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來,她此刻看上去無比的低沉。
西弗勒斯走過去,将她重新揉在懷裏,靠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如果你覺得以魂體的姿态不夠能我們兩人帶來快感,而你又不喜歡使用別人的身體,那麽我們可以嘗試着制造一具全新的身體。我們可以不要孩子,因為我們已經有了伊萊。我相信伊萊就算不在我們身邊他也能過得很好,那個孩子很聰明。”
愛麗絲輕嗅着他身上因為熬住了魔藥而染上去的苦澀味道,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答應我,愛麗絲。”西弗勒斯誘哄道:“這只是你的一句話,我相信這對你來說很簡單。別離開我,你知道我經受不起第三次、第四次這樣的折磨了。也許你再這樣抛棄我,抛棄你可憐的丈夫,你可憐的老教授,沒準失去理智的我會做出一些你不願意看見的事情來,就如同你之前警告我的,我想我也是一樣。”
“好吧,我答應你,西弗勒斯。”愛麗絲狠狠的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像是把所有的不甘全都發洩出來:“我絕不離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身邊去往魔法大陸,絕不回到柏格身邊。”
西弗勒斯微微卷起嘴角,對于愛麗絲這樣的保證滿意極了。他溫柔的給了自己的愛人一個擁吻,低聲說:“原諒我的自私,只是你對我太過重要了。”
“我知道。”愛麗絲靠在他的肩頭:“如果這樣能夠讓你安心,我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想你來到這裏一定和鄧布利多有過聯系,前天晚上的時候你應該是從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剛剛回來,我說的對嗎?愛麗絲。”西弗勒斯挑起她一縷銀白色的長發放在手中摩挲着,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懷中的女人面孔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是的。”愛麗絲坦然承認。
“你和他計劃了什麽?”西弗勒斯柔聲輕問:“你們打算怎麽做?”
“這是鄧布利多的事情,我可不準備參與。我只是把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他,就這麽簡單。”愛麗絲絕口不提她心底的想法。
“哦,愛麗絲,你把我當成一個沒有腦子的巨怪了嗎?”西弗勒斯譏诮的看着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所說的這句話?為了我,你不可能不參加這場戰争,因為你和從前一樣,你絕不會讓我回到伏地魔的身邊去。你有你的想法,我知道。好吧,盡管你現在不想告訴我,但我想我也能猜得到——行了,你可以不用說了,如果你不想的話。”
愛麗絲咬了咬唇,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于了解自己并且又非常的攻于心計。她一直時間無法猜測出他言語的背後是否已經真的知道她有什麽目的,還是這僅僅是一種試探,想要訛詐出她內心的想法。一時間,愛麗絲只能沉默以對。
在下午的時候他們在寝室裏完成了教授們布置的課業,有時候他們會一起讨論一些問題。每當愛麗絲想要辯駁西弗勒斯的想法時,西弗勒斯總是會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這讓愛麗絲感覺很不好意思,反駁的聲音也弱了很多。
西弗勒斯心情極好的看着眼前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的愛麗絲,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神色:“我從來不知道你把我每一句話都記得這麽清楚,我以為你永遠記不住我曾經和你說過的這些論證。”
