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6)

複卻沒有追問那就足以證明那是愛麗絲故意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因為想要否定他在聖誕節前夕說他能夠看懂中文的那句話。

面對如此怪異的翻譯連愛麗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意思,直到她猛然間想起聖誕節的事情這才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還記得這幾句話,你還把它翻譯出來了。可是很顯然,你的翻譯似乎并不是非常的——嗯,貼切。好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們可以把那些信件都找出來,我想我很樂意告訴你信裏面的內容,親自告訴你。”

西弗勒斯站起身,他将行李架上的箱子打開,然後從箱子裏面最內層的袋子裏抽出了一疊羊皮紙,厚厚的大概有二十多張。

愛麗絲看着那疊由她書寫的羊皮紙,看見西弗勒斯細心地将他們從第一張排好,不由得彎起了嘴角:“身無彩鳳□□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我寫給你的第一封信,我想告訴你就算我們兩個目前分隔兩地,但是我心裏想的你都會知道,而你心裏想的我也會知道,就像我們擁有心靈感應。”

西弗勒斯對愛麗絲的這個解釋表示非常滿意,他愉悅的将那卷羊皮紙拿了過來:“或許在今後空域的時間裏我們可以花一點時間學習一下中文。”

“如果你想,當然可以。”愛麗絲笑着說,随後她又将第二張羊皮紙拿在手裏,看着上面的詩說:“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這句詩的意思是天氣很冷,我躺在床上獨自一個人,再厚棉被也溫暖不了我。其實我想要告訴你,我很想你,也很想念你睡在我身邊的時候,再冷的冬天我也會覺得溫暖。”

西弗勒斯拿過那張羊皮紙,沉默着不說話,只是他的耳尖略微開始發紅。

愛麗絲看着第三張羊皮紙,繼續解讀:“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重風景更與何人說。這句詩的意思是你我分別之後就算有再美的風景我也沒有分享的人了,再美的風景對我來說也只是形同虛設。昨天夜裏霍格沃茲開始下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站在走廊上看見整個世界都像是沉睡一般,銀裝素裹、白雪紛飛,可惜你不在我身邊,所以我就寫下了這句話。”

一張羊皮紙代表了愛麗絲的一份思念,西弗勒斯原以為那些古怪的文字和含義只是愛麗絲的一個玩笑,沒想到每一句話裏面都保藏了對他的思念和愛意。她在對他訴說着愛語,但是他卻無法理解,甚至曾經氣惱這時愛麗絲對他的可以羞辱。直到這一刻,西弗勒斯才明白愛麗絲對他的愛是如此的沉重又是如此的濃郁,幾乎讓他淹沒其中,再也無力掙紮。

在二十幾天的假期裏,愛麗絲每一天對他的思念都不曾銳減。

直到火車到站,愛麗絲才講完這二十多張羊皮紙上所有的內容。

西弗勒斯此時的臉已經不在不再發紅,他的神情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只是他緊握着羊皮紙的手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一點也不平靜。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和地點的限制,他或許早就把人摟在懷裏狠狠地親吻那張嘴,使得她可以不再吐出那些讓他心煩意亂的話。

“該下車了,西弗。”愛麗絲想要将那卷羊皮紙收好,但是她發現西弗勒斯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将那疊羊皮紙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愛麗絲格外的慶幸西弗勒斯穿的衣服比較寬大,否則她有點擔心他的口袋會被這些羊皮紙塞爆。

“其實你不用把它塞進口袋裏,我是不會和你搶的。”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背對着她将箱子從行李架上拿下來,然後瞪着她。

“閉嘴!”西弗勒斯有些羞惱,他用自己刻薄的言辭掩蓋着內心洶湧的情緒:“拿上你的行李箱,如果你不想回霍格沃茲過完整個夏天的話,最好趕緊挪動你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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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可以收到我一個夏季的□□。”愛麗絲提着箱子,涼涼的說,然後再次看見西弗勒斯好不容易變得平靜的面容赤紅了起來,失笑:“西弗,你如果一如既往的這麽害羞,只會讓我更加想要調戲你,哪怕我們已經成為夫妻這麽多年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對我的吸引力只會與日俱增,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我覺得我們下車的時間真的可以回到霍格沃茲共進晚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麗絲:請叫我撩漢小能手!

