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是為什麽這次拍mv時頻頻犯錯的原因。
Bigbang轉到幕後之後,并沒有放棄音樂。除了擔任公司其他藝人的制作人外還保持每年一張總專輯的發布,只是不再參加打歌和宣傳綜藝了。演唱會也少了很多。不定時不定地點舉辦。只要有好的構思,可能一年很多場,也可能很多年一場。
低曝光量沒讓他們過氣,反而更牽動粉絲的心。新專輯會收錄組合的新歌、個人新歌還有小分隊的新歌。他們秉持的原則:貴精不貴多。高質量的作品讓專輯每次面世時總是會掀起一陣BB風潮。
看着永貝陷入沉思,楊社長語重心長道:“新專輯已經準備就緒了,現在在籌備演唱會,這時候可不能出岔子。不然你要怎麽跟等了那麽久的粉絲交代,是不是?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不要自己鑽牛角尖。給你一個月的假,你出去散散心,我們等你準備好回歸。”
東永貝收神,笑答道:“讓你們擔心了。謝謝你,哥。”
☆、遇見是緣
講完正事,楊社長收起正兒八經的模樣,悠閑松快的攤靠在椅背上,轉着手指。
“哎,剛才忘記問你了。你怎麽和喜兒一起進來的?之前認識?”
永貝點頭,“她是我的新鄰居。入住之後去拜訪過。只是大家很少碰面,不很熟。”
沒記錯的話他父母應該是住在弘大附近的老宅啊。楊賢碩先有些訝異,随後輕聲咕哝了一句:“難不成我記錯了?不應該啊,旻赫留的地址也不是聖水洞啊。”
東永貝看社長納悶的嘀咕,解釋道:“她沒和父母一起住。聽說是因為這邊安靜,從中國讀書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這邊了。”
楊賢碩點頭。敲門聲突然響起。
他笑道:“平時我這辦公室裏冷清的很,今天一個個的是怎麽了?都往我這兒跑。”
“誰讓您自己霸占一整層,大家串門也只是同樓層,上上下下的太麻煩了。”
聽到楊社長“請進”的指示音,永貝微微側頭,看到推門進來的人是大成。
喜兒離開以後,大成就直奔了社長室。推門而入沒想到會看到永貝哥,于是歡快的湊上去說道:“哥你也在啊!正好!”
Advertisement
看着眼睛笑不見眉梢都帶上喜意的大成,楊社長和東永貝對視一眼。這是遇見什麽好事了?跟來新郎來送喜帖似的。
“這是有什麽喜事嗎?”永貝彎起嘴角,問的慢條斯理。
“差不多差不多!最近大家不是在琢磨演唱會用什麽形式表現這次專輯的異域主題嗎?”
楊社長離開椅背傾身撐在桌子上,“怎麽?有新主意了?”
新專輯是他們去印度、埃及采風時得到靈感産生的。因為巡演見識過太多繁華的都市,商量出去玩的地點時,塔普便提議了這兩個歷史悠久、神秘色彩濃厚的地方。
他們的演唱會還沒有試過異域風情和kpop結合過,權至龍只是初步有個模糊的想法和成員們商量之後,具體要加入什麽元素不沖突有能體現主題,大家都沒什麽好主意。
“剛才那群孩子休息時放音樂,旻赫姐姐正巧聽到下意識的擺動了下身體。你們也知道我一直研究瑜伽嘛,所以看出了旻赫姐姐對肌肉骨骼精巧的控制力。後來我請她跳了一節完整的舞蹈喽……”
“別賣關子,結果呢?”楊社長道。
“絕對是國家大師級水準。”
楊社長和東永貝再次對視。對大成這麽高的評價有些懷疑。那孩子才多大?哪怕從剛出生練習也到不了那種程度吧。但大成一向誠實,眼光也不差。
楊賢碩沉默一下,道:“走。去看看閉路電視的記錄。”
去到樓下,楊賢碩讓工作人員調出練習室的記錄,快進到喜兒跳舞那一部分。
在場的幾人越看越心驚!攝像頭安置在高處角落,從屏幕裏看監控結果和現場看效果完全不一樣。抛開人形,完全就是一條蛇在游動!
