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015年2月6日
這天楊景櫻的公司開年會,趙楷前一天晚上陪着她去做指甲,看到了如今的美甲技術,嘆為觀止,直言自己是土老冒,被做指甲的小妹笑了很久。
晚上視頻的時候,楊景櫻把她的“戰袍”展示給趙楷看了,紅色的吊帶晚禮服,趙楷看着在手機那頭咽了咽口水。
趙楷在醫院呆到快九點,接到她的微信就打了輛車出發了,她關照過了,年會結束不好打車,讓他從別的地方打車去接她,她穿高跟鞋,走不動路,趙楷當然照辦。
上了車看她之前給他的微信,這手氣真是沒話說,抽獎中了臺咖啡機。
到了她們年會的飯店,沒幾分鐘,人都出來了,趙楷看着形形色色的美女,各式各樣的妝容,心道在這公司上班的男人眼福真不淺。
遠遠看到楊景櫻帶着他的男下屬Sam抱着咖啡機出來了,他跟司機說了聲,下車接過咖啡機,謝了謝Sam。
和Sam道別,她踩着高跟鞋上了出租車,有人接了就是好,往年年會,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踩着高跟鞋,要不等很久出租車,要不幹脆走幾百米去坐地鐵,之前沒當經理,也不好意思讓男同事幫忙,今年還算有個男下屬,可以幫忙搬一般。
上了車,在車裏昏暗的燈光下,趙楷都能看清楊景櫻今天全副武裝。
“眼睛上亮閃閃的。”趙楷湊過去。
她咯咯直笑,知道他對于時尚的概念停留在上世紀,轉頭面對他,她今天眼影眼線全副武裝,公司裏一個高級彩妝師和她關系不錯,她走後門讓他幫忙化的。
“真好看。”趙楷嘆道,平時她的眼睛已經是又圓又亮,一畫眼線,添了幾分妩媚。
她笑着拿出手機給他看年會的照片:“會場裏信號不好,圖片都發不出來。”
趙楷翻着她的手機,看着他們部門的大合照,她的團隊的合照,她和其他同事的合影,無論男女,都是全副武裝,争奇鬥豔。
“看來是你們一年一度的盛筵。”他感慨着。
“可不是麽,市場公關什麽的,平時搞産品發布會,都有光鮮亮麗的機會,我們支持部門的,也就一年一度了。”她伸手揉了揉腳踝,“還好就一年一次,痛死我了。”
他笑着幫她揉腳:“不冷啊,涼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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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讓你打車來接我嘛。”她笑道,“要不我昨天幹嘛連腳趾甲都做了。”
他寵溺地看着她,握住她塗着亮晶晶甲油的手。
翻到一張她和一個男人的單獨合影,那男人又高又瘦,很親熱地把下巴放在她肩上比着樹杈,他頓時有點不是滋味,停留在那張照片上沒再往後翻。
“吃什麽醋呀。”她笑道,靠到他肩上,“gay啦,小受,好姐妹。”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笑自己的小心眼,想也是,她和其他男同事的合影都是很正經的,和她在一起也有一個月了,幾乎天天見面,她的風格真的如李岑骁所言的宅女,平時公司家裏兩點一線,宅到不可思議,和他在一起以後她算是多了不少社交,碰到她休息他要上班,她都是宅在家看書,哪怕不看書,也是宅在家看片子,寫書法。
“我們公司好姐妹還挺多了,不知道有沒有理論支持,好像小受特別有這方面的天賦,美工啦,化妝師啦,還有時裝設計師什麽的,時尚界gay好多。”
“沒錯。”他笑道,“我聽說過。”邊說邊把她的單人照發給自己,還設成了手機的鎖屏,楊景櫻看了心裏甜絲絲的,趙楷直言,他的個性雖然比較低調,但是和她确認關系第二天,科室同事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醫院裏就是這樣,外科醫生太搶手,正經當醫生不想仗着行情好占便宜的男醫生,一旦失去自由身,立馬昭告天下,告知大家自己已經不再是單身,請勿念想。
到了小區門口,他付了錢,搬了咖啡機跟她進去。
兩個禮拜,他沒再跟她回過家,他是個普通正常的男人,當然是很想和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親密接觸,可是他不想太刻意,他這個老處男,還是想情到深處,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地到最後一步。
今天她踩着高跟鞋,咖啡機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幫她搬回家是他的義務。
“真是小福星。”在電梯裏,他笑道。
“第四年年會了,第一年是個三等獎iPod,第二年也是三等獎Beats耳機,去年是最小的獎一個藍牙音響,今年升級了點,回歸三等獎咖啡機。”
“大獎是什麽?”
