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卷:(4)
為跟神荼混久了所以被傳染了嗎?!
安岩氣得發抖,因為昨天體力嚴重透支又沒休息好而導致暫時性低血糖,現在情緒一波動就覺得眼前發黑站立不穩。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神荼和常青活活氣死!
等一下,神荼和常青的同時不見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嗎?該不會是這兩個貨私奔了吧?!
我草字頭你們兩個人的大爺!!!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就說三人行必有一單!!!兩男一女走在一起,三個人都感覺自己是電燈泡!
慢着!自己為什麽要說三個人……
安岩撐着桌面緩了緩,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提出了另一個猜想。腦海裏,神荼和常青手拉手的畫面突然變成神荼用驚蟄指着常青。
難道常青被神荼威脅了?神荼不是那種人!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岩決定還是去金字塔看看,盡管這種謎之捉奸的感覺讓他非常非常不爽!
你們倆要真勾搭到一塊兒了跟勞資直說啊,別搞得勞資跟個抓媳婦大隊長似的行不?!咱們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好不好!
剛樓下,遇到了一隊正在等着他去鎮上确保居民安全的小分隊。
安岩很不耐煩地表示自己現在沒空去鎮上,誰知那群人一點也不通情達理。本來就在氣頭上的安岩順手就拿他們消了消氣,然後大步流星的直奔金字塔。
剛到那裏就看見指揮官正在哆哆嗦嗦的和神荼解釋着什麽,神荼雙手抱在胸前,臉色非常難看。
這貨竟然沒消失?!可怎麽就他一個人?常青去哪了?
安岩的怒火在看見神荼的一瞬間滅了大半。雖然沒看到常青,但既然神荼都沒遁土,那常青應該就在附近了。
只是安岩沒想到的是,他猜中了開頭卻輸給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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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安岩覺得剛滅下去的怒火又一次蹭的燃了起來,而且比之前更加憤怒:“你說阿青她背着我們進到了那個金字塔裏?!”
神荼皺着眉把臉轉向一邊,微微點了點頭。修長白皙的手指用力扣着衣袖上的飾扣,關節有些發白,眼神死死盯着那個漆黑的金字塔入口。
安岩當場掀桌,指揮官和檢查員秒變呆逼。
說好的那個小姑娘來找她的心上人呢?為什麽版本裏的心上人沒什麽動作,這個看起來溫和無害的眼鏡男卻發飙了?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好複雜……
“所以你是發現阿青不見了才到這裏來的?”安岩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神荼看了看他,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可惜,這件事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瑪德,神荼你個坑隊友狂魔!!!你摸着你的良心大聲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什麽來這裏的?!!
“很好!這個丫頭長本事了!”安岩怒極反笑,把□□□□迅速上膛就準備沖進那個金字塔裏,卻被刷拉拉出現的二十四個守衛給攔住了。
指揮官慌忙解釋到,鎮上已經确認死亡的人有兩百八十多個,加上失蹤的人,現在只差一個就要三百個人了,不能再耽擱了。
安岩把他們全部撂倒後,指揮官的話音剛落,他根本沒聽進去。最後神荼冷着臉出手,讓安岩冷靜了會。
以上,全是我從金字塔裏出來昏睡了三天後,聽江小豬告訴我的。
沒錯,我同時得罪了神荼安岩兩個人。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安岩比神荼難哄多了,我花了一個星期,幾乎快給他跪下了他才肯再跟我說話。
只不過,安岩是說不生氣就真的不生氣了,神荼是屬于細水長流冷暴力的類型,他到底有沒有原諒你,絕對不是他有沒有一言不發聽完你的解釋而是要從他對你的一些細節來看出來的。
瑪德!我真的覺得我好像在哄我自己孩子一樣,累覺不愛!
