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9)
穆爾塞伯的張牙舞爪和埃弗裏的冷眼,他用魔杖指揮着自己的行李放回到寝室的床下,完完全全的把這兩個人當做了空氣。
富賓恩一直坐在寝室裏,他看着西弗勒斯也是沉默着不說話,可他的态度顯然要比穆爾塞伯和埃弗裏好很多,不過又和海拾茲那種刻意拉攏完全不一樣。他既不選擇幫助西弗勒斯,也不選擇和他對戰,更像是一種中立的态度。雖然說他們家族也有人因為這件事情被抓進了阿茲卡班,但是富賓恩不傻,他很清楚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夠得罪對戰争有功的西弗勒斯,否則魔法部很有可能查詢他們家,那樣只會給家裏帶來無盡的麻煩。同時,他也很清楚黑魔王已經倒臺了,在這個時候和西弗勒斯起沖突是非常不明智的一個選擇,弄不好他們家族會有更多的人因此被關進阿茲卡班。
這樣的想法當然也是絕大多數斯萊特林的想法,所以在剛剛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出手對付斯內普的才只有二十幾個人,而不是四十個、八十個這麽多。
戰争的結束讓西弗勒斯在斯萊特林的地位一下子變的尴尬了很多,好在西弗勒斯本人對此一點也不在意,尤其是愛麗絲消失了之後他甚至開始放任自己變的越來越孤僻、越來越陰冷,有時候就連鄧布利多也無法再看透這個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不過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佩妮伊萬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分手這件事情在學校裏面傳的沸沸揚揚。莉莉為這件事情特地找過西弗勒斯,但是莉莉無法從西弗勒斯的口中得到一個字的答案。
他們的分手是那麽的突然,完全沒有征兆。尤其是在分手之後,佩妮就像是失去了這幾年的記憶,完全忘了這幾年裏面發生的事情。鄧布利多對此表示,佩妮有可能是在戰鬥中中了某種魔法,讓她丢掉了近段時間內所有的記憶。
不過讓莉莉松一口氣的是,佩妮并沒有因此而變成一個啞炮,她依舊是個巫師,只是她所學的內容必須全部從一年級的課程重新開始。這幾天莉莉最繁忙的事情就是幫助佩妮補習這幾年的功課,讓她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跟上他們學習的進度。
☆、蘇醒
在愛麗絲閉上眼的那一刻,她聽見了西弗勒斯悲怆的呼喊聲。她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他的容貌,可是她發現自己不管如何都睜不開雙眼。漸漸地,她感覺自己飄起來了,就像是游蕩在溫熱的水裏化為了一葉扁舟或者變成了一片落葉。
所有的疲憊似乎都逐漸被化解,愛麗絲覺得一股強大的又熟悉的力量之間回歸到自己的身體之中,靈魂仿佛被注入了一道熱流,就像是古木逢春讓她從心底到指尖都煥發出了生機。
她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或許一個小時,或許一整天,又或許是一年。這種極度的舒适幾乎讓她忘卻了所有,直到她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非常的耳熟,她聽了有幾百年的時間,她甚至不需要睜開眼就可以想象出對方的容貌以及表情。
“她還需要多長時間才會蘇醒?”
