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3)
的每一個字都記在你的腦子裏,不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忘記,你能答應我嗎?盧修斯。”阿布拉克薩斯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我答應您,父親,不管您說什麽我都不會忘記,不管在什麽時候我都會牢牢記住。”盧修斯說。
“這真的是太好了。”阿布拉克薩斯費力的笑了笑,像是很吃力。他喘了一口氣,過了很久才說:“現在,我想你已經十八歲了,從霍格沃茲畢業出來也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作為一個馬爾福的責任和擔當,在面對這個詭谲又複雜的世界時你面前的困難與波折。”
☆、命運的軌跡
“是的,我一直都清楚,都明白。”盧修斯說:“您從小就教育我怎樣才能做好一個合格的馬爾福,您也教導過我該怎麽樣去鑄就馬爾福的榮耀。籠絡人心、利用錢財,讓別人成為我的眼睛和我的耳朵,讓我成為別人的大腦和思想。您的教導我從不敢忘。”
“盧修斯,你一直是一個優秀的馬爾福,我一直都為你感到驕傲。”阿布拉克薩斯欣慰的拍了拍盧修斯的手:“不過現在,我最後還要交給你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它能夠關系到馬爾福家的存亡——”
盧修斯屏住了呼吸,認真地聆聽阿布拉克薩斯所說的每一個字。
“那就是,站對位置。”阿布拉克薩斯凝視着盧修斯驟然擡起的眼,深深的說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和黑魔王是同學,我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是他的追随者了。因為他的才華和野心,讓我看見了榮耀和利益,所以我成為了第一批食死徒,也讓馬爾福家族站在了權力的中心。讓馬爾福家族借用黑魔王的力量站上了一個新的臺階,我做到了。黑魔王為我們馬爾福帶來了財富、榮耀,同時馬爾福也為黑魔王提供智慧、幫助以及加隆。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亘古不變的。”
說到這裏,阿布拉克薩斯又咳嗽了一聲。
“沒有人可以永遠的屹立不倒,就算是鄧布利多、格林德沃這樣的人物都不能保證自己永遠站在巫師界的巅峰。當然,我們也不能保證黑魔王也能夠一直笑到最後。”阿布拉克薩斯說:“所以在這個時候作為馬爾福的掌舵人的選擇就尤為關鍵了。盧修斯,我的孩子,我想告訴你的是,不論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只要任何一方可以給馬爾福們帶來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站對位置,就像是風險投資,你永遠不知道你投下去的加隆是虧還是賺,所以這就需要我們擁有敏銳的嗅覺、聽覺、視覺,哪怕是你的感覺去判斷前行的方向。如果有一天黑魔王倒臺了,那麽你就要在第一時間把馬爾福從食死徒裏面摘幹淨了,不能讓家族的榮耀蒙塵。所以在我死後,你必須盯緊了黑魔王,與他左右不離,這樣你才能夠第一時間了解到他的狀态、食死徒的狀态。你也要盯緊鳳凰社、鄧布利多,馬爾福是霍格沃茲的校董,這個身份會給你一定的方便。不要用校董的身份刻意去為難鄧布利多,也不要妄圖用此來破壞霍格沃茲,馬爾福們都會願意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鄧布利多不是一個窮追猛打、趕盡殺絕的人,只要你不是黑魔王。”
“我知道了,父親。”盧修斯點了點頭。
