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015年2月14日

同居一周紀念日,楊景櫻早上8點不到醒來,身邊卻沒有她的同居男友,她的同居男友去醫院查房了。

董瑾跟她說過,一旦突破了男女最後一道防線,短時間內男人就會跟狗一樣,天天粘着女人,果然沒錯,和他上床以後,趙楷絲毫沒客氣,非常直接地要求同居,問她是願意住他的小房子,還是願意他搬過來。

她沒有拒絕同居的提議,兩人都獨居,已經發生關系了,難道還分開住?想上床了再到某一方的家裏?多別扭,還不如直接住一起吧。當然她是不高興搬她的寶貝化妝品和一大堆衣服去他家的,他也不介意住她的房子,屁颠屁颠地收拾了東西搬過來了,夜夜笙歌自然是不會的,不過每天都讓他摸胸摸個過瘾,他真的如他所說,小時候沒喝過母乳,戀胸情結非常嚴重,恨不得手長在她胸上。

一個星期,磨合地還算不錯,他倆都忙,每天回家,分工明确,一個洗衣服一個收拾屋子,要是回家早,他會做飯;他有點潔癖,她還好,只要大面上過得去就行,家務方面非常和諧,她加班,他一手包辦家務半句話都不多說,他有一天做手術近12點才回家,她起來給他熱牛奶,他那臺手術從早上八點多做到晚上十點多,他主刀,精神高度集中地站了一天他累到虛脫,回到家洗過澡,喝着熱牛奶,楊景櫻還抱着他的腿幫他按摩僵硬的小腿,把他給感動地差點哭了,晚上還能抱着軟綿綿香噴噴的女友睡個好覺,他感慨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原本楊景櫻聽兩個閨蜜說過單身到同居的磨合是個挺磨人的事情,別的不說,光是睡覺就是個大問題,打呼,搶被子,踢被子,各種問題。

這方面楊景櫻倒沒覺得難磨合,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每天要設兩個鬧鐘,手機一個,老式鬧鐘一個,聲音超大那種;趙楷也沒有打呼的毛病,睡相也不錯,開始她不習慣被他抱着睡,磨合出她喜歡的睡姿以後也就好了,兩人都能一覺睡到天亮。

楊景櫻起床,洗漱好,下樓喂了貓,趙楷跟她說過,不出意外中午能回家。

她揉着小胖貓,撅着嘴,臭男人好像完全忘記今天什麽日子了,昨天回家抱着手機跟她說車子。

“胖妹,你不會有我的煩惱,我把你閹掉了,你不會被臭男……男貓傷害的。”

小肥貓叫了兩聲,愛嬌地蹭她。

她還在氣呢,手機響了,陌生電話。

她接起。

“楊景櫻,到小區門口來拿一下花。”電話裏的男人大聲喊着,她開心地跳起來,跑到小區門口,好大一盒Roseonly。

她樂開了花,陳師傅抽着煙直笑她,她簽了字,也不去玩貓了,抱着花回到家,打開,一大盒紅玫瑰,裏面還有張小卡片,她打開,是趙楷的字。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适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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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戀愛的酸臭味,拿着手機對着花拍了又拍。

他已經公開秀過恩愛了,她本來有很多顧慮,這時候實在是壓抑不住開心,把他送的花,和他倆的合影拼了張圖,學他只發了個愛心的表情,發了個朋友圈。

果然,很快,堂哥打電話過來了。

堂哥嚴肅地把趙楷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了,楊景櫻知道的都老實說了,堂哥聽說妹妹找了個外科醫生男朋友,長嘆一聲:“好,哥哥怕你被壞男人騙了。”

“哥,你還當我初中生啊。”她笑道,心裏還是很感動,她堂哥自她初中開始,風雨無阻天天接送她,一直到她高中畢業,整整七年,親哥都未必能做到,她大學的時候,堂哥也是每周接送她,外婆怕她的長相性格,讓很多年輕沖動的男孩控制不住,基數大了,楊景櫻就容易犯錯誤,堂哥自己也是個年輕沖動的男孩,知道和他一樣的男孩心裏在想什麽,把她看得可緊了,楊景櫻長大了不得不承認,她沒走歪路,堂哥功不可沒,誰都有叛逆不聽話的一段時間,要不是堂哥看着她,天天準時接送她,搞不好她真的會和班裏長得帥的男生早戀,早戀未必會犯錯,但是犯錯的可能性肯定大于不早戀。

“哥哥護了十幾年的寶貝妹妹,可不能被人欺負了。”楊華偉笑道,他比她大八歲,她特殊的家庭情況,讓他對這個堂妹跟對自己親妹妹一樣。

“放心吧,他對我很好。”她笑道,“不過,他還不知道我的事情。”

“小櫻,男人的想法沒那麽細膩的,真的喜歡你,不會想那麽多的。”楊華偉安慰她,“再說了,有我呢,你的娘家人就是我,還有你嫂子,我爸媽,你侄子都快一米八了,這小子空手道考到黑帶了,你擔心什麽?”