張天師知道了以後笑得前仰後合,跟吃了含笑半步癫似的。但他卻給我說了一句我記了一輩子的話。
他說,阿青,就算是善意的謊言,對你最親的最重要的人,也不要說超過三次。
很有哲理是不是?!我特麽就說了一次這後果都這麽慘烈,我哪有膽子敢說第二次?!都說女人計較起來可怕,男人計較起來更可怕!尤其是你打不過還惹不起的男人。
講真,我選擇死亡!_(:з」∠)_
我用清明催眠了守衛,然後告訴他,如果神荼和安岩找來了,就讓他們看這個和我胸前的的微型攝像頭相連接的電腦。
可惜那個守衛被安岩劈暈了,醒來後都已經是當天晚上了。
我從來都不知道安岩那小子下手竟然這麽黑,那麽五大三粗的一個黑人漢子竟然被他打暈後睡了一整天!我再也不敢惹他了,這小子簡直可怕!暴走起來那人物設定完全不對,OOC什麽的簡直神荼戰鬥力附體!
這個金字塔一共四十多米高,而且每一層都是墓室和亂葬坑。可是明顯能看出來是在別的基礎上改造來的。
關于這一點,我反正是不能理解瑪雅這個神奇的民族——每一任君王死後,他們生前居住的地方就被改成皇家陵墓,而每一任新的君王的皇室,就修建在上一任君王的陵墓之上。
你們是不是有那種睡在別人墓上面的變态癖好?!這樣就感覺不是一個人了是嗎?從小缺鈣長大缺愛!!
我一邊哆嗦着吐槽古瑪雅人那奇葩的思維,一邊舉着亮光棒慢慢往前走。
不多時,我就驚恐地發現有些亂葬坑裏竟然有新鮮的屍體,甚至皮膚上的屍斑都沒有大幅度的擴散。
我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摸上了耳朵上的無線藍牙。不過我幾乎可以腦補出來安岩的穿腦咆哮了。
聽,還是不聽,這是一個問題!
最終我還是決定再往上走走,看看上面一層是什麽。
于是我找了進二十分鐘,終于找到了通往第三層的入口。
到了第三層的主墓室我看到了遍地的新鮮屍體,恐怕有兩百多個。他們的臉全部都呈現出一種極端的扭曲,好像是被活活吓死的,而且他們全都被挖去了心髒。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慘烈景象。這時,背後黝黑冗長的通道裏,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喘息聲……
☆、瑪雅血祭坑11
11.
瑪雅金字塔距離今天,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了。它的通風性因為常年的風雨侵蝕,岩石崩裂而大不如前。越往上走,那種濃郁的潮濕青苔味和黴變的味道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而且現在,空氣裏還夾雜着十分明顯的腐爛氣味。
由于瑪雅金字塔是階梯型金字塔,所以第三層的空間比前兩層已經小了很多,只有一個兩個主墓室和三個亂葬坑。
亂葬坑裏的骸骨全是當年戰争的俘虜,他們被作為君主的榮耀一起進入金字塔,并在死後依舊成為他們的奴隸。
瑪雅人對于羽蛇神的崇拜近乎癡迷。根據阿茲特克歷法,每隔52年,神的力量會減弱,宇宙會面臨崩潰,這時需要大量的獻祭來增加神的力量,保護瑪雅繼續存活在世界上。
蒂卡爾作為古瑪雅最繁華的城市之一,金字塔遺跡數不勝數。眼下我所在的,就是最高大的一個,千年前的瑪雅君王,就站在最高層俯瞰他的國家。
可我沒想到的是,這第三層竟然有這麽多的屍體,而且全是新鮮的。毫無疑問,他們都是鎮上已經消失并且确認死亡的人。
因為他們都沒有心髒。
可是,不是說所有消失的人都會在三天內被找到嗎?為什麽現在都積聚在這裏?
