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回合短兵相接,以賈蘇的獲利而結束

期的酒會,你們倆都要參加吧?”

“嗯。”

夏徽問,“什麽酒會?”

顧留政道:“每年年終都會舉行一次酒會,與會的不光有棋壇的各位領導和職業棋士業餘棋士,還有贊助圍棋的商界富豪,酒會結束後棋院也就放假了。”

“我也要參加嗎?可我還沒有參加過酒會呢?酒會是什麽樣的啊?”

“沒關系,有師兄在。”

夏徽就覺得安心了。

程弈白問夏徽,“還要會跳交際舞,你會嗎?不會我教你。”雖是跟夏徽說話,目光卻看着顧留政,并挑釁地挑了挑眉。

夏徽還沒張口,顧留政就截斷她的話,護小崽似地擋在她與程弈白中間,冷淡地道:“這個不勞煩你,車來了,你該回去了。”

程弈白別有深意的一笑走了。

擂臺賽後,棋院這邊訓練沒有那麽緊了,倒是學校這邊忙起來了,期末考試要到了,夏徽落了半個月的課得補回來,語文更是重中之重。白天在學校裏各科老師給她補,晚上回家顧留政還給她補。

以前飯後顧留政還讓她玩兒半個小時,現在連這半個小時都被占用了,——學跳舞!

酒會是西式的,與會的人員難免會被邀請跳舞,顧留政便教她,為此還專門買了雙高跟鞋,透明水晶的質材包裹着她小巧精致的腳,十分的好看。

踩上高跟鞋頓時感覺高了幾分,夏徽十分滿意。她雖然是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起路來卻十分穩當,可見會穿高跟鞋是女孩子的天性。

不過跳起舞來就困難了,她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竟然四肢不協調!

晚上顧留政照舊放起了音樂,将客廳裏的東西都移到一邊,向夏徽伸出了手。他雖然穿着居家的服裝,然而一舉一動都透着紳士風度,優雅從容。夏徽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着,覺得臉有點紅,心跳也加快了。她将右手放在顧留政的手上,左手搭在他肩膀上。

她身高一米五八,顧留政一米八二,二十四公分的身高差,才剛及顧留政的肩膀。想到這夏徽就有點洩氣,這幾個月的牛奶白喝了,一點也沒有長高!

顧留政垂眸望着她,“跟着我的節拍慢慢來……”

兩人在暖氣房裏都穿得少,他的手掌貼在她腰上,夏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隔着衣服傳來,心緒不由得亂起來,腳下也跟着亂了,一下踩在顧留政的腳上。顧留政沒有怎麽樣,倒是她自己吓了一跳,那麽尖的鞋跟踩着得多痛啊?趕緊往後退,結果又被顧留政攬住腰,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作往前撲來,連帶顧留政也被撲倒了。還會背後是沙發,她摔在顧留政懷裏,臉頰貼着臉頰,呼吸可聞。

夏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盤。他的眼瞳近在眼前,清亮漆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倒影。睫毛又長又直,掩映在如水的清瞳邊,十分的迷人。

她感覺到那雙眼瞳離她近了些,甚至聽到他喉節滑動的聲音。她的呼吸不由得凝滞了,凝望着他那雙淺色的唇,它微微張開着,散發着無聲的誘惑。

好想……湊上去……咬一咬……

這個念頭驟然升起,心嘭嘭地跳,剛張開口,眼前一黑,溫熱的東西遮在她面前,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他的手。

他掩住了她的眼睛,耳邊卻更加清晰地傳來他的心跳聲與呼吸聲,同樣的急促淩亂,她屏住呼吸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過了一會兒卻聽見他推開了她,無奈地道:“怎麽這麽不小心,要是在舞會上摔倒了可怎麽好?”

夏徽愣愣地坐在那裏,有點回不過神來。

顧留政站了起來走到電視前,“這裏有教學的視頻,你先看看。”他若無其事地找出碟片放進去,不一會兒音樂聲響起,電視裏兩個人相擁着起舞。

夏徽沒有看電視,她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顧留政。她對感情很遲鈍,可這時候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哪裏不對呢?

