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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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地獄,請進門
作者:小白8
文案
當撥開層層迷霧,才發現自己一直是最大的得利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無論如何阿代前世今生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內容标簽: 陰差陽錯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白護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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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兆
“加拿大蜥蜴洲發現2000米內的地下水,經過弗洛度佛斯專家驗證這是三十億年前的地下水,科學家們證明了這是幾億年前一場滅世紀的洪水……”
正好電視裏面的片段顯現在那無邊無際的地下水面,應該是模糊的片段詭異的清晰着,不止水質清澈而且連那下水的潛航員臉面也可以看到堅毅的輪廓,然而就在這時一通電話響起,當我再把視線轉向電視時,那水裏的宇航員不見了蹤影,34英寸的液晶顯示屏上只有一滿目的藍色液體,就好像放了一個巨大的魚缸在那裏拍……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的是爸爸的號碼,我擡頭看了一眼爸爸正在旁邊吸煙,煙霧缭繞緩緩升起讓人看不清臉,也許是因為近視的緣故。
有一種痛,叫做你們永遠不懂近視的痛。
原諒每一個不打招呼的近視眼,不要以為我們是高冷的boy。
然而當我接起這個類似爸爸的手機號的電話“喂 ,您好,請問是誰”
沒有人回答,我看了看屏幕有
接通,而且已經在計算時間了。
“喂,有人嗎,誰在惡作劇”
“……”
這時那電話中傳來一斷怪異的聲音,那聲音像風呼呼的吹着的聲音,又像尖利的女聲“您好,這是殡儀館333號,您預訂的火葬場……”
我猛地挂掉了電話。
“怎麽了,小護”
我看了一眼爸爸,他把他的煙放置在一邊跟我說話時還不忘記吐一口煙霧。
“您好,這是殡儀館333號,您預訂的……”
擴大了的聲音從電話中源源不斷的傳了出來,那尖利的聲音劃破了平靜,我吓得把手機猛地往地上一板。
聲音終于沒有了。
我說“也許是有人惡作劇吧,沒事,爸爸”
這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我決定要把這打電話惡作劇的家夥罵一頓,老娘不發威你還真當我病危,要知道每個發威的女人都不好惹,來個貞子都可以揪出來啪啪打臉。
我接了電話,一頓霹靂啪啦的罵了過去“你他媽沒事做啊,發什麽瘋,這玩笑好開嗎,真是有病,神經病”
我罵得舒暢了,手機中沒有傳來惡作劇的聲音了,倒是
“白護你長本事了啊”
這聲音好像是護士長的聲音,不是好像是就是,頓時我就慫了,你要是怕一個人不管隔多遠都會怕
“白護你死定了,給我趕緊來醫院上班”
我的聲音立馬弱了半截
“好,馬上到”
“爸爸我不在家裏吃中飯了,您和媽媽先吃,要是他來了就說我不在,您可千萬別說我在啊”
爸爸說了什麽我沒有聽得清楚,飛快穿上鞋子的我立馬拿了一件衣服就下樓了。
高跟鞋踩得空曠的樓梯噼裏啪啦響,卻在樓梯間産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是我從前從沒有的感覺,想得太出神,腳一歪我啊的就砸到了地上,我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腫大的額頭,心想今天難道是黑色星期五,怎麽有一種喝涼水都要塞牙的趕腳。
今天的天空特別漂亮,我騎在摩托車上想着,冷風習習,吹起了鬓角的發,火紅的世界包裹着眼睛,夕陽西下在模糊的眼前不斷變化,我專注美麗的變化沒有想到有一點不對勁。
那就是這是大白天哪來的夕陽,見鬼了嗎?等我意識到這一點,我驚訝着睜大了雙眼,只見眼前豎立着兩根白白的棍子再靠近這哪是棍子啊,明明是兩顆尖利的牙齒。
我立馬抓緊剎車,摩托車在天空下甩出個好看的弧度,幸好幸好,說那時遲又快,差一點進入了一條很大很大紅鯉的嘴裏,豔麗的顏色,夕陽布滿身體。
“又來”
我苦嘆一句。
