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前往巴黎

回到家明樓便跟明鏡坦白說自己愛上了汪曼春,要跟汪曼春結婚,明鏡當時就氣瘋了,如果說拜汪芙蕖做老師還能勉強不算是“結親結友鄰”,那跟汪曼春結婚,簡直就是徹底的在打她的臉,在打明家已故父母的臉。

明樓這次連小祠堂都沒來得及進,明鏡直接讓他脫了上衣,跪在客廳,毫不留情的拿鞭子抽他,明臺和阿香都驚到了,明鏡卻沒空理會他們。連阿誠都挨了打,明鏡知道阿誠肯定幫着明樓瞞着他,也抽了阿誠幾鞭子。

明鏡讓明樓就跪在大廳反省,誰都不準搭理他。明鏡當着明樓的面給她在巴黎的同學打電話,說要送明樓去巴黎讀書。明樓沒有開口反駁,也沒有認可,就那樣沉默的跪着。

到了晚上,明鏡讓阿誠起來去休息,并且警告他下次再敢幫着明樓胡作非為,絕不留情。明鏡轉頭對明樓說:“看見你在這裏我都心煩,滾去小祠堂跪着,好好跟爸媽認錯反省。你可以不聽我的話,但你連爸媽的遺訓都敢違背,你還算是人麽?滾!”

說完,明鏡便上樓回房間了,阿誠給明樓批了件衣服,本來想扶他去小祠堂,明鏡卻突然打開房門沖着樓梯喊道:“阿誠,不許管他,你敢幫明樓,就跟他一起跪小祠堂。”

阿誠的傷還沒好徹底,雖然他不在乎陪明樓,但是明樓一定會心疼,他只能放下手,看着明樓勉強的走進了小祠堂,明鏡這次下手比上次狠多了,明樓全身都是鞭痕,連臉上都沒幸免。

過了一會兒,明臺偷偷摸摸的從房間裏下來,到廚房去找阿誠。阿香吓壞了,阿誠邊做飯邊安撫她。明臺見阿香紅着眼睛戰戰兢兢的樣子,也安慰了她幾句,讓她先回房間休息。阿香卻搖了搖頭,輕手輕腳的幫阿誠給明樓弄吃的。

明臺幫不上忙,在那裏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他好幾次拿明樓的戀情要挾阿誠,雖然這次不是他說出去的,但是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看明樓被打得那麽慘,他心裏又害怕又心疼,不好去給阿誠哥添亂。

阿誠端着吃的東西和藥箱,打算去小祠堂,他站在樓梯口看着明臺。明臺趕緊道:“我去安慰大姐,大姐肯定氣得睡不着。”說着上樓進了明鏡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在阿誠的通風報信下,汪曼春果然來了,她懇求明鏡成全她和明樓,說自己是真心的,什麽都願意為明樓做。可明鏡絲毫沒給汪曼春臉面,将她罵了一頓,趕了出去,回來又去小祠堂給了明樓一頓鞭子。她不光是生氣,她更是失望,沒想到明樓居然全不把父母遺訓放在心上,三番四次的跟汪家人糾纏在一起。她最後流着淚對明樓說:“你但凡還當自己是明家人,就跟汪曼春斷了聯系,去巴黎讀書。你這些不孝的事情,我就當你是年少不懂事。”

明樓想到自己那些更不孝的事情,只覺得胸口悶痛,他低着頭,顫抖道:“是,大姐。”

明鏡也沒有心力再去管教他,讓他自己反思,便去安排明樓出國的事情了,讓明樓單獨出國她也不放心,便讓阿誠陪明樓一起去,照顧明樓,阿誠自然是同意,如果明鏡不說,他也會求明鏡讓他跟明樓一起出國的。

明鏡筋疲力盡的回了房間,阿誠又偷偷跑到廚房去弄飯給明樓,本來明鏡早上消了氣,放任阿香給明樓留了早飯,但是汪曼春來了,明鏡又把那些東西都倒了,阿誠只能悄悄再做。剛把東西端出來,就見明臺靠在樓梯上,等着幫他打掩護,讓他溜進小祠堂。

