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卷:(14)
孩說着,輕快地跳下了臺面。
作者有話要說: 撒潑打滾求收藏求評論求地雷【你滾!】
☆、天竺金翅鳥傳說4
蘭德沐會場作為一個在印度相當有名氣的地下黑色交易現場,在安岩這個拆遷大隊長的帶領和我還有神荼的努力下,終于被印度警方給端了。
我就說過,安岩這個家夥史號拆臺居士。沒有他拆不了的臺,只有他看不上的臺。這點,我可是深有體會。
女孩的動作相當輕快,金色頭紗随着她的動作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舞動迷人。
在她剛準備打開會場大門的時候,神荼揮手間就是三根金針直直地刺了過去。
女孩猛地收手,回頭莫名其妙地看着神荼,眼底有着驚訝和薄薄的怒氣。不過,這樣生動的表情反倒使她看起來更加顯得漂亮鮮活了。
神荼完全無視女孩的不滿,朝我們微微偏了偏頭,直徑向後門走了過去。
“外面全是警方的人,我們出不去的。跟我們來。”安岩一向是調節氣氛小能手,主動打破尴尬向女孩解釋道。
女孩點點頭表示明白,兩三下竄過來跟上了我們。
不過神荼并沒有從後門出去,而是到了後門後,拐了個彎直接來到了一個堆着清潔工具的雜貨間門口。在發揮了物盡其用,真正耐用的精神,将驚蟄再次當成萬能鑰匙開鎖後,他開始仔細觀察裏面的情形。
“他在幹什麽?”女孩扯着蓋到肩膀上的頭紗,歪着頭問道。
“後門也會有警衛,我們從後門出去雖然能避免和警方的正面沖突,但還是會耽擱時間。而蘭德沐作為一個黑色交易場所,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這個會場在修建的時候,肯定留有密道。”我說完又補充道:“當然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是這樣嗎神荼?”安岩側過去看着神荼問道。
“找到了。”神荼的冰藍鳳眼裏掠過一絲光亮,驚蟄在手裏旋了一圈後猛地刺入牆壁,然後一扭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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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平整無縫的牆壁被生生扯下來一塊,随着石灰和鋼板的轟然倒下,一個黝黑的通道顯現了出來。
這時,安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們都吓了一跳,安岩打開一看,說道:“沒事,是允諾。”
“便裝,鞋。”神荼一腳踢開掉落下來的大塊石灰碎片,驚蟄旋了半圈指向我的腳。
我這才覺得腳已經有些麻木了,心裏更加堅定了即使矮成死海表面也絕不再穿高跟鞋的信念。
“好的。允諾他們馬上就到,東西在車上。”安岩挂了電話說道:“我們稍微等一下。”
我轉身準備找個支撐脫了這雙讓我痛恨的鞋,卻見那個女孩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你看我幹嘛?”不知道是不是跟神荼混久了,我現在一看到來歷不明安全度未知的人,第一反應也是防備。
“你們三個的關系好奇怪。”女孩直言不諱地說道:“從剛才你們的戰鬥合作裏,我能看得出來你和那個用槍的男人關系更好。可是注意到你還穿着高跟鞋的人卻是他。”
說着,女孩又打量了一下神荼,一臉的不解。
……別說安岩了,這麽緊張的情況下,我自己都忘了。再說了,你又不是查戶口的,看起來好像也不是挑撥離間小分隊的人。我們三個的關系誰和誰比較好跟你有關系嗎?
還是說你有一個偉大的夢想,搞清楚你所見過的人的所有社會關系網,一舉成為倫理學自學博士?
