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萬花樓
柳相，柳念關押在大理寺牢房中。
牢頭：真沒想到柳大人貴為大楚丞相，也會做通敵賣國的勾當，來，吃飯吧，黃泉路上不至于當個餓死鬼。
柳賀雙眼合着，道：老夫是被冤枉的。
牢頭：哼，來這的都這麽說。
目光轉向柳念：只可惜了柳小姐的傾世容顏，還沒嫁人就要香消玉殒了。
将柳念抱在懷裏：不如從了我，王某保證讓你不枉此生。
突然，王牢頭手一麻，柳念随即掙開，面如桃花的說道：這裏蚊蟲多，還請大人自重。
牢頭退出牢房，手不停的顫抖，獄卒甲關心到：王哥，這手怎麽啦！
牢頭：這牢房裏的蟲子可不是一般毒。說完就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沒人會想到，讓王牢頭突發身亡的是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
柳賀冷笑道：這些年真是小瞧你了。
着火了，救火呀！
獄中一片混亂。
濃煙中，幾名黑衣人打開了柳相所在的牢房，将他們二人帶出，并留下兩具身形相似的屍體。
廢棄大宅內，夜
黑衣人将昏迷中的柳賀潑醒，柳賀不解的看向大廳中為首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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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柳相爺，被手下人出賣的日子不好過吧！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柳賀：你是誰？
陳雲：想殺你的人，救你，不過是想親手了結你。
說罷，便拿起玄冥劍刺向柳賀。
柳賀：你……你是當初那個孩子……
一旁的祥叔問道：這姑娘怎麽辦？
陳雲：把她交給紅袖。
祥叔：是。
翌日
柳念從床上醒來，看着周圍的環境。
昨夜她被天牢的大火所薰，昏迷中隐約記得柳相被仇家所殺，之後便帶到了這裏，這是哪呢？柳念疑惑的打開了房門。
屋外，一片海棠花，像一團團火焰，迎面而來。
紅袖：姑娘醒了，我去讓人備些早點。
柳念：這裏是？你是？
紅袖：這是萬花樓，我是這的主事紅袖。
萬花樓，京城有名的青樓，那男子不殺她，不過是想毀了她。
陳雲：不要妄想逃脫，別忘了，你還有個弟弟。
柳念聞聲望過去，只見陳雲從旁邊的閣樓上躍下，穩穩地落在她身旁，周圍的海棠樹沒有受到半點的波瀾。
看樣子是高手，陳雲所說的弟弟柳尋是柳丞相唯一的兒子，他的生母是當朝大将軍魏元的女兒魏蘭，八年前魏元的長子魏靖戰死沙場，只留下一女兒，為了不讓魏家斷香火，文景帝做主将這個幼年喪母的柳小少爺過繼給魏家，從此改姓魏。柳家被抄，柳尋在魏老将軍的庇佑下幸免遇難，只是今後不得入朝為官。柳念并非魏蘭所生，與柳尋還有些過節，顯然這些相府秘聞陳雲并不知曉。
柳念習慣性的将眼前的海棠花摘下放在嘴裏咀嚼了起來，帶有朝露的海棠花是最能提神的。好甜呀！柳念不自覺的笑了。
這一幕落在陳雲的眼裏，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紅袖命人将早點置在剛才的屋內，看着如海棠花般絢麗的女子說道：不如以後你就叫海棠吧！
柳念：海棠？
點頭應允：好！
之後便進屋了。
紅袖：還真是特別呀！
尋常女子來了青樓無不都是要死要活。可是這個海棠居然在那津津有味的吃點心，難道是餓暈了？
這萬花樓的點心居然一點也不比相爺府的差，柳念邊吃邊想，再怎麽說柳賀于自己有恩，柳尋是他的兒子，自己不可能棄他于不顧。況且自己在相府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此刻逃出去了又能去哪？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以她的本事，不是随便什麽人想碰就能碰的。
萬花樓屋內，夜
柳念一臉不情願的扶着琴
芳姑：你看看你這都幾天了，連簡單的曲調都沒弄清，你雖然模樣不錯，可想做咱萬花樓的花魁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行。
