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學
進了屋子的李木流原本以為嚴一真的有什麽重要的事找她,沒想到竟然是想借她的口把喬小喬騙出來。
李木流萬般無奈的拿起手機看了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随即開口譴責:“有病吧你,這麽晚你叫她出來堆雪人啊?“
嚴一被她說得莫明羞澀:“就是突然想見她。”
李木流撸胳膊挽袖子簡直要被他氣到暴走:“你可真是我的大哥!我都服了你了!這麽晚不說她爸媽放不放人,就說你能帶她幹嘛去?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要找你自己找,我才不幫忙,再見來不及揮手!“
嚴一被她打擊的一臉沮喪,然後突然擡起頭看向嚴慕。嚴慕見他看自己,連忙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嚴一更郁悶了,好吧,他就知道。
李木流看見嚴一的生無可戀臉,嗤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視頻吧!”然後走出了房間。
嚴慕笑着也拍了拍他的肩:“嗯,視頻吧!”
嚴一咆哮:“去你媽的現在李木流在這你開始幸災樂禍是不是!”
嚴慕臨走時回頭撇嘴:“沒,因為你們,”頓了頓之後肯定道“情比金堅!”
嚴一随手抄起枕頭向他砸過去,但回應他的只有被“嘭”一聲關上的門。
嚴一終于見到喬小喬已經是年初三了。
李木流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給喬小喬發了個188的大紅包,并表示喜大普奔,普天同慶。
喬小喬一臉懵逼的收了紅包,然後走出去就看見在自家小區門口東張西望的嚴一,突然就想把錢還給李木流讓她自己來收妖。
而這邊剛散了財的李木流本人也并不是很好過。已經在家呆了大半個假期的她成功的被自己父母嫌棄了,才大年初三就被李爸爸李媽媽趕出來。他們的原話是“你都沒什麽朋友嗎?趁着過年趕緊出去聯系聯系,別總在家呆着!”
李木流聽話的站在門前默默流淚,她除了喬小喬确實沒什麽朋友了。聊得上的同學此時不是在外地過年,就是沒有時間。她總不能沒有眼力見的跑去跟嚴一喬小喬湊熱鬧吧,真那麽做了的話想也知道嚴一會怎麽怨恨她。在門口蹲了一會想了想自己的去處,最後還是跑去了嚴慕家。
原諒她吧,她實在是無家可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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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慕開門看到李木流的時候,眼裏還是有一絲絲驚喜的,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不是很想讓她進門。李木流果斷察覺出了他這一絲不情願,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到底怎麽了。
難不成這個小破孩還學會藏人了?
嚴慕确實藏了個人,不太想讓李木流看見。
這人是他初中同學,關系一般(他自以為),偶爾說得上話(對方單方面),很吵(他覺得誰不吵?)。最重要的是,他見過自己偷拍的李木流的照片。那小子,嘴沒個把門的,萬一說出去了…
然而還沒等他們糾結多久,被藏的“嬌”就自己跑出來了。
看見門口的李木流連忙打招呼:“啊,你是李木流姐姐嗎?新年好,我是嚴慕的好朋友,我叫鄭德科。”
李木流沒多糾結為什麽這個人會認識自己,注意力全被他的名字吸引了:“怔得呵?噗哈哈哈哈……”
顯然不是被第一次嘲笑名字的鄭德科一臉醬色,解釋:“我叫鄭德科,鄭是關耳鄭,道德科學的那個德科,我不傻,真的。”
李木流似乎也覺得自己這麽笑話別人的名字不好,有些尴尬的開口:“不好意思啊我剛剛聽茬了,我叫李木流,是嚴慕的姐姐,你叫我木流姐就好。”
嚴慕絕望的把李木流拉了進去。李木流看了看門口的鞋,就多出一雙。
所以嚴慕到底在掩飾什麽?
有朋友來家裏玩不是好事嗎,真搞不懂他們小孩子在想些什麽。
然而事實證明她還是圖樣圖哪義烏了。
從她進門後,鄭德科同學就沒合上嘴。饒是經歷過大場面的李木流也被他這喋喋不休的架勢給震懾到了,忙眼神示意嚴慕。
嚴慕無奈回視,自求多福吧。
李木流只好無奈打斷他:“那個,你是嚴慕的初中同學?”
鄭德科笑得開心:“對啊,我是他初中最好的哥們,他去帝都之後,我可想他了!”
李木流幹笑道:“那你确實是挺想他的哈。”
鄭德科自豪說:“是啊,所以我就迫不及待的來找他了,姐姐你也是嗎?”
(嚴慕:剛剛你明明說來我家玩游戲不受拘束!)
李木流尴尬的看向嚴慕,看他也在看自己,所以只好幹笑:“對,對啊。”
鄭德科絲毫沒發現兩個人的不自在,自顧自的說:“怪不得剛剛嚴慕一直趕我走,我以為他是太久沒見我讨厭我了,原來是因為姐姐你要來,哎這沒什麽,咱們可以一起玩啊!“
(嚴慕:我是真煩你!)
