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4
李哥垂涎的看着餘酒, 之前徐明帶着餘酒去酒吧, 他就看上她了, 琢磨着怎麽搞上手,沒想到徐明這個小子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一個學生妹都搞不定,他說的他可是一句話不信, 一個人打十幾個人?這是當拍電影啊。
現在看, 這出落的更好了,這張臉比她化妝好看多了,眼睛又落在了她腰上, 寬松的襯衫下纖細的腰肢隐約可見,李哥道,“你之前打了我兄弟,哥哥我之前忙, 沒顧上找你算賬, 現在你求饒說不定我能饒了你。”
餘酒抿唇一笑,原先清冷的眼睛如同積雪融化,李哥眼睛都看直了, 卻冷不丁的看到什麽東西朝着他的面門飛來。
“真的太好了, 我也想和你說這句話來着。”
李哥腹部一陣劇痛,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慘叫一聲,“給我上!”臭婊子,居然敢打他!
剛喊完, 臉上又被打了一拳,半張臉都要失去知覺了,餘酒對他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留。
按照原來的軌跡,原主就是因為他而死,死因吸毒過量,他用毒品來控制這個女孩子,餘酒早就想去找他了,沒想到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了,看其他人圍攻上來,她眼睛眨都不眨的把李哥推了出去,一百多斤的李哥在她手中和玩偶一般,被她拉過來當擋箭牌,本來該落在她身上的攻擊全都落在了李哥身上,李哥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凄慘,“廢物!廢物!”
你們往哪打啊!
餘酒惡魔一樣道,“喜不喜歡啊?”
李哥:“臭、臭——”他的臉早已經腫了起來,甚至兩顆後槽牙都活動了,口中一片黏膩,疼的他似乎身體都不屬于自己了,可惜就還沒罵出來,餘酒的臉就一冷,使勁兒把他一丢,整個人活動了下手腳,“你們一起上吧。”
其他人早就打出了真火,現在看她終于把李哥放開,頓時一擁而上,之後他們用比沖過去更快的速度往後飛去,不少人直接撞在了牆上,眼冒金星,再看過去,所有人眼底都閃過畏懼和不可思議。
李哥不知道什麽又爬起來,手上拿着半塊板磚,悄無聲息走到餘酒身後,朝着她的頭就要砸過去,而餘酒卻毫無預兆的猛的一轉身,腿直接踢在了他的臉上,聲音之大,李哥臉部之扭曲,簡直讓人牙酸,李哥這次直接砸到了牆上,鼻子和嘴角都流出血,甚至眼角都泛紅,手上的板磚因為劇痛已經丢了,餘酒伸手撈住,停都沒停的直接砸在了他右手上。
“啊——”
他的手指頭立刻扭曲的垂了下來,他想把手縮回來,卻被餘酒狠狠的踩住了胸口,陰森森的道,“你們誰還想試試?”
悄悄爬起來的衆人立刻縮了回去,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這出手也太狠辣了,就是他們,也沒出手這麽狠啊,不,他們下手狠辣的時候,那是雞血上頭,控制不住,而她怎麽看怎麽正常。
餘酒對着他們輕笑一聲,他們都立刻打了個哆嗦,再看也不覺得她如何誘人了,這姑奶奶實在有些可怕。
“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
“笑笑,你聽說了麽?居然有人找餘酒麻煩,十幾個人啊。”
于笑笑聽說了之後就心一顫,強裝鎮定的道,“那餘酒沒事吧?我回家之後就一直在複習,你知道我狀态不是很好,就沒關心其他的事——”
“這就是咱們離校那天發生的啊!就在學校附近。”同桌只是想抒發感慨,沒想着真的聽她說什麽,“我的天啊,就在學校附近啊,他們膽子也太大了,這群小混混怎麽還沒被抓起來。”
“幸好餘酒沒事,不然這馬上高考了,手如果受傷了——”
于笑笑打斷她,“餘酒沒事?”怎麽可能會沒事呢?她明明看到了餘酒被那麽多人圍住,每個人都氣勢洶洶的,怎麽會沒事?
同桌誤會了她的口氣,因為就是有再大的不和,也不能盼着同學受傷吧?
“是啊,謝天謝地,有人及時報警,把那群小混混抓起來了。”
于笑笑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可同桌的話沒說沒說完呢,“我聽說啊,之前有個人看到都沒叫人,直接跑了,這是誰啊,到底有沒有道德底線啊,看到這種事情,居然袖手旁觀,這也太冷血了。”
她沒有看到,她這句話說完,于笑笑的臉瞬間刷白,像是塗了一層白色的乳膠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居然會被人看到!就是她有一萬個理由說服自己當初自己轉身而走是正确的,可知道的人卻不會在意,只會說她冷血,她道:“那知道是誰了麽?”
