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壓制得住你?悸動

沒錯。

狗腿。

太假了。

薄輕語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了大廳。

身後一道目光緊随而來,代枭臉上笑容不減,他沖着顧氏集團的總裁禮貌說道:“顧叔叔,先失陪一下。”

顧衛國笑着說:“去吧,有空來家裏找小小玩。”

“一定。”

代枭颔首,他擡腳往後院而去。

晚宴正在進行中,薄輕語就坐在後花園裏等它結束。

忽而,背後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少年結巴又激動的叫着她的名字:“輕、輕語。”

薄輕語聽到腳步聲,心頭跳動了一下,聽聞這聲音,她莫名平靜了下來,薄輕語轉過頭看向來人,這是許家的少爺,她的同班同學。

“有事?”

許也輕笑道:“沒想到又看見你了。”

少年臉頰兩側越來越紅,眼神卻是很堅定的看着她:“我、我、我、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他怕她誤會,連忙解釋道:“這是我第一次跟人表白,我、我是認真的。”

薄輕語一愣,随後禮貌且堅決的拒絕了:“我不談戀愛,謝謝。”

“我不介意你的身份的,我”

突然,空中穿刺出一道暴躁的聲音打斷了許也的話:“瞎吵什麽呢?打擾本少爺休息?”

代枭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他身姿挺拔,單手插兜,眉宇之間帶着一股矜貴氣息,又沾染着幾分冷漠,一臉不善的看向許也:“給老子滾遠點,明白?”

他臉上很是暴躁,仿佛許也敢再逼逼一句話,他能立馬打死他!

代枭的壞脾氣他們這個圈子都是如雷貫耳,從來不會輕易給人好臉色。

誰讓他投了個好胎?

軍商政都被他家占全了。

許也不敢多說,看了薄輕語一眼,唯唯諾諾的走開了。

等人走了,代枭才看向薄輕語,面前的女孩好像變了很多,皮膚白了一些,頭發留長了,還是有些瘦。

但絕對沒他高!

代枭多年以來的勝負欲又被激起,他邁着修長的腿走到薄輕語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姿态盯着她看,輕勾唇角:“現在誰才是矮冬瓜?嗯?”

才幾年不見,他長的比她高了。

薄輕語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面,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她想翻白眼,不想搭理他。

一如既往的幼稚。

“你走幹嘛?”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輕輕的嗤笑出聲:“看見我怕了?”

“怕我把你按地上揍?”

現在的代枭,可不是當初薄輕語能輕易欺負的那個小屁孩,現在,她可打不過他。

為了争當年那口憋屈的氣,代枭可是為她學了不少格鬥拳擊。

跆拳道,他拿了黑帶。

薄輕語擡眼看向他,沒想到他還會記起自己來,她有些別扭,吶吶的開口:“沒。”

畢竟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她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代枭雙手抱臂,眼眸一擡,涼涼地盯着她淡淡挑眉:“我說,竹竿精,你喜歡剛才那種柔弱書生?”

他勾唇邪戾一笑,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說道:“他那小身板壓得住你?”

這就是個小潑婦體制,那小秧雞崽子能降服得了她?

剛說完這話,他皮鞋上立馬被踩出了一個鞋印!

代枭只感覺腳上一痛,立馬嗷嗷叫了起來。

薄輕語跟他快速的拉開距離,仰頭沖他反唇相譏:“你再說一句試試?矮冬瓜。”

代枭現在也就比她高半個腦袋瓜蓋。

“………”

代枭氣的臉直抽,他滿腹怒火,走過去掐住她的下巴粗魯的擡了起來,湊近她,警告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他定定的盯着她看,掃了她一眼,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沒想到,你倒是脫胎換骨了。”

當初那個假男孩,像個女的了,穿了一條淺綠色的裙子,腰肢瘦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她擡手打掉他的手:“放手。”

他掐着她的臉,威脅道:“小小年紀,別早戀,懂?”

這種可以任意欺負她的感覺,真是不要太爽!

“代枭?”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幾個少年從門裏走了出來,代枭一驚,他反應迅速的抓住薄輕語往假山後面帶。

薄輕語一驚,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兇神惡煞的:“閉嘴,不準說話!”

他冷笑一聲:“你想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嗎?”

薄輕語果不其然不掙紮了,一雙水潤的眼睛看向外面,他捂住她的嘴,将她按在牆壁上,兩人貼的很近,呼吸彼此交纏着,都在等外面的人遠去。

顧小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一臉納悶:“咦?人去哪裏了?我爸說他跑後面來了。”

傅奕川:“給他打電話。”

代枭反應迅速的把兜裏的電話按了關機鍵。

“沒人接。”

“走吧,我懶的找了,去二樓玩。”

幾個少年的身影逐漸的遠去。

代枭這才松開了捂住她的嘴。

薄輕語擡眼看向他,聲音波瀾無驚:“跟我在一起,讓你很丢臉嗎?”

她臉上的冷漠,拒人于千裏之外:“麻煩以後離我遠點,謝謝。”

代枭身子微僵。

她推開他,擡腳走了出去。

代枭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這種被人當場無情戳穿的行為,讓他有些尴尬。

他站在那,看着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裏面一陣煩躁,他踹了一腳牆,爆了聲粗口:“艹!”

