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恢複身份

順德一年,八月二十二

大理寺內

大理寺卿宋泰坐在正中央,趙王李長榮坐在左下側,孟譽坐在右下側,楚秋跪拜在中間,陳雲站在楚秋右側,紅袖,宋文傑等人在庭外旁聽

宋泰:本官聽聞海棠姑娘是罪臣柳賀之女柳念,可有此事?

陳雲:柳家上下早在半年前就已伏法,當時監斬的正是宋大人你,莫非大人是想說柳小姐借屍還魂在海棠身上?

(監獄裏的人怕宋泰問罪牢房失火一事,将兩個死囚頂替了柳賀和柳念,相距甚遠,罪犯全都披頭散發,宋泰并未察覺受刑的不是柳賀)

李長榮:這是本王從儲秀宮要來的畫像,諸位可覺得眼熟?

李長榮拿出一副圖像,上面的女子确是柳念無疑,不過畫工有些粗糙,不能确認就是楚秋

陳雲:這上面畫的分明是靜夜

翠萍:靜夜還真是像你哦!

百合:我怎麽覺得是紅袖姐呀!

紅袖:用一幅畫就想冤枉我萬花樓的姑娘,這也太草率了

百合:就是就是,當我們青樓女子好欺負

宋泰:肅靜,肅靜,傳證人何少卿,黃石

何少卿,黃石:見過宋大人,趙王,孟大人

宋泰:何少卿,本官曾命你帶人去柳家抓人,可有見過柳小姐本人

Advertisement

何少卿:回大人,見過,只是柳小姐當時戴着面紗,下官并未看清臉。

宋泰:哦,這樣呀!

黃石:大人,小人曾在柳府打雜,确定海棠姑娘就是柳小姐

楚秋:民女本名楚秋,雙親病故後流落至青樓,并非什麽柳小姐,還請大人明鑒

陳雲:楚秋?

孟譽:秋兒的父親是個江湖郎中,多年前救過孟某,那日在萬花樓我便認出是她,若是柳小姐,怎會登臺惹人懷疑?

宋文傑:原來他們早就認識,怪不得

李長榮:一面之詞

陳雲:黃石的話不也是一面之詞

宋泰:這……

魏瑾瑜帶着魏尋來到庭中

魏尋走到楚秋身邊拉着她的手假惺惺地說:姐姐,聽說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楚秋:我爹娘并沒有給我添弟弟,這位小哥定是認錯人了

魏尋:姐姐你不記得啦,我小時候太調皮,不小心滴了蠟油在你左手上,留了好大一個疤,爹爹為此罰我跪了一天一夜,飯都不讓吃。

說着便扯開楚秋的衣袖想要去尋找疤痕

魏瑾瑜:是不是你記錯了。

掀開楚秋右邊的袖子:沒有,怎麽會沒有

魏尋:算了吧,她才不是我那病怏怏的姐姐,肯定是你們弄錯了。

宋泰對李長榮說:連魏公子都這麽說,看樣子定是那黃石認錯人了,趙王你看?

李長榮手一揮氣憤的離去,順道踢了一腳黃石:沒用的東西

宋泰:經本官查實,海棠姑娘并未是朝廷侵犯,當庭釋放。

翠萍,綠竹:太好了

孟譽将楚秋扶起

宋文傑:我就說海棠姑娘是冤枉的,我那木頭老爹還非不信。孟兄,定是你削藩主張得罪了趙王,他才處處針對你!

孟譽:嗯。秋兒,我和宋兄還有事處理,你先回萬花樓

楚秋:好

紅袖:走,回去好好洗個澡,除除身上的晦氣

另一邊

陳雲冷冷的說:今日之事,陳某記下了

魏瑾瑜:我也是怕你被奸人迷惑,現在真相大白,不是很好

陳雲:哼!還真是托你的福

回到萬花樓,楚秋在紅袖的安排下正在浴池裏沐浴

陳雲出現在她身後

陳雲:你究竟是誰?柳念,還是楚秋?

楚秋大驚,将頭發捋到胸前,悠悠的說:那你呢?是陳公子,還是西陵辰?

西陵辰:你知道的還不少。

楚秋:你可認識這玉佩。

楚秋取下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半枚玉佩接着說:總算可以物歸原主了。

西陵辰難以置信的看着楚秋,那分明是自己佩戴玉佩的另一半。

楚秋:讓祥叔備輛馬車,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那裏有你要的答案

西陵辰将玉佩合在一起:這同心佩是我爹送給我娘的定情信物。

楚秋:嗯……你能不能先出去

西陵辰看着面紅耳赤的楚秋柔聲說:你我緣分早已注定,秋兒,你逃不掉的。

西陵辰走後,楚秋慢慢回味他剛的話:這算表白麽,不管了,等去了燕山,我與他就再無瓜葛。

順德一年,八月二十三

楚秋和西陵辰來到燕山

楚秋指着對面的朝霞峰說:就是那裏,這原本有座橋,可惜柳賀走的時候将它給毀了。

西陵辰:我帶你過去

不等楚秋反應過來,西陵辰便攬抱着楚秋向崖邊躍去。

楚秋:啊!

