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北國銀行風波
收到消息時旅行者正準備去萬民堂解決午飯，看着突然來訪的刻晴旅行者友好問道。
“要一起去吃午飯嗎？”派蒙露出期待的表情，“據說香菱研究了新菜品，所以邀請我和旅行者去試試。”
“新菜品？”被吸引注意的刻晴詢問了一句，“是什麽？”
“不對不對。”反應過來的刻晴搖搖頭，她神色複雜 ，“那個人呢。”
“誰？”派蒙看着刻晴，剛剛碰面開始她好像就在找誰。
“就……一直跟在你們身邊的。”刻晴解釋道，“他不在嗎。”
“國崩？”旅行者想了想好像只有這個可能，“今天他沒有出門，怎麽了嗎？”
比起詢問刻晴的來意，旅行者更好奇他們怎麽認識的。刻晴似乎是忙中抽時間過來一趟的，她皺眉決定下來。
“就是關于貓的事情。”刻晴想到手下的報告，“有居民舉報有貓販子。”
這種事情本不歸刻晴管的，但是路過的刻晴鬼使神差走了過去，在得知被綁走的是一只黑貓後，刻晴就決定要來找一趟旅行者。
“貓？二號嗎？”派蒙繼續追問道，“有二號的消息了嗎，不過刻晴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找貓呀。”
“巧合，有人舉報說有一只黑貓被抓走了。”刻晴說出情報，“雖然不知道是誰抓走的，但是他們形容是一個橘色短發的男子，你們有印象嗎？”
旅行者和派蒙面面相觑，兩個人都想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該不會是他吧……”派蒙嘟囔着，“不對啊，他一個執行官不會無聊到去抓一只貓吧。”
“總之消息就是這麽多了，你們要知道詳細的情況就去問問那些居民吧。”說完刻晴就匆匆忙忙離開，今天的計劃還沒完成，不能拖延。
“橘色短發？”手裏的杯子突然頓住，國崩啊了一聲眯起眼睛，他想到那封署名北國銀行，寄給旅行者的邀請函。
“剛剛北國銀行派人送來一封信。”國崩說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信封，而一臉狐疑的派蒙主動打開。
“我發現了很有意思的小家夥，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邀請你來觀賞觀賞呢，前輩。”派蒙讀了出來，“咦，這真的是給旅行者的嗎？署名是……署名是達達利亞诶。”
“還真是他啊。”派蒙搖搖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國崩開口詢問，“什麽是他？”
“我們剛剛想跟你說的。”旅行者解釋說，“我們遇到了刻晴，她說有居民舉報有貓販子。抓走的貓是黑色的，所以刻晴來問問是不是我們家的貓。”
這樣一說信上的意思就明顯起來了，這不是邀請函了，已經算是挑釁的信了。旅行者默默丢掉信，她看着站起來的國崩喊到。
“我去要回來吧……”旅行者建議道，國崩拒絕了。
“不用了，本來就是在等我。”
旅行者和派蒙都呆在原地看着國崩紮好長發挽好袖子，那個陰沉的表情看得人背後發涼。
派蒙扯了扯旅行者的袖子，小聲說：“讓他去真的沒事嗎？”
旅行者搖搖頭，她猶豫着開口：“國崩，要不我去吧？”
這句話并沒有得到回答，因為被詢問的那個人已經走了出去，那個速度看得派蒙揉了揉眼睛。
“快跟上去啊旅行者！”派蒙急忙催促道，“不會出事吧。”
說完旅行者和派蒙就趕快追了上去，但是剛出門就看到國崩已經走了很遠，來往的行人絲毫影響不到他，甚至有人敏感的察覺到欲來的“風雨”，默默避開了神色冷漠的國崩。
北國銀行并不遠，但是等一陣小跑的旅行者和派蒙追上去時，兩個人都有些氣喘籲籲。
