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小青梅24 (1)

向陽正準備問侯星柔怎麽突然會對付管弦的事情感興趣了, 結果還沒問出口, 邢昭嚴就走了過來, “向陽!”

“你找好書了?”向陽沒有想到他這麽速度。

邢昭嚴笑着點頭,“嗯,好了。這位是你的朋友?”說着,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侯星柔。

侯星柔看了看邢昭嚴, 人很高,很清瘦,五官端正, 她納悶地和向陽說:“原來你還有約了其他的朋友?”

“沒有。”向陽解釋說:“剛剛遇到的, 對了,我介紹一下, 這是我初中的同桌侯星柔,這是我高中同學,我們班的班長, 邢昭嚴。”

聽完向陽的介紹, 侯星柔立刻驚嘆一聲:“哇!班長?那不是很厲害?你好啊,我是侯星柔。”

邢昭嚴也笑着和她打了聲招呼, 随後問向陽:“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走?”

“下午吧。”

“這樣啊。”邢昭嚴說,“那等會中午的時候, 我們一起去吃飯,我也打算泡一天的圖書館。”

向陽沒從來沒有和男生一起在外面吃過飯,聽邢昭嚴這麽說,她立即将目光望向了侯星柔。侯星柔思索着看了看兩人, 之後她笑着說:“要不這樣吧,下一回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吃飯?”

邢昭嚴自然聽出了這裏面的拒絕之意,也不敢勉強,于是就說:“那也好。那我過去那邊看書了。”

向陽點頭說好。

等人走後,向陽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侯星柔打趣道:“你這樣緊張是做什麽?難道你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向陽立即否認道。只是剛剛見他和付管弦似乎很不對盤,等會兒要是再和他一起吃飯,她總覺得好像哪裏不舒服似的。

侯星柔不知其中還摻和了付管弦,于是道:“沒什麽事情的話,怎麽他說要一起吃飯,你臉上的表情顯得那麽為難?”

向陽如實說:“我從來沒有和男生一起在外面吃飯,總感覺怪怪的。”

“怕什麽?又不是只有兩個人,還有我這個電燈泡呢!”

向陽說:“不知道,反正還不習慣。而且,其實我們也剛認識不久。”

“哦,那好吧,我看他長得也挺不錯的,又是班長,成績又好,以後班裏的事情還可以拜托他罩着你,肯定不會比當初那個丁婉君讨厭。”說完,見向陽不說話,侯星柔又接着道:“不過你也真是的,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不習慣說不嗎?如果你覺得直接拒絕太傷人的話,那你就委婉一點。要是你委婉了,對方還不放棄,那你就态度強硬點,直接點!向陽,不用老是當老好人,你得顧着自己一點。”

向陽在心裏微微嘆了一口氣,是啊,她就是有點不夠争氣。

侯星柔教過她,邢昭嚴剛剛也提醒了她,她把兩人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裏,“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說不的!”

“嗯,加油!”

下午看完書後,回到家,向陽才發現自己家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付管弦就那樣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客廳的沙發上,正無聊地換着電視臺的頻道。他似乎也根本無心看電視,向陽站在門口一會兒就見他換了好幾個頻道了,基本都是一閃而過。

父母不在家,家裏幫忙的阿姨應該是在廚房裏忙碌着。向陽看了看付管弦的背影,心裏想着自己是要走過去呢?還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樓梯上去悄悄地回卧室?

不過,哪怕付管弦沒有轉過頭,也知她回來了。

“你打算這樣看着我的後腦勺看多久?”

向陽聞聲,微微思忖,這才慢吞吞地走向他。她沒有看他,徑直坐下之後,問道:“你來我家做什麽?”

“我還不能來你家了?”付管弦放下遙控器,身子往後一靠,懶懶地問她。

向陽看着桌上擺放着的水果,再問道:“你來多久了?”

“你猜。”

猜什麽猜!

向陽直接問他:“你有什麽事情?”

“事情多了去了,哪一件事情開始算起好?”

“算什麽?”向陽記得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麽賬需要算。

“不如,我們先來算一算,那個邢昭嚴和你是什麽關系?”