顧留政在電視前蹲了片刻才起身來,兄長般慈愛地摸摸她的頭,“別分心,好好學。”

夏徽迷茫地看着他。顧留政牽起她的手,攬着她的腰跟着節拍緩緩起舞。夏徽的心止不住地亂跳,有某種怪異的情愫在心底越紮越深,可她卻不知道那是什麽。

比賽結束後棋院給他們放了幾天假,夏徽就全天在學校裏補課,連晚自習也不例外。這天是語文晚自習,結束後老師還拖了會兒課,想到顧留政還在外面等着,她就心急如焚。

老師一說下課她就匆匆地收拾東西,這時張露和同桌打鬧起來,将他們的桌子弄翻了,兩人書肚裏的東西一股腦灑出來。夏徽手忙腳亂地揀起自己的書本子,提着書包就出門了。

回家後顧留政說:“把語文書和筆記本給我。”

夏徽将書包遞給他,整個兒撲在沙發上躺屍,鞋子都懶得脫。早上語文課,晚自習還是語文課,簡直累成狗!

忽然聽見顧留政厲聲地道:“夏小徽!”

chapter 044 參加舞會

夏徽吓得一個激靈,擡頭就對上一道陰森森的目光,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麽啦?”

顧留政将本子往沙發上一拍,聲嚴色厲地道:“這就是你記得筆記?”

夏徽疑惑地拿起來,一看之下面如紅霞,飛快地別開眼睛,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本子裏畫着兩個人在親吻,這不是關鍵!關鍵那是兩個男的!這也不是關鍵,關鍵是那兩個男的是留政師兄和程弈白!

顧留政臉都青了,強忍着怒氣才沒有打她屁股,“你整天上學就學這個!”

夏徽看到顧留政舉起了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往後退,嚅嚅地道:“這……這不是我畫的……不是我本子……”

顧留政陰沉着臉,壓迫力十足。

夏徽都快哭了,“師兄~真不是我的。”

顧留政餘怒未消地盯了她半晌,果斷地撒了本子上的畫,暴燥地道:“我怎麽會喜歡程弈白那家夥!我喜歡的是你……”到這裏嘎然而止,見夏徽縮着小肩膀,圓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滿是八卦,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是你這樣的女生。”

——算了,她還是不懂!

他上回讓程弈白一起去接她,本來是想着轉移那幫小女生的視線,讓她們花癡程弈白去,怎麽知道現在有腐女這種生物呢。

第二天夏徽垂頭喪氣地将本子還給趙丹,趙丹心虛地問,“那個,你……不會……又被打屁股了吧?”

夏徽嘟哝着嘴,“幸好他知道我不會畫畫。”将本子遞給她,“喏,你的畫被他撕了。他說雖然擅動別人的東西不應該,可你也算侵犯了他的肖像權。——你以後不要再YY他了,我師兄他真是筆直的,筆直筆直的!”

趙丹心疼地抱着本子,“哎呀,我畫了好久呢,都沒有備份。不是說天下美男都是基麽?我覺得他們倆很登對啊,只是二次元YY而已。”

那種被人侵占了領地的感覺又升起來了,她聲音裏近乎帶着怒氣,“我師兄他肯定不喜歡男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趙丹都能看出夏徽和顧留政之間的感情,只是當局者沒有明說,她這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麽。夏夏情竅未開不懂這些,留政大哥似乎也有所顧忌,她就更不好多說了。

“那個……”夏徽忽然轉向她,猶猶豫豫地道,“你可不可以幫我畫副畫?”

“好啊。”

夏徽湊過去與她譏譏咕咕一陣,兩個小女孩兒很快又打得火熱。課間去小賣部買零食,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看到張露被一個男生壓在樹杆上,她以為是打架準備上去援手,被趙丹拉住了胳膊,下一秒就見那個男生親了下去。

夏徽:“……”

趙丹扯了扯她的衣袖,兩人從旁邊繞過去,夏徽吃吃地問,“她們……”

“那男生是她男朋友啊!”

夏徽想到那男生嘴貼在張露的嘴上,就覺得一陣寒惡,“那樣不會惡心麽?”

趙丹疑惑地道:“情人之間接吻怎麽會惡心呢?如果是留政大哥吻你……”話脫口而出才意會到說錯了,但已經收不回了。

“師兄的話……”夏徽驀然想起顧留政的唇,淺淺的粉色、弧線的完美,若是……能嘗嘗他的唇……她的臉不由得漲得通紅,心如小鹿亂撞。

結果一整天她都沒有心思聽課,晚上放學後顧留政來接她。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偷偷看他,他側臉的弧線極其的完美,飽滿的額頭,挺直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仿佛看到一個熟透的水蜜桃,夏徽不由得悄悄咽了咽口水。

顧留政聽見了,回頭看她,“餓了?”

