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Winner's将她送到約定的飯店便一個人開車離開了, 她推開飯店的門, 報上面具的名字,然後跟着服務員找到了他們的包間。

這是家火鍋店,她到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熱火朝天地吃火鍋了,看起來倒沒有傷感之類的負面情緒,有的只是相互打趣, 挖苦,嘲諷。

“賓治說大晚上的吃飯應該叫個妹子陪, 于是我就叫你了。”面具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亂動什麽。”血沙把面具直接拎到了一邊去, 真的是拎耶……

“你這話讓辰哥知道還不把你給廢了。”賓治斜瞥着面具說道。

“辰哥這不是不在嘛。”面具掙紮着說道。

“再這樣不用星辰小心老子把你給廢了。”血沙将面具按在座位上,訓斥道,“規矩點。”

“好的吧。”面具聳了聳肩,開始安安分分吃火鍋。

喝了一些酒後, 大家似乎都變得懷舊了,紛紛聊起以前的事情來,唯一沒喝酒的是血沙,大家都知道他忌酒, 所以也就沒逼着他喝。她在旁邊聽着, 時不時的插兩句話。自從季中賽以來很久都沒有在一起這樣放松過了, 所以所有人都在盡情的笑着, 好像把一切事都忘了似的。

能夠覺察的出來面具在努力把氛圍搞得更加熱烈一些, 各種賣萌和賣蠢的模樣依次展現在大家面前,于是大家便毫不留情地給予了他應得的嘲諷。

從火鍋店裏出來後一群人都是微醺,但是讓他們醉的并不是酒, 而是其他東西。是下着雪的,但是雪并不大。一群年輕人在街道上打打鬧鬧地行走,偶爾有路人經過,有意識地離他們遠了些,因為看起來太像一群不良少年了哈哈。

“去哪兒呀?”賓治問道。

“唱歌?”

“泡吧?”

“壓馬路?”

最後一致通過的是去網吧開黑打游戲。

“來來來我們開小號虐人去——”面具的這句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響應。

賓治去那邊買了一堆烤串,然後幾個人一起鑽進一家街邊的小網吧。面具熟稔地和網吧老板套近乎說多開一個機子,因為她還是未成年人……

“大晚上的帶個小姑娘出來上網,家長不在麽?”網吧老板看起來是個好心的,絮絮叨叨抱怨,他的目光在AR的這些人上 轉了一圈,最後鎖定了血沙,“你是她家長吧?”

“……”血沙沉默了幾秒,說道,“啊,我們上一會兒就回去。”

另外那幾個已經笑成了幾坨傻bi。

一波三折,終于坐到了電腦前,換區申請了小號,然後先打了兩把人機……嗯,是的,人機。畢竟剛申請的小號需要3級才能進行匹配模式,所以死人只好先人機升級。

“想我這種按分鐘算錢的身價居然在這裏打人機……”面具嘴角抽搐地說,“而且我特麽居然還被野怪打死了。尼瑪。”

一級沒有天賦和符文,傷害計算不足,面具慘死在藍buff身下,可喜可賀。

終于到了三級,開始了匹配模式。

“中單審判,不給就送!”她秒選了審判騎士,宣布道。嗯……審判騎士是一個手短的但操作簡單的新手英雄……

“上單懲戒,出門藍瓶。”面具随即立刻選了懲戒騎士,這樣說道。嗯……懲戒騎士沒有藍條……

“GG。”

“GG。”

血沙和賓治分別打字道。

又是一局,面具選了ADC,然後招呼她輔助。這局沒有奇葩英雄,所以打得非常順風,她跟着面具浪啊浪的就忘記插眼了。血沙默默發了個插眼統計顯示:

萌物1號插眼11,萌物2號插眼9,萌物3號插眼9,萌物4號插眼12,大長腿的矮子插眼12.

嗯……她是萌物1號。

新注冊賬號的時候她輸入了這個昵稱,然後面具跟着輸了個萌物2號,賓治跟風,血沙被三人強迫成了萌物4號,而大長腿的矮子則是一臉懵逼的路人。

這個插眼數就有點尴尬了,她趁衆人都出複活點了後在泉水裏瘋□□眼,刷了20個左右後去線上插好了眼,代替掉泉水裏的眼,然後刷了波插眼統計。

萌物1號插眼23,萌物2號插眼9,萌物3號插眼9,萌物4號插眼12,大長腿的矮子插眼12.

然後她從容地說道,“血沙前輩你剛剛插件出問題了吧。”

血沙溫和地說道,“你開心就好。”

突如其來的尴尬,以及,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再次回城後,她看到泉水裏眼的屍體還沒有消失……

原來如此。捂臉。

勝利勝利勝利。一片綠色的戰績。他們倒不會因為這種局的勝利而感到多麽大高興,畢竟這真的是娛樂中的娛樂。和大家在一起打游戲——這樣的事實已經足以令人開心了。

結束最後一局時已經很晚很晚了,賓治将電腦關上宣布:“我想吃烤串!”