“啊,我是多麽羨慕沃爾布加這個狡猾的女人。”阿布拉克薩斯感嘆道,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西裏斯去了格蘭芬多,雷古勒斯去了斯萊特林,貝拉特裏克斯又是黑魔王最信任的幾個人之一,不管布萊克們做出了怎樣錯誤的選擇布萊克的血脈都會留存下來。而且前不久阿布拉克薩斯還給我來信,問我什麽時候讓你和納西莎完婚。我猜她現在還在等我的回信。而我們馬爾福只有你一個孩子,所以我們必須必布萊克們更加小心。納西莎是一個不粗的姑娘,她會成為一位合格的馬爾福夫人,她很清楚她的餘生有大半輩子的時間是要和馬爾福共存亡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阿布拉克薩斯絮絮叨叨的說完了這番話之後盧修斯就離開了卧室,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長久的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看着落地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他的腦子裏不停地在回想自己父親說的話,不由得想起了斯萊特林當中那個曾經拒絕自己的混血以及他身邊的伊萬斯。
——或許,他不能把所有的寶都壓在黑魔王的身上,他必須要有他自己的人,值得信任又能夠獲得黑魔王賞識的人。
此時的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絕對想不到,今天晚上的這一番話在不久的日子裏絕對會給馬爾福家族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戰後的很多年裏,盧修斯都無時無刻的不在慶幸自己在那天晚上聽完父親的話之後就想到了這兩個人,讓馬爾福家族不僅更加穩固了地位,更是名利雙收獲得了數不清的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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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此時的盧修斯自然也不會知道,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兩個人都在想辦法如何與盧修斯搭上話,策反盧修斯站在他們這邊。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麽的神奇。只是既定的軌道中多出來了一塊小石子,也許就會徹底的改變了歷史的車轍。最後到底是殊途同歸,還是南轅北轍,沒有人知道。就像是命運的馬車,哪怕是了解了未來,你也不知道這些細小的改變會把所有人的命運帶往那個不知明的方向。
在亨利寫來那封信過後的不久,愛麗絲就從《預言家日報》上面看見了西爾維娅家族回歸的字樣。亨利的笑容幾乎占據大半張版面,神秘富有的西爾維娅家族上了頭版頭條,文章裏大部分都在書寫西爾維娅是多麽的歷史悠久,又是多麽的有錢。
“我想這幾天亨利一定會被貓頭鷹送來的信淹沒的。”愛麗絲放下手中的報紙,咬了一口雞腿:“西爾維娅重回巫師界,許多家族都會邀請亨利去做客,當然也會有很多家族想要登門拜訪。不過我猜想亨利一定不會暴露老宅的位置,只怕現在科克沃斯會變成巫師們眼裏的肥肉。”
“這真是一個不幸的消息。”西弗勒斯刻薄的:“不招人待見的小鎮子馬上就會因為一個有錢的財主變成了旅游觀光勝地,想想都覺得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情。”
“得了,你怎麽不說戰後的蜘蛛尾巷差點沒有被記者們給踩平。”愛麗絲吃了一塊抹着黃油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科克沃斯當年也是拜您所賜差點成了旅游勝地。”
“如果不是某些人消滅了伏地魔,成為國民偶像,只是一個卑微的魔藥課教授怎麽可能讓這些記者聞風而動。”西弗勒斯反唇相譏,擦了擦手,随後說:“如果你不想□□研究課上遲早,你最好挪動一下你嬌貴的屁股,我們該去上課了。”
愛麗絲擦了擦手,拿上書包跟着西弗勒斯離開了禮堂:“西弗勒斯,我有沒有說過自從你恢複了記憶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刻薄了。”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西弗勒斯斜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姑娘:“還是說你已經受夠了你可憐的老教授的荼毒準備跟着別的野男人跑走了?”