“或許明天,或許明年。”
精靈王看着站在自己身邊的金發精靈,從那雙精靈族中獨特的黑色眼睛中他看見了擔憂的神色——他其實并沒有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在意這個孩子的死活。
“如果你想要制止,我相信她不會再學習靈魂法則。”精靈王轉眸看着躺在石床上的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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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選擇。”柏格微垂下眼眸。
自從愛麗絲進入冗長的沉睡之後,他就經常會站在她的床前。其實對于精靈王的所說的,他的內心不是不後悔的。可是再多的後悔,他也不能表露出來,因為精靈之神授予他懲戒的職責,意味着他必須要抛棄所有的感情成為精靈律例的執行者。過多的感情,只會讓律例的天平傾斜,那是不被允許的。
直到精靈王離開了,柏格這才給了自己片刻放松的機會。
他坐在了她的床邊,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就像愛麗絲小的時候他經常會牽着她的手漫步在安裏布森密林中一樣。或許是因為沉睡的過于長久,愛麗絲的手掌很涼,如果不是她的脈搏還在跳動,會讓人覺得她已經死了。
柏格深深地看着她,黑色的眼睛中翻湧着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愫,直到過了許久,那些洶湧的情愫才被他重新平複。
松開手,他站起身子,離開了愛麗絲的房間。
也就在柏格離開的瞬間,原本躺在石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愛麗絲聽見石門被關上的聲音,她知道柏格已經離開了。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覺得整個人就像是被灌上了水銀一樣沉重。她幾乎花費了許多的力氣才掙紮着坐了起來,然後她看着自己的手。白皙修長的雙手,熟悉的掌紋,意識海中成千上萬的卡牌閃閃爍爍,她知道她終于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
回憶起自己在閉上眼的那一瞬間,耳邊西弗勒斯呼喊的聲音,愛麗絲控制不住想要立即撕開空間裂縫回到巫師界。可是她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所有的力量似乎全都被掏空了,她必須要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才能夠積攢起足夠的力量打開空間裂縫。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睡到底是睡了多久,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再次面對西弗勒斯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場風暴。兩個世界的時間差明顯是不一樣的,經過上一個空間兩次在魔法大陸和巫師界穿梭,時間的流逝速度明顯是不一樣的。
愛麗絲暗暗祈禱希望等她回到巫師界的時候才只過了三四天,否則離開的太長時間,她怕西弗勒斯會做出什麽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來,盡管在這之前她已經交代過鄧布利多讓他幫忙照顧西弗勒斯,可是他很清楚那個男人是有多麽的別扭固執,就算鄧布利多看着他,估計也是收效甚微。
長嘆了一口氣,愛麗絲從石床上爬了下來。她艱澀的将自己挪到門口,然後推開石門。
熟悉的白色長廊,幹淨又樸素。和精靈王的皇宮比起來,柏格居住的神殿只能用空曠來形容了。
她沿着長廊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了盡頭這才停下了腳步。
長廊的盡頭是神殿的大廳,柏格站在大廳的中間,正對着一尊巨大的天平雕刻。那尊天平的邊上豎着一把長長的精靈寶劍,上面雕刻着精靈文。
柏格似乎察覺到了響動,他轉過頭看見愛麗絲正靠在長廊一旁的石柱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黑色的眼睛微微顫了顫,柏格斂下眼眸遮住外洩的情緒,千言萬語在他的胸腔內打着轉,但最後只變成了一句:“你醒了。”
愛麗絲沉默的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面對這個自己曾經瘋狂愛過的精靈。她的腦海裏一直在回蕩着上一個空間他們最後決裂的那一幕,一晃眼在她的世界裏那一幕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的時間。所有的一切,因為跨越了空間而重新開始了,回歸到了起點。