那你就遇到對手了,神荼那個家夥可是個有着五次方方程屬性的身世boss。搞清楚他的背景和關系比搞他本人還難——更何況他本人還是個突變函數一樣的存在。
我聽了她的話後翻了個白眼,當然明白是因為神荼不想讓我更加拖後腿。他從來都觀察入微,這沒什麽好奇怪的。
不多時,允諾他們就過來把東西交到了我手上。安岩神荼和那個女孩先進去了,允諾和她的忠犬保镖從正常通道走出去,先去到恒河離這裏最近的地方等着我們。
我飛快的換好衣服後,相當嫌棄地将那雙高跟鞋扔了出去。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到麻木的腳,我趕緊鑽進通道裏,盡可能快地追上神荼他們。
我是最後一個到達恒河邊上的人,等我到的時候,看見大家都已經在那裏等我了。
撥開洞口的藤蔓後,我趕緊跑到有光的地方,心裏已經做好和安岩一起去追尋先出發的團花的準備了。
不過等我到那裏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眺望恒河風光,一身夏裝的神荼。
這可把我吓得不輕。
他竟然沒先走?!看起來事情不順利,不然他沒道理留在這裏。該不會那個女孩反水了吧?不過以神荼和安岩還有龍傲嬌也在,那女孩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跑得掉。
果不其然,我微一轉頭就看見了那個印度女孩站在一片陰影裏。她也看到了我,轉頭不知對誰說道:“人齊了。可以走了。”
安岩從車裏換好夏裝出來,背好背包,朝我笑着招了招手。我幾步跑上去問道:“神荼怎麽沒先走?”
安岩有點無奈的看着我:“你也不看看你什麽時候才出來。”
呵呵噠,影帝安你就裝吧,我看到你眼鏡背後的的算計光芒了。雖然我傻,可是我有腦!你是想說神荼在等我嗎?我看你頭和屁股又裝反了吧?!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問問,這種扯淡級別和地瓜往天上長的新聞差不多的解釋,你自己信嗎?!
“我認真的。”我一臉嫌棄地看着他,拼命克制着想要一腳把他踹到恒河裏去的沖動。
“好吧,其實是因為今天恒河上正在舉行一個這個地區的傳統活動。”安岩解釋道:“恒河人太多了,我們找人有點麻煩。”
“她把小豬弄到恒河裏面去了?!”我目瞪口呆:“那還有救啊?!等會兒,以小豬的脂肪含量,不應該沉下去的啊。”
“阿青你嘴太損了!”安岩被我的話給嗆了一下,接着說道:“那個女孩叫沙耶香,她和小豬是在她被亨利他們追殺的時候遇到的。沙耶香把金翅鳥雕像給了小豬,并且讓他藏在當初發現這個雕像的溶洞裏。”
“溶洞?”我突然明白了:“這個溶洞,不會在恒河下面吧?”
“沙耶香是這麽說的。”看起來安岩也不太相信沙耶香的話。
我倒是覺得這個沙耶香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不過,她所說的過程中,因為她隐瞞了一個環節而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她是故意不說的,因為她想把我們引到這裏來,而且肯定不止金翅鳥雕像那麽簡單。
正如她自己說的,他們是偶遇的。我可不覺得江小豬有那種随身攜帶潛水裝置的癖好。沒有潛水裝備,怎麽到的恒河底部?
一定有別的通道可以進去。
可是神荼為什麽不拆穿她,而是真的跟着來了這裏?
“安岩,你們的潛水裝備都在這裏了。”允諾嘴裏含着棒棒糖,說話都有點不清楚,只是眨着那雙大眼睛說道:“你們真的要下去嗎?我聽傲嬌說,恒河有時候會有很多死人漂過來的。”
死人其實沒什麽,就怕他死了還不肯消停,非得拉着你跳個廣場舞什麽的。講真,他死他的,我走我的,互不幹擾多好。
“小豬還等着我們去救他呢。”安岩接過龍傲嬌遞過來的潛水裝備:“我們走了。”
“我覺得那個沙耶香目的不純。”我将氧氣筒背好,整理着護目鏡和呼吸器說道。
“我也不知道神荼在想什麽。”安岩搖搖頭,很快整裝完畢。
安岩走到神荼旁邊把裝備遞給他。我剛想開口說話,神荼将食指輕輕壓在嘴唇上,皺着眉掃過我和他一眼。
我們倆立刻閉嘴了,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
這一帶因為是郊外的關系,舉行活動的人沒有市區那麽多。除了有很多畫着金翅鳥圖像的河燈不斷從上游漂下來以外,暫時沒看到有什麽人。
龍傲嬌他們搜尋了周圍一圈,确定沒有人靠近。我和安岩有點奇怪,神荼在等什麽?