“沒有誰能夠像你這樣讓我又愛又恨了,我的教授。”愛麗絲伸手挽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臂,靠近他的耳朵壓低了聲音說。
☆、聖誕節的邀請
所有的一切都如愛麗絲預想的那樣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在聖誕節來臨之前愛麗絲又去了一趟校長辦公室。她這次去的目的是想要讓鄧布利多打開斯萊特林的密室,殺了蛇怪,因為他們必須要提前準備好銷毀魂器的道具。既然打定主意所有的魂器要一起銷毀,那麽在每一個魂器銷毀人員的身上必須帶上蛇怪的牙齒,畢竟再怎麽說格蘭芬多寶劍只有一把,大家輪流用顯然是來不及的。
鄧布利多看着坐在沙發軟椅上的愛麗絲,兩只手相互交叉拖着下巴,像是對她的提議進行思索:“我想你提出來的這個提議非常的不錯,可是——我想你知道現在除了伏地魔之外沒有人會使用蛇佬腔,所以——”
“我想我可以試試。”愛麗絲說:“雖然我不會蛇佬腔,但是當初哈利說夢話的時候被羅恩聽到過,恰巧,羅恩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和赫敏,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我可以打開斯萊特林的密室。但是,關于殺死蛇怪的這件事情我希望不會是我和西弗勒斯動手,也許您可以為我們解決這個難題。”
“當然。”鄧布利多點頭,看了一眼站在架子上的鳳凰福克斯:“我想福克斯會很樂意幫我這個忙。”
在和鄧布利多達成了這個協議之後,他們商量了一下關于打開密室的時間。由于聖誕節假期臨近,為了不影響學生們的安全,愛麗絲答應在聖誕節選擇留校,然後在假期的時候打開斯萊特林的密室。
當西弗勒斯知道愛麗絲和鄧布利多的安排之後表示也想要留校,但是馬爾福的一封信函徹底地讓西弗勒斯的這個計劃落空。
愛麗絲看着燙金的請柬,上面有着馬爾福家族的族徽。請柬裏面的字一如既往地優雅華麗,傾斜的字體相互連接且在每一個單詞的末尾打了一個小卷。
“看樣子我是不能去參加這次聚會了。”愛麗絲将請柬遞給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将燙金的請柬仍在桌子上,看着愛麗絲拿過一套睡衣準備去更換:“我想盧修斯一定會為此而感到失望。”
“你去也是一樣的。”愛麗絲在浴室裏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我想他很清楚你對我的重要性,所以就算我沒有去我想當盧修斯看見你的時候他也還是會很開心。”
西弗勒斯看着換好衣服的愛麗絲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然後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套幹淨的灰色睡衣扔給自己:“我想這個假期你一定會乖乖的待在霍格沃茲,不會亂跑。”
“如果這個是你所希望的,我當然不會離開霍格沃茲。”愛麗絲來到西弗勒斯面前,伸手抱住他,略微惋惜地說:“可惜你今年的生日我沒辦法再陪在你的身邊,我以為我會陪你度過每一個生日。”
“只是一個生日而已,對于平常人來說這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日子,只不過恰巧我在這一天出生而已。”西弗勒斯想要親吻愛麗絲的額頭寬慰她,但卻因為身體的原因只是輕撫着她的頭發,随後推開她,說:“如果你以為我會因此而感到失望或者是別的什麽多餘的情緒,我不得不說你想得太多了,愛麗絲。”
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放開手,拿着睡衣開始更換起來,伸手接過他脫下來的長袍和襯衫,抖了抖放在一旁的椅背上:“是啊,是啊,你從不在意這些。可是我在意。我想在這種時候陪在你的身邊,起碼這次我們回到這裏我可以親眼看見你每一次的成長,我以為這是梅林對我曾經的遺憾做了一個彌補。”
“你該彌補的東西有很多,不僅只有這一點。”西弗勒斯換上長褲,然後拉着人去洗臉刷牙:“我想在這次拜訪馬爾福莊園之前我應該給盧修斯準備一點禮物,或許這兩天我都不會過來了。”
愛麗絲正在刷牙,聽見西弗勒斯這麽說立即停下了刷牙的動作想要開口說話,單指嘴巴裏滿是牙膏泡沫根本沒辦法讓她開口,所以她馬上漱口,追問:“你要做什麽?”
“你做什麽。”西弗勒斯拿過毛巾,擦去她嘴角殘留的白色泡沫:“我想你一定知道阿布拉克薩斯的死因。”
愛麗絲微微皺了皺眉:“龍疣病毒。”
西弗勒斯将毛巾放在梳洗臺上,然後開始刷牙,沒有理會愛麗絲看着自己那深思的眼神。
“你想要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命。”愛麗絲看着正在刷牙的西弗勒斯:“但這很有可能會暴露你的天分,你知道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人能夠找到對抗龍疣病毒的辦法。你已經足夠引起黑魔王的注意了,難道你打算現在就加入食死徒嗎?”