總覺得教授和愛麗絲在一起永遠都會被愛麗絲撩的不要不要的,捂臉~~~

☆、牙齒和納特

假期的生活開始了,一回到伊萬斯家愛麗絲就換上了一件新衣服跑去亨利那裏了。伊萬斯夫人皺着眉看着愛麗絲,不明白為什麽她才剛一回來就着急這往外面跑。莉莉以為愛麗絲是去找西弗勒斯了,立即說道:“媽媽,您知道的,佩妮在鎮子上有幾個不錯的朋友,她或許着急去見她的朋友去了。我猜她等到晚飯的時候一定會回來的,她不會錯過和家人的第一餐晚飯。”

面對莉莉的說辭愛麗絲是不知道的,她來到亨利的住處時亨利正巧剛從外面回來。

他的狀态有些糟糕,看見愛麗絲的時候面色也不是特別好。

愛麗絲聞得出他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她猜想亨利一定剛剛遭遇了什麽,而那件事情很顯然不是什麽好事。

“快進來。”亨利将門打開,讓愛麗絲走進屋子,然後關上門。

愛麗絲看着亨利蒼白的面容,擔憂的問:“發生了什麽事?你的身上為什麽會有血腥味?還有你的臉色,我以為我看見了幽靈。”

“黑魔王讓我們襲擊麻瓜劇院,我剛從那裏回來。”亨利坐在沙發上,伸手捂住臉,時候他深吸了口氣對着愛麗絲說:“我看見挂墜盒了。”

愛麗絲對此一點也不詫異,因為她知道亨利遲早有一天要接觸到挂墜盒,這就是他接近黑魔王的目的,所以她現在唯一擔憂的是亨利的心理。因為愛麗絲比誰都清楚,亨利西爾維娅其實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雖然說不上什麽善良,但絕對不會想要去平白無故的傷害陌生人,更加不可能會去傷害一些麻瓜。一直以來,西爾維娅家族和麻瓜們的關系都是非常不錯的,從他們居住在葛裏菲茲小鎮就能夠說明一切了。而且西爾維娅家族為了稀釋家族成員體內過多的自然魔力,他們到後期大部分都是與麻瓜通婚的。也就是說,西爾維娅家族雖然富有,雖然歷史悠久,但絕對不能說是什麽純血家族。但關于這一點,除了愛麗絲之外根本無人知曉,畢竟西爾維娅們對于巫師來說實在是太過神秘了。

“把你的手給我。”愛麗絲抓住亨利的手,開始将他體內暴動的自然魔法一點一點的吸食出來:“你該慶幸我放假回來了,否則自然元素的暴動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或許因為身體中那些躁動的魔力被吸食出去,亨利覺得自己就像是沐浴在清水之中一下子舒服了很多,就連剛才因為那些襲擊而導致暴躁的情緒也跟着緩和了下來。

“是的,我該謝謝你。”亨利說道。

愛麗絲擡起頭,看着亨利逐漸松容下來的神情,抿了抿唇:“這是交易,你不需要謝我。”

“不,我應該謝你。”亨利搖了搖頭,自嘲的笑着說:“或許在沒有接觸者一切以前我會認為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可是當我在經歷了這些以後我想這已經不能算作一次普通的交易了。黑魔王瘋狂的想法,還有那些無辜的麻瓜,我想我遲早有一天還是會走上對抗食死徒的道路。我實在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巫師們會有這麽瘋狂的念頭,更可怕的是——沒有人敢反駁他。盡管很多食死徒也知道這是不對的,也明白黑魔王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跡,可是誰又能去對他置喙什麽呢!他太強大了不是嗎?而且還有魂器。我想就連最偉大的白袍巫師鄧布利多也不一定能夠徹底打敗黑魔王,可是就算是這樣……”

後面的話亨利已經說不下去了,愛麗絲卻能夠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她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認真的說:“放心吧,我們已經找到了毀滅魂器的辦法。我們有秘密武器,我還特地給你帶了一份過來。”

亨利一掃剛才的痛苦和難過,他驚訝的看着愛麗絲松開他的手,從挎包裏拿出了一根巨大的牙齒:“這是?”

