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她的嘴裏。
愛麗絲伸出舌頭卷住了奶糖,溫熱的舌尖更是将他的手指一并卷住了。
西弗勒斯呼吸一滞,看着愛麗絲的眼更加的熱切和幽暗起來。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他收回自己的手,輕緩的說:“不過,我從不拒絕你給的一切。”
話音一落,炙熱的吻就落在了愛麗絲的唇上。
不同于之前那玩鬧般的啃咬,西弗勒斯的吻纏綿又激烈,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席卷着她所有的一切。
香甜的糖果在兩個人的唇舌間滾來滾去,愛麗絲從西弗勒斯的口中奪回被卷走的奶糖時對方的舌尖從她的舌葉下清掃而過,引得愛麗絲不由得一陣瑟縮,輕哼了一聲。
西弗勒斯緊緊地把人扣在自己的懷裏,另一只手則是扣在她的腦後,貪婪的就像是饑餓的豺狼吞噬着。
就像從前兩個人每一次的交鋒一樣,愛麗絲再一次在西弗勒斯的進攻下交出了主動權,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付給自己所愛的男人。
過了許久,西弗勒斯這才結束了這個長吻。看着愛人的眼中浮現出一層水霧,他動情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就像是最濃烈又充滿了各種誘惑的□□讓我無法自拔,我真想早點結束這一切。”
“西弗。”愛麗絲倚在他的肩頭,吻了吻他的下巴,閉上眼輕聲說:“我愛你。”
“我知道。”西弗勒斯抱着她,低聲呢喃。
“就算你知道,我也想說這句話——”愛麗絲睜開眼,看着西弗勒斯微低下頭,冷峻的容顏因為她變得溫柔缱眷起來,使得她內心的愛意就像是躁動的火山一樣:“除了這句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表達出我內心的感受,所以——我愛你,西弗勒斯,我愛你,一直都愛。”
盡管愛麗絲對他已經說了幾百年的情話,但是西弗勒斯依舊會為了她熱辣又直白的愛語弄得意亂情迷。就像是受到了無法抗拒的蠱惑,他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吻住了那雙殷紅的雙唇,幾近瘋狂的啃噬着,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嚼碎了吞進肚子裏。
愛麗絲微微眯縫着眼,看着西弗勒斯動情又狂肆的模樣,看着他黑發下泛紅的耳根,蔚藍色的雙眼中閃過了滿足的笑意。
或許真的如老一輩的口中所說的小別勝新婚,愛麗絲在西弗勒斯房間裏的這幾個小時裏她一直都依在對方的懷裏,西弗勒斯也什麽都沒做,始終都沉默的抱着她,偶爾兩個人會交談一兩句,但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無言的摟抱在一起寧靜的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直到暮□□臨,愛麗絲不得不離開,西弗勒斯這才狀似随意地問了一句:“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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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西弗勒斯的話并沒有說完,但是愛麗絲已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伸手輕撫着自家愛人的面容,愛麗絲柔聲說:“明天我們就要去馬爾福莊園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我想我也應該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雖然舍不得愛麗絲離去,但西弗勒斯終究沒有再開口說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來信
回到伊萬斯家的時候伊萬斯夫人剛好弄好了晚飯,愛麗絲進門就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味。伊萬斯先生和莉莉坐在桌邊,伊萬斯夫人正端着一疊牛肉卷餅從廚房裏出來。
當伊萬斯夫人看見愛麗絲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輕快的說:“哦,佩妮,你會來的正好。趕緊洗手用餐吧。我正想着你什麽時候回來,沒想到你就回家了。”
愛麗絲和伊萬斯先生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走到廚房裏洗了手,走回到餐桌前。
莉莉坐在愛麗絲的身邊,很難得的是她今天沒有在用餐的時候叽叽喳喳的說話,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沉靜,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伊萬斯夫婦當然注意到了莉莉的變化,但伊萬斯夫人并沒有開口詢問什麽。因為在幾個小時前莉莉看着佩妮從家裏跑出去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她想應該還是佩妮的那個朋友的問題。
可有些東西伊萬斯夫人知道,但伊萬斯先生丙沒有參與之前的那段小插曲,所以他對于女兒的突然變化感覺到很奇怪:“莉莉,你看上去胃口不好,是不是從諾漢丁回來太累了?”