然而這一次我沒有那麽幸運,整個人呈抛物線被甩出去,身體甩到地上,然而那地面瞬間化水,沉下,是水的聲音,我努力的向前抓住東西,我還大好青春還不想死呢。
模糊的世界中看到一個人影向我走來,模糊的眉眼,熟悉的笑意,是誰是誰。
這一次死定了。
☆、電梯
我擡了擡手臂,扭了扭脖子,呀,是個夢,驚奇的想着,不過是個夢最好了。
我叫白護,做着最普通的一份工作,我的工作是在人民醫院的護士,我幹着一份累死累活每個月只賺2000塊錢的工,我在各種對醫院的不滿中曾昙花一現的閃過要創業,在我和我小姐妹一起開了個飯店然後她卷着所有錢跑了,我在廣州那邊天橋底下吃了幾個月乞丐飯後,我終于認命了。
我以前以為只要肯努力我就一定會成功,正如那句名言所言愛因斯坦的成功來自于99%的努力,1%的靈感,我現在才知道最重要的還是那1%的靈感才是最重要的。
有時候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絕望,在我死皮賴臉中求警察叔叔帶了我回家。為了感謝那個給我買了火車票的警察,我在火車站唱了一首歌送給警察叔叔,那首歌叫做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他交給警察叔叔手裏邊……
警察叔叔淚流滿目,我很高興警察叔叔感動了。
而那警察是能不能別丢人顯眼啊,這麽多人看着呢!!
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想要創業的想法。
我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沒有什麽淩亂的地方後立馬就要去醫院。
關門的那一刻我對着在廚房裏面的老爸說了一聲再見,也不管爸爸有沒有聽見,就急匆匆的出門。
很奇怪,無論我怎麽和同事打招呼也沒有人理會我,我砸吧砸吧的想着難道今天是愚人節,我在護士長的面前扮鬼臉,吐舌頭還是沒有理我。
可惡,我想着,然而接下來的事情我驚呆了,護士長一個轉身,竟然直直的從我身邊穿了過去。
我完全愣住了,傻在了那裏,我這是怎麽了?
有個猜測在心裏面伸起來,我懷着湍湍不安的心跑了起來,我跑到坐電梯的那裏,電梯正好要關上了,那裏面站着的老太婆看到了我後打開了門。
我說了聲“謝謝”
我低頭的時候看到老太太穿着一雙非常精致的紅色繡鞋,這年頭還有穿這種鞋子,真是怪胎!
進去之後我就按一樓的鍵紐,我看到了那數字那裏有個負一樓,壓根不可能啊,以我對醫院的熟悉度,這電梯根本就沒有通負一樓的按鈕,而且地下附一樓是停屍場。
我死死靠着門,想着怎麽也不回頭不回頭 。
在靜寂的空間裏面,我聽到了我鼓雷一樣清晰的心跳聲,即使不去看那邊,我還是可以感受到這個的屍氣,那血把地面流滿。
我盯着數字,那電梯一直顯示在三樓,也就是說完全沒有動過。
“小姑娘你怎麽不看老奶奶呢,嘿嘿嘿嘿”
當我的腦袋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扭轉過去時,我看到了那老太太一只眼珠子要掉了下來,我下意識就哆嗦着把那只眼珠子給她安了回去。
這時候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我如釋重負的跑了出去,真是腿軟得半秒鐘都不想待了。
後面那老婆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把門按了按,電梯門又關了。
☆、鬼面具
在我聽到我心髒在跳時,我就很驚奇的想着難道鬼還有心髒,不是說死人一般是心髒停止嗎?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把手搭在胸口位置,驚喜的發現我可以掏進去,我把手往內髒裏面攪了一陣,然後掏出個熱熱的東西。
當我看到血淋淋還在跳動的心髒時,感嘆了一句“哇靠,心髒怎麽那麽醜”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把心髒掏了出來後,我立馬把心髒放了回去,簡直是太恐怖了。
黑暗中一盞燈光,昏黃的燭光在手裏照亮了前進的道路,明明是無門之地卻眨眼睛鋪開了一條空曠的道路,無邊無際。
我就奇了怪了,明明來之前還是很好的大白天,怎麽這會就完全黑了,雖然我的心理素質強,但經過這些事情後我就特別害怕了。
神啊,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是想找個普通人嫁了,那個人比我高,高一個腦袋就行,錢不要太多,比馬雲少點就行,這麽簡單的願望還沒有實現,我才不要死。
這時候我只想回家,只有家裏才是最安全最溫暖的,可是這條路那麽長,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護護,不要怕,來到這裏”