“人類怎麽可能達到這種柔軟度?只有軟脊椎動物才能做出這麽扭曲的動作吧?”東永貝指着畫面定格的一部分直言道。
“苦修極致的瑜伽宗師可以。”大成摸着下巴認真講了一句。
楊賢碩又讓工作人員倒回去從新播放了一遍,只是看着并沒有說話發表意見,也沒有什麽欣喜地表情。好似在評估喜兒對yg能不能産生價值。
大成看了一眼立在屏幕前雙手環胸認真思考的社長,補充道:“我問過旻赫姐姐,她現在做一家小公司的兼職翻譯,平時有時間會在自家店裏幫忙。趁着別的傳媒公司沒有發現她的價值,我們是不是要挖進來?前天晨會的時候不還說要招聘一位有經驗的舞蹈老師嗎?”
楊賢碩問道:“除了這種民族類的舞蹈,有擅長的其他種類嗎?比如爵士、wave之類的。”
大成撓撓頭道:“這我到沒仔細問。”
“擅長的事情都沒問清楚就想請人進來。請來做什麽?教yg所有人跳民族舞?”
面對社長的提問,大成吐吐舌頭。沒想到那麽多嘛……
永貝的手指有一搭無一搭敲在桌子上,思索了一下說道:“也許我們可以請她暫時當一下我們的指導老師。”
“你是說教你們?”楊賢碩轉向永貝。
永貝點頭。
“我試探過她的态度。拒絕的很果斷。她表示自己并不想從事和音樂沾邊的工作。”
永貝敲桌子的手指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音量微微提高反問道:“那你還那麽興奮的過來說這件事?”
“這樣好了,你們截取那部分錄像回去跟至龍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如果符合你們演唱會的主題,就自己想辦法請人去幫忙。至于招聘的問題,”楊賢碩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和其他理事商議一下。”
大成看着社長問道:“哥,你為啥不擔心旻赫姐姐會不會同意的問題啊?”
楊賢碩開心的露出大白牙,拍拍弟弟的肩膀道:“事在人為。旻赫之前不也不願意來yg?”
留下這句話,就丢下他們轉身離開。
“怪不得社長能成功!好厲害。。。”
永貝攬過大成的肩膀,“走了。這些事公司高層自有決斷。我們呢,現在去工作室,找至龍他們商議演唱會大事才是真的。”
此時yg大樓裏發生的事,喜兒完全不知。她正騎着車子往菜館的方向慢慢移動。
與來時的路不同。她特意繞了一條遠一些的路。因為今天空氣格外誘人。微風帶來陣陣泥土散發的清新味道,濕潤的空氣拂面,讓人心曠神怡。
喜兒心道:這是下雨的前奏!
不過,喜兒不在乎。因為她有信心能趕在下雨的前一秒回到店裏。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意外時有發生。喜兒不是這次意外的發生主體,她是發現人。
正當喜兒悠哉騎着車子順公園邊移動時,前面不遠的地方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人,走了沒兩步,突然按着心口倒在地上。
路上只有偶爾經過的車輛,行人到是沒看見一個。所以喜兒看到這一幕,趕緊停車,也顧不上支車梯,随手就放倒在一邊,過去探查老人的狀況。
“喂,您還好吧?我需要怎麽幫您?”喜兒上學時聽老師講過這類突發的病症,有時候動不對反而會加速病人的死亡。所以她伸着手卻不知道要怎麽幫忙,不敢碰他。
“藥,掉……掉了。”
老人面色蒼白,額頭有冷汗冒出,身體輕微抽搐。
喜兒快速的掃了一眼地板,從草坪和石磚地板的縫隙中扒拉出一個小藥瓶。
“是不是這個?”
見他點頭,喜兒趕緊拿出一顆喂到他嘴裏,并且不着痕跡的微微張嘴吐出一口氣,籠罩在老人心口上。
過了五到十分鐘老人才慢慢緩過勁兒來,在喜兒的攙扶下站起來,坐到一邊的石墩上。
待氣息稍穩,老人笑着道謝,“謝謝你啊姑娘。要不是你,今天我估計就要去見上帝了。”
“您別客氣,”喜兒看他好像還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繼續問道,“您家人的電話是多少?要不要我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您?”
