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
手一掃,後面的神會人二話不說就直接串上來。
竹念兩個人護在主子旁邊,顯得有些吃力。
“陛下我來護住,你們盡管去。”穆商歌抓着風雲意的手臂。
說着兩位暗衛就放心應敵。
風雲意是很憋屈的,想他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啊!為了沣丘打下赫赫戰功!就因為受了重傷,以至于身子骨沒辦法繼續和別人打鬥,更別說現在舊疾發作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淪為被保護對象。
暗衛長武功比竹念要高。解決完,暗衛長便過來幫忙,解決掉最後一個時,倆人正欲抓住唐荀,不料唐荀直接撒下彈藥,正好撒向竹念。
竹念急忙躲開,差點摔倒。
“當心。”風雲意扶住她。
“!”竹念。
“不用追了。”穆商歌淡淡說道,負手而立,眼神盡是陰冷。
“窮寇莫追。”穆商歌才轉回身。
“先回去。”
四人當機回到鎮守軍營。
說了進密林的事,大家都感到很奇怪。為什麽神會的人會直接進入禁地!
“龍象有損,想必禁地也并非只有一個缺口。”單盈之分析道。
“單姑娘言之有理。”穆商歌再道,“當務之急是要進禁地,查看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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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點頭,都同意,并決定明日便出發,進入禁地。
2-7暗襲
大家都不知道神會這場陰謀策劃了多久。
神會屢次觸犯沣丘,更是刺殺太子多次。麒麟和龍的缺失也是神會預謀已久的。
而且,神會的人為何又出現在沣丘禁地……
幾個人走向禁地宮殿。宮殿很遠,也必須穿過那片密林。
今天的風有些大,但是卻有太陽光照進來,地上也照出了稀稀疏疏的光斑。
單雨扶着單盈之,單盈之雖然頭腦好,但身體素質還就像一個标準的大家閨秀一樣,多走幾步路就覺得累。
暗衛們在周圍随時護住主子們,也一邊警惕的觀察周圍的狀況。
風吹得樹枝沙沙響,腳底下踩着掉下來的枯葉唰唰響。大家都沒有說話,很安靜的往前走,也覺得這片密林更加大。
霍君和潮崖暗衛長停下腳步,其次是竹念。
穆商歌疑惑的回頭。
“劉光,怎麽了?”
大家在穆商歌說話後也跟着停下腳步。
霍君擡頭看着那濃密的樹枝,風吹下,還看見一些亮光。霍君抽出劍,面容嚴肅。
“我們進入了陣法。”
其餘暗衛也警惕看着周圍。兩個暗衛長動動手勢,暗衛們站好位置,将風雲意等人護在安全中央。
霍君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和潮崖暗衛長劉光對視,劉光點點頭,也往不同方向向前幾步。
兩個暗衛長忽然飛身起來,懸浮在半空,對着空氣劃出幾道劍光。
一瞬,周圍竟然閃出了一道道閃着光的屏障,見着已經包圍了衆人。
風雲意皺眉。
“又是神會?”欺負到本家了!