夏徽大窘,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顧留政輕笑,摸了摸她的頭,“酒會七點才開始,晚上少不了要喝酒,先吃喝點粥墊墊。”

“嗯嗯。”

喝完粥顧留政又帶她到了個做造型的店裏,店員認識他,熱情地打着招呼,領着夏徽進去,一會兒了件禮服過來,“這是顧先生給您定的禮服,您看看合不合身。”

夏徽去更衣室換了,一會兒出來長裙裙擺在地上,她在些沮喪地道:“我太矮了,襯不起來。”

店員又拿了雙高跟鞋過來,“穿上這個就好了,您身材很好。”

是練舞時的那雙水晶鞋,師兄刻意讓穿着它練舞,就是怕不合腳。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不要穿新鞋子參加舞會。

換好了衣服店員打量了她一陣,做她做了簡單的造型,帶她到樓下。顧留政這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雜志,聽見腳步聲擡起頭來,目光不由得一滞。

她穿着一件白色抹胸的禮服,蓬松的公主裙以蕾絲作內襯,不規則的裙擺拖在地上,純潔、優雅,仙氣十足。一字領的設計完美的突顯出她精致的鎖骨、弧線優美的天鵝頸。梳着簡單的花苞頭,鬓邊垂着兩縷卷發,甜美得令人心尖兒顫抖。

顧留政不由得站起身來,見她小心翼翼地下樓來,水晶綁帶高跟鞋襯得兩條小腿修長而白皙。一擡頭看見了他,整個眼眸都亮了起來,水波蕩漾,“師兄!”

顧留政還沒來得及叫她小心,就見她一步從兩級臺階上下來,身子一晃。他趕緊扔下書将她攬在懷裏,纖腰楚楚,不盈一握。垂眸對上她狡黠的笑容,靈動的雙眸,粉色的咬唇妝,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明知她是故意的,還不禁懸起了心,苦笑着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真摔了就該哭鼻子了。”

夏徽嬌嗔地道:“有師兄在,才不會!”

顧留政覺得心尖兒又狠狠的顫了下,要甜齁了。

夏徽的目光幾乎舍不得從他身上移開,他也換了身黑色的西裝,合理剪裁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身、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領口打着蕰莎結,一舉一動都透着紳士的優雅。

顧留政從口袋裏拿出個盒子來,取出一款項鏈給她戴上,白金的鏈子吊着簡單的四葉草,垂在鎖骨中間,便不再顯得空蕩了。

顧留政這才滿意,拿來厚厚的羽絨服将她裹起來帶她上車。車上就停在門口,裏面暖氣一直沒有關,暖烘烘的。

chapter 045 等你長大

他們準時到場,已經有部分賓客提前到了。顧留政帶她和幾個熟人打了招呼,然後說:“那邊有酒水餐飲,你要不要去吃些?”

夏小吃貨當然巴不得了,跑到海鮮區大吃起來,顧留政看她那“生猛”的吃相,不由得苦笑。這時又見有熟人過來了,自去打招呼了。

酒會快開始,賓客們陸陸續續的都來了,顧留政相熟的人不少,一一打招呼。推杯換盞間時不時回頭看夏徽,那家夥一直埋着頭吃吃吃。她身上那裙子腰身那麽瘦,顧留政都有點擔心這樣吃下去裙子能不能兜得住。

這時棋壇的一些前輩也過來了,該帶她去認識人了,顧留政過來,看她盤子裏堆了一小堆的蝦仁蟹肉,不禁苦笑道:“要去敬酒,等會兒再來吃。”

夏徽拿了小叉子叉起蝦仁送到他嘴邊,“師兄你也吃,這蝦仁可鮮美了,我特意給你剝的!”