向陽皺眉看付管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說是什麽意思?”

“你有話直說。”她不喜歡和他打啞謎,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剛剛就說了。”

向陽靜默地看着他。

付管弦沉下氣,再一次問:“那人是什麽人?”

“邢昭嚴。”

“你以為我是在問他的名字?”

向陽不滿,這人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那你想知道什麽?邢昭嚴就是我們班的班長,今天恰好遇到了,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要是你對他有興趣,剛剛你怎麽不自己問他!或者我周一上課也可以幫你問問他。”

回應向陽的是付管弦一聲捉摸不透的冷哼,“向陽,我發現原來你還可以颠倒黑白啊。”

向陽沒有反駁他,這種事情,不是他做起來才得心應手嗎?她最多也就算一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付管弦見她不說話,最後道:“你和他保持距離。這個人我看着就不是善茬。”

向陽挺想回他的一句,她看他也不是善茬,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和他保持距離?但是這話目前她也只敢在心裏過濾一遍罷了。

兩個人突然都沒有了話,客廳裏除了電視上播放的娛樂新聞之外,就剩下那滴滴答答的鐘聲。

過了一會兒,付管弦開口道:“周末的作業幫我寫了。”

她愣愣地看他一眼,說:“我作業也很多。”

“那你就努力一點,今天做完,明天寫你自己的作業。”

向陽不願意,“你高二的作業我真的做不來?”她原本以為他放棄這個念頭,沒有想到如今又卷土重來。

“做不來,多看看就做的來了。”付管弦複又拿起了遙控器,“書包在這裏,你趕緊寫吧,寫完了我還要回去!對了,所有的作業都在我筆記本上記着,你照着完成就好。”

向陽不動。

付管弦見她一動不動,突然笑了,問道:“難道你是在等着我抱你上去?”

“你……”

“或者你想讓我上去陪你寫?”

“你想太多了!”向陽氣呼呼地站起身,伸手将他的黑色書包撈起來,發覺有點重。

付管弦見她拎起書包的那一刻皺了眉,于是嘲諷道:“你每天吃那麽多飯,都幹什麽去了?拎個書包還這樣子!你純粹就是在浪費糧食啊!”

向陽暗自咬牙。哼!浪費糧食也不是浪費你家的糧食!

向陽帶着他的書包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不想幫他寫作業,可想想剛才的情形,感覺他是有備而來,若是自己不幫他寫完,估計他晚上留下來過。夜都有可能。

她想,忍了,就忍這最後的一次!

于是,她打開他的書包,結果嘩啦一下,就從裏面掉出來兩三個信封。信封的顏色有粉紅也有淺藍色,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才會用的東西。

向陽彎身從地上撿起它們,見上面有的畫了個愛心,有的還寫了“付管弦收”這幾個字,她反應慢了半拍,随後才明白,這就是傳說中的情書?

向陽不知為何,突然就笑了起來。付管弦竟然也有收到情書!

雖然很想拆出來看看是誰寫給他的,可是為了尊重隐私,向陽還是沒有拆。

她拿着信封跑回樓下找他,忽而就想起了早上侯星柔問的那一個問題——付管弦有女朋友了?

她雖然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不知為何,她就是沒有興趣自己問他。免得到時候還要被他記上一筆賬。

“你的東西!”向陽将那兩三個信封放到了他跟前的玻璃桌上。

“什麽東西?”付管弦收起他翹着的二郎腿,問道。

“你自己看。”

付管弦掃了一眼,就道:“你确定是我的東西?”

“這是從你書包裏掉出來的,難道是我的?”

付管弦微笑着瞅着她,語調微微拉長,“說不定啊!”

“我寫這東西給你做什麽?”

“誰知道?說不定是因為我長得帥。”

“呵……”向陽站起身,“反正我拿給你了,你自己處理,不要到時候丢了還要冤枉我。”說完,也不等他拆信,自己便又上樓去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向陽站在階梯上偷偷轉過身,她看到他伸手拿過信封,拆開,正一臉認真地看着裏面信紙上的內容。

向陽不禁在心裏吐槽道:“還敢說不是自己的,這會兒看得不是挺認真的嗎?”