“嗯。”楊景櫻點頭,“放心吧,我自己會掌握的。”

“行,開心就好,差不多了就結婚,早點生個孩子,年輕點生,恢複地也快,我跟你那麽大的時候,楊睿都上小學了。”楊華偉婆媽起來。

楊景櫻哈哈大笑。

挂了電話,來了條短信,來電提醒,趙楷給她打了電話,她連忙回電。

“是不是以為我忘記今天什麽日子了?”趙楷查完房就急着回家,出了醫院就打了輛車,他們醫院走到地鐵站要15分鐘左右,他不願意浪費時間,周末也不堵車,還是打車回家。

“你壞死了。”她嗔道。

“喜歡嗎?”他笑問。

“嗯。”她點頭,“你還知道買Roseonly?”

“寶貝兒,我在醫院工作,我不知道,身邊那麽多護士,随口一問就知道了,野獸派,Roseonly,我喜歡Roseonly的名字。”他笑道,“那些小護士都羨慕死了,死貴死貴的花。”

她開心地大笑,幾支玫瑰大幾千,确實有點肉疼。

“在家等我,我上出租車了,晚上我定了飯店,中午我回來給你做。”他笑道。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她的熱吻,把他開心地傻笑。

她見他手上拿了個Dior 的小袋子,應該是化妝品,愣了下,心想千萬別買什麽亂七八糟的色號,也提醒自己,不管是什麽千奇百怪的顏色,都要表現地很高興,不能讓他失望。

“寶貝,我愛你。”他笑着把袋子給她,“我們第一個情人節。”

她笑着打開,傻眼了,居然是她這次出國玩打算在免稅店買的Dior999正紅色口紅和Miss Dior的淡香水。

“你怎麽知道的?”她開心壞了。

“是不是在醞釀演技,就算是亂七八糟的顏色也要裝得很開心啊?”他笑看她臉上開了花的表情,見她那麽高興,他費盡心思準備情人節禮物也值了。

她連連點頭,追問他怎麽會知道她想要這兩樣東西。

“你身邊有我的卧底啊,李岑骁這小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Yuki這個死丫頭。”她頓時了然,小鬼頭還熱切地陪着她去櫃臺試香水的味道,再三确認她要哪個香型呢,原來如此,轉手就把消息賣了。

他那麽用心,就算是買了最難看的色號,她也一樣會很珍惜。

“等着。”她笑着進房間,回頭,“不許進來。”

趙楷一臉寵溺地看着她。

她出來的時候塗上了他送的口紅,大紅色的口紅,顯得她的皮膚更白了,香水也噴上了,香噴噴的。

“老公,我愛你。”她從身後拿出一個Burberry的袋子給他,他喜歡她叫他老公,她很少叫,在床上被他逗得不行了才肯叫,這次是第一次大白天叫他老公。

他笑着接過,應該是條圍巾吧,打開一看,裏面有個盒子,打開盒子,是個皮夾,非常簡潔大氣的純黑色皮夾,他仔細一看上面刻了三個字母KAI,他名字的拼音。

“看我的破皮夾不爽很久了?”他立刻掏出他的破皮夾,把舊皮夾裏的東西換到新皮夾裏。

得瑟地拿着新皮夾欣賞着,抱着她說謝謝,順手就把就皮夾扔進垃圾桶了。

“就這麽扔了?不留着做紀念?”他的那只舊皮夾雖然只是個快消輕奢品牌,不過他應該不會自己買這種東西,應該是某人送的。

他笑:“我第一年從美國回來,和幾個同學一起到outlets給我家娘子軍大采購,買滿多少還能打個折,我就給自己添了個錢包湊打折,就這麽用了那麽多年了,有了我的寶貝兒給我買的新皮夾,垃圾桶是舊的那個最好的歸屬了。”

她聽了直笑,想象着他在outlets給他家女性買東西的場面。

“按照慣例,7月份我們科室應該要去法國開個會,你準備準備要買啥,老公給你買。”他得瑟地說。

“法國啊。”她皺眉,“查理周刊那事才發生,現在法國太亂了,別出去,就呆在會場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他感動地抱住她,一般女人聽到男朋友去法國出差,都會激動地要買這買那,她第一反應就是擔心他的安全:“你去過法國嗎?”

她點頭:“這次和我去日本的室友,她大學畢業就申請了巴黎高商的碩士,讀完就留在巴黎工作了,我當然去找她玩過,去過兩次呢,把歐洲都玩過了,學法語的,沒去過法國怎麽行?”