害怕的雙眼禁閉

西陵辰:抱緊了

少頃,兩人躍過懸崖落在了朝霞峰上

楚秋帶西陵辰來到靈岩洞,推開石門,裏面的涼氣迎面而來

冰窖的中央安詳的躺着一人

西陵辰不解的看着楚秋

楚秋:這是雲夫人,你的娘親

西陵辰:我娘不是早過世了嗎,怎麽會在這

楚秋:是當年還是刑部尚書的柳賀救了你母親,作為回報,柳賀要求你娘留在他身邊。

西陵辰:她這些年一直在柳府?那柳念?

楚秋:她是你妹妹,六年前夫人帶她去鶴鳴觀看病,不料中途就病逝了,那時我受了重傷,夫人仁慈便把我帶回了柳府。柳相将夫人軟禁在別苑,看守的都是他親信之人,你不知道內情也是正常。

西陵辰跪在雲夫人身旁:她走了多久了

楚秋:去年冬天的時候。常年憂思成疾,油盡燈枯!臨終前托我能找到你。(西陵家出事前,西陵瑞已經将西陵辰交托祥叔送到他的結拜大哥龍嘯天手中)

楚秋嘆息着,往事接踵而來,剛去柳府的時候,相爺并不歡迎楚秋,甚至想殺了她,是雲夫人吵着說他作惡多端,報應在柳念身上,這才保全了楚秋。雲夫人不喜歡說話,常常一個人在院子裏跳舞,還偷偷的設了個靈堂,時不時在那裏祭拜,楚秋也是那時候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雲夫人死後,她本應留在燕山守靈,柳賀堅決帶她回京,還請了人教她書畫,現在想來他是想以柳念的名義送她進宮好穩固他的仕途。

西陵辰:她的身子為何能如此完好?

楚秋:她身下的棺木是由北川極寒之地的冰魄所制,柳賀費了不少心思,還因此擔上了通敵的罪名,想來也是個癡情之人

西陵辰:就是因為他的一廂情願,害得我家破人亡,母子二人近在咫尺卻不得見

楚秋打了個寒顫

西陵辰:走吧!

一抹殷紅色的夕陽照在朝霞峰上

西陵辰将半枚玉佩遞給楚秋:帶着

楚秋搖搖頭。

西陵辰:不然我不帶你過去

□□裸的威脅,楚秋:就當是雲夫人送我的

接過玉佩戴在脖子上,西陵辰滿意的笑着。帶着楚秋飛至來時的山頭

西陵辰依舊抱着楚秋

楚秋掙開西陵辰:此番回去,能否還我自由之身。

西陵辰:好。

罷了,楚秋心有所屬,他若不肯放手,與柳賀何異

兩人回到山腳下,來時的車夫及馬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西陵辰:這一帶馬賊猖獗,那車夫看樣子是逃走了。這天要黑了,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楚秋:嗯

兩人走了幾裏,別說客棧了,連個破廟都沒,只好在溪邊生火歇腳

楚秋圍着柴火取暖,西陵辰悠然的烤着魚

西陵辰将烤好的魚遞給楚秋:小心燙

楚秋津津有味的吃着:你不去當廚子真是太可惜了!

西陵辰:等我重振西陵軍,我會考慮的

楚秋:重振西陵軍?二十年前的巫蠱之亂啓于昭仁宮(西陵辰姑姑西陵珍的宮殿),有能力釀成此事的很有可能是當時身為太子的景順帝,西陵辰,難道你想同整個朝廷作對?

西陵辰:是又如何?你離開萬花樓,我的事絕不牽連你

楚秋:雲夫人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平安快樂,而不是活在仇恨裏

西陵辰:那我西陵家上下一百多條人命,就這麽算了

楚秋沉默不語,二十多年前,西陵瑞出游時結識了雲溪,私定終身并将其帶回府中,奈何雲溪身份卑微,乃至在西陵辰出生後,西陵家都不曾給過他們母子名分。這也是他們分別被救下而不為人察覺的原因。

