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等晚上再來接她們。”
方展鴻莫名其妙：“這些事白薇和紫菀不是都搞定了嗎？”
莫長空馬上從此入手來試圖打動我，“神醫不喜歡美人花，無妨無妨，老朽家中還藏有七彩雪嶺壁上花，神醫可想一觀？”
這藥材比較少見，我邪教鬼醫手裏卻也是有的，只不過配藥的時候他從來都是拿白菜幫子替代，我也一直沒想特意收集什麽藥材給他，反正他也不正經給人治病，藥材越好反而越容易吃死人。不過從名門正派掃蕩來什麽他就用什麽，倒是一直不缺珍惜藥材，教衆們的抗藥性抗毒性也被他磨練的相當厲害。
莫長空看我發呆沒接話，以為一擊得中，繼續誘惑說：“我家還藏有高原崖間果，深海鯊魚油，荒野蛇柏根……你知道，我女兒是聖上最寵愛的貴妃，宮中想要的東西她都能拿到，這可是皇後都沒有的待遇，只要你說出名字，我都能将藥材給你取來。”
其他這些珍貴藥材原本我聖教也有，不過如今已經落入魔教手裏，我倒是應該考慮重新攢一點家底。以後我重新當了教主，也該給新任的教醫一些賞賜來用。
我點了點頭，終于松口道：“那我們便入府打擾了。”
“好說，好說。”莫長空很是高興的請我們到後門，坐上了驕子，在深巷裏七轉八拐，晃晃悠悠來到了莫府。
莫府和我世府一樣，屬于新布置出來的府邸，都是缺少積澱，卻都不缺少好東西，家具擺設的層次看着已經可以和年代久遠的世家一樣媲美了。
我們先是随便參觀了院子，搜羅了一些好藥材給我打包，然後好酒好菜新鮮水果糕點已然招待上來。
喝酒吹捧插科打诨方面莫長空自有一套，方展鴻的江湖見聞愣是被他捧到了天上去，我作為拉攏對象更是受了不少明裏暗裏的贊揚，鄭梧雖然插不上幾句話，場面已經很是熱鬧。
“哎，這是多少年的花雕酒來着？我兄弟是郎中，講究養生那套，我替他多喝兩杯，好喝啊好喝！”“江湖中人，果然豪傑，果然好酒量啊哈哈哈！”
莫長空年紀大，喝得多，沒多久便告罪出去放水，這時候就是鄭梧上來陪酒了。他不大會照應這種場面，只能撿着剛才莫長空的話來說，酒倒是喝了不少，很快就醉了。在方展鴻無意提到鄭桐和苗小魚的時候，鄭梧終于喪着臉小聲說了幾句心裏話。
他們鄭家三兄弟父親早死，母親脾氣就急轉變差，動辄大罵他們這幾個小的是拖累，出手揍打出氣也是常事，家裏所有活所有理所當然都是他們幾個孩子來做的。
當時他比較軟弱，照顧不了兩個弟弟。
二弟鄭桐最有想法和出息，覺得讀書才能改變命運，然而想要當官必須有孝廉之名，禮法之下被壓迫着更是無力反抗。愚蠢的鄭老太還嫌棄他讀書耽誤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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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鄭樹最為叛逆，早早的逃家出去，年紀輕輕沾染惡習，和附近的混混一起到處惹事生非。
後來二弟認識了一個名叫苗小魚的俠女，他就幻想着是否二弟就能逃跑浪跡天涯去，又是期待，又是怕被丢下。然而二弟說她是什麽名門正派，不是什麽江湖□□，不能拖累她讓她有出奔的名聲，所以兩人是明媒正娶的。不過當時苗小魚所在的紅葉派也不富裕，俠女的陪嫁除了劍就沒什麽了，很是讓鄭老太不滿。
“鄭桐對苗小魚那麽好，為何還會抛棄妻子母親，玩失蹤呢？”方展鴻質疑道。我倆都沒少聽陸朵朵抱怨：我就不明白了，師姐為什麽要嫁到那種人家受氣！
“二弟不可能失蹤，更不可能抛棄妻子。”鄭梧說道。“他不像是我，為了逃避，為了過上好日子，選擇了入贅……世安大夫，你可要想清楚啊，我作為過來人要勸你一句。”
鄭梧看來是太不幸福了，“我羨慕他書生意氣，胸懷天下，明明弱不禁風卻有一身傲骨。還有他說‘莫存溫飽之志，還辭貴戚之婚’的決絕，風度氣場讓女俠折腰。還有我那個弟妹，拿着刀劍看着兇，對家裏人卻那麽體貼溫順……根本不是莫悅那賤人比得上的！”
方展鴻一驚，轉頭看看，莫長空居然還沒回來，還好他還沒回來。
鄭梧也捂住了嘴，不過不是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而是找地方去吐了。
事實說明，鄭梧雖然不善于酒桌官場那一套，但發自肺腑的經驗之談還是挺有說服力的,至少方展鴻很認同。
趁他離席，方展鴻忍不住噴着酒氣對我說：“我覺得他說的挺對，公主那種女人要是管你管成他這樣，可怎麽辦啊？我看，不如咱們抗旨私奔了吧！”
我推開他的臉，莫長空正好回來，身後還帶着一水兒的飄帶紅袖美豔如歌。
“兩位久等啦。”莫長空手舞足蹈的指揮着。
我身邊馬上擁過來好多人，“小哥來聞聞我香不香。”“小哥白衣真好看，脫了是不是也這麽白淨啊？”“小哥，她們都太壞了，你快躲來我懷裏來啊!”