“這是蛇怪的牙齒,可以毀滅魂器。”愛麗絲将蛇怪的牙齒遞給亨利,說:“在最近這段時間你最好把它放好,因為你随時可能會用上它。等黑魔王告訴你藏匿斯萊特林挂墜盒的時候,那就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動手的時候。”

“說說你們的計劃。”亨利将那根尖銳的牙齒握在手心裏,終于覺得想要克服黑魔王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因為眼前的這個姑娘總是會給他帶來希望。

“我不能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關于你那一部分的。”愛麗絲微笑着說:“等你确定了黑魔王把斯萊特林的挂墜盒藏好之後,你馬上寫信給我。你必須記住,毀滅挂墜盒不是你的事情,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亨利疑惑的皺眉。

“是的,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做。”愛麗絲點頭:“因為只有你有這個能力打開古靈閣的金庫。”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愛麗絲認真的說:“西爾維娅家族是古靈閣最大的股東,你的權力足夠打開古靈閣任何一間金庫,包括貝拉克裏特斯的金庫。”

亨利沒有去追問愛麗絲為什麽會知道這一點,自從去年愛麗絲說出了西爾維娅家族所有的秘密時他對于她知道那些過多的事情表示一點也不驚訝了。

“在貝拉克裏特斯斯特蘭奇的金庫裏有一只金杯,那是赫奇帕奇金杯,上面有赫奇帕奇的标記,被放置在金庫頂端的牆面上。黑魔王為了保護這只金杯在金庫裏放了非常多的金器,那些器皿上被用了不可饒恕咒和複制咒,一旦你碰到了其中的一個它們就會無限的複制直到把你壓成肉泥。”愛麗絲聳了聳肩說:“所以你必須非常小心,将那只金被帶到金庫的外面直接用蛇怪的牙齒銷毀。記住,千萬不要帶出古靈閣,因為等你去銷毀金杯的時候時間是非常緊迫的,因為我們必須在同一個時間銷毀所有的魂器,這才能夠避免黑魔王的重生。”

亨利凝重的點了點頭,随後又問:“那麽挂墜盒——”

“自然會有別人去銷毀,你只需要提供地點。”愛麗絲去輕松的說,随即她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納特放進亨利的手裏:“等到行動的那一刻,這枚納特就會變燙。你感覺到了之後就立即趕到金庫弄出金杯,等你準備好了之後就把這麽納特弄冷,這樣大家都會知道你準備好了。當然,如果你感覺到這枚納特上面的數字變化了,變成了6,這就證明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神秘男友

關于使用硬幣的方式這完全是赫敏當初的一個想法,愛麗絲一直對這個想法表示贊揚,所以在這次的行動上她立即想到了這個辦法。鄧布利多也對這個想法表示贊賞,他覺得這比他的銀環要安全很多。

在給亨利特殊制作的納特和蛇怪的牙齒之後愛麗絲就回去了,正巧趕上了晚餐的時間。

莉莉對此松了一口氣,說實在她還真的有點擔心到時候媽媽追問她陪你為什麽沒有回家吃飯的問題。

愛麗絲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去了一個朋友那裏,給他送了一點魔法世界的“土特産”。

“哦,他對我送的東西表示非常滿意。”愛麗絲吃了一口土豆泥,說。

“你是說‘他’?”伊萬斯夫人細心的發現愛麗絲的用詞。

伊萬斯先生也立即品味出這不同尋常的稱呼:“哦,佩妮,看來我和你媽媽對你的關心有點疏忽了。”

愛麗絲面色一僵,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莉莉露出一了一幅愛莫能助的表情,幹巴巴的笑了笑:“我吃飽了。”

說完這一句,愛麗絲就不等伊萬斯夫人和伊萬斯先生在說什麽,直接跑回了二樓的房間裏,就好像自己稍微遲一點就會被伊萬斯夫婦逮住問個沒完沒了似得。

一口氣跑回樓上,愛麗絲想着自己或許應該是躲過一劫了。

但是很顯然愛麗絲的想法還是有些天真了,因為對于無比關心女兒的伊萬斯夫婦來說沒有什麽是自家女兒有可能有了男朋友這件事情更為重要的了。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伊萬斯夫婦一直都在旁敲側擊着想要打聽出那被隐藏起來的“男朋友”。

直到到了六月三十號的那一天,愛麗絲終于避開了伊萬斯夫婦的追問,在莉莉幫忙打掩護的情況下來到了蜘蛛尾巷。

在臨行前她還記得伊萬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确定:“你确定是你一個人去參加這場婚禮,而不是和你的神秘男友一起過去?”