愛麗絲坐在那裏,不高興的踢了踢腳:他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說出從前他說過的一些東西來反駁他現在所說的話。這只該死的老蝙蝠,總是以戲弄她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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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這讓我——很高興,愛麗絲。”西弗勒斯在羊皮紙上寫上了一句話,然後完成了變形課的最後一樣作業。
愛麗絲噘着嘴,不理他,她發誓以後西弗勒斯再說一些東西她決不上去接話。
甜蜜的周末在兩個人融洽的相處中悄然度過,等到三月結束的那一天愛麗絲獨自一人坐在毛榉樹下的小土坡上看書,盧修斯恰巧從草地上走過看見了坐在樹下的那一抹黑影。
停下了腳步,盧修斯取消了去魁地奇球場的打算朝着愛麗絲所在的方向走去。
愛麗絲感覺到有人朝着自己走近,她原想着應該是西弗勒斯,結果當她擡頭的時候看見了盧修斯馬爾福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真難得你有這個興致會坐在這裏看書,我以為溫暖的休息室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盧修斯站在愛麗絲面前,看着眼前這個小姑娘臉上帶着細微的笑容背靠在樹幹上看上去無比的慵懶和惬意,他思索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坐下來。
愛麗絲合上書,笑着說:“坐在這裏可以看見更多的風景。”
“我以為是你周圍的同學對你的态度才會讓你選擇跑到這裏來。”盧修斯攏了攏黑色的袍子坐在了愛麗絲的身邊,從她的位置看向遠處的黑湖,正好可以看見黑湖上的水面有着銀白色的點點銀光:“這确實是一個不錯的位置。”
“當然。”愛麗絲笑着說:“不知道盧修斯學長找我有什麽事情,我可不認為你能有空陪我在這裏閑話,否則納西莎學姐一定會生氣的。”
“哦,可別這麽說,西茜是一個溫柔大度的好姑娘。”盧修斯圓滑的說。
“盧修斯學長,我可真得說你不了解女人了。”愛麗絲說:“沒有哪一個姑娘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都是這麽溫柔大度的,那只是一種迷惑你的表象。除非那個姑娘不愛你,否則她絕對不會喜歡自己的愛人對變得女孩子和顏悅色。盡管這個女孩子已經有了伴侶,也不會喜歡的。”
“看樣子你一定不喜歡西弗勒斯和別的姑娘接近了。”盧修斯說:“我想這其中應該包括你的妹妹。”
☆、閑談
愛麗絲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我不明白盧修斯學長話裏的意思,我覺得現在四下無人,您有什麽想法可以直言不諱。”
“哦,佩妮,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你應該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麽意思。”盧修斯将自己的魔杖抽了出來,而後又拿出一塊帕子細細的擦拭:“盡管你是一個麻種巫師,但是我相信你正确的選擇了斯萊特林一定會和普通的麻種巫師不一樣。即便是你的妹妹,我相信你和她也是絕對不一樣的。”
“我從來都和莉莉不一樣,我們可以說是南轅北轍、大相徑庭。”愛麗絲意味深長的說:“重要的是我來到了斯萊特林,而她選擇了格蘭芬多。我相信這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你是一個非常有覺悟的女巫,縱然你才只有一年級。”盧修斯說:“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在未來一定會有很多的地方争先恐後的想要讓你過去,尤其是鄧布利多教授,他或許會要求你在畢業之後留任充當霍格沃茲的教授。”
“我想我和鄧布利多并不适合共事,誠如我們之前所說的,鄧布利多是一個格蘭芬多,而我是一個斯萊特林,兩個學院出來的學生往往是有難以逾越的差別。”愛麗絲凝視着盧修斯說。
“是的,或許你和我一樣都不會喜歡格蘭芬多毫無禮節的粗俗。”盧修斯說,繼而他的話鋒一轉:“如果你願意也許你可以走進一條更美好的康莊大道,我想你一定知道黑魔王吧。”
愛麗絲揚了揚眉,随即嗤笑了一聲:“盧修斯學長,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加入食死徒吧!”