可是,她不知道是,付管弦看完之後,就将紙張包括所有的信封都撕碎了,丢在了她們家的垃圾桶裏。

作者有話要說: ——付管弦,請問你有收到你家青梅的情書嗎?

——呵呵,還情書呢!檢讨書倒是有!

☆、小小青梅25

向陽找到了他記作業的筆記本,結果翻了一下, 還發現記作業的那筆跡還不是他的。

這個人是有多懶啊!記個作業都還要別人幫忙!

向陽看着各科的作業, 或多或少, 她還是選擇了從文科入手,在這方面她比較得心應手。等寫完了語文和英語的作業,付管弦就突然上樓來了。

雖然沒敲門, 但好歹進屋之前還出了聲,“喂, 可以下樓吃飯了!”

向陽聞聲,在心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他是做好了準備今晚賴在她們家了。她轉過身同他說道:“我只寫完語文和英語的作業。”

“那吃完飯接着寫!”

向陽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她為什麽就非得幫他寫作業?

向陽吃飯的時候,看着他和自己的父母談天說地,說的那是一個高興啊!向陽就不高興了, 他也真是厚臉皮,作業讓自己寫, 還賴在這裏蹭吃蹭喝, 重點是, 吃完飯, 自己還要接着幫他寫作業。

向陽回到卧室, 付管弦跟在了她的身後。

“你跟着我做什麽?”

“進屋啊!”

“你怎麽不去大廳和我爸媽接着聊天?”

“我去給你爸媽當什麽電燈泡?你趕緊寫!別在這裏轉移話題!”

向陽恨恨地看了看他,而付管弦權當自己家似的,翻着她小書架上的書就看了起來。

好在政治和歷史的作業不多,向陽花了幾十分鐘就做完了,但是剩下的科目才是難題, 比如數學。

高二的數學選修課本向陽還沒有翻過,她将練習冊翻到了付管弦需要完成的頁碼那裏,然後又翻開書,對照着看了例題許久。

付管弦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擡頭看看她,再一次看她,發現她還是咬着筆頭看着數學課本,貌似一頁也沒有翻過去,付管弦性子一上來,忍不住了!

他丢下書,跑到了她是身旁,拉着椅子坐下,急沖沖道:“你怎麽那麽笨!哪裏不懂?”說着就将數學課本移到了中間,一手拿起了筆,打算等會邊講邊做注釋。

“這裏。”向陽指着例題的其中一步,“為什麽這裏這麽算?怎麽來的?”

“這裏這麽簡單,你還看不懂?你看,這個數字……”

結果講完數學題,這都大半夜了。

江滿欣中間上來一次,見付管弦正講着題,而向陽在一旁聽得認真,也沒有打擾。

向陽的領悟能力還不錯,加上付管弦講題思路特別清晰,而且總能化難為易,講的比老師還生動簡單,讓人容易理解。向陽一聽,立即就明白了。

結果兩人這樣一折騰,向陽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付管弦給她講了不少例題,而練習冊一道題都沒有填。

付管弦合上課本,問她:“都弄懂了嗎?”

向陽點點頭。

付管弦随即站起身收拾書包,邊将書本丢進去,邊喃喃自語道:“難怪會被人搶了飯碗。”

向陽聽明白了,他這是在說自己比不上邢昭嚴。可是,高中的數學、化學、物理,她學起來雖然也過關,但就是聽完課之後得花很多的時間去消化才能融會貫通地解題。

她不是付管弦,什麽都學得輕輕松松。

付管弦走之後,向陽才反應過來,他的作業她還有一大半沒有完成呢!想想自己明天還要寫自己的作業,若是他還來家裏找她寫作業,那她怎麽辦?

好在向陽提心吊膽了一天,付管弦都沒有出現。

周一上學的時候,向陽在上課的期間連連打呵欠。她想自己的精神這麽糟糕,肯定是因為昨天一直擔心付管弦來找自己的緣故。結果沒想到是自己虐待自己了。

邢昭嚴和她一起去教師辦公室的時候,問她:“你怎麽看起來好困?”