柳念：我才不稀罕什麽花魁。
芳姑：好好好，就應該讓你直接接客。
說完便揚長而去。
紅袖：女孩子投身青樓都是被逼無奈，可放眼整個京城，甚至整個大楚，就我們萬花樓的姑娘感拒絕不喜歡的客人，憑的就是自己的本事，你若有一技之長，當上花魁，将來被大戶人家要去做個小妾，也算是個好出處，芳姑這般用心教你，你卻不領情，真是讓人失望。
柳念看着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紅衣女子，不免有些欽佩，萬花樓雖是青樓，但樓裏的姑娘很多都是只賣藝不賣身，客人想帶回家過夜，也要留下足夠的銀兩和姑娘本人的同意才行。
與其被動接客，不如當上花魁，多掙些錢，為以後出門闖蕩做準備。
柳念：音律我确實不太擅長，不如教我跳舞吧！
紅袖：跳舞？
紅袖很是吃驚，大楚向來保守，很少有女子願意在衆人面前展現身姿。
紅袖：你最好不要起什麽花樣。
萬花樓柳念屋外，日
紅袖：這是飄香院的舞姬蓮香，以後由她負責教你跳舞。
柳念這才知道這個處處與萬花樓競争的飄香院幕後老板也是陳雲。
至此以後，那一片海棠園便成了柳念的練舞之地。
萬花樓閣樓上
紅袖：也不知道你從哪找來的人物，假以時日必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陳雲看着那婀娜多姿的聲影，陷入了沉思。
陳雲：幫我把閣樓收拾下，從明天起我要搬過來住。
紅袖：是，公子。
四月十七，僅在位四年的景順帝崩
四月十八，二十一歲的李長盛登基為帝，改國號順德
依照禮制，國喪期間，全民禁娛兩月。
萬花樓閣樓內
陳雲正在翻閱賬簿
祥叔：公子，這段時間我們損失不小。
陳雲：不打緊，李長榮那有什麽動靜？
（趙王李長榮是景順帝的長子，因為是庶出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祥叔：異常平靜。
陳雲：哦？
有一身影徘徊在門外
陳雲：誰？
小惠推門而入
小惠：惠兒是看公子和祥叔未用午膳，這會定是餓了，特意送了些點心。
祥叔：小惠姑娘有心了。這是？
小惠：海棠糕。海棠姑娘說這滿院的海棠花落了太可惜，可以做成糕點，不僅美味，還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祥叔拿起海棠糕品嘗起來：嗯，味道确實不錯。
陳雲也嘗了下。濃郁的海棠花香在口齒間流連。眼前浮現出當日柳念咀嚼海棠花瓣的場景。
“當啷”陳雲将盛海棠糕的碟子摔在了地上。說道：以後沒我的吩咐不許來閣樓。
小惠一驚，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小心地退了下去。
祥叔嘆息着搖搖頭。
萬花樓院內
姑娘們都在院中閑聊
翠萍：你們聽沒聽說玉笛公子
百合：玉笛公子？是不是新上任的戶部侍郎孟譽呀！聽說是新皇身旁的大紅人
綠竹：嗯嗯嗯，就不知道有沒有娶妻了
靜夜：瞧你們花癡的樣，我就不信有比咱公子更優秀的人。
柳念一愣，孟譽，譽哥哥，是你嗎？
萬花樓內，夜，雨稀裏嘩啦的下着
紅袖：祥叔，芳姑老毛病又犯了，快來搭把手，送她去醫館
祥叔：都這麽晚了，又下着大雨，馬車怕是叫不到了，這樣吧，我來背着，你來撐傘。
紅袖：有勞了。
芳姑太過難受在祥叔背上亂動，還沒走幾步便同祥叔一同摔在地上。
柳念聞聲而來，用銀針刺在芳姑的玉堂穴，又在其胸口來回按摩。
芳姑安穩了許多。
柳念：先回房休息吧，讓廚房弄碗枸杞桂圓湯，胸悶的時候喝上幾口能順暢不少。
芳姑：真是謝謝海棠姑娘了。
柳念：這是哮喘，很難根治，我也只是暫緩了你的症狀罷了。
芳姑：唉！老毛病了，讓大夥擔心了
祥叔：沒事就好
衆人散去，柳念正準備回房，陳雲一把抓住了她
陳雲：你居然會醫術？
柳念：久病成醫而已！
陳雲：哦！是嗎？
陳雲不由的靠向柳念，柳念本想逃脫，奈何對方力量太大，無法掙開，便順勢上前緊貼着陳雲，嬌滴滴的說道：那公子以為呢？
兩人暧昧的站在屋檐下。都想從對方的眼睛裏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祥叔：咳,咳咳.....
