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小青梅24 (2)

級,第二輪抽簽,奇跡的是,高二(1)班和高一(1)對上了。

付管弦聽說後,興趣乏乏。

鄭傑卻很興奮,“聽說他們班挺厲害的,第一輪和其他班比賽的時候,對手被他們全程虐到底。”

付管弦低頭玩手機,沒有答話。

鄭傑口中的厲害,對他而言,不過爾爾。

鄭傑見他不敢興趣,又再接再厲道:“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能輕敵,聽說他們班的班長很厲害,就是你之前讓我打聽過的邢昭嚴,這一次,他還是隊長呢!”

付管弦在手機屏幕上飛快跳動的指尖停住,他微微眯眸,再看向鄭傑,确認道:“邢昭嚴?”

“對!就是他!”

付管弦扯了嘴角,笑了一下。呵呵,好啊!正好打一場!

兩個班級的比賽在第二天的放學後進行。因為是重點班級對決,其中還有付管弦上場,所以這消息早已像長了翅膀似的流傳開了。

高一(1)班的體育老師是個年紀不大的男老師,聽到這個消息後,在體育課上還特意鼓舞了班上的男生,“就算不能贏,那我們也不要輸的太慘!當然,這是最糟糕的設想。但是我想,既然我們班有機會上場了,就應該拼盡最後一份力氣努力取勝!同學們,拼盡全力,努力幹.掉他們!”

體育老師話音剛落,班裏的男生回聲響亮,紛紛表示:“幹.掉他們!”

不僅如此,那體育老師還說,不管幹什麽,氣勢很重要,于是讓女生自覺組成啦啦隊,在球場上給男生們加油打氣!

據說,這是體現班級團結的時刻。

而作為副班長,向陽還被老師委托了這個重任。

“向陽,你是班長,組織女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加油!”

男生衆志成城,向陽一開始覺得麻煩,不過最後也被他們的情緒感染了,放學後和班裏的女生,自發到了籃球場外給邢昭嚴他們加油打氣。

但是,等向陽在球場呆了一會,見姍姍來遲的對手裏,穿着白色短袖的男生身姿挺拔,在人群中卓然而立,耳邊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地叫着“付管弦!付管弦!付管弦!”,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才忙問班裏的文娛委員,“和我們班一起打籃球賽的是他們?”

“對啊!高二的重點班,要不然,你覺得為什麽我們班這一次女生這麽團結自覺,一說球賽不用勸說就立刻來了?”

向陽一時語塞。

那文娛委員又笑着接話道:“說實話,我猜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付管弦!”

向陽心裏堵得慌,她一點兒都不想看這場籃球賽,她現在可以走嗎?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要是她無緣無故這會兒就離開,明天怎麽和班裏的同學交代?要是邢昭嚴問起,她又該怎麽回答?

只是……

她心情沉重地看向了付管弦,他正丢下書包,擡頭,望的正是她所在的方向。

向陽忽然有點慶幸,好在距離隔得遠。

鄭傑正準備做幾個熱身動作,結果發現付管弦一動不動地看着觀衆席,忙推他,“你看什麽看得那麽入神?”

付管弦冷哼了一聲,随後語氣不悅道:“沒什麽!”

“喂!”

付管弦不理會他,只是黑着臉,給自己戴上護腕。

邢昭嚴正和其他男生讨論着戰略,說完,擡頭看向付管弦,見他眸光沉沉地看着自己,周身殺氣騰騰的。

邢昭嚴反而朝着他笑了一笑,繼而跑向了觀衆席,在衆目睽睽之下,和向陽說話:“向陽,剛剛我忘了買水了,你可以去小賣部幫我們買幾瓶水嗎?謝雨,要不你也幫幫忙?”

謝雨便是他們班的文娛委員。她聽見後,立即笑着說:“班長發話,肯定做到。”說着就挽起了向陽的手臂,“向陽,我們走吧!”

“哦,好。”

向陽離開的時候,下意識地就看向了付管弦的位置,他正側着身子,和他們班的男生說着話。

她想,人這麽多,他大概是不會注意到自己的。似乎這樣自我安慰,能讓她稍稍放松些。

鄭傑幾人正在聽付管弦指揮作戰,結果聚精會神地聽到一半,就沒了下文。鄭傑擡頭看他,就見他目光飄向了高一的方向,納悶地問:“管弦,你看什麽呢!”