“或許是有那麽一點。”莉莉咬了一口牛肉卷餅說道。
正當伊萬斯先生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一只貓頭鷹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
它繞着屋子飛了一圈,然後停在了愛麗絲的椅背上,将一份信遞到她的面前。
這是一只黑白色的貓頭鷹,而且還非常的懂禮貌。在愛麗絲遞給它一塊餅幹的時候,貓頭鷹輕輕地啄了啄她的手指表示感謝。
莉莉好奇的看着愛麗絲手中的信件,好奇到底是誰給佩妮寫了信。
“這是誰來的信?”伊萬斯夫人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愛麗絲手裏拿着的信件,自從下午的時候愛麗絲跑出去之後,伊萬斯夫人覺得自己就應該好好關注一下這兩個孩子的成長問題。
“同學。”愛麗絲沒有直接說是誰,她也沒着急回信。
貓頭鷹很耐心的一只站在愛麗絲的椅背上,看着她繼續優雅的用餐。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裏伊萬斯夫人一直旁敲側擊着這封信的主人,但最終還是沒有從愛麗絲的嘴巴裏得到一個确定的答案,只是堪堪知道是佩妮的一個同學,住在諾漢丁附近。
“你們的同學遍布整個英國嗎?”伊萬斯夫人忽然問了一句。
愛麗絲吃完了最後一口牛肉卷餅,用餐巾擦了擦嘴:“是的。因為整個英國就只有霍格沃茲一所魔法學校,而且我相信霍格沃茲是最好的學校。”
“好吧,看樣子在科克沃斯只有你和莉莉以及你今天下午去見的那個朋友,就你們三個是在霍格沃茲就讀的,是嗎?”伊萬斯夫人追問。
但凡有人在愛麗絲面前扯到了西弗勒斯,她都會多留幾個心眼。所以當她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伊萬斯夫人用一種探尋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時候,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斜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莉莉,看見對方拿着叉子的手頓了一頓,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微微笑了笑,愛麗絲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想是這樣的,科克沃斯應該就只有我們三個。”
說完這一句愛麗絲便站起了身,将停在椅背上的貓頭鷹弄到自己的手臂上,順帶又拿了幾塊餅幹:“我想我先回房間寫一封回信,關于科克沃斯和霍格沃茲的問題也許莉莉也能給出答案。”
伊萬斯夫人看着佩妮離開的背影,又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莉莉,沒有說話。
伊萬斯先生一臉不知所以,只是當他看見莉莉快把碟子裏的魚排都戳碎了,隐隐的也覺得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愛麗絲回到房間将貓頭鷹放在Light的籠子裏,此時愛麗絲的那只貓頭鷹應該出去捕食了,或許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拉開椅子坐下,她從口袋裏拿出那封信。
信件的背面是西爾維娅家族的紅色火漆,拆開信封,愛麗絲抽出了裏面的羊皮紙。
這封信是亨利西爾維娅給她寫的,內容很簡單,只是告訴她現在他已經在科克沃斯買了一套房子,而且還距離伊萬斯家很近。歡迎她随時過來做客,在結盟期間他應該一直都在這處新買的房子裏。
愛麗絲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新的羊皮紙,給亨利寫了回信,讓他的貓頭鷹帶回去。
在回信裏,愛麗絲簡單說了一下明天的計劃,
看着那只黑白相間的貓頭鷹撲着翅膀離開,愛麗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但願明天西弗勒斯會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深吸一口氣,愛麗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這時Light從外面飛了回來,它停在了自己的籠子裏,似乎像是發現了自己的籠子裏有陌生鳥類的味道,它咕嚕咕嚕的轉着眼睛看着愛麗絲。
愛麗絲失笑的伸手摸了一下Light的鳥頭:“有人給我送了一封信,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有鳥占用一下你的籠子吧。”