愛麗絲仰天長嘆無數遍的解釋她根本沒有什麽男朋友,因為她絕對不願意在伊萬斯夫婦面前把西弗勒斯暴露出來。再怎麽說,她現在還披着佩妮伊萬斯的殼。萬一以後她不再是佩妮,她還真的會很擔心伊萬斯夫婦要讓西弗勒斯負責佩妮的一輩子。

好在莉莉一直誤以為愛麗絲是因為擔心父母嫌棄西弗勒斯是蜘蛛尾巷的貧民窟的出生所以才不願意過早的暴露出來,所以莉莉很好的這件事情守口如瓶。畢竟再怎麽說她也真心希望西弗勒斯能和佩妮在一起,一個是她從小的朋友,一個是她的姐姐,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呢。

當愛麗絲來到蜘蛛尾巷的時候西弗勒斯難得沒有在家裏而是在外面等着她。

愛麗絲猜想托比亞和艾琳現在一定在家裏,否則西弗勒斯絕對不會在外面等她的。

“準備好了嗎?”西弗勒斯緊握着愛麗絲的手,問。

愛麗絲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西弗勒斯拿出一枚金色的鑰匙放在掌心,愛麗絲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西弗勒斯掌心之上,頓時兩個人就消失在了蜘蛛尾巷的小巷子裏。

等愛麗絲再次雙腳着地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馬爾福莊園的大門口。

此時的馬爾福莊園被布置得煥然一新,和上次愛麗絲所見到的完全不一樣。莊園外面的草坪上擺放着許多的餐桌,上面鋪着精美的白色桌布,精致的盤子裏盛放着美味的食物。往來的巫師們穿得非常的華美的禮服相互攀談着,愛麗絲看見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在人群當中和一名年輕的務實說着什麽。随後那名年輕的巫師就離開了,而阿布拉克薩斯則是穿過了人群朝着屋子裏頭走去。

愛麗絲和西弗勒斯的出現第一個注意到的是穆爾塞伯,這是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塊蛋糕,笑着走了過來和他們打招呼:“嗨,斯內普、伊萬斯,你們來得還真早,我以為你們要到婚禮開始才會出現。”

西弗勒斯有些嫌棄的看着穆爾塞伯毫無形象可言的吃相,實在不願意承認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以優雅著稱的斯萊特林:“我不認為踩着點到對于我們是否合适。還有,容許我稍稍的提醒,如果你能收斂你對于面前食物的蠢相,我以為你能夠更好的找到一些可以攀談的對象提升你在斯萊特林中得地位,而不是在這裏無所事事的只顧着吃。”

穆爾塞伯吃完最後一口蛋糕,一點也沒在意西弗勒斯的話:“得了,現在誰會有這個心思來關注喔。那位大人馬上就要到了,所有人現在都伸長了脖子在等。哦,我不得不說馬爾福的蛋糕實在是太美味了,看來我還得再去多拿一些。”

西弗勒斯用一種無藥可救的眼神看着穆爾塞伯的離去,無法想象當初盧修斯居然會用這樣的一個蠢貨來監視自己。相比較而言,埃弗裏顯得比穆爾塞伯有頭腦多了。盡管兩個人一樣都是盧修斯的眼睛,但他還是更願意和聰明一點的廢物打交道。

“走吧,我們也過去吧。”愛麗絲根本沒在意這個小插曲,因為她看見不遠處和沃爾布加正在談話的亨利。

她以為西爾維娅搶走了布萊克在食死徒當中的地位,這位非常在意布萊克家族地位的布萊克老夫人一定會非常痛恨亨利。結果出乎意料的是沃爾布加依舊對亨利非常客氣,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種讨好的姿态站在那裏。