在等待老人家屬的過程中,喜兒才知道,原來,這個胖胖的老爺子也是因為喜歡雨前的空氣,特意來公園溜達的。誰成想回去的時候心髒病突然犯了。
平時這條路就很安靜,很少人經過。多虧了喜兒今天興起走了這條道兒,要不還真不好說老爺子倒地後能不能被人及時發現。
喜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對着陌生老人囑咐了一句:“您以後出來還是找個人陪着好一些。”至少出事的時候旁邊能有個人,不至于倒在偏僻的地方也沒個人知道。當然後面的話她只在心裏兜了一圈。
喜兒不懂人類的急救方式,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是抽出一些靈氣護住他的心脈。
靈氣這種東西吸收容易,抽出就難受了。所以喜兒現在臉色還有些蒼白,雙唇也少了抹血色。
老爺子還以為她是被吓到了,有些愧疚道:“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是不是吓到你了?”老爺子看着喜兒的側臉,總隐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于是張口詢問道,“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面啊?”
“沒有啊,我記性很好的,如果以前見過您我一定會記得的。”
這時,喜兒看到老爺子背對的方向匆忙跑來一個西裝筆挺帶着銀絲眼鏡的中年大叔。便指給老人:“您看那是來尋您的人嗎?”
老爺子回身看了一眼,對喜兒微笑道:“那是我兒子,”邊說邊從自己的西裝兜裏摸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可以給我打電話,力所能及的,一定不會推辭。”
話音剛落,中年男人已經跑到跟前。
“父親,您怎麽樣?”
老人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來人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對喜兒道謝。
只是在看到喜兒的一剎,明顯愣了一下,旋即隐去莫名的神色。
“沒關系的,舉手之勞而已。”喜兒連連擺手,又轉向老人說道,“既然您的家人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看着喜兒推車離開,老爺子才跟中年男人慢慢轉身回走,他掃了一眼自己兒子,淡淡的問了句:“認識剛才那個姑娘?”
兒子見到喜兒一瞬的怔神,全部收在老人眼底。
中年男人垂下眸子,讓老人看不清其中神色,“以前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時有些詫異。”
老人只看了一眼他,沒在追問他喜兒的事。
“公司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一切處理妥當。濫用職權、私吞回扣的幾位已經請走了。”
“那就好。着手去查一下那個小姑娘,我總覺得很眼熟。多虧了人家姑娘幫忙才讓我這老頭子撿回一條命,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記得回報人家。”
中年男人頓了一下,恭敬的應下來。
☆、治愈系巧克力
本來掐算的正剛好的時間,因為一場意外的善舉延誤下來。還沒到美麗菜館,豆大的雨滴就兜頭拍了下來。
沒有雨衣遮擋,雨水順沿額頭滑落打進眼睛裏,難受的緊,眼前的路變得模糊不已,只能半眯着眼睛從縫隙中隐約看路,盡量貼靠路邊快行。
雖然喜歡雨前空氣的味道,但卻一點沒有被雨淋的興趣。衣服完全貼在身上,渾身濕噠噠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因為天氣差,店裏客人不多。徐智慧送走最後一桌客人後邊松了口氣,坐下享受閑暇時光。
正在滑動手機屏幕的徐智慧聽到前風鈴的響聲,習慣性的就要說出歡迎詞,“歡迎光……”臨還沒出口,擡頭一看來人卻是濕透了的喜兒。
“我的天,怎麽濕成這樣!下雨天你不會先在別的地方躲躲雨嘛!”
徐智慧趕緊從旁邊扯了一塊幹淨的毛巾拿去給喜兒擦水:“我的更衣櫥裏有幹淨的常服,你先去換上,省的感冒。我去讓奎泰哥給你煮碗姜水。”
“知道了智慧姐。你好啰嗦哦……”喜兒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傻丫頭,笨的要命!”徐智慧笑着戳了一下喜兒的額頭轉身去後廚。
對于喜兒他們來說,靈氣分為兩種:一種是體內煉化的,一種是體外未經過濾的。
平時施展法術大多是調動外界的靈氣,而救人就只能用自己煉化後純淨的本源靈氣了。直接将駁雜未經煉化的靈氣導入人體不僅不能起到幫助作用,嚴重甚至會讓身體機能急速衰竭。
而從自身剝離去靈氣就相當于人類的放血。少量消耗沒關系,能再生回來,多了就有靈氣供給不上的危險了。而人界靈氣稀少,很難提取煉化,用一點本源靈氣就少一點。所以喜兒這次也算是傷了本源,估計要費一番時間才能養回來。
喜兒坐在一邊乖乖的喝大師兄煮的姜水,圓滾滾的眼睛不時瞟瞟周圍盯着自己的幾個人。
“不要看你爸爸求救。”金玉英涼涼的放下一句,“一口氣喝下去,你這樣一點一點磨也改變不了要喝幹淨的結果。”
喜兒看了一眼堅持的老媽還有眼神望向一邊的老爸,委屈的撇撇嘴角,皺着鼻子,咕咚一口灌下去。與此同時伸手快速的從蔡奎泰手裏拿過一顆剝好的奶糖塞到嘴裏。
人間有美食,也有□□——姜。
“因為你我煮的姜水已經進步很多啦!哪裏還有姜味兒啦?”