付管弦收回視線,最後道:“反正不管如何,有把握的話,就自己投籃,沒有把握的球就都交給我。”

“行!”

向陽買完水回來,發現比賽已經開始了。

“付管弦!加油!付管弦!加油!”

“高二(1)班加油!”

這兩句口號響徹雲霄,而他們班的加油打氣聲幾乎被掩蓋住了。

向陽擠進人群,才知道場上的狀況很是激烈!兩班的分數追平。

謝雨帶着其他同學,一起拼命地喊加油。

向陽觀察了一下局勢,大概知道了他們班主力軍是邢昭嚴。班裏男生搶到球,基本上都傳給他,他運球很是熟練,三分球也投的很厲害!

“哐當”一聲,得了三分!

班裏女生激動地歡呼了一聲!向陽也跟着激動了起來!

邢昭嚴轉過身,看了看她,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

向陽脫口而出喊道:“加油!”

邢昭嚴笑着點點頭,又開始繼續比賽。

鄭傑見付管弦不動作,拍他肩膀道:“你怎麽回事?怎麽心不在焉的?”

付管弦哼了一聲,臉色卻更加陰沉。随後,鄭傑發現,付管弦似乎有點不對勁。搶球,運球,扣籃……招招帶着一股狠勁。

不到十幾分鐘,分數遠遠超過了對手二十多分。

“我去!”同隊裏的男生欣喜道:“管弦厲害了啊!開挂了啊!”

鄭傑卻是看着他,皺了皺眉,“不對勁。”付管弦的臉色和周身氣場看着就不對勁。

那男生回道:“不對勁啥?能贏就好啊!”

結果上半場比賽結束,高二(1)領先了近五十分。

場上為付管弦歡呼的聲音絡繹不絕。

向陽她們班的女生這會兒都沒了聲音,看看付管弦他們班,再看自己班級,戰鬥力懸殊。

邢昭嚴這才發現,付管弦的球技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中場休息的時候,他滿頭是汗地跑向了向陽,從她和謝雨的手裏接過了水,笑着說:“謝謝了!”

謝雨道:“班長,你們加油!”

“好!會的!”說着,邢昭嚴望向向陽。

向陽被看得莫名其妙,但總覺得自己也該鼓勵一下他們,于是也跟着道:“加油!”

“那要是我們努力加油了,比賽結束,你請喝飲料嗎?”

向陽詫異了一下,随後立即反應過來,“行!”

邢昭嚴笑着道:“嗯,好,大家都證人,比賽結束等着你請客。”

向陽微微笑着點頭,“好!”

邢昭嚴的舉動其實也惹來了在場不少男女生的注目。畢竟,他的大名,很多人也知道。

而向陽,在私底下也很受人關注。

于是,這有說有笑的兩人,全然不知背後盯着看的那一雙雙發亮的眼睛。

鄭傑也看到了,等邢昭嚴拿了水,回去分發給隊友時,他就無意地唠叨了一句:“他們班女生還給買水啊?為什麽我們就沒有這待遇?”

“就算是有,那水也是人家送給管弦的,沒你的份。”身旁的男生補刀道。

鄭傑回頭瞪他一眼,反駁:“也沒有你的份!”

“我又沒肖想。”

結果話音剛落,正拿着毛巾擦汗的付管弦将毛巾用力地甩到了書包上,擰了一旁的礦泉水嘩啦幾下喝了大半瓶,剩下的全往自己臉上澆去了。

同隊的幾名男生看得是目瞪口呆。場外的女生也是一怔,随後,尖叫聲越發響亮了。

付管弦伸手抹了一把臉,氣勢洶洶地重新回到了場上。

鄭傑在身後,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暗自道:“這人是中邪了嗎?今天這麽反常?”

明眼人都能夠瞧出來,下半場付管弦就是往死裏虐對手了。接到球後,三分球一個接着一個投,而且還百發百中。開場十幾分鐘,就讓他一個人贏了不少分數。

好不容易邢昭嚴搶了球,付管弦攔在他前頭。

邢昭嚴邊運着球,邊防着他搶球,還故意嗆他道:“付管弦,你火氣這麽大,是因為我嗎?”

