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來到自己家裏,讓她随意,不用拘謹,自己則去尋找愛犬。
剛打開自家大門時,homie沒有像往常時候在門口搖着尾巴迎接自己,讓東永貝閃過一絲疑惑。平時,只要homie聽到自己開門的聲音都會第一時間沖到門口的,今天怎麽這麽反常?上哪兒去了?
“你随便坐,我等下再去準備兩個菜就可以了。茶幾上有水果。”說着,東永貝轉身往自己房間走邊走邊叫homie的名字。終于,最後在他的床上發現了頭埋在被子裏屁/股翹在外面哆嗦不已的愛犬。
東永貝一把撈出半埋着的小家夥,用額頭頂頂它毛茸茸的腦袋:“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嗎?”
回答永貝的是homie可憐兮兮的哼唧聲。
突然!homie使勁往東永貝的懷裏鑽,小爪子的指甲露出來深深扣住主人!
永貝擔心不已。
“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喜兒的聲音自東永貝身後響起。
永貝回頭,“homie好像有些不對勁。剛才我離開之前還好好的……”
喜兒看看他懷裏抖得跟篩子似的小家夥,說道:“交給我吧。我懂一點動物生病的症狀。”
眼看主人要把自己放到喜兒懷裏,Homie緊緊的扒着永貝不撒爪,嘴裏嗷嗷哀求。
眼看掙紮不過,它幹脆把自己緊緊縮成一團,不停嗚咽。力求在那條人形青蛇面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喜兒抱着homie輕輕側轉身體,到東永貝看不清自己眼睛的方向,擡起homie的小狗頭。眼睛深處不着痕跡的閃過一抹暗綠色的光。直到homie慢慢鎮靜下來,喜兒才把它遞還它的主人。
“Homie是怎麽了?”
在東永貝眼裏,喜兒只是溫柔的撫摸了homie兩下,輕柔的說了兩句話而已。
“也許是被吓到了,問題不大。這不已經沒事了嗎?”喜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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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homie還是有些興致不高,但是已經不發抖了,于是東永貝将它放下地,爪子剛接觸到地板,homie就利索的鑽到了床下,只睜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東永貝右瞅瞅喜兒。
“我們出去吧,一會兒開飯,它就該聞着味兒出來了。”東永貝笑。
随着他一起出了卧室,兩人就此分道。永貝進了廚房,喜兒去了客廳。
廚房和客廳相對,所以喜兒可以很清楚看到東永貝在廚房的一舉一動。對于茶幾上的水果,喜兒沒太大的興趣。
她的眼睛都圍繞在做料理的東先生身上。
只見他嘗了一口鍋裏的湯後,又放下蓋子,調轉小火繼續炖着,在另一邊竈上熱鍋放油,之後轉身在琉璃臺上将事先空好水的鱿魚切絲,下鍋。一切都熟練有序,不慌不忙。
聞着香噴噴的味道,喜兒能清楚的聽到自己肚子咕咕的叫聲,低頭看看手邊的果盤,在望望廚房的方向。
喜兒嘟嘟嘴巴,不太甘願的随手在果盤裏拿出一個蘋果充饑。
嘴裏一邊啃着蘋果,眼神一邊渴望的盯着廚房的方向,嘴裏念念有詞:“好餓啊……”
永貝沒有讓喜兒等太久,都是準備好的材料,做起來很快。
幾道菜裏最費功夫的泡菜五花肉已經入味軟透,辣炒鱿魚下鍋即熟,又備了兩個涼菜,盛上米飯。
完成!
東永貝擺好飯菜示意喜兒過來就座。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上面還冒着熱氣,喜兒嘴裏的舌頭逐漸變成深紫的蛇信不可抑制的想探出來。
在蛇信沖出嘴巴的前一秒,喜兒快速伸手捂住,但是圓滾滾的眼睛黏在菜上不願轉移視線。
“是不喜歡嗎?”東永貝看着喜兒的動作,想給她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問道。
喜兒搖頭,透過緊捂住嘴巴手含糊的道:“不是不是!是看上去太好吃了!”
