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自認為沒那個膽子去傷害任何人,但是王爺給的香囊……沈铖看他猶豫,不再給他思考的時間,“或者,那人憑着香囊要挾你,讓你趁本王睡着的時候,捅本王一刀,卿卿也要照做嗎?”
沈铖這話一出,驚得小鹌鹑慌忙來捂他的嘴,“不……不會的,柳兒不會的,不可能……”
沈铖在柳卿指尖輕輕吻了一下,“為什麽?”
小鹌鹑一頭紮進他懷裏,“要王爺,不要香囊。”
沈铖被他撞翻在床,笑着把人摟了,“是了,就是這個道理,其實很好理解。那本王再問你,若是那人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偷走了,留下字條,要你一個人去什麽破廟空屋之類偏僻無人的地方,才肯還給你,卿卿去不去?”
經過之前那一吓,柳卿自然長記性,“不去,不要了!”
“好卿卿,那你的香囊沒有了,不傷心不難過?”
柳卿悶了半晌,聲若蚊蠅,“沒就沒了……沒了,找王爺……再讨一個……”
不容易啊,總算是套出一句他最想聽到的話,沈铖心裏熨帖,“這就對了,遇到這種事,你就直接找铖哥哥告狀。”把小鹌鹑從懷裏撈出來,沈铖摸了枕頭下面那個香囊,遞到柳卿面前,“給你,記住了,有人拿這個離開你和我就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要挾你,不許做傻事。”
小鹌鹑眼底的驚喜是藏不住的,幾乎是一把伸手搶了過來,攥緊了貼在心口,卻也記得沈铖的話,乖乖巧巧地點頭,沈铖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
其實這都是詭辯,不過沒關系,夠忽悠小鹌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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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花槐
發表于 3個月前
端午将近,好多事情要做安排準備,皇帝總想抓沈铖做苦力,沈铖自是能躲就躲,再一想想他已經乖了許久,幾乎是個名不副實的閑散王爺了!沈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天就明目張膽翹了監工的班,直接跑回家肯定會被抓個正着,于是沈铖一合計,決定帶上小鹌鹑出門花天酒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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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說要帶他出門,沈铖看得出來柳卿是抗拒的,但柳卿又不是他養的金絲雀,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一方小小的院落裏;而且沈铖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能守在柳卿身邊,小鹌鹑得學會如何正常地與人相處,才能有基本的自保能力,所以這件事情上,沈铖不會心軟。
柳卿皮膚白,穿什麽都好看,但是沈铖不想讓他太惹眼,所以就挑了暗色系的,衣襟和袖口繡的都是暗紋,看得出來很華貴但是低調。衣服一上身就讓沈铖眼前一亮,看多了柳卿穿淡色衣服軟軟糯糯的樣子,沒想到被黑色襯得精氣神十足的模樣也別有一番風味。
小鹌鹑和剛撿來那會相比,可以算是脫胎換骨的蛻變,病容退得一幹二淨,柳卿現在皮膚細膩,雙頰有肉,連發絲都柔韌泛起了光澤。他本身底子就好,柳葉眉,纖長的睫毛像是羽扇,再加上那雙總是波光粼粼含情脈脈看起來有話要說的眼睛,一眼看上去幾乎要以為是什麽隐居避世頭一次出門的小公子,過分羞澀可愛。
有一瞬間沈铖是真動了心思,想把他變成金絲雀,關起來永遠不給別人看,柳卿只是他一個人的小鹌鹑。
柳卿被他熱切的視線弄得羞澀起來,張口喚了聲王爺,聲音不知道為什麽是顫的,沈铖理了理他兩邊鬓角的劉海,“害怕?不想去?”
柳卿猶豫片刻緩緩搖頭,沈铖一手把人攬了,手掌在後腰輕輕摩挲,一手去托小鹌鹑的下巴,埋頭親了親他,“我們做馬車,外面看不着,铖哥哥一直陪着卿卿。”
柳卿一陣臉紅心跳,暫時被安撫下來,湊過來回吻了一下沈铖,聲音低不可聞地應道,“嗯……”
卻到底還是有些勉強,還沒出府呢,光是瞧見許多他不熟悉的下人,柳卿就已然緊張起來,畏畏縮縮躲在沈铖身後,連頭都不敢擡,像是自己有多見不得人似的。柳卿無法自控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每次必須要出門的時候,也是從房間到馬車這段堪稱漫長的距離,推搡,嫌惡,輕視,鄙夷……柳卿其實不明白,他都已經很小心翼翼很謙卑了,為什麽那些人就是不肯放過他?