西弗勒斯漱了漱口,打濕了毛巾洗了一把臉。
愛麗絲看着他不緊不慢的樣子心裏有些着急,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重回伏地魔的身邊!或許這一趟馬爾福莊園之行我應該讓亨利一個人去。”
“放輕松些,愛麗絲。”西弗勒斯擰幹了毛巾挂在架子上,然後将另一塊毛巾摁進水裏:“我假設你還沒有現在就開始做夢,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不會再回到黑魔王的身邊。”
說完這一句,西弗勒斯就把另一塊毛巾擰幹了遞給愛麗絲。
愛麗絲瞪着他,不為之所動。
西弗勒斯無奈的嘆了口氣,展開毛巾:“看樣樣子卑微的我還必須為愛麗絲小姐洗臉。”
“你先回——”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濕漉漉的毛巾就趴在了臉上,成功地阻斷了愛麗絲的話。
“現在黑魔王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拉攏純血家族的事情上,你和我不過是附帶的。”西弗勒斯拉下毛巾,看見愛麗絲鼓着腮幫子一臉憤懑的樣子,揚了揚眉:“當然,就算我治好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龍疣病毒,你對黑魔王的重要性還是會遠高于我。畢竟在戰争年代,一個強力的戰士還是會比一個藥劑師更引人注目。”
“沒有一個藥劑師會輕易的治好阿布拉克薩斯的病,馬爾福家不缺錢,你和我都很清楚他們已經找了足夠多的治療師。”愛麗絲依舊不高興:“何況救好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對我們來說并沒有太大的一個好處。”
“可是你不能否認,這是我們最快能夠獲得盧修斯信任的方式。”西弗勒斯拉着愛麗絲回到寝室,然後将人推到床上:“現在已經很遲了,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起來頭痛,我們應該就寝了。”
愛麗絲依舊瞪着他:“你必須答應我,西弗,不把自己陷入險境。該死的,我開始後悔答應鄧布利多的提議了。”
☆、莉莉的發現
對于西弗勒斯聖誕節假期的安排愛麗絲盡管表示不滿意,但是她依舊沒能阻止西弗勒斯這麽做。因為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一旦打定了某些主意,根本就很少有可能說動他放棄自己原先的想法,除非是發生了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所以在那個晚上之後,西弗勒斯再也沒有來過愛麗絲的宿舍,這一度讓埃弗裏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
由于聖誕節将至,學校裏的氛圍也輕松了很多,除了五年級和七年的學生依舊被教授們的課業壓得喘不過氣,基本像他們這種二年級的學生來講這段日子過得還是非常的舒适的。
西弗勒斯空閑的時間變少了,他用了很多的時間在魔藥教室協助斯拉格斯霍恩熬制魔藥,同時他還必須在假期來臨之前配置好醫治龍疣病毒的藥劑。
愛麗絲心疼這段時間明顯憔悴起來的愛人,所以她盡可能的也擠出自己的時間陪在他的身邊,待在魔藥教室陪他一起熬制魔藥。為了給西弗勒斯減輕一點壓力,愛麗絲甚至自發自主的幫西弗勒斯寫作業。
西弗勒斯對此不置一詞,雖然他并不想讓愛麗絲這麽做,但是很顯然他要是不交給一點愛麗絲什麽事情,這個全身心關注着自己的伴侶一定會更加的暴躁。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愛麗絲基本上是待在魔藥教室寫作業,而西弗勒斯則是在那裏熬煮魔藥,直到快要宵禁兩個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
當莉莉得知自己的姐姐佩妮在這個聖誕節不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平安夜了,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問問陪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打算,畢竟爸爸媽媽可都是非常期待她們能夠一起回家的。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佩妮居然也沒有和自己打招呼。如果不是她收到了媽媽寄給她她的信,她也許到現在還不知道佩妮在聖誕節假期的時候選擇了留校。
所以在下午上完黑魔法防禦課的時候莉莉立即就逮住了準備和西弗勒斯一起離開的愛麗絲,成功的引起了一群斯萊特林的圍觀。