東永貝露出一抹淺笑,很開心。他最喜歡有人誇贊他的廚藝。
“那就多吃點。”
東永貝繼續手中為喜兒布菜的動作。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餐下來,自己已成功俘獲了喜兒的胃,連帶着在喜兒心裏又刷下不少好感值。
☆、吃貨本質
一頓飯的功夫讓東永貝對喜兒有了新的認識!
這麽小的身子是怎麽裝下那麽多東西的呢?
看着喜兒意猶未盡的放下碗筷,東永貝瞄見幹淨的碗底生怕沒有招待好,忙問道:“冰箱裏還有紫菜包飯,要不要再來點?”
“好啊!謝謝。”喜兒笑眯眯的點頭。
等一盤紫菜卷全填進了喜兒的肚子,東永貝傻眼了。他只吃了一碗飯而已,而喜兒不僅把一鍋肉吞到肚子裏,還回了三次碗,桌子上一根菜絲都找不到了!這一盤紫菜卷到底裝在哪兒了?
看着喜兒輕松的樣子,東永貝簡直嘆為觀止,怎麽會有女孩子這麽大的胃?男生也要甘拜下風的吧?
喜兒知道自己的食量讓人驚訝,這還是悠着只嘗了嘗味道而已。她是根本就不需要進食的,只要靈氣不絕,她就絕對不會餓死。保持着人類一日三餐的習慣完全是她的口腹之欲在作怪,平時人前,她總會注意要少吃些,只是這次的食物味道太棒,讓她一時忘了收斂。但還好沒太過超出極限。
把最後一個紫菜卷扔進嘴巴後,喜兒微微後仰,舒服的摸摸沒有絲毫變化的肚子,幸福的眯起眼睛,東先生的手藝真是絕了!
“今天真是謝謝你的招待了,這是我搬出來住後吃過的最舒心的一頓飯了!”
“怎麽會,你不是常常去家裏的菜館幫忙嗎?”東永貝倒了杯檸檬汁推到喜兒跟前,“喝杯檸檬汁吧,助消化。”
“哦,謝謝。”擡手,一口氣灌下去。
東永貝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他決定不在勸喜兒吃喝了,別是不知饑飽,再撐壞了就麻煩了。
東永貝的憂慮,喜兒并不清楚。
“吃來吃去也就那幾樣,早就膩啦。除了豬蹄百吃不厭,但也不能頓頓吃呀!”她邊回答東永貝的問題,手指邊不老實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有節奏的來回點個不停。
因為兩人對面而坐,東永貝根本無法發現喜兒的小動作。
永貝沒做多想,直接脫口道:“我在家時,你可以随時過來吃飯,反正住的不遠。一個人的飯是做,兩個人的飯也是做,多添雙碗筷罷了。”
“好啊!”
一點猶豫推辭都沒有,上下嘴唇一碰,清脆的吐出二字。
“其實,你去我家做飯我也不介意的……”
東永貝收拾好碗筷去廚房并沒有聽清楚喜兒的小聲叨咕,聽到後面有聲音就停住了往廚房去的腳步,以為喜兒是在跟他講話,便問道:“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太清楚。”
“啊,沒什麽!”東永貝的突然回頭讓喜兒吓了一大跳,以為自己自言自語的內容被他聽了正着。待聽到他的詢問時才松了口氣。
喜兒瞥到東永貝手裏的碗時,跟着站起身,要去接他手裏的碗碟,“放着我來刷碗吧!在你家白吃白喝,總得做些貢獻才能心安理得呀。”
東永貝一沒留神,喜兒的手已經捧到了碗上。
她的手指很漂亮,幹淨修長,指甲晶瑩透亮連邊緣都修剪的齊整圓潤。
東永貝回神,手掌略施力道:“你來是客,哪有客人去洗碗的道理。還是我來吧。你去休息會兒吧。”
喜兒固執的不同意。從做菜起她就沒幫上什麽忙,食物吃的倒是不少。如果不出賣些勞動力,總覺得心裏會過意不去,下次怎麽再安心的來他家蹭飯呢?
