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禁足三年

三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有不悅,有期待,有不知所措。

“怎麽了?我來的不是時候?”紅線被他們看得渾身不對勁。

特別是白澤那冰冷冷的目光,凍的她直打顫。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走為上策時,璐瑤突然從被窩裏跳了出來,迅速跑到她身後,指着白澤道:“紅線姐姐,快救救我,他要用家法伺候我。”

“什麽?這麽過分?”紅線大驚:“神君,璐瑤雖調皮,可再怎麽說,她也只是一個孩子,你怎麽能……”

“嗯?”

白澤的一個眼神掃過來,紅線立即改口:“我覺得吧,有時候,打還是要打的,這孩子太調皮了,不打不長記性。”

“紅線姐姐!”璐瑤氣得直跺腳。

在兩人的夾攻中,紅線很沒骨氣地選擇站在白澤那邊。

她鄭重地拍了拍璐瑤的肩膀,認真地道:“瑤瑤啊,你別緊張,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打完就好了啊。”

璐瑤看了看紅線,再看了看白澤,一股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邊哭邊說道:“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生來沒爹沒娘就算了,還被一個暴力的神君收養,三天打兩天罵的,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嗚嗚嗚……”

她這一哭,弄得白澤有些措不及防,紅線尴尬地站在那裏,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白澤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揮手讓紅線兩人退下:“你們出去。”

紅線與呂忠交換一個眼神,快速撤出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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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一時間,房間內就剩下白澤與璐瑤,璐瑤低頭啜泣,白澤拉過一個椅子就坐了下來,一語不發地打量着璐瑤。

璐瑤害怕白澤真的動手,也不敢擡頭,一直哼哼唧唧地站在原地。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白澤打破了這片寂靜。

“你,過來。”他無奈地說道。

璐瑤擡起那張挂滿淚痕的小臉,讨價還價:“你答應不打我我就過去。”

這虎崽子,真是越大越出息了。

白澤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點頭:“好,我答應你,過來吧。”

聽他這麽說,璐瑤這才不情不願地往他那邊挪了挪。

挪了好一會,她才來到白澤身前。

白澤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撐着下巴問她:“剛才那黃毛小子所說的,可是真的?”

“黃毛小子?”璐瑤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是說付琰嗎?他對你說什麽了?”

不知為何,璐瑤說出那個名字時,他心底的火瞬間燒了起來。

他硬壓着不滿,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定親!”

“哦,那個啊。”她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那是他們自作主張,與我無關。”

說起這件事,璐瑤心裏其實也是郁悶的很,她才一百來歲,定親一事對她來說為時過早。

當初她在黃岩洞答應付琰留下,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現如今她擺脫困境,得找個時間與他說清楚才行。

免得付琰總惦記着這事。

白澤卻有些懷疑,挑眉問:“當真?”

璐瑤重重地點了點頭,以表真誠。

白澤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問完‘正事’後,白澤繃緊的臉也放松了些許。

他輕輕揉着璐瑤的發絲:“昨夜那些妖販子可有傷到你?”

“有,他們打我!”

白澤心中一緊:“打哪兒了?”

“這兒。”她委屈地指着後腦勺:“還有個包呢。”

他連忙抱起璐瑤放在自己大腿上,仔細撩開她的發絲,這一看,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璐瑤的後腦勺竟腫了個大包,白皙的頭皮還有些紅腫。

盯了璐瑤的後腦勺好一會,他擰着眉,硬是什麽也沒說。

見他久久沒動靜,璐瑤好奇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嘟着小嘴道:“你不幫我揉揉嗎?”

白澤一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擡手輕輕按摩着她的後腦勺:“被一個妖販子欺負至此,以後出了四月庭,可別說你是我白澤的人。”

璐瑤立即表态:“放心吧,我絕對不說!”

白澤的嘴角一抽,按摩的力度故意加大了些,疼的璐瑤呲牙咧嘴。

“疼疼疼,別按了。”

白澤淡然地松開手,漫不經心地說:“對于你昨夜擅自離開四月庭一事,本君決定不再追究。”

有這等好事?璐瑤眸子瞬間一亮。

“但是!從今日起,三年之內,你不得離開四月庭半步,否則,家法伺候。”

“憑什麽!”三年不出門,還不如憋死她算了。

白澤淡笑:“就憑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你你你!你無恥!”

