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卷:(13)
不及的情況下認識到,你有多渣。
雲霄飛車,大擺錘還有跳樓機,這些刺激的項目一遍下來我就站不穩了。安岩和神荼兩個家夥跟較上勁似的,通通玩了八遍——最後以安岩給神荼單膝下跪,吐得嘔心瀝血才算完。
我一邊給安岩拍背一邊給他擦臉,同時也是相當的嫌棄。這個家夥最喜歡告誡我不要去挑戰神荼,好會被虐得多慘雲雲。可他自己就是個職業打臉愛好者,最喜歡和神荼較勁。
第六遍下來的時候,安岩已經臉色凝重,眼神渙散了。而神荼除了發型被風吹得很犀利以外,連大氣都沒喘一口,跟剛上去似的。
我坐在旋*轉*木*馬上看着這一幕,掐指一算,安岩必有膝蓋消失和血光之災。果然,在神荼面無表情地把他從跳樓機上拎下來的時候,我們都圍過去了。随着神荼一松手,安岩馬上眼睛都不帶眨的,對着神荼就來了一個蕩氣回腸的跪拜大禮。
然後,在神荼強大的實力碾壓和霸道總裁的氣場下,吐了。
沒過一會兒,由于這貨在被神荼用金針刺了以後,還想掙紮着起來,在允諾面前挽回一點形象的愚蠢決定。安岩在一個跪拜大禮後,對着神荼又來了一個一·拜·天·地和二·拜·高·堂。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去扶着他。誰知,這貨一碰到可以支撐的東西就軟得跟什麽似的,要不是神荼和允諾一邊拉着一個,估計我和他就得來個夫妻對拜了。
滾粗!!!直接送入病房得了!叫你作死,叫你不知天高地厚。不過,對于安岩這種敢于挑戰人類極限的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
之後,我和神荼就在咖啡廳包間裏等着安岩恢複過來。而我對于神荼最後的一點關于“這貨是不是真的一點事都沒有”的疑問,随着神荼在半個小時內将魔方打亂又還原了近十次的可怕行為下,徹底的沒了。
告訴我你有什麽不會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神荼在手,世界我有”嗎……
之後,我們就收拾好東西,準備去印度首都,新德裏。
新德裏離泰姬陵所在的阿格拉城,還有三個小時的火車車程。泰姬陵,就在阿格拉城近郊的亞穆納河南岸。
關于泰姬陵,還有一個很美的愛情故事。
這個建築,是當今世界七大奇跡之一。是莫卧兒王朝的皇帝,沙傑汗為了紀念他最愛的女人,泰姬·馬哈爾修建的。
這個建築,耗費了整個莫卧兒王朝的力量。從此以後,這個王朝走向了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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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是個神奇的民族,火車票除了站票坐票卧票以外。竟然還有一種印度專有的,挂!票!
那火車頂上和火車外面,全挂着人!我都無法想象這些人怎麽能忍受列車運行的強風和壓力——這就是為什麽印度本國生産的列車速度普遍不高的原因嗎?
還好允諾他們是有專車的小夥伴。不然,想象一下往窗外看去全是人的手腳和臉,我真的有些不能接受。
我們到了阿格拉城的時候,我原本在車上睡得正香。卻因為夢裏一聲聲分不清到底是我還是瑞秋的“神荼哥哥神荼哥哥”給吓得跳了起來。
我往自己身上摸了一把,全是冷汗。
安岩揶揄地笑着,問我是不是夢到和諾蘭白頭偕老了。我無力地搖搖頭,比那個可怕一萬倍。安岩表示看得出來,他一臉嚴肅,眼神邪惡,漂亮飽滿的嘴唇閃着珍珠的色澤:“你褲子都濕了。”
混賬!誰讓你趁我睡着把水杯放我懷裏的?!我一動,不灑了才怪!!!你個安拆臺!不去當拆遷大隊長簡直是浪費人才!
