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到他的痛苦。
西弗勒斯嚼着香脆的餅幹,摟着她的手加重了力氣。
愛麗絲宛若未覺,只是掙紮着想要站起來。
西弗勒斯鉗制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因為她在懷中的掙紮身體有了細微的變化,他的呼吸變得沉重了一分。
“別這樣。”愛麗絲無奈的看着他。
西弗勒斯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愛麗絲嘆了口氣:“或許我們不應該每天晚上在一起,如果你願意——”
“就這樣讓我抱一會。”西弗勒斯打斷她的話,收回視線不再看着她。
愛麗絲輕撫着他的面容,将頭靠在他的肩膀處看着那張木板床:“其實我們白天在一起也是一樣的。”
“這沒什麽區別。”西弗勒斯嘲弄地說:“難道你懷疑你對我的吸引力還分白天與黑夜嗎?以前在地窖的時候我以為你已經深切的明白這個問題。”
愛麗絲不說話。
西弗勒斯也跟着沉默了一會兒,忽的說:“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具身體?”
“你是說不用佩妮伊萬斯?”愛麗絲有些奇怪為什麽西弗勒斯會突然間冒出這個問題。
“我從一些卷宗上面曾經看見過制造人體傀儡的方法,和黑魔王當初複活時有點相似。”西弗勒斯說:“不過你比他擁有更加完整和強大的靈魂,所以只需要為你制作一具可以使用的軀體就可以了。”
愛麗絲想了想,倒是有些感興趣起來:“需要怎麽做?”
“這需要涉及一些古老的黑魔法,咒語我還記得。”西弗勒斯說:“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一些比較難找的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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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着急,我們可以慢慢找。”愛麗絲說。
“我已經收集了一些,要不了多久時間的。”西弗勒斯說道。
愛麗絲輕笑着抿着唇角,輕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也許明天我們可以去一趟對角巷,我想你不會忘記盧修斯的邀請函估計會過不了多少時間就會送來。”
西弗勒斯微微閃了閃眼眸:“或許我們也該為你好好挑一件适合的長跑。”
愛麗絲坐在西弗勒斯的懷裏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上床休息了,黑暗中愛麗絲覺得從背後抱着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着了火一樣的滾燙。
她能夠感覺到他壓抑的呼吸在自己的耳邊流動,被子和枕頭有着太陽的味道很顯然這張床今天被人清理過了。她想她真的不應該留在這裏,或許是因為這裏的房子承載着她和西弗勒斯太多的記憶,所以西弗勒斯回到蜘蛛尾巷之後明顯要比寝室裏更加激動一些。
股間她感覺到有什麽東西一直在抵着她,她就算閉着眼睛也能知道。
西弗勒斯将人抱得更緊了一些,愛麗絲甚至感覺到他的唇離她的後頸只有一指寬的距離。只要她稍稍一動,沒準他就能親上來。
☆、逛街
第二天天明的時候愛麗絲離開了蜘蛛尾巷,這個晚上她幾乎沒怎麽睡好,她猜想西弗勒斯應該也沒怎麽睡。所以在離開前她給他弄了一個沉睡咒,希望在兩個人出門之前他能有一個好狀态。
愛麗絲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裙子,然後就跑進浴室開始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下樓的時候伊萬斯夫人剛好弄好了早餐。
伊萬斯先生坐在桌子旁正在看報紙,莉莉也早就坐在餐桌邊了。
“早上好,親愛的。”伊萬斯夫人将一盤吐司放在桌子上,随後給了愛麗絲一個親吻。
“早上好,媽媽。”愛麗絲微笑着回吻。
莉莉看見佩妮在自己身邊坐下,她問:“你洗澡了?”
愛麗絲摸着還濕漉漉的頭發:“是的,這會讓我更容易趕走睡意。”
莉莉拿過桌子上的玉米汁喝了一口,随後說:“你今天穿的很漂亮,是打算出門嗎?”
“去買一些東西。”愛麗絲說:“盧修斯學長邀請我去參加一場聚會,我想我會需要一件新的長袍。”
伊萬斯先生合上報紙放在一邊:“這聽上去很不錯,需要零花錢嗎?”
