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嗯,不嘛~姐姐又嫌棄人家了?嘤嘤嘤
高考成績公布出來,顧小給代枭打了一個越洋電話過去:“小子!小爺出息了!啊哈哈哈哈哈!”
大半夜的,代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戾氣,怒火中燒,咆哮道:“顧小小!你特麽有毛病嗎?深更半夜的!”
“你看看時間!特麽的,淩晨四點!”
“老子要殺了你!”
顧小将話筒拿遠了些,掏掏耳朵,語氣平淡的調調:“小爺考了728。”
代枭瞪大眼睛,音調猛然拔高:“啥玩意?”
顧小又重訴了一遍:“高考,小爺考了728分。”
電話那端沉默了良久,繼而傳來了代枭的嘲笑聲:
“顧小,你是腦子瓦特了?還是被門給擠了?”
“你可是年級倒數第一!”
顧小加強語氣,刻意強調:“倒數第二,謝謝!”
代枭:“有什麽不一樣嗎?”
顧小:“有!”
代枭:“意義何在?”
顧小:“我川哥年級倒數第一??!哦耶!”
“………”
代枭:“你個倒數,你特麽的大半夜的擱我這夢游呢?做白日夢呢你?”
“吃屎去吧你!老子沒錢!”
“啪”的一聲,電話被挂斷了。
作為一個富二代,顧小是混的最慘的,全年級最後的小尾巴,混混子。
成績一塌糊塗就算了,一個月就3000塊錢生活費,後來更是只有1800。
代枭沒少救濟他,送顧小的錢,就沒想過還能要回來。
這混蛋玩意,玩的比他還花,大手大腳的,也難怪會被發配邊疆,貶到鄉下去!
“嘟”的一聲,代枭的手機響了一聲,顧小給他發了張圖片過來,他看都沒看,煩躁的蓋起被子,把手機關機直接丢下了床。
代枭準時醒過來,他掀開被子,綢緞面料從他身軀上滑落,裸露的身軀白皙,肌肉更是發達,線條完美,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身材堪比男模。
他穿着大褲衩頭痛欲裂的下床去撿手機,想起顧小的騷操作,代枭就想罵娘!
他打開手機,看到顧小發來的照片,點開手機,上面是查分系統的頁面,顧小明眸皓齒的大頭貼,卷翹的小呆毛映入眼簾。
顧小總分:728分。
一室靜谧。
代枭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搓了一把臉,他産生幻覺了?
“你P圖的吧?”代枭皺眉給他發過去。
衆所周知,顧小的成績可是一塌糊塗,絕無可能考這麽好。
這都能當高考狀元了……
顧小回代枭:“吃屎去吧你!”
“你才P圖!你全家都P圖!”
代枭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你特麽成高考狀元了?”
顧小:“想屁吃呢,高考狀元是我川哥!”
代枭:“還有比你厲害的?”
顧小:“那可不,小爺的川哥yyds!”
“什麽時候回國?我們都多久沒聚了。”
代枭:“等學校放假。”
顧小:“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考的如此平平無奇,你心中感動,突然想請我吃飯?”
代枭嘴角微抽“………”
“但是呢,你又不好意思開口?”
“開口吧,說出來,小爺懂,都懂!小爺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心想事成。”
代枭氣笑了,瘋狂按鍵,随後發送:“你想屁吃!”
“挂了。”
顧小連忙道:“哎”
顧小話還沒說完,那邊“啪”的一聲就撂了電話。
國內開始放暑假,國外的學校陸陸續續的也開始放假。
代枭讓傭人把需要的東西收拾好,他一雙長腿随性灑脫的交疊坐在沙發上,點開一個小貓站在花堆的頭像,少年低垂着眼眸,骨節修長的手指敲着字:“今天回國,來接機。”
他甩了一張圖片過去,圖片中是他的航班信息。
等了好一會兒,對面還沒回他信息,他有些暴躁了,抿着唇,伸手使勁的戳了戳她的頭像!
點!點!點!
竹竿精:“我沒空,奶茶店兼職呢。”
代枭皺眉:“你一天工資多少錢?少爺我買了!”
不等她說話,他直接甩了她一千過去。
“夠不夠?”
他又給她甩了一千過去。
“………”
“夠嗎?”
竹竿精:“我明天請假。”
“早說不就得了?”
代枭看見她妥協,挑挑眉,頓時就笑了起來,一臉傲嬌自負。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少爺,都準備好了。”
他把手機揣兜裏擡腿往外走,眉眼寡淡:“嗯。”
傭人恭敬的站在旁邊,詢問道:“要通知老爺子們嗎?”