盧修斯面色微變,眼中透出一絲危險的光:“你難道會拒絕黑魔王的邀請?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有多少人狂熱的崇拜他,有些沒用的飯桶就算想要見上他一面都難。”
“盧修斯學長,雖然我是一個麻種巫師,從小就和麻瓜為伍,但是自從來到霍格沃茲之後我就一直有閱讀《預言家日報》的習慣。”愛麗絲不緊不慢的說,絲毫沒在意盧修斯略帶着陰沉的面容下的危險:“黑魔王想要肅清巫師界的血統,說句實話我也許正在他肅清的範圍之內。您不會以為我會傻到自己往上湊着去送死吧!盡管跟随一個法力強大的主子會讓我的未來前程似錦,但是在這種前提下我必須保證我還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在得到這樣的答案之後,盧修斯的面容略微的和緩了一些。他想眼前的這個姑娘或許是有這個意願投靠黑魔王的,只不過是因為自身血統的原因而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她是一個斯萊特林,任誰都能看得出她狡猾又聰明的外表下實則是野心勃勃,拍除掉她自身的血緣情況,她是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
“我想我們可以回到之前的那個話題,你知道我不會冒着讓納西莎生氣的風險和你在這裏閑聊。”盧修斯說。
“所以?”愛麗絲明知故問。
“所以你應該接到一封邀請函,在今年的假期。”盧修斯露出一絲假笑:“那對于你來說将會是一場盛宴,我很期待到時候你能和西弗勒斯一起參加。”
愛麗絲微笑着點頭:“榮幸之至。”
盧修斯滿意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總覺得和自己身邊的那群笨蛋比起來和眼前的這個人談話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情,或許這就是和聰明人說話的好處。因為在很多時候他們都不需要你說得太多,只需要稍加提點他們很快就會明白你的意思,并且做出一個足夠聰明的舉動來選擇他們最合适的方向。
這時遠處的草地上走過去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愛麗絲看見那是詹姆波特他們。
他們顯然也看見了愛麗絲,但卻都沒有過來而是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什麽之後就離開了。
愛麗絲對此不甚在意,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相信有盧修斯在這裏,詹姆和西裏斯不會這麽沒有頭腦的沖上來挑釁,畢竟西裏斯的堂姐納西莎可是盧修斯的未婚妻,算起來盧修斯也算是西裏斯的姐夫了。盡管他們一點也不對盤,但是兩個人都是來自古老的純血家族,自身對于一些基本的禮儀和修養會克制住他們沖動妄為的舉動。
等那幾個格蘭芬多離開了之後,盧修斯也告辭了。
愛麗絲背靠在樹幹上,看着遠處黑湖的水紋,總覺得再美的陽光也始終無法照進黑湖的水底,無法給黑湖之下的斯萊特林寝室帶來任何的光亮。耳邊,是魁地奇球場傳來的喧鬧聲。再過不久,就是魁地奇的決賽了,許多學生都在忙着練習他們的球技。
打開書本,愛麗絲就這之前被盧修斯打斷的地方繼續往下閱讀,直到太陽開始下山西弗勒斯來到了她的身邊她這才合上書本。
西弗勒斯坐在了愛麗絲的身邊,與之前盧修斯刻意保持距離的坐姿完全不一樣,西弗勒斯緊挨着愛麗絲背靠在毛榉樹的樹幹上,并且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書本。
“《國富論》?”西弗勒斯揚了揚眉:“這是麻瓜的書。”
“閑着無聊随手買來的。”愛麗絲将頭靠在他的肩膀,輕嗅着他身上魔藥的味道。
自從西弗勒斯覺醒了一部分記憶之後他身上魔藥的氣息就越來越濃郁了,待在魔藥教室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的大部分時間不是看書寫作業,就是幫助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名義在魔藥教室熬制魔藥,偶爾空閑下來也會研究一些奇特的黑魔法。
“在來這裏之前我遇見了波特。”西弗勒斯就像是想到了某種讓他極端嫌棄的東西一樣露出一副難以忍受的表情,随後他又說:“他們‘好心地’提醒我你在和盧修斯談心。”
“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談,我想你不會因此懷疑我對你的愛。或者你想借題發揮和我鬧鬧矛盾,這樣我會開心的欣然接受。”愛麗絲笑着打趣道。
“收起你的玩笑,你知道我對此從未懷疑,只是我一點也不相信你口中的‘無關緊要’的閑談是否它真的只是一場閑談。”西弗勒斯說:“你我都知道馬爾福向來都是利益至上,他們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我預計這本書應該30萬字左右,但寫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發現想要在10萬字內結文很有可能會爛尾。。。每次寫文都會超出預估字數,難道我真的有這麽啰嗦orz……
☆、坦誠
愛麗絲伸手握住西弗勒斯的手,她閉上了眼睛輕緩的笑着,聲音有些懶洋洋的:“他邀請我假期的時候參加某次聚會。”
“哇哦,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消息。”盡管做出驚嘆的表情,西弗勒斯的臉上可沒一點吃驚的樣子,他仿佛早就預料到一樣:“別告訴我你會出席這種無聊的聚會,它可不會想你想的那樣妙趣橫生。”
“我可以理解你現在有了某種危機感嗎?”愛麗絲睜開眼睛,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擡起頭看着他:“你是在擔心我太過優秀會增加你許多假想情敵?”