“我想暫時還不需要,爸爸。”愛麗絲莞爾輕笑,她想西弗勒斯應該早就準備好了足夠的加隆為她付賬了。如果她用自己的錢來買衣服,估計西弗勒斯會不高興很久吧。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向我開口,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佩妮。”伊萬斯先生說:“你們今年的零花錢我還沒有給你們。”
這時伊萬斯夫人端着一些土豆泥走出了廚房,她将東西擺好也坐在了桌邊。
等食物都齊了,大家也開始準備用餐了。
愛麗絲随意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拿過一個小挎包,準備出門。
由于夏季的到來愛麗絲穿的是一條黑色的短裙,搭配上白色的花式襯衫看上去非常的清爽。略帶着濕意的卷發被她散在腦後和肩上,明媚的褐色眼睛帶着溫和的笑意映襯着陽光顯得無比溫暖。因為佩妮的個子高挑又修長,她今天這樣的穿着打扮看上去很吸引人。
一路走到蜘蛛尾巷,愛麗絲已經收到了不少人注目的眼光。
西弗勒斯站在巷口顯然等待愛麗絲有一段時間了,當他看見愛麗絲朝着他走來的時候臉頓時陰郁下來。他幾近刻薄的看着她,惱怒地說:“如果你想要向別人顯示你的腿有多細,我不認為穿上這條裙子會是一個好主意!”
“拜托,這又不是我的身體。”愛麗絲輕笑了一聲,伸手勾住西弗勒斯的手臂,拽着他往前走。
“這沒太大分別,愛麗絲。”西弗勒斯狠狠的瞪了一眼愛麗絲落入在短裙外面的半截大腿:“我以為你應該記得我說過這種打扮不适合你,難道你住進了伊萬斯的身體裏智商就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同化了?!”
從前的愛麗絲穿着打扮都受到西弗勒斯嚴格的要求,當然這種要求不是說她不能穿裙子,而是她的裙子必須過膝,衣服不能無袖、無領。尤其是從前她的容貌美豔,總是會遭來很多人的遐想,有人甚至用她的頭像制作出一張豔照。西弗勒斯曾為了這件事情将那個巫師弄斷了三條肋骨,敲斷了他的腿骨,并且還在他的身上下了藥。從此之後,西弗勒斯就不準許愛麗絲在人前暴露出太多的肌膚。這樣的習慣很顯然在她成為佩妮伊萬斯的時候依舊存在,畢竟那件事情對西弗勒斯來說印象太過深刻了。
“我已經很久沒這麽穿過了。”愛麗絲小聲的抱怨道。
“哇哦,你的意思是我的要求讓你感到委屈了?”西弗勒斯譏诮的冷笑:“或許我應該讓那個該死的家夥現在就趴在你滿前為你多弄幾張照片,或許這樣你就能明白你的行為有多的可笑無知。”
愛麗絲鼓着嘴,不啃聲。
西弗勒斯看着她受氣的模樣,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你可以在家裏随意打扮,哪怕只是穿一件吊帶都可以。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成為別人遐想的對象,這會讓我失去理智的,愛麗絲。”
“我知道。”愛麗絲情緒有些低落,她覺得那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她啊,又不是她想讓別人弄出那樣的照片的。
西弗勒斯帶着她來到了破釜酒吧,然後通過破釜酒吧來到了對角巷。
他們去的第一家店就是風雅服裝店,西弗勒斯在這裏為愛麗絲挑選了一件藍色的長袍,顏色和她以前的那件藍色法袍的衣服像極了。
愛麗絲在對角巷買了一塊黑色的衣料和一些銀制的紐扣,又在另一家店為他買了一雙合腳的皮鞋。
“看樣子你替斯拉格霍恩教授完成了不少單子。”愛麗絲笑着說。
西弗勒斯拉着她的手,兩個人走進了一家魔藥店:“我認為是時候開始我自己接單子了。”
在霍格沃茲任職之前西弗勒斯曾在一些魔藥店裏做過藥劑師,他很清楚哪些魔藥店需要什麽樣的藥劑,所以在霍格沃茲就職之後他也會接受一些自己曾經工作過的魔藥店裏的單子。
西弗勒斯将自己在魔藥教室裏熬制的一些魔藥賣給了這家店,由于大部分魔藥都不能存放過久的時間,尤其是那些貴重的魔藥,所以西弗勒斯這次出售的莫要都是一些平日用得着的藥劑。
在這期間,他還自己從店家那裏得到了幾張單子,并且店家透露只要他提供的魔藥制品夠好他們可以進行長期合作。
等從店裏出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有了一小袋的金加隆,他帶着愛麗絲又在對角巷逛了幾圈,然後陪着她在書店裏面挑選了幾本書。
“其實我更想去瓊納斯的書店,他那裏總是會有別人沒法買到的好東西。”愛麗絲抱着幾本書從麗痕書店出來。
“比如說你之前給我的《遺失在時光中的神秘藥劑》?”西弗勒斯拉着愛麗絲往破釜酒吧走去。