付管弦冷笑看他,“你太自以為是了。”

邢昭嚴不以為然,繼續不知死活道:“那就是因為陽陽了?”

付管弦動作一滞。

邢昭嚴又低聲說道:“果然是因為她。不過我感覺她對我挺好的,剛剛還叫我加油,結束後她要和我一起去……”

“啪”的一聲,邢昭嚴手裏的球被打飛。

付管弦看也不看那球一眼,狠狠地瞪向邢昭嚴,“你給我閉嘴!”

邢昭嚴一笑,随後跟着隊友跑去搶球。

不到幾分鐘,球又落到了他的手裏,付管弦瞄準時機奪了球,邢昭嚴因為他的力道,腳下趔趄了一下,結果不知怎麽絆到了身後鄭傑的腳,一下子身子失衡就摔向了地面。

情況發生得突然,等大家回過神,邢昭嚴躺在地上,右手護着自己的左手臂,正一臉痛苦表情。

場上所有人都停了動作。

付管弦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他,面無表情。

“班長,你沒事吧?”隊友見狀,立即幫忙将邢昭嚴扶了起來。

邢昭嚴扯動了手臂,冷抽了口氣,咬牙說道:“手臂可能骨折了!”

這個時候,醫務室的老師不知還在不在?

衆人只好忙将人往醫務室送。

這場比賽,因為這突發的意外,不得不停止了。

向陽見邢昭嚴受傷,愣了愣。謝雨喚醒她,“向陽,你別發呆啊!我們趕緊跟過去看看。”

結果,醫務室的老師因為今天有事,放學後便下了班。幸好學校還有主任和其他老師在,知道情況後,立即開車将邢昭嚴送去了醫院。

向陽她們幾人自然沒辦法一起跟着到醫院去,只好各自先回家。

向陽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見付管弦和鄭傑幾人站在一起。其中一男生擦了擦汗,說:“怎麽打個球都能打成這樣?”

鄭傑知道他是因為絆到了自己的腳才摔傷的,于是道:“誰也沒有想到,不過不知情況怎麽樣了?”

付管弦臉色一直沉着,聽他這麽問,沒有好氣地接了一句:“死不了。”

鄭傑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沒敢接話了。

向陽清楚地聽到了這句沒有人性的話,頓時心裏就來氣,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最後憤怒地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鄭傑看看付管弦,見他臉色真的是自認識以來最糟糕的一次,不由得心生疑惑。再看看他身後,不經意間就瞄到了向陽轉身前那一抹滿懷仇恨之意的眼神。

鄭傑心直口快,示意付管弦看向身後,問道:“剛剛我看校花看你的眼神好像敵意很大,你得罪她了?”

付管弦随之轉身,果然見她瘦小的背影一步步走遠。他憋着氣,匆忙丢下一句:“我先走了。”随後就邁開了大長腿跟上了向陽。

鄭傑詫異,“喂,你不是一般都不走那條路的嗎?”家裏司機要是沒有來接,他搭公車的話,明明方向是相反的。

向陽沒有想到付管弦還有臉皮跟上來。

她走得不快。他腿長,加上邁得快,沒一會兒就追上了。

向陽察覺到自己身後跟了人,警惕地轉身一看,卻發現是陰沉着臉的他。

付管弦見她看過來,也直直地望着她,随後,他忽而笑了,故意道:“你這神情這眼神,是嫉惡如仇嗎?”

向陽轉過身,不想搭理他。

她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付管弦也看出來了,他抓住她的手臂,強勢地逼着她正視自己,“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想和我說話?和我說話就那麽讓你難受了?你和姓邢的那卑鄙小人說話的時候,不是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嗎?”

向陽想甩開他的手,發現根本無濟于事,手臂被捏住的地方隐隐有些疼。她臉色微微一變,可還是沖動道:“就算他再卑鄙,也沒有你卑鄙!如果不是你步步緊追,他就不會受傷!”