自從上個學年的時候愛麗絲警告莉莉不要和她接近之後,莉莉就很少會在學校裏面找她說話,像這樣明目張膽的把她攔在走廊上更是本學年的頭一次。
愛麗絲猜想莉莉這麽做的原因一定是因為聖誕節留校的問題,所以她對西弗勒斯點了點頭,并且還把自己的書包也一起扔給了他:“我想莉莉一定找我有話要談,你可以先去魔法史課的教室為我占個位置。”
西弗勒斯拎着愛麗絲的書包,看了一眼莉莉。同時,莉莉也凝視着西弗勒斯。
莉莉發現,只是幾個月的時間眼前的這個男孩居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該變。
這樣的改變讓她詫異,又讓她懷疑眼前的這個人究竟還是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蜘蛛尾巷的男孩子。盡管他的頭發看上去依舊有點油膩的樣子,但是它們已經不像以前那麽髒、那麽油了,現在看上去不僅光亮還有點整齊,發尾的微卷正巧搭落在他的肩頭。他的衣服也不像以前那麽奇怪、破舊、不合身,純黑的衣料勾勒出他的身形端正挺拔,配上他的黑眼睛和黑發,莫名的總有一種禁欲的味道。明明波特他們也是穿着黑色的校服,但是莉莉說不出這是為什麽,這種黑色的巫師袍就像是專門為了西弗勒斯定制的一樣。
或許,斯萊特林們比格蘭芬多們更适合使用黑色。
又或許,只有西弗勒斯才适合這樣的黑。
不過他的鼻子依舊和從前一樣,高挺、比平常人要大一點,這會顯得西弗勒斯看上去比尋常人更加的嚴苛和冷漠,可事實上他确實是一個刻薄又自私的斯萊特林。尤其是西弗勒斯總是冷着一張臉,時不時地露出一些假笑和冷笑,這就更符合他面容了。只是莉莉發現西弗勒斯的眼神更加的犀利了,黑沉沉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更像陽光都無法直達的深水,莉莉記得從前西弗勒斯看着他的眼神總是能夠帶着溫暖和微笑,從來不會像這樣讓人不知深淺,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在哪裏。
這樣的發現讓莉莉有些難過,有些沮喪,可她又說不出這到底是為什麽。
她張了張嘴想要和西弗勒斯說些什麽,哪怕只是打個招呼,但她卻發現自己居然開不了口。
愛麗絲承認自己一點也不喜歡莉莉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神,那比讓她對詹姆波特去獻殷勤更讓她反感。所以在莉莉那發愣的瞬間,愛麗絲立即就往前了一步,阻隔了莉莉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神:“莉莉,有什麽話我們過來說吧。”
被愛麗絲這麽一擋,莉莉這才驟然驚覺自己居然一直在盯着西弗勒斯。這樣的發現讓她臉紅,因為她很清楚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間的關系。
“好的。”莉莉跟着愛麗絲往着人少的放下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離去的背影,微微卷了卷嘴角。當他看見在走廊的另一端同樣注視着這裏發生的事情的劫道四人組,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了譏諷和冰冷。
看見西弗勒斯譏诮的冷笑時,詹姆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狠狠的掙脫盧平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別攔着我,我要殺了那個鼻涕精!他居然當着我的面在勾引莉莉!”
“冷靜點詹姆!”盧平死死地拽着詹姆的衣袖,看着四周:“現在才剛下課,教授都還在,你現在去找斯內普的麻煩你會被關禁閉的。”
“哦,得了,月亮臉,你以為我們會擔心這個?”西裏斯完全沒把禁閉這件事情放在心裏,不過他現在對這個讓他讨厭的鼻涕精一點也不感興趣,他現在更想知道莉莉攔住佩妮伊萬斯想要說些什麽,而且他認為詹姆應該會同樣關心這個問題:“不過我說尖頭叉子,我以為我們應該去看看莉莉到底要和她的姐姐說什麽,顯然在教室門口把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拉走這種事情發生在莉莉的身上很不可思議,盡管那是她的姐姐。可是我們都知道在去年的時候她們姐妹兩個關系就淡了很多,而現在——”
“你說的不錯,大腳板。”被西裏斯這麽一提醒,詹姆這才回過神來,覺得自己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莉莉,而不是那個惹人讨厭的斯內普:“走,我們過去看看!”