“喂國崩——等等我們。”派蒙在後面喊着 兩個人終于追了上來。
紅色的木質樓梯蜿蜒向上，現在是大中午來往的人還有很多。停在北國銀行樓下的國崩擡頭看了一眼，指尖已經泛起雷光。
“千岩軍。”
一路沉默的人突然開口，旅行者愣愣一下沒反應過來：“啊？千岩軍怎麽了？”
派蒙看了看，周圍确實有巡邏的千岩軍，但是這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疏散人群，這裏人很多。”國崩看了眼周圍的人，他們走在大街上毫無防備。
“你不是要——”派蒙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她急忙勸慰，“別啊國崩，這裏可是璃月大街。”
但是說完的國崩已經踏上樓梯，他沒有理會身後派蒙的呼喊。
“怎麽辦怎麽辦，旅行者！”派蒙着急地喊着，旅行者反應過來後倒是冷靜的思考對策，“先去找千岩軍，讓居民暫時別靠近這裏。”
看門的工作很無聊，哪怕是在北國銀行看門也是一樣無聊。和以往一樣發呆的弗拉德在察覺到有人過來後，第一時間是按照本職回答。
“不好意思，現在休息了北國銀行還沒到開門的時間……”弗拉德一邊說一邊擡頭看，然後身體就僵直了。
雖然他沒幹過什麽大事只能守門，但是領頭上司還是認識的，更何況那十一位出名的執行官，作為愚人衆的手下要是不認識，那比工作失誤還糟糕。
弗拉德急忙問好，額頭一片冷汗語氣有些顫抖：“散兵大人……抱歉手下不知道是您。”
對上司怎麽能說關門了這種話啊，弗拉德開始後悔怎麽不經過大腦沒看清楚是誰就開了口，而今天見到的是脾氣一向不好的六席……小命不保。
“沒有在工作時間嗎。”國崩點了點頭，“那北國銀行應該只有愚人衆的人吧。”
弗拉德戰戰兢兢地回答，生怕再說錯一句話：“是的散兵大人，現在是休息時間。”
眼見【散兵】大人準備進去，弗拉德剛松了口氣随即又想到：北國銀行現在有一位大人坐守——
這是什麽糟糕的一天，不用想弗拉德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多“激烈”的事情，為了北國銀行能毫發無損弗拉德大着膽子說：“散兵大人，公子大人在北國銀行……”
“就是來找他。”說完國崩也不再理會守門人緊張的表情，手放在門上。
北國銀行內正在整理一上午的賬務，低着頭忙活的葉卡捷琳娜頭也不擡的說：“不好意思還沒到開門時間。”
氣氛好像太安靜了，葉卡捷琳娜後知後覺的擡頭對上那雙紫色的雙眼，然後手裏的東西也抓不住了。
“哐當。”葉卡捷琳娜蹭得一下站了起來，椅子摔倒在地上也管不上了。
周圍的愚人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跪了大半，葉卡捷琳娜暗罵一聲那些人居然不知道告訴自己一聲：“散兵大人！”
真是個“大麻煩”，不過葉卡捷琳娜當然不會當面說出來，不知道是誰給了她自信她居然敢直視那位六席的眼睛，可能是并沒有想象中那般難以相處吧。
其他人呆若木雞，看清楚後也不敢開口只能站在邊上減少存在感。只是被那位大人“瞪”了一眼，感覺無法呼吸了。
“大人請問有什麽吩咐嗎。”葉卡捷琳娜小心翼翼問道，但是對面似乎已經找到了目标。
“喲前輩。”從樓梯上下來的達達利亞揮了揮手，“又見面了前輩。”
多麽艱難的開局，看着交談的兩位執行官葉卡捷琳娜并不覺得他們很和諧，愚人衆的成員都知道，那些個執行官之間的關系并不好。
“貓呢。”國崩擡頭看向達達利亞，眼神裏滿是冷漠。
達達利亞無辜的擺擺手：“不在我這裏哦，小家夥太兇了我把它交給葉卡捷琳娜照顧了。”
國崩看了一圈，周圍不敢出聲的一圈人縮了縮脖子，而葉卡捷琳娜則眼疾手快的站了出來：“在我這裏大人。”