不過,很快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只見寬闊的恒河水面上,除了有無數河燈漂下來以外,還出現了幾艘裝潢華麗的木質大船。
這幾艘大船上挂滿了花燈,全部被照得透亮。頂部還有一個栩栩如生的金翅鳥迦樓羅的圖案。
如果光是幾艘船的話,神荼根本不會在意,我們也不會太放在心上。所以,這幾艘船的詭異之處就在于,它沒有槳,自己在動。而且它經過的水面竟然沒有一絲波紋。
就像漂在水面之上的感覺。
就像世界上很著名的幽靈船一樣,只不過這個幽靈船相當漂亮而且極富古印度風格。
“那上面有人!”安岩拍拍我,指了指為首的船的第二層甲板。
我仔細一看,果然有人,那這不是幽靈船啊。可為什麽這船在河上漂得那麽詭異?
難道印度已經窮到給船裝不起發動機了嗎?還是說,印度就是一個神奇的民族,火車有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挂票,連船也是有着獨特行進方式的?
聯想到印度首都新德裏是世界有名的強*奸之都,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印度人民的真實寫照:
我們劃船不用槳,我們揚帆沒風向,我們一生全!靠!浪!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瞟了瞟身邊的神荼。
“這是什麽?”安岩看着船底平靜無波的水面,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陰河鬼船。”神荼說着,将氧氣瓶背好,冰藍眼眸銳利如鋒的看着眼前這幾艘船。
大約十分鐘的樣子,這樣的景象就消失了。神荼轉頭面無表情地看着沙耶香,驚蟄朝她一指:“你先下。”
沙耶香看了他一會兒,又看了看我和安岩,臉上還是那種迷惑不解的表情。但到底沒說什麽,摘了頭紗後,帶上裝備就一個魚躍紮進了水裏。
神荼第二,我第三,安岩殿後。一群人跟下餃子似的,全跳進恒河裏了。
淺水區的時候,我們還是保持普通游泳的方式。
神荼在我前面一段,動作優雅有力,速度相當快。原本換上方便活動的白色夏裝因為濕透的關系,緊緊貼在皮膚上,無比清晰的勾勒出他流暢漂亮,若隐若現的身體線條。他慣用人魚游的方式,看起來真的就像一條美人魚。不時有河燈從他旁邊漂過,蠟燭的光将他有些蒼白的皮膚染上一點溫暖的色澤。
進入深水區後,神荼停下來示意我們跟緊他。然後,猛地潛入水裏。恒河水質不好,能見度本來就低,再加上是晚上的關系,潛下去幾乎就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趕緊打開了胸口處的潛水燈,卻發現作用甚微。那簡直是三米之內雌雄同體,十米開外人畜不分!
神荼游得極快,人魚游的方式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小水的阻力。我完全跟不上,只能循着前面那一星微弱的亮光前進。
再看後面,安岩可能早就超過我了。我心裏着急,索性潛得更深。深處的水要比表層寧靜得多,也不用擔心會受到表層起浪的影響。就是能見度更差了。
我游了一會兒,想擡頭看看和神荼還有多大差距。不過這一擡頭我就傻眼了,周圍沒有一點燈光了。
這神荼上輩子不會真是美人魚吧?!還是這輩子也是?你咋竄得這麽快?!人家是竄天猴,你是竄河魚啊我摔!
這友誼的小船是真的說翻就翻了……
我趕緊往上浮,卻在浮到一半的時候,感覺被什麽勾住了氧氣筒的帶子。
我下意識地抽出清明,反手削斷了背後的東西。然後随着我轉身,我看到了一只已經泡得發白的斷手,漂到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趕緊用燈光照了照周圍的情況。這下可好,我還沒看清周圍是個樣子,從腳底突然竄出來一個東西,然後一把死死地抱住我!
我驚慌失措地用清明化劍,捅進那東西的背部,然後手腳并用地将它拖開。
慘白的燈光照着眼前這張已經被泡白還腐爛扭曲的臉,我差點沒吓暈過去。因為,這個人,就是剛才在那第一艘船的甲板上的人!神荼說那是陰河鬼船,那不就是說……
草兒!我一腳踢開他,使勁兒往上浮,卻感覺到周圍的水流在不斷變化。我明白是這家夥的同類來了,根本不敢回頭,盡量克制住氧氣的過度消耗,沒命地往記憶裏神荼的方向游過去。
沒過多久,我看見有一點亮光好像正在向我靠近。我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游過去。
可惜老天好像特別喜歡給我開玩笑,我和神荼同時到達離我很近的一個水域。卻因為被遺留在這裏的船只殘骸給卡住了。
背後的水流越來越靠近,我用盡力氣掙紮了幾下,發現就是被卡住了。而且我們的衣服都很單薄,再扯下去就挂彩了,在這裏挂彩很有可能會感染。
我索性不和神荼擠了,一把抓住他,用最大的聲音朝他喊到:“有死人!他們活了!”