鎮守将軍更是氣得吹着胡子。
單雨緊拉着單盈之,風平岚夜趕緊站到風雲意疲憊,以防有什麽意外。
霍君回到地面于竹念站在一塊。
月池閉着眼睛,忽然一睜開眼不見平時嘻嘻哈哈的笑臉,而是滿臉嚴肅,“一共三十六人。”
竹念握緊劍身,除了觀察周圍,還要關注風雲意等人。
潮崖幾個暗衛圍成一個圈。
“沣丘朋友。”劉光叫喚一聲,霍君會意的點點頭,也打個手勢,沣丘幾個暗衛也同樣圍成一個圈。
幾個人齊齊伸出劍,不知是什麽陣法,一陣的做着。不多久,那屏障猛的破裂,消失在半空。
風平岚松了一口氣,還緊拉着風雲意。
穆商歌上前幾步,負手而立。
“神會的朋友。”聲音上揚了高度。
只見周圍樹上,樹下站着看有二十多個黑衣人,衆人面前也走出十多人。
他們穿着神會教會的服飾,領頭的正是唐荀。
唐荀先是拍手鼓掌。
“又見面了,沣丘皇還有潮崖王。”唐荀擡手,“留下潮崖王的命。”
神會人沖進去,剎那間場面進入厮殺。
穆商歌在裏面一同保護風雲意。單雨緊拉着單盈之。
刀劍碰撞的聲音讓人覺得發麻。
竹念檔掉了就要劈向穆商歌的刀。穆商歌投去一個感謝的表情。
這群神會的人,武功比以往的都要高。最厲害的霍君和劉光均陷入了苦戰。
……
單盈之被沖離了單雨的身邊,踉踉跄跄的摔在地上。單盈之驚恐的望着向她劈來的刀,下意識的向旁邊道,雖然被傷到,但也幸運的躲開了致命一刀。
而那個神會的人依舊繼續攻擊單盈之這次單盈之沒有動作,麻木的看着那把刀。
“锵!”刀劍相碰的聲音響在耳邊。
擡頭看時,竹念已經刺殺了那個神會人。單雨也及時趕到,拉起單盈之,單盈之嗨心有餘悸。
場面還是很混亂。
地下倒下了十多具屍體,多數是神會中人。
唐荀臉色很不好,高喊一聲撤。由撒下彈藥。
穆商歌趕緊讓衆人倒下。
待煙霧散去,神會人已不見蹤影。
“陛下,怎麽樣?”
“父皇!”風平岚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遍,确定風雲意沒有什麽大礙後便又松了一口氣。
“還有受傷了?”風平岚問道。
“盈之受傷了!”單雨大喊。
單盈之的手臂流着血,在白衣的襯托下顯得滲人。
“包紮一下。”鎮守軍的人,跑過來幫忙,單雨熟練的包紮。
“盈之,還有哪裏不舒服?”風平岚緊張問。單盈之搖搖頭。
衆人一看,原來他們早就來到了宮殿前。
宮殿和以前看到的,沒有多大改變,那石龍威嚴盤在宮殿上,大門緊閉着。
“先在着紮營。”風雲意道。
鎮守将軍應了一聲,招呼下屬們快速紮營。
那速度是快的,沒多久就紮起了多個營帳。
單雨扶着單盈之進了其中一個帳篷。
“怎麽樣?”風雲意擔憂的問。
“沒事了。”風雲意拍拍單盈之肩膀。
“別太逞強。”
單盈之笑笑沒說什麽。
關心完單盈之,大家趕緊的去休息一下。
暗衛們的帳篷是相鄰的,竹念和另一個暗衛還有一個鎮守軍的女醫師住一個小帳篷。
霍君進來看看,見沒什麽需要便出去了。
“你們可真厲害。”女醫師稱贊她們。
另一個暗衛不是竹念一樣的面癱,笑着回應女醫師。
“竹念,你也休息一下吧。”暗衛轉頭幫着醫師安置藥物。
竹念放下劍,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臉色蒼白好多。伸手輕輕解開腰帶,脫下外衣。
“梅念。”那個暗衛聽到,随口應了一聲。
“怎麽……”梅念震驚的睜大眼睛。醫師也是驚訝了。
“你受傷了!天吶!”醫師放下手裏的東西,跑到竹念旁邊,幫着脫下衣服。
“你去看着門。”醫師指揮着梅念,梅念點頭擔憂看着竹念。
竹念趴在搭易的床上。只見白色裏衣已經被劃開一個大口,後背染上了一大片血。傷口處已經凝固住。
藥師轉身拿出藥酒和藥以及刀具。
輕擦完那傷口,藥師撕開了裏衣,舉着刀具。
“我上了一些麻藥,不過還是有些疼。你忍着些。”
竹念咬着衣服,點點頭。
額頭上全是汗水,耳邊聽到了針線穿插血肉的聲音,竹念緊緊咬着衣服。
腦裏很混亂,想了很多,忽然覺得……很委屈,就是委屈。受傷了那麽多次,第一次是那麽覺得委屈。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師才處理好。梅念也回來,找了新的衣服出來給竹念換上。
“哎,竹念,你別哭啊!你哭我也想哭!”梅念一臉哭喪。
醫師搖搖頭,整理好東西,坐在一旁。
竹念趴在床上,目光游離。
“哎,你們一個個小姑娘怎麽會做了暗衛呢,多危險啊。”藥師三四十的年紀,看着兩個年輕的姑娘不由得母愛泛濫。
梅念撓撓頭,不好意思笑着,“家裏窮,從小就送人了,我偷偷跑出來了,找不到回家的路誤打誤撞的進了組織。”
醫師更加心疼了,“哎那這個小姑娘呢?”