“昨晚沒睡好。”

“睡覺之前記得喝杯牛奶,有利于睡眠。”

“謝謝。我知道。”

邢昭嚴又道:“要不,以後我帶你一起跑步吧!鍛煉身體!我看你身體也挺柔弱的,多鍛煉好,而且,期中考試結束之後還有校運會呢!到時你是班幹部,不參加說不過去。”

向陽差點又忘了這個問題。可是,她還是拒絕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好。”

付管弦倚着橢圓形的走廊欄杆,往對面的樓下看,剛好看到了某層樓走廊上并肩而走的兩人。哪怕相隔甚遠,只遠遠瞧着,他就知道,那個人是向陽。

鄭傑和後面的男生組團玩了一局游戲,再擡頭時就發現教室裏沒有了付管弦的蹤跡。

他找了會兒,才發現他正站在東邊的走廊中央,望着西邊的教學樓。

那是高一的地盤,他看什麽啊?

鄭傑見已經有不少女生停在走廊還有窗戶邊偷偷看着他,忙走過去問他:“你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

付管弦收回視線,“沒有,突然想起來了,上次你說一年級的榜首誰來着?”

“叫邢什麽啊?男生,長得嘛……你放心,沒你好看。”

付管弦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在說廢話嗎?”

鄭傑納悶了,“那你是想問什麽來着?”

“邢昭嚴這個人你知道多少?”付管弦轉而問道。

“那個榜首啊?”鄭傑确認道。

付管弦無語,“還能帶着腦子好好聊天嗎?我們這會兒不是在說他,在說誰啊?”

“沒沒沒!我記不住名字,确認一下!不過,我知道的不多,要不,我幫你打探一下?”

付管弦睨他一眼,“你能打探得出來?”

“哈哈,你就不懂了吧,朋友多了好辦事!尤其還是像你們這種頭上頂着第一名光環的,想八卦的人多了去了!”

于是過了兩天,鄭傑給他彙報道,“據說不是本市人,家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初三的時候因為成績特別好,考到了青臨高中。聽他們班的男生說人緣挺好的,經常幫助同學,威望挺高的。他們班女生都以他唯首是瞻。不過……”

“不過什麽?”付管弦伸腳踢他,“你能說話別說一半嗎?”

“付管弦,你下手那麽重幹什麽!疼!”

“趕緊說,別廢話!”

鄭傑微微彎身摸了摸自己的小腿,回道:“有人說他喜歡校花來着。”

“呵呵。”付管弦哼了兩聲,果然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晚上,付管弦又不請自去地到了向陽的家裏。向陽在房間裏寫作業,他就奇怪地這裏看看,那裏看看。

向陽正在構思作文,結果注意力老往“身後的他又在幹什麽了”這上面去,過了大半小時,作文也才寫了開頭而已。

向陽心裏急,可是又不敢催他,更不敢趕他。

她想了想,提筆問他,“你想讓我幫你寫作業?”

付管弦看她一眼,知道她這話的深意,于是道:“你寫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幹擾。”

明明就已經幹擾到了。

向陽正想着怎麽委婉地讓他離開的時候,就見他翻課本的動作一停,随後雙眸微微眯起,他指着數學課本上的幾行字,“這是誰的字?”

邢昭嚴的。

向陽一愣,想起後也不敢說出口。

昨天午習課的時候她在想數學題,花了點時間,沒想明白,最後邢昭嚴翻了她數學書,将課本上的例題和那道題做了對比,和她講了思路。期間,他很習慣地就在她的課本上邊講邊寫了幾行。

不過,邢昭嚴的字也很好看,潦草中帶着穩重成熟的感覺。

向陽雖然看着自己的課本上出現別人的字跡有點不習慣,可是也沒有多麽在意。

她只是沒有想到,付管弦會翻到。

付管弦見她不說話,接話道:“你不說我也知道,邢昭嚴的吧?”

