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7)
意義的堅持,哈利波特沒準早就死在了別的食死徒的手裏。在很多次死裏逃生的時候,哈利的幸運大部分仰仗的都是別的食死徒都不能殺死他,只有伏地魔可以。否則,當初小巴蒂潛入霍格沃茲的時候只需要一點□□就能徹底結果了黑魔王最大的隐患。
毫無意義的堅持。
西弗勒斯猜想如果現在的黑魔王也知道今後或許會發生的事情,他是不是會早早得讓人殺了哈利波特,糾正自己以前的錯誤。
而真如西弗勒斯所猜測的那樣,此時的伏地魔并沒有制作出斯萊特林挂墜盒的魂器,他甚至都海沒有把納吉尼支撐魂器。縱然是伏地魔,他也不敢一下子把自己的靈魂分割成幾部分,所以他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時間才制作了六份魂器,哈利的那一份只是他無意間分裂的。現在從他制作第一份魂器才只過了十幾年的時間,所以現在他擁有的魂器才只有四份:日記本、岡特戒指、辣文克拉的冠冕以及赫奇帕奇金杯。
可惜這一點,愛麗絲他們并不知道。
所以一直到三年級,他們還苦苦等待着斯萊特林的挂墜盒出現。
西弗勒斯當然沒有把他一個晚上的猜測告訴愛麗絲,因為慎重起見他覺得不管怎麽說還是先把斯萊特林的挂墜盒找到并且一起銷毀更為安全。因為這個當中的變數,誰也沒法去保證。
☆、軀殼
三年級的課程明顯要比一二年級的繁重了很多,尤其是愛麗絲還選擇了不少的選修課。除了伏地魔的事情之外,愛麗絲幾乎花了更多的時間泡在了圖書館。與愛麗絲完全相反的是,西弗勒斯只是選擇了一些必修的課程,他花了更多的時間在熬制魔藥上面。
愛麗絲發現,最近西弗勒斯的脾氣變差了。這一點從他時不時黑着臉、悶不啃聲的坐在那裏就可以看出來了。
作為相處了幾百年的戀人來說,愛麗絲很清楚對方脾氣變壞的原因到底是為了什麽。
“或許你可以嘗試着和我分享一下你最近正在熬制的魔藥,沒準我會給你什麽靈感。”愛麗絲背靠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沙發軟椅上,看着眼前的壁爐燃燒着火焰,笑着合上了自己的書本。
“我假設你的魔藥成績一直都是我在輔導。”西弗勒斯轉頭看着愛麗絲,明亮的火光照射着他一側的臉頰顯得溫暖,另一側的臉頰被黑發遮掩着顯得有些幽暗。
“當然,我從不否認這一點。”愛麗絲伸手将他垂在面頰一側的黑發挽到耳後,輕笑着說:“所以我只是說我可以給你一些靈感,并沒有說我可以改善你的配方。”
西弗勒斯伸手握住愛麗絲的手,不讓她的手收回,貼在自己的臉上:“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這服藥劑我不能求助任何人。”
“也包括我?”愛麗絲揚了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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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的足夠清楚,我想是的。”西弗勒斯說。
“好吧,如果你堅持。”愛麗絲無可奈何的說,她很清楚西弗勒斯一旦打定主意不告訴她,她是絕對不可能從他的嘴巴裏得到一絲一毫關于他想隐瞞的事情的。
自從那一次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談話過後,西弗勒斯這樣的情緒一直持續了很久。在這段期間裏愛麗絲盡量不讓別的事情來打攪他,直到聖誕節來臨的前幾天西弗勒斯的情緒才有所好轉。
愛麗絲猜想他一定解決了那個讓他困惑已久的問題了。
其實在很多時候,除了伏地魔的這件事情之上,愛麗絲已經是給足了西弗勒斯自我的空間。她從來不去管他做了什麽,也從來不過問他的任何決定,因為不管他做出了怎樣的選擇愛麗絲永遠都是無條件支持的。所以有時候西弗勒斯也很感謝愛麗絲不會像別的姑娘那樣會一直對他追根問底,起碼在很多時候他可以對那些他不想回答的事情保持沉默。
比如像現在,已經開始為她用魔藥培育一具新的軀體。
這件事情他并沒有告訴愛麗絲,因為他擔心愛麗絲會反對,更重要的是他也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西弗勒斯站在有求必應室裏看着豎立在自己面前的玻璃箱,裏面是一具chi身luo體的銀發少女。
藍色的藥水将她整個人都浸泡在裏面,絕美的容顏寧靜又安詳的,宛若沉睡。
這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看上去雖然和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但是西弗勒斯很清楚他用魔藥培育出來的驅殼與正常人有着完全不一樣的內部構造。