“阿誠哥,你跟大哥說說啊。”明臺委屈的撇着嘴,拿下巴指了指小祠堂的門。

“說什麽?”阿誠不解道。

“說我的功勞啊,每次大哥挨打受罰,都是我去大姐那裏打掩護,才讓你有機會偷溜進去看大哥。大哥也不知道領情,動不動就要教訓我。”明臺越說越委屈,嘟着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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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少爺,大哥說你是為了你好。你也不小了,別總由着性子來,去招惹那些招惹不起的事情,大姐知道了能受得住麽?大哥教訓你還不都是為了這個家。”阿誠語重心長道:“我跟大哥要去法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大姐才能放我們回來。你是家裏唯一的男人,要保護大姐知道麽?大姐雖然性格強勢,但還是弱質女流,你要像個男人一樣,不能讓大姐受欺負受委屈,知道麽?”

明臺被阿誠說得紅了眼眶,波浪鼓似的點頭答應道:“知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大姐的。阿誠哥你也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大哥。”

“我連你這個小祖宗都能照顧得過來,照顧大哥都是小事。”阿誠做了個讓明臺安心的表情,摸了摸明臺的頭,明臺已經快跟他一樣高了。

“阿誠哥,我會想你的。”明臺眼睛更紅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是想我,還是想我的錢包啊?怕我去了法國沒人慣着你花錢是吧?”阿誠調侃道。

“怎麽會呢!”明臺反駁道,轉了轉眼珠子,又有點猶豫,試探道:“那我要是真沒錢花了……”

“沒錢就打電話跟我說,要買東西也行,只要不過分。”阿誠無奈又寵溺的嘆氣道。

“我就知道阿誠哥最疼我,你不會告訴大哥吧。”

“大哥要是知道你這大手大腳的少爺習慣是我慣出來的,還不得請我去小祠堂吃鞭子啊。”阿誠說着嫌棄的白了明臺一眼。

“怎麽會!大哥從小就最疼你了,他哪裏舍得打你。”明臺谄媚道。

阿誠笑笑,端着吃的進了小祠堂。他昨天晚上給明樓上了藥,可剛剛明樓的後背又遭了罪,血淋淋的讓人不忍看。

阿誠将東西遞給明樓,明樓卻沒接,跪在那裏望着父母的牌位發呆。阿誠便把東西放到一邊,輕手輕腳褪下明樓身上的襯衫,又去端了盆溫水進來,擦拭明樓背上淋漓的血跡,細細的在傷口上擦上藥膏。處理好又将消炎的藥片并一杯溫水遞給明樓,明樓接過來吃了,才将目光轉向阿誠。

“阿誠”明樓的聲音很輕,仿佛呓語。

阿誠溫順的看着明樓,等着他接着說下去。

明樓拉住阿誠的手,痛苦得開口:“我是個不孝的兒子,明家的血脈可能就要斷在我身上了。但是我相信,爸爸和媽媽,會願意祝福我們。因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是幸福的。你過來,給他們磕個頭吧。”明樓說到後來,聲音有些哽咽,卻帶着解脫般的輕松。

阿誠看着明樓,明樓的眼神溫柔,讓他沒辦法拒絕,他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三個頭。他在心裏說道:“老爺,夫人,我知道我沒這個資格給你們磕頭,但是我向你們保證,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們的兒子,終我一生,敬他,愛他,信他,保護他。”

明樓見阿誠磕完頭,才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明樓直到出發的那天才被放出小祠堂,一家人吃了一頓還算和諧的午餐,明鏡最後沒忍住,還是掉了眼淚。明樓輕聲的安慰他,明鏡見明樓乖乖認錯,才總算破涕為笑,叮囑明樓和阿誠在法國一定要注意身體,好好讀書。明臺紅着眼睛活躍氣氛,讓明樓和阿誠給他找法國嫂子,明鏡笑罵他。

明樓和阿誠在機場遠遠的看到了王天風和郭騎雲,經此一別,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相見,會不會有命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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