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他陷入了回憶。
他說,那一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可是出發前我又和我的女兒吵架了,我的女兒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她愛上了手機另一端的網友,我很生氣,很生氣,當血液沖上腦端,我和女兒就争執了起來,然後我就被推下了樓層,我不恨我女兒,真的。
他訴說這些時說得很風輕雲淡,完全不像自己經歷的,只有那兩手交叉握在一起的手洩露了他的秘密。
“我想要去看看我的女兒,但是我只有今天這一天了,過了午時三刻我就會徹底消失”
“好,可以,我不會讓你消失的,放心吧,這一次我幫你了卻心願後我就會送你去投胎”
☆、孰真孰假鬼
黎凱只想着啥苦差事都是他在做,那麽大的太陽,他打着一把黑色的傘出發了,因為鋼琴家女兒開鋼琴演演奏是白天,所以這任務就落在了黎凱身上。
把傘收起來,推開門,高大的門緩緩打開,就像進入了中世紀的殿堂,金碧輝煌而又高貴而典雅。
鋼琴家真的是很奇怪,費勁心思想過來看看女兒的表演,卻在進來的那一刻退縮了。
“不去了嗎”
黎凱奇怪的望着鋼琴家。
“嗯,不去了,我那閨女不知道彈出什麽樣”
緩緩的鋼琴聲傳來,坐在鋼琴架上的少女一身白色禮服,束腰的絲帶随風飄逸,悅耳動聽的音樂聲時而憂傷時而铿锵有力。
掌聲後,所有人都離開了演唱會現場。
“你怎麽還留在這”
黎凱想了想說“我是你爸生前的好友,你真不錯,和你爸爸彈得一樣出色”
“你這理由也太癟腳了點吧,我爸會有你這麽年輕的朋友”
“你不信的話我就說實話了,其實是你爸托我來找你的,他說你殺了他”我告訴她。
雅雅的表情無驚無訝,黎凱覺得很奇怪。
“哈哈哈,你講話真幽默,你是想讓我高興高興吧”
雅雅笑着,黎凱跟着她一起走着,她坐在演奏臺子上面腳一翹一翹的。
“也許你應該聽一聽這樣一番故事,我的故事會有一點長你會介意嗎”
“不會你說吧”
黎凱做好思想準備,準備聽故事了。
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她叫雅雅,雅雅只有一個父親,她不知道她的母親是誰,而且父親也從未提過,她的父親是一個很出名的鋼琴家,所以雅雅的父親也希望雅雅可以當鋼琴家,可是雅雅呢并不那麽喜歡當鋼琴家,她讨厭她爸爸那麽一副你為什麽總是不會的樣子,雅雅覺得不是誰都是像她爸爸一樣有天賦,所以雅雅對待鋼琴的态度就像對待爸爸的态度一樣的敷衍。
時間久了這個爸爸呢就得了抑郁症,而雅雅呢,因為爸爸的緣故從小到大沒有朋友,她唯一的朋友都是在網絡上的,她因此和網絡上的他相戀了,這個消息被爸爸知道時候,第二天爸爸就跳樓了。
很難想象吧,我爸爸這麽一個外界贊揚的鋼琴家會因為我談了個男朋友而哭泣。
“我覺得,好像不對的樣子,你的故事”
“怎麽了,難道你在新聞上聽到的不是這些,也是那種新聞只會亂寫,哪有什麽真相”
“沒事”
雅雅的故事和鋼琴家所說的不對,那到底是誰在說謊呢?