付管弦眼眸微冷,他松開了手,質問道:“所以你是為了他那種人和我生氣?向陽,你長本事了!算我自作自受!”說完,他哼了一聲,轉身帶着滿腔怒火離開,心裏狠狠地罵道:養不熟的白眼狼!

作者有話要說: 吵架了吵架了,又吵架了。

冷戰了冷戰了,又冷戰了。

大肥章啊,意外不!

☆、小小青梅28

雖然邢昭嚴當天晚上就給向陽打了電話,說自己只是輕微骨折, 休養一段日子就能恢複, 讓她不要太擔心。

向陽聽他說後這才這稍微放寬了心。

邢昭嚴還道:“其實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向陽見他将所有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怎麽接話好,只好叮囑他多注意休息。

邢昭嚴請假一天後,第二天便繼續回去上學了。只是因為他這意外, 其他班的籃球比賽被校長喊了停。男生們的興致沒了大半,甚至把大半的怨言都指向了當時比賽的兩個班級。

高二(1)班的男生聽到後, 很是憤憤不平,尤其是代表上場的那幾位。鄭傑和付管弦吐槽道:“這都是什麽事啊!”

哪知付管弦只是擡起眼睑看了他一眼, 随後低頭做試卷。

鄭傑突然就沒了聲音了——付管弦這狀态不對啊!從那天比賽結束後就一直不對勁。

可是,他又不敢多嘴問太多。因為他直覺,付管弦不正常的原因多半是因為邢昭嚴。

鄭傑猜測難道兩個人是有過節?

對付管弦來說, 何止是有過節,簡直就是梁子結大了!

向陽自從球賽結束後就沒有再和他說過話, 他憋着一口氣不願意上她家去, 她也聰明地繼續用着學習為借口, 每天放學後就躲家裏學習, 就連周末也都不出門了。

付管弦在學校見到她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

很快, 學校下半學期的運動會來臨。付管弦作為班裏的頂梁柱,參加了很多項比賽。在運動會上的精彩表現,掀起了一陣又一陣尖叫呼喊。

對于很多同學來說,付管弦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籃球打得好不說,就連跑步也特別厲害, 不管是長跑、短跑還是接力賽都贏了很好的名次。就連跳高這樣的運動他也是手到擒來。

向陽默默地觀看着男子接力賽的緊張局勢。高一(1)班的成績可謂是平平。

可是,她也無奈。她在體育這方面一直都很糟糕,哪怕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鍛煉,體力勉強跟上了,但是成績并不出彩。體育老師自然不會讓她當代表參加運動會,甚至老師還語重心長地告訴她,趁着現在才高一,要她努力将體育成績提起來,免得到時候高考時在體育這分數上吃大虧。

向陽自己心裏也明白,只好點頭說是。

随着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高中組男子4X100接力賽結束。高一(1)班只取得了第五名的成績,第一名仍舊是高二(1)班,他們能奪冠,還是多虧了最後一棒付管弦的沖刺。

當廣播宣布男子接力賽最終結果的時候,向陽看到有好幾個男生沖上去圍着付管弦雀躍吶喊。

向陽看了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付管弦真的很厲害!”原本站在不遠處的邢昭嚴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旁,突然開口道。

向陽微微扯動嘴角,點頭道:“嗯,挺厲害的。”可是她又知道,他擅長的何止這些項目。

邢昭嚴又繼續道:“不過,像他這麽優秀的人,崇拜他的人肯定很多,尤其是女生,我剛剛聽到好多高二高三的女生們都在一個勁兒地誇他。”

向陽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很可惜我腳傷剛好,醫生不讓我劇烈運動,不然我也想下場和他比比看。”

向陽終于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笑着說:“以後會有機會的。”說完,又繼續道:“我過去女生那邊看看,她們的接力賽也要開始了。”

“那我和你一起過去。”邢昭嚴立即道。

向陽無法拒絕,只好點頭。

當兩人轉身一起從人群中走遠時,一直被班裏幾個男生纏着誇得天花亂墜的付管弦微微擡頭看了眼剛剛觀衆席向陽所在的位置,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斂。

轟轟烈烈的運動會結束之後,學生們又很快恢複了緊張的學習狀态。當然,付管弦除外。因為空倚月發現,他不知怎麽地迷上了電腦,報了一個計算機學習的培訓班,等放學後上完培訓課,再回家都是晚飯過後的事情。而且,他晚上還經常在那折騰電腦到大半夜。

空倚月雖然支持他課餘時間能擁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但見他這麽入迷,也有點小擔心。于是,某天晚上,她特意去他房間找他,想和他談談時,發現他正在快速地敲着代碼。

空倚月坐下問他:“電腦學得怎麽樣?”