“除了瓊納斯之外沒有多少人能弄到這樣的孤本。”愛麗絲說。
☆、請柬
盧修斯的邀請函是在七月的中旬送過來的,那時候愛麗絲正吃完早飯準備回房間,結果一直黑色的貓頭鷹撲着翅膀就從窗戶外面鑽了進來,并且繞着屋子飛了一圈之後成功的落在愛麗絲的面前。
伊萬斯夫婦似乎早就習慣了巫師界送信的傳統,畢竟莉莉和她的朋友瑪麗麥克唐納每天都會通上一封信。
愛麗絲從貓頭鷹那裏拿下了信件,并且喂了兩塊餅幹給它。
“這是誰寫來的?”莉莉好奇的看着愛麗絲手裏的信封,信封背後的紅色印泥繁複的古老标識無一不在說明來信的人是一個有錢的純血巫師。
“盧修斯的邀請函。”愛麗絲将信拆開,拿出裏面燙金的黑色請柬。
請柬裏頭的花體字書寫的非常優雅,愛麗絲猜想這應該是盧修斯親自寫的。
愛麗絲從一旁的櫃子裏找出了一只鋼筆,她在信的背面寫了簡短的回信,然後讓貓頭鷹帶回去。
“這個就是你上次說的同學聚會?”伊萬斯夫人湊了過來,看見這張樣子華麗的請柬不由得感嘆道:“看樣子邀請你的同學絕對有一個非常好的家庭。”
“是的。”愛麗絲笑着說:“盧修斯學長是一個純血巫師家族的孩子,他們家在巫師銀行存放的錢或許都已經滿倉了。”
莉莉坐在桌子邊,看着愛麗絲手裏的請柬,莫名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是第一次,有人只邀請了佩妮卻沒有邀請她。
從小到大她和佩妮在一起她永遠都是最受矚目的那一個,這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比佩妮好看,更多的是她比佩妮更懂事。她知道說什麽樣的話會讓大人開心,而佩妮永遠都不知道。佩妮略帶暴躁的脾氣和尖銳的性格讓她很難獲得長輩或者是同輩的喜歡,大部分人都知道佩妮是嫉妒她的。
可是只是短短的一兩年時間,眼前的這個佩妮已經完全變成了她所不認識的那個佩妮了。
她變得優雅、聰明,甚至寵辱不驚。她很少說話,但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人覺得身心舒暢。她不再板着一張臉臉,那消瘦又白皙的臉上總是帶着清淺的微笑,就像是撫着柳枝的湖面一樣。就連西弗勒斯,那個曾經無比讨厭佩妮的西弗勒斯,如今都已經成為了她的男朋友。
莉莉想,這樣優秀的佩妮,就連她也開始忍不住想要嫉妒了。
可是這樣的想法在莉莉的腦海中剛一閃現,就被她給掐斷了。她甚至愧疚的無地自容——她居然在嫉妒她的姐姐!那可是佩妮啊!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莉莉,你真是不知羞恥!你怎麽可以嫉妒自己的姐姐呢!或許你應該為此感到高興,高興你有這麽一個出色的姐姐。
莉莉暗自在內心裏鄙夷着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可她仍舊控制不住自己低落的情緒。
愛麗絲自然是察覺到了莉莉一瞬間改轉的情緒,她也知道對方心情低落的原因。或許這段時間莉莉對愛麗絲的關愛終于讓她有了不忍,所以愛麗絲難得的開口安慰起了莉莉:“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也會收到這樣的請柬。”
她相信,要不了幾個學年,波特應該就會給莉莉遞送邀請函了。到時候莉莉一定會被波特供奉成座上賓,只怕皺一皺眉都會讓波特心驚肉跳,和她現在即将要去參加的這種充滿陰謀血腥的聚會完全是不一樣的,或許那一種聚會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聚會,而像她這種即将要參加的,沒準只會是一場某某人的追悼會。
收起邀請函,愛麗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這一天,她沒有去往蜘蛛尾巷找西弗勒斯,因為她想西弗勒斯應該收到了和她一模一樣的邀請函。
馬爾福家的盛宴是在七月的最後一天,距離那一天的到來十天的時間。
愛麗絲在接到邀請函的第二天就和西弗勒斯在一處小公園裏碰了面,他們牽着手沉默的走在林蔭小道上。地面上鋪着白色的石子,踩上去有些凹凸不平。兩側的路面上鋪成着綠油油的草地,吹來的風中夾帶着不知名的花香。
“似乎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在公園裏好好地走走了。”愛麗絲看着陽光穿過樹葉,斑駁的光線落在十字路上,她一腳踩在光暈中,看見陽光落在她的腳背上。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孩子氣的舉動,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放松:“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待在屋子裏看書。”