旁邊的鋼琴家自從看到了鋼琴就完全忘記了他想來做的事情是什麽,也是一生都奉獻給了音樂的人,就算抱着鋼琴不肯走,也是正常。
突然他聞到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
“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家了”
這時候雅雅拿着她紅色的高跟鞋就跑了起來,邊跑還邊說“明天我也有演奏會,希望還能看見你哦”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黎凱回到了江的住所,他問“那個跟屁蟲代穆去哪了”
“他受了一點傷,你也不是不知道,黎凱你要有禮貌”
黎凱冷着眼看了一眼江,那細長眼中充滿了掙紮,最後還是正事要緊,他把今天發生的一天的事情跟江說了之後,江就說“是有點奇怪,但是只要鋼琴家完成了心願可以去投胎就行了,你不是看上那個雅雅了吧,兒子,爸爸跟你說”
黎凱走人了,他一副我不想跟你說的樣子。
☆、紅燒烤人肉
第二天,冒着酷暑,他繼續去了演奏會,雅雅的演奏會幾乎是每場都是爆滿的。
黎凱很不耐煩因為他沒有音樂細胞“好奇怪,雅雅的這些鋼琴曲風格完全不像她,以前雅雅的水平應該還要高一些才是啊,難道是因為我死了,雅雅受打擊了”
“是嗎”黎凱說。
這時候舞臺上的雅雅正看過來,她的眼睛透過了他看着另一方。
“雅雅”
黎凱從手上變出一朵紅色玫瑰送給她“鮮花配美人”
“謝謝”
雅雅穿着一雙恨天高,那增高幾米的趨勢差不多雅雅都要超過黎凱了,不過雅雅真的很漂亮,就像盛開在鮮花裏面的公主,嬌豔卻又充滿着曼珠沙華的糜爛。
黎凱注視着雅雅,那唇特別讓人想采摘的欲望,眼看着就要親上去。
“臭小子,臭小子,你在幹嘛啊”
黎凱猛地清醒過來,他皺了皺眉。
大叔瞪着他,眼睛都快要飙出來,黎凱笑笑不作聲。
“雅雅 ”
黎凱想跟她說一下鋼琴家的事情,突然靠近的雅雅,他冷冷的望着突然靠近的雅雅,終于找到了上一次那次不對勁怎麽來的。
“怎麽了”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黎凱說完就想離開,而走到大門處,那門砰的一聲關閉了,碰了他一鼻子的灰。
後面傳來陰森的聲音“想走,你不是我爸爸派來的嗎?”
黎凱使勁扒門,那門卻紋絲不動,他轉過身來“雅雅,快給我開門啊,我有事要回家”
“回不了了,你啊”
黎凱轉過身,雅雅的笑容變成了惡魔的笑容。
下一秒黎凱腿一軟倒在了地上,他勉強的扶起身體,真是沒有好好學習法術,方用時就慘了。
人可怕起來真的比鬼還可怕。
黎凱在心裏吐槽着,他想要旁邊一直看着的鋼琴家幫幫忙,轉過頭卻看到被吓得直個哆的他。
“雅雅,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殺你啊,蠢貨,你是選擇紅燒,水煮,還是清蒸”
雅雅拿着一把菜刀非常專注的削着指甲。
那刀的光芒閃着眼睛,黎凱小聲的問到“你女兒怎麽是變态啊”
“我不知道,好可怕”
鋼琴家躲到黎凱身後,雅雅的笑意加深,他感覺到雅雅好像是可以看到他的,鋼琴家小聲對黎凱說道“我感覺到雅雅好像可以看到我”
黎凱突然想到一個猜測
“你不是雅雅”
“哦,我不是雅雅,是誰啊”
她的刀抵着黎凱的脖子,菜刀已經深進了肉裏,血珠子噴井而出。
“你是從列車中逃出來的靈魂對不對,雖然用香水噴着但是我還是聞到了,那時候我聞到的時候你就離開了是發現了吧,”
“這也不能證明我不是雅雅啊”
“确實,這不能證明,但是雅雅的爸爸說過是是雅雅推他下樓的,而且當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你的眼睛一直不是看着我的,雖然你極力掩飾,但還是讓我發現了你看了看旁邊雅雅爸爸,正常人是不可能看到鬼的,除非你不是,第三點是你的,彈奏風格變了這是雅雅爸爸才能發現的,第三點是鋼琴家死的那一天我們在場,死的時間不對勁,而只有在靈魂列車中待過的死人才有那列車的味道,而靈魂列車只有一輛的鬼沒有到站,那輛車裏死的人全部比鋼琴家死的時間要久”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理由太爛了,但是不錯,我确實不是雅雅,我找的替死鬼沒有想到還是被看穿了,但是無論如何,你今天準備死吧”
雅雅眼裏透出狠毒的眼光。
她向黎凱靠近在他脖子處落下一吻“我可愛的晚餐,決定了就用火烤着吃吧,你一定很美味”
此刻黎凱被綁在柱子上,下一刻那柱子打橫了架了起來,當黎凱看過去的時候下面就是烈焰焚燒,烈火已經燒了起來。
“你瘋了啊,你會把自己也燒死的”
“謝謝關心,看我給自己留了一張小門”
說着雅雅推了推唯一未上鎖的門,穿着白裙子的不應該是天使嗎!