我在灰暗的空間裏摸摸索索站起來,生怕碰到磕到腦袋,其實作為靈魂我壓根不用怕,但是我現在還不太想承認自己是鬼。
“你,你是誰”
我被前面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家夥一下吓得跌坐在地上。
我在黑暗中恍然看清前面的人,高高瘦瘦的身體,看着比我還瘦,但白衣黑褲下卻呈現出瓊勁的力量,臉上戴着面具,也遠了看去,真的像無臉怪。
“別,別靠近我,啊啊啊”
越來越靠近,我吓得在地上捂住倉皇的臉跳腳,那人已經靠近我身邊,耳邊響起笛子的聲音,遙遠而憂傷,我記得這個曲子,它叫……
我好像記得有人對我這麽吹過。
我一頭撞進面具人的懷裏,诶呦,可以撞進去,這麽說,能說明什麽呢,青草味傳了過來,沖淡了我的恐懼,我在他的聲音中擡起頭。
“不用害怕,看”
我看到那黑色的面具上刻畫的是瓊花。
瓊花初落疏疏雨,腦海裏好像飄起十裏瓊林,漫山遍野,也許是因為面具的魔力。
我消融了害怕,鼓起勇氣問道“你,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還有你是不是也是鬼啊”
說着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摸上那厚厚的面具,然而我這無意識的動作卻引得眼前人一退,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死了,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活過來,只要……”
最重要部分我沒有聽到,身體被人一推,一陣引力襲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師太
樹影斑駁的小區,風輕輕的吹着,二樓的窗戶沒關上,在風的作用下發出一聲一聲“割,割,割”的聲音。
風撩動着紗簾,二樓的窗戶裏面,在一張席夢思床上,有個人汗水淋漓的說着輕噫着,那皺成菊花的臉蛋猛然一松,我一下從床上坐直了身體。
剛剛是我做了一個夢,半天我才恢複神來。那是個很可怕的夢,夢裏我死了,我就說我白護可是福大命大怎麽可能那麽早就死翹翹呢,我想死 ,全國人民還舍不得我死呢,畢竟我這麽美得掉渣,話是這麽說不可否認我還是被那夢吓到了,冷汗直流。
我還要去吃遍天下美食,我還要去環游世界,我還要去泡美男,雖然這還是只是個幻影,因為吃東西要錢,環游世界要錢,可惜我沒錢,天知道我多想像言情小說中的情景那樣,突然有一天有個高富帥包養我,而且那個人還是俊美男,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在我身上過!到現在我的桃花向來都是沒有,簡直是建安師太般的生活。
我的閨蜜小李子說“你要相信長得好看的都去搞基去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晚上,窗邊一輪明月照進屋裏,對面樓房亮起了一樓樓燈。
我把房間裏所有燈都打開了,剛剛的夢确實是驚起了我一身冷汗。
雖然我從來都不做虧心事但是我還是怕鬼敲門,這大概是多年浸淫鬼電影僵屍片給激發出來的恐怖。
我最愛的是林正英的僵屍片,還是老片子很過瘾,因為裏面有鬼,而現在的電影,在廣電嚴格打擊下一切牛鬼蛇神都能存在,于是每個鬼片都有了一個相同的套路那就是女主被吓了半天原來只是磕了藥精神失常了。
以前我的老師曾經說過如果不能看鬼電影的人看這種片子,心理真的會出毛病,然而還是不少人會因為刺激而看,比如我,我現在還是收斂多了,想當初在學校寝室時,我每晚都下載一部鬼電影,熬夜追,看完之後已經十二點室友們都睡了,而我就有一種生怕室友們都死了的心情。
明明到了夜晚然而這個晚上我卻像打了雞血一樣睡不着了,然而冷風習習我卻不太想下樓,作為标準宅女,生活就是三點一線,家裏,小吃店,工作地。
作為能夠在床上待一整天,吃喝都在床上度過的我而言,今夜在床上度過自然是沒有問題。
打開追的動漫。
“額,怎麽更新了這麽多集”
我通宵補了這一部動漫,黑眼圈由淺入深。
漸漸天亮。
粗線條的我壓根沒有發現手機不是我的,只是覺得手機怎麽那麽好用。
☆、我是牛郎
豪華奢華的王爵會館大廳,在色彩閃爍的燈光中,一青年站在衆人觀望的臺上,他一頭亞麻色的頭發,皮膚在燈光下異常白皙,就像那西方的吸血鬼殿下,優雅而高貴。黎凱閉着眼睛,音樂響起時才睜了睜眼睛,睜眼睛的時候帶動了長長的睫毛
漫長的前奏過後“春華九月它最美麗,少年的情懷是最真心,人生如煙它匆匆過”
“這首歌送給我親愛的”
歌舞廳裏少年唱得撕心裂肺,粗犷的音配上清秀的臉龐,一個大寫的不搭,但還是獲得了大多數人的掌聲“好好好,黎凱黎凱我們愛你”