如今西陵家只剩西陵辰一人,卻要他擔當為西陵軍正名的責任。

還真是悲哀。

夜漸涼,西陵辰将衣服披在昏昏欲睡的楚秋身上,迷糊中,楚秋倚在西陵辰身上睡着了。

翌日,樹林內,楚秋和西陵辰繼續趕路

一男一女站在路中央

男子: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

看了一眼楚秋:留下美人來

西陵辰無奈的搖搖頭,對楚秋說:你靠邊,小心劍氣傷到你

拿起玄冥劍與那兩人對決起來,楚秋雖不懂武功,但也看的出三人的劍法如出一轍,而且絲毫沒有殺氣,顯然只是單純的比武過招

幾個回合下來西陵辰敗下陣來

女子:這兩年少主的功力退步了不少

男子:願賭服輸,少主還是讓我們留在身邊吧

楚秋立刻明白了緣由,不禁笑了起來,二對一,本來就不公平,那兩人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女子:這姑娘長得好精致

男子:怪不得不肯回龍澤山莊,原來是有美人相伴

楚秋:別誤會,我們只是朋友

女子:朋友,少主的朋友确實不少

西陵辰:嗯哼!秋兒,這是輕舞和飛揚。

又向對面二人介紹:這是楚姑娘

楚秋:輕舞,飛揚,你們長得那麽像,應該是雙生子吧

羅輕舞:楚姑娘好眼力

羅飛揚:少主這是要去京城,一起呗!

西陵辰:龍澤山莊一切可好?

羅飛揚:總算想到我們這些師兄弟了

羅輕舞:師傅和師母雲游四海去了,現在由大師兄主事

西陵辰:那就好

楚秋等人從後門回到萬花樓

紅袖:這幾天你們去哪了,怎麽不提前知會下

看着輕舞,飛揚,好奇的問:這兩位是?

西陵辰:來找祥叔的

紅袖指了指走廊那邊的方向,兩人随即去找祥叔敘舊

楚秋:紅袖姐,這幾天譽哥哥可有來過?

紅袖:孟大人以後都不會來了。

楚秋:出什麽事了嗎?

紅袖:他要娶長欣郡主,是太後賜的婚。

楚秋腦中一片空白: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長欣郡主張雨欣是當朝太後張晔弟弟張晖的女兒,自幼深受太後喜愛,十八歲時封為郡主,如今正直花樣年華,孟譽又是新皇身邊難得的人才,太後将他二人婚配也是合情合理。只是譽哥哥,我該怎麽辦?你呢?是自願的嗎?

楚秋躺在床上,眼淚不争氣的掉了下來。

屋外

紅袖:這是孟大人差人送來的十萬兩銀票說留着給海棠贖身用,公子你看?

西陵辰:拿這錢把對面的店鋪盤下來

紅袖:是。

順德一年,九月初二

百草堂外,日

幾個工匠将百草堂的牌匾挂上

紅袖:以後你就可以在這濟世行醫了。

楚秋:是他安排的嗎,替我說聲謝謝

紅袖:公子對你一向很關照

就這樣楚秋在百草堂當起了醫師,有了先前的名聲,來找她看病的不少,人忙着忙着就将不開心的事暫抛腦後。

順德一年,十月初六

百草堂內,夜

楚秋:妍兒,今個是初六?

莫妍:是的,秋姐姐。

莫妍是楚秋在西郊平民窟認識的,因為熟知藥材又乖巧伶俐,便帶回百草堂做助手。

莫妍看楚秋有點哀傷,安慰說:沒有了孟大人,姐姐不是還有陳公子嘛!

楚秋:小丫頭片子,你胡說什麽呢?

莫妍:不是我說的,是萬花樓的那些姐姐說的。

楚秋:你以後少跟她們八卦。

莫妍:妍兒知道了

百草堂屋頂,夜

楚秋一人坐在屋頂,遠處張燈結彩,今夜是孟譽成婚的日子

楚秋對着玉笛自言自語:就算要絕交也要說清楚才是,是不是,是不是?

楚秋不停的搖晃着玉笛。

西陵辰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楚秋

順德一年,十月十四

孟府內,夜

孟譽突然發了瘋的亂撞,幾個下人抓住了他

丫鬟彩蝶:郡主小心,孟大人怕是得了失心瘋

張雨欣:什麽,失心瘋,你們幾個快把他關起來

百草堂內。夜

西陵辰和祥叔幫忙查賬,楚秋和莫妍正在整理藥物

丁管家突然闖入:求姑娘救救我家大人

孟譽在床上昏迷着,孫太醫圍着他一籌莫展。

丁管家帶着楚秋來到屋內,西陵辰不放心跟在後面。

江盛:海棠姑娘?

張雨欣:你就是那個賤人,誰讓你進來的

楚秋不予理睬,注意到打翻在地上的半碗酒,聞了聞,端到張雨欣面前

楚秋:你裏面加了什麽?啊?