她的數學老師是女老師,這字跡,分明不是她寫的。

付管弦見她沒有反駁,臉上的笑意更冷了,“看起來還真是親密!我都能在你的書本裏看到他的字了。”

“就是我那天看不懂,他好心幫我解答一下。”這本來也沒有什麽啊。

可是在付管弦看來,事情很嚴重。

他冷了臉色,眸光淩厲地看着她道:“向陽,我上次說的話,你全部都當了廢話嗎?我讓你和他保持距離,你倒是和他走得越來越近了!向小陽,若是你敢在高中期間早戀,我絕對告訴你爸媽!”

向陽一聽,心裏很不舒服,她反駁道:“不要自己早戀就覺得每一個人都早戀。付管弦,你有時候真的很無理取鬧。”

付管弦狠狠地瞪着她,冷笑道:“哼,果然是有了新的靠山,說話都有底氣了!我無理取鬧!你就有理了?”

向陽不和他吵,她背過身,繼續看着自己寫了開頭的作文。

而付管弦見她這一副模樣,心裏的火焰燃燒得越發旺盛了。他奪門而出,關門的聲響大到把向陽吓了一跳。

向陽完全想不明白,他這陰晴不定的情緒是怎麽回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先說下防盜章節的問題,這文如果購買比例達不到百分之50,24小時內會看到防盜內容,24小時後自動替換,若是24小時後還無法看,親們刷新一下,或者清一下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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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青梅26

自那天莫名其妙的怒火之後,付管弦一連半個月都沒有見過她。

向懿跟江滿欣過來付家的時候, 空倚月還問起:“小陽怎麽沒過來?”

付管弦記得江阿姨說的是:“小陽說她功課跟不上, 要多花點時間複習功課, 下次再一起過來。”

付管弦心裏腹诽:功課跟不上?年級第一,你是要跟誰啊!

上一周的年級統考,她的分數明明比那個什麽邢昭嚴還多出了一分來着。雖然付管弦覺得, 被別人在後面這麽窮追不舍,想想還是有點弱爆了。不過, 她能成功地從第二名逆襲到了第一名,也算是一大進步。

但是, 再想想她和邢昭嚴的事情,付管弦心裏就來氣,他可不想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周一的課間操, 當廣播響起熟悉的音樂時,青臨高中的大部分學生都顯得格外興奮。這是新學期開始以來, 高一的新生們第一次出操。

排隊走到操場集合的時候, 向陽也感受到了這樣的一股騷動。後來她很快就明白了, 這股莫名的騷動大部分是來源于高二(1)班的校草付管弦。

人聲鼎沸, 哪怕年級主任聲音洪亮地宣布了“全體肅靜”, 但在人群中的向陽還是能明顯聽到大部分女生的竊竊私語。

“他今天竟然也有出現耶!”

“那麽遠,你看得到嗎?”

“看到了!看到了!就在那裏,好帥啊!”

“哇!他好像看過來了!看過來了!”

“……”

向陽聽得雲裏霧裏的,結果聽到班裏也有女生有同樣的疑惑,“高二的學姐們都在讨論誰啊?”

班裏有知情的女生回道:“付管弦!高二年級的男神!我曾經近距離地看過他, 帥!”

“付?付校草?”

“對對對!”

向陽聽着聽着,不自覺地微揚起了眉梢。

她和付管弦兩個班之間還隔着二十多個班級,人很多。向陽望了望他的方向,除了黑壓壓的一群人頭,基本上也瞧不見什麽。

她有點後知後覺,以他的影響力,自開學以來能如此低調,也是奇跡。

确實,付管弦高一讀了半學期之後,便盡力低調了。比如像出操這樣的事情,班主任為了維護秩序,還特意和校長提議,給他申請了免出操的特權。

只是,付管弦從開學到現在都沒有出席,如今又是怎麽回事?

于是,廣播體操結束之後,付管弦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談話了。談話內容很簡單,讓他以後還是別出操了。付管弦很是配合地答應了。

出了辦公室,等在門口的鄭傑就問他,“老班說你了?”