“收起你無聊的猜測,愛麗絲。”西弗勒斯冷哼了一聲,凝視着她帶着促狹笑意的雙眼:“盡管我确實很想把那些圍着你打轉的男人都從你眼前清理出去,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是那種只要一看見蜂蜜就往上撲的愚蠢黑熊。”
“你居然拿我和黑熊作比較。”愛麗絲對此表示不滿。
“至少它比你可愛,馴化了之後更比你聽話。”西弗勒斯毫不留情的說。
“哦,梅林,你居然認為我比不上一只黑熊!”愛麗絲生氣的甩開西弗勒斯的手,縱然知道愛人是在調侃自己但她也樂意做出一副遭受打擊的氣惱模樣,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一樣等待着愛人接下來甜蜜的哄勸:“如果你喜歡,你可以現在就去找一只黑熊,哦,我記得埃弗裏的家裏就有這麽一只。你可以盡管去把那只黑熊讨要過來,我相信你的‘好朋友’不會拒絕你的請求。然後,你就可以和你的黑熊過上一輩子。”
“我假設你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遠遠高過一只蠢笨的黑熊,或許你現在就不會這麽生氣。”西弗勒斯伸手将她的手重新握在手裏,感覺到對方的掙紮之後就握的更緊了一分:“我相信對于任何馴獸師來說,馴服比黑熊還要厲害的野獸成就感絕對會非常的高。尤其是像你這種桀骜不馴的家夥,除了我之外估計很難有人能讓你稍稍有所收斂你的爪子。”
“你認為我是野獸?”愛麗絲微眯着眼看着他。
“難道你不是?”西弗勒斯故作詫異的反問。
愛麗絲呲了呲牙:“小心會被反噬哦。”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西弗勒斯手摩挲着她的手指,說的別有深意。
愛麗絲對此毫不上當,因為自從那個周六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交歡的舉動了。現在的西弗勒斯頂着年輕又容易沖動的身體愛麗絲很清楚他忍得很辛苦,尤其是每個夜晚他都會抱着自己睡覺。可是愛麗絲一點也不想縱容他在這個上面有任何沉溺的跡象,畢竟他現在還太年輕,經常性的歡愛會讓他虧損身體,這絕對不是她所願意見到的。所以每個晚上她都很巧妙的利用佩妮伊萬斯的身體作為一個很好的借口,不論西弗勒斯如何威逼利誘堅決不從那具可以算作是盔甲的身體中跑出來。
“盧修斯希望那個宴會你和我一同參加。”愛麗絲沒有就着西弗勒斯的話往下說,而是狡猾的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話題
西弗勒斯微眯起眼,看着愛麗絲:“我想你應該已經替我答應了。”
“我找不到替你拒絕的理由,除非你希望我成為別人的女伴。”愛麗絲說。
“這是你第一次對我這麽坦誠的說話。”西弗勒斯說:“很多時候你都喜歡把我隔絕在這些事情以外,是什麽讓你對我說出了真話?別告訴我你需要一個男伴來陪同你一起參加這種滑稽的理由,我相信你有無數種手段可以拒絕那些邀請你的——啊——狂蜂浪蝶。至于盧修斯的點名邀請,我相信你也有辦法為我拒絕。所以告訴我,愛麗絲,你的小腦袋瓜裏正在想什麽詭計。你又謀算着做些什麽出人意表的事情來?”