“我看大師兄你也別費勁遮了,怎麽遮蓋都有的。”喜兒咬着糖果含糊不清。
“舌尖靈敏的小家夥,偏偏生了雙笨手,唉——”申炳原搖頭嘆息,走去另一邊坐下,眼不見心不煩。
這倆孩子,老大舌尖靈敏的很,就是怎麽教都不會做菜!老二到時可以培養培養,但是奈何對下廚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申炳原就這麽兩個寶貝孩子,這祖傳的手藝難不成到他這代要失傳了?雖然收了一個大徒弟一個試驗期的小學徒,但畢竟不是姓申。哪怕他們十成十的學會了手藝,也會留下遺憾。
“你呀,就慶幸今天下雨吧!不然哪有功夫給你熬姜水喝?”蔡奎泰伸手——一個腦崩形成。
喜兒小聲反駁:“不下雨我怎麽會淋成這幅樣子!”
金玉英看女兒臉色蒼白,有些恹恹的,便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又摸摸胳膊。
“身上怎麽這麽涼?不舒服就早點回家休息,反正今天店裏沒什麽事。”
“哦。”喜兒應一聲。
她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想動,就想盤起來好好睡一覺。因為喜兒本身就是冷血動物,天氣一涼就更不願動了。
李俊勇剛把後廚收拾完,一邊擦着手一邊往櫃臺走,打算把充着電的手機拔下來。
金玉英叫住他道:“俊勇啊,喜兒有些不舒服,你開車送她一下吧。車鑰匙在第一格抽屜裏。”
“哦。好的。”原打算拿手機的手頓了一下,轉去抽屜拿鑰匙。
喜兒看看外面被風刮到幾乎平行了的雨,本能的感覺到出去絕對又會被雨弄濕,于是擡頭看了一眼身邊同樣想到這個問題的李俊勇,眨巴眨巴眼睛,到底沒好意思說出:你去開車,我等你好不好?這樣的話。本來雨天讓人家送就很麻煩了……
喜兒彎腰拿起門口的傘,手碰上透明玻璃門的一刻,李俊勇的纖長白淨的手上前按住。
“喜兒姐,我去開車,你在這兒等着吧。”
說完不等喜兒開口,推門,撐傘,利落的跑出去。
徐智慧湊過來,抱着手用肩膀頂了下喜兒的,眨眼道:“我們新來的小學徒很man嘛!顏值高,氣質好,有這麽體貼!”
喜兒的視線從雨中那人的身上收回,看向徐智慧的眼神有絲詫異:“智慧姐,你喜歡俊勇?”
然後喜兒認真的對徐智慧提建議道:“喜歡要告訴他啊,不然他怎麽知道你的心意?”
語音一落,就聽到門外喇叭聲響起。
喜兒匆忙撐傘,對徐智慧道:“我先走了啊,智慧姐好好想想。”
徐智慧石化在原地:喜兒是不是搞錯我話裏的意思了?
李俊勇越過副駕打開車門,方便喜兒上車。
“呼——”
喜兒鑽進車裏,長長出了口氣。
“吶,這個給你。”喜兒從包裏摸出一顆圓圓胖胖的巧克力剝好遞到李俊勇跟前。
“巧克力?我初中之後就沒吃過了诶!”
“為什麽?巧克力很好吃啊。下雨本來就悶嘛,情緒不高的時候吃顆圓滾滾的巧克力,心情會瞬間明朗!你試試看!”