Light鳴叫了兩聲,拍了拍自己的翅膀,像是對于這件事情表示有所異議。
愛麗絲從桌上的零食盒裏拿出一些吃的放進它的食盆裏:“你的補償。”
Light歡快的叫了一聲。
愛麗絲從抽屜裏拿出馬爾福家送來的請柬,放在桌面上。随後,她又走到了自己的衣櫃前,從裏面挑選出了西弗勒斯為她買的藍色的巫師袍。
輕柔的撫摸着這件袍子,她的臉上有着淺淡的笑意。
她還記得這件巫師袍是西弗勒斯用從斯拉格斯霍恩那裏得到一些報酬為她買的第一件衣服,盡管再上一個時空裏西弗勒斯早就不知道為她買了多少衣服、首飾,可是她覺得這件袍子對她絕對是意義非凡。
将巫師袍挂回衣櫃裏,愛麗絲一頭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籠子裏的Light撲騰了一下翅膀,輕笑着說:“Light,你說西弗勒斯事後會不會很生氣?因為我又一次把他隔絕在外了。他從前很讨厭我這麽做,可是事實是我總是不想讓他去面對任何的危險。所以,就算他不會原諒我我也必須這麽做。誰讓,他比任何人都重要呢。”
☆、門鑰匙
七月的天氣總是時晴時雨,早上還是酷暑難耐,下午的時候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愛麗絲坐在窗前正在書寫她的變形課的暑假作業,從屋外飛進來的雨絲讓她不得不停下筆先把外面的門窗關好。
等她寫完麥格教授布置的論文時已經差不多到了和西弗勒斯約定的時間了。
愛麗絲收好自己的功課,然後開始更換衣服。戴上一頂藍色的巫師帽,愛麗絲将頭發打理好披散在背後。
将魔杖放進袖子裏,愛麗絲最後換上一雙白色的短靴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離開房間的時候她正巧遇見了正準備回房的莉莉。
莉莉看着愛麗絲身上的藍色巫師袍,精致的銀色花紋勾勒出這套袍子神秘的韻味,淺淡的藍又反襯這件袍子的明亮。神秘與明亮本應該是相對的兩種感覺,在這套袍子上顯得無比的融合。加之佩妮的嘴角至始至終帶着清淺的微笑,更顯得這套袍子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絕對價格不菲。莉莉心裏這麽想着,但卻沒有去詢問愛麗絲這件衣服的價格,只是笑着說:“這衣服真好看。”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愛麗絲點了點頭。
莉莉看着愛麗絲,接着又說:“你準備出門?”
愛麗絲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馬爾福莊園的邀請,我無法推拒。”
莉莉抿了抿唇,臉上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她想說什麽,但最沒有說出口。
“我和媽媽說了,今天晚上我或許會很遲回來,或許會住在馬爾福莊園。”愛麗絲收好請柬。
莉莉應了一聲,看着愛麗絲伸手扶着樓梯緩緩下樓。最終她還是沒有喊住對方的腳步,任由樓下玄關傳來了關門聲。
其實,莉莉想說讓她不要去馬爾福莊園。因為她聽瑪麗說過,馬爾福是個食死徒,馬爾福莊園內都是黑巫師。可是她想,她如果這麽去和佩妮說,佩妮一定會嗤之以鼻。畢竟,她是一個斯萊特林,而她是一個格蘭芬多。盡管她們是姐妹,但終究有不同的道路要走。
此時愛麗絲出門就在自己的身上設下了鏡像結界,為了這套裝束不會引起麻瓜不必要的注目。
撐着傘,愛麗絲來到了蜘蛛尾巷。
自從為莉莉來送禮物愛麗絲是從正門走過這麽一次,在這麽長時間造訪這處老房子愛麗絲都是直接禦風從西弗勒斯的窗戶爬進去的。
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西弗勒斯顯然已經在屋子裏等她很久了,所以窗戶邊的書桌上布滿了一層雨水殘留的水漬。
愛麗絲進入屋子的時候,西弗勒斯伸手将她從窗沿上抱了下來。
“等很久了?”盡管雙腳着地,人已經站穩了,愛麗絲依舊沒有退出西弗勒斯的懷抱,她甚至借着這個機會伸手将人抱得更緊一些。
“我之前還在想我是不是要去伊萬斯家樓下接你。”西弗勒斯輕聲說道。
“看樣子我下次應該再晚一點出現。”愛麗絲輕笑了一聲,逐漸松開自己的手:“其實現在我們過去,應該也不會很晚,起碼我想伏地魔不會這麽早就到那裏。”
“他今晚不一定會出現。”西弗勒斯放開手,而後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請柬和門鑰匙。
盧修斯送過來的門鑰匙是一枚銀制的胸針,上面有馬爾福家族的族徽和一條吐着信子的小蛇。
愛麗絲伸手攬住西弗勒斯的腰,看着西弗勒斯手上的胸針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你會啓動嗎?”