“你的疑心真重,西弗勒斯。”愛麗絲不滿的嘟了嘟嘴,絲毫沒打算說出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其實她很想說西弗勒斯猜對了,就算她告訴西弗勒斯盧修斯的邀請她也沒打算真的讓西弗勒斯參加。誠如他所說的,她有的是辦法不讓西弗勒斯去。但是與其讓西弗勒斯去探聽和試探,她寧願坦白相告,反正她相信以盧修斯的謹慎一定還會邀請一次西弗勒斯本人才行。
“而是你不得不讓我小心。”西弗勒斯說。
愛麗絲從地上站起來,拉着他的手,看着仍舊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樹幹的黑發少年:“我們該回去了。”
西弗勒斯就着愛麗絲的拉扯從地上起來,他緊緊地拉着她的手朝着城堡走去。
在禮堂吃飯的時候愛麗絲看見坐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的波特額頭腫了很大一塊,布萊克的一只手也腫的和小腿一樣粗。相比之下坐在他們邊上的盧平看上去沒什麽大礙,但是坐在盧平邊上的彼得則是整張臉都是詭異的紫色。這樣的臉色使得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都特別擔憂的看着彼得,一副他好像馬上要告別人世的模樣吓的彼得更加驚慌,不停地用尖利的嗓子說要再去一趟醫療翼。
愛麗絲一點也不懷疑這是西弗勒斯搞的鬼,因為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來自劫道四人組的“善意”提醒,關于她和盧修斯在樹下談話的事情。
或許在面對以前的西弗勒斯這四個孩子可以仗着人多勢衆獲得勝利,但是現在的西弗勒斯早就已經不是從前的西弗勒斯了。現在的他不僅獲得了一段回憶,更重要的是兩縷靈魂相容讓他獲得了以前絕大部分的魔力。那四個孩子想要去挑釁西弗勒斯,注定是要吃苦頭的。
愛麗絲和西弗勒斯用完了晚餐之後就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他們牽手走過休息室的時候正好遇見了穆爾塞伯。他對西弗勒斯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又對愛麗絲笑了笑,随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休息室。
回到寝室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完成各自的課業,西弗勒斯在寫完了一篇論文之後就離開了。
愛麗絲知道他要去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裏幫忙,因為他目前需要通過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幫助來獲得額外的收入來源。
對于西弗勒斯的天分斯拉格霍恩非常樂意讓這個孩子幫助他制作一些醫療翼常備的魔藥,以及讓這個孩子處理一些來自各種魔藥店的藥劑需求。他會在西弗勒斯處理完這些之後讓他使用魔藥教室,并且他同意讓他使用教室裏的東西制作各種魔藥。
目前的西弗勒斯仍舊掙紮在貧困線上,為了能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點他不得不利用魔藥獲得一部分的收入。
而愛麗絲自然不會反對他這樣做,因為在她的眼裏照顧西弗勒斯固然重要,但是在這之前她也必須尊重他。讓西弗勒斯憑借自己的力量獲得報酬這比她直接把自己的積蓄給他要好得多,起碼她沒有否定西弗勒斯自身的能力。
☆、假期開始
學年結束的時候拉文克勞獲得了學院杯,而斯萊特林獲得了魁地奇獎杯。愛麗絲想着,等到明年詹姆波特參加魁地奇之後這獎杯應該就與斯萊特林說再見了,除非詹姆不按劇情的離開了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
收拾好了行囊,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兩個人一起登上了霍格沃茲特快。
找到了一處空包廂,愛麗絲坐在窗邊頭靠在愛人的肩頭閉着眼休憩,西弗勒斯則是捧着一本黑色的大部頭正在翻閱自己的讀物。
等愛麗絲迷迷糊糊的即将要睡着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埃弗裏和穆爾塞伯兩個人走了進來。
“嘿,斯內普,我們找不到空位子了,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我們坐這裏,是嗎?”埃弗裏看着西弗勒斯和靠在西弗勒斯肩頭睡得迷迷糊糊的愛麗絲:“哦,看樣子我們打擾了你們的清淨。”
“還算有一點自知之明。”西弗勒斯不滿的皺起了眉,因為他發現因為這兩個人的闖入愛麗絲已經被吵醒了。