顧留政瞬間就被攻陷了,這護食的小狼崽子竟然也會剝蝦仁給別人吃?就把敬酒的事兒忘到九宵雲外去了,享受着夏徽的投喂。

夏徽看着顧留政被塞了一嘴的食物,笑得眼睛彎成月芽,第一次發現投喂竟然是如此快樂的事兒。“那邊的蛋糕也很好吃,我去給你拿一塊來。”

一會兒端着小碟子過來,手裏還拿個小甜筒。顧留政說:“大冷天的,又是螃蟹又是甜筒,當心胃疼。”

被他一說夏徽才想起來大姨媽貌似要來了,這個吃完過兩天肯定會肚子疼。看着還剩一半的甜筒,戀戀不舍地道:“可是真的很好吃啊,丢了多浪費啊。”

顧留政接過甜筒,“吃蛋糕吧,吃完去敬酒。”

夏徽見他毫不介意地将自己吃剩下的甜筒吃了,覺得那甘甜也浸到自己心坎裏。

棋院的領導和國家隊隊員都來了,夏徽跟着敬了圈酒後,與魯雁他們約好了找個角落比賽吃吃吃。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就見一個女子挽着個中年男子的胳膊過來了。她一身名牌,妝容精致,一舉一動都透着名媛範兒,長得也十分漂亮。夏徽覺得她有些眼熟,但想不出哪裏見過。

中年男子向顧留政打招呼,“顧隊長,好久不見愈發的豐神俊朗了。”

顧留政客氣地道:“您過講了,您依然風度翩翩,令愛也越來越漂亮了。”

張小姐笑成一朵花兒,“顧隊長真會說話。”

夏徽怎麽看怎麽覺得她那笑容有點刺眼,悄悄地問檀周,“他們誰呀?”

檀周詫異地道:“張穎兒你都不認識?當紅小花啊。那是她爸,燕城著名的企業家、大富豪!說來你那天元賽的獎金還是他贊助的呢。”

夏徽努了努嘴,然後笑盈盈地走上去,攬住顧留政的胳膊,露出個比張穎兒甜十倍的笑容,“師兄~”

檀周迷茫地看一眼魯雁,“剛才是誰說得找個角落躲起來比賽吃吃吃的?”

魯雁聳聳肩,“吃什麽吃啊,沒聞到嗎?那丫頭喝醋都喝飽了。”

檀周:“……”

然後夏徽就做了顧留政的全程小跟班,但凡有女人上來敬酒,就擋在他前面。魯雁望着她那樣子覺得點不忍直視了,那小狼狗就差沒擡擡腿在顧留政腳上擠點尿來宣示主權了。

別看顧留政平時冷清清的,交際起來卻很有點手腕,酒會上的人幾乎都認識,三言兩語就能說到人心坎裏去。夏徽一邊防備着他被女人搭讪,還想着他就喝了碗粥,這樣喝下去傷胃,于是偷空還拿點東西東西投喂他,忙得不亦樂乎。

九點的時候酒會到了高|潮,開始跳舞了,顧留政放下酒杯找夏徽,看了一圈沒有人跑到餐飲區,果然見她端着一小碟的甜品,嘴裏還含着塊泡芙,小臉鼓得跟小青蛙似的。

顧留政禁不住笑起來,正要叫她,這時音樂響起來,舞會正式開始。還在挑食物的夏徽猛然放下盤子,大步向他這邊走來。顧留政趕緊迎上去,“這麽急做什麽?當心摔着。”

夏徽笑呵呵的,嘴角還沾着點奶油。——能不着急麽,萬一師兄被別人邀請去跳舞了怎麽辦?

顧留政拿來餐巾紙給她擦掉奶油,寵溺地道:“甜食吃這麽多,也不怕長成小豬。”

夏徽很配合的學着豬哼了兩聲給他聽,顧留政朗笑出聲,退後一步,極具紳士風度地向她彎下腰,“美麗的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麽?”

夏徽将手搭在他手上,笑得眉眼彎彎。顧留政攬着她的腰滑進舞池,穿上高跟鞋的夏徽終于到他下巴了,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在他手心裏。她的手又小又白,在他掌心不盈一握。顧留政有時候都想不通,這麽小巧的一雙手,這麽甜美的小孩兒,怎麽下起棋來殺氣那麽重。

舞池裏的燈光暗下去,只剩頭頂一盞來回的晃動。他微微低頭,便對上她的眸子,映着燈光燦若星子、秋水蕩漾。顧留政的心也随之蕩漾,手上情不自禁的使上力道,将她更深的攬到自己的懷裏。

他等着這個小孩兒長大,等她到十八歲,還有一年!