不需要吃飯,因為沒有內髒。不需要休息,因為大腦不需要休息。雖然會有溫度,但卻不會有心跳。
盡管這具軀體并不完美,甚至還有很多的漏洞,但是西弗勒斯猜想愛麗絲應該也更願意使用這一副軀體而不是寄宿在別人身上。
起碼,這具身體是完全屬于她的。
而且他相信,在往後的日子裏他一定會找到更多的辦法來彌補這些漏洞。
他會讓她變得和正常人一樣,甚至和從前一樣。
西弗勒斯深深地看着玻璃箱中的銀發少女,轉身走向正在熬制魔藥的坩埚前。他拿過攪拌棒在坩埚裏攪動了一下,随後又往裏面加了一點綠色的汁液。等坩埚中的魔藥呈現出透明的顏色時他停止了攪拌,然後又将火調小了一點。
自從今年開學的時候他就制作這具軀體了,他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等到三年級學期結束的時候這具軀體就能離開藥水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十二月了,再過幾天就是聖誕假期了。他必須要趕在放假之前将眼前的這鍋魔藥熬制完成,然後倒進玻璃箱中,這樣在放假的這段時間裏他不需要擔心這具身體因為缺少藥水的滋養而變得幹枯。
他想,愛麗絲一定不會喜歡自己的皮膚皺巴巴的樣子。
在有求必應室待到了将近宵禁他才從裏面出來,結果剛走下樓梯不久,還沒達到地窖他就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奇怪的是他只聽見了細微的聲響,但并沒有看見人影。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西弗勒斯很快就明白這是為了什麽。
除了狂妄自大喜歡不守校規的波特和布萊克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喜歡在這種時候穿着隐形鬥篷在學校的走廊到處亂逛的。
由于西弗勒斯站的是轉角的位置,所以藏身在隐形衣下的詹姆和西裏斯并沒有看見轉角的黑暗中還站着一個穿着黑袍的西弗勒斯。
“大腳板,你确定我們這樣跟着萊姆斯真的正确嗎?”詹姆壓低了聲音說:“我想他之所以不說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嘿,得了,尖頭叉子。”西裏斯不以為意,拽着詹姆往前走:“萊姆斯一直都在找理由騙我們,他以前說回去看他母親,可是實際上我們兩個都看見他在學校裏,并且還和龐弗雷夫人在一起。我們親眼看見他們消失在了打人柳那裏,這一定是有原因的。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我想萊姆斯并不是真的想騙我們,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詹姆說。
“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們才更應該找到真相。”西裏斯堅定的說:“我們會幫助他的,哥們。”
“好吧。”詹姆被西裏斯拖着往前走,兩個人磕磕絆絆的消失在了走廊裏,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站在轉角陰影處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很清楚盧平的秘密是什麽,從前他在這件事情上甚至差點丢了小命。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才導致他居然被一個波特救了一命。
一想到這裏,他就覺得有一大塊木樁塞進了他的喉嚨裏讓他難受極了。
☆、三個人的聖誕節
今年的聖誕節愛麗絲在伊萬斯家吃了聖誕大餐之後就假裝想要睡覺,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在房間門口設下了鏡像結界,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等她來到亨利那裏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早就到了。
“嘿,佩妮,你來的正好,快來嘗嘗我的手藝。”亨利從廚房裏端出了一只巨大的烤火雞,随手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圍裙。
愛麗絲走了過去,坐在了西弗勒斯身邊,笑着對亨利說:“看來今年的聖誕節我可以吃兩頓聖誕大餐了。”
“西弗勒斯一定要等你過來,否則我早就忍不住先吃了。”亨利坐在了愛麗絲的對面,他開了一瓶香槟給坐在自己對面的兩人都倒了一杯。
愛麗絲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由始至終都沒說過話的沉默男人,忍不住伸手将他放在腿上的手握住。