喜兒計劃作的深遠,奈何永貝不懂。
見喜兒執着的要掙着去,東永貝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松開手。
“工具都在碗池邊,洗好後把碗放在一邊就可以了。”
喜兒見東永貝要跟在她後面一起去廚房,停下身子,支着他去看homie:“你去客廳吧,就這麽兩個碗有什麽不放心的。我一定刷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擺放好!”
東永貝看着喜兒淡淡吐出一句:“不是啊。我是怕你夠不到頂上的櫥子,碗會掉下來砸傷你。”
喜兒無言。
平時在家裏,喜兒都是随手丢一個“煥然一新”術,只是現在東永貝随時都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喜兒只能乖乖的挽袖子,親自下手。
刷碗的空檔裏,兩人随意的聊起來。
做完飯,東永貝都會習慣性的把廚房收拾幹淨在開飯,但是現在喜兒在刷碗,他感覺自己不找點事情做,很不自在,于是望望四周,伸手從牆壁挂鈎上摘下一塊抹布,機械的去擦本就幹淨的反光的料理臺。
邊擦邊問:“最近工作忙嗎?”
喜兒低頭刷的仔細,黑色的長直發垂在一側,臉上的線條顯得很柔和,讓一旁的東永貝不禁多看了兩眼。
“還好。我是在公司做兼職。工作忙不忙要看公司活兒多不多。活兒多人手不夠的時候就會打電話通知我去幫忙了。”
“你不是已經畢業了嗎?為什麽不找個穩定的工作做呢?”東永貝問道。
喜兒笑,“我呀,就是懶得正兒八經上班。現在也不錯啊。雖然是兼職,但因為我做得不錯,所以老板比較優待我,相比其他兼職翻譯,分給我的活兒已經很多了,薪酬也豐厚。這些夠我養活自己的就行啦。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在自家餐館幫忙,跟智慧姐奎泰哥他們逗逗樂子。生活很惬意呀!”
喜兒将擦好的碗摞好,擡頭看看頭頂的櫥子。心道:是有些高诶……
東永貝看到喜兒的動作,低聲道:“我來吧。”接過碗繼續問,“你才這麽年輕,就沒什麽迫切想得到的東西嗎?比如說去實現一個目标、夢想。”
喜兒站直身子,一拍手道:“有啊!我喜歡尋找好吃的東西!重口的清淡的我都喜歡!首爾大大小小的店都已經被我吃遍啦,沒什麽新意了。太高檔的店我只進去看過價格,太咋舌了!”
東永貝聽到喜兒最後一句話,笑了。這個姑娘真是太實在了。有多少人能這麽真實的說出來自己沒去過高檔酒店是因為價格太貴去不起的?多少都會掩飾帶過。他認識的人裏更多的是不停的去各種新鮮的地方,吃各種新奇的東西,換着花樣比吃喝玩樂,好像只有這樣聚在一起時,才能顯得自己比其他人前衛,見識多。
東永貝看着喜兒說道:“我們組合五個人,等你完成了老師的教導任務,大家輪流請你吃大餐。”
“一言為定!”喜兒眼睛發光,俏皮的伸出小拇指。等待來自東先生的蓋章。
東永貝這才發現,喜兒的眼睛其實是墨綠色的!只是綠的太深接近了黑色。
他看着喜兒的手指,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勾住蓋上了印章。
完成簽約動作,随即,東永貝就收回手,放到自己下衣口袋裏。
心思卻還停留在剛才手指接觸的一剎,沒想到看上去纖長的手指,觸感卻柔軟的緊。
喜兒注意到東永貝碰到即離開的動作,皺了皺小鼻子。
吃飽喝足總不好在打擾他休息了,于是喜兒對他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今天的招待。”
東永貝怔了一下應道,“啊,好。我送你。”
喜兒笑道:“這才離的多遠啊。出門就到了。你快歇會兒吧,昨晚估計也沒睡好。”
話雖這樣說,但東永貝還是紳士的送喜兒離開,看着她進了家,才關上門。
這時homie似乎感覺到危機解除了,看到主人噌的就沖過去,扒着他的褲腿,要往上爬。
東永貝彎下腰把小家夥撈上來,摸摸腦袋。
“你說你這是什麽時候新添的毛病?怎麽還有情緒啦?”