音樂停止後,大家又端着酒杯回到交際場中。酒會已經到了下半場,卻還有人姍姍來遲,夏徽順着大家的目光看去,竟然是程弈白。

他今兒難得換下休閑的衣裳,着一件白色的西裝,酒紅色的襯衣,長發依然半紮在腦後,戴着金邊圓框的眼鏡,饒是如此依然帶着濃濃的文藝範兒。與他同來的是他父親、圍棋界的泰鬥人物,——程暮秋九段。

父子倆都是頗為傳奇的人物,一出現酒會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夏徽就悄悄地拉着顧留政去吃東西,不過還沒吃多少他就被蓋院長給叫走了,夏徽只好自己吃,正吃得歡時聽見背後有人問,“這麽好吃麽?”

夏徽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回頭見着程弈白含笑的眸子,“也給我嘗嘗?”

夏徽指了指幾樣糕點,“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很好吃。”

程弈白指着她碟子裏的蛋糕,“我覺得這個似乎不錯,給我嘗嘗。”

chapter 046 情不自禁

夏徽看看已經空了糕蛋盤,又看看這剩下的最後一塊,有點為難,——這是她專門給師兄挑的啊?可是程弈白是蘭亭師兄最在意的人呢。

程弈白見她皺着小臉也不逗她了,“跟你開玩笑的。”看了看夏徽,贊賞道,“小姑娘長大了,今天很漂亮。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不及蘭亭腋窩……”說到這眼裏的笑意不知不覺的就散了。

夏徽覺得有點難受,将那塊蛋糕遞過去,“你吃吧。”

程弈白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态了,勉強地笑笑,“我不吃甜食。”

夏徽沮喪,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因為他與蘭亭師兄是知己,所以她對程弈白自然而自就産生一種親昵感。

程弈白說:“不如你給我拿塊鵝肝來,正好有些餓了。”

夏徽爽快地應了,不僅拿了鵝肝還順帶給他帶了些魚子醬。程弈白吃完後音樂又響起了,夏徽趕緊去找顧留政,就見那張穎兒已經走到顧留政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大庭廣衆之下顧留政自然不好拒絕一個女子,只好陪她跳上一曲。夏徽小臉頓時拉下來,鼓起腮幫子。她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只好自己生悶氣。

程弈白牽起她的手,微笑着道:“來,陪我跳一支。”

到舞池後他就後悔了,夏徽的心思完全不在跳舞上,盯着顧留政猛看,然後猛踩他的腳,一曲結束後,他那雙高定的皮鞋被踩得灰頭土臉……

才一出舞池顧留政就過來了,不動聲色地擋在他和夏小徽之間,手攬在她的纖腰,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帶着敵意,就差沒有腦門上寫着——別打她的主意了。

程弈白“啧”了一聲,心想你這麽霸道總裁範兒,你怎麽不在她頭上畫個印呢?

顧留政盯着他,莫名想到趙丹的畫,頓時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膈應。

程弈白:怪我咯?

酒會十一點結束,顧留政又用羽絨服将夏徽包起來回到車上,這小姑娘竟然沒有喋喋不休,真是百年難得一遇。他覺得有些不正常,“今天吃得不開心?”

夏徽“哼”了聲。

“玩得不開心?”

連哼都不願意哼了。

“那是怎麽了?這樣氣鼓鼓的?”

夏徽抱着羽絨服窩在副駕駛座上,扭過頭不理他。

顧留政無奈只好把車靠邊停了,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摸摸她的腦袋,“到底怎麽了?跟師兄說說。”

夏徽想到他攬着張穎兒的腰,握着張穎兒的手就覺得心裏一股邪火往上沖,可她也不是蠻不講理的小孩兒,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對,但就是控制不住惱火,中間似乎還夾雜着委屈。

顧留政等了會兒,見她嘴越撅越高,小眼睛都濕漉漉的了,心疼地将她抱過來擁到懷裏,在她耳邊低聲問,“吃醋了麽?”他把今晚的種種回想一遍,不難猜出是為什麽。

她這一問詢夏徽愈發的委屈起來,想想明明是他帶自己去舞會的,自己跑前跑後的給他拿食物,他卻跟別人摟摟抱抱,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顧留政一愣,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卻越擦越多。她也不哭只是一個勁兒的流淚,弄得顧留政心都揪了起來,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睛,輕輕的吮吸着流不盡的眼淚。

鹹澀的味道入口,他感覺到小丫頭猛然睜大的雙眼,長睫從唇邊劃過,那種酥|癢傳到心尖上。身體的燥動一時達到了極致,他只能深深地攬着她的腰,溫存在舔舐着她的眼淚,沙啞着嗓音安撫,“乖,別哭。”

小丫頭在最初的驚訝過後,怯生生地閉上眼睛,乖巧地任他親吻着,試探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腰。

顧留政也不敢太放肆,吻了吻她臉頰後便放開她,仰着頭狼狽地靠在座椅上喘息。夏徽将頭埋在他胸膛裏,小臉羞答答地紅了。師兄剛才的行為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她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腦海裏莫名的浮起張露與他朋友親吻的畫面,小臉更紅了。——師兄也是把她當作女朋友麽?他會不會親吻自己?