還有,我背後那種低低的喘息聲是什麽鬼……
我幾乎是一瞬間冷汗就下來了。原本因為潮濕悶熱的空氣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作訓服的手腕腳腕都被綁起來,一絲空氣也不透。
汗水順着身體的每一根線條滑下,帶着微微酥麻的感覺。有些許冷汗流進了眼睛裏,刺痛着我的眼睛。眼前的景象就像被水暈開的水墨畫。心髒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血液加速流動,頭皮也開始發麻了,全身的所有肌肉和感官都緊張了起來。
高度緊張下,空氣好像一下子固态化了,想要吸進肺裏都變得有些困難。硬是被擠進肺裏的空氣被無比精細的分出了各種味道和類別,那種令人作嘔的腐屍氣味和黴變青苔的味道被人為的無限放大,讓我的胃裏都開始痙攣了。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沒有神荼和安岩擋在我前面,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飛快的轉身将亮光棒朝身後的甬道扔了出去。與此同時,我本能的抽出清明,打開了耳朵上的無線藍牙和與其聯通的微型攝像頭。
亮光棒旋轉着飛向甬道內部,照亮了沿途的一切。我單膝跪地半蹲着,做出準備攻擊的姿态,眼神一刻也不敢放松地盯着通亮的甬道。
下一秒,亮光棒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我渾身都緊繃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甬道。
是一群一群的屍體。那些丢棄在亂葬坑的新鮮屍體,現在全都活了一般,朝我爬了過來!
它們全都和之前的藍臉阿凡達和海外采花團一樣,呈現出非常詭異的異化狀态。
我飛快的掃了一眼,大概有二三十個。不過聯想到他們那變态的傳染力,我總感覺自己背後的那一堆屍體是個超級□□啊!
果不其然,盡管他們沒有對我造成太大的威脅,可和我背後的沉睡大軍見面了以後,立刻真情流露幹柴烈火,親個嘴兒摸個腿兒全部跳起來準備開個結婚趴體一起嗨。
我是個嚴肅的人,才不會跟他們一起鬼混,而且我對司儀這個職業不感興趣,尤其是無論新娘新郎都不是人的時候。
而且你們看上去年紀都不小了吧?!都有家室的吧!這樣公然出軌真的好嗎?!
我突然覺得危地馬拉的大道上到處是行走的綠巨人。這尼瑪如此混雜的集體NTR(給別人扣綠帽)的場景,太挑戰我的極限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我胸前的攝像頭已經打開了,這簡直就是現場直播啊!
為了危地馬拉的和諧,以及避免THA兼職民政局離婚手續□□點,我必須出手阻止!
打定主意做定拆婚十三妹後,我一個掃堂腿踹飛最後一個沒來得及進入會場的屍體,将清明放在嘴邊吹奏起來。
爆發式的靈能配上流暢的簫聲,一個巨大的綠色法陣包圍了我和這一群扣帽狂魔。
為了節省體力,我洗腦了一半的NTR小能手。看着他們頓時覺悟一般的擋在我面前開始手刃新歡,完事後覺得自己實在罪孽深重開始互掐至死,我真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原配守護神!
不到二十分鐘,一場因為綠帽引發的慘案就結束了。只是那遍地的殘肢遺骸肝腦塗地實在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我看着都忍不住發抖。
這就是出軌的代價!!!
“好可怕的精神控制力啊。”一聲突然出現的贊嘆讓我條件反射将靈能猛地凝聚到清明上,然後飛旋着朝聲音來源扔了出去。
清明帶着綠色靈能,勢如破竹般的朝那人襲去。在撞到一個金色能量罩後,猛地炸開一股綠光,和金色保護罩僵持了起來。
我感覺有點不妙,趕緊收回了清明,然後後退了一步。腳下法陣光芒更盛。
“竟然是位擅長迷惑人心的美麗小姐。實在抱歉,不該用這些垃圾來接待您。”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陰滑如蛇,帶着一種惑人的低沉:“我還以為,會是那個有着美麗外表和迷人力量的黑發青年呢!看起來信息有誤啊。”
我開了攝像頭啊,你快把你掉下來的節操撿撿!
他走了出來,是個身形高大的西方人。金色的長發,碧綠色的眼睛,蒼白得過分的臉龐和毫無血色的嘴唇。
他長得相當好看,一雙狐貍眼裏眸光閃爍似笑非笑,身上穿着一件紅黑鬥篷,渾身都散發着極度危險的訊息。
他的衣服看起來,和銀靈子墓裏被神荼徒手撕成兩半的那個人一模一樣。聯想到銀靈子的話,我意識到,我算是見到一個boss級別的人物了。
“雖然順序亂了,不過,沒關系,算了。”他邪魅一笑:“你可是我們尋找之一的‘控制者’啊!”