Homie知道主人是在跟它講話,但是語言不通呀。只知道一味的往他懷裏拱,哼哼唧唧的尋求安慰。
東永貝戳戳homie的腦袋,“我在家陪你兩天就送你去找家虎好不好?等我從中國回來就去接你。”
……
喜兒回到家裏,剛一關上門,就開心的踮起腳尖轉了一個圈。一個大步滑到客廳,腰肢柔軟的搖擺。
“喲,這是碰見什麽好事了,這麽高興?”
喜兒身形頓在半空中,猛地回頭!
“孔宣!”
一身白袍子,長發随意束在身後的一個男子憑空出現,細長的丹鳳眼笑意盈盈的瞅着喜兒。
“你要不要先把身體屢直了在同我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honey們的催文,突然感覺到開心,因為證明有人喜歡嘛~~
這篇進度放慢主要是在一邊學習寫作一邊運用到文中,希望能通過努力提高自己的表述,讓大家看着更有意思~~~
再次感謝大家的喜歡,愛你們~~麽麽噠~?
☆、三寶靈珠
喜兒擺直身子,往前疾走兩步。
“你你你,你還敢出來!!!為什麽趁我不備把我扔出天林?!”
喜兒唰的甩出尾巴,瞬間将孔宣裹得結結實實。只餘下孔宣的胸口和一雙手臂露在外面。
“控制你體內靈氣啊,你想毀掉整棟樓嗎?”孔宣淡定的伸手敲敲喜兒的尾巴,示意先給自己“松綁”。
“別碰我的尾巴!讨厭!”
尾巴是喜兒的敏感點,被這麽輕輕的觸碰,怪異的酥麻感一直上竄至頭皮處。她反射性的向前傾身攥住孔宣的不老實的手掌。
“不碰就不碰喽。”孔宣聳肩,舉手。繼續道,“誰知道你過得這麽逍遙滋潤呀,早知道就不跑來看你了。”
喜兒白了孔宣一眼:“算你還有良心知道惦記我。”
放開孔宣,變回雙腿。
喜兒坐下,一連丢出幾個問題:“跟我說說吧,這些日子跑去哪兒啦?為什麽這麽久才來,還有啊,你為啥能空間跨越,難道禁置對你沒用?……”
自從兩人一同從封印中醒來,喜兒就沒有離開孔宣這麽久過。哪怕盤坐千年證道,醒來第一時間也會看到他。可以說,喜兒心裏對孔宣是依戀的。
兩人在長久歲月裏相依為命,雖然打鬧不休,但是他們都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親人。
孔宣能聽出喜兒話中的擔心和想念,揉揉她的長發道:“慢慢問好不好?這讓我從何說起啊。”
孔宣把喜兒離開後自己去仙界的種種娓娓道來。
對孔宣來說,仙界要比人間好玩的多。首先仙界靈氣比人間充沛,也沒有原始神設下禁置;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孔宣是鳳凰之子,天地第一只孔雀,卻愛極人類血肉的味道。每每見到人類總要忍着把他們當成巧克力豆,一個個的吞下去的欲望。
孔宣以前就說過,為什麽女娲要把人做成食物的味道。對此,喜兒不敢茍同。
而人類修煉成仙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變質了,人類修煉成仙後,味道反沒有為人時那麽勾他的舌頭了。
孔宣送喜兒去人間,是為讓她碰機遇,尋找劫。只是原本定位的地址是彈丸旁邊的神秘大國,卻不小心用力過猛,出了些偏差……
喜兒喜歡亮晶晶的東西。為了安撫她的小脾氣,也省的自己遭罪,孔宣便去仙界“躲災”,順道搜尋些好玩的寶貝,打算過些日子喜兒淡定下來以後再奉上,哄她開了心,這事兒也算過去啦。
“你就算準了我對你心軟,等哪天你真讓我惱極了,看我還理睬你!”喜兒傲嬌的“哼”了一聲。
看着孔宣從丹田中托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懸浮于半空中,散着盈盈光暈,喜兒滿眼都透着“喜歡”二字。
“好漂亮!”