“小芳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
豐腴的婦人忙點頭,一雙眼睛笑進了縫中,黎凱伸手攔住雖然身高沒他高但體重足足超他兩倍的女人,兩人說說笑笑往下層賓館走去。
黎凱笑着關上了門,賤賤的笑開了花,錢啊,他仿佛看到了嘩啦啦的紅票子朝着他而來。
床上的大胖子擺了個銷魂的動作,這個動作充分的把她那一身白花花肉抖動起來了,黎凱有種分分鐘想打斷你個豬頭的想法,這麽胖還穿一條生怕別人不知道的黑色緊身衣,那肉都要勒成一塊塊,銷魂不見奪魂倒是有,分分鐘吓死人,但,黎凱想了下這可是個非常有錢的富婆,不止富而且富得流油。
黎凱果斷着向她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脫着衣服,突然,時間定住了,胖子的婦人定住了,黎凱脫衣服的動作也定格住了。
一道黑影從門外進來以每秒光速的時間挪轉。
“怎麽又是你啊,你他媽總攔我生意是怎麽回事,想打架是嗎”
黎凱嚣張的說着,手上握緊的拳頭随時準備攻擊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黎凱的鼻子被打一拳,腦袋被打得向後仰,鼻血流了出來。
“你他媽”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況且黎凱是從來不做兔子的人,然而,事實是殘酷的,面對高他一個腦袋的男人他被打得節節敗退,只聽到骨頭咔嚓咔嚓響
“我錯了,求饒命啊”
“我說了,你要是在敢用身體換錢,我會打斷你的腿”
你以為我爸啊,我爸媽還從來沒有管過我,但此情此景只能認輸“好好好,我不去幹這些事情了”
黎凱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想着老子不去幹這件事情,賺錢,我去□□啊,神經病!
沒想到這個神經病掏出一疊紅票子,放到黎凱的手裏,黎凱見了錢就覺得對面是金主了“美女,我還有更多服務包你滿意”
擡頭看了一眼那男人從面具裏透出的眼神,冷若冰霜。
“哦哦,錯了,是改邪歸正”
黎凱拿着錢走回家,後面的小巷中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遠,但他有這樣一感覺那家夥還在看着他。
黎凱知道這個家夥那麽關心他是因為身上的這個女人,所以說白護你就是個麻煩,麻煩中的戰鬥雞。
他頂着被揍得鼻青臉腫,眼圈深重的臉回到家,待看到鏡子裏那張用來吃飯的臉~~
☆、換身大戲
一片無際的混沌中傳來一個聲音“你這樣選擇你确定不後悔”
“不悔,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以最幸福的姿态讓他活下去”
……
一天又開始了,白護從床上起來,伸懶腰的時候順帶拉開了厚重而冗長的窗簾,想象之中的刺目白光并沒有出現,又是黑夜。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又是黑夜,激動的心情逐漸冷下去,冰冷覆蓋全身,我像一下從炎熱的夏天一下到了冬天,全身冷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手上什麽東西繞得我緊緊的,我撸起袖子看到翠綠色的藤蔓爬在我的手上,栩栩如生。
什麽時候紋的為什麽我沒有印象。
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我就這樣不顧形象趿拉着拖鞋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身後的門在我沖出去的時候碰的一聲關閉,聲音沉悶,形象而生動的反應我內心的聲音。
越跑越遠越跑越快,風吹起了我的長發,淩亂的長發向後或向前飛舞,腳下的拖鞋落在了水泥地下,我卻惘然顧不及。
一心向前跑,這到底是真是假,內心惶恐不安,我急切的想見到我的家人 。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
我抱着腦袋在地上哭泣,世界之大,我卻找不到回家的路,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城市。
前進沒有方向,世界只剩白茫茫 ,在這黑暗而陰冷的時間裏卡農的鋼琴聲透過層層縫隙,震撼有力的傳來。
白護漸漸擡起頭來原本空曠無比的地方漸隐漸現的出現了一架鋼琴 ,鋼琴上一雙修長的手靈活的在黑白鍵上跳躍飛舞,音符在他的指尖飛舞出來。
眼前開始明朗,黑暗中透出的一絲亮光,鋪開了一條長路,那條崎岖而蜿蜒的路她想一定是回家的路,路的盡頭是家的方向,可是如果是不歸路呢!