就在她發愣的那一瞬間,柏格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伸手召來了一件白色的披風,一展落在了她的肩頭:“你現在的身體很虛落,和我一起出去走走。陽光下的光明元素會讓你的身體恢複得更快一些。”
愛麗絲點了點頭,緩步跟在柏格的身邊朝外面走去。
神殿外面的陽光非常的充足,純淨的光明元素被她吸進身體之中。愛麗絲感覺到她的身體正在逐漸被修複,原本虛弱的身體也開始逐漸有了力氣。
為了配合愛麗絲的腳步,柏格走路的速度很慢。他們沿着神殿前面的石子路一直往前走,穿過了一小片樹林,然後看見了遠處鄂爾多斯瀑布。白色的瀑布如同一條銀白色的絲帶從森林的一頭直垂而下,飛躍的水花在空中閃現出美麗的虹光。陽光落在水面上,整條瀑布就像是披上了一層碎銀一般。
她已經幾百年沒有看見這樣的美景了。
不管是在這裏多少年,她都喜歡看着鄂爾多斯瀑布,這美麗又壯闊的景象總會讓她開闊自己的胸襟,将所有負面的情緒合着那些水一起被沖刷到看不見底的深淵裏。
☆、來遲的真相
柏格發現,愛麗絲這次蘇醒之後似乎變得沉默了很多。她不再跟在他的身後,也不再做出什麽事情博取他的關注,她甚至不再刻意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仿佛一下子他們成為了最普通的關系。而最讓柏格無法理解的是,在那次蘇醒之後,她不在稱呼他的名字,而是叫他艾特。
那是精靈語中對父親的稱呼。
柏格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心情是怎麽樣的,他甚至不清楚他當時臉上的神情是否還是亘古不變的平靜。他的耳朵裏充斥着血流的聲音,一聲一聲的特別的沉重和清晰。他想要阻止那兩個字從她的口中吐露出來,可是他發現自己除了接受之外毫無辦法。
“我以為她會堅持。”精靈王奧斯格斯站在窗邊,看着浩瀚如海的密林:“而我也以為,你會拒絕這個稱呼。”
柏格微垂着眼睛,他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外洩,淡然的說道:“這是正确的。我糾正了她數百年的時光,在這個稱呼上面。”
奧斯格斯轉過身,看着屋子裏站着的精靈:“可事實上是你已經并不想成為她的父親了,你應該看清楚你的心,柏格。”
柏格擡起頭,定定的看着精靈王,說:“沒有人知道精靈之神最先創造出來的精靈并不是你,也不是精靈女王,而是我。所以我掌管了所有精靈的律條,成為精靈一族中執行者和祭司。天平是不能被傾斜的,聖劍是不能有感情的。”
“我可以讓別的精靈繼任你的位置。”奧斯格斯說道:“我想精靈之神願意給你自由,我也願意。數千萬年來的枷鎖,夠久了。”
柏格看着奧斯格斯眼中的悲痛,轉過身:“那麽,誰能夠繼任我的位置呢?”
奧斯格斯呼吸一滞,久久無語。
雖然說他是精靈族的王,可是就像柏格所說的——他的位置又有誰能夠接替呢?就連他,也是沒有這個資格去接替的。
被精靈之神創造出來的第一個精靈,本就是為精靈一族而生,為精靈之神而生。
他是沒有自由的,靈魂乃至軀體都已經被釘死在了神殿的天平之上。
“或許,她放棄是對的。”奧斯格斯緩緩地說道,語氣中的憐憫無法藏匿:“不過最起碼,她能夠陪在你身邊。”
是啊。至少永遠都能夠看見。
柏格無聲的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已經足夠了。
在這段絕望的愛情中,不需要開始就能夠預料到最後的結局。柏格知道,精靈王知道,愛麗絲也知道。
所以在面對愛麗絲的坦然放手時,柏格和精靈王都沒有說什麽。
在愛麗絲醒過來之後,她就很少待在神殿裏了。大部分的時間她都喜歡躺在密林中的一處空草地上,在那裏曬曬太陽。
她計算過,按着這樣的修複速度,只需要一年她就可以徹底的把身體調養回從前最佳的狀态。在這個期間,戴西一直陪在愛麗絲身邊,陪着她聊聊天,說着一些關于近期發生的事情。
戴西是愛麗絲在精靈一族最好的一個朋友,從她的口中愛麗絲知道現在的時間是她剛剛永遠靈魂卡牌的第二十年時間。就在前不久她經歷了最大的一場靈魂暴動,差點就被撕裂了,幸運的是柏格在第一時間用光明元素收攏住她即将崩散的靈魂,讓她渡過了一劫,卻陷入了冗長的沉睡。這一睡,就是整整半年的時間。
“前幾天在你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戴西坐在愛麗絲身邊的草地上,幸災樂禍的說道:“瑟蘭娜往比特的酒裏面放了流神夜花的花粉,結果被比特給發現了。比特當場氣得把瑟蘭娜從自己的木屋裏趕了出來,而且還讓發誓她永遠不能跨進自己的屋子。”
聽着這樣的話,愛麗絲覺得就像是有人往她的後腦勺打了一記悶棍,她一瞬間覺得自己有點喘不上氣來。
“瑟蘭娜總是在我面前顯擺她有多厲害,現在好了吧,還不是被比特趕了出來。”戴西沒有發現愛麗絲的異狀,她繼續絮絮叨叨的說道:“她怎麽也不想想,雖然流神夜花是精靈的情花,可是那香味除非比特失去了嗅覺,否則他怎麽可能聞不到那種味道。這個傻精靈,現在吃到了苦頭吧!”