喜兒伸手将其握于掌心,問道:“你還沒說你是怎麽得來的呢,既然你說去尋寶,肯定費了翻功夫吧?”
“還好吧……嗯,實際上很簡單。”
孔宣側卧到圓床中間支起胳膊撐住腦袋,另一只手随意手撩動收在一起的床幔。
他這人,除了喜兒能占他的便宜,別人誰他都不慣着。剛從丹田裏托出的珠子,是他剛到仙界時,恰趕上一個散修仙人得了這顆先天靈寶三寶靈珠。
散修,又身懷靈寶,消息一出,盡引來旁人觊觎。
三寶靈珠,雖不是什麽攻防大寶,但是其隐形、定形、聚靈的功效卻是修行之人隐匿、修煉、保命的寶物!
這還只是整珠的作用。若是舍得散了它的形,研磨成粉,對仙人形同雞肋,對凡人卻是無上至寶!
如果這寶珠是落在有勢力的仙家手裏,貪婪的家夥們總要掂量掂量其身後勢力,而這散修無根無基,懷裏揣的寶貝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這顆珠子可是過了好多人的手,不過,”孔宣挑起鬓角的一縷發笑道,“他們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黃雀,卻沒想到,黃雀見了本君也是要俯首的。”
“五色神光?”喜兒試探的問道。
雖然孔宣愛吞血肉,但是他一向對仙人無感,應該不會用吞噬。他的神火時靈時不靈的也不靠譜,最有可能的就是用他的本命神通五色神光,刷盡萬物。
孔宣纖長有力的手指到喜兒額前,屈起彈出。
“錯啦!殺雞焉用牛刀?”他勾起嘴角,不無得意的吐出八字,“神火一出,焚盡萬物!”
“切。”喜兒不屑,“那神火願不願意出來,也得看心情。它可不聽你的。哎呀,好啦好啦,你快跟我說說這寶珠具體怎麽用?我正愁我人形不穩呢。好幾次都控制不住差點露餡。”
孔宣的神火承自鳳凰,卻也不同,所以孔宣稱自己的本命神火為雀火。
也許繼承不全,所以導致他的神火不穩,經常性的時靈時不靈。為此孔宣翻遍古籍尋到一法:成神化鳳!
孔宣白她道:“都說了讓你多讀書,你偏當耳旁風。先天靈寶應運大道而生,三界總共才幾種?用法功效,圖鑒上都标的清楚,你偏不看。這三界上下只剩咱們兩個半步神了,若別人向你請教疑難,你一問三不知的,多給天林丢臉啊。”
喜兒嘟嘴不滿,兩人同時修煉,但是孔宣肚子裏的彎彎最多,腦子也好使,所以每次修煉都先她一步出關。
而孔宣又總逼着她修煉,她哪兒跟孔宣似的那麽多閑暇時間啊!