我一臉懵逼,不過好在我學會了僞裝自己的情緒,但眼下我心裏真的特別慌。這個家夥就像來收拾殘局的清理人,那麽不慌不忙從容不迫的樣子,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而且他剛才口中的控制者是什麽鬼?看起來他們也找了我很久。
最重要的是,我無法确定這個人是不是和神荼交手的那個人。如果是,雖然不排除不止一個的可能性,但神荼都吃虧了,我只能跪倒求輕拍——開什麽玩笑!逃跑我還是很擅長的!神荼對我太了解,所以熟悉我的一切招數,再加上他變态的戰鬥力,我只能躺平任操。但眼前這個人就對我沒那麽了解了,我也不一定就會被他碾壓。
就在我內心天人大戰的時候,耳朵裏的藍牙突然傳出一聲熟悉到讓我差點淚奔的清冷磁性男音:
“別慌。”
等到那個該死的守衛醒了以後,才知道常青竟然留下了這麽大一個訊息。
而終于等到屏幕有畫面的時候,安岩本能的想要用耳朵上的藍牙跟常青說話,不過生生被神荼給掐斷了。
神荼食指放在薄唇上,皺着眉朝他微微搖了搖頭。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任何的事情來分散常青的注意力。
畫面因為常青的動作和打鬥而颠簸得十分厲害,只要稍微盯着的時間久一點就會覺得頭疼。
可就在那守衛第八次不忍直視的時候,他發現神荼和安岩竟然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屏幕。
難道這兩個人不覺得視覺信息處理不過來而頭疼難忍嗎?!
一場盛大的腐屍撕逼大戰後,一個陰滑的男人聲音傳了出來。
神荼下意識地開啓了自己耳朵上的藍牙,仔細辨認了那個聲音和記憶裏的毫無差別後,緩緩開口:“別慌。”
他盡量讓自己本來清冷的聲線帶着些許安慰的意味:“他和你一樣擅長幻術,你目前靈能沒有開發完全,控制不了他。但他也控制不了你。”
聽到常青的呼吸聲平穩了些,神荼接着說道:“套他的話,關于螢火墓裏那個人是誰。”
常青照做了,也許是對方發現自己的能力對常青無用,暫時不準備攻擊,而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個人是我們的成員,十二年前被派去了中國尋找一件失落的寶物,我們還在等着他回來。”那人突然又笑道
“不過今天見到你了以後,我覺得,我可能再也見不到我那個老朋友了。這支簫很适合你,美麗的小姐。”
神荼手握的拳緊了緊。他明白,就算幻術不管用,那個人的武力值也不是常青能應付過來的。現在只能盡量拖延時間,普通的人進入金字塔不但不能幫到常青,反而會被當做工具消耗她的體力。
今天下午,一直隐藏在暗處抓人獻祭的吸血鬼大軍突然像得到指令了一樣集體出動,自己和安岩都走不開。兩邊的情況都相當緊急。
“問他們召喚羽蛇神的目的。”神荼接着說道。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這樣可以讓對方知道,常青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對方會下意識地提高對常青戰鬥力的評估,不敢輕易動手。
“召喚羽蛇神,只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而且,馬上就要做到了。”那個人說着發出一聲帶着笑意的喟嘆:“我知道你的同伴在外面破壞我們的計劃。可我們只差一個人就可以做到了。你說,是我們快還是他們快?最重要的是,如果你的朋友表現可嘉,我們一個都沒抓到……”
随着他的停頓,神荼摸着藍牙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氣,安岩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那不是還有你嗎?我可愛的小甜心。”他笑得十分愉悅,好像身處優雅的皇家花園一樣輕松自然。
“威脅他。我們的力量是無法被截獲的。”神荼接着說道。
“哦,親愛的,你怎麽會這麽想。這真是個糟糕的念頭!”那人有些責備的說道:“你是那麽美麗迷人,我怎麽舍得傷害你。我會把你帶走,作為我最愛的收藏。因為你和我是如此相似,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天造地設你個媽媽的吻!”安岩忍不住吐槽到。
“所以啊,讓你的朋友考慮下,到底是把你送給我,還是送個不想幹的人到我們這裏來一起迎接偉大的羽蛇神的降臨呢?”那個人語氣愈發激動了起來:“我更希望你跟我走,你太讓我着迷了,我怕我看不見你會忍不住一直想你啊。親愛的寶貝。”