他看着我慌張的樣子,眉頭一皺,伸手按在我的呼吸器上,差點沒把我痛死。
“降低消耗,別慌。死人在哪兒?”他說着用驚蟄破開周圍的船只殘骸。我一竄就游到他旁邊,用清明指了指眼前一雙雙幽綠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神荼對阿青的态度在慢慢變化诶,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出來
☆、天竺金翅鳥傳說5
看着周圍跟串聯電路電燈泡似的,一亮亮一串的詭異幽綠眼睛,我在心裏真是瘋狂問候着沙耶香的祖上十八代。
我就說這個女人有問題!她擺明了是想把我們三個引到這裏,然後逼着我們給這群空虛寂寞冷的水鬼小夥伴送溫暖——誰要給你們送溫暖啊喂!都死了還不消停,你們這麽能整事兒你們家裏人知道嗎?
在深水區,水壓比表層大得多,使得我們的行動都受到了阻礙。而且因為我們都在水裏的關系,神荼也不敢用驚蟄像平時那樣直接給對方電過去,搞不好我們自己都給電成焦炭。
我帶着呼吸器,又是在水裏,根本無法吹奏清明。幾番下來,周圍的伏屍數量雖然有所減少,但我們的氧氣含量表也下降得相當快。
我剛要說話,神荼反手就按在我呼吸器上,皺着眉朝我搖搖頭。
然後,這厮突然朝我肩膀一推,讓我背對着他。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突然用足力氣将我朝斜上方猛地一推。我整個人跟吃了炫邁一樣直沖而上,根本停不下來!
我驚恐的回頭,看見那一群群的綠光不斷地朝神荼撲過去。很快,那點白光就被綠光包圍淹沒了。
這是套路!這是一個充滿了算計的套路!這群水鬼要是把神荼變成了它們的一員,那恒河就炸了。結合神荼的特性,我完全可以毫不費力地想象得到,要是神荼變成水鬼,那恒河就徹底失去航運價值變成印度最受歡迎的自殺地點了。
告訴我,如果河裏有個神荼朝你招手,你是跳還是趕緊跳?!阿西吧,那浩浩蕩蕩的跳河志願軍,前赴後繼的自殺先鋒隊啊!
恒河水位泛濫,性別比例爆炸——印度沒有未來……Orz!
為了你的國家,放開那個團花!!!
古他媽黑暗之神,麻了個雞,炸!
正在我打算冒着清明回不來的危險,用靈能注滿清明,朝那堆可怕的伏屍團成團給扔過去,把它們全炸成爆米花的時候。
底下突然開始發出一絲絲瑩藍色的光芒,然後我突然覺得周圍的水溫開始下降了,身上都有點涼涼的感覺。
結合之前神荼在烏克蘭的表現,我瞬間明白他剛才是在清理我這個礙手礙腳的家夥,然後放大招。
果不其然,随着藍光爆開,無數的寒冰開始凍結,連帶着恒河水也開始從深水區開始結冰,并且還不斷往上蔓延。
我拼命開始往上游,周圍水溫依舊在不斷下降。然後,我感覺背後的藍光更盛,緊接着就是一陣沉悶的爆炸和周圍水域的混亂。
借着沖擊波和水的推動力,我很快就來到了水面。我趕緊切斷氧氣供應,摘掉呼吸罩,拼命大喊神荼的名字。
連着喊了好一陣,嗓子都啞了,恒河水面除了波紋和浪花,依舊沒有別的東西。
我望着除了河燈外空無一物的河面,愣了好一會兒,心髒跳得很快,就像缺氧了似的。手腳開始變得冰涼,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将呼吸罩帶了回去擰開氧氣開關,一頭紮進水裏。
下一秒,我感覺被什麽給從後面抓住了我的氧氣瓶,根本不給我任何反應時間就将我拎了起來。
我慌忙回頭一看,看見神荼正面無表情地看着我。黑色的發絲不斷滴着水,淩亂的貼在臉上,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劇烈活動而微微染上了一些粉紅,連帶着那原本呈淡粉色的嘴唇也變成了桃粉色。
還有就是那雙眼睛,古老恒河的水好像暈開到了他的眼裏,就像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掉到他眼裏去了一樣流光溢彩,璀璨非常。似乎是因為運動産生的熱量暫時融化了他眼裏的冰鋒,只剩一層像玻璃一樣的薄冰。
“你,你什麽時候?”我目瞪口呆,這可是水面啊,你屬魚也沒這麽快吧?!