她大學的三個室友,兩個出國繼續讀書,一個去北京找男友,考了北語的碩士,就她沒再讀書直接工作了,他看過她大學時候的成績單,GPA3.7,出國也好,考研也好,絕對不成問題,這也是他很好奇的一點,不過想必會牽涉到她不願意說的地方,他就不打算問了。

“我去過兩次,都是開會,骨科醫生沒幾個女的,一大堆男人,都是拿着手機,有的還是拿着打印出來的圖片,照着照片給老婆給女朋友買東西,傻死了。”他笑道。

“你給你妹妹什麽買嗎?”

“上一次去,小的兩個還沒讀大學呢,不懂這些東西,大的剛研究生畢業,她沒再好意思跟我阿姨姨父要錢買包了,就給她機場買了個皮夾。”他回憶道,“現在她也是高薪白骨精了,自己出國買買買,不需要我咯,跟我解釋半天,還不如自己買張機票去買。”

她聽了好笑,他真的是一點不懂女人的東西,他一直以為她平時背的LV totally是never full,直到有一天,他傻呵呵問她,為什麽有的never full有拉鏈,有的沒有,他才知道這是兩個不同的款式。

想到他去櫃臺給她買口紅和香水,Miss Dior還有那麽多香型,他沒買錯,她更感動了,抱着他親了好幾下。

“想吃什麽?”他看了看時間,該做飯了。

“你做的我都愛吃。”她笑道,“你教我做飯好不好?”

“不好。”他搖頭,“油煙熏容易老,我舍不得,有我做就行了。”

“就你會哄人。”她嬌嗔道。

他呵呵直笑:“家教好,我把你給我的保養品給我爸,我爸再給我媽,把我媽感動地都哭了。”

她們公司福利還算不錯,每個月都會發産品,聖誕新年和中秋以及員工生日,會再發一個公司産品大禮包,她平時就是聖誕老人的人設,和朋友見面,從不空手,他的媽媽還沒見過她,就已經用上了她送的保養品。

她叮囑過,別說是她送的,她直言他們剛在一起,不希望讓長輩過早地涉入他們的感情,他同意她的觀點,就給他爸爸,說是他買的,讓他爸送給他媽,把他媽感動地要死。

“對了。”她到房間拿了一大包東西出來,“過年的時候拿回去分分吧。”

“那你呢?”他趕緊推辭。

“還有一大包呢。”她笑道,“聖誕,過年,我生日,離得近,12月份到現在3個月,六個大禮包,我都放不下了,阿董過敏體質,能用的東西少,我已經快遞給她了,心心大肚子也不能用什麽東西,其他朋友我也都送了很多了,我就一張臉,怎麽都用不完。”

“那我替我家娘子軍謝謝你了。”他打開,好多東西,他也搞不懂,到時候拎回家讓她們分就是了,“你看看你,還沒嫁給我,就已經把我家人都收服了,要是你不嫁給我,惠濤第一個哭給我看。”

想到惠濤,她就笑。

“你喜歡小朋友?”他略帶緊張地問她,有點擔心她的人生規劃是女強人一條路走到底。

“喜歡。”她點頭,“你看不出來嗎?”

“看得出來啊。”他惴惴不安地問道,“喜歡別人家的小孩,和自己的小孩,是兩個概念。”

她笑了,勾着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我想當媽媽,只是以前沒遇到可以讓我批準當我孩子的爹的男人。”

他欣喜若狂,他的家庭觀念很重,遇到她,單純地喜歡上了,越深入了解她,知道她對工作的态度,對職業的規劃,也越擔心她會不想生小孩,他想過,如果她真的不想生孩子,他應該不會逼她,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調整好心态,今天交流了下,又達成了一致,他自然欣喜若狂。

“你負責生就好了,生下來交給我,我一定當好奶爸。”他抱着她狂親。

看着他高興的樣子,她笑了,壓下心頭的不安,盡情陶醉在這溫馨的場景裏:“你想要幾個?”

“一個就夠了。”他笑道,“懷孕生孩子,很受罪的,讓你受一次罪就夠了,我希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孩子一個就夠了。”

她點點頭:“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他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非常嚴肅地說道:“我不想說,說了就怕願望落空。”

她一愣,好笑道:“醫學博士,趙醫生,你怎麽突然不唯物主義了?”