“嘿,佩妮,哦,還有西弗勒斯。”亨利是最先開口打招呼的。

“亨利。”愛麗絲微微笑了笑,轉頭又看着沃爾布加,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你好,布萊克夫人。”

沃爾布加顯然對愛麗絲是麻種巫師出生這件事非常介意,但是她聰明的沒有向上一次那樣表露出來,只是矜持的點了點頭,冷淡地說:“你好,伊萬斯小姐。哦,我想我該和雷爾去交代一聲,畢竟今天是他姐姐的婚禮,親愛的亨利我想我該離開一會兒了。”

“您請便。”亨利笑着目送沃爾布加離開,随後對着愛麗絲和西弗勒斯說:“我本來打算和你們一起過來的,不過我想你們到時候一起入場會更适合一點。當然,一會兒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愛麗絲笑着說:“我們當然要一起回去,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可以帶我們幻影移形了。”

☆、報道

愛麗絲和亨利聊了一會兒,西弗勒斯一直站在邊上聽着。直到伏地魔出現,所有人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他們這才停止了說話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看着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伏地魔。

“阿布拉克薩斯,我的老朋友。”伏地魔出現的時候身邊還跟着貝拉克裏特斯,這個看上去有些瘋瘋癫癫的女人神态傲慢的跟随在伏地魔的身後,在看見阿布拉克薩斯出現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

“真高興你能來給盧修斯主持婚禮,這是馬爾福最大的榮耀了。”阿布拉克薩斯恭敬地站在伏地魔的身邊,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異常謙卑的說。

伏地魔掃視了一圈衆人,然後往裏面走。

愛麗絲躲在人群後面偷偷地看了一眼伏地魔的身影,他的後面跟着的是阿布拉克薩斯、貝拉克裏特斯以及斯特蘭奇兩兄弟。這看上去莫名的就像愛麗絲想起了再上一個空間的時候德拉科的身邊總是跟着高爾和克拉布,不由自主的腹诽:這該不會是斯萊特林有錢或者是有權人的專享待遇吧?

這一次伏地魔并沒有直接進入馬爾福的房子裏,因為這次婚禮舉辦的地點是戶外。為了能夠讓更多人聽見自己高談闊論的蠱惑,伏地魔直接在戶外和他的食死徒們攀談起來。

愛麗絲和西弗勒斯沒有上去湊熱鬧,但是亨利很顯然不能和他們一樣打着年紀還小的旗號躲在一旁。他端着酒杯就像所有瘋狂迷戀黑魔王的食死徒一樣走了過去,态度恭敬的上去敬酒。

這次婚禮和愛麗絲所預計的一樣,原本應該是充斥着鮮花和愛語的婚禮幾乎可以說是成了伏地魔的個人專場。所有前來參加婚禮的記者都圍着伏地魔打轉,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所有的報道也只能看見伏地魔那張蒼白又冰冷倨傲的笑臉。

至于盧修斯馬爾福,原本這場婚禮的主角,在黑魔王的籠罩下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個配角。

所有巫師界的人都知道,馬爾福的婚禮不過是伏地魔的一個舞臺,一個可以讓他、讓食死徒們徹徹底底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舞臺。

“可憐的盧修斯。”愛麗絲放下報紙,毫無誠意的感嘆道:“如果是我,我想我一定會氣瘋的。”

“沒準馬爾福們會為了黑魔王的出現而歡天喜地,在昨天的那場婚禮上我想你已經見識到了馬爾福們‘榮幸’的表情了。”西弗勒斯嗤笑了一聲,卷起了嘴角做出了譏諷的樣子。

愛麗絲扔下報紙,想起了昨天在伏地魔來了之後的那場婚禮徹底變成了伏地魔的主場秀,想起了伏地魔對于淨化巫師界的誇誇其談,以及那一群人幾乎可以算的是狂熱的迷戀,覺得再過不久整個巫師界人心動蕩的時刻簡直就是對現在這種場景最大的一個諷刺。

要不了多久,這些蠢貨們就會明白——在伏地魔分裂了這麽多的魂器之後他是否還有這個理智淨化巫師界的血統問題,而不是直接殺了那些膽敢違抗他命令的巫師,哪怕這些巫師是來自純血家族的。