到了酒店以後,我們收到了江小豬發來的信息:
今天晚上在阿格拉城的蘭德沐會所,會有一個拍賣會。
因為蘭德沐這個組織并不是被印度官方承認的,所以,算是一個黑色組織。裏面拍賣的東西,有很多就是國家級的珍寶。
“那,金翅鳥雕像也會在裏面嗎?”我看了看手裏的iPad,問道。
“有可能。因為這個組織,曾經拍賣過作為神像眼睛的彩色寶石。”龍傲嬌一邊招呼外面的人進來把東西放好,一邊解釋道:“我們有必要去那裏看一下。而且,這個組織裏,有異端審判局的人。”
這異端審判局還真是哪兒都有它,簡直快跟那電視上打廣告的萬通筋骨貼一樣了!不過想來也是,要不是有這個本事,那也不敢跟THA對着幹。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原本正常的臉色,在允諾跟獻寶似的把一件白色勾青花的旗袍抖開在我面前時,變成了一堆無法顯示的馬賽克。
這是什麽?!旗袍?你想幹什麽?!□□?!這太淪喪了!!說好的走綠色通道,弘揚社會主義正能量呢?!你這樣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黨嗎?!
“你要穿這個?”我臉色格外扭曲,就快不忍直視。
“當然不是!”允諾調皮一笑,漆黑漂亮如同洋娃娃的大眼眨啊眨的。
我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這丫頭。慢着!如果不是她的話,那還有誰穿旗袍?!神荼嗎?!
我立刻腦補了神荼穿上這件極其高雅大方的白色青花瓷旗袍的樣子……不行了!麻麻救我!血槽已空!!荼美人,請你務必面帶嬌羞半喜半嗔半推半就半遮半露——可這衣服尺寸是不是太小了點?
随着我下意識地看了看神荼再看了看這衣服,龍傲嬌好死不死地來了一句:“常青你看神荼幹嘛?這是給你的!”
=皿=!!!
你那麽大聲幹什麽?!人家長得好看還不許看嗎?!我護花這麽久,好幾次都差點被黑白無常那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的給勾去了。我還不能看看wuli團花堅定一下信念嗎?!
“好了。快去把衣服換了吧。”龍傲嬌說着,把另外兩套衣服遞給神荼和安岩:“拍賣會和別的場合不一樣,你們這種打扮,根本進不去。進去了也太顯眼。”
這話說得好有道理。可等我出來以後,看見已經換好西裝的神荼。我瞬間覺得,瑪德智障!他這樣不是更顯眼嗎我摔!
不得不承認,龍傲嬌雖然人有點奇怪,但他的品味真是相當的高。
神荼一身藏藍西裝,渾身那種淩厲清冷的氣質簡直被凸顯得淋漓盡致。同樣被加分的,還有他原本就呈象牙白色的皮膚。襯衫是很有貴族氣息的灰藍色加銀灰條紋,加上一條墨蘭色領帶。
毫無疑問,這套極符合他氣質的西裝将他身上所有的特點都來了個升華放大。連帶着那雙冰藍鳳眼也像那傳說中的柯伊諾爾鑽石一樣,無盡的迷人和耀眼。
再看安岩,這小子平時吊兒郎當的,穿起西裝來還真像那麽回事兒。深咖色是相當适合他的,将他那種随性灑脫的氣質顯露無疑。配上他的金絲圓框眼鏡,書生氣和貴族氣被他無比巧妙的協調在了一起。一雙漂亮的大杏眼裏流光溢彩,就像發亮的琥珀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我看着這兩個人,真覺得換衣服是個錯,這明明起了反效果!
“車子已經在下面等着了。我們走吧。”龍傲嬌很滿意的看着我們,像在看他的作品一樣。彎腰揮手,标準的禮儀舉止。
“這是會場的結構圖,你們可以看一下。”龍傲嬌将資料遞給我,我習慣性地遞給神荼。
神荼很認真的翻過每一頁,我則聽着龍傲嬌的解說:“拍賣會八點開始,我們有入場券,提前半小時入場。位置是第二排……”
“換到最後一排。”神荼開口打斷,沒有半分商量的意思。我和安岩很自覺地站在了團花這一邊。龍傲嬌想了想說道:“好吧。我一會兒去安排。”
是個識時務的家夥,沒問為什麽。
車子拐了幾個彎,不多時,我們就來到了這個黑色拍賣會的現場。
☆、天竺金翅鳥傳說2
看着龍傲嬌把那五張宣紙印花還帶着檀香的入場券遞過去,臉不紅心不跳的瞎扯我們五個是受邀請而來什麽什麽的。
我真的覺得,THA以後的招新标準裏,必須要有一條硬性規定——臉皮夠厚,瞎扯一流!