往前走,音樂越是跳躍出來,眼前的路就越清晰,然而音樂打斷的時候我重新陷入黑暗,惶恐不安恐懼充斥內心。
“小護,別怕”
一雙溫暖的手牽住我的手,我擡頭望着眼前的瓊花面具人,十指緊扣間,是溫暖,手指尖透過來的溫度,陽春三月的溫暖,我放心的把手交給他。
我白護被宣告了死亡,但是又死裏互生了,這個生的代價是像寄生蟲一樣寄生在別人身上。
聽完他陳訴的事實
“啊,能不能換個身體啊”
“不能,你以為可以随便換身體啊”
我皺了皺眉,臉被我拉長了成了苦瓜臉 ,哀求道“好哥哥,好哥哥,你就幫個忙嗎”
“不可以,小護,你以為我是閻王,要求的話你去找閻王”
聽到這樣的回答,我再次焉了,轉念一想其實不可以回到原來的身體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還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雖然要和另一個人共用一個身體,居然那個人還是個男生。我突然想到了很有意思的事
“诶呀,我是鬼了,你怕不怕我”
說着做了一個鬼臉對着他吐舌頭。
“不怕”
聽到他這麽說我有一點失望“呵,哈,其實比起我來你更可怕才對,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絞着的手一緊。
“或者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白護更想揭開他的面具看一看後面是一張怎樣的面孔,或者說這種熟悉的氣息到底是不是認識的人。
“代穆”
說完名字他背過身去,高高大大的身影有一些落寞。
我卻很高興,一跳一跳的跳到他的前面,笑容滿面“代穆,你叫代穆,我叫白護,很高興認識你”
“小護”
“代穆,我想去看看我的家人”
“好”
即使前路茫茫,但是終歸不是一個人向前行,要知道,我呢,最怕孤獨。
☆、回家
“代穆,是不是我以後只能晚上出來啊……啊~晚上才能出來我會變老的……”
我突然想起熬夜對身體不太好的事情。
“碰”
的一聲,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活生生的人瞬間落地,生命隕落,死亡的花順着豔紅的鮮血流淌而出。
代穆下意識的捂住我的雙眼,我無法淡定,只想趕緊逃離這鮮血淋漓之地。
“是不是死了一次那麽倒黴,連自殺什麽我都可以碰上”
“我想看到爸爸媽媽,代穆”
腳下的步子在加快,心情無法言欲,寂靜的夜只能聽到身後警笛嗚嗚嗚的刺耳聲。
門口貼着一個福字,滿目瘡痍的房門後面,我看到爸爸媽媽坐着吃飯,以前天天在一起感覺不到爸媽的變化,但是稍微一分開我就發現爸媽老了,白發蒼蒼。
我想要推開門,我想要坐下來吃媽媽炒的菜,媽媽炒的菜最好吃了,特別是一道麻辣茄子。
但是代穆告訴我,不可以,對于爸爸媽媽而言我就是一個死人,就算我現在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認不出我,即使我擁有以前一模一樣的樣子。
“代穆我看到了,剛剛死的人和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他就是那個彈琴的人”
在那個孤寂而寒冷的路上 ,那個彈鋼琴的男人,我不止聽到了他的鋼琴聲還看到了妖豔的曼珠沙華纏滿他的手。
“小護,這不難解釋,傳說有感情的音樂是可以跨越時空的界限帶給人不同的能力,而且由于你的靈魂不穩定提前預知了未來”
“這就是治愈系音樂”
我突然開心的想到一件事“那是不是我從此以後就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說着我學着電視劇裏面冥神屏氣的方法十指俏皮的對着太陽穴的位置有模有樣的預兆未來。