“不說拉倒,我自己研究!哼——”
喜兒“啊嗚”一口将珠子吞盡腹中,一室柔光散去。
“哎呦——現在說你兩句還不成了?到人間別的沒學會,脾氣到見長啦。你手持定印坐好,聽我念。”
這珠子喜兒還真不能研究明白,怕喜兒莽撞出了差錯,孔宣收起懶散從床上直起身子。
“內視丹田,分出本源火将其融化,罩于本源珠外,再輔以靈氣溫養。融合後,三寶随心。”緩慢有力的聲音透過耳膜打入喜兒神識。
火融三寶靈珠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的,見喜兒進了狀态原地入定,孔宣才起身随意落下一個結界,隔絕外界幹擾。
看着靈氣聚集成的薄薄一層結界,他癟嘴搖頭,自語道:“怪不得現在仙人數量增長這麽慢了……”
傍晚,六時許。
喜兒成功化将寶珠成本源珠外衣。
喜兒睜眼,見孔宣還在,疑問出聲:“咦?你怎麽還在呢?我以為你回天林了呢。”
“吓,你這丫頭,睜眼就攆我呀?”
“這都幾點了,一會兒天都黑了。你再不走,讓人看見一陌生男人從我這兒出去得怎麽想啊?”
孔宣不屑的翹起二郎腿道:“愛咋想咋想呗,咱倆清清白白的有什麽可不自在的。再說,我床都弄來了。”
喜兒疑惑:“床?”
“對呀。這不——”
孔宣長袖一揚,一張大床出現在喜兒客廳裏。
這床……怎麽這麽眼熟呢?
猛地,喜兒擡頭睜大眼睛看着惬意的孔宣問道:“你這床不是從我家對面偷來的吧!!”
這床明明就是今天中午在東永貝家看到的!一模一樣!
孔宣不悅的瞪了喜兒一眼,“什麽偷啊,我這是暫時借來的!我已經給對門留了字條了。”
這真是孔宣借的。只是他沒跟主人家商量罷了。
下午喜兒入定後,孔宣在她屋子裏轉來轉去,越看越覺得喜兒的房子适合居住,反正空間那麽大,她自己一人也是浪費。
但是憑他對喜兒的了解,那張圓床是不可能分享給自己的。但是出去買也不現實:一來自己沒錢,二來受限制也沒法變出錢來。于是就生出先暫借別人家床一用的心思。
而這一層只有喜兒和對門鄰居兩戶人家,東永貝又沒在家。于是,孔宣就在唯一的見證人——homie的注視下,将床搬了來。
☆、女裝孔宣
自孔宣偷床事件後,喜兒心裏忐忑了好幾天,期間和東永貝碰面,眼神都飄來飄去的不自在,生怕他發現那張床就藏在自己家裏。
後來再去他家時,喜兒借口去找homie進了他的卧室,故意驚訝的問他怎麽換床了。
東永貝搖頭告訴喜兒他碰見了一個奇葩的賊,入室盜竊手段高超,但是所有貴重的物品都沒丢失,只有一張床不見蹤影。四周整齊的很,沒有亂翻的痕跡,只在牆壁上留下一張字條:暫借你的睡床一用,過些時日自當奉還。
“那你報警了嗎?”喜兒握着水杯試探的問身邊的東永貝。
東永貝無所謂的笑笑,道:“沒有。去警局報案太麻煩了,弄不好還會被媒體添油加醋的報道,也沒有丢什麽貴重的東西。把門窗的鎖換掉就好了。”
喜兒長長出了口氣。
邊點頭附和:“沒報警好,沒報警好……”
回到家中,喜兒看着自己圓床旁邊的大床怎麽看怎麽不放心,心裏嘀咕:三寶靈珠真該給你用來隐身!