陳雲一驚，将柳念松開，柳念轉身回屋。
祥叔：這柳姑娘還真是不簡單，少主以後可要小心了
陳雲：哼！難道我還怕她不成。
說完便也離開了
祥叔默念道：我是擔心你會看上柳姑娘。剛兩人站一起的時候像一對璧人，可偏偏是仇家，真是天意弄人。
國喪期間，禁曲樂，柳念不能練舞，閑來無事就給萬花樓裏的姐妹診脈。青樓女子身份卑微，偶爾生個小病去醫館開服藥都會受盡白眼，更別說是請大夫上門來看病。知道柳念會醫術，紛紛找她看看，有病治病，沒病調理調理身子也好。為此紅袖還備了個小屋專門給柳念煉藥。
萬花樓小藥房內，柳念正在研制驅蚊香水
百合：海棠妹妹，你這有沒有治痘痘的藥膏。這天一熱，身上就全是痱子，癢死了。
柳念看了看百合脖子上的痘痘，說道：藥膏暫時沒有，你洗澡時加些金銀花就好了。
百合：金銀花，我去小惠那看看有沒有。
過了一會紅袖帶着雲裳閣的梅姨娘進屋。
柳念看着替自己量體型的梅姨娘：是要給我做新衣服嗎？
紅袖：嗯，是七夕那天你上臺表演的服裝。
柳念：一定要這樣嗎？
紅袖：你來我萬花樓可不是來當醫師的，海棠，你的舞臺可以更大，國喪已過，明日起你就好好排舞，以你的本事一定能讓全京城的風流才子癡迷。
順德一年，七月初七
萬花樓內聚集着京城大半的青年才俊，他們都想看看萬花樓新捧的花魁是何等風姿。
（紅袖對來客要求頗高，除每人五十兩銀子外，樣貌年齡都有相應限制）
樂聲想起，只見一曼妙身影懸挂在半空中，順着綢緞緩緩而下，時而腳步輕緩，像平湖裏推湧的波浪；時而又想卷在旋風裏的樹葉，疾速飛轉……衆人皆醉，回神以後，卻發現美人已在帷幔之中，若隐若現，嬌豔欲滴。
紅袖：按規矩，誰獻上的寶貝能讓海棠姑娘中意，誰就能和她共度良宵。
臺下的人紛紛拿出貼身的寶貝，有珍珠，有翡翠，有珊瑚，更有甚者當場将方才柳念跳舞的模樣畫了下來
宋文傑：秦公子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就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将海棠姑娘的身資畫的如此惟妙惟肖
金澤：終究不過是一幅畫而已，這是東海的夜明珠，我家裏還有更大的，海棠姑娘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紅袖：金公子出手還真是闊綽。
回頭看柳念，依舊不為所動。
孟譽：這是在下的随身之物，還請姑娘笑納
金澤：一個破玉笛，還想跟我的夜明珠比。
宋文傑：玉笛？你是玉笛公子孟譽。
孟譽：正是孟某。
譽哥哥是你嗎？柳念掀開帷幔，滿是疑問的看向孟譽
是我。孟譽給予肯定的眼神。
柳念走下臺準備接孟譽手中的玉笛。
陳雲：孟大人身為朝廷命官，來這煙花巷柳之地，豈不辜負聖上隆恩。
孟譽：海棠姑娘雖流落風塵，确能在月初廟會時贈藥于窮苦百姓，如此真情為民之人，孟某自是欣賞。
轉而對柳念說：海棠姑娘能否随孟某回府？
柳念：當然。
孟譽挽着柳念的手離去。身後傳來“才子配佳人”的贊嘆聲。
紅袖：都散了吧！
衆人離去，只留下陳雲一人呆呆的站在臺上，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
孟譽帶着柳念來到孟府
楚秋：譽哥哥，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着你了。