他撓了撓頭,抱住她,嘆氣:“我已經有7個侄子了,7個臭小子啊,每次我嫂子懷孕,我就盼着,這回該是個侄女了吧,每次都是臭小子,氣死我了。”

她忍不住大笑。

“我小嫂子,可喜歡小孩了,剛跟我小哥結婚就說要生兩個,都是獨生子女,可以生二胎的,後來他生了我第四個侄子後,看到上面三個嫂子二胎全是男的,就不提再來一個的話題了,說等我結婚了,看我的小孩能不能把我家風水改了,她再考慮生二胎,她對于兒女雙全有點執念。”

“別人家都是求兒子求而不得,你家倒是反過來。”

他搖頭:“我呢,理智地說,這種事又不是我能決定的,男孩女孩,教育好了都好,都是自己的孩子,不過我從小就想我爸媽再生個妹妹,和我三個妹妹也比幾個兄弟關系好,天□□,我去上大學的時候,雙胞胎才三歲,我們小時候一到暑假,五個小孩都去外婆家住的,所以我們感情好,那年我去北京的時候,雙胞胎知道以後半年,周末也看不到我了,兩個丫頭一人一邊,抱着我的腿不讓我走,哭的稀裏嘩啦的,把我心疼的。”他的眼神柔和地快融化她了,她能理解,她堂哥對她,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感情吧,她的堂哥和她差八歲,從小就以她的保護者自居,他對他兩個差了一輪的小妹妹,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感情吧。

“我可不保證。”她笑道,“大博士你該清楚的,生男生女是男人決定的。”

“無所謂啦,大不了8個男孩……天哪想想就恐怖……”他撓頭,“先不想了,這個是命,我決定不了,只要孩子的媽是你就行了。”他吻她,“我做飯了,炒個面吧,晚上我們吃大餐。”

她點點頭,見他進了廚房,她去收拾房間,把他們昨天換下的衣服放洗衣機。

啓動了洗衣機,她站在洗衣機前發呆,心裏越來越難受,她真的不想失去他,可是選擇權不在她。

她好恨,為什麽她會有一對這樣的父母,為什麽她會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裏?

吃過午飯,楊景櫻心血來潮,說要寫春聯,他眼睛一亮,樂颠颠地幫她鋪紙磨墨。

她家裏有現成的春聯紙,去年汪濤拜托她寫的,說是笑笑學校的功課,笑笑也是琴棋書畫缺只角,小姑娘硬筆書法寫的還算工整,毛筆字是一塌糊塗,當時她買了不少專門寫春聯的紅紙。

趙楷絲毫不客氣,算着家裏的人頭,告訴她要幾幅春聯給家裏人,她笑着答應,潑墨揮毫,寫了十幾幅春聯。

他啧啧稱贊,拿過她的毛筆在她寫廢的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自己的名字,笑着搖頭。

她笑着抓住他的手:“來,楊老師教你。”

握着他的手,在紙上寫了他名字的楷書和行書。

他拿起紙,拿了把剪刀把那一小塊剪了下來,吹幹了折好塞皮夾裏,把她逗笑了。

“我這輩子第一次寫那麽漂亮的字。”他笑道,“我的名字裏還有個楷字呢,可是跟書法完全沒緣分。”

“還行啦。”她笑道,“鋼筆字寫得很不錯了。”她想到他今天塞在花裏的卡片,甜甜一笑。

“我寫壞好幾張卡片。”他撓頭笑,“我帶的那個住院醫,都急了,幫我跑了兩次買卡片,他笑我平時寫處方都沒那麽認真。”

她想着他戰戰兢兢寫卡片的樣子,笑得更甜了。

“我給你我徒弟看你寫的字,他沒話說了,女朋友字寫那麽好看,壓力好大。”他笑道。

他的手機背景圖在他們沒在一起前就是她寫的書法了,她想到這裏,倍感溫馨,最近他越來越黏糊,把手機鎖屏都設成了她的照片,微信聊天背景什麽的,早就是她的照片了。

“最後一副,給你爸媽家。”她思索着該寫什麽。

“你奶奶80多歲了對吧?”她确認着,提起筆。

“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樓,橫批四季長安。”他念了出來,連連拍手稱贊。

她在書房拉了根晾衣繩,把寫好的春聯夾在繩子上晾幹,裁了幾張小紅紙,在小紅紙上用鋼筆寫上春聯的內容,還寫了贈某某某,用小紅紙卷起春聯,裝了個小袋子給他。

他小心地收好,心滿意足,得意萬分。

“明天你跟你朋友哪裏碰頭?”他問道。

“機場。”她笑道,“好久沒見何夕了,這下她回來了,可以常常見面了。”

“回國啦?”

“嗯,本來前年就打算回來了,後來遇到了她男朋友,就多留了一年,她男朋友是華裔,對中國挺有感情,正好有機會外派到上海,何夕就幹脆地辭職了,回上海找工作咯。”

他點點頭:“那你就多一個朋友可以一起玩了。”

“可不是麽,她決定辭職,就策劃着旅行了,我們四個人,就我們倆沒結婚,另兩個都有家庭了。”

“結婚了也可以去玩的。”他笑道,“規劃好就行了,老公支持你。”

“你不陪我啊?”她撅嘴。

他嘆氣:“我倒想啊,盡力吧,職業太特殊了,老公我好好掙錢,讓你多出去玩吧。”

她聽了直笑,雖然她掙得比他多,不過聽這話,誰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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