方展鴻在我旁邊，也沒有逃過一劫，驚得他直叫：“莫老先生，快讓她們退後，推後，再過來我就拔劍了！真的，我要拔劍了！”
“快，都回來，以為誰都能入的了兩位的眼啊？還沒讓你們過去呢，矜持點兒，站好一排，讓世神醫和方少俠看看。”
兩船
莫長空示意我們各自随意挑選。
我想起了萬枯山上作為教主進行人員安排時的點人頭，但作為沒見過這種世面的小郎中突然手握選擇的權力還是要表現出為難的神色。
讓她們杵在那裏一直等待着的過程非常尴尬，像是一群等待彭疤挑選烤制片好的肥鴨，于是我快速的挑了一個一身盛裝妝容看起來最豔麗的，結束這場搔首弄姿的表演。
這時候鄭梧回來了，“哈哈，世神醫果然是沒見過這場面，女子的妝容妖豔是要掩蓋瑕疵，不如素面朝天的女俠好，你挑的那個洗淨了臉，恐怕都要倒貼錢給你。”
女子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卻似乎沒有要翻臉走人的意思，撩下裙擺，盛裝下露着光潔長腿，看的鄭梧眼睛都直了，她上前賴在我身邊，沒骨頭似的黏着。
“嗝，漂亮小姐姐？”方展鴻還是在懵瞪，盯着一個全身纖弱唯獨絲裙下胸肌比妖姬還壯碩的女子。
對方受這眼神召喚，搖搖腰肢來到他面前，我很懷疑那一巴掌寬的腰能不能承受不住上身的重量，搖曳的似乎快要斷掉，胸肌也都要甩飛了，一過來就靠在他身上借力支撐。
“香香？！”鄭梧睜眼看着她。
那胸肌女回了他一個飛吻。
“你，你居然有認識的？”莫長空驚詫了一下，小聲說道，“等我回去收拾你！”
“爹，不是的，那個……你說要我出來學習應酬，我真的只是預習了一下功課而已，別的什麽也沒做。”鄭梧拼命解釋道。
“唔，也有道理，那就算了。”莫長空接受了這個說法。
之後酒席依舊，只是我們四個人有三個人身邊都有了剛才專門挑來的那一個幫忙喂飯喂酒的女子，唯獨鄭梧可不敢沾，一看就是媳婦管教的特別嚴，更何況老丈人還在旁邊看着……
其他沒被挑中的女子們也沒閑着，有的幫忙布菜，有的幫忙端酒，有的唱歌，有的彈琴，有的跳舞，有的講起了段子，一時更加熱鬧了。
我看吃吃喝喝玩的差不多了，就讓盛裝女退到一邊，自己湊到莫長空身邊說：“莫國丈，該談談正事了吧？”
“世大人稍等。”莫長空一揮手，女子們紛紛離席撤出。
我一看，他還挺警覺。摸了摸懷中盛裝女留給我的匕首和字條。
方展鴻還在喃喃的說：“小姐姐不要我了……”
莫長空傳達的莫貴妃的意思，其實也很是簡單，她要保住皇帝的命，還要讓皇帝至少活個十五六年，小王爺長大了之後再死。還要我幫忙透露太子那方的消息給她，她好能多做準備。
“莫國丈，此事真是難為我了……”我假意推脫道，等着對方說好處或者威脅。
“世神醫，咱們實實在在的敞開來說，我們知道皇後和太子那邊在拉攏你，可能也給了你不小的壓力。我們打慣了交道，自然知道他們那都是橫成什麽樣的人啊，自以為高人一等，讓刁蠻的公主給你當主子就想拉攏人？”莫長空一針見血的抨擊着競争者。
“我家可不是這樣的人家，幹不出那樣的混賬事情來。我這作為娘家人沒啥好能提供助力的，貴妃她完全是靠實力有了如今的位置，最懂得咱們這些邊緣人的艱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