“神荼,阿青!”安岩突然冒出水面,抹了把臉上的水:“我們找到入口了,你們怎麽樣?”
神荼聽完後,一言不發,帶好呼吸器,率先鑽進水裏。我和安岩趕緊跟上。
大約游了十分鐘的樣子,我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沉船殘骸,布滿了河沙和水棉的柱狀物面前。
沙耶香熟練地拉起一條鐵鏈,打開了上面的機關,然後,随着柱狀物的突然下沉。極速的水渦将我們全都卷了進去,然後機關迅速恢複原狀。
那種感覺真的很惡心,就像被塞到滾筒洗衣機裏擰開了開關一樣。這讓我對那個沙耶香的印象更差了。
底下果然是一個溶洞,安岩落下去還沒站穩,我就跟着摔了下來。看着底下毫不知情的拆遷安,我有點糾結到底是讓他讓開還是接着我。
可憐安岩被跟着傾瀉而下的河水沖了個徹底,竟然還騰出手來接着了我。我還沒來得及感動,那貨就一個腳滑把我扔了出去,還脫口而出一句:“艾瑪卧槽!”
神荼微微一愣,迅速別過頭去。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吧!!混賬!疼死我了!把我扔出去就算了,竟然還讓我臉着地……呼吸器差點沒把我硌成智障!
“安·缺德·拆臺·友誼小船職業爆破手·岩……我跟你沒完……疼……”我費力的爬起來,顫抖着手想要摘掉呼吸器。
神荼盯了我一眼,我馬上停了下來。然後,他看着沙耶香,聲音比剛才恒河裏的寒冰還冷:“你先摘。”
沙耶香看了神荼一會兒,也沒說什麽,順從的摘了呼吸罩,說道:“跟我來吧。”
神荼看着她走了一小段後,也摘了呼吸罩。我和安岩看神荼也這麽做了,也就跟着學了。
這個溶洞挺大,而且只有一條道路,我們走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要拐彎的意思。
大約走了有十幾分鐘,前面只剩一面石壁,沒路了。
沙耶香走上前去,将耳朵貼在石壁上,好像在仔細聽着什麽。安岩的眼瞳裏起了一層淡淡的紅色,神荼也閉着眼睛好像在感應什麽。
沒過多久,安岩先叫了出來:“我去!諾蘭和小豬竟然在石壁後面!”說完臉上就是一片震驚。
我愣了一下,瞬間明白為什麽我們要游泳過來了。
沙耶香被異端審判局盯上并且和江小豬偶遇後,就是通過陸路進入的這個溶洞。異端審判局的人肯定也已經派了人封死了那個出口,我們只能從河底進入。
怪不得神荼沒拆穿沙耶香隐瞞了還有一條通道的事實,他早就想到了。
可是……為什麽是諾蘭!不是說好的條條大路通羅馬嗎?可沒說過條條大路有諾蘭啊我摔!仇家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我已看不清未來的方向,敢問路在何方……Orz
沙耶香聽了一會兒,伸手在石壁底部摸索了一會兒。随着一聲清脆的咔噠聲,石壁開始緩緩旋轉起來。
石壁旋轉的一瞬間,神荼猛地睜開眼,将身上的氧氣瓶和潛水設備卸了下來放在通道內。然後,在縫隙大概有一個拳頭那麽寬的時候,驚蟄帶着一道藍光嗖的飛了進去。
緊接着,石壁越開越大,神荼瞬移着閃進去的同時,一把将沙耶香給推了進去。
我和安岩卸了設備後,趕緊跟了進去。
剛進去就看見驚蟄朝我飛過來,這可把我吓得不輕。還好神荼閃過來,穩穩接住了它。我拍了拍胸口,一眼就看見周圍遍地蜷縮不動的伏屍,還有幾個黑衣人和躺在石床上的江小豬。
其中竟然還有伊芙!我有點驚訝,他們的動作也太快了。
“你還好嗎?”諾蘭收回金色保護罩,看着我,表情相當奇怪。
“你,你把他怎麽了?”我指着江小豬問道。“別緊張,他只是睡過去了。”諾蘭說着,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江小豬,然後又回過頭來看着我:“亨利和你交過手了,你沒事吧?”