他的提議一致通過,于是這個夜晚又彌漫着烤串和紮啤的芳香。

從燒烤攤裏出來的時候是有些感慨的,是諸多情感混合在一起的感覺,有傷感,有茫然,有慶幸,還有很多說不出的東西。血沙是開了車的,但是因為喝了酒,所以幾個人準備步行回去。

天氣還是有點冷的,畢竟是冬天。面具低聲詢問她冷不冷,她點了點頭,面具将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她戴上,然後笑着說,“外套就不給你了。”面具外面只穿着隊服,雖然是冬天的隊服,但是一點都不保暖。

“謝謝你。”她擡起頭,認真地對面具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你總是這樣會讓一些蘿莉控怪蜀黍忍不住犯罪的。”面具說道,“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男人都是很壞的,你對他們太溫柔就會讓他們得寸進尺。這個圈子妹子本來就少之又少,你最好還是冷淡一些吧。”

旁邊的其他人也沒說什麽,似乎是默認了面具的話。

“這大概是我在AR最後能對你說的了。”面具的表情淡了下來,“相識一場,我總歸希望自己能給你帶來一些有益的東西的。”他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走到了最前面的血沙身邊,和他低聲交談起來。

這是今天第一次感受到名為離別的氣息。

走了一會兒後頭頂有些濕意,她擡起頭,在多少有些昏黃的路燈下,看到了飄舞着的細碎的雪花。倒是頗為襯景,她這樣想到。

路上偶爾駛過空閑的出租車,在看到他們這群人後放慢了速度。最前面的血沙沖着司機擺了擺手,于是出租車又加快速度,從他們身邊飛快地駛過去了。氙氣燈在迷蒙的夜色裏拖出一道有一道發光的長線來,映照着雪花安靜地飄落。

流光般呼嘯而過的車輛,最前面的血沙裹緊了大衣,他黑色的風衣在這雪夜裏看起來冷淡而獨立。風吹動了面具的長發,相比較普通男生而言,他的頭發是比較長的,撲面而來的雪花把他們四個人都籠罩住了,他們走過一盞又一盞的路燈,低聲談論着今晚的游戲和以後的打算。

終于到了俱樂部,他們就像往常一樣互相道了晚安,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洗練,刷牙,沖澡,擦幹淨身體後她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天花板,最後拿起了手機打開微博。

微博上面具于10分鐘前公布了自己離開AR的消息,并且說明了他會去PIS,一支以打野為核心的隊伍。PIS原來的核心是他們的打野茶葉蛋,現在面具去了大概會取代茶葉蛋的位置。

下面的評論以噴子的謾罵為主,大多是說GOL即将來臨的關鍵時刻竟然臨陣脫逃雲雲,其言論多有不堪入目者,她看了幾條後就關掉了微博。

外面的雪下大了,她看到大團大團的雪花将夜空覆蓋,喧嚣而安靜的場景。她起身想拉上窗簾,卻看到了馬路這邊路燈下站着的一個身影,有點像Winner's,因為是背影,所以無從辨認,沒有撐傘,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裏。

應該不是Winner's吧,她想,他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是不會做這種在他看來沒有意義的舉動吧。

一定是看錯了。

她這樣想到,然後躺在床上,進入夢境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直接劇透吧,AR不是女主最終的隊伍,有人所猜測的LMG也不是,其實伏筆已經埋了不少,包括盜夢、茶葉蛋和西門吹雪,他們都會是女主之後的隊友和同伴。——是的,一支新隊。那麽哥哥在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捏 其實真相隐藏在哥哥之前和血沙的對話中_(:з」∠)_

在論壇上看到一個故事分享給大家,差點沒把我笑死= =

忘記是s幾了,反正有點早早。那時候英雄聯盟界面上麥克風,點開後就說話隊友都聽的見。(好像是那啥開黑語音的功能)

有一次,一個人在寝室開了一局,我玩的狐貍,正好隔壁的一基友過來,當時已經開了,我讓他幫我操作下,然後我去廁所小號。

我回來後,對面是一劫。躲劫一個技能我就"咦"的叫一下,打中他一次我就"喔"的叫一聲,總之對線期都是我的騷叫。"

然 後對面打野瞎子來中路幹我。他q過來,被我反手一個eqw秒了。然後各種躲劫的技能,最終成功的反殺兩人。電腦前的我,在哪裏狂笑,一邊笑一邊說着"還有 誰"。媽的,太激動,一下笑岔氣了,咳嗽了半天,這時聊天框都是隊友的點點點點。當時還以為是隊友被我的操作所征服,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能點點點。我又自 言自語的說着,等着本宮來carry你們,我特麽憋的女聲。

接下來,在我的騷叫與騷話中帶着隊友一頓狂殺。最終推到了對面主水晶。然後我開r沖進泉水,成功裝逼死亡。重點,我學着狐貍死亡的聲音,一頓狂叫。

啊(一聲)啊(二聲)啊(一聲)啊(三聲)啊(四拖很長)

然後結束了這場比賽。

接下來,我們這邊上路加了我好友,喲,我一看還是上把隊友。我心想,可能是我技術太好,他們情不自禁的拉我一起五黑吧。

第二把開始,基友過來看我玩,我跟他吹逼,我們隊友看我太厲害,求着我帶他們。5分鐘後,突然傳了一句甜甜的女聲,大神,你不叫,我都不知道怎麽玩了。

我。。

接着屏幕裏面,一頓亂笑,都是女聲,原來她們是一個寝室的四黑。

我一臉迷茫的看向基友,他點了一根煙說到,我上盤把你麥打開了,你說的話,你隊友都聽的見。

我....

接下來,我在她們四個輪翻亂叫和基友的大笑中打了15分鐘。然後基友仰天大笑出門去,留我一人面對一群魔鬼的誘惑。

打完,我也點了一根煙。開始懷疑人生,媽蛋,都是套路,都是報複。

從此,我再也不讓別人碰我的電腦,再也不亂加陌生人,無論她是怎樣的求你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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