她的手握緊了手機,呼吸都停下了,同桌在那頭輕飄飄的道,“沒呢,不過也快了吧,據說那地方有攝像頭,警方已經拿去當證據了,估計等咱們考完就知道是誰了吧。”
攝像頭?
于笑笑拼命的回想,腦中卻空白一片,什麽都想不出來,那裏真的有攝像頭?她的臉被拍下來了?那她——
而同桌已經把八卦說完了,心裏舒服多了,“反正等高考完就知道了,咱們現在還是要最後沖刺一把,不跟你說了啊,我去複習。”
等那頭傳來嘟嘟聲,于笑笑都沒有讓臉色恢複如常,整個人如同掉到了冰窟裏,寒意從尾骨一直蔓延到了胫骨,面無人色。
同桌那輕飄飄的聲音又響在了她耳畔,冷血,無情,見死不救……這些可能要在高考後全都化作實質朝着她圍攻,她千夫所指,一點都不敢想當時的場面。
她簡直是度日如年,想要再打打電話去追問一下。而更為隐秘的地方在失望,如果餘酒真的受傷了,她為此付出代價不是不可以,可是為什麽她眼看着要付出這麽凄慘的代價,而餘酒卻可以毫發無傷的去參加高考?為什麽要這麽不公平?她的運氣要這麽好?
高考就在這個時候到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參加的考試,如同幽魂一樣,只記得确實有些題目很讓她熟悉,等到高考結束後,她的正常反應似乎才回來,她眼前一黑,高考這就完了?
同桌再次打電話過來,“答案出來了,你對答案沒有?我剛剛對了,發揮和平時差不多,這樣我想報的學校應該沒有問題。”
“你呢?笑笑,你考的怎麽樣?只要你發揮正常,應該沒問題吧?”
于笑笑抱着頭蹲下來,對手機裏傳來的追問聲理也不理,那也要發揮正常啊!這個打擊對她太致命了,當天晚上她就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更可怕的是可能還有更加殘酷的處境在等着她。
這樣她只想找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躲起來,而同桌卻親自來看她,“笑笑,你怎麽生病了?還發燒那麽嚴重?不至于是壓力過大吧?”她開玩笑的道,明顯不相信高考會帶給她這麽大的壓力,“咱們要準備同學聚會呢,大家對了答案,都說發揮正常,班主任說要請客呢,你可不能不來啊。”
所有人都去,于笑笑不能不去,何況本來定下的日子,因為她還推遲了,于笑笑魂不守舍的去了,大家當她大病初愈,也不多打擾她,而是大多數恭喜餘酒,她估算出來的分數如果不是差太多,應該能考上a大了。
班主任道,“幸好你幡然悔悟了。”他長嘆一聲,“不然你這天賦豈不是浪費?”
餘酒這天賦,在他教學這麽長時間裏都算是獨一份的,簡直就是天生來氣人的,玩了十多年,用工兩年考的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好,這天賦不服都不行,說起她,自然免不了提起高考前的那件事,“那群小混混最近都銷聲匿跡了,沒有再找你麻煩吧?這群人簡直是故意的,怎麽能偏偏在高考前找你麻煩。”
如果耽誤了高考,他們賠得起麽?
“那監控錄像怎麽樣了?一個學校的,看到了居然不幫忙。”班主任擰起眉頭,這在座的人也開始紛紛讨伐,主要是順手的事,又不是讓你去和拼命,報警或者喊人都行啊,哪有掉頭就走的?他們誰也沒有注意于笑笑這個時候身體搖搖欲墜,手指甲緊緊的扣住手心。
而這些人裏面不包括餘酒,餘酒的頭微微一偏,正好和她對視,于笑笑的手摳的更緊,心已經到了嗓子眼,确聽餘酒慢慢的道,“老師,你從哪裏聽說有攝像頭啊?那裏距離學校都一百多米了,上哪裏去找攝像頭啊。”
“原來沒有攝像頭?”
“我怎麽聽說是有的?”
“這樣豈不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
什麽?
沒有?
于笑笑恍如一腳踏空,整個人都處于失重狀态,一直擔心落下的刀忽然從脖子上移開,可是她卻一點喜悅都沒有,如果是真的,那她為什麽要擔心受怕那麽久?以至于高考這——
她不知道怎麽的又想起了餘酒剛剛那一眼,那分明就是故意看過來的,并非是意外,那她——
她的臉忽然青白交錯,忽然明白了什麽,眼前一陣頭暈目眩,幾乎不能站立,手也痙攣了起來,整個人驚怒交加,呼吸都要不能了,甚至不能自我控制,“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