“特等獎,兩萬塊旅游基金,一等獎iMac,二等獎iPhone,三等獎差距就大了,咖啡機。”
“咖啡機不是挺好,手機你也有了,一等獎特等獎概率低也不想了。”
“那麽喜歡,送你吧。”她大方地說。
“我哪有時間伺候它啊。”他嘆道,“放醫院不錯,不過沒人伺候它。”
“我給你泡,我明天去下單膠囊。”她嗲嗲地說,“你給我做飯,我給你泡咖啡。”
“嗯。”他滿足地笑了。
她拿出鑰匙開了門,進門沒急着換鞋,先把空調打開了,趙楷抱着咖啡機進了廚房。
“要幫你搞好嗎?”他問道。
“嗯,你幫我弄好吧。”有人搞,她當然不會客氣。
趙楷幫她把咖啡機弄好,把拆下的包裝整理好,走出廚房。
空調打起來了,室內溫度升高了,趙楷沒脫外套,不準備脫了,他得趕緊走。
楊景櫻脫掉厚厚的大衣,露出裏面的晚禮服,她必須要展示給他看,今天打扮了半天,不讓他欣賞一下,多浪費。
“好看嗎?”她勾住他的脖子。
他咽了咽口水,抱着她,低頭看着今天美豔動人的她,不停告訴自己,要克制。
“早點睡吧,明天你還要上課呢。”他不敢多看她。
“停了,過年了,三月份再開課。”她本來只是單純地想讓他看看難得全副武裝的自己,看他那眼睛都不敢直視她的樣子,就好想逗他,穿着高跟鞋不用踮腳踮地太累,勾着他的脖子吻他。因為年會穿晚禮服,她全副武裝,腋下小腿都做過脫毛了,之前也去美容院做過全身皮膚護理,皮膚光滑地不得了,不趁着這個機會把他推倒,以後還要重新搞一遍,太浪費了。
緊貼着她的身體,她柔軟的胸部貼着他,他不可控制地有了反應。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不過她不打算停下來,邊吻他邊把他推到沙發上,坐到他身上。
趙楷的眼神都變了,她雪白的皮膚襯着一身紅裙,把他體內的野性都激發了。
抱着她,熱切地吻她。
分開的時候,她滿臉通紅,眼中都是春意,衣衫半褪,她今天穿的是胸貼,被他輕而易舉地拿掉了。
她推了推他:“去買。”
他被她的話搞得熱血沸騰,點點頭,再吻了她好幾下:“你還有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
她把鑰匙塞給他:“我去洗澡。”
他立刻轉身出門下樓。
楊景櫻喘着氣,跑到房間,翻箱倒櫃,打開房間空調,給他準備了幹淨的毛巾牙刷,快速地卸妝,沖到浴室洗澡。
洗完澡換上一套她最性感的內衣,她平時穿的都是偏少女風的,一般就是趁着婦女節打折,囤一年的內衣,舒服就行,款式什麽的,她也不怎麽在意,今天才有點後悔。
吹着頭發,看了看時間,趙楷不會是臨陣退縮了吧,都多久了,買個避孕套還沒回來。
自從上次他倆“親密接觸”以後也有近半個月了,上班的地方和住的地方都離得近,哪怕他倆各自都很忙也能天天見面,之後趙楷就沒再跟她回過家,每天在她家樓下吻別的時候總是依依不舍,也有幾次他明顯都有生理反應了,可是他就是正人君子到讓她無語,要不是他每天幾乎是全方位纏着他,她都要作一把懷疑他是不是嫌棄她身材不好了?