“我來的時候竹念已經在裏面了。”
竹念默默閉上眼,沒有說話,忍着,想哭。
藥師摸摸竹念的頭,滿是疼惜,都是可憐的孩子啊。
竹念不是沒有受過傷,覺得也沒什麽,到時間,竹念還是活蹦亂跳的出來。
夜晚降臨,在宮殿外,忽然有股詭異的感覺,說不上是恐怖,就是奇怪。
“你受傷了?”霍君低聲問。
竹念打發好月池,望着在火堆旁商議的衆人,沒有說話,頓了頓菜點頭。
霍君皺眉,下意識看向一臉如常的穆商歌。
“穆……”霍君沒有說完,竹念懂他的意思,輕輕擡手,不讓霍君繼續說。
空中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一半,光很弱,偶爾有鳥叫聲,蟲鳴聲。
月池跑過來給了竹念一個藥瓶。
“這是主人讓我拿給你的,我就随便提了一下,看主人是不是很好!”月池一臉要邀功的樣子。
竹念愣着接過藥瓶,看向穆商歌,正巧穆商歌也看過來,穆商歌微微點頭一笑。
竹念緊緊抓住藥瓶,沒有在聽月池的唠叨。
天好像有些變冷了,竹念摩擦着手背,手仍是冰涼,梅念趕緊過來讓竹念去休息。
天涼了,夜也很長。
2-8 密地1
沒有進入宮殿的人們都在臨時營地等候。
竹念因為受傷沒有進去。月池坐在地上很愉快的和梅念聊天,梅念也是個話多的,或許本性是這樣還是暗衛的職業生涯太憋了,突然有個話痨弟弟,他們聊的特別愉快。
竹念抱着劍盯着宮門,一臉冷漠。
“姑娘,你得先去休息,風還挺大。可別着涼了。”竹念轉頭,藥師提着一袋藥材關切的說。
竹念雖說還是面無表情,但着實愣了一下,過了一會看一眼宮門,才輕輕點頭回到小帳篷。
風雲意等人進去已經很久了,在外面的人聽不到任何動靜。幹着急也不是,只能随時觀察周圍。誰知道神會中人會不會突然出現。
日将落下,營地開始堆砌火堆。就在營地完全暗下的時候,宮門打開。
萬幸,大家都沒有受傷。但臉色不是多好。
鎮守将軍迎上去。
“陛下。”風雲意擡手,徑直走向其中一個火堆,搓搓手。其餘人也跟上去。
竹念聽到宮門的聲音就已經出來了。
霍君站在竹念旁邊,竹念看了他一眼,霍君搖搖頭。
竹念看着他們商議。
“看來還得讓國師前來一趟。”風平岚嚴肅道。
風雲意點點頭,嘆了一口氣,龍象不是自己想修複就能修複的。
單盈之哭喪着臉,“怪我學藝不精。”單雨拍拍她後面無言安慰。
“盈之,這不關你的事,這本來就不是普通問題。”風平岚開口安慰道,單盈之點頭,抱頭繼續沮喪。
穆商歌坐着沒說話。手挑着柴火,不知想什麽。
風平岚連夜就派人趕回京都傳消息。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
第二天,太陽很猛烈,鎮守軍去弄了食材,看着很豐盛。
竹念的傷也沒有什麽大礙了,藥師醫術太好,穆商歌的藥太好。
“那你們一直就在皇宮裏啊?我每次進宮都沒有感覺到。”單盈之笑着和梅念她們聊天。
“盈之,若是被發現了就不是暗了。”單雨遞給單盈之帕子擦臉。單盈之不好意思笑笑。