可憐那個穿着制服帶着白手套的小接待,完全被龍傲嬌給哄得一愣一愣的。對着我們來了一個合十禮後,推開了大廳的門。
在得到允諾第無數次保證我這雙高跟鞋不會突然斷掉的保證後,安岩終于成功的把我從車裏拖了出來。
不過對于我即使穿上七厘米的厚底魚嘴高跟鞋,身高卻剛過神荼肩膀這件事。除了我特別想掐死安岩笑個不停以外,我還想把這鞋給踩到龍傲嬌臉上去——去你妹的最萌身高差!
你來試試!左邊是個珠穆朗瑪峰的185,右邊是個乞力馬紮羅山的179。我站在中間,生生矮成了四川盆地!!
這簡直就是心理傷害值max。而且我才不會相信安岩那家夥的話,什麽“讓你站中間,是為了好在你跌倒的時候,馬上扶着你”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才不會信呢!
反正我站中間又不影響你們倆對望,所以你才不介意的吧?!你們這種虐矮行為,簡直就是在往祖國的花朵上噴甲烷!!!
看着那個小接待一臉“顧客是上帝”的優雅微笑,我忍不住對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這貨的飯碗估計已經開始振翅欲飛了。有神荼安岩在,這哪是來看拍賣會的,來砸場子還差不多。
不過,一個國家的國情總是會不經意間的體現在方方面面。比如,印度的男多女少。我就這麽看了那個小接待一眼,他為什麽要謎之臉紅?搞得我好像調戲了他一樣。
幾分鐘的樣子,我們就來到了會場的正廳。這個大廳是典型的圓頂拱形的清真建築風格,無論是擺設的東西,還是坐上去舒服得簡直沒誰的椅子,無一不透露出一種低調的奢華。
很難想象這麽高雅貴氣的地方,竟然是黑色拍賣會的現場。
龍傲嬌很快交接好關于位置的調動,神荼直接坐在最後一排的邊緣——一個毫不起眼,視角奇差的地方——然後看了眼他身邊的座位,朝我和安岩微微偏了偏頭。
對于門口那幾個竊竊私語的女侍者的疑問和不解,我倒覺得坐最後一排挺好。不然,今天晚上的拍賣主題就是神荼的歸屬權了……
我原本穿着高跟鞋就不太穩,安岩一推,我就給摔座位上去了。還好我最後收住了,不然我就直接栽神荼懷裏了。明知我摔過來了還一動不動才是最可怕的,我寧願你站起來讓我撞椅子上,我也不要你直接召喚出驚蟄——雖然他都沒有。
等我坐定後才發現,神荼正在全身心觀察這個會場的每個細節。看他那雙含着冰的藍色鳳眼裏面那跟掃描儀似的銳利眼神就知道了,怪不得他剛才連動都懶得動。
會場的燈光是暖黃色的,跟蜂蜜的色澤很像。不過即使如此,神荼眼神裏的寒氣也沒有被削弱半分。他的眼神和眼睛其實相當有特點,眼瞳像是極地裏融化的海水一般的藍,也像極地那麽冷。可是眼角的微挑和纖長睫毛的陰影,卻讓這種寒氣拐了一個彎後,氤氲成了帶着警告的妩媚。
讓你又想靠近,又不敢太近。
贈送的朗姆酒被神荼随手放在置物架上,我和安岩自然也就跟着學了。
約摸幾分鐘,随着神荼将雙手交疊在一起,輕快的眨了眨眼。我就知道,他基本上已經把這裏摸清楚了。
拍賣會很快開始,人也陸續多了起來。我說實話,腦海裏一直回蕩着龍傲嬌那句“異端審判局的人也在”殺傷力極強的話。所以我總是忍不住去側過頭去,看有沒有那張我最不想看到的妖冶臉龐。
在我第三次回頭的時候,神荼也在同時向我盯了過來。突如其來的四目相對把我吓了一跳,不過看着他微微皺起來的眉頭和眼神裏的閃着冰冷光澤的警告,我馬上轉過去,全程再也沒往門口看過。
拍賣會很快開始了,競标貨幣是美元。我瞬間就覺得,這拍賣會也太土豪了。
允諾和她的護花使者坐在我們前一排,不知道他們感覺怎麽樣。反正我是對于這種活動不感興趣的,尤其是還不得不認真聽的時候。
安岩朝我生動形象地用表情發電報,他快無聊死了。我無奈的挑了挑眉,毫無辦法。
沒過多久,穿着印度傳統服裝的主持人走上來,故作神秘地宣布接下來将要迎來本次拍賣會最特殊的一件收藏。
我和安岩這個時候才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地看着主持人背後那個和她差不多高的,被紅色絲綢蓋住的物體。
會是金翅鳥雕像嗎?這好像也太大了點吧?