六神無主的時候,無意間瞥見那牽了馬車來的人,柳卿記得,正是最開始他在王府做工,和他住同一個屋子的人。柳卿霎時渾身冷汗,膝彎一軟差點兒沒直接跪下去,被走在前面的福王眼疾手快扶住,一只熱乎乎的大手握住柳卿冰涼濕黏的手,輕輕用力一捏。
瞬間就讓柳卿穩住心神,下意識擡了擡頭,對上福王關心詢問的目光,柳卿臉頰微熱,慌忙又垂眸,理順呼吸小聲開口,“柳兒沒事,謝謝王爺。”沈铖的目光在那牽了馬車來的人身上稍作逡巡,沒有多言,扶着柳卿上了馬車。
放下門簾,小小的空間裏只剩他和福王兩個人,柳卿明顯連呼吸都順暢不少,馬車裏空間不大但布置得細致,絨毛軟墊,茶水糕點,一應俱全。福王從上了車就一直沒松開柳卿的手,與他坐在同一側,倒了杯茶給遞給他。
柳卿已經很習慣沈铖往他嘴裏塞東西,也不糾結,直接自己捧了茶杯來小口地喝,他剛剛緊張壞了,這會沾了點水突然覺得幹渴得要命,沒有停頓一杯見底,福王很自然地給他續,柳卿眨着眼睛乖巧地等着,咕咚咕咚又一杯喝完,再一擡頭,才發現王爺正盯着他笑呢,“是普洱茶,已經是第二泡了,用的山泉水,是不是很甜?”
柳卿懵,他壓根就沒嘗出味道來,沈铖看他捧着杯子呆愣的模樣,又給他倒了一點,柳卿這次不敢怠慢,放在舌尖小心翼翼品了,不自覺微微眯起眼睛,和他印象中的苦澀不一樣,确實是甜的,清新順滑,唇齒留香的那種,柳卿看向福王點了點頭,“很甜。”
本以為還有下文,但是沈铖卻再沒說什麽,聽見外面漸漸嘈雜起來,沈铖将馬車的窗簾掀起一個角,一個對柳卿來說有點陌生的世界,就這樣呈現在他眼前。
最先看見的是三三兩兩的孩童追打笑鬧而過,撞翻了一籮筐艾草,惹得商販幾聲怒吼,頑童們一溜煙跑了,還不忘回頭做着鬼臉……那商販氣急跳腳的樣子讓柳卿想到小常,竟是有點好笑,柳卿下意識想讓王爺也看看,一轉頭雙唇卻直接蹭到了很柔軟的地方,福王貼得很近,他剛剛吻的是王爺的臉頰,柳卿的耳朵瞬間燙起來,沈铖笑着擡手搓了搓他的耳廓,“紅了。”
柳卿羞得想捂臉,從沈铖懷裏掙脫出來,扭頭又去看外面,沈铖抿了抿的他同樣通紅的耳垂,退開些許距離,暫時放過他了。
外面的街道熱熱鬧鬧,柳卿走馬觀花地看着,覺得有些恍惚。其實對于這些聲音他并不陌生,婦人們聊得都是家長裏短,這邊有人和賣肉的争執着缺斤少兩,那邊有人不住地誇贊青菜水靈,伴随着車輪轉起來的辚辚聲,這些曾經是柳卿的夢魇。
坐馬車從來就沒有這麽輕松過,被抹了藥雙穴裏塞滿東西是最基本的,潮熱一波波地湧上來,一個颠簸都能激得柳卿幾乎失禁,但是不能,他得拼命忍住,不然等到了地方讓客人發現衣褲是濕的,他兩個尿眼就免不了一頓責罰。
還有一種比木馬更厲害的淫刑,馬車座椅上赫然兩個又粗又硬的木質陽具,被按着坐下去,大腿死死被綁在座椅上,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可能性。馬車行進帶動機括,那兩個兇器般的東西就在身體誇張地進出搗弄,下面兩個穴都像是被生生撕裂,然後再用粗砂礫紙反複狠狠打磨。柳卿嘴巴被堵住,哭泣哀鳴都是悶着的,疼痛伴随着過分尖銳激烈的快感,此起彼伏能叫人死去活來。
明明疼得受不了,卻又不能自控地一次次潮噴,柳卿雙手自由,翻來覆去在車廂內部拍打抓撓,甚至木刺嵌進指甲裏,都不能分散下身的痛苦,柳卿好幾次覺得自己撐不過去了,暈過去再醒過來,無論怎麽哭喘掙紮,回應他的也只有那辚辚的車輪聲而已。
疼……
柳卿呼吸窒了窒把自己從回憶裏吓出來,動作僵硬地放下窗簾,捂着耳朵回身鑽進福王懷裏,不等王爺問他怎麽了,自己先開了口,“王爺……柳兒想下車,不要馬車……不要……”
沈铖瞧着他煞白的臉色和眉宇間的痛苦,就知道怕是又勾起小鹌鹑什麽不好的回憶了,也不廢話直接就叫停了馬車,掀開簾子看了看,正巧旁邊有家酒樓,沈铖便直接帶柳卿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