西弗勒斯揚了揚眉,斜了一眼愛麗絲。
愛麗絲輕笑着說:“你和我現在身上都有蹤絲,我們不能随意使用魔法。”
“你能想到的事情,馬爾福們自然都已經為你考慮到了。”西弗勒斯說:“它不需要魔法,只需要激活就可以了。”
“怎麽激活?”愛麗絲饒有興味的問。
西弗勒斯黑色的雙眼一眨不眨的凝視着愛麗絲,粉白的薄唇扭起一絲弧度:“你在想什麽?愛麗絲。”
“我只是好奇。”愛麗絲無辜的看着西弗勒斯:“你以為我能想什麽?”
“什麽都不想這是對的,愛麗絲,不要在我面前動你的小心思,你想什麽我都很清楚。”西弗勒斯伸手将人摟進自己的懷裏,壓低了聲音說:“我想你不會做出什麽讓我生氣的舉動,對嗎?”
愛麗絲嗤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西弗勒斯的多疑:“你是不是太杯弓蛇影了,我親愛的教授。我只是随便問問,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任何問題。更何況,我從來都不想讓你不高興。”
“狡猾的姑娘,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不想’和‘不會’的分別?”西弗勒斯不屑的笑了一聲:“你最好別在這些事情上做一些小動作,如果你的腦子裏還有着一點可用的智慧。”
“好吧,我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說,可以了吧。”愛麗絲有些不高興的嘟囔着嘴。
西弗勒斯将胸針放在手心,對着愛麗絲說:“把你的手放上來,我會啓動門鑰匙。”
愛麗絲嘆了口氣,伸出手準備放在西弗勒斯那只手上。
可也就在她的手落下的那一瞬間,愛麗絲原本放在西弗勒斯背後的那只手早已不動聲色的來到了西弗勒斯的後頸處。一記手刀,直接将人敲暈了。
伸手摟住昏過去的愛人,愛麗絲将人抱起放在他的床上。
将他的鞋子脫下,拉過被子蓋好,愛麗絲伸手細致的描繪着他的眼角眉梢:“原諒我,西弗。你知道我不會再讓你重回伏地魔的身邊,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碰面。你是我的一切,而我絕對不會把你暴露在危險面前。原諒我的自私,我的教授。”
将胸針握在手裏,愛麗絲轉身離開了西弗勒斯的房間。
只是愛麗絲不知道的是,當她離去的那一刻,原本應該是昏迷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眼眸中閃現過難以嚴明的幽光。
——果然,如他所料。
早在毛榉樹下的小山坡上,他得到了愛麗絲毫不隐瞞的彙報時,他就知道愛麗絲絕對不可能乖乖的讓自己和她一起去承擔這些風險。
——總是這樣。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總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從亂局中踢出去,然後自己反倒是置身其中。
緩緩坐起身,西弗勒斯伸手掀開被子,看着擺在床前的黑色短靴,無聲的卷起了一絲諷刺的輕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前方高能,請戴好頭盔。愛麗絲,你做好感受蛇王的毒液的準備了嗎?
