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二天清晨,我頭痛欲裂。迷糊中觸到一個光滑的背脊,立馬讓我清醒了過來。詩詩裸睡在我旁邊,我也全身□□。我望着詩詩柔美的曲線及松散的長發,竟然呆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詩詩翻過身來,睜開了眼睛看着我。“你醒了?”

“嗯。”我機械的點頭,等待着她的反應。詩詩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皺了皺眉頭,伸手拿過一條浴巾,裹着身子去了洗手間。不一會,水聲嘩嘩的想起。

我在左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都幹了些什麽?”

吃過早餐之後,我們各自出門,我想和詩詩聊聊,幾次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連幾天,我們對此閉口不提。

星期六的晚上,我和詩詩去看了場電影,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因為實在沒有興趣,就睡着了,放映中間觀衆哄堂大笑若幹次,我沒仔細看,想必不壞。字幕落下時還有觀衆久久不願離去。

等我醒來,電影院裏只剩我們兩個人,我伸手過去握着詩詩的,詩詩全身一驚,把手抖了幾下,然後平靜下來任由我握着。

“詩詩,我們在一起吧。”我帶着倦容的聲音說。

“那你了解我嗎?”詩詩凝視這我。

“我不确定”我轉過臉去,“可是跟你在一起很溫馨,也很溫暖。”

“等你想清楚了再說吧。”詩詩笑了笑說。

我怔怔的看着詩詩,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麽好。詩詩就是這樣,明明發生了很大的事,結果看起來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讓人輕松。

不過我還是決定跟她毫不避諱的跟她長談一次。從電影院出來,我們并肩走在馬路上,風從吹過我的脖子,生冷。

“安安告訴我在她生日的時候,可是你好像變了,和當初不一樣了。”詩詩的聲音低沉下去

“去過一次。。。”我不想再說下去。

“總之,她覺得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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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怒之下,就找了個人結婚?”

“不知道算不算。”詩詩說,“女孩子總要談婚論嫁的,那時候她表哥逼得那麽緊,而且親戚啦學校啦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滿城風雨。”

“可是也不能就這麽将就了吧。”

“她那個老公我也是見過的,比安安足足大了一倍的年紀,不過人挺好的,什麽事情都依着安安,看上去也蠻憨厚的。”

“我還是不理解。”

“都是命。你遇到她是命,她遇到她現在的老公也是命。”說到這裏,詩詩頓了一頓,推推我胳膊:“淩風,你相信命中注定這種事嗎?”

“什麽?”

“所有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管如何轉來轉去,最好好像又到了原點,結果還是那樣。”

“不懂。”我搖頭道:“不過聽你這麽一說。仿佛還是有一些道理的,或許我和安安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之後我們默默的走了很久,到了詩詩樓下,她問我要不要上喝口水。我說,還是算了,終究會再來。我們相視一笑,然後分手

端午節前後,詩詩過生日,邀請我共度晚餐。路過蛋糕店的時候,我給詩詩買了個蛋糕。我到時,詩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還開了一瓶紅酒。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外面有敲門的聲音,開門一看,是安安。

她穿着紅色長裙,化了很濃的狀,戴着一副金耳環,頭發已經卷成了波浪狀。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鞋,當她從門外走進來時,輕盈又高貴。我幾乎要認不出來。當我稱贊它的裙子顏色好看時,她告訴我那叫 “玫瑰紅”。

“很不錯的地方。”安安環顧四周說。

“只是随便找了個住處而已”詩詩說。

“你也在這裏麽,淩風。”安安轉過臉來對我說。

“他就是偶爾過來。”詩詩說。“因今天是我的生日。”

“真的?”說完,像盯着一只蒼蠅一樣的盯着我。

我裝作沒聽見,端着酒杯自顧自的抿了一口紅酒。

“好了,有兩個人陪我過生日了,真是太開心了。”

安安在我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詩詩坐在中間的位置。三人碰杯之後,便開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再開了一瓶。之後她們聊起了婚後生活的話題。這是仿佛是女人之間的永恒話題。

“過的開心麽?聽說你們去了馬爾代夫度蜜月。”

“還好吧。”安安說。“我把教師的工作給辭掉了,現在一個人閑在家裏。”

“真羨慕。多輕松呀。”

“太清閑了,久了就覺得無聊了。”

“所以說應該多出來走走呀。”詩詩說

“所以今天過來看你。”安安說。

“你能來我很開心。”詩詩嫣然一笑。

“喂,詩詩。”我打岔。“還可以來一瓶酒麽?”

她們倆一聊起天來,就把我給涼在了一遍,安安和詩詩都笑了起來。

“有的是。”詩詩說“冰箱裏面自己去拿吧。”

接着他們又聊起來。總之我插不上話,只顧着喝酒。

“你老公呢,沒過來麽?”詩詩問。

“他出差經過這裏,然後就忙事情去了,明天會來接我一起回去。”

“真體貼。”詩詩說說。

“還行吧。”安安說。“我老公對我還是蠻好的,不像某些人。”安安說完白了我一眼。

我裝作沒聽到,也不答話。

“是吧,淩風”安安故意問我。

“我哪裏知道?”我喝酒敷衍過去。

“不管他了,我們聊我們的。”詩詩笑着說。

“說說你吧。”安安抿了一口紅酒。“有沒有喜歡的男生追你呀。”

“成天待在辦公室,去哪找男孩呀。”詩詩說。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一個。”

“好呀,只怕別人看不上我。”

“怎麽會呢?”安安笑着說。“你這種優質女孩,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男孩子都拍成長隊呢。”

“哪裏呀,現在不依舊單着麽?”詩詩說着,低下頭去喝了一口燙。

安安放下筷子,用紙巾抹抹嘴。然後看看我的臉。“淩風。你找了女孩了嗎?”

“你看我這樣,像嗎。”我說。

“之前不是已經談女朋友了嗎?”安安對我說。

我不曉得應該怎麽回答,只好沉默不語。

“還是分手了?”

“你想知道什麽?”我說。我知道情形不妙了。讓我沒有料到的是,安安變化真是太大,幾乎都快認不出來了。今晚她的刻薄就是故意針對我,可我不理解,她為什麽要這樣。

“我想聽聽有關你那女朋友的故事。”

“好吧,當時我找她,就是為了和她睡覺。”

“不說這些。”詩詩打岔說。

“我問的是淩風。”安安堅決地說。“你為什麽那樣做?”

“我很想和女孩子上床。”我說。

“你們幹嘛呀。”詩詩說完,輕輕的嘆息。

安安瞥過臉去,而我則繼續喝着酒,三個人沉默不語。

“我們吃蛋糕吧,淩風,幫我把刀叉來過來。” 詩詩打破了沉默。

“還沒有吹蠟燭許願呢?”我提醒詩詩說。

“嗯,不必了,反正我也沒什麽心願?”詩詩說。

“這怎麽可以,還是要的” 安安說。

詩詩見推脫不過,便關上燈,點了蠟燭,詩詩閉上眼睛許願的空隙,安安睫毛上已經擎着淚水,面無表情的緊緊凝視着我。我低下頭去,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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