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書記官的試探
“旅行者、旅行者！”後知後覺的派蒙察覺到忘了什麽，習慣兩個人同行的兩人都忘記了默不出聲的國崩。
“國崩？”熙熙攘攘的人群哪裏有那個紫色的身影，旅行者有些頭疼的思考接下來要怎麽辦。
國崩應該不熟悉須彌的路，他也不像是會突然走掉的人，那應該就是因為什麽事情或者遇到了什麽人。
“那麽大一個人，總不會被拐走了吧。”派蒙絮絮叨叨的說道，“而且不是誰都能綁架……”
說到這裏兩人對視一眼想到了一個被忽視的問題，這裏可是須彌城。也就是說遇到那些賢者和風紀官的幾率很大。
【散兵】作為愚人衆的執行官并不是什麽低調的身份，知道他長相的人也不少。
事情好像棘手起來，旅行者這才意識到在須彌城亂逛究竟承擔着多大的風險。
“國崩——”派蒙大聲喊到，兩個人着急的沿途返回尋找。
“怎麽辦旅行者。”派蒙急的亂轉，明明兩人答應好納西妲會跟好他的。旅行者搖搖頭，實在是沒辦法就只能拜托其他人一起尋找了。
“你們在找什麽。”突然出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本就緊繃着精神的旅行者和派蒙吓了一跳。
“艾爾海森！”派蒙被吓了一跳，心虛寫在臉上。
艾爾海森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果然和你們兩個有關系。”
“什、什麽？”派蒙移開視線假裝事不關己，“派蒙不知道哦。”
“是嗎。”艾爾海森沒有追着詢問，他只是簡單的提點道，“要是找人的話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可找不到人的。”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找人！”派蒙露出驚訝的表情，轉眼又捂住自己的嘴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
“抱歉艾爾海森。”旅行者面帶歉意的說道，“我們還有事情要先走一步了。”
“那位就是旅行者？”看着匆匆忙忙跑開的兩人卡維拎着一堆東西過來。
“嗯。”艾爾海森點點頭，“你先回去吧，鑰匙放門縫裏面了。”
“鑰匙？艾爾海森！你又把我鑰匙拿走了！”這時候卡維才發現自己的鑰匙不在身上，不過艾爾海森已經走遠了。
沒記錯的話是這個攤位的，就耽誤了那麽一會的國崩回到攤子前時旅行者已經不見了。
“客人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老板熱情的招待着，國崩蹲了下去，“這個多少。”
“噢這個價格很實惠哦，只要……”老板眼睛轉了轉，“只要兩萬摩拉哦。”
“這可是赤王陵流出來的古董啊。”老板清咳兩聲開始長篇大論，“據說是赤王珍藏的寶貝之一。”
廢話有點多，國崩掂量了下摩拉幹脆都丢了過去。
“這些夠嗎。”國崩抱起攤子上的陶罐，雖然說不知道這個陶罐有什麽好的，但是旅行者剛剛挺喜歡的。
“夠夠夠。”老板笑得燦爛，他剛準備說客人慢走下次再來就聽到有人喊住。
“等等這位客人。”一個矮小的身影擠了過來，粉色的頭發戴着圓頂的帽子，眼睛裏滿是狡黠。
“客人對這種文物感興趣嗎，我這裏可是還有更多價值高的文物哦。”
來人年齡看着不大，但是在推銷上卻很有一手。國崩微微蹙眉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他開口拒絕：“不用了。”
“多莉老板。”那老板見了多莉态度恭敬起來，兩個狡猾的狐貍對視一眼。
“哦這位客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對吧。”多莉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小店雖然不大但是種類很多哦，看客人你不是本地人吧，不如給朋友或者家人帶些本地特産？”
“本店價格實惠，而且親朋好友用了都說好啊。”多莉眼見這條大魚有松口的勢頭連忙乘勝追擊。
特産……旅行者會喜歡嗎。國崩一邊想一邊摸到自己空蕩蕩的口袋，自己好像沒有摩拉了，一摩拉也沒有了。
“國崩！”
旅行者突然想到國崩會有回去找她們的可能，于是趕快趕了回來，回來就見到那個小攤子圍了一圈人。
“噢，是旅行者啊。”多莉眼睛轉了轉，帶上笑容，“如果是旅行者的朋友的話，我可以給這位客人打9.8折哦。”
旅行者和派蒙趕來就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國崩，他的面前擺了不少東西，而那小攤的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多莉。
開始頭疼起來，旅行者喘了口氣站定：“國崩你去哪裏了。”
“我把摩拉落下了。”國崩解釋道，“然後我回去了一趟。”
“喂，你應該告訴我們的啊。”派蒙跺了跺腳，她不滿的說道。
“我說了。”國崩停頓了會說道，“但是你們在忙，我覺得只是這點路我還是能記住。”
“算了算了，下次告訴我們就好。”旅行者總算松了口氣，她很怕見到國崩慘遭三十人團的追捕的局面。
說完旅行者見到國崩懷裏抱着的東西，她又看到多莉笑眯眯的表情總覺得不對勁。
“你不喜歡嗎。”國崩看見旅行者的視線發問，“剛剛你們看了很久。”