愛麗絲:。。。能不能跳過那個章節,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
作者微笑臉:怕什麽,大不了直接摁在床上就地□□。來呀,吃蛇肉呀~
☆、馬爾福莊園
自從幾天前的夜晚西爾維娅老宅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以後亨利的生活就開始改變了,他離開了西爾維娅老宅來到了那個名叫佩妮伊萬斯的小女孩所生活的鎮子上——科克沃斯。英國的一個半工業小鎮,這裏的居民大多是工廠外來的工人和本地人。一條河貫穿了整個科克沃斯,清澈的河水倒映着河岸兩旁的房子,天氣好的時候亨利可以看見有人會在河邊釣魚。
他來到科克沃斯的時候就直接在河邊買下了一套房子,他想佩妮伊萬斯的家應該離他不會很遠。
在和她約定的那天下午驟然轉變的天氣下起了瓢潑大雨,亨利坐在客廳裏看着《預言家日報》。他想這麽大的雨,如果佩妮想要過來沒準會比他們預定的時間晚上幾分鐘。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五點一到,門外就傳來了精準的敲門聲。
放下手裏的報紙,亨利起身快步走了過去把門打開。愛麗絲沒有撐傘,但是奇異的是她身上一點雨水都沒有沾到。
“快進來。”亨利打開門,等愛麗絲進門之後他就把門關上了:“你是怎麽辦到的?在雨中不需要撐傘。就算是防水防濕這樣的咒語在這種天氣也未必能夠有用吧。”
“只是一個不足為道的小竅門罷了。”愛麗絲顯然沒有打算把自己用元素魔法隔絕了雨水這種事情告訴亨利,她從口袋裏掏出從西弗勒斯那裏拿來的胸針:“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就可以出發了,剩餘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已經準備了一天了。”亨利站在愛麗絲面前,此時他穿着一身銀白色的巫師袍,一頭棕色的短發柔順的垂在耳邊,褐色的眼眸帶着溫暖和儒雅的味道。就連素來挑剔的愛麗絲也不得不承認,其實撇除西爾維娅家族的尊貴不談,亨利自身就有一種獨有的卓爾不凡味道,溫文爾雅又讓人如沐春風。
“好吧。”愛麗絲将門鑰匙放在掌心,對着他說:“現在,把你的手放上來。”
“門鑰匙?”亨利驚訝的揚了揚眉:“我以為我們會用幻影移形,不過你知道怎麽激活這個門鑰匙嗎?”
“當然。”就算西弗勒斯沒有告訴她,但是愛麗絲也能猜得出門鑰匙激活的辦法。
亨利伸出手,附在愛麗絲的手上。
在他掌心落下的那一刻,愛麗絲就覺得有什麽東西勾住了自己的肚臍,旋即她就覺得整個空間都扭曲了一下。
等她再回歸到正常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一幢黑色的房子面前。
亨利和愛麗絲兩個人顯然對于門鑰匙的控制都很得心應手,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存在跌跌撞撞的情況,而是很好的落在了地上,神情自如。
愛麗絲勾着亨利的手臂,馬爾福莊園門口站着幾個正在談話的巫師,盧修斯顯然也在其中。
盧修斯在看見愛麗絲出現的時候立即就走了過來,他笑着來到愛麗絲的身邊,鉑金色的長發散在他的肩上就算是此時傍晚的天色并不算明亮,但那頭鉑金色的長發依舊有着柔順的光亮:“伊萬斯小姐,歡迎你的到來。”
愛麗絲伸出手,盧修斯吻了吻她的手背。
“感謝您的邀請,馬爾福學長。”愛麗絲微笑着說:“這裏的天氣真不錯,還能看見月亮,我們那兒現在正在下大雨呢。”
“哦,是的,聽說最近會有一些暴雨,但我想現在那些烏雲還沒有被風吹過來。”盧修斯說,随即他看着愛麗絲身邊的青年:“這位是?”