身後的幕布被拉開，金色的籠子裏蜷着一團黑色的毛茸茸，外面的動靜并沒有打擾到他，不知道是失去了意識還是單純懶得動。
無名的怒火襲賴，一向古井無波的內心泛起了漣漪，道不清楚的情緒，但是莫名覺得應該做點什麽。
“啊。”國崩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笑容，“看來必須要做點什麽，才能讓末席長長記性。”
危險的信號，感覺到危險的達達利亞沒有顧忌，他反而露出一個期待的表情。完全認真起來的前輩，會有多強呢？
葉卡捷琳娜下意識抱緊了那個籠子，周圍的人好像聞到了什麽焦灼的氣息，噼裏啪啦的細微聲音在安靜的場合格外明顯。
“退後，站到一邊。”
這句話是對再場的其他人說的，沒有猶豫葉卡捷琳娜帶頭站到角落，空蕩的銀行大廳就站了兩個人。
閃過的雷光纏上手腕，緊接着整條手臂、乃至揚起的發絲都纏上雷光，紫色的雙眼鎖定了目标，再然後毫不猶豫的揮拳。
濃郁的雷元素，其他人只覺得刺眼，下意識眯了下眼睛，緊接着就是巨大的爆炸聲。
眼前好像亮了些，葉卡捷琳娜心疼的看着破了半邊的牆，好好的北國銀行被砸了半邊，站在裏面都覺得漏風。
巨大的爆炸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街道上的人紛紛擡頭看去，北國銀行的方向冒起黑煙，更明顯的是那噼裏啪啦的雷光。
“怎麽大白天打雷……”
“疏散開來，暫時不能靠近北國銀行。”仿佛早有預料的千岩軍及時出面疏散人群，片刻後北國銀行下面的街道就清空了。不過大家都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熱鬧。
剛說服千岩軍來維持秩序的旅行者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草草吩咐兩句就趕忙跑過去。碎裂的樓梯沒辦法再往上爬，雷電滾過的痕跡很明顯，木質的樓梯漆黑一片。
一聲重擊，一個身影“砸”在旅行者身邊的牆上，灰塵散去咳嗽兩聲的達達利亞站了起來。
“咳，好巧啊旅行者。”達達利亞露出一個笑容打招呼，說着還順手擦了擦了臉上的血跡。
“前輩上次果然留手了啊，稍微有些興奮了，但是這裏并不适合大展身手。”達達利亞說着擺擺手，一副投降認輸的模樣。但是半空中的人并沒有停手的打算，耀眼的雷元素還在凝聚。
旅行者朝達達利亞看的方向看去，站在扶手上的國崩沒有半分動容，他沒有拿武器，看着那手臂上純粹的雷光，好像只是徒手？
在雷電的加持下紫色的發無風自動，國崩垂眸冷漠開口：“只是你單方面叫停，怎麽可能。”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國崩一邊笑一邊擡手，動作淩厲沒有半分猶豫，“痛痛快快的交手嗎。”
站在原地的旅行者甚至來不及躲避，所幸根本就沒波及到自己。原本只是有裂縫的牆在這一拳下裂開一個大口子，原本嬉皮笑臉的達達利亞險險躲開。
剛剛要是自己再慢一點……那破開的就是自己的胸口了，有些劫後餘生的達達利亞哈哈幹笑兩聲，但是國崩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落地的瞬間抽開擋住的木板，國崩借地面為踏板，整個人如同脫弦的箭飛了出去。
躲避不開只能硬抗，但是這一拳的力量連帶着穿透武器，結結實實傳了過來，一口氣上不來的達達利亞只能任由自己飛了出去。
武器脫手，最後只能犧牲用手臂墊一下才不至于在地上滾個數圈。達達利亞咳嗽着幹脆躺靠在地上，身後的牆被砸出蛛網般的裂縫。