竹念依然抱着劍不說話,梅念也是一樣,面無表情。
四個女子回了營地,風雲意和穆商歌,風平岚在帳篷裏又在商議什麽。
消息京都應該收到了,不過來回也浪費了時間,風雲意有些後悔為什麽不多挽留宋亭多幾天,宋亭和國師出身同門,更何況宋亭是跟在林散人身邊長大的。
看着他們大口吃肉,暗衛們隐匿于暗處,但頭領們在旁邊侯着。
“……”王蒼蒼。
“他們良心不會痛嗎?”王蒼蒼面無表情的吐槽,真的很餓啊!
“你見過堂堂一個皇帝和一個小小的暗衛一起吃飯?”萌萌噠的系統無情吐槽。
“唉,他們失去了我對他們的愛。”
“沒事,看,周圍一群沒吃飯的。”系統試圖安慰。
王蒼蒼內心冷笑,“心疼竹念。”
系統跟着王蒼蒼一起嘆氣。
正和系統愉快聊天,用外挂注意周圍情況的王蒼蒼本人并沒有注意眼前。
看着在眼前的一塊烤肉忍不住咽口水卻還要保持面癱的王蒼蒼:“!”
“姐姐,你們也快進食吧。”月池笑得很燦爛。
竹念看了在吩咐劉光給屬下們吃飯的穆商歌,王蒼蒼內心給了穆商歌好多小花花!不愧是男主啊!
“多謝。”
竹念接過烤肉,月池還很貼心送上水。看竹念咬了一口,月池心滿意足的去個梅念繼續唠嗑。
吃完了烤肉,雖然還有一些餓意,不過竹念總算沒有那麽怨念了。
正午,風平岚開心的抓着一只小信鴿。
“父皇,皇兄說國師已經在來的路上,估摸着明早就能到達。”
風雲意也染上一絲笑意,心情也沒有那麽壓抑。
“郭信。”
“屬下在。”鎮守将軍大聲回答。
“你派一隊人馬前去接應國師。務必要保證國師安全。”風雲意想了一會又派了幾個暗衛一同前去。
鎮守将軍應聲後,就跑了出去。
穆商歌站在宮門前沒有說話,神色嚴肅,看不出喜怒。
“主子。”劉光在旁邊站着。穆商歌擡手,示意不要說話。過了一會,回身到了風雲意身邊。
風雲意擡頭看了竹念一眼,像是讨論什麽,風雲意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過了一會才點頭。
竹念被叫去的時候是一臉迷茫的。
穆商歌帶着劉光和竹念進了宮門
宮殿裏和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差別,依舊要走過這段長長的廊道。
一路都很安靜。
“姑娘傷勢如何?”穆商忽然開口,見竹念像是被吓了一跳,笑着,“姑娘不必緊張,本王只是聽姑娘進來過,熟路的好放心。”
竹念低聲答着,“已無大礙。”竹念想了想,又補充,“多謝穆王。”
穆商歌笑着沒說話。
說了幾句話,氣氛沒有那麽壓抑了。也到了前殿。
石象看沒有什麽變化。竹念皺眉。
“怎麽?”穆商歌問。
“不一樣了,”竹念上前幾步,眉頭皺的更厲害,“看不出,但覺得不一樣。”
穆商歌也跟着皺眉,他一直覺得裏面有什麽不一樣,但說不出,糾結了一晚上,才跟風雲意提出藥進來看一下。
穆商歌示意劉光打開門。
那龍象立即展現出來。竹念有些驚訝。
“龍象缺失……”
“如何?”