“亨利西爾維娅。”愛麗絲介紹道:“他是我的朋友,今天和我一起過來。”
“我以為你會和西弗勒斯一起過來。”盧修斯說,狀似關心的問:“西弗勒斯怎麽了?我之前還收到了他的回信,他說到時候和你一起過來。”
“他身體不舒服。”愛麗絲随便找了一個借口:“所以我只能讓亨利陪我一起過來了,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盧修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假笑。随後又和亨利握了握手:“你好,西爾維娅先生。”
“你好,馬爾福先生。”亨利也跟着說。
盧修斯将亨利不着聲色的上下打量了一圈,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并不想是什麽普通的一個巫師。從他的舉止,然後到他的儀表,完美的禮儀無一不在說明這應該是一個貴族子弟。可是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巫師界有西爾維娅家族。
“西爾維娅先生看上去很年輕,應該是剛剛畢業沒幾年吧。”盧修斯探尋的問道。
“哦,是的。”西爾維娅說:“我六年前剛剛從霍格沃茲畢業。”
“哦,看樣子那時候我才剛剛進入霍格沃茲,難怪沒有聽說過您了。”盧修斯說,随即他側過了身子,對着愛麗絲和亨利說:“瞧我們一直站在門口,讓馬爾福家的客人一直站在門口這是一種失禮,随我進去吧,我們應該喝一杯。”
愛麗絲挽着亨利的手臂,跟着盧修斯走進了屋子。
一步入馬爾福的房子,愛麗絲就只能用 “富麗堂皇(magnificence)”這個單詞來形容了。不像西爾維娅老宅看上去那麽舒适溫馨,馬爾福莊園看上去就像使用金子鍍了一層。光可鑒人的黑色地磚上鋪着紅色的地毯,屋子的牆面上繪制着各種各樣的反複花紋。巨大的水晶吊燈,上面擺放着數十只白色的蠟燭将整間屋子照得宛如白晝。大廳內往來的巫師們他們肆意的笑着、談論着,酒水和美食擺放在長長的餐桌上,每當客人們拿走一些之後那些缺少的食物就會自動補全。
“喝點酒怎麽樣?”盧修斯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三只高腳杯,然後拔出紅酒瓶的塞子到了一點。
愛麗絲環顧了一圈大廳,接過盧修斯遞過來的酒杯:“看樣子今天來的人很多。”
“是的。”盧修斯點頭:“因為今天晚上會有一位讓人景仰的大人要過來,所以那位大人的推崇者們都紛紛來到這裏只為見他一面。”
亨利聞言,握着酒杯的手緊了一緊——盡管他知道參與了佩妮的計劃之後他一定會和那些新聞中、傳說中的人物見上一面,但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是的。”愛麗絲看着酒杯中紅色的液體,似笑非笑的說:“沒想到我今天也能有幸見到那位大人,也不虛此行了。”
盧修斯站在愛麗絲的身邊,彎下腰,低着頭在她的耳邊說道:“或許那位大人是為你前來的,或者可以說他想要看看新一代斯萊特林們的力量。”
愛麗絲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對着盧修斯笑了笑,舉起酒杯:“感謝您善意的說明。”
盧修斯同樣也舉起酒杯,兩個人同時喝了一小口杯子裏的酒。
“伊萬斯小姐,你可以和西爾維娅先生在這裏随意的品嘗一些馬爾福家的點心,容我離開片刻要去招待一下別的客人。”盧修斯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說。
愛麗絲點了點頭,看着盧修斯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看樣子,今晚注定有一場好戲要看。”亨利喝了一口酒,別有深意的說。
☆、沃爾布加?布萊克
盧修斯接待完愛麗絲就重新回到了馬爾福莊園的門口,此時早就到達莊園的埃弗裏來到了他的身邊,伸長了腦袋朝莊園外面看去:“看樣子今天斯內普是不會出現了。”
“伊萬斯說他身體不舒服,我以為剛才你站在這附近應該已經聽到了。”盧修斯冷淡的說。
“這種蹩腳的理由您是不會相信的吧。”埃弗裏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盧修斯的面色。
盧修斯冷哼了一聲,斜了一眼站在自己邊上的埃弗裏:“那麽你的意思是為什麽伊萬斯要撒謊欺騙我呢?”