圍觀的人只看到什麽東西飛了出來重重砸在對面的街道上，旅行者屏住呼吸抓緊派蒙，剛剛那幕就在自己身邊發生，快到自己都來不及思考。
感覺自己也會被丢出去，派蒙努力搖頭，看着國崩那個陰沉的表情總覺得下一個是自己。
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達達利亞摸了把臉，眼睛卻瞧到半空有東西靠了過來。
國崩毫不費力把達達利亞從地上拉起來，明明身高不對等卻輕而易舉的舉了起來。
“我希望不要有下次，搞清楚自己的實力再來挑戰。”國崩有些厭倦的回答，他随意松開手讓達達利亞繼續躺回去。
圍觀的人只知道有人在打架卻不知道是誰，看着完好走出來的國崩有人不可置信的讨論。
“這個人贏了？不應該啊，地上那個高那麽多都會輸嗎。”
“不知道，不過打的好激烈，好多東西都砸壞了。”
“啧啧啧，年輕人啊。”
旅行者見到了被葉卡捷琳娜拿着的籠子，裏面正是找了幾天的散兵二號。聽到旅行者的請求葉卡捷琳娜毫不猶豫把這個燙手山芋交了出去，但是看着破破爛爛的銀行又一臉憂愁。
怎麽辦，要是別人破壞的還能要補償，這波可是自家人內鬥。
走下樓梯的旅行者和派蒙看到了凝光，面帶笑容的凝光喊住心虛的旅行者。
“旅行者，等你很久了。”凝光站到旅行者身邊，她看着街道詢問，“旅行者是怎麽答應我的呢，今天的動靜知道的人可不少哦。”
看着一圈看熱鬧的人旅行者不敢吱聲，她老老實實挨訓。
“其他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們愚人衆內鬥不關我們千岩軍什麽事情，更何況也沒有第二個受傷的人。”凝光一邊說一邊笑得意味深長，“就是旅行者應該知道，破壞居民財産需要按價賠償吧。”
旅行者傻眼了，派蒙也傻眼了。她們看着這狼狽的街道突然開始呼吸不暢，這得賠多少錢啊！
但是有一個聲音救她們于水火，走來的國崩甩了甩手接過旅行者懷裏的貓。
“算北國銀行賬上。”
看着國崩淡定的表情凝光若有所思：“哦，是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派蒙喜極而泣：“太好了嗚嗚，不用掏錢。”
派蒙一度以為接下來還完賠款的她和旅行者只能住街上，說不定還要負債累累，沒想到現在這樣容易就解決了。
葉卡捷琳娜不敢吱聲，她看着笑眯眯的凝光含淚簽下賠償的文書。這波感覺哪邊優勝吃虧的都是北國銀行啊，而經過凝光精心“計算”的賬單送到了北國銀行的直屬管理人手上。
如此大額的支出，某人看着支出理由沉默了，怎麽都覺得賺錢容易嗎？
風波結束，倒吸一口涼氣的達達利亞站了起來，嘴裏吐槽着：還真的沒留情啊。
察覺到大家注視的目光，達達利亞擦幹淨臉上的灰一臉苦惱道：“好痛啊旅行者，我明明只是好心想把貓還回去而已。”
旅行者瞥了一眼國崩懷裏還沒有動靜的二號，之所以這麽生氣的原因也理解了呢。派蒙搖頭：“這明明是你自找的啊喂。”
國崩站在路邊，對于達達利亞的控訴他頭也不擡，他只是小心折騰懷裏的貓，不過半響一個回應都沒有。
“散兵？”輕輕喊了聲，懷裏的貓終于動了動耳朵。
〖煩死了，吵什麽吵。〗散兵依舊閉着眼睛，所以他沒看到那如負重釋的表情。
“太好了……”沒事真的太好了，貓咪這脆弱的軀體可能連一擊都扛不住。
眼見國崩率先離開後，達達利亞撐了撐腰伸了個懶腰，葉卡捷琳娜眼睜睜看着自己家剛剛還凄慘無比的上司下一秒就恢複正常，原來是演給旅行者看的嗎？
似乎是看破葉卡捷琳娜的心思，達達利亞幹笑一聲：“哈哈……打不過還是能躲開的，區區致命傷，我還是能躲開的。”
看着達達利亞那一臉正經的表情，葉卡捷琳娜罕見的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