李俊勇默默地看了一眼喜兒手裏的巧克力。最終接過塞到嘴裏。
因為嘴裏含着東西,講話有些模糊不清:“吃這個有用,我早都吃一箱了。”
喜兒忽略李俊勇的話,繼續灌輸思想道:“最近我的真愛是酒心巧克力!但是你要開車所以就換了一顆普通的給你。跟你說個秘密啊!……”
見喜兒無視自己的話,李俊勇幹脆閉上嘴巴專心看路。原以為沒自己的配合喜兒沒多久就自己停了,沒想到這個自娛自樂的姐姐一說就是一路。
“喜兒姐,到地方了。”言下之意是,姐你要下車了。
“額。你路上小心。”
……
晚,十一點。
酒吧裏正是熱鬧的時候。音樂聲震耳欲聾,在五色燈光下,舞池中央年輕妖嬈的身體跟着節拍晃動鬥舞。
來這裏的,基本都是熟人居多。大家都不必因為身份問題而拘謹,這算是他們私密的聚會放松的場地。
東永貝下午在工作室跟成員們商議準備工作和一些基本流程後本想直接回家,卻被利利和至龍架來這裏。鮮少來這種鬧騰地方的大哥破天荒的主動要求同往。
直到到了這裏,他才看破他們的主意!
東永貝看着利利蹭來自己邊上,示意他看不遠處卡座上的美女。見永貝疑惑的眼神,利利把事先了解到的情況一一擺在他面前,說道:“哥,看見那個美女了吧!就是那個黑色直發的那個!她叫Cathy,今年22歲,剛從美國學成歸來,不是圈內人。家裏是做電子産品的,聽說人很文靜有禮貌。”利利喝了口檸檬汁,轉頭看他,見他沒反應,眨眨眼,繼續介紹:“Cathy旁邊的女生叫Abby啊,很可愛……”
權至龍看永貝垂直眼睛,一個都沒有興趣的樣子,不着痕跡的扯扯忙內,示意他停下。
“永貝啊,過兩天陪我去劃水吧。繡珠姐打電話約我,但是女生太多,就我自己顯得太尴尬了。”
利利詫異的望了權至龍一眼,眼睛裏透出一抹:為啥我不知道?我也想去的光芒。
眼神太強烈,讓原本想忽視掉的權至龍無法不理睬,只得回以眼神:安靜點。
他們的眼神互動,東永貝都看在眼裏,有些哭笑不得。
“我看上去像是沒人要嘛?我才剛分手,你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把我推銷出去?”
放松娛樂是假,獵豔到是真的。重要的是,這個獵豔,不是給他們自己相看,而是在幫他琢磨。
永貝知道,他失戀了多久,大家就擔心了多久了。只是顧忌着自己的自尊心,生怕一個說錯會觸雷,所以他們知道這件事後默契的沒有提過,只是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在他不在狀态頻頻出錯時,一起陪着他向工作人員道歉。
他們的心意,永貝都知道。也為自己拖累他們的進度,讓他們擔心感到愧疚。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微笑坦白:“這些天讓你們擔心了。其實我沒你們想的那麽脆弱。真的。也許剛分手時有些難回神,但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和她一起這麽久,這之間共同創造的回憶不是說忘記就忘記的了的。但世上的事,總歸逃不過時間。一個月不行兩個月,兩個月不行三個月……時間長了,總會過去的。都說世事無常,也許沒多久我會碰上另一個讓我心動的人也說不定呢……”
話落,一時有些安靜。
利利看看哥哥們,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又兀自閉回去。
最後,塔普先打破寂靜,道:“阿一古,這群人裏,哥哥最放心你了!什麽也不說了,咱們喝酒!今天痛快的喝完,你就踏踏實實的休你的假。我們等你回來!”
“什麽啊哥,我跟大成也很省心好不好!”
“還有我!”利利順着權至龍的話接道。
“你是哥哥們最不放心的!哪怕歲數在長!”大成吐槽。
利利抗議道;“不公平啊,對你們來說我永遠是忙內嘛!這身份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們這是帶有歧視色彩!”