雅雅一跳一跳的,她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放心,我走後會把門再次關閉的,你,就等着黑暗的曙光照臨身上,當黎明再次來襲你就會是紅燒烤人肉了,哈哈哈”
☆、魑魅魍魉
那道小門已經關閉,鋼琴家好奇的問道“你沒事吧”
“你看我的樣子是沒事樣嗎,想個辦法解開繩子”
鋼琴家的手伸了過來,剛過來就被火焰給吓回去了,黎凱有種帶了個豬隊友的感覺,突然一聲巨響,那道門被一道身影撞開了,而那撞過來的地方正好是黎凱的地方。
我靠,他就那麽掉到了火堆裏,發出一陣殺豬的叫聲。
而那門前站着正保持一腳踢動作的江,當他感受到黎凱有危險立馬過來正好看到那女鬼,在女鬼還沒搞清楚的時候他一腳把她踢了過去。
“凱凱,你沒事吧”
黎凱忍不住要淚流滿目,疼,真心疼,疼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還來不及考慮這事那一腳被踹的女鬼就憤怒了,那一張漂亮的臉瞬間腐爛 ,下一刻女鬼的身體從雅雅身體裏面出來了。
鋼琴家看到那個女鬼與生俱來的害怕,因為那是害死他的人,他望着地下的雅雅她的女兒。
“妖魔鬼怪,還敢造孽”
江看了看被害慘了的黎凱,非常憤怒 ,手中騰起一個無極圖。
那女鬼鬼嚎着向着江這邊沖過來,當無極圖穿過女鬼身體時,只聽到撕心裂肺的叫聲,那女鬼消失了。
至于為什麽那麽清楚的知道這是女鬼而不是雅雅本人,那是因為更加深層的一個原因,也只有他們才知道他要渡的是惡靈。
因為鋼琴家是被女鬼害死的,所以他身上沾染了女鬼的氣息,他們才會搞錯。
“雅雅,雅雅”
鋼琴家企圖搖醒地上昏睡的雅雅,黎凱看了一眼生命搖搖欲墜的人。
這時候江也看了過去,兩人動作如出一轍。
“爸爸”
雅雅的靈魂從身體裏面出來了。
他抱住女兒,無需多言。突然才意識到什麽“雅雅你為什麽會從身體裏面出來,難道”
雅雅故意不提這個問題反而道歉着“爸爸對不起,之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沒關系的”
鋼琴家難過急了,他急忙向黎凱他們求助“可不可以幫幫雅雅,求求你……”
“爸爸,不用了,我要跟你走”
“不行,雅雅你還要好好活下去”
“爸爸,如果不能和家人在一起,我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鋼琴家沒說話,牽起雅雅的手,雅雅好像回到了小時代,大手牽小手 ,滿滿都是爸爸的愛,她的
笑容燦爛又帶點天真連語氣都是甜甜的“爸爸,你說明天是你最高興的一天,讓我們一起合奏好不好”
“好”
仿佛下面有無數觀衆,所以優雅的一個敬禮,鋼琴開啓,白色的光束從樓頂上的窗戶斜射下來,筆直的照耀在雅雅的黑發上。
音符在兩手修長的手指間跳躍,一曲結束時,音樂還在偌大的空間裏回蕩,鋼琴家牽着雅雅的手,鋼琴家佝偻的背與雅雅小小的身影重合。
☆、人肉
“你誰啊”
我拉開兩邊燒得成自然卷的頭發,一臉面癱樣“我,白護”
“嗯,你白護”
江開始特別淡定,然後就是扭曲的笑容
“啊哈哈哈哈哈”
“你給我滾”
“诶,憑什麽我滾啊這是我家”
白護無視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一個腦袋的男人,我越過江進去了。
我大大方方的使用江的豪華三件套,豪華版床豪華版椅子還有豪華版浴室,處處紙醉金迷的感覺。
“說實在看你這一行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勾引我,知道的人就”
“就啥啊”
當我在廁所洗完臉看到上面标着禦泥坊的面膜就順手把裏面的東西敷在了臉上。
江一臉無奈把我拉到鏡子面前“你能不能看清楚标識在用,服了你”
.我看了看鏡子面前的我發出驚天慘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別叫了,真搞不懂他怎麽會看上你”
“我能不叫嗎,你趕緊把我臉上那惡心的玩意給弄下來”
知道我的臉成什麽樣了嗎?爬滿了無數黑色蟲子,難怪冰冰涼涼還感覺有東西在吸允很舒服。
“那是什麽蟲子啊,江”
“地獄之蟲,也就是地裏的蚯蚓”
幸好沒有使臉上有紅印,當江将我臉上的蚯蚓用夾子扒拉下來時還沒夾我就開始驚叫“你輕點”
诶,我感覺還挺好的,表皮更加光滑了,看來是蟲子們把死皮吃了。
……
我看了半天的電視我才想起一件事,想到立馬行動于是我才立馬跑到江的房間把他敲響。
“姑奶奶你看現在幾點啊,深更半夜,有事明天再說行不”
什麽啊!我要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現在跟你說,江真的是!