“你怎麽知道?”我震驚了,這些人傳達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還是說那個亨利就在這裏?!
“我和他見過了。”諾蘭倒是問什麽答什麽,說話間,一雙妖媚的碧綠狐貍眼暗沉了一下:“上次的事,對不起,青。”
這個家夥是不是吃錯藥了?要不就是……他就是吃錯藥了!而且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正經的跟我說話,我都快懷念你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了!
在許建飛四年的訓練下,我練就了一身專業轉移話題的功夫。掃了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一眼後,看着伊芙相當怨恨的表情,我突然來了靈感。
“她手裏那個東西是什麽?”我指了指伊芙,她的表情更差了,好像想要撲過來把我撕成一片一片的。
安岩也看到了伊芙的異樣,習慣性地攔在我面前。
“把那伽的雕像還回來!”沙耶香突然尖叫起來,表情近乎猙獰,漂亮的大眼死死地瞪着伊芙。
“那伽?不是迦樓羅嗎?”我蒙了,說好的金翅鳥呢?怎麽變成那伽了?
“那伽和迦樓羅,都是我們要定了的東西。”伊芙的聲音很動聽,就像在唱歌一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相當狂妄。
“不可能!迦樓羅已經被我藏起來了,除了我,沒人能找得到!”沙耶香說着,身上開始起了一層淡淡的光芒。額頭處,一個金翅鳥的圖案若隐若現。
“原來是你。”諾蘭看着她,臉上卻沒了平日裏的虛僞笑意:“那麽這個人,也是你拉來做複活儀式的犧牲品?”說着他指了指江小豬。
“他們搶走了那伽,是想要将那伽複活!必須阻止他們,不然我們都完了!”沙耶香看着神荼說道。
神荼回頭淡淡說道:“救人。”
随着他沖出去的瞬間,我将銀靈之力的保護也注入到了他身上。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諾蘭不但沒有阻止神荼,還攔住了想要動手的伊芙。
“這個人對我們沒有意義,你們帶走吧。他中的幻術,青可以解開。”諾蘭說着,和已經将江小豬背起來的神荼對視着:“你們趕緊離開這裏,這不關你們的事。”
“放下那伽!我不許你們動它!”沙耶香的情緒相當激動。這一路上,我一直覺得她是個說話直接而且很理性的人,看起來那伽和迦樓羅對她相當重要。
“你們要這兩個雕像來做什麽?”我看着諾蘭問道。
“我不能告訴你。”諾蘭垂着眸子說道。
“他們想要複活那伽和迦樓羅,然後抽取它們的力量!”沙耶香飛快地說道:“他們手上還有塊奇怪的殘片。”
這句話我聽起來沒覺得什麽,可神荼明顯被這句話吸引了。
他将江小豬放在我身後,示意我解開諾蘭的幻術。然後,看着沙耶香,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殘片?”
作者有話要說: 一看到諾蘭,總想起我另一個小說的男主,暮光同人凱厄斯……
☆、天竺金翅鳥傳說6
我看着神荼的樣子,背後開始覺得涼涼的,有點發毛。
神荼很少在意什麽東西,一直以來,我覺得他真正在意只有他一開始利用我和安岩要做的那件事。
後來我發現,他其實也是真的挺在乎安岩的。
凡是這世界上在乎的東西非常少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在乎的,就是他們的禁區。
永遠不能去觸碰的禁區。
看起來,這個殘片似乎也是神荼僅僅在乎的幾樣東西的一樣。
我拉了拉安岩的衣擺,指了指江小豬。他心領神會,在我蹲下去幫江小豬解開幻術的時候,用自己擋在我們前面。
“沒錯!那個殘片,是他們用來吸收和轉換那伽和迦樓羅力量的東西!”沙耶香很肯定地說道。
“殘片在哪兒?”神荼轉過去,目光陰寒如厲鬼,死死地盯着諾蘭。
說實話,我真的很害怕他這個樣子。那個殘片是什麽東西,對他這麽重要嗎?