“我想作為朋友你一定不忍心看着我和埃弗裏從頭站到尾吧。”穆爾塞伯幹巴巴地說。
“你想要信我,作為你們的朋友我絕對忍心這麽對你們。”西弗勒斯扯出一絲假笑。
“別這樣,西弗。”愛麗絲扯了扯西弗勒斯的衣袖,随後對着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說:“只要你們願意放低聲音,我想我們不會拒絕同為斯萊特林的小小要求。”
見愛麗絲這樣說,西弗勒斯只得冷哼了一聲低頭重新看着自己的書。
穆爾塞伯看了埃弗裏一眼,只見埃弗裏已經用魔杖指揮着自己的行李放到架子上了。
就算包廂裏突然多出了兩個人,但愛麗絲依舊靠着西弗勒斯的肩昏昏沉沉的睡着。西弗勒斯為了讓愛麗絲能夠靠的舒适一些,适當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伸出一只手從背後将人摟緊,以免火車震動的時候她會從自己的肩上摔下去。
坐在兩個人對面的埃弗裏和穆爾塞伯看着他們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向毒舌又刻薄的斯內普居然還有這麽溫柔體貼的一面,這就好比他們忽然之間看見了麥格教授正在演繹一出滑稽可笑的劇本一樣讓他們難以接受。
愛麗絲一直睡到了火車靠站的時候才醒過來,穆爾塞伯和埃弗裏在忍受了西弗勒斯一路上的低氣壓在火車到站的時候毫不遲疑的立即拿着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我以為你會一直這麽裝睡下去,直到我把你抱下火車。”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坐直了身子,眼中清明的根本沒有一點睡意的模樣打着趣說。
“我只是不想和人說話。”愛麗絲一點也不喜歡這兩個斯萊特林,盡管自己沒有拒絕這兩個人的請求,但這也不代表她會來應對他們。
“既然你不喜歡他們兩個你完全可以把他們趕出去,就算他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西弗勒斯将書塞進箱子裏,然後又把愛麗絲的箱子從架子上拿下來。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這麽粗魯的對待你的‘朋友’。”愛麗絲莞爾輕笑。
“呵,我假設你的腦蓋骨下面存放的是有用的東西,我想這只會是你的一句笑語。”西弗勒斯看見愛麗絲的衣服有些皺,伸手為她拉直:“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拒絕這兩個人吧。”
愛麗絲狡黠的笑着,不說話。
西弗勒斯拉住她的手,拉開包廂的門。
當他們下了火車的時候愛麗絲就瞧見伊萬斯夫婦已經站在月臺上等她了,而西弗勒斯的母親艾琳顯然也一直在等候自己的兒子。
在分別之際,愛麗絲靠着西弗勒斯的耳邊悄悄說:“晚上睡覺的時候別關窗。”
西弗勒斯握着愛麗絲的手緊了緊,随後又松開了:“但願你的鬧鐘會提醒你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愛麗絲深深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朝着伊萬斯夫婦走去。這時,莉莉早就已經在父母身邊等候着她了。當莉莉看見遠處的西弗勒斯在離開前朝他們這裏望了望,心中突然間有一種難以言明的低落。
——這,本該是屬于她的關心。但現在卻是她姐姐的了。
愛麗絲背對着西弗勒斯自然是沒有看見自家教授臨別前的回頭,她微笑着給了伊萬斯夫婦一人一個擁抱,接受了伊萬斯夫人熱情的親吻,然後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和他們一起離去。
莉莉依舊和從前一樣在回去的路上為伊萬斯夫婦講解着霍格沃茲的趣事,愛麗絲則是沉默的看着車窗外的風景一聲不吭。
伊萬斯夫人明顯的發現原本大大咧咧和莉莉同樣愛吵吵鬧鬧的佩妮變得沉靜了,自從去年的時候她就很少和他們聊天,說的最多的就是一些關于天氣、用餐和生活的瑣碎。她再也不沖他們叫嚷,再也不問他們讨要禮物和零花錢,她甚至不再對他們撒嬌,就像是一夜之間完全的成熟了起來。
這樣的改變讓伊萬斯夫人很擔心自己的女兒是不是在學校裏遇見了什麽事情,所以在回到家用完晚餐沒多久之後伊萬斯夫人就端着一疊小點心和一杯牛奶走上了二樓的樓梯。
此時的愛麗絲正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西弗勒斯,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有人正在上樓,所以她并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直到敲門聲響起,她這才過去将門打開。
伊萬斯夫人看着差不多快到自己下巴的大女兒,不得不感嘆眼前這個孩子真的長大了。她扯了扯嘴角,然後走了進來:“我看你晚飯沒怎麽吃,所以給你拿了一些點心。”