那幾天裏,孔宣每天悠閑的躺在柔軟舒适的大床上,總能感受到來自喜兒擔憂的目光。
終于忍無可忍揮手設了結界,又将手指上的扳指放上去,用來加持結界,保證這個結界不管何時都不會因為靈力不穩而消散。
“我說喜兒啊,這下總可以了吧?就算家裏進賊從床上走過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喜兒看到孔宣摘戒指的動作,愣了一下,旋即擺手讓他趕快收回去。
這枚通透瑩潤的白色扳指是孔宣娘親留給他的。他們研究了這麽多年都不曾弄明白它到底有什麽用處。當時鳳凰将扳指交給孔宣時正趕上最危急之時,只來得及讓他好好保管,便将他們封在了潭底匆匆離開。
這枚扳指從不曾離孔宣之身,扳指對他的重要性就想父親留給自己的聚靈珠。都是紀念父母的念想。
“你可快把扳指收回去!不在你手上戴着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就放着吧,省得你天天看着床嘆氣,弄得我本來沒什麽事現在愧疚的不得了。”孔宣嘆氣。
喜兒被孔宣說的俏臉一紅,小聲反駁:“我哪有。”
“哎,說真的。我總這麽藏在你這兒不是回事兒啊,你什麽時候帶我去你人類父母那兒報備一下我不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入你家了嗎?”
孔宣看喜兒端坐在蒲團上,傾身湊過去。
喜兒一手支開孔宣,瞪着圓滾滾的大眼睛問道:“那你要我怎麽說?不管怎麽說他們也不可能讓我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啊!難不成你想被棍子打斷腿?”
孔宣聞言不屑的撇撇嘴。似在說:就他們?我一根羽毛就能壓死他們呀。
“不管你怎麽解決,明天我是一定要出去的,出入你房間被人碰到可不怪我。”
喜兒将落在自己臉頰旁的一縷頭發挽到耳後,“你容我想想,給我點時間。”
孔宣聳肩,躲回自己的床上繼續打自己剛學會的游戲。
第二天下午,
喜兒将孔宣來到一邊的角落,小聲耳語:“吶,你剛才聽到了,以後你就在前堂幫智慧姐招呼客人。我最近臨時幫人頂崗不會來店裏,你小心不要亂用法術,被人發現,咱們就一起跳江吧!”
“我知道了,你這丫頭真是啰嗦,”孔宣不耐煩的整整自己胸前的假胸,“什麽理由不好找,非得讓我扮女裝!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喂,你夠啦!你是女人是能跟我同住的最好的借口了,杜絕一切麻煩。你就忍忍吧,反正你不願在人間待着了擡腳就可以走。”
這是喜兒想了一夜後的絕佳借口:孔宣是自己在中國時的大學校友,文藝女青年。打算窮游世界,走到韓國旅費不夠便找到自己看有沒有工作推薦給她,讓她能籌集下一站的路費。
孔宣本就五官精致長相漂亮,骨架也纖細,除了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的個子讓他在一般女人中顯得鶴立雞群太過紮眼,但是有模特這一職業的存在到也不會讓他們謊言露餡。
打定主意,喜兒一早便出門去置辦孔宣日後所需要的各種物品。
T恤、長褲、帆布鞋以及喜兒強行為他戴上的耳墜和簡單妝容,只略微的打扮,就讓飄然若仙的男神成了高挑纖細的女神。
當然這肯定離不開孔宣高深的演技,舉手投足的女性柔軟特征,讓喜兒這個真正的女人都看的不禁偷偷擦口水。
“宣宣這是從櫃子裏新找出來的圍裙,趕緊換上吧。”徐智慧自來熟的去掉姓氏直接親昵的稱呼她并将一條沒拆封的黑色帶花邊的圍裙遞給孔宣。
徐智慧看着孔宣不禁贊嘆:“宣宣長得好漂亮,這麽天然的美女很少見了。快跟我講講怎麽護膚的,為什麽細致的都看不到毛孔哦?”