代枭皺眉:“暫時不用。”
飛機??準時降落。
女孩戴着鴨舌帽和黑色的口罩,一頭烏黑濃密的發披散着,帽檐微微向下壓,細碎的發遮擋住了她漆黑明亮的眼眸。
她坐在公交車上側頭看着窗外的風景。
車子緩緩馳行。
她跟代枭也有三年時間沒見了,忽然收到他回國的消息,她微怔愣了一下,還沒緩過神來。
下了車,薄輕語擡腳往機場走。
她站在機場站臺出口處,低頭給他發消息:“到哪了?”
矮冬瓜:“機場口,你人呢?死哪裏去了?”
他等了好一會兒,人還沒到,頓時就是一通埋怨:“老子都等你十分鐘了,腿酸死了!你的小短腿能不能倒騰快一點?”
早知道他讓司機來接了,何苦受這罪?
他代少爺最讨厭等人!
“我剛到機場口,今天有點堵車。”
竹竿精:“你在哪?”
矮冬瓜:“你在哪?”
薄輕語擡頭四處巡視了一圈,目光落到一個穿着白色襯衫搭配黑色牛仔褲背着書包的少年身上。
少年精致的臉龐透露着幾分煩躁,很高大,他身邊放着行李箱,身材挺拔,修長,帥氣又充滿了磅礴的青春氣息,細碎的發遮擋住了他鋒利的眉眼,那雕刻出的完美臉龐,宛如上帝的點筆之手。
薄輕語微愣:矮冬瓜?
似乎是有所感覺,代枭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手機,同時擡頭,入眼而來的,是穿着黑色T恤和黑色褲子戴着鴨舌帽和口罩的少女。
大概一米七左右,腰肢纖細,腿筆直修長,身材高挑,身段很美,不是瘦骨嶙峋的,而是很有料。
代枭微愣:竹竿精?
代枭帶着幾分不确定的神色拖着行李緩慢的走了過去,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姿态,少年不解的皺眉,疑惑的問:“竹竿精?”
薄輕語嘴角微抽,她可以确定了,是代枭。
“我幫你拿?”她說完話,很體貼的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行李。
出口的嗓音軟軟的調調,完全聽不出是以前那個竹竿精了。
代枭瞪大眼睛,上下掃了她一眼:“呦嚯?”
“竹竿精,你是不是背着老子去韓國拉身高了?還豐胸了?”
“我告訴你啊,老子的錢不是這麽給你霍霍的!”
“你就算是自卑,也不能搞這套啊?”
“啊?”
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往懷裏帶,半靠在她肩膀上,語氣壞壞的,邪笑道:“爺又不嫌棄你!”
兩人挨的很近,代枭幾乎把臉都湊到她面前去了,那雙桃花眼笑眯眯的,邪氣的很。
薄輕語一巴掌拍他手背上,伸手扯掉他的手,賞他一個字:“滾!”
代枭盯着她的側臉看,目光灼灼,他真想看看竹竿精長成什麽樣了。
“你怎麽不發自拍在朋友圈?”他雙手枕在腦後,一邊走一邊詢問,一雙大長腿将他襯的越發挺拔有型。
那張臉太顯眼,太耀眼、頂着這張漂亮臉蛋招搖過市,吸引了很多人看。
薄輕語拖着他的行李箱,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麽可發的。”
她的微信朋友圈幾乎沒有一條消息。
代枭倒是潇灑自如,每年都要去很多個國家旅游,豐富又多彩,要麽就是出海釣魚,在游艇上開派對、去北極爬雪上、看極光,潛水……
每一項娛樂都是普通家庭消耗不起的。
代公子的生活自由又富足。
代枭的生活才是生活,她需要的,是生存。
單調乏味的學習,工資廉價的學生工,努力賺錢。
她缺錢,她需要搞錢。
代枭聞言,轉過身,一雙迷人魅惑的桃花眼眨了眨,他倒退着走,揶揄的笑看着她:“你該不會是長殘了吧?”
薄輕語沒應他。
他不依,伸手要去拽她的口罩:“給爺看看你多醜了!”
後面有人,他又倒着走,差點撞到人,薄輕語拽住他的手往身邊拉:“代枭,看路!”