“可我覺得我見到你就會睡不着!!中國有句話你知道吧,距離産生美,我們要是離得太近的話,就不美了。你會發現我根本是個讓人特別讨厭的人。”常青的胡扯讓神荼有點頭痛又有點搞笑:“所以,就讓我存在你的記憶裏吧,永遠裝點你的夢境。”
“哦,親愛的,我想我做不到。我已經沒辦法離開你了。要不別讓你的朋友為難了,跟我走吧。”那人說得相當動聽:“我會把所有你喜歡的東西都雙手捧到你面前。”
“如果我喜歡你消失在我面前呢?”常青語氣有點顫地說道。
“除了讓我離開你,所有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跟我走吧?”那人溫柔的說道。
“不要!”常青提高聲音說道。
“為什麽,親愛的?”那人聽起來相當失望,甚至還帶了點委屈。
“我本來就是背着他們跑進來的,要是再不回去,他們非弄死我。尤其是神荼!”常青飛快的回到。
“……”
安岩下意識地望向面無表情的神荼,突然覺得常青還是跟那個人走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嗎有人嗎……
☆、瑪雅血祭坑12
12.
當我意識到我說了什麽的時候,已經晚了。就算我有填滿太平洋的悔過之心也無力去抓住承載着那句“尤其是神荼”的信號。
怎麽辦,神荼不說話了。我好慌。安岩,你倒抽涼氣的聲音不要那麽明顯好不好,我更慌了!
是跟着這個怪物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是回去給神荼跪下唱征服?在線等啊非常急!!!
畢竟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也是很正常的,可我真的不想和眼前這個人(他到底是不是人還有待考究)啊!
“你是說那個神荼之力的擁有者吧?”男人笑了,眯起來的狐貍眼更加眸光潋滟,金發略有淩亂的貼着臉頰,生生透露出一種勾引的感覺。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神荼的美貌給洗腦得太久,眼前這個人盡管讓我驚嘆但也就這樣了。
這種謎之嫁不出去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你們見過了?”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皺了皺眉問道。
“見過了。”男人微笑着點頭,眼神讓我很不爽。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打不過他,我早就撲上去揍暈他了。
瞧瞧瞧!瞧你個滿城風雨菊花殘!我真是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
“他啊,可是個非常特別的人啊。”說到這裏,男人看向了別處,眼神也缥缈了起來。
“所以……是你把他弄成那個樣子的?!”我覺得我的臉都快綠了,還真是這個家夥?可是你臉上那種無比留戀的表情是什麽?
難道是因為你想對神荼用強結果沒成功,所以因愛生恨折磨他最後把他送給羽蛇神來加以報(調)複(教)?!為什麽這麽變态!!
“放松,我的小甜點。”他眼波微一流轉就看見我一副吃了翔還不能吐的表情,溫柔的笑了:“我對他沒意思。”
卧槽你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麽!!還有,你這麽一強調簡直讓人更浮想聯翩了好嗎!!
“我,還是對你更有感覺。”他說着,勾出一個老少通殺的笑容。
我,還是希望你對神荼更有感覺。
“想好了嗎我的小蛋糕,要跟我一起走嗎?”
聽着他不重樣的詭異稱呼,我忍不住智商下線一秒,脫口而出道:“你靠這個勾搭到了多少無知少女?”
“哦,親愛的,很抱歉讓你這樣想。”他眉頭皺了皺,一副很挫敗的樣子,雙手攤了攤:“我只是對你有強烈的好感。”
他的右手上,有一個戒指。随着他手的晃動,上面的細小花紋在亮光棒的光芒裏清晰的閃動着。我沒費太大力氣就記了下來,腦海裏飛快勾勒了一幅放大版的彩鉛畫。
這個圖案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的觀察能力相當強,我剛才就那麽多停留了幾秒的凝視卻被他全看在眼裏。他微笑着朝我伸手:“你好像很喜歡我手上的戒指,要不過來看一下?我也想近距離的看看你,親愛的。”
“要不你扔過來給我看看吧,就當是給你親愛的一個示好?”我特別不要臉的胡扯着:“畢竟說實話,我目前對你的印象實在太差了。”
切!不就是比誰不要臉嗎?!我告訴你!我,很!擅!長!