趙楷粘她粘地很緊,只要他沒有大型手術在她睡覺以後再下班,他每天都要和她視頻,很主動地交代他每天的工作,大事小事都跟她交代,她挺享受這樣的親密的,他的工作挺無聊的,每天就是門診,查房,手術,他有科研任務,還要做實驗什麽的,不像她,工作雖然無聊,可是辦公室每天都有暗潮,還有很多八卦,生活精彩極了,趙楷經常聽她講八卦聽得津津有味。
楊景櫻對于男女之間那檔子事還是抱有很強的好奇心的,該懂的理論知識她都懂,會日語的她日本特産小電影也看過不少,當然她不會無聊到因為好奇随便找個人體驗一下,可現在她有了一個她認可了可以上床的男朋友,可哪位老兄居然那麽能忍,好幾次她樓下使出渾身解數把他挑逗地血脈贲張了,他還是能忍住不跟她回家。
今天,終于把他請上樓了,可這家夥不會又逃了吧?
吹風機聲音大,趙楷進來她都沒聽到,從化妝鏡的倒影裏看到他開門進來,吓了一跳。
他身上香噴噴的,原來是回家洗澡了。
他脫掉外套,把帶來的睡衣放下,走到她身後,接過吹風機幫她把半幹的頭發吹幹。
放下吹風機,他低頭親了親她香噴噴的頭發,看着化妝鏡中的她滿臉的笑容,心裏暖洋洋的。
她站起來,踮起腳吻他,伸手到他的衣服裏,摸着他結實的肚子,真不公平啊,自己被他摸過看過了,她都沒看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他笑着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雖然沒有腹肌,不過全身上下線條流暢沒有一絲贅肉,尤其是手臂,好結實線條好漂亮,看得她色心大起,一點都不客氣地對他上下其手。
他笑着一手脫她的睡衣,一手伸到她的衣服裏去解她胸罩的搭扣,還是解不開,她笑着解開,他把她撲倒在床上,激烈地吻她。
她緊張到渾身發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主導的,終于把他勾引上床了,她緊張到手足無措。
趙楷溫柔地笑着,在她的額頭和臉頰上親了幾下:“別緊張,交給我。”
她咽了咽口水點點頭,女人在這方面就是弱勢啊,理論知識再豐富,真槍實彈上陣了,立刻節節敗退。
“寶貝兒,抱緊我。”趙楷的聲音變得低沉,她的身體被他完全點燃了,緊緊地抱住他。
她□□着,迎合着他的動作,憑着本能配合他,和他一起探索全新的領域。
趙楷趴在楊景櫻身上,釋放了他全部的熱情,喘息着,給了身下一臉迷醉的女人一個深吻。
小心地處理好避孕套,他回到床上,抱住她,看着她滿臉通紅,鼻尖上還有細細的汗珠。
“疼嗎?”他溫柔地問,第一次,不指望她能享受到,不弄疼她,他就滿足了。
“還好。”她依偎到他懷裏,抱着他的腰,心裏不禁佩服人類造詞的能力,做、、、愛,make love,有愛才能如此契合,說實話,她被他溫柔地愛撫和親吻弄得渾身發軟,體驗了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但是他真槍實彈進去了,她除了輕微的撕裂感和內心的緊張感,沒有其他感覺,不過她已經被董瑾教育過了,第一次這種感覺都是正常的,疼得不厲害就忍着點,喊疼的話,男人搞不好就吓軟了。
他抱着她,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低頭吻她,深情地看着她:“寶貝,我好愛你。”
她笑地妩媚,回應着他的吻:“我也愛你。”
他低頭親她的胸,非常滿足地拿起他扔在床頭櫃上胸罩:“75D。”
“我胖嘛。”她笑道,“以前沒那麽大,胖了才變大的。”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胸部流連:“不胖,正好。”
“讨厭,你戀胸啊。”她笑道。
“我沒喝過母乳,我媽沒奶。”他笑道,“所以我從來不欣賞貧乳,心理學家有過結論的……”
她笑着捏他的臉。
他拿起她放在床頭的一只熊本熊,拿着熊點她的鼻尖,她笑着躲開。
笑鬧着,一室的春意,他滿足地舒了口氣:“寶寶,我好幸福,謝謝你,之前害你那麽傷心,還肯要我。”