江邊穿着衣服邊想着這個禍害哪時候離開他家就好,跟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诶,江,我到底超度了鋼琴家沒”
江向我翻了一記白眼“你的問題真的弱智,你說送走了嗎,沒送走,你還能安全的留在這,我要去睡了,別打饒”
怎麽江都不會說那只惡鬼被他打死了。
然而姑奶奶我過了三刻立馬奔到江的房間把他吵醒。我露着奸詐的笑容,無聲的在說我都不用睡你睡個啥。
“你夠了,好,我認輸”
然後江就和我徹談了關于鋼琴家的事情,因為本來就是我要超度的81個靈魂之列,又由于我的靈魂不穩定所以提前遇見。
“你看這裏”
這時候我才看到新聞後面寫的,鋼琴家由于女兒雅雅一天到晚到床上睡覺也是玩手機,不務正業,鋼琴家認為雅雅的一天應該是在鋼琴聲中度過,所以痛恨上手機,鋼琴家摔了雅雅的手機,沒想到雅雅多年的第二人格出現親手殺了鋼琴家。
經警察調查發現雅雅殺害人命多條,屍體被藏,極其殘忍,有的屍體放在冰箱裏成了碎塊,有的只剩下骨頭……
“其實所以,鋼琴家所說的她女兒談了網友而生氣根本就不是,他們兩個都說謊了”
“誰叫你不多看看這種新聞的後面”
誰會看這種新聞而且完完整整的看一遍,平時我都是關注娛樂圈的明星好嗎,我喜歡長腿歐巴,喜歡美男子。
“為什麽雅雅要一而再的殺人呢”
“因為有只惡鬼上了她的身,惡鬼為了保持人形所以不斷殺人,吃人”
“好惡心啊,還吃人”
“有什麽惡不惡心的啊,三國志·魏書·程昱傳》中就有過這麽一段記載:“初,□□(曹操)乏食,昱略其本縣,供三日糧,頗雜以人脯,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我正啃着一個蘋果聽到這麽一段文鄒鄒的話當然不懂啊,要知道我可是中專水平,真是不要瞧不起沒讀書的人,于是我搖了搖頭。
“翻譯過來就是,曹軍軍糧斷了,便把人肉作為軍糧,吃了三日,你知道嗎人肉是酸的”
當聽到那段話後,我吐了,因為他說是酸的時候,我好像吃到了酸味。
“你到底怎麽搞成這個樣子,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這個嘛,說來話長了,我醒來很餓,然後就煮了一道餃子,燒開水往裏放了餃子我就去玩手機去了,然後我在趕過去時,廚房就爆了,我就跑出來了”
“你打119沒”
“沒有啊,火燒光了,它不就自己滅了嗎,而且我家沒有什麽家具的”
“所以說你到現在為止你家火還沒滅,天啊,到底是誰告訴你火會自己滅的,你也太沒常識了吧”
和白護一起住的居民有生命之憂,他要拍個照片,寫段文字發在朋友圈。
☆、葬禮進行中
“如果我共用着黎凱的身體,那我自己的身體呢”
“傻蛋當然是死了”江翻了個白眼給我。
你們不是說我集齊81個靈魂就可以複活嗎!!