張雨欣:補…補藥而已。

說完便心虛的離去

張雨欣沒有說謊,她給孟譽确實是碗補藥,是促進□□的□□

自打成婚,孟譽沒有踏過張雨欣的房門一步,她便出此下策,逼孟譽就範。

江盛: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郡主不可能加害自己的夫君。

楚秋:是譽哥哥的體質特殊,郡主的補藥刺激到了他

孫太醫:孟大人的脈象極其紊亂,老夫從未見過,不知姑娘有何方法醫治。

楚秋:辦法是有。

走到孟譽身旁:人我必須帶走

楚秋看了眼西陵辰,西陵辰心領神會的背起孟譽準備離去

孫太醫:這……

江盛:敝人在映山湖旁有座園子,兩位将孟兄帶那靜養,我們也好向郡主交待。

總比去萬花樓好吧!楚秋如此想着便答應了

楚秋:那就謝過江公子了

在江盛的安排下,楚秋和西陵辰坐上馬車前往映山湖

連路的颠簸使孟譽從昏迷中驚醒

孟譽狂躁着抓着自己,衣服都被撕扯開

楚秋哭着抱着孟譽:沒事的,譽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楚秋用玉笛中的短劍劃開手掌,湊到孟譽嘴邊,孟譽吸允着,整個人瞬間平靜了許多。

“啪” 一直在車外的西陵辰進入車中将孟譽打暈

楚秋心疼的說:你輕點

西陵辰抓起楚秋受傷的手,氣憤的說:他有什麽好,值得你如此對他

楚秋:這是我的事

西陵辰看到孟譽的胸膛的印記:他體內有金蠶蠱,就不怕傳到你身上。

楚秋:你知道金蠶蠱?

西陵辰:我在南疆游歷的時候見識過此蠱

楚秋看了看自己劃開的手:如果蠱蟲轉嫁到我身上,他是不是就會沒事

西陵辰湊近楚秋斬釘截鐵的說:不會,在這之前,我會殺了他。

随園內,夜

楚秋:你行走江湖多年,能否幫我配齊這些草藥

西陵辰看了看楚秋給的藥方:你想以毒攻毒,別的都好說,只是這斷腸草恐怕一時間找不到

楚秋:藥王谷,那年我離開的時候放火燒山,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西陵辰:你是毒王裴正的後人?

楚秋:是他收留了我。當年他就是用斷腸草控制了金蠶蠱的毒性。

孟譽醒了過來,楚秋聽到動靜進屋查看

楚秋:譽哥哥,你醒了

孟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孟譽坐了起來,楚秋将他扶正

楚秋: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孟譽搖搖頭:這些年都習慣了

楚秋:習慣了?你明知道金蠶蠱的毒沒有全解,那時候為什麽要急着離開

孟譽:金蠶若是死了,我人也就廢了

楚秋:什麽?

孟譽:我四歲那年出了意外,全身癱瘓,是苗族女巫将幼蠱引入我體內,使我與正常人無異

西陵辰:原來是自願養蠱,怪不得能活到現在

楚秋:可它嗜血

(幼時的金蠶蠱并無毒性,孟譽十七歲的時候出現中毒症狀,孟蛟就帶着他到藥王谷,在藥王谷待了一年多,裴正才控制住他體內的毒)

孟譽安慰道:我不是好好的嘛,如今這金蠶一直屬于休眠狀态,偶爾複蘇,我便會喝些酒讓它繼續沉睡,這次是我大意了。

一向堅強的楚秋忍不住哭了起來

孟譽:其實我也很怕,怕自己會失控,傷害到你

許久之後,楚秋恢複了平靜

孟譽:時候不早了,你跟陳公子回去吧

楚秋:我不!

孟譽:這裏是随園,你留下會讓我為難的

楚秋還是不肯

孟譽:聽話!

西陵辰:走吧,總感覺有人盯着我們

無奈之下,楚秋同西陵辰離開了随園

萬花樓內,夜

西陵辰:去查一下孟譽的身世

祥叔:是

順德一年,十月十六

此事正直深秋,随園裏的銀杏樹一片金黃,孟譽站在樹下,顯得有些落寞

江盛:看樣子恢複的不錯

孟譽:托陛下的福,死不了

百草堂內

妍兒:秋姐姐,你知不知道鬥才大會,聽說孟大人要去當評委。

楚秋從孟譽那了解過,鬥才大會,是衆多公子哥競争才子之位的活動,每三年舉辦一次,“京城第一才子”秦川就是在那時候被封的名號

楚秋:你消息到挺靈通的

妍兒:我也是聽戲樓裏的一些書生說的,孟譽是受了皇命,要在鬥才大會裏選拔人才來着

楚秋:選拔人才,那不是吏部的事嗎

西陵辰從外面進來:吏部尚書年事已高,明年就會告老還鄉,幾個侍郎又資質平平,皇帝想讓他做吏部尚書,也不是不可能

楚秋:尚書又怎樣,我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