依偎在他懷裏,聽着他還沒平複的心跳,她暗暗嘆氣,如果他知道了她心底最不堪的秘密,恐怕不會這麽說了。
趙楷完全沒發現她的異樣:“去洗一下,有了性生活,不比以前,要注意清潔。”
“嗯。”她聽話地披衣下床,他摟着她去浴室,不管她的抗議,幫她代勞了事後清洗的工作。
相擁着回到床上,還不到12點,他倆都有點激動,睡不着,抱着聊天。
“理論知識懂得再多,自己親身體驗,還是不一樣。”趙楷激動地說着,“所有的理論知識,都不比自己體驗一把。”
她咯咯直笑:“處男真難搞。”
他在她肉肉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鬧了一會,他親了親她:“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
她笑:“男人啊。”
“幹嘛啦。”他略微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不放棄,追問着她。
她老實地點點頭:“第一次,說我享受到了,那肯定是騙人的,不過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麽疼,沒進來前,還是很有感覺的。”
他得意地笑了:“慢慢磨合。”
她點頭,抱住他,靠着他真的好有安全感:“坊間傳言,處男第一次,總是不太行,地方都找不準,也不太照顧女人……”
他笑,也知道肯定是她的哪個閨蜜跟她說的:“激動,确實會的。”
“那你呢?”她好奇地問,她當然沒有掐表算時間,不過她知道肯定不快,算上前戲怎麽也要40來分鐘,尺寸嘛,她早就見識過了,絕對是合格的。
“首先,性能力大多數還是先天問題,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爸媽早就不在了,至于處男容易激動的問題,你老公學醫的,對于怎麽控制還是有理論基礎的;其次,另外一個問題,我學醫的,如果地方都找不準,我怎麽對得起那些捐獻遺體給我們解剖的逝者,他們都要氣地活過來了好嗎?”他笑看她,“至于最後一個問題,我愛你啊,當然要對你溫柔了,第一次,又緊張,又會疼,男人嘛,很容易就爽到了,當然要照顧好你的感受。”
她笑着吻他,她當然感受到了他對她的溫柔體貼,所以她也是照着董瑾教的,盡力放松自己,當然他的前戲讓她足夠放松。
董瑾和餘蕙心都跟她說過,床品反映部分人品,男人是不是真愛你,床上可以看出來,這種事情,需要磨合,但是男人是不是自私光顧着自己爽,不照顧女方的感受,還是能夠說明一些問題的,她覺得自己很幸運。
他抱着她,回應着她的吻,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撫摸着,親密無間了真的好幸福,可以随意地對她不規矩,不擔心她會認為他不尊重她。
楊景櫻享受着他溫柔地愛撫,咯咯直笑:“假正經。”
趙楷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我承認我有點古板,需要一點儀式感。”
“憋得難受嗎?”楊景櫻笑他,這半個月來,他只是很偶爾會掐掐她屁股上的肉,連胸都不碰。
趙楷很老實地點頭:“真的是挺考驗我的自制力的,不過我不喜歡在外面太過分,最多接吻了,跟你回家的話,我肯定是克制不住的。”
“老古板。”她笑。
他搖搖頭:“在外面太親熱,我總覺得好饑渴,像偷情一樣,這種事情,是很私密的。”
她認同地點點頭,她也就嘴上說說,真的太過分了,她肯定會翻臉。
“不急在一時,一輩子長着呢。”趙楷笑着吻她,“我喜歡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楊景櫻壓下心頭的不安,他這就說了一輩子這樣的話了,她不意外,他不是随便的人。
缱绻在一起,膩膩歪歪的,說了好久的情話,累到眼皮打架了,他們才抱在一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