愛麗絲扭頭看着走在自己身邊的黑發少年,此時細碎的陽光正好落在他的頭發上,使得他的黑發看上去更加的柔和起來:“那是因為你喜歡待在地窖,而我只能在家裏看書。”
西弗勒斯也扭過頭,看着愛麗絲的雙眼,不答話。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我只能在家裏看書。”愛麗絲微微翹起嘴角,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正對着他:“一個你就勝過了全世界的風景了,而且守着你我會覺得很安心。”
“我以為這句話應該我說。”西弗勒斯轉過身,伸手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掌心。他低頭細細的被自己握在手裏的雙手,就像是抓住了某種東西足夠讓他為之執迷:“不過讓我很欣慰的是這次是你抓住了我的手,我以為按照你的脾氣或許你會直接強行喚醒我的靈魂,而不是等待着我自我蘇醒。”
或許在上一個空間愛麗絲一次次的離去讓西弗勒斯對于兩個人的愛情總是會有這麽多的不安,總覺得愛麗絲也許會在下一刻就會離他而去。在這幾百年的時光中盡管愛麗絲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但是那種不安只會在他的心中有增無減。
可是有了這段經歷,西弗勒斯總算是感覺到了愛麗絲曾經所說的——不管發生什麽都絕對不會再離他而去。
“那個時候,你很痛苦。”西弗勒斯放開她的一只手,拉着她繼續往前走:“其實你沒有必要去承受這些,盡管我現在的記憶還沒有全然恢複,但是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沒必要看着我之前對你一次又一次的冷嘲熱諷。”
“夠了,西弗。”愛麗絲緊緊的握着他的手,低聲說:“你以為在看見你那樣之後——困苦的生活、慘淡的童年、充斥着家暴和酒精的蜘蛛尾巷、被人排擠的混血斯萊特林以及劫道四人組一次又一次惡意的羞辱,你以為我——你以為我願意再給你的生命多添一道傷害?我不是莉莉,活得非黑即白,我沒有像她那麽肆意。你懂我的,我已經習慣了生活的小心翼翼、瞻前顧後、謹小慎微——哪怕是你之前的所作所為讓我痛不欲生,但我也只想和你分擔痛苦,不願意給你造成太多的傷害。強制喚醒靈魂會讓你無法更好的融合兩個世界的靈魂,就像麻瓜說的精神分裂。你受到的傷害已經夠多了,但不管怎麽說上面都不應該在有一道傷疤名為‘愛麗絲’。”
☆、王子與騎士
“可是我也不願在你的心底留下一道傷口。”西弗勒斯低聲說,聲音輕的如同耳語。若非愛麗絲和他走得近,或許根本就聽不到這句話。可随後,他的聲音又逐漸的大了起來:“誠如你不想傷害我,但我更不願意傷害你。”
愛麗絲翹了翹嘴角,不願西弗勒斯還沉浸在這件事裏,她調轉了一個話題:“我想你應該受到了盧修斯的邀請函。”
西弗勒斯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怎麽去馬爾福莊園?”愛麗絲問:“目前我們兩個都還是未成年的巫師,還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所以注定了不可能幻影移形。而飛路粉……我想伊萬斯家的壁爐和蜘蛛尾巷的壁爐目前應該還沒有對魔法界連接起來,更別說連接馬爾福莊園的壁爐了。”
“或許盧修斯希望我們兩個能騎着掃帚去他們家。”西弗勒斯半開玩笑的說。
“那不應該是波特家族的出場方式嗎?”愛麗絲同樣笑着打趣:“或許我們應該嘗試一些不同的辦法,比如……”
“門鑰匙。”西弗勒斯知道愛麗絲想說什麽,他猜測愛麗絲或許早就知道他這裏有通往馬爾福莊園的門鑰匙:“與邀請函一起送過來的,我想盧修斯在某些方面總是可以做得面面俱到,包括這些小問題。”
“好吧,看樣子到時候我要化身騎士來蜘蛛尾巷尋找城堡二樓的王子殿下了。”愛麗絲笑着說。
西弗勒斯揚了揚眉:“我認為你更應該是個公主什麽的,而不是什麽騎士。”
“拜托,西弗,我哪裏像個公主了。”愛麗絲松開他的手,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随後站在小道中間扮演着騎士的模樣對西弗勒斯行了一個标準的騎士禮:“尊貴的王子殿下,請讓我護送你前往被黑暗籠罩的馬爾福莊園吧!”