埃弗裏被盧修斯問的一愣,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盧修斯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再理會身邊的埃弗裏,他估摸着黑魔王應該再過不久就會出現了。正當他準備進屋子和自己的父親說人員到的差不多的時候,盧修斯忽然看見馬爾福莊園的鐵門打開了,一身黑袍的西弗勒斯站在外面。
詫異的揚了揚眉,盧修斯舉步走了過去:“西弗勒斯,我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了。”
西弗勒斯露出一絲假笑,學着盧修斯的樣子和他握了握手,并且相互擁抱拍了拍肩膀:“看樣子你是得到了什麽不實的傳言所以才會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哦,這可不是什麽傳言,這是伊萬斯小姐親口告訴我的。”盧修斯打量着西弗勒斯的神色,揣測着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出現了什麽矛盾?她對我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她就和別人過來了。”
“別人?”西弗勒斯敏銳的捕捉到盧修斯話裏的這個單詞,挑眉反問。
“是西爾維娅先生,你應該認識的吧。”盧修斯試探性的問道。
西弗勒斯心底一沉,一團無名的火焰自從愛麗絲将他敲昏之後就一直在他的心口熊熊燃燒,直到現在,西弗勒斯覺得這團火焰馬上就要蓬勃而出了,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不聽話的家夥好好地拎回家關在地窖裏。
盡管內心怒火中燒,但西弗勒斯的臉上依舊沒有展現出來任何的情緒,黝黑的眼眸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紋絲不動。面對盧修斯的問話,西弗勒斯沉默了片刻,說:“當然。”
盧修斯對于西弗勒斯這樣的回答一點也不奇怪,或許在他的眼中西弗勒斯斯內普和佩妮伊萬斯已經好到了一張床上,兩個人有共同認識的朋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是到現在,他依舊不清楚這個西爾維娅的來歷。他相信,那個和伊萬斯一起過來的神秘男人一定有着某種背景,這光光從他的舉手投足就能看得出他不是一個普通人物了。更何況他身上穿的巫師袍,那都是用金線縫制的滾邊。在巫師界,沒有多少巫師會奢侈到用金子混進絲線當中縫制衣服的。
“那真是太好了。”盧修斯感嘆道,并沒有從西弗勒斯的嘴巴裏太過刻意的去打聽西爾維娅的事情,他側開身帶着西弗勒斯往前走:“他們現在就在屋子裏,應該在喝酒。”
“喝酒?”西弗勒斯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假笑。
盧修斯沒注意到西弗勒斯黑色的眼睛中一閃而過的狠厲,他只聽見對方的語調中帶着一絲輕柔的笑意:“在我離開前他們就在喝酒,我想現在應該在做些其他的事情。”
這時,一直站在屋子門口的埃弗裏歡樂的和走過來的西弗勒斯打了一聲招呼:“嘿,斯內普,我以為你今天來不了了。”
西弗勒斯腳步頓了一頓,看向埃弗裏:“你也是聽佩妮說的?”
“當然,除了她之外我想沒有誰對你最了解了。”埃弗裏說。
西弗勒斯收住了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像是收住了自己所有的神色:“謝謝你的告知。”
說完這一句,西弗勒斯就快步朝着屋子裏頭走去。
盧修斯看着西弗勒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臉上忽然間改轉的表情讓他覺得西弗勒斯今天晚上的出現有點蹊跷。他緊跟了上去,決定去看看到底他們會說些什麽。
愛麗絲和亨利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邊,他們手裏拿着酒杯正在閑聊。正當他們說到關于西爾維娅家族投資的事情,布萊克老夫人沃爾布加布萊克走了過來。
對于這位夫人愛麗絲的記憶一直停留在格裏莫廣場12號的老房子裏的那一副瘋狂的畫像,尖叫、咒罵、詛咒這些詞語都快在愛麗絲的心裏成為了這位老夫人的代名詞了。可是這次愛麗絲見到真人的時候,不得不感嘆沃爾布加是一位非常高貴的女巫。她的氣度看上去雍容華貴,與馬爾福一家不屑一顧的高高在上有些不一樣,沃爾布加的尊貴看上去并沒有藐視他人的意味在裏面,更多地則是一種韻味。
沃爾布加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紅色的長袍,上面繡着很多繁複的圖紋。她的頭上戴着一頂深紅色的帽子,和她的衣服非常的般配。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項鏈,與她自身給人的感覺相得益彰。她的唇色是深紅色的,臉色卻是極白。細長的眉毛高挑,看上去有些淩厲的意味在裏面。她的容貌并不是非常出衆,但是卻不是那種讓人過目即忘的長相。愛麗絲想,不管是誰,在見了這位布萊克夫人之後絕對不會輕易的把這樣的人物從自己的腦海中摒除的。
“你好,夫人。”愛麗絲率先打了一個招呼,笑着對布萊克夫人點了點頭。
沃爾布加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并不怎麽喜歡愛麗絲。她是為了站在這個麻種女巫身邊的青年而來的,因為自打見到這個青年之後沃爾布加的心裏就隐隐有一種熟悉感,似乎曾經在那裏見過他。
見布萊克夫人沒有回應,亨利和愛麗絲都知道這個人是沖着亨利來的。
亨利微笑的也打了一聲招呼:“你好,夫人。”
“你好,年輕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