盧平看着西裏斯和詹姆朝着莉莉和佩妮消失的方向追去,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邊上一臉怯弱的彼得:“但願他們不會被莉莉發現。”
彼得擔憂的看着詹姆和西裏斯的背影:“或許我們應該先去教室給他們占個位置。”
盧平看向之前西弗勒斯所站的位置,那裏早就已經沒人了:“你說的不錯。”
☆、踢皮球
愛麗絲拉着莉莉來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走廊,她認為莉莉應該不會占用她太久的時間,因為距離下一節課開始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很顯然莉莉絕對不會想要遲到。
“好了,說吧,你找我什麽事。”愛麗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莉莉,盡管她心裏很清楚莉莉找她的目的是為了什麽,但是她依舊不想表現出她知道的樣子,否則這個聰明的姑娘一定會問她更多的問題。
莉莉抿了抿唇,看着佩妮略思量着自己的措辭:“今天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媽媽給我寫的信,我想你一定也收到了吧。”
愛麗絲點了點頭,莉莉的話讓她想起了那封充滿了惋惜和愛意的家書。
“所以媽媽想要讓我和你再确定一下你今年的聖誕節是否要回家,你知道他們希望和我們一起過節。”莉莉說道:“所以,我想……”
“好吧,莉莉,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愛麗絲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和爸爸媽媽都想讓我在聖誕節的時候回去,可是在這個假期的時候我接到了鄧布利多教授的安排,他希望讓我在假期的時候能夠幫他解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鄧布利多教授?”莉莉吃驚的看着愛麗絲:“他需要你做什麽?”
此時的莉莉完全不能想象作為巫師界最厲害的白巫師、霍格沃茲的校長還需要她的姐姐幫什麽忙,那說出去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隐隐的,莉莉覺得這裏面透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味道來。
“這個你或許應該去問教授,而不是問我。”愛麗絲聳了聳肩,直接把皮球踢給鄧布利多。因為她相信就算莉莉真的去找鄧布利多對質了,鄧布利多應該也有足夠的理由來打發莉莉的追問:“他只是告訴我他希望我能夠在聖誕節的時候留校,但并沒有告訴我原因。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以為我會讓西弗勒斯一個人回去過聖誕節然後又讓他一個人過生日嗎?”
莉莉當然很清楚佩妮和西弗勒斯之間的感情只怕已經好極了,尤其是當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旁人無法插足的氛圍就在剛才她已經徹徹底底的領教過了。
“好吧,可是我希望你能在聖誕節假期結束之後告訴我關于鄧布利多教授讓你留校的事情。”莉莉說:“媽媽會擔心你,我也會,佩妮。”
“這沒什麽可擔心的,我只是一個二年級的學生,鄧布利多教授不可能找我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如果這樣,他或許更該去找七年級的學生或者是直接找麥格教授。”愛麗絲笑了笑:“放心吧,我想我這個假期應該都會待在學校裏。霍格沃茲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
莉莉伸手拉住愛麗絲的手,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給我寫信,好嗎?”
“當然。”愛麗絲勾了勾嘴角:“你會收到我聖誕節的祝福的。”
說完了着一些後,莉莉就準備離開了。距離下一節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她必須馬上去上課了。
只是讓莉莉意想不到的是,當她離開這條走廊轉彎的時候正巧看見了詹姆和西裏斯逃之夭夭的背影。
這也就是說她之前和佩妮說的話這兩個家夥很有可能躲在角落都聽見了!
“波特!布萊克!”莉莉惱怒的大叫了一聲,瞪着兩個人明顯僵硬了一下之後變得更加快的背影:“你們給我站住!”
由于斯萊特林的課程與格蘭芬多的并不一樣,所以愛麗絲當然沒有注意到詹姆和西裏斯偷聽的問題,不過莉莉的吼叫聲她還是聽得非常清楚的。
揚了揚眉,愛麗絲對此并沒有很在意,她朝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等她來到魔法史課教室的時候賓斯教授已經準備開始授課了,不過好在愛麗絲是踩着最後一分鐘到的,所以賓斯教授并沒有扣她的分,只是讓她趕緊回位置做好。
愛麗絲做在西弗勒斯的身邊,他已經為她拿出了課本,并且還準備好了羽毛筆。
“我以為你們會說上一段時間。”西弗勒斯輕聲說:“看來莉莉并沒有堅持,我猜想你一定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了鄧布利多。”
愛麗絲驚訝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清楚的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黑發男人眼中有着篤定的神色:“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西弗。”
“這并不難猜。”西弗勒斯說。
“好吧,這只能說明你一如既往的聰明。”愛麗絲笑着說。
西弗勒斯斜了一眼愛麗絲,不說話。
“今天晚上會有聖誕舞會,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愛麗絲忽然說道。
西弗勒斯拿出羽毛筆開始記錄賓斯教授上課的內容,一絲不茍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第二次經歷這些課程的學生。
見西弗勒斯沒有反應,愛麗絲有些不高興的瞪着他:“你難道就不想請我跳一支舞嗎?”