代枭伸過去的手被她拽到手心,整個人都被帶了過去,撲在了她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沐浴玫瑰花的清香傳來,讓人心情舒暢。
他靠在她身上,回頭,一臉無辜的看着身後的女人,一雙桃花眼眨巴眨巴着,泛着單純可憐:“對不起啊姐姐,我沒注意看路。”
那充滿磁性的嗓音軟軟的,低沉又別有一番味道,能勾人魂魄似的。
這麽漂亮又禮貌紳士的人兒,真讓人不忍心苛責他。
得當小心肝來哄着。
少年乖巧懂事,長得好看,态度又好,看得那原本想開口教訓他的姑娘頓時臉色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開口:“沒、沒關系。”
“你、你、你下次注意看路。”
“撞到人就不好了。”
代枭點點頭,漂亮的臉蛋彌漫着笑,迷人的桃花眼蕩漾開來:“好的,謝謝姐姐,我會的。”
少年這聲姐姐真是叫的人又酥又軟。
薄輕語身子僵硬住,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彌漫了起來,太能裝了!
要不是她知道這貨的本性,都要被他漂亮無辜的外表的給騙過去了。
女孩子走開後,代枭趴她肩膀上笑的顫抖了起來,他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微擡,看着她:“怎麽了?姐姐被我感動了嗎?”
“身子這麽僵硬?嗯?”
薄輕語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靜下來:“代枭,你別用這麽惡心的聲音跟我說話。”
太肉麻了。
“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似乎像格外惡心她的,他将近一米九的大高個故意蹭了蹭她,嬌軟賣萌道:“嗯,不嘛~姐姐又嫌棄人家了?”
“嘤嘤嘤嘤~”
他眨巴着一雙桃花眼彎腰趴她肩膀上,側頭凝視着她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盯着她:“姐姐,人家好想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人家?”
“代枭!!!!”
“哎,等等老子!”代枭看着被丢開的行李箱,再看着前面那道身影,連忙拉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他追上她的步伐:“走死快,你趕着去投胎嗎?”
薄輕語:“我投你大爺!”
代枭慢悠悠的步伐:“我大爺早翹辮子了,你确定?”
薄輕語:“滾!”
代枭:“你個潑婦,你這樣永遠別想嫁出去!”
薄輕語冷笑:“你這輩子娶不到老婆,我都不可能嫁不出去!”
代枭挑眉:“老子貌美如花,年輕又多金,想嫁給老子的女人多的是!”
薄輕語:“呵~”
代枭頓時暴跳如雷:“你呵是幾個意思?”
“說清楚!”
薄輕語戴着口罩,單手插兜,邁着步伐往前面走,懶的搭理他。
“媽蛋!瞧不起誰?”
少年此起彼伏的咆哮聲一聲高過一聲:“薄輕語!!你站住!”
薄輕語嘆了一口氣,她站定,在原地等他走過來。
這人長高了不少,心智卻不成熟。
她有時候會在想,她,為什麽會看上他。
少女漆黑的眉眼一時有些複雜,她的視線落在他那張臉上,那該是一張極為耀眼奪目的漂亮臉蛋。
嗯,她大概是看他長的漂亮。
世間,很少有一張這樣盛世美顏。
代枭拖着行李箱走過去,他比她高出了很多,站在她面前,有一種壓迫感,少年委屈的撇嘴,揉了揉手,把行李箱丢給她:“你給我提。”
“這箱子麻煩死了。”
薄輕語伸手接了過來:“走吧。”
代枭單手插兜沉默的跟在她身後,看着她往地鐵口走去,随後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讓我去擠地鐵?”
他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人多,擠死了,還吵鬧。
薄輕語一臉淡然的看着他,以一種反問的語氣:“不然呢?”
代枭額頭青筋抽了抽,一臉不敢置信的瞪眼:“你就這麽對我?”
他指控着她:“怎麽說我也是你衣食父母!薄輕語!你有點良心!”
薄輕語看他一副高高在上、不堪忍受的模樣,也知道,這少爺性子是不會去的。
代枭從小到大出入随行都是豪車接送,能讓他多走一步,是絕對不會有的事,尤其這種平常老百姓喜歡乘坐的代步工具。
代大少爺一輩子都不會去用。
于她而言,方便便宜又快捷。
是最佳選擇的交通工具。
薄輕語低頭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打車軟件,搜索機場到市中心,從機場到市中心100多塊錢。
薄輕語陷入了迷之沉默。
她心裏有些肉痛。
不劃算。
只有敗家子才會這麽幹。
薄輕語默默的收起了手機,揣兜裏,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今天堵車,打不到車。”
代枭聞言,漂亮的臉蛋一臉煩躁:“早知道讓司機來接了。”
薄輕語:“我坐地鐵,你可以叫司機來接你。”
“或者跟我一起坐地鐵。”
代枭眉宇皺的死死的,緊緊的抿着唇,有些抗拒:“我不坐。”
他有些煩:“人多死了。”
薄輕語拖着行李就走,壓根沒打算等他:“我走了,行李我給你拿着,你等司機吧。”
代枭伸手使勁的搓了搓臉,有些暴躁了起來:“你敢走個試試!”