他确實不想讓人看見自己跟她在一起。

薄輕語這樣的身份,這樣身份的人,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都不會跟她有多大交集。

跟私生女、私生子一起玩,不是一件光榮值的炫耀的事情。

代枭一圈沒找到人,他巡視了一圈人,也懶的去管她。

脾氣真是比他還大。

他跟一群公子哥在二樓喝酒玩樂,一樓大廳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鬧的挺大,代枭沒當回事。

“啊,你裙子上有血。”

“你們讓這種人進入大廳?”

“她誰啊?”

“估計是下人的女兒呗。”

傅奕川緊盯着下面,捏緊了拳頭:“薄輕語這賤丫頭!真是不安分!”

他怒氣沖沖的走了下去。

代枭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偏頭往下看。

一樓大廳,女孩被推倒在地,周圍人都是竊竊私語,地上還有絲絲血跡,女孩渾身都在發抖,她眼眶很紅。

他們把她圍在中間,穿粉紅色公主裙的女孩一臉鄙夷和嫌棄,她像要處理什麽污穢一般,拿紙巾使勁塗抹被薄輕語碰觸過的地方。

薄輕語來初潮了。

她不知道,後面裙子上都是血跡,她只感覺,下面是一陣濕潤,她面紅耳赤,幾乎有種被圍觀的羞辱。

沒有一個人幫她。

她咬緊牙強忍着淚水從地上爬起來,旁邊一陣大力又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她更加狼狽的摔倒在地,傅奕川雙眼陰冷的看着她:“滾下去,別特麽出來丢人現眼!”

他朝着旁邊的人怒吼道:“還不把她拖出去?”

“是,大少爺。”

薄輕語渾身一陣陣的戰栗,她手腳都是軟的,眼睛很紅,那些異樣的眼光,讓她耳朵紅到滴血,讓她難堪。

她媽死的早,沒有人教她,女孩子初潮來了,要怎麽辦。

她只知道,會痛,書本上說,要買衛生巾。

突然,一件黑色西裝将她從頭兜到底,她眼前一黑,鼻尖是淡淡的清香味,西裝将所有異樣的眼光隔絕在外,她什麽都不用去看。

她只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傅奕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代枭,你幹什麽?”

代枭看了一眼擋着的傭人,菲薄的唇角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顧小上前攔住了要發瘋的傅奕川:“傅奕川,你特麽發什麽瘋,沒看見她來那個了嗎?”

“艹!顧小,你有病嗎?你維護她?”

耳邊的喧鬧逐漸遠去,她被人抱出了大廳。

西裝外套被掀開,她眼前一片明亮,代枭低頭看她,小姑娘眼睛前所未有的紅,淚水在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似乎委屈到了極點。

代枭抵了抵後槽牙,他把西裝墊在後座上:“你說的沒錯,老子是怕別人看見我跟你在一起。”

薄輕語低垂着眼眸,輕聲道:“謝謝。”

那聲音很輕,細若蚊吶,仔細聽,帶着一點哭腔。

他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馴,矜貴的面頰帶着與生俱來的傲氣:“但是老子誰也不怕。”

他冷嗤一聲:“誰敢嚼老子舌根,我特麽割了他的舌頭!”

他伸手把她丢了進去,粗聲粗氣的說:“弄髒了老子的車,我就把你賣到國外去!”

薄輕語緊緊的抿着唇,她擡眼看着他:“你要帶我去哪?我得去買那個。”

代枭輕笑一聲,聲音莞爾:“幹嘛?當然是把你賣了!”

宴會還沒結束,代枭提前離場了。

司機把車子停到了代枭名下的一棟別墅,他拽着她下車,想讓司機去買那東西,代枭視線落到司機臉上,沉默了。

年紀太大了。

還是男的。

薄輕語第一次去代枭家,少年換了件西裝摔門而去,嚴厲警告她:“你要是跑了,我家丢東西,你就死定了!”

她沒跑,去了廁所。

廁所裏傳出細而小的顫音。

代枭戴着口罩,頭上戴着鴨舌帽去了超市,全副武裝,從頭兜到腳,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和耳朵。

他在女性生活用品專區找了很久,前面有幾個女孩子在看衛生巾。

半天了,還不走?

啰裏八嗦的。

他惱羞成怒的抓了抓櫃子:我特麽真是有病!

他尴尬的想立馬倒回去。

等了許久,人總算離開了,結果,又來了一批!

代枭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擡腳走了過去,耳朵紅的幾乎滴出了血。

他随便抓起一包,夜用的?日用的?還有很多種類,看的他眼花缭亂,他分不清,幹脆拿個大袋子一陣掃蕩。

這架勢,跟進貨一樣。

把旁邊的幾個姑娘都看愣了,男的?還買這麽多?

代枭提着袋子就跑。

回到家中,他把一袋子丢給了薄輕語:“給你。”

“拿去用。”

薄輕語看着這一大袋子,聲音沙啞,輕聲說道:“代枭,謝謝。”

代枭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原來也會心甘情願的服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