“比之上回,更嚴重。”穆商歌神情更加沉重。負手看着那石象,也不能靠近。後面的火爐燒着,甚至還聽到了噼噼啪啪的聲音。
穆商歌走到火爐旁邊,伸手觸摸一下,把竹念和劉光吓到了。
“無事,不熱。”穆商歌笑着搖頭。
劉光急了,也不好說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竹念盯着那石象,覺得又有一些不一樣。
“姑娘發現了什麽。”看到竹念一直盯着石象不移眼的竹念随口一問。
竹念指着石象,“禁意流動速度快了。”也增加了。
穆商歌伸手看看手,沉吟不語。
穆商歌想着又過去伸手觸摸那些火爐升起來的火焰,不理劉光的不滿,轉頭擡頭看着石象,果然禁意又多了不少。
劉光也發現了,低聲叫了一聲。
“主子可以控制這龍象的禁意?”
知道一切莫名覺得自己好牛逼的王蒼蒼:少年你不知道力量的恐懼。
劉光也試着伸手觸摸那火焰果然沒什麽變化。
穆商歌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許是照川。”
竹念下意識看向穆商歌。
“照川是沣丘皇室,散人說過潮崖與沣丘的聯系,或許說的便是我和照川。”穆商歌皺眉,擡手,但到底是什麽。
穆商歌走到火爐旁,看着那些火焰,沒有再觸摸。但也看不出那些火焰到底有什麽玄機,就在周圍轉了一圈。
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麽,随着一聲響,穆商歌腳下的地板忽然陷落,離穆商歌最近的竹念伸手去拉着穆商歌,卻還是跟着穆商歌掉了下去。
劉光眼睜睜看着兩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
震驚的跑過去,叫了幾聲,按着記憶去摸索穆商歌剛剛觸摸過的地方。
“咔嚓。”可機關沒有再發動。劉光自責的趕緊出去。
“什麽?穆王和甲二都消失了?”風平岚一臉震驚。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主子。”劉光一臉自責。
霍君也是握緊劍,忙看向風雲意。
風雲意一臉沉重。
“父皇,讓兒臣進去……”風雲意擡手。
風平岚急了,那可是兩個大活人啊!其中一個還是潮崖王!國師就要到了,又出什麽幺蛾子!
“好,一定要小心。不可亂動。”
風平岚着急點頭。
“甲一,你留在這裏。”風平岚攔着也要進去的霍君,霍君無奈的留下。
一邊的劉光也是攔下哭着的月池。
好幾個人就一同進去。
日頭還是很曬,因為穆商歌的消失,本來就不好的氣氛更加沉重了。
穆商歌扶起竹念,拍拍身上的塵土,擡頭看着那長長的幽道。
“姑娘怎麽樣?”
“沒事。”竹念站直身子因為掉下來時擦到背後的傷口,或許已經有些裂開了,背後有些火辣辣的。
倆人按着那唯一一條路,地下反而沒有地面一般潮濕,反而很幹燥。
走了好一會,路漸漸變寬,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響。
待走到一個拐角,穆商歌和竹念看到那場景,均睜大眼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2-9密地2
空曠的地下,時不時發出敲打石塊的聲音。
數十人拿着工具砸着牆壁,而在中央盤旋着一只巨大的蛇。蛇頭上還有如扇子一般的耳朵,看那睜大的眼睛好像會随時過來将人吞咽下腹。
那巨蛇身上的紋路,是神會的标志物—天蛇。
天蛇身後是一座祭壇。
穆商歌心情複雜,難以平複。竹念也是一般,心裏充滿着不可思議。
神會竟然在沣丘禁地下設有一個這樣的地方!怪不得神會的人會輕松出沒在禁地。
看了好一會兒,神會的人并沒有發現他們。待心情平複後,穆商歌拉着竹念,低聲說了一身走。
倆人沿着原來的路,找到了一條窄小的過道,擠身進去。
艱難通過那條過道。
穆商歌走在新路上,有些暗,但還能勉強看清路。
“這兒,似乎沒人來過。”穆商歌說着。
“你們時常在陛下身邊,有沒有聽過禁地下還有這麽個地方?”