我已經忍耐不住想要對江那張俊朗的臉做些什麽,雖然江那張臉充滿了經歷了時光的滄桑,滿臉的胡子讓人顯得不羁的魅力。
我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露出兇惡的光芒“你說什麽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我把手無寸鐵弱雞一樣的家夥打得滿地長牙,只聽到空氣中“啊啊,□□媽的,住手啊,啊~”
我惡狠狠的揪住江的耳朵,他的那只耳朵被我糾得扯出了一米長,我威脅他說道“我媽也是你能說的”
這時候門打開了,我的手截然而止,我優雅的從江的身上走了下來,露出一絲微笑對着他說“您回來了”
江算是見識了白護的本事。
“你沒事吧”
代穆問到。
“哇,靠,你不看看到底是有事,是我有事好嘛,果然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兄弟了”
江從地上準備爬起來,卧槽,剛一動,牽一發而動全身,白護這是把他胳膊卸了……
“我手疼,阿穆”
白護嬌滴滴的撒着嬌,江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指着她說“我算知道了,什麽叫綠茶婊,還有變臉變得他媽都不認識的家夥”
他一瘸一拐的走着,想要去冰箱拿個冰都要敷一下,走到白護面前時,用無比仇視的眼光望了她一眼,“你給我等着”
“嗷嗷”
卻不料原本很厲害的挑釁變成了糗事,他一腳塌了空磕到了地上。
白護捂住腰笑得前俯後仰的“哈哈哈,摔死你,你個笨蛋”
“你你你”
江趴在地上,默默的摸了摸剛剛閃了的腰,他摸到腱子肉都變了型。
“你要回去看你的葬禮,你的家人明天會把你葬在山上”
“是呀,阿穆你一定有辦法是嗎,明天白天的時候你幫我提早一點時間出來就行了”
“不行,沒有辦法”
“求你了,就這麽一次,你幫了我這一次,我會有豐厚報答哦”
“不行,白天你不能出來,會有危險”
江一臉享受的攤在沙發上很悠閑的問着“不是說有報酬嗎,什麽報酬,你說說,或許好我也會幫忙”
白護扭了扭瘦弱的身體,很是別扭的握了握手掌“我會……以身相許的”
“噗……”
江剛喝進去的茶噗的吐了出來,噴得白護滿臉都是茶葉,白護的拳頭握了握最後變成擦了擦臉,她想她要在代穆面前留一個好印象,我覺得呢,代穆一定是喜歡溫柔的白護,所以忍耐忍耐,我才不打人。
“怎麽了,你有意見,嗯~”
“沒意見,你請便”
小樣,弱得跟只雞的家夥也敢跟我鬥,要知道她可是力氣中的戰鬥機,不服來戰。
”
“代穆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
我抱住了代穆的腰,諾諾的說“我就不走了,你也別想走”
江看着代穆那小子,嘗試着掰開,然後沒有動靜了,然後再掰開,還是沒有動靜。
“你要抱着我到哪時候”
“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
“那我現在要去上廁所了你也要跟着嗎”
白護死不放手,于是當代穆走一步時後面還拖個白護,走到廁所時代穆說“好,我答應你 ”
“ye”
白護高興得跳了起來,她說“我就知道代穆最好最好了”
代穆心裏想到所以我不答應就不好了!
……
☆、三長三嘆
這一項我都住在江家不走了,他就天天催我你哪時候走,走,我才不走了呢,因為我發現代穆住在江這裏,所以我才要住下來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是,因為我上次火災回去時,我的街坊們揚言要教訓我。
終于等到這一天,我擡頭望了望天,天上烏雲密布,我說“代穆你看連老天爺都在為我死亡而難過”
“新聞預報說這幾天都是雨,老天爺哪是為你難過了”
“江,你這個人真的是狗嘴诶,能吐點好點的東西嗎,你看我聲音是溫潤如玉,相貌是如花似玉,所以我不算自戀好嗎”
“你個麻花身材,苦瓜臉好看啊,你看到過電視裏面的埃及出土的屍體嗎,你就跟那屍體長得一模一樣”
“你真的是沒有好話,我詛咒你會孤獨終老”
很快就到了她的葬禮現場,沒有想到爸爸媽媽會搞了個這麽大的排場。
黑色白色的花圈布滿了整個屋子,一到門口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歌聲傳了過來,湖南的花鼓戲唱得讓人很有感染力,總之我是高興不起來。
“诶,你看那兩個人合着一定是來蹭飯的”
我指着坐在席上的兩個人,這兩個人居然在笑,聊天聊得很認真嗎!不要忘記了今天是我的葬禮!