孟譽：我曾去藥王谷尋你，卻發現那裏已是一片廢墟，如今你又身處青樓，秋兒，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楚秋：你們走後沒多久，義父就去逝了，我一個人無依無靠，便想去鶴鳴觀找你們，可那些臭道士說根本沒有孟蛟（孟譽的養父）這個人。那時年輕氣盛非要跟他們争執，結果就被打傷了
孟譽無奈的搖搖頭：父親行走江湖時常虛報家門，沒想到你居然認真了
楚秋：怪就怪自己涉世未深。
孟譽：後來呢？
楚秋：後來我暈倒在鶴鳴觀山下，被路過的雲夫人所救。那時候雲夫人的女兒剛過世，她救了我，覺得和我有緣，便把我帶回京城當起她的女兒。來了京城才知道他的夫君是丞相柳賀。
孟譽一驚：柳賀，不是被滿門抄斬了嗎？
楚秋：是陳雲的人使調包計救了我和柳相，不過目的卻是為了親手報仇。
孟譽：陳雲？
楚秋：他才不是普通的商人。譽哥哥你這幾年的身體怎麽樣，我來幫你看看。
楚秋正要替孟譽把脈，孟譽起身說道：早就痊愈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翌日清晨
一丫鬟不情願的将早點端入楚秋所在的屋中
楚秋：你家大人呢？
丁管家：大人一早就上朝去了
楚秋：哦！
丁管家：姑娘，萬花樓的車子在府外候者，你看這……
楚秋：我吃完便跟他們回去。
孟譽不在，以她的身份，一定會招來閑言碎語，還不如回萬花樓自在。
綠竹：喲！海棠回來了，真沒想到，玉笛公子那樣的人物也會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翠萍：我就說嘛，有的人看着正兒八經的，底子裏都一樣。
靜夜：海棠你也是，剛見面就跟人回府，都不矜持下。
百合：怪就怪那孟大人太優秀啦！
衆姐妹又說又笑
楚秋好不容易脫身準備回房，卻被紅袖叫住
紅袖：喝了吧!
楚秋無語。這這不是自己替萬花樓姑娘配制的避孕湯嘛！
紅袖：你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小心點為好
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接下湯藥喝了下去。
楚秋推開房門，只見陳雲倚在桌子上，神情有些迷糊。
桌上倒着不少空酒瓶，看樣子喝了不少。
楚秋正想着要不要去弄碗醒酒茶，便被陳雲抱進了懷裏。翠萍說的沒錯，男人呀都是一個德行
掙紮中，楚秋拔出了身上的玉笛，藏在玉笛中的短劍順勢将陳雲刺傷，鮮血直流
楚秋一驚，昨夜她與孟譽久別重逢，孟譽沒來得及告訴她玉笛中的玄機。
陳雲頓時清醒了不少，将房門關上，拿出随身的金創藥遞到楚秋手中，脫去上衣，自顧坐在桌旁。
陳雲藏在腰間的半枚玉佩落在了楚秋眼中，應證了她之前的猜想。
楚秋有些不好意思，可畢竟傷了人家，理虧，只好幫陳雲敷藥
楚秋：你就不怕我再趁機捅你兩刀？
陳雲：你若真想殺我，小藥房裏随便拿個藥就能将我毒死。
楚秋汗顏，她偷偷制毒的事居然也知道
陳雲胸口的血總算止住了，楚秋找了些布條包紮傷口，奈何手法太過生疏，怎麽系都系不牢。
陳雲笑了，此時此刻的獨處對他來說或許是種享受。
門口傳來小惠的聲音：海棠姐姐，孟大人來替你贖身了
陳雲穿上衣服奪門而出，小惠呆呆的站在門口
楚秋解釋道：公子受傷了，問我要了些傷藥