“不不不，不是喜歡不喜歡。”旅行者的語氣有些不确定，“你買個壺……花了多少？”
國崩仔細想了想比出一個一，旅行者松了口氣，但是馬上又心悸一下。
“一袋摩拉。”
“我給你那袋？”
“嗯。”
“旅行者！旅行者你還好吧！”派蒙着急的喊道，她看着一臉置身事外的國崩不好譴責，于是矛頭轉向店鋪老板。
“什麽東西要三萬摩拉啊！你這是騙人！”派蒙義正言辭的說道，旅行者扶額。
怎麽辦，這位對金錢的數量也毫無概念啊。恍惚間旅行者感覺自己回到了璃月，回到了被鐘離支配的恐懼。
“不對嗎？”國崩難得猶豫起自己的決定。
老板一臉無辜：“冤枉啊老板，是這位客人自己給的。”
多莉點頭：“這個大家都能作證哦，旅行者可不能賴賬。”
吃了個悶虧的旅行者帶着肉疼的笑容告別多莉，不過所幸要回了多出來的一萬摩拉，她拉着國崩嚴肅的囑咐：“下次遇到她，請有多遠走多遠。”
雖然不理解為什麽這麽說，但是國崩還是答應了：“好。”
“兩萬摩拉啊旅行者！那可是兩萬摩拉，就一個罐子兩萬——”派蒙哭壕着，“赤王親手做的也不值這個價格。”
“好了派蒙。”旅行者安撫道，“今天晚上去吃一頓好的吧。”
“哼哼，這還差不多。”
吃飽喝足的幾人準備找地方休息，而旅行者經過今天的事情也明白須彌城不能久待。
“國崩有想去的地方嗎。”旅行者試探道。
“我想回稻妻一趟。”國崩回答着，旅行者搖頭否定，“不不不，是除了稻妻之外的地方。”
“稻妻之外的地方……”國崩想起在化城郭時提納裏對沙漠的描述，“沙漠是什麽樣子，那裏真的沒有植物嗎。”
“不哦。”旅行者回想一下，“并不是光禿禿沒有植物的還有不少植物是只有沙漠可以看見的。”
“是嗎。”無法想象，在沒有水源的地方哪種植物才能存活。
“那去沙漠吧。”旅行者敲定下來，“明天就啓程。”
反正這須彌城是暫時不能待了，在那之前還需要去找納西妲一趟。
“那好好休息吧，晚安。”
旅行者并不在旅館，雖然她們小心翼翼的出門，但是國崩還是看到了。
夜晚并不是靜寂無聲的，相反的這個點大家并沒有急着入睡，在街道上還有不少游人。
白日熱鬧的茶館這時候沒有客人，不過因為靠近路邊還是有充足的照明的，在燈光底下國崩見到了白日裏那個人。
草系的神之眼，随身帶着武器。那個人并不簡單，雖然他正低頭看着手裏的書 ，但是國崩能确定他正注意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我沒想到你會主動出來。”艾爾海森合上書，他慢悠悠的起身，“看你的表情似乎還不認識我，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是須彌的書記官，艾爾海森。”艾爾海森觀察着眼前人的一舉一動，他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仿佛置身事外那樣。
“你追着我有事嗎。”國崩單刀直入的說，他不喜歡這種靠言語試探的感覺。
“如果只是想打一架的話，你還沒有無聊到蹲守這麽久就為了打一架。”國崩早就注意到暗處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對旅行者沒有敵意的原因，她并未察覺。
“如果是為了殺死我的話，以你一個人還是做不到的。”國崩說着欲轉身離開，艾爾海森喊住他。
“我可沒這個打算。”艾爾海森擺手，“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愚人衆的執行官可沒有在須彌自由走動的權利，至少現在新法發布後不行。”
“你和旅行者有些走的太近了，旅行者為何明知故犯包庇愚人衆的執行官？”艾爾海森這樣說着，他自然清楚旅行者不會和愚人衆執行官同流合污，所以這裏面應該有其他的隐情。
不過真是敏銳啊，那一瞬間的殺意都被察覺到了嗎。
浪費時間的談話，國崩還以為能得到什麽有意思的消息。這話比他是來殺自己的還要無聊，懶得應付的國崩準備回去。
“你。”走到一半的國崩想到什麽，艾爾海森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我怎麽了。”
“你是書記官的話，那應該知道很多事情吧。”國崩想到那個自己想不明白的問題，如果不方便詢問旅行者的話那現在詢問他剛好是個機會。
“這很難說，書記官并不是全知全能的。”艾爾海森回答道，“而且我不覺得我掌握的消息有什麽能讓你感興趣。”
“不是這個意思。”國崩微微皺眉，他不喜歡這個人，總覺得話裏話外他都有其他意思。和聰明人交談是很累的，你永遠不知道他在算計什麽。
“你覺得兩萬摩拉很多嗎。”國崩想到那個被旅行者擦了擦又擺放起來的陶壺，那是花了兩萬摩拉買回來的。
艾爾海森想了很多問題唯獨沒想到這個，他竟是難得的失語不知道如何回答。多莉不僅僅販賣商品還販賣情報，所以今天發生了什麽艾爾海森很清楚，他沒想到眼前的人居然在糾結這個問題。
“如果你是指兩萬摩拉買了一個裝飾的壺的話……”艾爾海森故意停頓一下，看着對面的人被吸引了注意後又接着說，“感覺和普通的兩百摩拉的壺沒什麽區別。”
不知道為什麽更讨厭他了，國崩帶着莫名其妙的情緒嘴硬的回答：“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真是無聊的對話。”
如果說他們之間的對話很無聊的話，那關于〖兩萬摩拉買壺虧不虧？〗的問題好像更無聊，艾爾海森這樣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