“沒什麽。”

鄭傑自己猜:“老班該不會是讓你不要出操吧?”

“嗯。”付管弦懶懶地應了一聲。

鄭傑笑得賊兮兮的,“我今天發現,哪怕你低調地不出現這麽久,存在感還是那麽強烈啊!”

付管弦瞥了他一眼,沒搭話,心裏有點納悶——怎麽兩個班的距離這麽遠?差評!

第二天開始,付管弦就真的不再去出操了。

過了一周,他驚奇地發現,鄭傑又開始念叨起了向陽。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特意脫隊了,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個高一的校花,我發現她是越來越好看了。不過好多人都在看她,她連個眼神都沒有投過來,有點可惜!”話剛說完,小腿就被踢了一腳,鄭傑哀嚎,“付管弦,你幹嘛啊!”

“哦,不小心。”說着,付管弦又狀似好心道:“昨天的測試卷,你的試卷沒有發下來。”

“我去!”鄭傑呆了,沒有發的意思就是他考的不好,試卷被老師扣押了。這種情況,一般不是被叫辦公室洗腦,就是在全體同學面前被指名批評。

鄭傑突然生無可戀。

付管弦悠悠地提醒了一句:“少關注八卦,多用心學習。整天說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麽!”

鄭傑眼神哀怨地瞅了瞅他,心想:他是不是也考的不好?不然這隐隐約約的怒氣從哪裏來啊!

緊張的期中考試結束,放學後向陽走在校道上,邢昭嚴突然追上她,“向陽!”

向陽停了腳步,轉身看向他。

邢昭嚴笑着問她:“難得今天這麽早放學,走,我請你和奶茶去!”

“啊?”向陽愣了一下,還是拒絕道:“謝謝了,我還有事,得趕回家。”

“這麽急?”

向陽點了點頭。

邢昭嚴哀嘆了一句,“那沒有辦法了。”

向陽淺淺一笑,說:“抱歉了。”

邢昭嚴卻是和她并肩往前走,“你自己騎自行車還是搭公車?”

向陽想了想,回道:“家裏人來接我。”

“是嗎?校門口嗎?”

“沒有,在前面。”

“那要不你等我,我去取自行車,然後載你過去?”

向陽連忙擺手:“不用了,謝謝。”

“向陽,我們都認識這麽久了,不用這麽客氣!”

回應他的,是向陽淺淺的笑。

邢昭嚴繼續堅持,“那我陪你過去?”

“呃……”向陽有點微微為難。

邢昭嚴見好就收,“那你自己小心,我去停車場了。”

“好。再見。”向陽和他道了別,見他離開,這才不禁松了口氣。

等見邢昭嚴走遠,向陽這才收回視線,結果餘光一撇,驀然地就見有一張熟悉的臉孔正全神貫注地看着自己。

長發披肩,劉海及眉,眼眸微眯着,嘴角的笑意也微微浮現。

向陽也凝神看她,随後才反應過來,那人是丁婉君。比起初中時,似乎頭發更長了,皮膚也白了一些。

向陽差點忘了,她也在這所學校裏。

丁婉君和身邊的幾個女同學說了兩句,随後笑着走向她,打招呼道:“向陽,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向陽回道。

“我一直就納悶,怎麽同個學校,就一直沒有碰見你呢!沒想到今天就碰見了,估計還是因為期中考剛結束,才有機會看到你的身影。”

向陽只是微笑,不想搭話。

丁婉君也不在意,只是順着自己的想法說道:“剛剛和你一起的男生,是你們班的班長?”

“嗯。”向陽說完,問了一句:“你認識?”

“沒,見過幾次,聽別人說起。對了,向陽,有時間我們叫上同學再聚聚?”

“好!”

丁婉君笑着看她,“那有空我們再聊,我同學都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好。”向陽看着她往回走後,自己也獨自往前走。她聽到背後丁婉君的同學問她:“剛剛那個女生不是(1)班的嗎?婉君,你怎麽認識了?”