西弗勒斯的手很溫暖,或許是因為這間屋子裏燃燒的壁爐中火焰足夠暖和,愛麗絲很少感覺到西弗勒斯的掌心有這麽炙熱的溫度。大部分時候,他的手都是帶着一絲微涼。
“來,讓我們幹一杯。”亨利率先舉起自己的杯子。
西弗勒斯和愛麗絲同時舉起自己的杯子,玻璃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在餐桌上交織着。
“我真沒想到你今年會邀請我和西弗一起到你這裏過聖誕節,我以為這段時間你會忙的找不到人。”愛麗絲給自己叉了一塊肉排,一邊切割,一邊說。
“得了,就算是食死徒也需要和家人一起過聖誕節的。”亨利給自己弄了一點火雞肉,随後說:“自從我父母離世之後,這是我過的最熱鬧的聖誕節了,盡管只有我們三個。”
“或許你當初在聖誕節的時候應該選擇留校,這樣在你求學的那些年你的聖誕節都會和那群精力過分充沛的小巨怪在一起度過了。”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香槟,然後又給自己切了一些牛肉。
“我一直很奇怪西爾維娅為什麽不弄幾只家養小精靈,這樣好歹還有人能夠陪你說說話,盡管家養小精靈在很多的時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愛麗絲對此一直都很費解,因為就她所知,一般的古老的巫師家族都喜歡弄幾只家養小精靈,這不僅是身份的體現,更多的則是因為它們可以帶來生活上的便利。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先祖們都不怎麽喜歡這種神神叨叨的家夥。”亨利随口說:“更何況你知道的,西爾維娅貼近麻瓜,或許他們更喜歡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畢竟除了生活上的瑣事,再也沒有什麽東西需要讓西爾維娅擔心了。”
“說的不錯。”對于西爾維娅家族這種天生的土豪,愛麗絲表示真的可以理解。
這個聖誕假期愛麗絲花了很長的時間和西弗勒斯待在亨利那裏,因為那裏不僅比蜘蛛尾巷舒适,更重要的是亨利那裏足夠安全。雖然比不上西爾維娅老宅的絕對防禦,但是這處剛剛被亨利買來的獨棟小樓也被亨利用了很多的保護咒,甚至還用了大部分的隔絕魔法。這樣,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就可以在這裏随意的使用魔法,而不用擔心被魔法不知道了。
在一些古老的巫師家族,比如像馬爾福家或者是布萊克家,他們都會設立很多的隔絕魔法,将自己的房子徹底的與外界斷開。這樣,不管在這所房子裏面發生什麽,外面的人都不會知道。
這也就是為什麽上次愛麗絲在馬爾福莊園的時候使用了索命咒卻不用擔心被魔法部查出來的原因了。
莉莉對于自己的姐姐一個假期基本上不怎麽着家的舉動表示擔心,她甚至想過要偷偷跟蹤佩妮看看對方到底在做些什麽。因為她總覺得佩妮最近在做一些大事,而這些事情是絕對瞞着所有人進行的。或許其中會涉及到西弗勒斯,因為他們兩個一直都在一起,或許還會涉及到更多的人。
她擔心她會有什麽危險。
可是佩妮總是這麽神秘,自從三年前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那件事開始,莉莉就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懂佩妮了。
可是每一次她跟着佩妮都會在半路上跟丢,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情況來絆住她的腳,比如說突然問路的行人,或者是走街串巷賣報紙的孩子,甚至是從路邊突然竄出來的貓咪。
莉莉覺得,自己最好和佩妮直接談談。
所以在臨近開學的晚上,莉莉敲開了佩妮的房門。
愛麗絲站在門口看着莉莉,有些奇怪她突然要找自己說話,側開身子讓她進來:“這麽晚了還不休息嗎?我以為明天就要回學校了,你會更想好好的是一覺。”
“是的。”莉莉點頭,她看着佩妮将行李箱合上,很顯然她之前一直在整理自己開學要用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你的話,我或許和你一樣正在收拾東西,然後上床睡覺。”
愛麗絲揚了揚眉,覺得莉莉今天晚上一定是有備而來的。
“你在做些什麽?”麗麗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你這一整個假期基本上都沒在家裏,除了早上和晚上的時候能見到你之外,我以為我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爸爸媽媽很擔心你,佩妮。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或許可以告訴我,我保證我會幫助你,我們是姐妹,不是嗎?”