愛麗絲關上門,心底隐隐猜測伊萬斯夫人應該沒這麽快離開,所以她倒是也不着急了。
“是的,不瞞你說我剛剛準備休息。”愛麗絲聳了聳肩,看着伊萬斯夫人站在桌邊看着自己,笑着走了過去。
伊萬斯夫人伸出手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嘆了口氣:“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轉眼你就度過了十三歲的生日。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和你爸爸都會給你慶祝,現在你在學校裏除了能收到我和你父親的禮物之外或許很少有人幫你過生日了。”
愛麗絲隐隐的有些聽出伊萬斯夫人話裏的意思,她猜想伊萬斯夫人一定以為她在學校裏過得不好,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麽她女兒的性子會在一兩年的時間就徹底變樣了。
其實這也不能去怪愛麗絲,畢竟她不是真正的佩妮,而她本身也不屑于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所以伊萬斯夫人會對佩妮的情況感到擔心也是正常的。
☆、成長
“沒有,媽媽,我在霍格沃茲過得很好。”愛麗絲伸手拉住伊萬斯夫人的手,像是要确定自己的話她點了點頭:“在這個假期我會接到同學的邀請去參加一場同學聚會,我前面還在想我要以什麽樣子去參加聚會會更合适一點呢。”
伊萬斯夫人聞言終于放松了起來,她微笑着說:“或許是真的我的佩妮長大了。”
“我想是的。”愛麗絲點頭。
伊萬斯夫人指了指桌子上的甜點和牛奶:“或許你可以吃一點點心再睡覺,畢竟你晚餐可沒吃多少東西。”
愛麗絲應了一聲,然後目送着伊萬斯夫人離開。
當聽見伊萬斯夫人傳來下樓的聲音,愛麗絲終于松了一口氣,她一揮手直接将這些小點心打包,然後喝光了牛奶。關上燈,趁着夜色離開了。
等她來到蜘蛛尾巷的時候西弗勒斯的房間窗子是打開的,她鑽進了屋子,發現屋子裏空無一人。
她看見他的床邊放着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行禮,猜測他應該還在樓下幫艾琳弄家務。
将破舊的行李箱打開,愛麗絲将西弗勒斯的衣服放進靠牆的五角斜櫃。然後又把他的書包整理出來,将一些課本放進他的桌子抽屜裏。
等她整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她就聽見有人踩着樓梯上來了。
愛麗絲警覺地在身邊設下一圈鏡像結界,看見門被人打開,穿着一件舊T恤的西弗勒斯從門外走了進來。
西弗勒斯看見整理好的行禮,關上了門。盡管他看不見愛麗絲,但是他知道她已經來了。
愛麗絲悄悄從背後抱住西弗勒斯,将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背上,嘟囔着說:“我發現這一年你長高了不少。”
西弗勒斯看見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盡管他看不見愛麗絲此刻的表情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她語音裏面抱怨的語氣:“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如果你還有這種最基本的常識我想你應該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我只是在想我又要給你縫制新的袍子了。”愛麗絲松開手,繞到他的跟前。
西弗勒斯凝視着愛麗絲的面容,伸手輕撫着:“為什麽不從這具身體裏出來?難道你想讓我一直看着佩妮伊萬斯這張臉嗎?”
愛麗絲退開一步,咯咯的笑着:“我才不會上當呢,你想把我騙出來。”
西弗勒斯對于愛麗絲的敏感有些無可奈何,他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我們已經快要三個月沒有觸摸過對方了,你難道準備讓我這樣持續一整個假期嗎?”
“這沒什麽不好,西弗。”愛麗絲拉着他來到桌前:“給你帶了一些餅幹,伊萬斯夫人親手做的。莉莉曾經告訴我你很喜歡這些。”
西弗勒斯坐在椅子上,将人拉進自己的懷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仿佛她才應該是今晚的美味。
愛麗絲拿了一塊餅幹塞進西弗勒斯的嘴裏,看着他幾乎是帶了溫度的眼神不住地撇過臉。她知道對于一個成長期的孩子要忍受着這種問題确實是一件很困擾的事情,畢竟很多男孩在青春期沒有女友的時候都會自己解決這種尴尬的小問題。但是愛麗絲知道西弗勒斯寧可忍着也不會親自動手,因為他想要她坐立難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