愛麗絲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她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對戴西質問,可是最後她也只是将所有的力道用在了手上死死地捏着身旁的草地。蔚藍色的眼睛平靜的就像一潭死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做到沒有在這一刻大喊大叫起來,而是平靜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流神夜花的味道很濃郁?”
戴西笑着說:“非常濃郁。而且只對精靈濃郁,其他種族根本聞不出來流神夜花的花香。所以,它才會被稱作精靈的情花。沒有一個精靈可以在流神夜花的作用下保持清醒,只有傻子才會喝下帶有流神夜花花粉的酒。”
愛麗絲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所有東西都亂糟糟的在她的腦海裏沉沉浮浮,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快要炸裂開來。可是就算如此,她的神情依舊是平靜無波。
戴西陪着愛麗絲在草地上坐了一會兒,沒多久她就被別的精靈喊走了。
也就在戴西離開之後,愛麗絲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淚,瞬間淹沒在她的發間。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那次沖動不過是她一個人的過錯。所以哪怕是被流放,她也從來沒有怨恨。可是現在,血淋淋的現實卻在告訴她——那天晚上她原以為的不顧一切,實際上是柏格默許的行為!
他不可能聞不見流神夜花的花香,可是他卻選擇喝了下去。
愛麗絲不敢再往下想,她害怕這會讓她的世界再次崩塌。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城牆,好不容易将兩人隔絕出來的距離,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有任何的改變。
可是就算愛麗絲再怎麽拒絕,她都無法抗拒心底那微弱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低聲訴說:柏格的默許,就是對她的默認。
只是,這個真相來得太晚。
他們隔着的不僅僅是幾百年的時光和整整一個時空,他們之間各的是一道名為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深淵。她永遠也不可能再留在柏格的身邊,哪怕他真的愛上了她。哪怕她,對于當初失而複得的光明猜想是正确的,她也絕對不可能再重回他的身邊了。
一切都太遲了。
☆、尾聲
從皇宮回來的路上,柏格感覺到了空氣中隐隐的空間波動。這種波動非常的細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夾雜在這種波動之中還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是愛麗絲的氣息。
柏格微微皺了皺眉,他加快了腳步往神殿走,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奧斯格斯的話還萦繞在耳邊:不過最起碼,她能夠陪在你身邊。
不管發生了什麽,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當他一腳踏入神殿的時候,柏格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尋找到愛麗絲的氣息。很多年來,他都是憑借着人類特有的氣息找到愛麗絲的,不管她在那個地方他都能夠第一時間的找到她。因為安裏布森密林,只有她一個人類。
可是現在,那種氣息就像是被切斷了。
他,無法感知。
也就在柏格回到神殿的那一刻,愛麗絲穿越了空間裂縫回到了巫師界。
原本,她是想要在安裏布森密林徹底恢複身體的時候再回來的,因為精靈的領地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會被光明元素籠罩在其中。可是當她從戴西的口中得知關于流神夜花的事情時,她再也不可能在那片大陸多呆一分鐘。
出乎意料的,這次空間裂縫的跨越非常的順利,她沒有遇見空間風暴,否則以她現在的狀态很有可能會被風暴直接撕裂。
愛麗絲出現的地方是一片樹林,高大的樹木相互盤根錯節。她不知道自己出現的地方到底是哪裏,但是空氣中傳來的魔法波動告訴她這應該是屬于巫師的領地。
也許她好運的出現在了霍格沃茲的禁林。
愛麗絲猜測着,但是她又覺得這個可能性太低了,因為當時她太過匆忙,所以根本沒有選擇空間裂縫另一端的地點,而是随意的就跨越了過來。
在身體不佳的情況下,她不想貿然的使用第二次空間跨越。所以現在的她只能踩着那些相互交錯的樹根與藤蔓往前走,試圖尋找出一條出路。
愛麗絲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片樹林裏面走了多久,直到前面忽然傳來一陣聲響她這才發現就在不遠處有一只背着箭囊的馬人正看着她。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還認識這個馬人。
“你是誰?”費倫澤看着忽然出現在禁林中的陌生人,他從背後抽出了箭。
愛麗絲看見費倫澤一點也不緊張,因為她很清楚這個馬人和其他的馬人不一樣,對于巫師他沒有這麽大的排斥。所以盡管費倫澤的手裏拿着弓箭,可是她依舊輕松地笑着說道:“我叫愛麗絲,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在禁林中迷了路,正在尋找出路。”
費倫澤狐疑的看着愛麗絲:“你不像是巫師。”
愛麗絲的手裏還沒有魔杖,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她穿着是魔法大陸常見的法袍,與巫師界的長袍完全不一樣:“我是一個巫師,要不然我怎麽能夠來到這裏。麻瓜們可看不見霍格沃茲,不是嗎?”