薄輕語進了地鐵口,把代枭的行李箱過了關檢,刷卡進了地鐵口。
代枭都看傻眼了,愣在了原地。
“你特麽居然真的走!”
不遠處,小姑娘沖他揮了揮手,像是在跟他無聲的道別:拜拜
代枭:“………”
他沉着一張臉擡着一雙大長腿走了進去,薄輕語正準備從電梯往下走,那邊人就跟過來了。
薄輕語翻了個白眼:早這樣不就好了?
到了地鐵口,代枭皺眉,擡眼看向她:“怎麽刷卡?”
薄輕語走過去還準備教他怎麽進地鐵,怕他腦子在國外都秀逗了。
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代枭冷哼了一聲:“我是第一次坐地鐵,我又不是傻子。”
他看了一眼旁邊人的操作,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随後領卡,刷卡進地鐵。
薄輕語點頭微笑:“嗯,我很欣慰。”
“媽媽的好大兒。”
代枭猛然擡頭漆黑的眼睛死盯着她:“想死直說,爸爸絕對成全你!”
她拖着行李往下走:“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代枭全程臭着一張臉跟了上去。
時間不巧,剛好趕上下班潮。
北京的地鐵一到下班時間,就是人擠人,宛如喪屍進城一樣,密密麻麻的人流把代枭給差點吓死。
他站在薄輕語身邊緊緊的拽着她的手,臉色差到了極點:“我、我、我都說了打車,你不聽!”
她擡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鎮定,小事兒。”
代枭看着像塞餃子似的車廂,都快炸出來了。
他莫名有種自己被拐賣了的感覺。
他面紅耳赤的吵嚷:“小事個屁!”
他後悔了。
他應該讓司機來接的,他情願再等半小時,也不願意來這狗屁股地鐵!
薄輕語看他神色驚恐萬分的樣子,嘴角微抽:“代枭,你能不能像個男人?”
她漆黑明亮的眼裏帶着幾分鄙視:“出個國回來,你怎麽娘們唧唧的?”
代枭聽到她的嘲弄,就像個炸藥桶一樣。
一點就炸!
一點立馬炸!
他壓低聲音湊她耳邊咆哮低吼着:“你特麽好好說話!誰娘們了?”
“誰不是男人了?”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現在立馬掐死她算了!
此時,面前有個小蘑菇頭從他們面前走過,還不到代枭膝蓋,小蘑菇姑娘頭頂上綁着兩個小啾啾,背着小書包被她媽媽牽着往地鐵裏走。
薄輕語輕輕的瞥了一眼,淡淡開口:“就你金貴,人家小姑娘都沒說什麽,你扒拉一堆。”
“連人家小朋友都不如。”
代枭:“………”
薄輕語拖着行李往裏面走,上地鐵的時候需要提一下,突然,她手裏一輕,行李箱落到了少年寬大的手上。
薄輕語回頭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松開了手,兩人沒有說話,默契卻夠。
代枭提着行李箱往裏面走,地鐵裏沒有位置了,兩人只能站着,人擠人,身子貼着身子,有時還前後左右晃動着。
代枭的臉色随着時間的推移真是越來越難看。
因為車子的慣性,身後還有個人不停的推搡代枭。
薄輕語也知道他金貴,她側身,拉着他過去,站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位置調換。
代枭一愣,無聲的看着她,他抿唇,伸手将她拽了過去,扯住她的手臂,穩住身形,将她的手攬在了自己腰間,有個支撐。
代少爺語氣高傲:“一小時五百,爺便宜你了。”
薄輕語的手猛然環在他的腰間,鼻翼間是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她指尖蜷縮了一下,仿佛被燙了一下,耳朵也莫名的泛了薄薄的粉紅色。
少年的腰肢很瘦,勁道十足,沒有一絲贅肉,很有力道。
小姑娘将近一米七五六的身高,窩在他懷裏,小小一只,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代枭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間,也微微僵硬了一下,那雙手柔軟,能引人微微顫栗。
地鐵在行駛的過程中,少年站立着,女孩的手小心翼翼的環着他的腰,少年的手一只手拉住上面的扶手,一只手垂落在身側。
在不斷的晃動中和人群上上下下的擁擠中,他們總是離彼此貼的很近。
每産生一次慣性,薄輕語就會被連帶着往他懷裏撞去,前面一個轉彎,地鐵裏的人身子也跟着傾斜搖擺,倏然,代枭就感覺胸前有什麽柔軟的東西撞了他一下。
他感覺到了那是什麽,白皙的耳垂猛然就紅了起來,臉上帶着一些燥意。
薄輕語也感覺自己的胸撞到他硬邦邦的胸口了,也尴尬的連忙退後,結果,又是一個踉跄,她又往少年懷裏撞了過去。
一雙寬大的手扶在了她的腰上,頭頂上傳來少年低沉的嗓音:“站穩,可以扶着我。”
“………”
薄輕語哪敢真的全扶着他,她淡淡的“嗯”了一聲,臉上卻是一片緋紅色。
還好,時間也沒多難熬,很快到站了,薄輕語很自然的松開了他的腰,先擡腳一步走了出去。
代枭拖着行李箱跟了出來,那個小蘑菇頭小書包上的小熊掉地上了。
代枭彎腰給她撿了起來:“喂,小蘑菇頭,你書包上的小熊掉了。”
小朋友捂住嘴,驚訝了一下,立馬伸手摸自己書包上的小熊,轉身,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我的小熊熊!”