随着主持人動作極其優雅地将絲綢抖開,我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裏面,竟然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穿着金色古印度服裝,頭戴金色綠色繡花邊長長頭紗的女孩!
女孩的皮膚是典型的印度人的膚色,偏深。姣好的身材配上一張五官立體的臉蛋。淡紫色的眼影襯得一雙漂亮的大眼愈發妩媚動人。此刻,那雙迷人的眼睛正安安靜靜地掃過現場的每一個人。
“這……竟然……是人?!”我目瞪口呆。怪不得這拍賣會只能在地下進行,這也太鬼畜了吧?!而且還是十字綁是個什麽鬼?!原諒我眼前的這個女孩,因為那熟悉的捆綁方式,和我腦海裏印象深刻的在危地馬拉有着同樣遭遇的神荼重疊在了一起。
“這,這真的是拍賣會嗎?”我有點結巴地說道:“我怎麽覺得,我們好像穿越到古代那種競争一睡花魁的現場了?”
“……我倒覺得你更像花魁。”安岩聽了我這話後,轉頭摸着下巴看着我說道。我白了他一眼,朝他偷偷指了指我旁邊的神荼。他趕緊捂住嘴巴,避免自己笑出聲。
“她在看這裏。”神荼微微朝我們偏了偏頭,眼神卻沒離開過臺上。“啊?”我和安岩再擡頭看的時候,果然發現那個女孩在看着我們幾個。
“她該不會是異端審判局的人吧?”我想到這裏,手不自覺的摸上旗袍內被綁在腿上的清明。
“等……等會兒。”安岩突然一把抓着我,表情很慌張:“她手上帶着的,是江小豬的手表啊!”
被他這麽一說,我趕緊仔細看了看。果然,一開始因為鐵鏈的捆綁的原因,我沒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手表。而且就像安岩說的,那是江小豬的手表!
說起來,我們已經是來印度的第二天了,江小豬還沒有和我們會合。這相當不正常。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些信息是誰發的?
我下意識地看向神荼,他依舊盯着那個女孩,看起來也和我們一樣有很多問題想不通。
我轉頭和那個女孩目光交彙的瞬間,忽然心裏一動。暗自裏将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凝聚起靈能,試圖重操銀靈子的老本行,進入她的思維。
“你是誰?”那個女孩馬上看向我,而且我聽到了她腦海裏的問題。
“手表的主人在哪裏?”我看着她。雖然我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精神确是共通的。
“救我,我帶你們去。”女孩直直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看透:“去晚了,你們可能就見不到他了。”
“神荼。”我壓低聲音說道:“她讓我們救她,交換條件是小豬的下落。”
神荼眼神閃了閃,微微朝我低頭說道:“是異端審判局嗎?”
“你是被一群吸血鬼抓住的嗎?”我再次看向女孩。她回答道:“對,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你和他們一樣,有着相當可怕的精神控制力。不過,你入侵我的思維的時候,我并不覺得痛苦。”
“原因。”神荼聽完我的轉述後,簡單明了的進入主題。
“他們想要金翅鳥的雕像。”我說完就是一愣:“雕像在你手裏?”