或許是因為愛麗絲說的這句話讓費倫澤一時間找不到什麽反駁的理由,所以一時間費倫澤沒有說話。
“我是來找鄧布利多教授的。”愛麗絲朝着費倫澤走近:“如果可以,我想麻煩你帶我去找一下校長,我有事情想要問他。”
費倫澤本來可以選擇不理會她的,因為馬人和巫師們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可是他選擇還是将她帶出了禁林。
愛麗絲看着遠處的城堡,回頭對着費倫澤笑着說:“謝謝你。”
費倫澤點了點頭,消失在了禁林深處。
愛麗絲舉步朝着城堡走去,當她出現在城堡的大門口時她看見麥格教授匆匆忙忙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你好,請問你是?”
“你好,教授。”愛麗絲看着那些對自己張望的學生們,她笑着說:“我叫愛麗絲,我想見鄧布利多教授。”
“你好愛麗絲,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進入學校的,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阿不思現在不在學校。”麥格教授說道:“他去了魔法部,或許要等到明天才會回來。”
“是嗎?”愛麗絲若有所思地說道,然後她有些舉棋不定自己是不是要問一下麥格教授西弗勒斯有沒有在霍格沃茲教書,因為她不敢肯定西弗勒斯會聽自己的話留在霍格沃茲,也許他會生她的氣,然後故意不在霍格沃茲也是有可能的。
“我想你明天可以過來,或者提前給阿不思寫一封信。”麥格教授說。
“那麽……”愛麗絲抿了抿唇,遲疑地說道:“我想問一下,西弗勒斯斯內普他在這裏教書嗎?”
“哦,你是說西弗勒斯嗎?”麥格教授有些詫異,随後她點了點頭:“是的,他在這裏。現在他應該還在上課。”
愛麗絲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和愛人分別才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可是她卻覺得這幾個月就像是有幾年那麽漫長。
“我想見他。”愛麗絲迫不及待的說,她甚至不再去管麥格教授,直接朝着地窖的方向跑去。
麥格教授顯然對愛麗絲的身份感到有些不放心,因為她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尋常的巫師。尤其是這個人忽然出現在霍格沃茲,實在是太過奇怪了,在這之前她可沒有聽誰說有人要來霍格沃茲拜訪的。再加上她的打扮,她的模樣,麥格教授敢肯定她從來沒有看見過誰穿這麽奇怪的衣服,更重要的是她的模樣簡直比媚娃們還要迷人。這一點,從那些正在不停伸長了脖子往這裏看的學生們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所以在愛麗絲朝着地窖跑去的那一刻,麥格教授也在後面追着她:“愛麗絲小姐,西弗勒斯還在上課,也許你可以先和我談談。”
愛麗絲像是根本沒聽見麥格教授的喊聲,她飛快的沖到了地窖,站在了魔藥教室的門口。
教室的門被緊緊的關着,愛麗絲平複着急促的呼吸,數着自己的心跳聲。
麥格教授看見愛麗絲停在教室的門口,立即快步走了過去:“愛麗絲小姐——”
正當麥格教授準備好好說說這個不懂禮貌的客人時,那位客人就伸手推開了魔藥教室的大門。
站在教室裏給學生們正在上課的西弗勒斯忽然感覺到教室的門被人打開了,一道光亮破開了教室裏陰沉沉的氣氛,如同穿破烏雲的光投射了進來。
他看見她站在門口,滿臉微笑,然後他聽見她說——
“親愛的,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結文啦!總算結文了!
感謝一路支持我的親們,摟住狠狠的親一個!
還有感謝不停給我打分的筒子們,你們辛苦了,鞠躬!
最後感謝那些送雷的土豪們,讓你們破費啦!
感謝所有的讀者,因為有你們,所以我才有動力更文,愛你們(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