想到這更加心跳如擂,禁不住好奇地擡眼瞄了瞄他,看見他仰起的脖頸與滑動的喉節,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好想……舔一舔……

她偷偷地欠起身,唇還未觸碰到他的肌膚,就被顧留政攬住後頸壓在懷裏,修長的手帶着掌控的意味。他有些難耐地吻着她頂心,聲音低沉沉地透着些急切,“夏夏,快點長大!”

夏徽想還有一年!還有一年就成年了呢!

酒會結束後棋院就正式放假了,不過顧留政倒比平時還忙,不僅要忙着吃各種年夜飯,還要給人下指導棋。又過了兩個星期期末考試也結束了,夏徽這次語文考得還不錯,難得上了九十分,得到顧留政的誇獎整個人都美得冒泡。

放假後狠狠地放縱了自己幾天,追追劇、睡懶覺、逗逗棋子,還有人将飯送到嘴邊,簡直不要太美好。

好日子沒過幾天就到春節了,顧留政媽媽和奶奶一再打電話要他回家過年。前三年他都是陪着師娘過的,想想奶奶年紀也大了,确實得回去。

夏徽一聽到他要回去過年就蔫了,眼巴巴地倚在門邊看他收拾衣服,棋子蹲在她腳邊,一人一狗表情神同步。

顧留政邊收拾衣服邊道:“你今年去師娘那裏過年,有你陪着她也不孤單。放假了也別光顧着追劇,偶爾替她洗洗碗掃掃地,零食不要吃太多,沒事兒的時候看看書,床頭那幾本都是高考必考的……”

夏徽難得沒有嫌棄他啰嗦,他說一句她就點一下她,乖巧的令人心疼。

“我會盡快回來的,如果無聊了可以找趙丹他們玩兒,不過不許學些亂七八槽的東西,否則回來要被打屁股的!”

夏徽小聲嘟哝着,“暴君!”

顧留政無奈地笑笑,到陽臺收衣服。夏徽亦步亦趨地跟着他,腿跟上了發條似的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顧留政回去進順道送她去師娘家,将東西放進門後與師娘打過招呼就走,小姑娘送他到車邊還不願回去。顧留政發動引擎,透過後視鏡看到她,可憐兮兮目送着他遠去,像只被主人丢棄的小狗。

chapter 047 同床共枕

他的心被狠狠地蜇了一下,踩下了剎車。夏小徽一見車停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撒歡子地向他跑來,棋子跟在她後面汪汪地叫。

顧留政下了車迎上去一把将她攬到懷裏狠狠地抱住,明明只是回家幾天,可看着小孩兒這模樣就萬般的不舍。

她仰着頭問他,“師兄你不回去了嗎?”

顧留政禁不住俯身,輕輕地吻着她的額頭,“夏夏乖,明年師兄再帶你回家過年好不好?”

女孩兒眼裏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乖巧地點點頭。顧留政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乖,我會早些回來,最晚初五。”

夏徽伸出小指,“拉勾!”

顧留政縱容地摸了摸她的頭,“天冷,回去吧。”

夏徽這才抱起棋子一步三回頭地回棋院了。沒有顧留政夏徽這個年過得頗為寂寞,雖說每晚睡前會打電話,還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分開才幾天卻感覺幾年似的。她終于理解了什麽叫“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了。

好在趙丹他們都是本城人,不用回老家,趁着燕城難得得大雪決定出COS,邀請夏徽參加。

夏徽穿了人家的漢服自然不好拒絕,一玩兒還真玩兒上瘾了,整天往外跑連棋都忘了練。

顧留政原本計劃正月初五回來,結果奶奶愣是不讓他走。老人家一把年紀了,腦子都不太好使了,過了今年沒明年的,拉着他的手小孩兒似的撒嬌,顧留政哪裏拒絕得了?