“當然,就是被我從泰姬陵裏偷出來的。”女孩直言不諱地說道:“我在保護它,我不能讓那些吸血鬼得到迦樓羅。”
“迦樓羅?”我有點疑惑,同時也覺得有些疲憊。這個女孩絕非一般人,我在特訓的時候,神荼就發現銀靈之力有入侵別人思維的能力。除了神荼和安岩的思維我看不到以外,其他人的思維簡直是一清二楚。
可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奇怪的疲憊感。
“那是金翅鳥的名字。快點!他們要動手了!救你們的那位同伴!”女孩剛說完,我就聽見主持人用英文說了一句“第二次,還有更高的價格嗎”。
“他們?那群吸血鬼?”我在得到肯定回複後,趕緊切斷了和女孩的精神聯系,瞬間覺得如釋重負。
主持人的金屬交易錘被神荼扔出去的驚蟄擊了個粉碎,在看主持人本人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神荼伸手接回驚蟄,安岩的槍口對準了兩邊門口的保镖。我則看見幕布後面,走出來的好幾個穿着和諾蘭差不多衣服的人。
不過諾蘭不在這裏。
其中有個酒紅長發的女人好像對我很有意見,一直瞪着我。安岩微微朝我靠了靠說道:“她叫伊芙,上次你暴走的時候還揍了她一頓。”
那我豈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好多人……
安岩将兩側的大門都用保護罩封死,轉身用槍指着臺上的幾個人。龍傲嬌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電子劍,将允諾死死護在身後。
神荼手握驚蟄走到兩邊觀衆席的中間空道上,左手解開身上的扣子後将西裝外套猛地一脫,朝伊芙對着籠子伸出去的手就是一扔。
柔軟的布料再被注滿靈能後,就像刀片一樣鋒利。伊芙雖然閃得快,可背後的幕布卻缺了一塊。
緊接着,伊芙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神荼瞬移到她面前。驚蟄的強大劍氣讓她用起最快的速度拉開和神荼的距離。
我将靈能注入清明化成軟鞭,拉開想要靠近籠子的另一個人,安岩在籠子外面建立起一個保護罩,我則和鞭子另一頭的那個吸血鬼較上了勁。
察覺到自己力氣比不過對方後,我順勢收力讓他把我拉過去,然後對着他就是一個側身踢。
允諾說得不錯,這高跟鞋質量很好。就是那個男人可能有點慘了,這簡直就是把“掀起你的蓋頭來”生生變成了“掀起你的頭蓋骨”……
他的反擊被我用軟鞭拉過那個想要偷襲團花的家夥給擋了下來,身前的肉盾倒下後,我毫不猶豫的将鞭子變回常用的光劍,一刀就給眼前這個家夥捅了過去。
再看神荼,西裝革履還打架的樣子簡直帥得無邊無際。領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扯下來扔在了一邊,連帶着被扯開的還有前兩個扣子。優美流暢的鎖骨和因為劇烈活動而時不時上下滑動的喉結,生生透露出了一種淩亂的制服誘惑。
現場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在逃命。在神荼的示意下,我開始吹奏起恢複成古簫的清明,準備催眠這些不相幹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叮——!旗袍青上線!叮——!西裝荼上線!
☆、天竺金翅鳥傳說3
我這一生中,遇到過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但是,做出了令我自己滿意的回答的,只有寥寥幾個。
其中有一個,是一個THA新人問的:“前輩,我聽說過你們鐵三角很多事,也尤其佩服你們之間的默契和友情。我只有一個問題,凡事都有比較的,神荼前輩和安岩前輩,哪個和你更有默契,更懂你?”
我的回答是很快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這個問題不需要思考:“安岩。”
就好像現在,每次我使用幻術而必須站着不動的時候,安岩都會習慣性地擋在我身前。
清明的簫聲在最後以一個上升的音節意猶未盡的結束。現場所有正兒八經來參加拍賣會的人,全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安岩解開了門口的保護罩,允諾和她的護主狂魔還有外面的黑衣保镖一起負責将人一個一個的送出去。直到最後一個不相幹的人消失,我才将清明轉向那群吸血鬼。
這時,一直在旁邊從未出手過的褐發男子突然笑出了聲:“你,就是諾蘭說的那朵紅玫瑰了吧?或許,我該按照中國人的方式叫一聲,常青小姐?”
安岩收回了想要離開我面前的腳步,從褐發男子旁邊走出來的人,被飛旋過來的驚蟄從右肩到左邊肋骨以下,劃破了一道長長的猙獰傷口。
緊接着,神荼左手抓住伊芙襲擊過來的右手,擡起手肘向那張我看着都不忍心下手的嬌媚臉蛋,毫不留情地撞了過去。與此同時神荼手一松,伊芙飛出去的瞬間,神荼直接瞬移到那個被驚蟄劃傷的人側面,擡起膝蓋将他頂回原來的位置,還倒退了好幾步。
這一系列的攻擊幾乎就在幾個呼吸間就完成了,以至于驚蟄在飛回他手裏前,他還有多餘的時間理了下袖口重新握緊了拳頭。
神荼,你看着我正義的雙眼——說!你是不是閃電俠穿越過來的!