孔宣在徐智慧過來的一剎就換上了另一幅表情,微笑道:“謝謝智慧姐!我哪有什麽護膚技巧,不過是早睡早起罷了。”
“你跟喜兒說辭都一樣,要不是我知道喜兒的人,我還以為你倆故意隐藏秘密不講呢。我去忙了,你熟悉一下環境,不懂的問喜兒問我都可以。”
說罷,徐智慧就轉身離開了。
喜兒在後面悄悄比出一個大寫的贊,看着徐智慧走遠後,道:“你不做女人簡直是女性的一大損失啊!”
“瞎說什麽!”孔宣彈了喜兒一記,附贈一枚風情萬種的白眼,“走啦,跟我去外面買巧克力。你這個笨丫頭,找的什麽借口,真是!”
喜兒不滿的跟在他後面:“你慢點啦,你腿長不知道嘛!還有啊,不要在抱怨了!我冰箱裏儲存的巧克力都被你吃光了,我都沒有抱怨呢!”
孔宣突然停住,回身環抱雙手,俯視身材嬌小的喜兒,“那你現在還不是在抱怨我抱怨嗎?”
“我……”
拌嘴中,兩人來到不遠的商店,一路上一高一矮兩個美女吸足了路人的視線。
孔宣在商店裏打包了各種各樣的巧克力,問題是,他身上分文沒有,全部是由身後的喜兒結賬。喜兒覺得孔宣到人間來簡直是一場災難,這才幾天就把自己攢下買鐘意已久的那顆水晶球的錢花的一幹二淨了!
“喂喂,你要有節儉意識啊!在這樣下去,明天我就要去賣血了诶。”
孔宣往嘴裏丢了一顆巧克力,看了一眼喜兒說道:“我身上沒錢嘛,你不養我我咋辦?”
“好說啊,拔掉一根尾羽去拍賣,你這輩子吃穿不愁啊。”喜兒認真的幫他出主意。
想當初,喜兒試過拿尾巴上的鱗片去給拍賣行換錢,但是坐在自己床上抱着自己的尾巴,久久沒能下定拔鱗的決心。
光想想就知道會痛到頭皮發麻呀!
“你這丫頭心腸還真狠。為啥你不拔自己的鱗片換錢?”
孔宣太了解喜兒的心思了,看她連想都不想的說出拔羽毛的主意就知道她曾經肯定動過自己尾巴的心思,只是最後怕痛所以不了了之了。
“我怕痛呀,你是男的肯定比我堅強!”
“我現在是女的,不要打我羽毛的主意。”
孔宣看喜兒還想争辯,伸胳膊兌了兌她。
“幹嘛?”
孔宣擡擡下巴,“那個人是你們家後廚的小學徒吧?”
喜兒順着孔宣視線看過去,發現李俊勇在彎腰對面前的一對男女道歉,而那對男女貌似趾高氣揚,不依不饒的。
喜兒将手裏的袋子往孔宣懷裏一推,趕緊跑過去。
“你這窮小子知道我這雙鞋子多貴嘛!走路不長眼睛啊!”女人在一旁張牙舞爪,精致的彩妝讓她看上去盛氣淩人到了極致。
李俊勇暗暗翻了個白眼,還是認真道歉:“對不起女士,鞋子多少錢,我願意原價賠付。”
“喲,賴皮漢不知天高地厚。我這可是香奈兒這季的限量,你拿得出錢來嘛你!”
男人在一邊幫腔附和。
喜兒在不遠的地方就已經都聽清楚了來龍去脈,但是門口人來人往,不欲同他們繼續口角,所以拉住李俊勇示意他先進去,自己來解決:“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店裏的員工,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大家到店裏坐下談談。”
“走什麽啊!就在這兒把這事兒說清楚!”
那對男女攔着李俊勇不讓他回店裏,而女人看到喜兒的相貌身材,眼裏閃過嫉妒,言語更是難聽。
一句兩句喜兒忍了,但是這女的會不會太過分了?誰說顧客是上帝的?上帝是什麽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