“你們兩個堂客們能不能別笑了,這是人家的喪禮不是喜事”
被打斷的兩個,其中一個穿着大紅衣裳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胖的胖的
女人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關你屌事,神經病啊”
“你這堂客們你再給我說一次”
我真是最讨厭別人說我神經病了,真是找死。
江撇了一眼白護握得咯吱咯吱響的拳頭。
那胖女人看到白護鐵青的臉色還是不知道收斂的說道“神經病啊,你自己看一看這裏面有多少個人是哭喪着臉,你以為一個人死了所有人都要死還是怎麽啊……”
那瘦瘦的女人打斷胖女人的話“別說了,我們走吧”
胖女人還在嚷着“你這個人還真是自私得可怕”
我倒是被這堂客們的言語給弄得肺得要炸裂了,我已經要炸裂了,代穆攔着我。
“不要沖動,今天可是你自己的喪禮”
我才意識到我有多麽幼稚,還有代穆的那只手都被我捏得紅彤彤的,他以為他快一步收起來了我就看不見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居然都是喜氣洋洋的氣憤,有沒搞錯我今天是喪禮诶,這時候我想起了胖女人的話。
江用胳膊戳了戳我,我看向他“怎麽了”
“你要不要我給你買個哭喪的人,這年頭很流行這種喊別人來哭”
江的笑意,我打過去的拳頭打開了,江閃開了。
“你以為我會傻傻的站這裏給你打啊,胸大無腦,哦不,你是頭發長見識短”
☆、午夜
我悵然若失着居然沒有我的好朋友,一個都沒有,難道我真的這麽孤僻到一個朋友都沒有嗎!沒有男性朋友就算了,連女性朋友也沒來,我到底孤僻到哪種程度了啊啊啊!而且木子李你居然沒來,我要畫個叉叉詛咒她。
那正屋中間,黑色的棺材靜悄悄的放置在那裏,更确切的是靈柩,放了屍體了就不能說是棺材了,那是一架黑色松木制成的棺木,我望過去的時候只看到黑色的一片蓋子還沒有蓋上,呼吸一下緊張起來了,空氣裏的氣息都凝固了。
代穆扶了扶我說“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不用”
我拒絕了,我要自己去看我的身體,我用了18年的身體,雖然我還想牽住代穆溫暖的大手但是來日方長。
代穆走開了,我看着他走向我爸爸媽媽的地方,爸媽正在和過來的親人說話。
我走向那黑色地帶,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紅色的鞋子,那繡着寓意騰飛的桃榴壽果粉紅色的壽衣包裹着的身體,我才發現躺着的我身體那麽長,我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再往上那張毫無血色慘白的臉,我不由得感嘆着原來閉上眼睛的我難麽恐怖,有那麽一刻我居然在害怕棺材中的屍體睜開眼睛。有人說我們并不是害怕屍體站起來只是害怕死亡,
“你是”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我轉過身看到媽媽走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想喊一句媽媽“我是白護的好朋友,伯母節哀”
我向着媽媽拘了個躬,媽媽對着我還我一禮。
抱歉媽媽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代穆說“你先走吧,你和江先回去”
我表面沒說什麽心裏卻在想你舍得讓我這麽個弱女子晚上回去。
我找到了被一群年輕人圍在一起的江,真是豈有此理他居然還在泡妞。
“江,我們回去吧”
我聲音柔柔的說道,并且挽上了他的手臂。
那站在他旁邊的女的一臉疑惑的問着“這是誰啊”
我搶過話語權“哦,我是他女朋友,你好”
我笑得格外燦爛。
“你不是說你是孤家寡人一個嗎”
“是呀,你聽我說”
那女人一杯水撲倒了江的身上。
“不用了,我走”
……
剩下濕淋淋的江瞪着眼睛看着我“白護你……”
“回去了”
“要回去你自己回,做了這種好事,還有心思讓我回去,恐怕是你一個人不敢吧”
江眼神銳利,他盯着我的眼神一下就具有了穿透性。
“誰說的”
江已經走了,我有種想死的感覺,你們這些混蛋怎麽回事啊,要我一個人回家那就等着給我收屍好了,笑話,我白護怕什麽,頂多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最終我還是一個人回去了,穿過長長的黑夜,居然連個車子都沒有,我大聲的叫着,突然有什麽東西從黑暗中伺機而出,近了她才發現那是一大片蝙蝠。
卧槽……
☆、夢魇
我發現我一項新技能,就是晚上我睡着了,靈魂能夠飄出來,我對這個技能并不滿意 ,按理說我應該是主角了,那我的金手指應該不止這麽點啊,不多不多,只要能像小說中男主一樣金手指滿天飛就行。
你要說我最想做些什麽我想進入世界第一富翁那裏竊知他□□的密碼,我高興得飛啊飛,結果根本飛不出這個城市,頓時我就淚流滿面了,我和這個破城市到底有多少緣分啊!