她媽媽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寶貝,說謝謝沒有?”
小妹妹一鞠躬道歉,奶奶的,軟軟的說:“謝謝叔叔~”
叔……
叔叔?
一道晴天霹靂猛然劈在了代枭身上,炸的他外焦裏嫩,他渾身僵硬住,直接定在了原處。
小妹妹走遠了,他還呆在那裏,薄輕語在旁邊笑的前仰後俯,眼淚都笑出來了。
“叔叔,哈哈哈哈代枭,你明顯見老啊!”
代枭顫抖着手指,指了指自己,一臉怒氣的說:“叔、叔、叔?”
代枭暴跳如雷,怒目圓睜的低吼着:“我、我、這小蘑菇頭眼睛是瞎嗎?我他媽也能叫叔叔?”
代枭完全不能消化這個問題。
他還這麽年輕!
薄輕語笑的眉眼彎彎,看着他被雷劈了的模樣,笑的花枝亂顫,調侃道:“叔叔,別糾結了,走了。”
代枭立馬臉色就黑沉了起來。
他惡狠狠的瞪她:“以後別讓我來坐地鐵了,我讨厭地鐵!一輩子!”
他氣鼓鼓的一言不發的掉頭就走,薄輕語連忙跟上,免得他走丢了。
看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走,薄輕語出了地鐵口,好心提醒他:“走錯了,是這邊。”
好面子又在耍脾氣中的小少爺是不聽人勸的。
錯就錯呗。
他聽到了也成耳聾了,少年倔犟的像頭老黃牛,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另外一個出口走。
薄輕語只能擡腿跟上去。
繼而把他提回來。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好聲好氣的哄着他:“這邊,我求求你了,小少爺,您轉個頭行嗎?”
代枭轉過身的眼睛紅紅的,不滿的看着她:“我哪裏像叔叔了?”
少年委屈的說道:“我明明就很年輕,還貌美!”
她點頭,附和道:“不老,你才十幾歲,年輕着呢。”
“瞧瞧這小臉蛋,這小嫩皮膚。”
代枭少爺病又犯了,紅着眼睛,扁嘴:“你給我拖行李箱,我不想拖了。”
也好在他行李箱裏全是衣服,不然,薄輕語可不會給他提。
薄輕語拖着行李箱問他:“你回家還是去酒店?”
代枭把雙手枕在腦後,漫不經心的開口:“去公寓。”
她一頓,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那裏是我住。”
代枭斜眼瞥了她一眼,理直氣壯的說:“那又如何?不還是老子的房子?”
“………”
薄輕語默然,又補充了一句:“男女有別。”
她希望他能聽得懂人話。
代枭聽到這個話,神色一陣輕松,語氣漫不經心的:“放心,我對你很放心。”
“………”
他想到什麽,忽然頓住,回頭看着她,警惕的問:“你應該不會這麽禽獸想對我做些什麽吧?”
“………”
薄輕語:“代枭,樹要皮,人至少應該要點臉。”
代枭冷哼了一聲:“我們倆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吃虧的絕對是我。”
薄輕語咬牙切齒:“你真是連你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不要了。”
代枭挑眉,桃花眼微勾,極致漂亮的臉蛋帶着幾分魅惑,風流不可一世:“謝謝,我對自己的美貌很自信,感謝我祖宗十八代把我生的這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