随着銀靈之力的不斷傳輸,江小豬很快悠悠轉醒。不過,讓我很崩潰的是,他竟然一把撲過來抱住我,嘴裏流着哈喇子還蹭啊蹭的:“瓊斯小姐~瓊斯小姐你別走~”
靠!你到底在做什麽夢啊!你才是印度鬼船的終極掌舵人吧?!浪裏個浪,浪裏個浪!
你有女神了不起啊?!你不照樣是條單身狗!一個人的單身,吃兩個人的狗糧!
我臉都綠了,一把撐在他肉乎乎的臉上,使勁兒把他往後推:“這裏沒有瓊斯小姐!你給我看清楚了!”
說着我就雙手給他一扇,可惜左右手力氣不均勻,讓他向左歪着倒了下去。
“我去!誰下手這麽黑啊!”江小豬揉着臉爬起來,一臉迷茫還沒睡醒的樣子。
不過我倒覺得,就他剛才的反應,讓他睡死在夢裏他也肯!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再給他一耳光的時候,神荼一聲情緒略起伏而顯得有些激動的“殘片在哪兒”,吓得我一抖,江小豬也瞬間清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神荼。
“我已經讓你們走了,不要問別的。”諾蘭聽到殘片這個詞,臉色也很難看。
“殘片。”神荼說着将驚蟄指向伊芙:“雕像。”
伊芙在神荼手上吃過虧,被驚蟄這麽一指,不禁往後縮了下。我看了直搖頭,原來怕驚蟄是所有有腦子的生物的本能反應。
“躲起來。”我拍拍江小豬,站到安岩身邊。
神荼和諾蘭依舊僵持着,雙方都不肯讓步。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臉色都很差,這麽長時間的對望,我都要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看上對方了。
不過,如果諾蘭真看上神荼,那我覺得太正常了。神荼原本從河裏剛出來,渾身都濕透了,那件白色短袖穿在身上完全起了反作用,緊緊貼着他的上半身。幹淨利落又優美流暢的肌肉輪廓,宛如古希臘雕塑一般漂亮勾人的身線若隐若現,簡直比不穿還要引人遐想。
龍傲嬌這個變态惡趣味的家夥,你故意的吧?!白色短袖什麽的,你是有多期待神荼從恒河浮出水面的一瞬間……
怎麽辦……我覺得我護花的路越來越艱辛了。隊友一個沒有,對手排到城頭。路漫漫其修遠兮,團花兮貞操堪憂……Orz
不過諾蘭的審美永遠很奇葩,看起來他對神荼沒什麽興趣,反倒轉過來看着我:“你也要留下來嗎?”
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還用問?”
諾蘭聽完後,伸手朝後面一招,伊芙趕緊向空曠石室的另一頭出口跑去。
神荼和沙耶香同時向伊芙追了過去,諾蘭打了個響指,周圍的伏屍就像活了一樣睜開眼睛朝我們爬了過來,嘴裏還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
諾蘭很快和神荼交上手,我則保護神荼不受幻術的影響。不過現在,我倒也還可以騰出手和精力來幫助安岩剿滅那些模樣恐怖的伏屍。
沙耶香很快被諾蘭一行的其他人攔住,不過看她身手不弱,而且雖不占上風卻也不輸于那幾個人。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在隐藏實力,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幹嘛。
“小豬!這裏交給你,我去把那伽雕像追回來!”安岩一邊用靈能激光将兩個撲過來的伏屍燒成灰燼,一邊回頭對江小豬說道。
“好嘞!交給我,你小心!”江小豬說着晃了晃從背包裏拿出來的激光槍。
“追不到就快點回來。”我聽到安岩要去追那伽雕像,心頭就是一跳,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他要一個人去,我心裏特別慌,可我也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放心,我就回來。”安岩看出了我的擔心,朝我笑笑,眨眨眼,飛快地閃到門口。
我看着他和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