小惠：啊，嚴重嘛，怎麽傷的。
楚秋：這個我們還是不知道為好。
孟譽，紅袖等人從大廳前來。
紅袖：海棠是我家公子帶來的，她贖身的事要問過他才行
孟譽：好
陳雲換好衣服後從閣樓走下來
陳雲：哼，都像孟大人這般一上來就贖身，那我這萬花樓還開不開？依着規矩新來的姑娘一年內不得贖身。
百合低聲說：有這規矩嗎？
綠竹她們本想搖頭，但一看到陳雲犀利的眼神，無奈的只好點頭。
孟譽：這……
紅袖：孟大人，海棠是我萬花樓的人，自然要按這的規矩，你要是心疼海棠，可以先包下海棠，我保證不讓她接其他客人。至于費用……
陳雲：一天一百兩
楚秋走到陳雲面前：你別太過分
陳雲指了指自己的傷口：這是你欠我的
孟譽：我這只有一萬兩，三個月後我再把剩餘的補上
衆人皆驚。
陳雲冷冷的說：孟大人還真是深情！
說完便離開了
楚秋嘟喃道：你若不是故人之子，我才不會受制于你
紅袖接過孟譽手中的銀兩：孟大人請便！
綠萍她們也都識趣的離開。
楚秋：譽哥哥，按照你的俸祿不可能有那麽多錢
孟譽：嗯，借的
楚秋：啊！放心吧，三個月後我自有辦法離開。
孟府內，夜
孟譽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楚秋在一旁裝模作樣的看書，全是些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書，真沒意思。
孟譽：明天我去太醫院借些醫書來
楚秋：嘿嘿，還是譽哥哥懂我
順德一年，八月十五
泰安街上挂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
楚秋歡快的穿梭在人群中
宋文傑：這不是孟公子和海棠姑娘嗎？
孟譽上前打招呼
金澤：海棠姑娘那日的風采，金某至今難忘，江公子沒看到，真是可惜。
那個被叫江公子的男子看了看楚秋，不屑的說：不過如此！
宋文傑：你有江東才女陸子吟做紅顏知己當然這麽說
金澤：聽說孟公子為了海棠姑娘下了不少本，莫非是動了真情？
孟譽：是又如何？
江盛：幼稚！
遠處傳來一陣叫好聲
金澤：肯定又是秦川那小子在那賣弄，走，我們去看看
金澤和宋文傑向人群走去
楚秋和孟譽不想揍熱鬧，留在原地
江盛：這就是你說的要緊的事，真叫我失望。
說完便氣憤的離開了
楚秋：這個江公子好像對我有敵意
孟譽：他是我的債主
陳雲正在萬花樓院中喝酒
紅袖帶着女伴男裝的魏瑾瑜（魏老将軍的親孫女）前來
魏瑾瑜：你情願一個人在這喝酒都不肯陪我去看花燈見陳雲沒反應又說：我爺爺回京了，咱們說好要幫你引介的
陳雲：不必了，魏小姐的人情，陳某受不起，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紅袖，送客！
紅袖：是，魏小姐，這邊請
紅袖帶魏瑾瑜從後門出
魏瑾瑜：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那個海棠到底什麽來路
紅袖：魏小姐多心了，公子孑然一身，至于海棠姑娘，公子要是真有心就不會拱手讓人了。
魏瑾瑜：是嗎？
孟譽帶着楚秋繼續賞燈
李長榮的手下黃石認出了柳念
李長榮：孟譽身邊的當真是柳小姐？
黃石：柳小姐這樣的姿色，見過一面便會永生難忘，屬下不會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