“哦,初中同學,不過不怎麽聯系。”

“看着感覺也不怎麽好相處。”

她聽到丁婉君的回答是:“還行吧!學霸嘛,總是比較特立獨行的。”

向陽漸行漸遠,後面的其他內容早已聽不清了。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就是沒法和所有的同學都友好親密地相處,哪怕,她時刻都在努力做好自己。是因為學習成績?還是因為自己不善表達?她想,也許,在交際能力上,她始終需要努力。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向陽和邢昭嚴并列年級第一。這讓向陽很是開心。文科上向陽占了優勢,而邢昭嚴顯然理科更厲害些。各老師都很滿意,試卷發下來,看着那些紅豔豔的勾,向陽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期中考試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可向陽仍舊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還是腳踏實地地認真聽講,課後認真完成練習題,甚至自己也買了不少練習冊和模拟卷。所以每天放學,向陽除了值日,基本都是立刻回家學習。

這一天,因為要和班幹部一起負責黑板報,所以等收尾工作完成,向陽關好門窗,成了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人。向陽很少這麽晚才離校。

夕陽早已墜入西山一大半,只露出了小半邊臉。

她走出校門口,正想繼續往右手邊的路口走去時,想了想,還是轉了個方向,打算去買一瓶礦泉水解解渴。

結果,走了幾步她就停住了動作。

靠着學校的另一側牆壁,向陽分明看見,那個手裏夾着煙的男生……是付管弦。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男生,正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付管弦手指修長,食指和中指裏的煙在一陣風吹過之後,閃着微微的紅光。

向陽停住,久久地凝神看他,雖然不見他往嘴裏送一口,可是,看他身旁兩個同樣穿着校服的男生和他熱絡地說着話,動作熟練地抽着煙,向陽的神情還是越發凝重了起來。

付管弦竟然抽煙?

向陽盯着他看了許久,仍舊不敢相信。

這個想法盤旋在腦海裏許久,向陽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直到,那兩個男生裏,頭發略長的那男生發現了她,笑着和付管弦說道:“付管弦,有個美女在看你耶!”

作者有話要說: 欹來了!

抱歉……卡住了幾天

☆、小小青梅27

“付管弦,有個美女在看你耶!”

付管弦聞聲, 朝着那男生示意的方向望了過去, 見向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 眸光微微一閃,随後卻是伸出手指,有模有樣地撣了撣煙灰, 聲音清冷道:“那也是美女,你眼睛瞎了嗎?”

這話裏的每一個字, 向陽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只知道自己得趕緊離開這裏。

這樣想着, 她立即頭也不回地轉身往回走,連自己要買礦泉水的事情也抛諸腦後了。

付管弦看着她慌亂逃走的身影,微微出神。

剛剛出聲的男生笑着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戲谑道:“不愧是青臨高中的校草,這眼光夠高!我瞧着這小妞長得倒是挺标致的, 好像在哪裏見過。”

付管弦将吸了一口的煙丢在了地上, 擡腳碾了一下, 出聲問道:“你是流.氓嗎?”

“什麽意思?”那高三的男生盯着他, 略有不滿。

付管弦伸手拍開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往前邁了一步,随後沉着聲音道:“離她遠點,最好別去招惹她。”

那男生笑了,“嘿,兄弟, 你還真跟我杠上了?喜歡早說,哥讓你!”

付管弦轉過頭,眸光犀利,“你的煙真的很劣質,當然,什麽樣的人抽什麽樣的煙。”

“付管弦!”

“你不要忘了,上一次,是我從他們手裏救的你,人情我也可以不用你還。以後見到她,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就好。”付管弦厲聲說完,發現那人緊着拳頭一言不發,這才轉身朝着剛剛向陽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心裏很不舒坦。

見到了,打個招呼會死嗎?

逃那麽快,見鬼嗎?

付管弦回去之後,這頓氣始終還是消不下去。以至于過了幾天,鄭傑告訴他,學校的籃球賽即将開始了,他們班第一輪抽到的對手是誰誰誰時,付管弦基本沒在聽。因為他并沒有多大興趣。

打了幾場,淘汰掉了一半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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