我的目光從安岩手臂處擦過,看清了我們目前的形式:神荼,安岩和我站在一條直線上,對方剩下的人和我們一樣了。
安岩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心領神會。毫不客氣地将那幾個被神荼帥(揍)暈的吸血鬼來了個精神大保健,然後讓他們帶着愛與夢想幸福的睡去。
“上帝,我終于知道為什麽諾蘭那麽喜歡你了。”褐發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說道:“銀靈之力果然讓人欲罷不能。”
我去你個媽媽的吻你奶奶的嘴!欲罷不能是這樣用的嗎?你中文是日本人教的吧?!你個外國人穿得跟個鄉村非主流似的,還詞不達意的跑過來秀中文,是在故意逗我笑嗎?滾回去給我從拼音開始學,要不然別跟我說話!
非主流加文盲,那可是流氓(盲)啊!!
不過,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還真兌現了我的想法——這家夥就是個流氓!
說到這裏,我都有點相信當年銀靈子逃脫神魔之戰的原因,是因為她善于從細微變化中預測即将到來的事了——不過傳到我手上,好像就只對神荼有用了。
銀靈子,你當年是跟冥神神荼有多大仇……
沒錯,鄉村非主流看着最前面的神荼,一臉“此人看起來甚是可口,就是朕的菜。來人上刀叉!”的表情。
我跟着神荼混了那麽久,早就練就一雙“護花饒過誰,專看采花賊”的火眼金睛。看到那個鄉村非主流一雙燦金妖瞳,眼波流轉似笑非笑的看着神荼,嘴角勾起一個神似諾蘭的笑容。
我的冷汗嗖的就下來了。
神荼,我以護花大隊長的名義警告你:
你要是再給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的勾來一些不人不鬼還戰鬥力不弱的家夥,老娘要撂挑子不幹了!
你看看你這被動觸發還本體不自知的廣撒網行為,這簡直就是在全世界的拉仇恨。
還有沒有像蘑菇醬那樣沒腦子沒眼睛的對手啊,我很想它——雖然它好像是個有着采姑娘屬性的小蘑菇。
“遲早有一天,為了世界和平與安寧,我要給神荼整容。”我低低地對安岩說道。“你确定不是毀容?”安岩一針見血地說道。
我好想抽他……
“這個印度女孩,原本就是我們帶來的,不過看起來你們也很有興趣。”鄉村非主流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神荼,語氣相當愉快:“要不這樣吧,用那位美麗的青花瓷小姐來交換?”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繡着漂亮青花瓷花紋的旗袍,直想給他來個降賊護花十八掌。
你特麽把我當什麽了?還交換?!團花,就沖着他想睡你還不說這點,揍死他!要是他想睡你還說了,更要揍死他!
“那你倒是過來試試看啊?”安岩一臉“給智障一點愛”的表情:“這兩人你一個也帶不走!”
“是嗎?”說話間,鄉村非主流已然和神荼動上了手。而且喲發現,一時半會兒這兩個人還分不出誰勝誰負。
這個人看起來單從武力值的角度來說,比諾蘭要強。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使用幻術這個能力,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知道會被我抵消掉的關系。
我和安岩絲毫不敢怠慢地迎接另外兩個人的進攻。
我的對手是個男人,他的衣領處繡了一個“BEN”的字樣,應該是他的名字。
幾次交手後,我發現他是力量型的對手,速度稍弱——畢竟像神荼那樣各項全能還和顏值呈正相關的人,估計是上帝造他的時候,不小心把撩妹的水龍頭給打開忘了關了。
可惜我腳上穿着一雙萬惡的高跟鞋,靈活性被拉低了很多。
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
于是,在他揮拳攻擊我胸口的時候,我側身躲過的同時抓住他的手。他也伸出另一只手用掌劈在我手肘處,然後猛地将我朝他拉了過去。
我忍着疼借力被他拉過去後,使出了神荼傳授給安岩,然後安岩傳授給我的,專屬THA探險鐵三角的絕技:
斷子絕孫頂!!