付管弦看着電腦屏幕,手指還是在飛快地敲着鍵盤,漫不經心地回道:“還不錯。”

“那你最近學習怎麽樣了?”

“老樣子。”付管弦随口應道。

空倚月便道:“雖然媽不反對你安排自己的時間,但是你現在還是高中,學習還是得多花點心思,我聽你向阿姨說,小陽每天回家做作業都做到大半夜,怎麽我看你就很是輕松自在?”

付管弦一聽,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轉過椅子,笑着看着他老媽道:“媽,我是我,我又不是她,整天只知道埋頭苦讀,而且記仇的本事還比什麽都厲害!不,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也厲害!”

空倚月反應了一下,這才道:“原來你們是吵架了?難怪好久都不見小陽來我們家了!”

付管弦正想反駁,“誰和她吵架啊!”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他老媽笑着說:“小吵怡情,不過,你是男生,就得多讓着小陽些,被一個勁兒地怄氣,這要是傳出去,別人一定笑話你!”

“笑話我做什麽!我又沒錯!”付管弦心裏還是有氣,這人為了那什麽勞什子邢昭嚴,現在都什麽态度了!況且,那勞什子受傷,又不是他的過錯!她怎麽就能一股腦兒把過失都推他身上!

付管弦越想越覺得這個邢昭嚴就是礙眼!等他抓到把柄,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整死那個邢昭嚴。

空倚月聽他語氣,感覺他火氣挺大,于是就道:“沒吵架就好,你學習專心點,有空也多幫幫小陽,一家人,鬧什麽別扭。”

付管弦冷嗤了一聲,誰和她鬧別扭了!她不主動來找他談和,他是萬萬不會主動低頭的!

但是付管弦沒有想到的是,兩人再一次有交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那天期末考試剛結束,付管弦在操場打球的時候,鄭傑指着不遠處樹下的一男一女說:“付管弦,看到了嗎?那個男生,就是二班的那個姓周的,他攔住向陽是想幹嘛啊!”

聽到“向陽”兩個字,付管弦投籃的動作一歪,随後,籃球扔偏了軌道,砸到了框沿,“哐當”一聲,籃球掉了。

付管弦瞪了他一眼,再順着他的方向看去,跳入眼簾的正好是那個男生将手中粉紅色的信封塞到向陽手中的畫面。

鄭傑繼續自言自語:“原來傳言很多男生打算追校花的事情是真的啊!”

“校花?”付管弦真心不知是誰發明的這個詞語,無聊弱智!他煩了,嚷嚷道:“你愛打不打,不打趕緊給我滾!”

鄭傑邊不忘回頭觀看,邊說:“哎,向陽竟然收下了耶!”鄭傑全然忘了注意看一下此時付管弦臉上的表情。

付管弦低聲罵了一句:“靠.的!”随後直接踢了他一腳,“鄭傑,你閉嘴!”

鄭傑無辜中槍,莫名也來氣:“管弦,你生什麽氣啊!我又沒招你惹你!”

付管弦覺得他要是再繼續說下去,估計自己就有沖動直接廢了他了!忍住火氣,付管弦扭頭就走,“我要去買水,你們先玩!”

場上的男生莫名其妙:“他是怎麽了!鬧什麽大少爺脾氣?”

“哪知道。估計考試考得不好吧!”另一個男同學回道。

“你說的是廢話吧!”衆人群起攻之。

付管弦每次吊兒郎當地還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呵呵呵,他要是考得不好,估計都沒人考得好了!