“哦,親愛的。”他有些無奈的看着我,一副被我打敗了的樣子,嘴角上揚的暧昧笑意卻沒有褪去分毫。
“看起來你沒什麽誠意。”我雙手緊握清明,腳下法陣光芒耀眼不減分毫。
“你從這個戒指上得不到你想要的,甜心,相信我。”他說着,慢慢朝我走了過來。
我一驚,剛想後退,藍牙裏傳來神荼清冷的聲音:“別動。”
我立刻不動了,可心髒卻止不住的狂跳!随着他的走進,我感到有一種新鮮的淡淡血腥味越靠越近。
他的袍子很長,外黑裏紅,就像黑夜和紅霞一樣交纏堆砌在他腳邊。随着他的動作,像毒液一樣朝我蔓延過來。綠色的法陣開始微微閃爍了起來。
“靜心運氣。慢慢布陣。”神荼的聲音給了我很大安慰,我努力平息內心的恐懼,加大靈能的輸出,開始緩慢的按照神荼之前教我的來布陣。
“不過,你可以試着從我這裏得到點什麽對你有用的訊息。”他停在了法陣邊緣,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可我現在只想念神荼安岩那無比熟悉又安全的冰火兩重天!
“比如,你那個朋友其實是在利用你。”他臉上挂着虔誠的表情,碧色眸子裏是難辨真假的珍惜之情。
“你說神荼?”我下意識地接道。
“你已經猜到了,親愛的。”他伸手擡了擡,那神情好像在和一個老朋友說話,可我只想讓他狗帶!
“那又怎麽樣?”我朝他揚了揚下巴,心裏卻有點虛。不明白他跟我說這些幹嘛,離間計?!而且神荼肯定也聽到了,不過他沒說話。
“你,還有那個同樣身懷強大郁壘之力的少年,都在被他利用。”男人再次強調到:“我替你感到心疼,甜心。”
“順着他的意思,表示你開始動搖了。”這次說話的是安岩。
“他……利用我們?”但願我大學四年來的話劇社經歷能拯救我!首先要眼神閃爍,然後手要抓緊,最後稍微偏頭,身體要微微顫抖表示受到了打擊。我是專業的我是專業的……
“他利用你們,是為了找到我們。”男人繼續耐心的說道,開始在法陣在慢慢圍着我踱步:“他只是為了尋親複仇。他只是把你們當工具。”
“難以置信!”安導一聲令下,我立刻整個人焉了大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顫抖着,抱着自己開始發抖。
“哦親愛的。”他瞬移回我面前,皺着眉看着我,眼神裏是平鋪直述的哀傷和關心:“你還好嗎?我不想讓你這麽難受。”
“反駁他!記住要氣勢洶洶眼裏透露着些許崩潰!”安導繼續對着藍牙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可這眼神戲什麽的,太詭異了吧?!臣妾做不到啊!
這麽一想,反而真的有點崩潰了:“你胡說!”
我要不要再加個我不聽我不聽?
“親愛的,我知道你不會這麽容易相信的。”他苦惱的搖搖頭:“你看過那封信了嗎?”
“什麽信?”我故作不知情地看着他。
“我給神荼寄了一封信,讓他來危地馬拉。其實也就是一張照片,是他小的時候。你回去可以找找看,親愛的。”他耐心的解釋道:“那是他當初從他家裏逃走時,被我們的人拍到的。當時我也在場。”
“你在場?!你……你到底幾歲?!”我不可思議地瞪着他,這家夥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當初神荼小時候他在場的話,那他到底幾歲?!
