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社測試
“恭喜出院，濱崎小姐。”精神病院的護士把私人物品還給了濱崎夏希。
濱崎夏希走出醫院，回頭冷笑着打量了一眼東京大學附屬精神研究醫院，這個住了兩年的地方，這個毀掉了自己一生的地方：“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們了。”
東京街道的巷口，人潮如織，霓虹燈逐漸都亮了起來。濱崎夏希回到了家裏，擦拭掉靈位上的灰塵，給母親上了一炷香，跪在了靈位前。“我一定讓那個人血債血償！”
第二天，家裏的東西都被她收拾了一遍，大部分存款在交了繼承這所房子的稅收後，已經所剩無幾。濱崎夏希走出家門，自己在經歷學歷作廢和精神病史之後，也不可能再找什麽正經的工作了，但是總要先找一個零工養活自己。
幾個零工都因為自己的精神病史接連被拒後，濱崎夏希只能在那些處在違法邊緣的公司裏找工作。Cow cow finance？小額貸款，似乎是高利貸呢。自己的郵件裏收到了這個公司的面試通知後，濱崎夏希立即按約定時間前往了公司地點。
辦公樓裏的一間辦公室，門上貼着Cow cow finance的金屬牌。公司的前臺小百合帶領着她來到了辦公室，“社長，面試的人來了。”醜島生氣地挂掉電話，“柄崎，一起去收債。”“是，社長。”
“新人，你也一起去。就當是入社測試。”醜島馨領着柄崎和夏希坐上了車。柄崎開着車，醜島和夏希坐在汽車後座。醜島看了簡歷後，問道：“18歲就從東京大學畢業，算是天才吧。你為什麽會來我們這種小公司應聘？”
“因為我有學術造假的經歷，并在精神病院修養了兩年。所以除了貴公司，我沒有收到任何面試通知。”濱崎夏希對醜島馨說了實話，在衆人眼中看來，這的确是實話，所以她才對那個剽竊自己論文還把自己送進精神病院的田原恨之入骨。
醜島壓迫的目光審視了一會兒濱崎夏希，心道：充滿仇恨的眼神，有意思。柄崎開車來到了欠債的川口家。“社長，我們到了。”三人下了車，柄崎大力地敲開了門。“川口！川口！還錢了！”
川口剛開了一條門縫，就被柄崎擠了進去，給了川口一頓暴打。醜島看着川口鼻青臉腫地跪在了地上，“快還錢，連本帶利八十萬日元！”川口掏光了所有的衣服口袋，也才只有二百日元。“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錢了！”
醜島拿起一個明顯剛拆封的游戲光盤，“沒有錢還債，卻有錢買游戲。”他指着周圍的家當，“柄崎，把家裏的東西都搬走，讓他不還錢。”
柄崎瞪了一眼夏希：“你也來幫忙啊，新人，只看着前輩幹活兒，自己什麽也不做，合适嗎？”話音剛落，柄崎就被醜島的一個眼神中，乖乖幹活，不敢偷懶了。濱崎夏希把川口家裏的東西檢查了一遍，拿走了他收藏的稀有游戲光盤，和值錢的手辦。
濱崎夏希抱着懷裏的小東西，和抱着老舊笨重電視機的柄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希對醜島說道：“社長，這些東西如果在網上售賣的話，應該能還回大部分欠款。”川口看見心愛的東西就藥被收走，急忙爬到夏希身邊：“不要！求求你，那是我最喜歡的光盤，絕對，絕對不能賣！”
川口猛地抱住了夏希的腿，将夏希吓了一跳。醜島走上前，一腳踢開了川口，“那就還錢啊！廢物是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東西的！”濱崎夏希趁機會，急忙走到了門外。
回去公司的路上，醜島給出了真正的入社測試:“把這些東西賣到八十萬。你就可以被錄取了！”醜島對着開車的柄崎，道：“你也學着點，柄崎。那些破舊的雜物賣不出好價錢的。”
“知道了，社長。”柄崎從後視鏡裏瞪了一眼濱崎夏希。讨人厭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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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摞報紙和資料放在了醜島馨的桌子上，戌亥吸了一口煙，說道：“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那個田原教授名聲差得很，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學術造假一事是陷害的可能非常大。學校在所謂的調查後，直接取消了濱崎夏希的學歷。而在她找到關鍵證據時，卻被田原的岳父出了一張濱崎夏希的精神病證明，将她送到了精神病院。”
戌亥緩緩地吐出了煙，“濱崎夏希母親的死亡似乎也有貓膩，田原教授真是喪心病狂啊。還需要我再繼續調查嗎？”
“暫時不必了。”醜島把調查費用遞給了戌亥。
“律師和金融雙學位的天才少女。你可算是收了一員得力幹将呢。”戌亥站起身來，把錢裝進口袋裏。“有需要再叫我。”
濱崎夏希先是在網上高價懸賞了那幾張游戲光盤，之後再把手裏的光盤和手辦低于高價的錢轉手給二道販子，最後撤銷了懸賞。一共得利一百萬元。
“這就是我把游戲和手辦高價賣出的方法。”濱崎夏希向醜島解釋了買東西的方法。
醜島坐在辦公桌後面，向她伸出了右手，“恭喜你，被錄取了。今晚，公司給你開迎新會，一起聚餐。”“謝謝社長。”
“夏希很厲害啊。”高田溫柔地說：“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可沒有迎新會呢。”柄崎猛地敲了高田的頭一下，道：“我身為公司的老人，都沒有，你更不可能會有了。”
“柄崎，別亂鬧了。我們去常去的那家烤肉店吧。”醜島制止了打鬧的柄崎。“好，社長。”“濱崎，這是今天的營業額，你拿着這個存到銀行裏。”濱崎夏希接過黑色皮包，回答：“好的，社長。”
濱崎夏希看着不遠處的銀行，“我還是先存錢再去吃飯吧。”柄崎阻攔道：“讓社長等你這個新人嗎？沒大沒小。先進烤肉店吧。”
“可我還是覺得先存錢比較重要。對不起了，社長，我先去把錢存進去，很快就回來。”濱崎夏希拿着皮包，去往了銀行。
高田瞧着遠走的夏希，“看起來很可靠呢。”
寧可得罪上司，也要完成任務，這才是從業者的職業道德。醜島轉身進入烤肉店：“進去點餐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作死的開了雙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