笑出來,心機婊的最高境界也就這樣吧?

“閉嘴。”藍堯辰暴怒地瞪我,“小雪都這樣,你還笑得出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枉費我還想護着你。”

我笑得更大聲,直到眼角流出淚來,過了好久,我輕拍夜若炫的肩膀,“夜學長,可以麻煩你幫我報警嗎?”

夜若炫半句多話也沒有,直接撥通報警電話。

“誰讓你報警的!”白淨桓沖上來就要搶夜若炫的手機,卻看見藍堯辰奇怪地望着他,他支吾地說,“我和雪兒才是,是原告,這警應該我們來報。”

夜若炫才不管白淨桓的叽叽歪歪,拉着我就往走廊裏閃,同時把這邊的情況告訴警察。

打完電話,夜若炫扶着我往警局走。藍堯辰一直陪在白淨雪身邊,哪怕走在很前面,依稀能聽見白淨雪哽咽的哭訴,不用細聽,我也知道她說的什麽,無外乎讓藍堯辰一會兒要挺她和白淨桓。

藍家在本市的勢力涉及商政兩界,要真有意偏袒白淨雪兄妹,還真可能颠倒黑白。

夜若炫知道藍家的厲害,忍不住為我擔心,“你确定這樣沒事嗎?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做律師的朋友來?”

“不用。”我堅決搖頭,似笑非笑地瞥向幾乎窩在藍堯辰懷裏的白淨雪,冷若冰霜地嘲諷,“藍堯辰,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有婦之夫。”

白淨雪的貝齒将下唇咬得泛白,“姐姐,你明知道姐夫只是看我走不穩才扶一下,你這飛醋吃的好沒道理,我的臉都快被你弄毀容……”

“不用管她的冷嘲熱諷。”藍堯辰心疼地拍拍白淨雪的肩,面向我時一臉清冷。

第 17 章 狠心如斯

警察原本建議白淨雪先處理下傷口,卻被白淨桓阻止。

我知道他的險惡用心,不就是想用白淨雪臉上的嫣紅博取藍堯辰的庇護嘛,我倒要看看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藍堯辰能做到何種程度。

自從白淨雪窩進藍堯辰的懷中,就再不肯脫離,哪怕進了警局,也要拉着他站在自己背後。

不等我說話,白淨雪先哭哭啼啼地控訴,“警察同志,我和白淨顏是姐妹,姐妹吵架原本是家務事,我也不打算追究,姐姐卻不依不撓。現在都鬧到這裏,我也沒什麽要求,只想麻煩您幫忙勸勸姐姐,以後不要再這樣任性,就算是家人,容忍度也是有限度的。”

白淨雪半張俏臉被血染紅,本就楚楚,再哭成淚人,警察看了都不由動容,溫聲安撫她,轉向我時變的嚴厲,“你叫白淨顏?”

我冷着臉答是,所有人都誤會我又怎樣,我絕不會為求得他們的信任而卑微作态。我冷靜地聽着白淨雪兄妹一唱一和混淆視聽,平靜地面對藍堯辰越來越冰冷的目光和他在白淨雪肩上溫柔的撫觸。

他應該徹底相信白淨雪了吧?

我轉動椅子,偏頭眉眼彎彎地看向白淨雪兄妹,“都說完了嗎?”

或許是我的沉靜鎮定驚着了他們,他們是那樣胸有成竹,連警察都一邊倒地偏向他們,我卻鎮定自若,他們焉能不驚?

我掏出手機,快速點開錄音文件,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哥,揍她,跟她客氣什麽……”

白淨雪瞠目,甚至忘記了抽噎,白淨桓結舌,不敢置信地喃喃,“你怎麽會錄音?”

“吃一塹長一智,被你們害過無數次,你以為我還會傻傻的什麽證據都不留下?”我冷若冰霜地從鼻子裏哼氣,周身披着複仇的寒氣,傾身壓向嘴張大得可以塞下雞蛋的警員,“警察同志,我被白淨雪兄妹用刀子脅迫,不知道該判幾年刑?”

警員已經完全懵掉,支吾好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迷惑地轉頭,看看我,又看看白淨雪,“你,剛才竟然在惡人先告狀?”

“不可置信吧?”我嘲諷地譏笑,心機婊又如何,二打一又如何,我同樣能将他們兄妹虛僞的外衣狠狠地扒下來。

藍堯辰一直放在白淨雪肩膀上的手掌緩緩滑下,白淨雪抓住救命稻草般焦急地抱住他的手掌,晶瑩着雙目仰望他,“辰,事情不是錄音放的那樣,我和哥哥……我只是太愛你,受不了也同樣愛着我的你每天和姐姐同住一個屋檐下,我……我要是不昏迷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白淨雪說着用雙手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頭,仿佛藍堯辰不原諒她,就永遠不會停下。

不用看,我也知道藍堯辰有多動容,畢竟是他愛在心尖上的女人,如此泣血哭訴,不心軟才怪。

這回換我咄咄,“警察同志,做為法律的捍衛者,是不是該為被人脅迫的我讨回公道?”

不管白淨雪兄妹如何狡辯,事情已經上升為刑事案件,就算藍堯辰找來律師,也不能改變白淨雪兄妹必須被拘留的事實。

白淨桓被押走時,兇狠地對我激喊,“賤人,你這樣破壞白家的聲譽,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又能怎麽地,像你一樣拿刀來殺我嗎?”我沒所謂地聳肩,這話卻震驚了正押着白淨桓的警員,他回頭奇怪地瞥我兩眼。

我自嘲一笑,十個人九個都不會相信做父親的會對女兒狠心如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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