“這就無恥了?等你長大了,你會發現,無恥的還在後頭呢。”他輕笑地挑起璐瑤的下巴,仔細地打量着她粉嫩的臉頰:“哎呀,你說像你這麽漂亮的老虎,騎出去會不會顯得比較尊貴?”

什麽?他竟對她有這種想法?

璐瑤瞬間向後退了幾步,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白澤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我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你這叫以卵擊石。”

對于白澤提出的三年禁足方案,璐瑤拼死抵抗,以絕食自殺等方法示威,奈何皆被白澤一一破解。

折騰幾個月,她什麽好處沒拿到,倒是折騰了一身毛病。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她渾身乏力地坐在院子裏的梧桐樹幹上,雙眼散光,面黃肌瘦,嘴裏喃喃念着:放我出去……

呂忠奉白澤之命看着她,看到她如此失魂落魄,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躍上樹枝,蹲在她身旁,順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只見她正目不轉睛地盯着二十裏外的平原,明亮的眸子裏散發着渴望的光芒。

“瑤瑤,你就別看了,神君不會讓你出去的。”他好心提醒。

璐瑤收回目光,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他這個周扒皮,他就是怕我跑了,沒人給他當坐騎。”

她早該想到的,一個神君沒事收留她作甚,原來是為了把她培養成坐騎。

“瑤瑤,我覺得你誤會神君了,他讓你留在四月庭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外面世界這麽亂,你的修為又這麽低,出去還不是只有被人欺負的份。”

雖然他不知道神君禁足璐瑤的真正用意,但他說的也沒錯。

就以璐瑤現在的修為,再出去,指不定又被抓了,還是待在四月庭內比較安全。

他話音剛落,璐瑤就給他丢了個白眼:“那我寧願在外頭被人欺負,也不要留在這個無聊的地方。”

一年兩年也就算了,她在這可是待了上百年。

也不知道白澤那厮是如何耐得住寂寞的,在這方面,她由衷地佩服白澤,太能忍。

呂忠看了她一眼,掰着手指道:“哪裏無聊了,我看挺好的。”

“那是你沒見過外面的精彩。”

璐瑤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聽你這麽說,你見過?”

回頭一看,是紅線。

想起幾個月前紅線的臨陣倒戈,璐瑤就來氣。

“你來做什麽。”

“當然是來看看你了。”紅線眉頭輕佻,上下看了她一眼,“聽說神君把你給禁足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璐瑤沒勁地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托你的福,不長,也就三年。”

“不就是三年嘛,眨眼的工夫。”

對于神仙來說,三年确實不長。

璐瑤瞥了她一眼,躍下樹枝,頭也不回地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被留在樹上的紅線有些懵,連忙喊:“你幹嘛去?”

“睡覺。”她頭也不回地回答。

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紅線微微勾起嘴角,提高聲調,“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這一聲吓得身旁的呂忠一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璐瑤的腳步也明顯慢了下來。

她不急不忙地繼續說:“我剛從凡間帶回來一些新鮮玩意,本想送給你的,既然你急着睡覺,那我就拿回去送給三太子吧,正好他這幾天正無聊的緊。”

話落,她深嘆一口氣,轉身欲走。

“等等。”

聽到璐瑤的呼聲,一絲狡黠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停下腳步時,她已換上疑惑的表情。

回頭打量着身後的璐瑤。

璐瑤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伸出藕臂,“什麽新鮮玩意,拿出來給我瞅瞅。”

在璐瑤期待的目光下,她慢吞吞地從袍袖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銀圈:“這個,見過嗎?”

璐瑤接過她遞來的銀圈,仔細打量着上面挂着的長命鎖以及珠串玉石。

看了好一會她才擡頭問紅線,“這是什麽?”

她活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璎珞,最新款,凡間的小姑娘可都搶着要,這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

她話剛說完,璐瑤就朝她投去了懷疑的目光,“你……打算把小姑娘喜歡的東西,送給三太子?”

三太子要這姑娘家的東西作甚?

“那怎麽了,三太子說了,乾坤圈的樣式太舊,想借用別的東西幫助乾坤圈變換造型,我看這璎珞還不錯,你若是不要,我就……”

紅線剛要把手伸向璎珞,璐瑤連忙把它藏在身後,仰着脖子道:“誰說我不要的。”

“拿人手短啊,既然你拿了我的東西,就不能再生我氣了。”為了給璐瑤買這個東西,她可費了不少功夫。

摸着剛拿到的新鮮玩意,璐瑤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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