“怎麽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啊,你笑什麽”
雖然無法看到面具下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眼睛裏的笑意。
最讓我吃驚的是我居然換身到了黎凱身上,黎凱是誰啊,曾經有段時間我跟他稱兄道弟,他是我玩得最好的男性朋友之一,但是沒有想到後來他會堕落,我可是聽說他抽煙嫖娼,嗑藥樣樣精通。
記憶裏的
黎凱讓我覺得驚豔了時光,他黑色的短發,長了一張清秀的臉,而現在看照片就是二貨,居然軟了一個殺馬特頭,那亞麻色就是殺馬特必備啊,曾經那個清秀少年在時光這把殺豬刀裏長成了妖豔賤貨,我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收魂
“嘿,小美女”
突然闖進我倆中間的的男人,穿着一件紅色襯衫,卡其色長褲,他就像從黑夜裏突然伸起的行星,璀璨奪目,卻又非常禁欲系,黑色眼眸深入人心,即使生了一張俊美的臉怎麽那麽讨嫌。
“你誰啊”
“我,我誰,我大名鼎鼎三界衆生鼎銘膜拜收妖除魔第一大號涯布斯易大神小號涯泥千百卞大神天地共主座下弟子你老板江,低調低調,可不要告訴別人我的大名啊”
說着他潇灑的作了一個拿槍的動作。
“哈哈哈”
我仰頭毫不在意形象的笑了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街頭那個擺小攤的神算子,你不一瞎子嗎?”
我可記得有段時間小區外有個神算子,老媽硬要我去算一命。
“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我手上的槍能擊斃靈魂”
我望了望他手上的玩具水槍結結巴巴的回應他的話“怕,好怕呢,吓到我的心啊肝了,感情你不止一騙子還一傻子”
“穆,我們走”
我挽着代穆就準備離開。
“你居然說我一神經病,我可是涯布斯易”
突風雲突變,黑雲壓城,眼看着江就要變身,一個拳頭打了過去。
“你你你,行啊,代穆,你厲害”
江擦掉嘴角的痕跡“你們這些人啊”
江指着我說“你,白護,已死,又重生,從今天起就要為你的重生渡81個鬼”
“到這裏來找我,不來也得來,來去不由你”
江放下個大□□信息給我,拍拍手就走了,剩下我大眼瞪小眼,我知道要是我不開口代穆這悶葫蘆別想開口了。
“真的,他說的是真的,我要渡81個靈魂,沒開玩笑吧,哈哈哈,搞得和唐僧取經要渡九九八十一難一樣,哈”
“來了”
我還正準備在笑一會,穿着白衣服飄飄蕩蕩飄過來的人,我低頭看了看他腳下隔着地板的距離,這時候我的反應應該是
“媽呀,鬼呀,鬼呀”
然後第二個動作是躲到代穆身後。
“小姑娘,我見過你”
“咦,是你,那個跳……樓死的鋼琴家”
我探出的腦袋随時準備收進去。
“你不用怕,我不會怎麽樣,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然而等我從代穆身後出來的時候,我身體力行的感受到了鬼話連篇。
他變了一副模樣,那是一張橫死的恐怖臉,身後的身體只有一縷青煙,在他要沖過來沖進我的身體的時候我睜大了雙眼。
代穆擋在了我面前,他高大的身軀倒了下來“跑,快跑,去找江”
“代穆,你不會死吧,你這時候別掉鏈子啊”
不是吧,代穆也會暈,我這麽個女孩子都沒暈呢,看來我要好好保護你了。
我不會扔下代穆,很難想象我這麽個提桶水都要兩只手一起一起的人要背起個超過一百斤的男人,當然那是裝的,我要不裝柔軟,哪有男的來幫忙啊!我毅然背起了超過一百斤的他。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我記得我曾經看到過這樣一道新聞,在危急時刻老人為了救壓在車下的兒子,雙手擡起了大卡車。