愛麗絲笑了笑,一點也不介意莉莉的說法:“如果我有需要我當然會請你幫忙,但是目前我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煩惱需要我的妹妹來幫我。我只是和西弗在一起研究我們的課本,你知道的我今年報了所有的選修課。”
“所以,這也是我奇怪的,你為什麽可以生這麽多的課。很多課程他們都是重疊的。”莉莉追問。
“哦,這我可不能說。”愛麗絲無奈的聳了聳肩:“我答應了鄧布利多教授要保守這個秘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失信吧!”
莉莉皺着眉,過了很久,才妥協:“好吧,我不問這件事。可是佩妮,你和我都知道你現在待在斯萊特林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就算我們并不是來自什麽古老的巫師家族,但是從《預言家日報》上我就可以知道最近這幾個月巫師界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一切都和斯萊特林有關,因為只有斯萊特林才只崇尚純血的觀念。”
說到這一點,莉莉厭惡的皺了皺鼻子,仿佛聞到了某種不好聞的味道。
“而我們是麻種巫師,連混血都算不上。”莉莉的聲音地落了下來,她經不住伸手握住佩妮的手:“那個被說的神乎其神的神秘人,他似乎——”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愛麗絲拍了拍莉莉握住自己的手,寬慰說:“放心吧,有鄧布利多教授在,就算斯萊特林們再怎麽不喜歡我,他們也不敢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畢竟,我們現在還在學校啊!”
☆、計劃與變化
坐在回霍格沃茲的火車上愛麗絲還在思索昨天晚上和莉莉的對話,她很清楚敏感細膩的莉莉一定發現了什麽,只是她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或許是真的擔心她在斯萊特林的現狀,就像她昨天晚上所說的,她們都是麻種巫師,而斯萊特林崇尚純血。可惜,關于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并不能告訴這個正在擔心自己的姑娘。現在的莉莉還是太過弱小,雖然她很聰明,是整個年級除了她和西弗勒斯之外最優秀的學生,但是她的力量在食死徒或者是在伏地魔的面前還是太過弱小了。
西弗勒斯發現愛麗絲自從上火車到霍格沃茲這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她雖然把書本打開,但是一路上她居然連一頁紙都沒有翻動。她的視線雖然是落在書頁上的,可是西弗勒斯敢保證她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看。
直到下了火車,愛麗絲的狀況都沒有好轉。
再回地窖的路上,西弗勒斯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你有什麽是想說的嗎?”
愛麗絲微微愣了一下,看着空曠的廊道上早已口無一人,驟然發現他們居然走到了地窖比較偏遠的一處走廊裏來了。對于霍格沃茲的熟悉,愛麗絲自然知道這條路也是通往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只不過繞了一個很大的彎,所以很少有學生會從這裏走,尤其現在的氣溫并不是很溫暖,冬季的寒冷并沒有因為聖誕節假期結束而結束。
“你今天一整天都有點魂不守舍,我很好奇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你這麽憂慮,還是說你又在哪裏謀劃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見愛麗絲沒有回答,西弗勒斯又說道。
“我只是在想昨天晚上莉莉和我說的話。”愛麗絲說道。
西弗勒斯微微眯了眯眼:“我不認為莉莉有什麽話能夠把你弄得一整天都想游魂一樣在我身邊游蕩,尤其這番話還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當然不止莉莉的這一番話。”愛麗絲驟然嘆了口氣,她看着地窖走廊牆面上閃動的燭火:“我只是在感嘆連莉莉都已經察覺到食死徒的存在,她昨天晚上說很擔心我在斯萊特林的現狀。雖然我們都知道莉莉的擔心是多餘的,可是這也正好從另一個方面告訴我們,就連從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師都已經知道了斯萊特林內部的變化以及整個巫師界的變化。很顯然,黑魔王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多了。我只是不知道,亨利他會什麽時候找到挂墜盒。或許我們無法改變所有的故事,不等雷古勒斯長大,挂墜盒有可能永遠不會出現。這個,誰知道呢!”