竹念沒有回答,穆商歌以為不方便透露也沒再問。
竹念複雜看着前面走着的穆商歌。
穆商歌是潮崖的王。
十幾歲便繼承了王位,這十多年來為了潮崖整頓上下,将朝中大部分權利掌控在手中。多年後,潮崖麒麟有缺,親身來到沣丘。
解決了國象問題,發兵斬除了神會以及各個有犯亂的部落和王國。将潮崖壯大致使潮崖昌盛數百年。
而這位潮崖王年僅四十便退位,游歷天下。且潮崖王一生僅有一個妻子,沣丘的照川公主。
過道愈加幽暗,穆商歌碰到牆壁,回過頭。
“是死路。”
竹念上前也摸索着,身為暗衛的敏銳,竹念發現有些不簡單。放下劍,雙手摸索那面牆。
穆商歌安靜幫忙拿起劍,看着竹念忙活。
竹念腳踩到石頭,一個踉跄,手正好碰到了機關。
“咔嚓……”延長一聲響。穆商歌來了精神,拉着竹念往旁邊站。
石牆慢慢的打開,亮光也照進來。
待石門完全打開時,沒有發現異樣,穆商歌才小心翼翼的探進去,招招手讓竹念跟上。
倆人又是震驚了。
這間石室挺寬敞,牆壁卻平滑,畫滿了壁畫。
各種壁畫和文字可在牆上。
穆商歌随便看了一面,寫滿了沣丘文字。
穆商歌是認識沣丘文字的,可是這些文字是沣丘古老的文字,只能勉強的認出。
另一邊是刻滿了壁畫。
竹念歪着頭看着那些壁畫。
完全看不懂的王蒼蒼: 果然很抽象。
“姑娘。”
穆商歌站開一點,讓竹念湊近。
“這句,姑娘可否看得懂?”
竹念湊近一看,讀出來那句拗口的文字,稍微說出自己的理解。
穆商歌思考了一會,便不想了。又轉身去另一面,文字和壁畫一起的。
竹念随便看了一下,忽然被壁畫裏的石象給吸引了注意力。
那些石象,似乎是三方的标志物。
穆商歌研究着壁畫和文字。
……
在不見天日都地下,他們不知道時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商歌在石牆下看着牆上的東西,竹念就在旁邊守着。
還有……一邊和系統聊天。
“統啊,我越看越覺得男主好帥!”
“呵呵。”系統笑了一聲。
“你在嘲笑我嗎……”王蒼蒼又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
“哎,看吧看吧,這件事是不是告訴我們不要當學霸?”王蒼蒼感嘆,“我覺得劇情快結束了。”
“主人請不要随意亂下判斷。”系統冷冷的打斷王蒼蒼的想法。
“系系啊,下次找個命長點,性格活潑的啊!”王蒼蒼搖搖頭。
“上個世界是主人要求找個話少的。”系統冷冷反駁。
“哈哈哈是嗎?”王蒼蒼笑着轉移話題和系統唠嗑。
竹念也擡頭跟着一起看璧上的文字和壁畫。圖像除了抽象一點,并不複雜,似乎講怎麽保護石象以及……
竹念看了旁邊的文字。
竹念面無表情的緩解內心的波動。
原來,還可以這樣。
穆商歌站了起來,眼底露出複雜之意。站了好一會,又去坎其他的壁畫和文字。
又過了很久。
穆商歌才回頭。
“或許此地神會已經發現。”
剛剛進來的那扇石門已經自動關上,穆商歌走到另一扇門前,警惕觀察。
“我們先離開這。”
竹念快步跟上。
又是一條看不見邊的過道,穆商歌随便走進一條比較寬敞的分叉口。
“姑娘。”
“嗯?”竹念下意識應了一聲。
穆商歌語氣多了一分凝重,“本王,可否請姑娘不要把方才在石室裏的東西告訴他人?”