“哎呦,你這臭小子,反駁哥哥們的話!”塔普靠過去進行武力鎮壓。
……
酒過三巡,四個人造了一箱紅酒。中途大成和權至龍有事先離開了酒吧,最後只剩利利一個清醒的人,還有一個看似清醒的人——東永貝。
“哥,我先送你上去,一會兒再送至龍哥回去。”
看着永貝有些打晃的腳步,利利有些不放心,一塊跟下車。
“不用,就是有點晃。我沒醉。你路上小心點。到家給我發短信。”
看着永貝真像沒事的樣子,利利才應了聲驅車離開。
這就是東永貝最厲害的地方了。醉了說話還能這麽有條理!根本讓人無法辨別他是微醺還是真醉!
紅酒後勁足,更別提他們喝的高度數的了。搖晃着抵達家門的東先生,摸了摸褲兜,沒找着鑰匙!
突然有些暈眩,腿一軟,倒在門前。
這是醉了吧?好難受,以後再也不喝這麽多了。東永貝迷迷糊糊的想到。
回家就窩起來睡覺的喜兒再次醒來已經是淩晨3點鐘了。看看時間距離天明還早,本能的合眼繼續剛才的美夢,但是突然想起躺在垃圾桶裏已經放變味兒了的湯飯。再不扔到外面會生蟲子吧……
喜兒厭惡的皺眉,磨蹭着爬起來去丢垃圾。
毫無防備的拉開門,一個人影闖入視線,深更半夜的着實吓了喜兒一大跳!
看清楚是自己的鄰居時,喜兒才擡手扇着難聞的味道靠過去:“好大的酒味兒啊。喂,你還好吧?醒醒回家睡呀!”
她推推東永貝,沒反應。再推,他伸手握住。
“別鬧曉琳,讓我再睡一下……”
喜兒猶豫了一下,起身回房。再出現時,手裏多了條厚毯子。
手法變幻捏了字訣,施下一個保暖小法術後,才安心的離開繼續回去補覺。
☆、特別的男人
喜兒昨夜出門丢垃圾回來後一直睡到中午。這次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她晃晃睡得暈暈沉沉的頭,以尾巴撐着身子滑動到門口,再搖身變回人腿。
“你好。”
喜兒開門,見東永貝拿着毯子站在門前。
“我是來還毯子的,昨夜多謝你了。”溫溫潤潤的男聲不快不慢很好聽。
這是喜兒二十多歲的“人生”裏遇到的最特別的男人了。不驕不躁、溫潤幹淨,相處在同一個空間裏很舒服。
喜兒伸手接過,笑道:“沒什麽。你沒受涼生病就好。要不要進來坐會兒?”喜兒意識到這樣堵在門口跟人講話似乎有些失禮,便側身閃開門口,象征性的詢問了一句。
“那就打擾了。”
遠親不如近鄰,和鄰居打好關系是有必要的:也許下次醉酒被發現時,可以暫時分享給他一席之地。不至于發生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門外這種尴尬的事。東永貝自娛自樂的想到。
今早他宿醉醒來後天已大亮了,撫着跳痛的腦袋,一時沒有分清自己身處何地。
直到坐在原地反應了兩三分鐘,才漸漸回神。也發現了身上陌生的毯子。這一層除了對門的鄰居再沒其他住戶了。于是他起身尋找鑰匙,打算回家洗淨烘幹再還回去。
直到從上衣口袋裏摸出鑰匙,他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醉酒的人果然遠離智商。
喜兒招呼他坐下後,去冰箱拿飲料,轉頭對他道:“你喜歡喝什麽?有牛奶和純淨水……嗯,還有檸檬汁。”
“牛奶,謝謝。”
他在喜兒去拿飲料的空檔裏環視了一下喜兒家裏的布局和裝潢。
從玄關進來就是一片空曠。說空曠一點也不誇張。二百多平的房子,除了客廳就只有一個透明玻璃圍成的洗手間和一個半開放式的廚房了。
客廳靠近飄窗的地板上只有一張特地定制的圓形席夢思床墊,床墊上鋪着厚實的白色長毛圓毯,一直垂到地板。正上方挂着的粉色系的透明床幔收成半圓形狀只留下一半的入口。
他能想象到,當飄逸的床幔全部放下來時裏面的人隐約朦胧的身影。
而他現在正坐在一個蒲團上。面前是一個長方形的木制矮幾。最讓他好奇的是,喜兒的衣服還有一些零碎物品擺在哪兒?