可是,現在又有誰會意識到這一點呢。

愛麗絲忍不住嗤笑一聲,亨利低頭看着她仍在桌子上的報紙。版面上的照片正是昨天晚上伏地魔站在所有人面前演講的畫面,亨利仔細的留意到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好離伏地魔很近,不過由于角度的原因照片上的他只是給攝影師一個後腦勺。

“不過我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黑魔王已經把他的日記本交給了馬爾福。”西弗勒斯說:“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在馬爾福家的書房裏面看見了裏德爾的日記本。”

“哦,說到這一點,我真是難以想象馬爾福居然會讓你走進他們的書房。”亨利對此表示驚訝:“我以為像這種地方一般家族很少會讓外人涉入。”

“或許他們別無選擇。”愛麗絲狡猾的笑了笑。

“歷史事件——”在愛麗絲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坐在她身邊的西弗勒斯忽然嘲弄的看着他手裏的報紙,低聲說:“《純血騷亂——清掃巫師界的蛀蟲》。”

愛麗絲湊了過去,看着西弗勒斯手裏的報紙,揚了揚眉,不說話。

“什麽?”由于亨利是坐在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對面的沙發上,所以他并不知道西弗勒斯手裏的報紙上具體寫的是什麽。

西弗勒斯将報紙遞給亨利。

亨利迅速的游覽了一遍,邊看邊說:“‘詹肯斯部長在這件事情上處理的非常出色,成功的緩解了純血們與啞炮之間的矛盾,使得原本一觸即發的混亂場面得到了控制。’哦,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我猜想應該是我們昨天參加馬爾福婚禮的時候發生的。”愛麗絲說:“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正是因為馬爾福家的婚禮,導致還有一大部分純血沒有參加這次騷亂,否則尤金妮娜詹肯斯肯定沒法安撫下斯特蘭奇家族和布萊克家族——他們都是純血的擁護者,他們一直都認為啞炮就是巫師們的恥辱,應該被徹底抹殺。”

亨利對此聳了聳肩,不予置評。

三人在亨利的房子裏聊了一會兒之後,愛麗絲就準備和西弗勒斯離開了。

由于昨天參加了馬爾福的婚禮,他們三人昨天晚上就直接住在了馬爾福莊園,所以算起來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兩個人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回家了。雖然在出門的時候愛麗絲已經和伊萬斯夫人打過招呼,或許要留宿在同學家裏,但是她猜測伊萬斯夫人也會擔心自己的境況,尤其是對于馬爾福家族還有所了解的莉莉,那個自己現在名義上的妹妹一定也在擔心自己周圍那一圈不懷好意的斯萊特林。

西弗勒斯陪着愛麗絲走到了伊萬斯家附近他就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的樹蔭下,他緊抿着唇想要說些什麽,但他發現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幹,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愛麗絲微笑着捏了捏西弗勒斯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通過交握的掌心傳遞給對方:“放心吧,該安排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弄清楚挂墜盒在什麽地方我們就能夠徹底的結束這一切了。”

西弗勒斯緊抿着唇,終究沒有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口。不知道為什麽,西弗勒斯總覺得他的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這種不安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一些讓人不知所措,可是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心中翻騰的這種情緒,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才會更加合适,才會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麽無措。所以最後,他也只是對着愛麗絲點了點頭,目送着她離開自己的身邊朝着伊萬斯家的小花園走去,徹底地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三年級

平靜的日子總是會過的特別快,在盧修斯的婚禮結束之後暑假也跟着悄然結束了。愛麗絲和莉莉提着行李箱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和伊萬斯夫婦話別,西弗勒斯則是早就在火車上占好了位置等待愛麗絲的出現。在今年學年開始的時候,艾琳已經不再送西弗勒斯來車站了,而這對于內殼早就換成了一個成熟靈魂的西弗勒斯來說,艾琳是否陪伴他來車站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了。