西弗勒斯猶豫着要不要把自己關于斯萊特林挂墜盒的猜測告訴愛麗絲,可是他又覺得不管他是否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愛麗絲這個都不重要,因為愛麗絲和他一樣的小心翼翼,他們不會因為只是一個猜測而徹底的放任斯萊特林的挂墜盒存在。畢竟他們都不希望因為他們的不謹慎或者是自以為是,到最後把歷史的軌跡便宜到一個他們完全無法把控的境地。
“我記得上次你似乎和我說過亨利似乎見到過挂墜盒,只是他并不知道黑魔王把這個挂墜盒放在了什麽地方。”西弗勒斯說道:“這只是一個時間問題,遲早亨利會找到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愛麗絲說:“只是有的時候我們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話說到這裏,他們已經走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外面了。
西弗勒斯伸手握了握愛麗絲的手,想要給她力量。愛麗絲報以一笑,念出了口令和西弗勒斯走進了休息室。
此時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裏只有幾個學生,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西弗勒斯和愛麗絲分開,他回到自己的寝室裏正見埃弗裏和穆爾塞伯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麽。他發現,似乎自從上一個學期開始的時候埃弗裏和穆爾塞伯兩個人總是喜歡低聲交談些什麽,他猜測這大概是和食死徒有關,因為這兩個人已經正式成為食死徒的後備軍團了。
海拾茲和富賓恩兩個人一個正在看書,一個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富賓恩是最先和西弗勒斯打招呼的,随後海拾茲也合上了書本,笑着調侃:“斯萊特林男生宿舍旅館歡迎您,斯內普先生,請問你打算在這裏住幾個晚上?”
因為海拾茲的話富賓恩哈哈笑了起來,埃弗裏和穆爾塞伯也停止了談話。
西弗勒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海拾茲,惡狠狠地說:“閉上你的嘴,如果你還想在開學的第一個晚上擁有一個好夢。”
“嘿,別這樣,斯內普,這只是一個玩笑。”海拾茲聳了聳肩:“好吧,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說。”
西弗勒斯沒再理會海拾茲的冷幽默,他用魔杖指揮着自己的行李分門別類的放好。
盡管他和愛麗絲的事情已經是公開的事實,他經常住在愛麗絲的寝室也是斯萊特林內部公開的秘密,但是西弗勒斯依舊不喜歡有人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畢竟在這群不知所謂的小巨怪眼裏,他和愛麗絲只是男女朋友,可是實際上他們是陪伴了彼此數百年的靈魂伴侶。
西弗勒斯躺在床上的時候他還想着愛麗絲和他說的話,抿了抿唇,他翻了個身面向牆壁。
寝室裏已經熄燈了,黑暗中他只能聽見室友們的呼嚕聲和斯萊特林寝室外頭黑湖的水流聲。
他明天應該早點去一趟有求必應室。西弗勒斯想:那具他用魔藥煉制的軀殼必須要更換所有的藥水了。還好在這個假期他制作了足夠多的藥水,否則光光明天一整天他一定無法完成明天所需的所有藥量。
只是所有的計劃都是趕不上變化的。
當西弗勒斯剛給玻璃箱中的軀殼換好了魔藥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口袋裏的納特忽然間變得滾燙起來。
扔下手裏的攪拌棒,将坩埚下的火熄滅,西弗勒斯打開了有求必應室的門直接沖了出去,朝着校長室一路狂奔。
在去校長室的路上,他遇見了同樣飛奔的西裏斯布萊克。
西裏斯邊跑邊說:“嘿,鼻涕精,別擋道!”