西弗勒斯嘴角一抽,一時間無法适應愛麗絲目前抽風的舉動。
“看吧,我絕對是你最好的護花使者。”愛麗絲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西弗勒斯略帶嘲笑的眼神,蹦蹋着又回到了他的身邊,挽住了他的手臂:“普林斯殿下此生唯一的女騎士,你都不需要給我薪資。”
西弗勒斯看了愛麗絲一會兒,帶着她繼續往前走:“我以為你已經過了角色扮演的年紀,沒想到讓你寄宿在佩妮的身體中居然真的會讓你的智力跟着一起縮水。或者,我可以認為當時坩埚爆炸的時候把你的腦子沒有一起送過來,以至于你現在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愛麗絲噘着嘴,對于西弗勒斯的不配合表示不滿意:“難道你不滿意我做你的騎士嗎?”
“我認為你應該是公主,或者是女皇什麽的。”西弗勒斯一邊走一邊說:“我想在馬爾福家的宴會上,應該是讓我成為搭救危樓的王子,盡管這個王子個混血。”
“可是我更想要保護你。”愛麗絲莞爾笑了起來:“我已經走過了做公主夢的年紀了,我只想保護你,保護我所想要的東西。其實……早在第一世的時候我在母親的懷裏聽過一個關于睡美人的故事,嗯,我猜測這個世界如果有《格林童話》或許你應該聽過這個故事。”
“或許這個世界有這本書,但是你以為我會去看——什麽童話故事?”西弗勒斯鄙夷的看了一眼愛麗絲。
愛麗絲嘆了口氣:她果然不應該對西弗勒斯的童年或者是童趣抱有太大的一個幻想。或許這個世界有這本書,有這個故事,但它們絕對不會出現在西弗勒斯的生活中,哪怕是年幼的時候。
“好吧,或許我們現在可以彌補這段缺失。”愛麗絲說:“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童話故事,說的是一個國王和一個王後他們生了一個女兒,然後邀請了許多的仙女前來給他們的女兒——就是這個國家的小公主,前來祝福。國王和王後邀請了三個非常有名的仙女,但卻遺漏了一位巫術非常高明的女巫。女巫對于過往和王後遺忘自己這件事情非常的惱火,于是她就闖進了皇宮裏。這是這三位仙女正在給公主贈送祝福,第一位仙女說公主會有美麗的容顏,第二位仙女說公主會有美妙的歌喉,第三位仙女還沒說女巫就出現了。她當着所有人的面詛咒公主會在十五歲的時候被紡車紮破手指陷入沉睡,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國王和王後非常驚恐,但幸運的是第三位仙女的祝福還沒有說。所以第三位仙女的祝福就變成了,在公主沉睡之後會有一位王子來救她,并且吻醒她,打敗女巫。”
“我猜想這個故事應該是教廷那些無聊的教士弄得一些把戲。”西弗勒斯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我不認為有哪個巫師會這麽無聊去詛咒一國的公主,給自己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只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啊——宮廷邀請。”
聽着西弗勒斯滿藏的嘲諷意味的話語,抑揚頓挫的諷刺着脍炙人口的童話故事,愛麗絲覺得自己還真有點說不下去了。
“我想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故事是不是教廷傳出來的,西弗。”愛麗絲無奈的說:“我想說的是我不是一個會被困在城堡裏等待王子營救的公主,不管那位王子是否是個混血。在每一個童話故事裏公主永遠是等待救援的那一方,所以我從來對此不屑一顧,注定無法成為你口中所說的公主。如果可以,我更願意陪在王子的身邊陪他披荊斬棘,在王子陷入險境的時候救他一命,這才是我想要的。明白嗎?我的教授,我的混血王子殿下。”