就比如現在我能跑得溜起來。
我感受到了身後的代穆越來越輕,怎麽會這樣,我轉過頭看到一張鮮血淋漓的臉,背後哪有什麽代穆只有緊緊趴伏在我身上的鬼。
“啊啊啊”
在我發出慘叫的同時,我用力拽開了身後的鬼,一道金光閃亮,原來是手上的佛珠在發出光明。
他好像怕佛珠,我拿着佛珠跑,跑跑,有沒有人,寂靜的黑夜。
有什麽纏住了腿,腳下一塊大石頭,我竟生生從石頭上摔了過去,手上的佛珠也一松甩了出去。
黑暗到來之前,我陷入昏迷。
☆、鋼琴家
人啊,與生俱來就害怕黑暗,所以光芒的來到是那麽重要。
“這次又是在哪裏了”
黎凱摸摸腦袋,從地上利索的來到爬起來,自從知道身體還住着一個靈魂後總是發生稀奇古怪的事情,其實他也是花了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些事情,偏偏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還不知道珍惜!居然還嫌棄他……
一個銀幣掉在他面前,他擡頭看了看躺在雕塑手臂上一臉享受的男人,簡稱傻逼。
“你回來了”
“我也沒打算回來的,哼”
黎凱摔門而出。
而江倒在那雕塑裏伸出三個指頭數着“3,2”
突然黎凱又進來了他反身就把門關得死死的,也許是因為他也忘記了鬼是可以直接跨門而入,而鬼也忘記了,使勁在外面撞着門。
江搖了搖頭,他一副看破了的表情“沒想到人傻鬼更傻”
“老頭子,你還愣着幹嘛,快點畫符啊
你以為這是僵屍片場我還要來斷符,笑話江大爺的符都是直接上。
就在破門而出那刻,江迅速抓住黎凱的手,細小的刀片劃過黎凱那雙粗糙的大手,血珠在空中凝結,紅珠點在了鋼琴家的臉上。
他還是保持那一副猙獰面孔,甚至臉上的血粒還沒有來得及落下。
(2)
白護醒過來就看到江還有用捆鬼金線纏住的鋼琴家。
這可是很稀罕的事,接下來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在自拍的白護,鏡頭四十五度,經典動作剪刀手在和那只鬼在拍照
“咦,怎麽沒有人啊”
我看了看照片中只有一個人。
“姑奶奶,你先渡人吧 ,他快要滅了靈魂了”
我白了江一眼,對于救鬼他比我還着急,真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鋼琴家被踩在腳下,如今的狼狽不堪絲毫讓人回想不起從前這人是一個彈琴的,也許死後就人人無差別了,我真想知道以前讓我覺得高高在上的人死後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我見過你,你是我見過最會彈琴的人了”
“謝謝你,小姑娘”
他的眼睛讓我覺得很真摯,是不是所有搞藝術的人都擁有這樣一雙空靈的眼睛呢,我不由得迷惑。
“您這樣的鋼琴家不應該受這樣的待遇”
所以我要江松開這個滿目瘡痍的男人,準确的是老男人,這個老男人只有他那一雙手還保持幹淨整潔,指甲剪得光滑而圓潤,她不由得想起厲鬼都是指甲寸寸變長。
鋼琴家優雅的坐在小板凳上,實在很難想象這樣被反綁着還能有那麽優雅的姿勢。當然我是不會很單純的去相信厲鬼的話的,雖然很多人都認為我很單純!
“小姑娘,你怎麽見過我的,我可不記得你”
“這裏”
我掏出手機,把他的新聞翻出來,手機頁面上赫然上着一代鋼琴大師自殺離世。
鋼琴家的表情很古怪,我默默握緊手裏的刀柄,江告訴我這一件事情必須我自己來所以他不會幫我,如果鋼琴家再一次突變我就用這把無法打開的刀柄結束他的靈魂。
沒有,什麽都沒有,鋼琴家握緊了他的手又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