直到沒多久喜兒給他拿藥油的時候後他才得到答案。
東永貝接過喜兒遞過來的牛奶又道了聲謝,看着坐在對面蒲團上的喜兒臉色有些蒼白,問道:“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哎?沒什麽。就是……昨天獻了點血,有些貧血了。”
“這樣啊。我那裏有些營養品,等我回去拿來給你。”
“哦,好的。謝謝你。”
東永貝是最佳的聆聽者,卻不是一個找話題的好手。
一時間四下裏有些安靜,兩人默默的喝着自己手中的牛奶,相顧無言。
良久之後,
“那個,”喜兒看東永貝下意識的捏了兩下自己的脖子,開口道,“你脖子不舒服?”
“唔,有一點。可能是昨晚落枕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喜兒說道:“我這兒有些藥油你拿去試試吧。旻赫落枕的時候我會拿藥油給他推開,挺管用的。”
她走到永貝的右側牆壁處,在他的注視下卷起巨幅的色彩畫,畫布後面是與牆同齊的白色格子櫃。右側是衣帽擺放處,左側上半部分則整齊的陳列着各式各樣的水晶球。
她彎腰從底下的抽屜裏拿出一個裂紋圖案的棕色陶瓷瓶遞給永貝:“吶,這個給你。”
“謝謝。”
等這句話吐出來時,東永貝發現到現在為止他面對着喜兒說的最多的就是謝謝二字了。想到昨天在公司和成員們的談話,他試探的開口道:“昨天我們在公司的閉路電視中看到了你的舞蹈,很精彩!除了民族舞,你還會別的舞種嗎?”
喜兒微微側頭想了一下:“大學的時候學過古典芭蕾和現代舞。”
那大概是什麽程度呢?
東永貝沉吟一下,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們公司在招聘舞蹈老師。後天上午在公司有面試。被錄取後待遇不錯,你也可以親自教導旻赫,雖然過了報名期限,但如果願意,我可以推薦你過去。你可以考慮一下。”
喜兒笑笑,搖頭拒絕:“我相信你們公司的實力,就連我這個不怎麽關注娛樂的人都知道你們的名聲,旻赫在yg肯定會也被教的很好,二來我對這方面确實沒什麽興趣并不想踏足。謝謝你的好意。”
邀請去yg面試計劃失敗——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但是能不能暫時做一下我們組合的編舞老師呢?時間不會太久,排演完演唱會上的舞蹈就好。在民族舞上我們是外行,一時間也找不到這麽懂蛇舞的合适的人了。”東永貝微抿的嘴角洩露一絲隐藏的緊張期待。
喜兒有些猶豫。如果是作為工作,她可以推辭,但是對于鄰居請求幫忙,她有些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吧。只是我有翻譯的工作,所以我只能說盡量配合你們的時間。”
東永貝原本以為今天要着實費一番功夫說服喜兒的,沒想到她這麽輕易的就松了口,雖然沒有說動她去面試公司的工作,但是她願意幫忙他們的演唱會,他就已經很感激了。其實仔細想來,喜兒為自己蓋毯子,送藥油,就已經證明她是個很心善的姑娘了。尤其是剛才喜兒一瞬間的猶豫後還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東永貝都看在眼裏。
東永貝看看時間,對喜兒說道:“中午有時間嗎?我在家裏炖了五花肉,要不要去試試?”
肉!
喜兒眼睛亮了一下,點頭的頻率有些快,毫不誇張,喜兒的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想吃”兩字。
東永貝第一次在喜兒臉上見到恬淡之外的表情,彎彎的眼睛和頰邊的一對酒窩顯得她頓時生動很多。
看着饞貓似的丫頭,永貝忍俊不禁。心裏想到:原來她發自內心笑起來時是這樣的啊。
“你還會做飯啊?好厲害!”喜兒大方的稱贊道。心裏的小心思也跟着活泛起來。
別看她廚房的家夥挺全,米面油也樣樣不少,只是她總不能很好的把它們組合在一起,每次的成品不是焦黑就是夾生,就算外表沒問題,食物的味道也總是怪怪的。試驗了幾次,她不得不歇下心思,靠着訂外賣滿足舌尖。
尤其是當那塊帶着濃郁香味色澤油亮的肉塊進到嘴裏時,喜兒更加堅定了心中要多多和鄰居走動的決定!
東永貝帶着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