李木流接着幹笑:“嚴慕雖然性子冷,但其實他很好相處的,呵呵。”
鄭德科附和:“對啊對啊,平時一副冷酷的模樣,其實特別熱心,我跟你說啊……”
于是發揚好姐姐精神的李木流就被迫聽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傳奇”的友情故事。
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自來熟的人,李木流實在招架不住,僵着身子一動不敢動,脖子梗着全身酸疼兩腿發麻,簡直比被迫聽了一天無聊的講座還累。
她看向嚴慕:救命啊!
嚴慕無奈:我也沒轍。
李木流:是你的朋友你快點解決!
嚴慕:所以才不想你進來啊。
鄭德科還在一旁喋喋不休,見兩個聽衆半晌都沒有個回應,終于看見他倆之間的眼神交流,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問:“姐姐有男朋友了嗎?”
對視得正high的兩人在聽清他問話的瞬間同時愣住。
“沒,沒有,怎麽了?”
鄭德科解釋:“沒什麽,我就是看姐姐這麽好看,沒有男朋友有點奇怪。那姐姐有喜歡的人嗎?”
李木流聽了他的話心虛的瞟了一眼嚴慕,看他嘴抿得飛起,眉毛也縮成一團,有點好笑的回:“或許,有吧?”
“哈,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姐姐你怎麽這麽不确定!“
李木流剛想回答,就見嚴慕拍案而起:“夠了,閉嘴,你這個三八!”
鄭德科被他這麽一吼終于消停下來,小聲辯解:“我這不是,問問而已麽!”
李木流還是第一次從嚴慕口中聽到這種話,在旁邊正看得樂呵,被嚴慕掃一眼:“笑什麽笑,跟我一起來給客人做飯!”
被莫名其妙奴役着做了一頓午飯的李木流就連吃飯的時候還沒緩過神,怎麽就被這個臭小孩給震懾到了,難道不應該他們做飯給自己吃嗎?
同樣沒緩過神的還有鄭德科。他們做飯的時候,他保持了出乎意料的安靜。然而他的安靜在吃完一口菜之後被打破了。
李木流看見他一臉驚訝的神色心中頓覺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他開口贊嘆道:“姐姐,你做的菜真好吃!”
李木流尬笑:“是嗎,哈哈哈哈謝謝哦。”
鄭德科認真看她:“我說真的姐姐,你長得又好看,做菜又好吃,要不是我還太小,就馬上追你了!”
李木流眼瞅着旁邊嚴慕的臉色由晴轉陰,再完全變黑,趕緊趁他火氣上來之前攔住他說:“是嗎,可惜,想追我也得先問問嚴慕,他說他會替我把關的,”說着拍了拍嚴慕“你說是不是。”
嚴慕咬着牙點了點頭,然後給鄭德科甩過去一筷子青菜:“好好吃飯。”
因為嚴慕的面色看起來實在不善,鄭德科乖乖張嘴吃飯。
于是他們這一頓午飯在異常詭異的安靜氛圍中結束了。
午飯後鄭德科看着面色還沒有緩和的嚴慕,沒敢再多留,說了幾句就走了。
把他送出門的李木流長舒一口氣,趴在門上扭頭問嚴慕:“你的朋友,都是這個型?”
嚴慕的後槽牙吱嘎作響:“他不是!”
李木流抹抹頭上并不存在的汗,嘆氣:“雖然我很欣慰你能多交幾個朋友,但如果都是這樣,那就……“
嚴慕看她一眼,繼續咬牙:“他不是我朋友。”
李木流本來就不太在意,見他實在不爽,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走過來把自己摔在沙發上:“累死我了啊……诶,你奶奶呢?”
嚴慕跟她癱在一起有氣無力的回道:“去大爺爺家了,你呢,怎麽今天突然來了?”
李木流感慨:“我媽嫌我在家礙事,非要我出來找朋友玩。喬小喬跟嚴一一起出去了,我要是跟去嚴一以後得墨跡死我。我又沒什麽別的朋友,所以就來找你了。”
嚴慕歪頭看她一眼,淺笑:“備胎?”
李木流似乎很驚訝這個詞會從他嘴裏說出來,笑着調侃:“哪裏是備胎,明明是正宮。”
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連忙拄着胳膊坐起來想解釋。
結果嚴慕一臉認同的表情:“正宮嗎?”也拄着胳膊注視她“那不知陛下,何時…”
李木流定定看他眼睛中清晰的自己,臉慢慢的紅了個通透。
兩人之間的氛圍愈發暧昧,就在李木流覺得再不制止可能就會發生些什麽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李木流瞬間後退拿起電話,竭力忽略掉心裏那一絲慶幸和一絲遺憾(?),滑動接聽。
嚴一的聲音瞬間傳來:“歪,擱哪呢?”
李木流撇撇嘴:“嚴慕家。”
喬小喬在那邊搶着說話:“帶上嚴慕咱們一起看電影啊!”
李木流看向嚴慕,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本來被這一通電話攪得心情不是很好的嚴慕在聽說要一起看電影之後,抿着唇淡定的點了點頭,李木流看他同意了也沒什麽意見,定好時間之後就挂了電話跟他一起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