西弗勒斯停下手中的羽毛筆,轉頭認真地看着愛麗絲:“我以為你和我一樣都不喜歡過度且沒有頭腦的吵鬧。”
愛麗絲扭過頭,看着站在講臺上授課的賓斯教授,不搭理西弗勒斯的話。
西弗勒斯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我們或許可以在魔藥教室裏共舞。”
愛麗絲轉回頭來看着他,嘴角噙着淺淡的微笑:“你的話總是會讓我迫不及待得趕緊回到寝室裏。”
在接下來的課程當中,愛麗絲和西弗勒斯沒有在聊天。或許是因為着西弗勒斯的陪伴,愛麗絲聽課明顯要比去年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聽課來的更為認真一些。盡管她同樣也是第二次做在這間教室裏聽着同一個教授在授課,但愛麗絲也學着西弗勒斯的樣子在認真地記錄着筆記。
在上完魔法史課之後,他們就一起去了禮堂。
不像斯萊特林的學生吃完之後就急急忙忙回到公共休息室期待着學院內部舉辦的舞會,愛麗絲和西弗勒斯用晚餐之後就去了魔藥教室。
今天斯拉格斯霍恩教授不在,因為他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一定會去公共休息室參加斯萊特林的舞會,所以愛麗絲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有人會來打攪她和西弗勒斯。
“龍疣病毒的治愈藥劑馬上就要熬制成功了,只要保證在這之後的一個小時裏面藥劑的顏色一直保持着明黃色,我想我們這麽多天的努力就不會白費。”西弗勒斯将攪拌棒放在一邊,看着一臉期待的愛麗絲。
“看樣子你馬上就能夠收到馬爾福家的橄榄枝了。”愛麗絲想要親吻西弗勒斯嘴角微彎的弧度,她愛極了他這種似笑非笑又帶着志得意滿的神情:“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履行你在魔法史課上面答應我的事情。”
☆、失言
原本應該是僻靜幽冷的魔藥課教室,但是此刻卻洋溢着優雅的鋼琴聲。白色的蠟燭照射着教室裏的兩個人相互交織,舞步輕移,身姿曼妙,左右回旋。沒有所謂的美酒,也沒有歡笑聲,魔藥課教室裏只能聽見兩個人腳步聲以及鋼琴清脆的聲音。
直到琴聲結束,愛麗絲依舊倚在西弗勒斯的懷裏不願離開。明明已經是相依相伴了這麽多年,明明每一天每一夜都是那麽觸手可及,可是愛麗絲仍舊覺得這遠遠不夠。
她愛他。
愛到了骨子裏、靈魂中。
她愛極了他黑色的眼,略微卷曲的黑發和終年挂着嘲笑的唇角。她愛他身上略帶着苦澀的魔藥味道,就像他們的愛情與生命,微苦又充滿了醇厚的滋味。
西弗勒斯伸手輕摟着她的肩,內心的滿足讓他舒展了眉眼,不像平日裏總是緊繃在那裏。
“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們可以再來一遍。”西弗勒斯低聲低喃你,想要去親吻她的額角,卻也只是把人摟的更緊一點。
“不,讓我抱抱你,就這樣抱着你就可以了。”愛麗絲宛如夢呓般的低聲訴說,随後她又不滿足只是這樣的擁抱。她想要吻他,就像和從前一樣。她想要搶奪他所有的一切,讓他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這樣擁抱着卻什麽也做不了:“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我才能夠肆無忌憚的親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