“哦天哪,我一直沒有做自我介紹。”他恍然大悟一般,然後臉上挂着溫柔似水的笑容對我微微彎腰:“我是,馬賽公爵諾蘭。異端審判局皇族吸血鬼成員之一,榮幸之至見到你,我的公主。”
公主你個頭!為什麽這麽随便!!還有,他說他是吸血鬼是吧?說了吧說了吧!怪不得一副年輕貌美的樣子,真實年齡可能做我爺爺都夠了。不過那個異端審判局是什麽?
“你是,常青。對吧?”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你調查過我?”我皺着眉看着他。他點點頭,供認不諱:“事實上你們三個都是。只不過……”
看我一臉疑惑,他綻開一個撩人的笑容:“你比照片上看起來更迷人。”
就算你很有眼光也改變不了我只想掐死你的事實,真抱歉!
“要穩住!別相信他,你不是走外貌路線的,你是走內涵路線的。”安岩你個殺千刀的二百五!!!吸血鬼都比你會說話!!
“你看來臉色不太好寶貝,你怎麽了?”他擔憂的看着我。
“問他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安千刀适時的提醒道。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面色不太好的看着他,眼神裏滿是對安岩的不滿。
“因為,我改主意了。”他看着我,用手理了理袖口:“你的能力你的人,讓我很着迷。我不想殺了你,你跟我走,羽蛇神降臨這裏後,所有的人都會死。”
“你們召喚羽蛇神就是為了毀滅中美洲?這有什麽意義?”我簡直不能理解,神荼的家族仇恨和羽蛇神有半毛錢關系嗎?我越聽越糊塗。
“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得到神荼郁壘之力。而你,我的寶貝。你的力量是用來牽制他們的。你是我們在找的控制者。”他笑着,眼神裏的欣賞和迷離讓我覺得背後一陣惡寒。
“我根本沒辦法控制他們,可能讓你失望了。”我聳聳肩說道。
“不不不!”他伸出食指朝我晃了晃:“你雖然控制不了他們,但,你卻能控制其他的人。而且,我可以。我的幻術,可以讓他們失去意識。就像神荼之前一樣。他心裏的牽挂太重了!這根本不費什麽力氣。可是,我的幻術對你卻根本不起作用。你真讓我好奇又驚喜,小甜餅。”
“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你也只是在利用我!”我咬着後牙槽說道,眼睛死死瞪着他。
“可是,你沒有選擇。神荼利用你替他出生入死,我怎麽舍得?跟我走吧。”他說着朝我伸出了手。
“崩潰!大哭!”安導下了最後通牒。
我瞬間淚如泉湧,腳下的法陣也瞬間消失了,我徹底跪坐在地上:“為什麽你們都只是在利用我!!”
“親愛的,別這樣。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的。”他說着走近我面前,伸開雙臂想要蹲下來擁抱我。
“起陣!”神荼的聲音突然又出現了,緊接着,我跟着他飛快念出一段咒語:“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高上清靈美,悲歌朗太空。束誦妖魔精,斬馘六鬼鋒。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急急如律令! ”
“什麽?!”諾蘭想要逃走已經來不及了,腳下突然出現一個綠色的陰陽魚法陣,然後随着清明化劍直刺他的心髒,整個法陣爆發出一股毀滅性的靈能沖擊!
他幾乎也在同時間用金色能量凝結了保護罩,不過還是被擊飛撞在牆上,整個金字塔都在顫抖,不斷有碎石和灰塵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跑!”神荼還沒說完我就已經朝四樓飛奔而去。“出口處有機關,把門關上,這個機關只要被破壞就會毀掉整個金字塔。他不會追上來。”神荼接着指點我該怎麽做。
我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閃進去啓動了機關。
只是在我将機關啓動後,在石門緩緩關掉的時候,好像看見了諾蘭似乎并沒有死掉,而是費力地擡頭朝我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寶寶想要留言求收藏【打滾,趴,蜷蜷蜷,打滾,趴,蜷蜷蜷】
☆、瑪雅血祭坑13
13.
現在是四月份末,危地馬拉由于一半地勢很高一半地勢很低而形成了自然熱帶雨林氣候的斷層。
來自海洋的暖濕氣流帶着大量水汽籠罩着這片大陸,卻因為受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