“沒腦子的蠢狗。”西弗勒斯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兩個人同時抵達滴水獸的面前。
西裏斯手裏捏着魔杖,揚着脖子有幾分不可一世的味道:“鼻涕精,現在待在這兒,我找校長有急事。如果被你耽誤了,我一定會打碎你的牙齒。”
“閉上你沒裝閥門的嘴,還有下次來這裏之前最好把你的腦子也一起帶上。”西弗勒斯譏诮的回了一句,根本沒在意西裏斯對着他的魔杖,對着滴水獸說:“草莓布丁。”
“鼻涕精——”
“閉嘴!”
最後,兩個人還是一起站在了旋轉樓梯上來到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門口。
☆、分頭行動
西裏斯以為自己會是唯一一個有幸幫助鄧布利多的學生,就連詹姆都沒有收到鄧布利多教授這樣的指令——命令他随時帶上一枚特制的納特,并且會和巫師界最厲害的白巫師經歷一次令人期待的冒險。要知道當初他來到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時候,聽見校長和他這麽說的時候,他一直以為這是在做夢。一直到前幾分鐘,他都為這個特殊的任務而感到無比的榮幸。
可是就在此時此刻,西裏斯發現自己還是天真了。
哪怕詹姆沒有被告之這樣的任務,盧平也被拒之門外,可是不能代表鄧布利多不會從別的學院裏面挑選學生。
可是為什麽!誰能來告訴他!別的學院的學生居然會是他最讨厭的鼻涕精和伊萬斯!
為什麽這兩個混蛋,也能夠得到這種特殊的任務!
而他,居然還要和他們一起完成這個任務!
對于西裏斯內心澎湃的吐槽和劇烈翻滾的情緒,愛麗絲自然是無從得知的。西弗勒斯雖然能夠從對方扭曲的面容中猜測出他心裏的部分想法,可是他也沒有這個必要去說什麽,畢竟他可是很享受蠢狗這種憋屈又無奈的情緒。當然鄧布利多,自然也不會開到西裏斯,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是亨利。”在西弗勒斯和西裏斯來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愛麗絲就已經在這裏了。她将手裏的納特放在掌心,上面的數字正在變化:“亨利找到了斯萊特林挂墜盒。”
“我想盧修斯那裏也應該做好了準備。”西弗勒斯話音一落,納特上的數字又産生了變化,很顯然盧修斯現在就在日記本的邊上。
“那麽,我想西爾維娅先生應該準備好與我見面。”鄧布利多将手裏的納特收好。
正在這時,校長辦公室的大門又一次被人打開了,斯拉格斯霍恩教授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是蒼白。當他看見愛麗絲他們在校長辦公室的時候臉色變得更加的不好看了,他蠕動着嘴巴,說的有些磕磕巴巴:“阿布思,我認為我們應該單獨談談。”
“不,完全不需要。”鄧布利多故作輕松的說:“這些孩子都知道是怎麽回事,放輕松點,霍拉斯。我想這麽長時間你早就做好了準備,你該為當初自己所犯的錯做出彌補。”
“是,是的。”斯拉格斯霍恩教授從口袋裏掏出一瓶魔藥:“我已經完全準備好了。”
“好的。”鄧布利多看着衆人,眨了眨眼睛:“讓我們準備出發吧。”
說着,愛麗絲就走到壁爐的邊上拿出了一把飛路粉扔進了火堆裏面:“馬爾福莊園!”
