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校有人欺負你了?

走到樓下的商品店,薄輕語頓住,她看向他:“你在這等我。”

代枭站在那,漫不經心的調調:“哦。”

進了商店,薄輕語找到男士鞋,她直接抽了一雙最大碼的鞋,付款出了店門,她将那雙鞋子提在手裏。

兩人往樓道走,進了電梯,一時之間又是相顧沉默無言。

代枭比她高出了很多,少年身材挺拔,慵懶的靠在上面,交疊着雙腿低垂着眼眸玩手機,指節分明,精致的臉龐透露着幾分漫不經心。

裸露出來的脖頸,白皙,線條感十足。

薄輕語默默的移開了視線,氣氛有些尴尬,她低頭,假裝玩手機,可點開手機,卻發現,沒什麽可玩的,也沒有朋友可聊的。

她也沒什麽朋友,好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的微信朋友圈裏,除了工作需要,僅有的聯系人,是代枭。

公寓到達最頂層。

薄輕語拖着行李箱出去,代枭後腳跟了出來,她從兜裏掏出鑰匙,用鑰匙把門打開。

薄輕語把行李箱提進去,把鞋子給他:“家裏沒有男士鞋,你穿這個,新買的。”

代枭看了一眼,微愣,她剛才是去給他買鞋去了?

他“哦”了一聲,看着那雙拖鞋,什麽話也沒說,把鞋子換了。

這是他第一次穿這麽廉價的拖鞋,材質不好,摩的他有些不舒服。

一想到這人是個窮鬼,代枭選擇性的閉了嘴。

少年進了房間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四處盯着看,大少爺摩挲着下巴,一雙風流的桃花眼流轉不停,啧啧了幾聲,還算滿意的說道:“看來,你把家裏打掃的很幹淨嘛。”

薄輕語将他的行李箱提進客房:“嗯,每天都會打掃。”

薄輕語出門,她站在門邊,詢問他:“你要住幾天?”

代枭吊兒郎當的說:“未知,看本少爺心情。”

他忽而問她:“你玩游戲嗎?”

薄輕語搖頭:“我從來不玩游戲。”

代枭噘嘴:“你這人真沒意思,活像一個老古董。”

薄輕語明顯一頓,無意識的問了一句:“你玩什麽游戲?”

“神域。”

他偏頭看她,眉眼一股子嚣張氣焰,冷冷的啧了一聲:“呵,你就算了,級別太低了,爺可不跟菜鳥玩!”

少年走到沙發邊,把自己重重的摔到了上面,四仰八叉的癱着,哀嚎道:“薄輕語,我餓了,你給我做飯吧。”

躺在沙發上的一瞬間,他心裏舒了一口氣,打開手機,軟着身子攤在沙發上,一雙修長的腿随意的擺着,開始玩游戲。

代枭是個游戲迷,他是人民幣玩家,級別很高,他還在網上加了幾個游戲網友。

今天真的把他折騰的夠嗆,他全程站了一個多小時,累,身心都累,從小到大,沒這麽站過。

代枭發誓,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去坐地鐵了。

薄輕語轉身去廚房:“嗯,想吃什麽?”

代枭饑腸辘辘的,大手大腳的攤在沙發上玩游戲,手指微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游戲界面,他頭也不擡的說:“牛排和意面,加個土豆。”

薄輕語自顧自自的說:“嗯,雞蛋面條,加青菜。”

代枭手一頓,游戲裏,他被人幹死了:“………”

代枭:“我要吃牛排!”

薄輕語:“好,清湯寡面。”

“………”

代枭氣笑了,他丢掉手裏的手機,支撐着腦袋側躺着,目不轉睛的看着薄輕語渾身包裹嚴實的樣子。

少年一雙桃花眼風流又多情:“你口罩不摘?怎麽?怕我嘲笑你長的太醜了?”

薄輕語身子一頓,她伸手取下了口罩,摘下了帽子。

她細白的額頭上有塊疤,結痂了,還未脫落。

少女烏黑而濃密的發傾瀉而下,柔軟而飄逸,腰肢纖細,一雙腿又長又細。

那眉宇之下,一雙漂亮的眼睛清冷的厲害,臉上像帶着淡淡的漠然,臉蛋嫩嫩的,吹彈可破,宛如凝脂玉一般,标準的鵝蛋臉。

這是個絕色的美人兒,擁有傾城之色。

代枭目光瞪的大大的,臉上的震驚無法用言語表達,他傻愣愣的看着面前這個脫胎換骨的少女。

少女身姿高挑,挺拔的鼻梁,手如柔夷,嫣紅的小嘴,冰肌玉膚,滑膩似酥,姿色天然,占盡風流。

一時之間,竟然不确定是他認識的哪個竹竿精了。

這還是那個醜小鴨?

代枭心裏大受震撼,他疑惑的問:“竹竿精?你背着我去韓國整容了?”

薄輕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開口:“我整你大爺。”

她本來就不醜,小時候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皮膚不白,但骨架卻是妥妥的美人胚子。

她母親端的是螓首蛾眉,明眸皓齒,天生麗質,是個江南水鄉出來的溫柔女子,那樣的女子,生出來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代枭從沙發上直起身來,圍着她轉了好幾圈,啧啧啧的稱奇,他伸手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肉肉,吊兒郎當的模樣:“還是老子養的好。”

他拖腔帶調的開口:“這小肌膚,啧,爺也是養人一把手了!”