付管弦買了瓶礦泉水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不知過了多久,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時,他将手中的空瓶子一揚,瓶子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抛物線後,直接砸到了向陽的頭上。

向陽捂着生疼的頭頂,擡頭見始作俑者是他時,咬了咬嘴唇,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看着她眼裏似乎有水霧的委屈模樣,付管弦立馬就想到了剛才看到的畫面,心裏極其不舒服,可是也沒表現出來,只是笑着說:“不好意思,手滑。”

向陽一手還捂着頭,低聲說了句:“沒事。”随後就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路過他身旁的時候,被他擡手攔住,聽得他聲音冷冷道:“你沒事,可我說了你可以走了嗎?”那小霸王般的語氣,讓向陽的腦海裏立馬自動浮現了一句:看看看!本性要暴露了!

付管弦說完,也不繼續其他動作,就只是那樣看着她。

向陽被看得心裏發毛,只好問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這生疏的語氣……

付管弦覺得自己要是再和她多說幾句,估計可能會被活活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拿來!”

向陽不明所以:“拿什麽?”

裝蒜!付管弦即刻想到了這個詞語,也不廢話,直接搶過了她的書包。

向陽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立馬伸手想要奪過來。

付管弦之前覺得沒什麽,可是因着她這個本能的搶奪動作,臉色黑沉了不少,她這是怕奸.情曝光吧!

“向小陽,你真的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啊!”

付管弦這麽一說,向陽心裏莫名一顫。可是扯着書包的手也不敢松開,她這幾天剛好是特殊時期,書包了還放了幾片那個,要是他搶了書包看到之後,那她豈不是很尴尬!

畢竟還是青春期,想到被一個男生這樣子看到女生的隐私物品,她不由得耳根發燙。

付管弦只覺得她的行為是在欲蓋彌彰!二話不說,不留餘力地将書包搶了過來,打開來,那粉色的信封果然還在。他将那信拿了出來,質問道:“誰給的?”

“不知道。”向陽搶過書包,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沒翻到。

“信裏寫了什麽?”

“不知道。”她如實回了,因為她根本來不及看。

“向小陽,我給你機會解釋一下,你這是早.戀嗎?”

向陽本能地擡頭望向他,“付管弦,你什麽意思?”

“最好你不是,不然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向叔叔跟江阿姨!還有,下次還敢繼續收情書的話,我也會盡職地告訴你爸媽!”

向陽怔了怔,沒說話。

“你不服氣?”付管弦看着她,問道。

“沒有。”她低頭,否認。她知道,一旦他開始無理取鬧,她最好冷暴力解決,不然,更是沒完沒了的。

付管弦哼了聲,“不服氣也沒用!你要是敢在學校談戀愛,就走着瞧!”

向陽無奈一冷笑,他這又是想瞎折騰什麽?

付管弦回去的路上拆了信封,一目十行掃了一會後,不由得雞皮疙瘩,“寫得這麽肉麻,怎麽不幹脆登校刊去!”

鄭傑他們準備散了的時候,才見他姍姍來遲。

“你買瓶水夠久啊!”鄭傑喊道。

付管弦将那信丢給他,“垃圾桶蓋上撿到的,給你們樂樂!”

“啊?什麽東西?”衆人一看那粉紅色的信封,還以為又是哪個女生塞了情書給他。等看了信的內容後,鄭傑等人都笑抽了,“這麽文藝肉麻,他沒去文科班還真是大材小用啊!”

付管弦笑了笑,要不是因為剛好學校明天開始放假,估計他真想整死那個男的!

作者有話要說: 欹回來啦!

補更。

☆、小小青梅29

長達兩個月的暑假來臨,向陽欣喜之際也有些小小的糾結, 如何充分利用好假期的時間來提升自己, 她還沒有合理安排好。結果過了兩天, 向懿夫妻就和她說起了旅游的事情。說是趁着暑假,帶她出去玩玩,放松的同時也順帶感受一下不同地區的風土人情。

向陽一向不喜歡出門, 她納悶地問:“爸,你們怎麽突然想起旅游了?”

一旁的江滿欣笑着說:“你爸工作忙, 幾乎都找不到時間一起出去游玩一下,正好你也放暑假, 我們一家子一起去!”

向陽記得一家子一起出門游玩還是她上小學那會,雖然自己并不怎麽喜歡旅游,不過和父母一起出去也是很值得紀念和回憶的事情, 于是她便問道:“那我們要去哪裏旅游?目的地定好了嗎?”