竹念想了一瞬,還是點頭同意,包括風雲意?
穆商歌放松了一些。
“還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竹念。”
“竹念?父母取的嗎?”穆商歌随口一問。
父母取的?竹念搖搖頭,才意識穆商歌聽不到,又應了一聲,“不是。”
穆商歌也反應過來,“對,月池經常找的那位姑娘好像叫梅念,那你們那還有叫蘭念,菊念?”
竹念心裏覺得好笑,無奈是面癱臉,只能解釋道,“沒有,只有我和梅念。”想了想又補充,“梅念是冬天來的。”
穆商歌聽着沒有再談這個話題。
路還是很長,沒有時間觀念的竹念都覺得過了很久。
而且,餓了。距離上一次吃飯就是那塊烤肉!
雖然累,但是必須有暗衛的職業操守!
腳底的路開始有些滑,而且牆上也潮濕,可能到了其他地方,也可能頭頂上已經不是禁地了。
兩個人相互扶着走過這條路。
……
路又寬了,穆商歌想了一下,決定換條路走。
“怎麽樣?”穆商歌問了一聲。
竹念搖搖頭。
穆商歌繼續打頭陣。
竹念看着穆商歌,心裏對這個未婚夫,或者是名義上的丈夫是滿意的。
在穆商歌眼裏,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暗衛,也就是一個就算死了也無關緊要的人。而這些日子的相處,穆商歌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對下屬很好,比如月池。哪個上司能忍一個話那麽多的暗衛?在比如劉光,劉光看待穆商歌不僅是主子,也有把穆商歌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護着。
再比如,明明自己才是暗衛,可自從掉入這個地方,一直都是穆商歌在打頭陣。還時不時關心自己是不是有事。
盡管知道穆商歌沒有再娶妻,更是把知道已經亡故的未婚妻追封為王後,這件事或許是因為兩國的聯邦。但就這樣就已經可以讓竹念為他付出生命去護着。
他們還在走着,心裏都有些緊張,路那麽長,并不知道會遇上什麽,是否已經走出了神會的地盤,又或許走到盡頭就會看見神會的人……
剛剛那麽想,兩個人就停住腳步。
十多個身穿神會教服也在看着他們。
穆商歌拉着竹念後退幾步,神會人也上前幾步。
“潮崖王。”後面走出一個人,正是神會護法,裘素。
“捉活的。”裘素發出命令。
竹念拔出劍,護在穆商歌面前,目光冷冽望着神會人。
神會人湧了上來。
穆商歌從腰間也抽出一把軟劍。也加入了打鬥。
那些人或許才是神會的核心弟子,以多次與神會交手的經驗,這些人的身手比上次在禁地偷襲的那群要好。
縱使是沣丘暗衛二把手的竹念,也感到非常吃力。
兩人被逼退到其中一個路口,跑了一會,竹念推開穆商歌,獨自與追兵打鬥。
穆商歌也回來幫着竹念。
“穆王?”