那就進入護士長的夢裏,平時這麽欺負我我要狠狠整他一番。
我大大方方的穿門而入,看到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護士長,她和她的老公正以一種結束了某種活動的姿勢睡在那裏,看那姿勢我猜測應該是老漢推車。
她的夢黑漆漆的,我走了很久很久突然發現一絲光明,在那打光中發現了呆坐在地上的護士長。
當護士長無意識的轉頭時,吓我一跳,護士長比死人更像死人,那慘白的臉就像打了幾層漂□□。
“白護,你怎麽在這裏面,還不去工作”
我心裏一萬個不喜歡聽到工作兩個詞,畢竟我的心願可是做家庭主婦,看來不整死護士長我還真不叫白護了,
“護士長你後面,後面,有鬼啊”
我裝作一副很恐怖的樣子很驚訝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護士長一副我看透你的表情。
突然護士長就信了,她驚悚的看到白護的脖子從肩上脫離,那落地的頭還在飛着,向她飛過來,嘴裏還在叨念着“報仇,報仇”
“啊啊啊啊啊,我跟你沒這麽大的仇啊”
“也是”
我見目的達到了就想收回我的腦袋,哪有想到掉下去容易收回來難了,怎麽着我也夠不着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我只好飄在空中“現在本人已死,你也知道地獄裏要錢,,所以你要跟我多燒香,沒事多燒香”
護士長一邊跑一邊看着我後面,她問
“那沒事呢”
“那自然也是多燒香”
“好好好,我一定做到”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并沒有自己把自己的腦袋脫落下來,那是誰把我的腦袋給,突然想起剛剛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打掉了我的脖子,當我艱難的轉過頭看到一只僵屍正努力的咬着我的那具身體。
“啊啊啊”
我還沒高興高過幾秒,就發生這種事情,在那血盆大口中我把腦袋撞了過去,然并卵我并不想去撞那惡心你的僵屍,那戰鬥力弱渣的僵屍被我腦袋以青蛙的四腳朝天姿勢撞翻在地,終于腦袋安了回去,我想着護士長你做了什麽鬼夢啊,為什麽遇見僵屍。
所以說整人有危險,害人終害己,
“不要追我啊,去追護士長啊,啊啊啊啊”
只見白茫茫一片中,她們被一個沒有臉的僵屍追着跑到東跑到西。
好不容易我從護士長的夢裏出來了,我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睜眼閉眼,汗直流的護士長,先走為妙。
我還想去誰的夢裏呢,我想去媽媽和爸爸的夢裏托個他們一個夢。
熟悉的環境裏面,爸爸媽媽睡在那裏,看起來非常疲憊的樣子,只有爸爸在做夢,做夢的人那裏有一個白色泡泡在腦袋上飄了出來。
我進入爸爸的夢裏,想要知道爸爸在做什麽夢,居然看到老媽在一旁做飯,而沙灘的一邊有個比基尼美女,那比基尼美女扭過腦袋過來時,她發現又是個沒有臉的人。
“爸爸,爸爸”
她搖搖看得如癡如醉的爸爸。
“別吵,別擋道”
頓時我的心裏就感覺受到了萬點傷害,我哭喪着一張臉對爸爸說“爸爸你最愛的人不是我嗎”
“女兒,你怎麽回來了”
爸爸後知後覺驚喜的喊道。
“寶貝女兒你回來了,堂客快過來看”
她看着那個沉默不語睡夢中形象的老媽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有些驚悚。
“爸爸,我這次回來是要告訴你,你不要把我的屍體埋太深了,壓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