吃過元宵晚飯他就往回趕,想到夏徽每晚打電話來時軟軟糯糯帶着委屈的聲音,就歸心似箭。路上堵車,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淩晨了。

明知道她在師娘那裏,到家時還忍不住先推開她的房門,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竟然有些失落。這時聽到小動物的叫聲,就着窗戶外的燈光看到黑乎乎一團往自己腿上爬。他驚喜地推開房門,見到被子下起伏的輪廓,空落落的心忽然就被填滿了。

他沒有開燈坐在床前,透過窗外有燈光看到酣眠中的小孩子兒,小臉埋在黑色的枕頭裏,襯得那肌膚越發的白嫩,泛着玉一般的光澤。他忍不住湊過去輕輕地吻着她的唇,那唇仿佛帶着蜜糖,一碰上去就再也舍不得離開,纏綿悱恻。封印在體內那只獸也被喚醒,叫嚣着要沖出來,心旌蕩漾,血液沸騰。

夏徽睡夢中感覺呼吸不暢,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身旁有人,她先是吓了一跳接着聞到熟悉的味道,猛然從被窩裏鑽出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師兄!你回來啦!”

顧留政的聲音有點啞,環着她削瘦的肩膀,“怎麽不在自己房間睡?”

夏徽埋首在他懷裏糯糯地道:“我想師兄了。”

顧留政幾乎忍不住再次親吻她,理智告訴他還不行。他比誰都明白夏徽的棋利在她心無雜念,她正處在上升期,過重的學業和愛情都會影響她的棋。

“回去睡吧,嗯?”

夏徽抱着他不撒手,她其實大年初三就回來了,可是沒有師兄的屋子空蕩蕩的,忍不住跑到他床上來睡,聞着枕頭上的味道才安心。

顧留政摸摸她的頭,“乖。”

夏徽低哝着“不要”,細細的胳膊緊緊地纏在他腰間,撒嬌地在他懷裏蹭了蹭,帶着讨好的意思。顧留政那一點理智馬上就被攻陷了,寵溺地道:“下不為例。”

夏徽才不管下回不下回的,滿意地鑽到被窩裏。顧留政去洗了個澡一會兒穿着睡衣出來,輕輕地躺在床上。小姑娘早已經睡着了,可是感覺到他躺在床上,自覺地鑽到他懷裏來,仿佛是一種本能,頭枕在他臂彎裏小狗似的蹭了蹭。

顧留政心裏的蜜意幾乎承受不住,親親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環着她的腰睡去。

前一天雖然睡得晚,不過第二天早上顧留政的生物鐘照常運作,五點就醒了。感覺手臂有些麻,低頭就看到她小小的腦袋,側枕在他的胳膊上,雪白的小臉紅撲撲的,嘴角還挂着口水。顧留政摸了摸,果然感覺睡衣的袖子濕了一塊,無奈地想這睡覺流口水的毛病還真是十幾年如一日。

他輕輕地抽出麻了的胳膊,還是驚醒了夏徽,迷迷茫茫地睜開眼睛,看到顧留政的臉,毫不猶豫地又鑽到他懷裏。

顧留政覺得這個狀況有點窘迫,等了會兒,有些狼狽的起來。

正月十六所有學校都正式開學了,他洗漱完也叫醒夏徽送她去學校。

第一天報道其實沒什麽事兒,下午兩點多就放學了,趙丹說社團有個聚餐,庭蘭他們也會到,邀請她一起,夏徽拒絕不了給顧留政打了個電話。

吃完飯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意外地看到了顧留政的車,停在馬路對面的高檔酒樓裏。他從駕駛座上下來,繞到副駕駛座上彬彬有禮地打開車門。一位年輕的女子從車上下來,她穿着華美的禮服,畫着精致的妝容,攙着他的胳膊進入酒樓。

夏徽望着兩人的背影,覺得有什麽東西刺入心頭,痛不可擋。

那個女子她認識,是上次酒會上的張穎兒。

有些事情不由自主地浮出水面了,比如他說他二十六歲結婚,酒會以後他每晚都要去給人下兩個小時的指導棋,飯都不在家吃。那個讓他指導的人就是張穎兒麽?

那種屬于自己的領地被別人占領的感覺又襲上來,和上次那種淡淡的感覺不同,這次又猛又烈,摧枯拉朽。

夏徽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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