“一起走。”穆商歌臉上沒有表情。
竹念一個重擊,将其中一人提起來扔向後面的人。
穆商歌見狀拉着竹念往前走。
一路急跑,穆商歌一個急轉,緊緊皺眉。
路的盡頭是一個陡坡……
神會人也追上來。
“穆王,您可以跟着我們走。”裘素表情不太好。
穆商歌冷笑,竹念欲上前,穆商歌急着扯住竹念的袖子。
“撕!”衣服的破裂聲,穆商歌一轉頭,眼神凝固,緊緊盯着竹念的手臂。
竹念緊張的收回手。
“你……”穆商歌表情很複雜。
“抓活的。”
裘素繼續下令。
穆商歌直接抓住竹念的手臂,往後走了幾步看了那陡坡,對竹念一笑。
裘素眼睜睜看着那兩人直接跳了下去。
“找!給我下去找!活的沒有,屍體也要找到!”裘素氣急敗壞的望向那滿是植物的陡坡。
……
“什麽?穆王不見了?”國師震驚的問。
“我們去查看了幾次,并沒有發現什麽。”風平岚沉重的說道。
國師捋着頭發,嘆了一口氣。
“必須盡快找到穆王。”國師擡頭看着風雲意,“恢複龍象,穆王,至關重要。”
風雲意凝重點頭,“孤派人在周圍去找,但至今無所獲。”
國師閉上眼睛,當下掐指一算。
“會不會……是神會的人幹的?”單盈之分析。
“神會?”風平岚被吓了一跳。
“先派人進去守着龍象。”國師忽然開口,風雲意點點頭,吩咐鎮守将軍帶人進去。
風雲意負手望着宮門,眼底凝重。
風雲變換着。剛剛下了一場雨,天還未放晴,空氣裏彌漫着青草的味道,當現在卻沒有人有心情去感嘆這個好天氣。
2-10突變
一場雨下過之後,山上的樹都被沖刷幹淨。碧嫩的樹葉還點綴着水滴。
木屋聳立在山下,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
一位鶴發童顏的人在院子裏慢悠悠的比劃武術。
“先生,”村裏的村民提着一只老母雞,臉上挂着愉快的笑容,“先生!我幫你抓了只老母雞,煲出來的湯可香了!”
林散停下動作,笑着看那村民,“那多謝小哥了。”
村民幫忙把雞放進籠裏,擦擦汗,“一會兒我叫我媳婦來幫殺雞。”村民嘿嘿笑。
“小哥,坐。”林散和村民坐在樹下。
村民憨厚的笑着,搓搓手,扭頭探向木屋,“那位公子還沒醒啊?”
林散搖搖頭,“快了,還要多謝鄉親搭救。”林散朝村民拱手。
村民趕緊擺擺手,一臉受寵若驚,慌忙道,“先生客氣了!再說了,哪能見死不救啊!”
和林散說了一會話,村民就回家幹活了。
林散目送村民離去,才轉身回到木屋。
穆商歌坐在床上,神色有些迷茫。聽到聲響,猛然望向門口,待看清人。穆商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散人前輩!”
林散忙過去扶住穆商歌,穆商歌坐好後,又感謝一番。
“前輩,為何不見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穆商歌才反應過來,只有他一個人。
林散起身出了們,穆商歌一臉迷茫。林散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把劍。正是竹念的劍。
穆商歌內心突了一下,臉上沒了笑容。
“這……”
林散将劍交給穆商歌,拖了把椅子在穆商歌面前坐下。
“若是我沒記錯,這是沣丘的那個小姑娘随身帶的劍。”
穆商歌抓緊那把劍,神色複雜。
“當日村民将你救起,旁邊只有這把劍。”
穆商歌重重捶下床板,“竹念……”穆商歌忽然擡頭,“散人前輩,”林散微微點頭,面帶笑意。
“竹念是,”穆商歌忍着心中的激動,“她是照川公主?”
林散沒有說話,輕輕嘆了一口氣。
穆商歌從林散的态度确定了自己的猜測,然後伸出手臂,撸起袖子。
穆商歌的左臂上也有一個符紋,紋路和竹念手上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