“嗯,快了, 看你付叔叔和付阿姨他們怎麽說。”

向陽微微蹙眉, “媽, 付叔叔他們也一起去?”

江滿欣理所當然地點頭, “是啊!我們兩家人一起, 剛好你付叔叔他們也挪了時間,我們一起去。”

向陽突然覺得有些頭疼,她問:“那……付管弦也一起去嗎?”

“你這不是多問了嗎?肯定也一起啊。”

向陽原本就沒有多大的興趣,聽她這麽篤定的回答,越發覺得無趣了。她低聲地問:“媽, 那我可以不去嗎?我暑假還要學鋼琴,而且舞蹈老師也說了,這兩個月的教學內容很多,還有聲樂老師,她……”

江滿欣笑着道:“學習是永無止境的,但是也要注意勞逸結合。難得我們兩家人都有時間,你和管弦又都放假了,下學期開始,管弦就讀高三了,肯定也沒有什麽時間,你的學習任務也只會越來越重,所以,現在才是最好的放松時間。好了,別推托了,一起去,就這樣說定了。”

向陽還想說什麽,向懿也板上釘釘道:“那就這樣定了。”

向陽心裏微微嘆氣,她一點兒也不想出門,尤其還是和付管弦一起。

很快商榷好了出發的時間,向陽卻是憂心忡忡。一路上興致也不高,看山看水看海看人文景區,玩了幾天,倒也感覺不錯。重點是,付管弦并沒有主動和她說話,也沒有為難她,這讓她稍稍寬了心。

晚上吃過飯,向懿夫妻和付靳庭夫妻打算一起去游泳,向陽不想過去,就留在了酒店的大廳裏等他們。

江滿欣有點擔心:“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會不會害怕?不然你先回房間?”

向陽想着回酒店房間也是一個人,于是就道:“媽,沒事,我等你們回來。”

“那你自己小心。”

“好。”向陽和服務員要了一杯果茶,坐在靠窗的角落裏看手機。

江滿欣不放心她,路上見到了付管弦,得知他剛游泳回來,就讓他過去多陪向陽一會。付管弦想了一下,應下了。

等到了酒店大廳,目光逡巡了一圈,找到了被綠色植物的葉子擋住了大半身軀的她。他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向陽正看得專注,發現對面坐下來一人,她頭也沒擡就回道:“抱歉,這裏有人了。”

“有人?還是有鬼?”付管弦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坐下故意道。

向陽聽到聲音,短暫一皺眉,這才擡起頭,看着他問道:“你怎麽來了?”

“哼,你以為我想來?要不是江阿姨所托,我才懶得來。”

向陽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視線。

她又沒有求着他來!

付管弦見她老神在在繼續看她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了敲。

向陽的視線在他細長好看的手指上停留了一會,這才又擡頭看向了他。

付管弦指了指她的飲料,說道:“去幫我叫杯果汁。”

向陽不想起身,“你怎麽不自己叫?”

“你在我為什麽要自己親自動手?”

向陽輕咬着下唇,勇敢道:“你自己去,我不想去。”

付管弦一聽,倒是樂了,“向小陽,底氣夠足啊!你猜猜要是我将你在學校收到情書的事情告訴向叔叔,他會怎麽處理你?”

向陽問心無愧,“那情書最後不是落到了你的手裏了嗎?我可以說,其實那男生就只是想借我的手,送情書給你而已。”

付管弦笑了一聲,“果然颠倒黑白的能力很厲害。”

向陽低下頭,不想和他扯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哪知,手機微信正提示有新消息,她還沒有來得及返回去看新消息,手裏的手機就突然被人抽走了。

向陽反應過來,忙想伸手搶回來,被付管弦利落地躲了過去。他堂而皇之地看着她的手機,“我倒是好奇,什麽內容能讓你看的那麽起勁!”

向陽忙喊道:“付管弦,你把手機還給我!”

付管弦自然充耳不聞。他看了眼微信,見聊天記錄最上方的微信號備注的名字是邢昭嚴,臉色立刻大變。

他沒有點開微信,反而是直接将他删除,随後冷着聲音和臉色道:“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了!”

你們?

向陽不知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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