不過我本着大力響應國家十二五規劃的創新精神,将頂改成了踢。這個時候,七公分高跟鞋的魅力就體現出來了。
剛才還氣勢洶洶地鄉村大力士,一秒洗心革面。毫不猶豫地加入了以前被神荼安岩摧殘過後,自發建立起來的捂!裆!派!
看着他一連後退好幾步和我拉開一個适合距離後,我雙手撐在觀衆椅上。以手為軸,借力跳起來一腳踢向他因為疼得彎下腰後,高度剛好的下巴。
緊接着,清明化劍刺穿他的心髒,毒液四濺,他也不在動彈了。
“阿青,讓開!”我聽到安岩的話後趕緊跑開。
只見安岩将另一個人用強大的靈能沖擊帶着熾熱的火焰擊飛過來,兩個人很快撞在一起,燒成了灰燼。
現實版的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啊……
安岩很快抽身去幫神荼,我則跑到那個印度女孩的籠子旁邊,防止她出什麽差錯。
鄉村非主流是我目前看來戰鬥力最牛逼的一個吸血鬼了,神荼安岩兩個人聯手才将他很快制服。
不過,就在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的時候,神荼和安岩兩個人似乎被什麽看不見的外力給定格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旁若無人的站起來,突然明白,這個人竟然可以用意念暫時控制別人。
“啧,果然對你不行。”他笑了笑,很可怕:“諾蘭還真是沒看走眼。”
“那你又是誰?”我握緊了清明,全身處于備戰狀态。
“亨利,異端審判局皇族成員之一。”他毫不避諱地回答道:“雖然損失慘重,不過,你們都跑不了了。”
“是嗎?”我腳下的綠色法陣突然爆出一陣綠光,亨利連忙凝結起一個黑色保護罩抵擋,卻發現綠光全部繞過了他。
他相當精明,已經知道了我要幹什麽,索性根本不回頭,直接朝我瞬移過來發起進攻。
我揮動清明擋下他的一次攻擊,卻被他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幾乎要翻白眼。
然後,他掐着我猛地轉身。驚蟄生生停在了我胸口的祥雲盤花扣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漂亮的控制力,我還以為這位青花瓷小姐要死在她同伴的手上了呢。”亨利似乎很滿意神荼皺着的眉頭和握着驚蟄那微微有些僵硬的手臂。
“放開她!”安岩瞄準了亨利的頭:“你覺得阿青擋得住你這麽大塊頭嗎?”
“那你為什麽不開槍?”亨利不緊不慢地說着,還收緊了手上的力氣:“那是因為,你不确定到底是我快還是你快!對不對?”
我看着神荼的樣子在我面前漸漸模糊起來,只剩那汪純粹澄澈的冰藍還能看清。我用盡力氣向亨利腳踩去的同時,用手肘猛地撞向他的腹部。
這樣是個同歸于盡的方式,因為這樣雖然能讓他彎腰,但同時也會讓他更加收緊手上的力氣。
于是,我最後只聽到了一聲悶哼和慘叫,感覺到了一個涼薄的懷抱接住了我。
安岩朝亨利補了兩槍後,趕緊跑過來從神荼手上接過我,郁壘之力的強大恢複功能讓我很快清醒過來。
亨利被驚蟄重創後,用盡全力凝聚起意念力拖住神荼幾秒中的時間。然後,就如同諾蘭他們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他跑了?”安岩和我走過來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周圍,不禁有些懊惱。
“放我出來吧。”籠子裏的女孩說道:“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朋友。”
“他在哪裏?”我一邊揉着脖子一邊問道。
“恒河。”女孩回答道:“你們很厲害,異端審判局的人暫時不會來了,放我出來吧。”
“放不放?”安岩看向神荼。神荼皺着眉盯着女孩看了一會兒,示意安岩解開防護罩,然後揮手用金針刺入女孩的幾個穴道,用驚蟄破開了鐵籠子。
“你真的相信過別人嗎?比如你身邊那兩個同伴?”女孩看着神荼劃開她手腕的鐵鏈問到。
“帶路。”神荼冷冰冰地看着她,并未回答。
“跟我來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