“所以?”西弗勒斯再一次停下腳步,看着走在自己身邊的女孩。黑色的眼睛中保藏了太多的思緒,沉沉的如同黑夜,卻又完整的倒映着走在自己身邊女孩的影子。
“所以我是你的騎士,不是你的公主。”愛麗絲握着他的手舉起,想要在他的中指處送上虔誠的吻,但最終沒有吻下去,而是擡頭凝視着那雙黑色的眼睛,就想要把自己送進那黑色的漩渦之中:“你是我的王子,更是我的教授。我會保護你,正如你會保護我。”
“好吧,我的女騎士。”西弗勒斯卷起嘴角,将人抱在懷裏:“恭喜你成功俘獲了王子的心,從此以後名為蜘蛛尾巷的老舊城堡再也不會有什麽公主了。只有他的女騎士,和他最不聽話的學生。”
☆、家庭旅游
在與西弗勒斯甜甜蜜蜜相處的假期中,愛麗絲認為自己在這個假期應該做一些事情。但這些事情或許不應該讓西弗勒斯知道,或許他遲早會知道,但絕對不是現在。因為愛麗絲敢保證,如果自己一旦對西弗勒斯透露了自己假期中想做的這件事,那麽西弗勒斯一定會和她一起去。可問題是,她并不想讓西弗勒斯參與進來。
所以,在兩人甜蜜約會的幾天時間裏,愛麗絲始終在想自己有什麽辦法可以離開幾天不會驚動西弗勒斯。
結果湊巧的是伊萬斯夫婦決定帶他們去做一個短期的家庭旅行,為了彌補在聖誕節假期愛麗絲沒有參加的遺憾,伊萬斯先生甚至把目的地交給了愛麗絲做選擇。
愛麗絲聰明的選擇了諾丁漢,因為這裏距離葛裏菲茲小鎮并不是很遠。
“我們可以去那裏看看莎士比亞的故居、拜倫莊園、羅賓漢博物館還有華為古老城堡和諾丁漢城堡,我和莉莉在那裏可以買到很多東西,畢竟那是除了倫敦之外最大的商業集散地了。”愛麗絲笑眯眯的坐在位子上如是說道。
伊萬斯先生對于愛麗絲的提議沒有任何異議,伊萬斯夫人和莉莉也表示同意。
所以,在決定了家庭旅游之後愛麗絲無(歡)可(快)奈(愉)何(悅)的跑到了蜘蛛尾巷和西弗勒斯彙報自己接下來一個禮拜的行程。
西弗勒斯看着緊緊地摟抱着懷中的愛麗絲,頗為咬牙切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心底愉悅的情緒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
“那絕對是你的錯覺,西弗。”愛麗絲誠懇的說:“你要相信我嘗試着說服伊萬斯先生不要讓我參加這次家庭旅游計劃,但是你知道的,上次聖誕節的活動我沒有參加,他們這次說什麽也要把我帶上。”
“好吧,好吧。”西弗勒斯松開手:“我假設你不會背着我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比如私自會面某些危險的人物。”
“放心吧,絕對不會。”愛麗絲保證道:“伊萬斯一家還在我邊上呢,再怎麽說也不能把他們拖下水吧。”
西弗勒斯深深的看了一眼愛麗絲:“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所以在最後,愛麗絲成功地安撫了自家教授憤懑之後,提着行李箱和伊萬斯一家坐上去往諾丁漢的火車了。
等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諾丁漢之後伊萬斯先生就去到旅店裏定了兩間屋子,但湊巧的是這家旅店只剩下一間雙人間了,所以伊萬斯先生原定計劃讓愛麗絲和莉莉同住一間房的計劃徹底破滅,愛麗絲和莉莉分別住在單人間裏。
愛麗絲對此表示,運氣來的時候真是擋也擋不住。
這次來諾丁漢的目的愛麗絲自然不是來旅游的,她實際上是為了西爾維娅家族來的。
依照上一個時空的發展順序,愛麗絲西爾維娅現在應該都還沒有出生。愛麗絲西爾維娅的父母應該都還健在,也沒有被食死徒突然的襲擊而無辜喪命。