一直以來,他對他的父母都是沒有多大好感的。盡管他從那些零散的回憶中已經知道他的父母會在四年級的時候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但是他并不認為自己想要為他們做些什麽。童年的痛苦與黑暗已經徹底的将他冷寂的心丢是在荒蕪的泥沼之中無法救治了,如果他們會在他四年級的時候死去,對于艾琳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起碼她能陪着個男人一起死去。

西弗勒斯譏諷的勾了勾嘴角,看着愛麗絲離開站臺登上火車。

愛麗絲一來到火車上她就和莉莉分開了,因為她看見格蘭芬多的瑪麗朝着莉莉走來。愛麗絲對着莉莉點了點頭就朝着斯萊特林的包廂走去,她猜西弗勒斯已經在那裏等她很久時間了。

真如她所想的那樣,當她打開萊特林火車包廂的門時她就看見西弗勒斯正在看書。西弗勒斯注意到她進來的時候,他就用魔杖将她的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我以為你好歹會休息一會兒。”愛麗絲坐在西弗勒斯身邊,她從箱子裏面拿出了一盒松子餅:“這是我臨走前親手做的,我知道你喜歡這個所以特地給你帶的。”

西弗勒斯合上書本伸手拿了一塊松子餅,咬了一口,随後說:“亨利有給你來信嗎?”

“沒有。”愛麗絲聳了聳肩:“不過我和他說過有什麽最新情況讓他趕緊寫信給我,如果亨利一直沒有給我們寫信,那麽只能證明一切的發展都非常的順利。”

或許是因為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兩個人在斯萊特林中的地位特殊,并且他們有非常的獨立,就算放眼整個學校也幾乎沒有什麽朋友可言,所以在去往霍格沃茲的路上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之間的寧靜。就連之前死皮賴臉想要和他們在同個包廂的埃弗裏和穆爾塞伯這一次也沒有再來打擾他們了,或許是因為上一次西弗勒斯一路上都沒有給他們兩個好臉色看,所以這兩個家夥這次也學聰明了。

等下了火車,愛麗絲和西弗勒斯一起坐上了夜骥的馬車,同車的還有兩個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現在愛麗絲和西弗勒斯已經是三年級的學生了,而且又受到了黑魔王的重視,所以兩個比他們要小一屆的學生和他們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顯得非常的局促。所以一整段路下來馬車上根本沒有人說話,直到到了目的地,兩個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才如蒙大赦一般的跳下了馬車,瞬間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我估計明年也不會再有學生和我們坐同一輛馬車了。”愛麗絲輕笑了一聲說。

西弗勒斯對此不以為意。

他們跟着人流走進了禮堂中,教師席上教授們已經坐好了位置。

今年的開學典禮還是和以前一樣,先是分院儀式,然後是校長講話,最後就是所有學生都期待的開學大餐了。

西弗勒斯和愛麗絲還是坐在斯萊特林的桌尾,直到用餐結束他們也沒有和旁人做過多的交談。只有埃弗裏和穆爾塞伯兩個人過來打了一聲招呼,随後他們就離開了。

新學年的第一個夜晚西弗勒斯沒有去愛麗絲那裏,他躺在寝室的床上思索着今年暑假發生的事情。隐隐的,他有一種預感,他覺得黑魔王關于斯萊特林挂墜盒的那一個魂器并沒有做好。

沒有人知道黑魔王是什麽時候制作自己的魂器,沒有人會指望黑魔王會把這麽隐秘的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他最信賴的食死徒。好吧,黑魔王從來不信任任何人。

西弗勒斯撇了撇嘴,扯出一絲假笑。翻了一個身,結果正巧聽見了穆爾塞伯的夢呓聲,似乎在說什麽食物。

而他之所以為這麽懷疑,無非是他覺得現在的黑魔王還沒有到那種徹底失去理智的地步。從上一個世界的經歷他就知道,制作的魂器越多,靈魂就越不穩定,情緒也會躁動,理智也會逐漸奔潰。可是現在,黑魔王雖然已經顯露出他對整個巫師界觊觎已久,甚至開始公然讓食死徒們攻擊麻瓜,可是不能否認在很多的決策上黑魔王依舊保持着他的理智和聰慧,完全沒有像那個時候一樣被膨脹的野心和無知的傲慢蒙蔽了雙眼。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黑魔王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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