這些年代枭沒少從國外給她買各種牛奶零食大禮包回國,全是進口的食品,很貴,都是薄輕語不舍得買的東西。

她想給他退回去,代枭二話不說就讓她直接扔了。

“東西我不能要,你給我地址,我寄過來。”

那邊冷冰冰的回了句:“不要就扔垃圾桶。”

他代少爺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

要麽收下,要麽直接扔垃圾桶裏去!

別再拿去給他堵氣!礙他眼!

這些年,薄輕語能長的白白淨淨的,高挑迷人,身段柔軟,大多得虧于代枭。

換她自己,每天饅頭攪拌酸菜,去食堂打菜也是素菜,很少見葷。

她舍不得花錢,即使代枭給她留了一張銀行卡,她也不想虧欠他太多,一放假或者周末,她都在兼職,再加上獎學金,勉勉強強夠她的生活費。

這些年她也撐過來了,代枭給她的錢,除去學費,她沒花多少。

等高中畢業進入大學,她就可以開始還他錢了。

代枭注意到她柔軟的發絲下遮擋的疤痕,伸手直接撩開了她刻意遮擋住的頭發,那一片白皙的肌膚上仿佛多了一絲瑕疵,他皺眉看向她:“你頭上的疤是怎麽回事?”

薄輕語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

她伸手拍掉他的手,偏頭,臉上淡然的開口:“不小心撞到的。”

代枭擰眉,他霸道而強勢的掰回她的頭,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頭頂上那道疤,語氣帶着幾分冷:“你當我是傻子呢?”

少年的手寬大而幹燥,身上散發着一股子冷洌,臉上的表情臭的要死。

“你要不現在給老子去撞一遍?”

薄輕語心尖一顫,指尖蜷縮了起來。

她伸手扶開他的手,底氣不足,面上鎮定,語氣淡淡的:“真是不小心撞到的。”

代枭盯着她冷笑:“要不現場給我演示一下,怎麽才能不小心撞成這樣?”

他着重的咬住了“不小心”三個字。

“………”

他擡手摩挲了一下她額頭上的疤痕,語氣中帶着怒氣,随之冷冷的開口:“學校有人欺負你了?”

薄輕語眼睫輕顫,她退後一步,臉上沒什麽表情:“沒。”

“誰敢欺負我?”

她微微勾唇,眼睛裏彌漫着一股子邪勁,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直接給他一磚頭。”

代枭盯着她看了半響。

随後,他像是想到什麽,莫名沉默了起來。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被她按在地上打的哭爹喊娘的時候。

他嘴角微抽,真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他突然覺得,也就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誰敢犯她的頭上來?

代枭盯着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看,哼唧了一聲:“姑娘家家的,不要動不動就跟人動手。”

薄輕語沒搭理他,轉身去廚房給他煮面條。

少年軟軟的帶着撒嬌的語氣從背後傳來:“我要吃煎蛋,你要給我弄,不能忘記了。”

“好。”

代枭從行李箱裏拿出洗漱用品和衣服褲子去了浴室,薄輕語架鍋開始放水煮面。

不一會兒,浴室裏傳來了他的聲音:“薄輕語,有新的浴袍嗎?”

薄輕語關了火:“沒了,我去樓下給你買?”

“那你快點啊。”

薄輕語換上鞋子,她下樓去給他買新的浴袍,她走到商店裏,看見上面标着的價格,猶豫了一秒,還是選了一條最貴的浴袍。

代枭要是長久住下去,她可養不起他,她現在的工資,養自己都費勁。

薄輕語看着花掉的小錢錢,心裏面一陣肉痛。

薄輕語擡手敲了敲浴室門,裏面還有嘩啦啦的水流聲,浴室中,少年身姿挺拔,雙腿筆直有力,溫熱的水順着他白皙的肌膚往下流,滑過他的胸膛和背脊,最後彙入進管道中。

聽到敲門聲,代枭手一頓,他伸手關了水,随意的套上褲子,赤裸着胸膛擡腿走了過去。

“我給你挂門上。”

女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咔嚓一聲,門開了,一陣白霧蒙蒙中,代枭白皙俊美的臉龐展露在她的面前,他的發梢水珠滴落在他大片赤裸的胸膛上。

少年那青澀而健碩的身軀,是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兩者之間的。

代枭發育的很好,白皙堅硬的胸膛一看就是經過鍛煉的,比同齡人更顯健美,強悍。

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薄輕語一下子就愣了,耳畔轟鳴一響,鼻腔裏有什麽液體一股勁兒的湧出,她沒想到他不穿上衣就走出來了,頓時,小臉紅通通的,一抹紅暈慢慢的爬在了她的臉龐。

代枭擡眼,伸手去接袋子,

薄輕語遞到他手裏,猛然轉身往外走,留下代枭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她害羞個什麽勁?

他又不是什麽都沒穿……

少年冷嗤了一聲,關上浴室門繼續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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