西弗勒斯緊跟着愛麗絲的身後,同樣用飛路粉離開了:“科克沃斯。”
斯拉格斯霍恩見已經有兩個人離開了,他立即也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西裏斯來到鄧布利多的身邊,看着辦公室裏的人一個個離去,他覺得自己有滿腔的疑問想要問鄧布利多。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那個鼻涕精和那個伊萬斯似乎知道的比他多得多的東西,起碼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任務是什麽,而他到現在為止只知道自己應該和鄧不利多在一起。
“校長——”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現在并不是一個回答問題的好時機。”鄧布利多很清楚西裏斯想說什麽,他走到西裏斯的身邊,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我的手,西裏斯。”
西裏斯将自己的手搭在鄧布利多的手臂上,緊接着他就覺得天旋地轉的一陣巨大的扭曲,等他在此雙腳落地已經完全離開了霍格沃茲。
與此同時,西弗勒斯和愛麗絲已經各自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西弗勒斯的目的是銷毀岡特的戒指,在這之前他已經制作好了可以摧毀魂器的魔藥,和斯拉格斯霍恩教授手裏拿的是同一種東西。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所以他不能直接幻影移動到小漢格頓。在計劃開始之前,他就制作了一把通往小漢格頓岡特老宅的門鑰匙。為了安全起見,他把鑰匙放在了亨利的書房裏。
亨利現在并不在科克沃斯,因為他現在應該正在某處等待着鄧布利多的出現。他必須把藏匿挂墜盒的地方告訴鄧布利多,然後馬上去古靈閣。
所以在銷毀魂器的這個計劃中,亨利是唯一一個需要到處跑的關鍵性人物。
當他看見鄧布利多帶着一個看上去有些叛逆的小男孩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亨利多少還有些詫異:“校長先生,您好。”
“西爾維娅先生,很高興能見到你。”鄧布利多留意到亨利在看向西裏斯的時候眼睛有了片刻的停頓,他立即說:“愛麗絲認為我會需要一點幫忙,在喝下藥水的時候。”
“藥水?”亨利茫然的眨了眨眼。
“難道伏地魔他沒有把挂墜盒藏在山洞裏?”鄧布利多心裏瞬間有了某種猜測。
“哦,沒有,校長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想,但是挂墜盒目前還不在山洞裏,您明顯也不需要喝什麽藥水。”亨利說:“斯萊特林的挂墜盒被黑魔王戴在脖子上,這是我今天早上的時候見到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他今天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戴上它,但是我想我肯定沒有認錯。”
“看樣子有些事情似乎要超出我們的意料之外了,可是我不得不說,這或許應該是個驚喜。”鄧布利多說:“那麽我想知道現在伏地魔在哪裏?”
“在伏地魔莊園。”亨利說,緊接着他又說:“食死徒們都在,除了馬爾福一家。我是剛開完會回來的,沒有參加他們的宴會。如果您現在過去,沒準可以看見他們為了慶祝襲擊魔法部大捷而正在大肆慶祝。《預言家日報》還沒出來,但是我得告訴您就在前一個小時諾比裏奇已經死了。魔法部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公衆的,他們只會說他們的部長因為得了某種神秘的疾病突然離職了。這種事情魔法部幹得出來。”
西裏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想要大喊大叫,質問這到底是出了什麽情況。雖然他知道目前巫師界陷入了某種恐慌和混亂當中,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混亂簡直已經變成了災難——有人居然襲擊了魔法部!而那些人現在還在慶祝!他們到現在居然什麽消息都不知道!
一瞬間,西裏斯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結起來了。
“我沒有接到消息。”鄧布利多的語氣很低沉,可是他已經沒時間去追問太多的細節,現在他必須趕到伏地魔莊園,并且在這之前他還要通知所有的傲羅,如果現在還有能幹的傲羅能夠抵禦食死徒的話。
☆、伏地魔莊園
愛麗絲是通過馬爾福莊園去往伏地魔莊園的,因為西弗勒斯已經提前和阿布拉克薩斯說好了合作的內容——幫馬爾福家族擺脫日漸瘋狂的伏地魔的操控。
當然,阿布拉克薩斯是不會這麽輕易的被西弗勒斯說動的。幫他治療龍疣病毒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西弗勒斯已經直接對馬爾福們表達了魂器的存在,并且直接指出了那本日記本就是伏地魔制作的魂器之一。
面對已經已經失去理智的黑魔王而言,聰明的馬爾福們自然知道該怎麽去選擇才能夠讓自己的家族青春永駐。
當然,這不排除一點他們這一邊還有伏地魔最怕的一個——阿不思鄧布利多。
所以在面對愛麗絲出現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直接給了愛麗絲一個門鑰匙。
這個門鑰匙是一件破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