愛麗絲靠在窗口,看着逐漸黑透的天空,嘴角微微挑起一絲諷刺的微笑:伏地魔招攬了一大批的純血巫師家族,卻獨獨沒有把西爾維娅家族拉入夥。或許在伏地魔的眼中表面低調的就像是路人甲的西爾維娅家族根本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尋常家庭,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面前游過了怎麽樣的一條大魚。這條大魚不僅比馬爾福家族更富有,而且這個家族的藏書簡直到了相當恐怖的地步。許多早在希臘時期的一些泥板殘片以及莎草紙制成的一些文獻,在西爾維娅家族的書架上都有擺放。那裏面記錄了古早時期巫師們對魔法的研究,那時候魔法還不分黑魔法與白魔法,而且攻擊類的黑魔法更受巫師的歡迎,所以西爾維娅家族書架上存放的古早的文獻資料中有許多詳細描繪了黑魔法的淵源和使用,更有一些消失在歷史長廊中的咒語。
她猶還記得當時西弗勒斯發現這片書庫時的驚嘆,他恨不得從此以後都住在西爾維娅的書房裏,如果不是她硬逼着西弗勒斯回到房間休息,她甚至懷疑西弗勒斯會直接睡在那堆泥板殘片上。
所以,現在在伏地魔還沒有發現這個家族的秘密之前,她一定要讓這個古老又逐漸走向凋零的家族站到她這一邊。這不僅僅是因為西爾維娅家族可以為她提供強有力的助力,更重要的是當初她寄宿在愛麗絲西爾維娅的身體中時她就想要幫助這個逐漸快要絕代的家族。可惜,她出現的中就太晚。愛麗絲西爾維娅在她來的時候就死了,而她也絕不可能讓愛麗絲西爾維娅懷上西弗勒斯的孩子,更不可能用這具身體去睡別的男人。所以現在,也算是另一種補償吧。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愛麗絲打開了旅店的窗戶,在周圍設下了一圈的鏡像結界之後就禦風離開了諾丁漢。
控制着風元素淩駕在風中,她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到了熟悉的葛裏菲茲小鎮。
沿着小鎮的路她重新站在了西爾維娅老宅的大門口。
此時,西爾維娅老宅前面的空基還沒有那些怒放的薔薇和挂滿黃色小花的桂樹。這裏看上去有些荒涼,甚至是破敗。
沒人能夠知道那扇大門後是有怎樣的一番天地。
她看見老宅的屋子裏亮起了燈,屋子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一名擁有棕色短發的青年站在門口,屋子裏頭的光透過他的身邊落在了屋外的空地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拖着一雙白色的拖鞋。他的眼睛和愛麗絲西爾維娅的很像,都是褐色的瞳仁,明亮又溫暖。或許是受到家族血液中遺傳的疾病,青年看上去有些消瘦又有幾分蒼白。
“請問……你找誰?”享利站在門口看着這個站在老宅空基前已經有一會兒的陌生女孩,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找自己有什麽事情還是只是簡單地路過想要借宿。
愛麗絲微微揚起嘴角,看着他說:“我找享利麥爾肯西爾維娅先生。”
☆、西爾維娅家族的秘密
坐在熟悉的屋子裏,愛麗絲感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或許是為了尊重這所老宅的原主人,在愛麗絲繼承了這裏之後除了睡覺的卧室之外她并沒有太過改變整間屋子的布局,所以過去了幾百年的時間當她再度踏進這裏的時候迎面而來的熟悉感幾乎瞬間就把她淹沒了。
亨利為愛麗絲倒了一杯茶,他坐在愛麗絲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我不知道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我猜你應該還是一個在霍格沃茲讀書的小姑娘。”
愛麗絲收回自己停留在牆面挂畫上的視線,轉眸看着眼前這個溫和的青年:“是的,過完了今年的假期我就是二年級的學生了。”
亨利略微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