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連續兩周,餘幽幽都沒再來找黎昔哭訴。等第三周黎昔再看到她時,她又變回了那個自信張揚的餘幽幽。

餘幽幽是在周五下午在樓梯間堵到黎昔的。

她親熱地踏着高跟鞋走上前,挽住黎昔的手臂:“黎昔,上次的事謝謝你哦!”

“你和他……”

“分啦!”餘幽幽很是潇灑,“上次他把我拉走一句話都沒說,就把我送到宿舍樓下就走了。我也想清楚了,這樣糾纏着對誰都沒好處,好聚好散算了!”

“你能想清楚很好。”

餘幽幽嘻嘻地笑着:“等一下放學後我請你去喝奶茶吧!就當謝你那天當我的垃圾桶,還耐心地安慰我。”

“可是我……”和顧簡信約好了……

“可是什麽可是,你的生活總不能都是顧簡信吧!天天黏一起不膩歪嗎?”

黎昔低頭一笑,看來自己這次不答應是不行了。

“好,那我和他說一聲。”

“嗯嗯!我在校門口等你,到時候我們喝完奶茶後我在叫我家的司機先送你回家。”

“好。”

黎昔和顧簡信說了一聲,顧簡信原是不願意的,可他在黎昔面前已經變得越來越沒有原則了,所以黎昔稍微好聲好氣地多說幾句他就應了。

“昔昔,小心點。”顧簡信還是有些擔心。

“嗯。”黎昔甜美一笑。

黎昔一出校門便看到了餘幽幽,畢竟她美得太過出衆,在人群中一眼望去就絕對沒辦法忽視她。

“你怎麽才出來。”餘幽幽笑得豔麗,“我已經打電話叫六叔到kiss milk那裏等着我們了,到時候喝完奶茶就讓他送回去。”

六叔應該是餘幽幽家的司機。

“嗯。”黎昔輕笑着應道。

“我們走過去吧!”餘幽幽挽着黎昔的手臂大步地走着。

可剛走一小段路,她就開始嘟囔道:“媽的,好累!早知道就叫六叔來學校接我們去那邊了。”

黎昔倒是覺得沒有什麽,可能是她平常的運動量比較大,也可能是因為她今天穿了一雙适合步行運動的帆布鞋

“腳疼……”餘幽幽嘟囔着又走了一段路。

“呦呵!這不是阿池的前……女朋友嗎?”

突然一個猥瑣尖酸的聲音從旁邊的小巷口傳來。黎昔眉頭一皺,看過去,發現有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從一旁的小巷走出去,他們中有幾個正叼着香煙,有幾個還拿着啤酒瓶在喝酒。

餘幽幽顯然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遇到他們,有些緊張,但還是強裝着強勢說:“你們怎麽會在這兒?沒被打夠嗎?”

一個為首的男人搖搖頭向她們走來:“啧啧啧!你以為楊池肖還會為了你打架嗎?呸!你現在不過是他不要的爛貨,他才不會管你的生死呢!”

“你……”

“我?”那男人突然指了指自己:“我什麽我!早知道當初我追你的時候你就應該跟了我,就不會被阿池那個小兔崽子抛棄了。”

“就憑你?山狗,你倒是撒泡尿照一下你自己的樣子啊?就算我現在不是楊池肖的女朋友了,我也有我爸給我在背後撐着,你要想動我也得考慮考慮能不能承受我爸的報複。”

“呵!就憑你爸那個暴發戶你也想和咱們哥幾個鬧騰鬧騰,想得倒挺美!我告訴你,今天哥幾個敢動你,後面就是有了大人物給撐着。”

“什麽大人物?吹牛吧!”

“我吹沒吹你待會就知道了。”

餘幽幽在吵架的時候故意把包包往後背,黎昔很聰明地理解了她的意思,裝作害怕地貼近餘幽幽。餘幽幽的包包沒有拉鏈,所以黎昔可以很方便地把手伸進她的包包,找到手機,憑着直覺摁到了電話鍵,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盲點,撥了個電話出去。

幸好,因為學校禁手機,餘幽幽為了不讓學校知道她帶了手機,所以手機一直都是處于靜音狀态。

顧簡信接到電話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這是一個陌生電話,他本想挂斷,但是卻又鬼使神差地撥到了接通。

他一接通就聽到裏面傳來了老熟人山狗的聲音。

“你他媽的到底想怎麽樣?”是餘幽幽的聲音,她不是和昔昔在一起嗎?顧簡信皺緊了眉頭。

“怎麽樣?不怎麽樣?咱們哥幾個現在都是單身,你現在也是單身,所以咱們哥幾個想請你和我們來一場單身狗的狂歡,當然,你身後的這個小妹妹……也可以一起來為你分擔一些快樂的。”

“放開,混蛋!你放了她,這件事和她沒有關系。”

“沒關系?很快就有關系了,哈哈哈!”

“放開,放開!”

“來人啊!救命啊!”

……

顧簡信從電話裏聽到了掙紮的聲音和黎昔的叫聲,瞬間他整個人都僵在那裏。

“媽的!這倆娘們給別人打了電話。”有人發現了餘幽幽包包裏正處于通話狀态的電話,拿出來往地上一摔,顧簡信這邊就只聽到了一陣電流音,接着就是不間斷的忙音。

“媽的!”顧簡信手腳顫抖着連忙打了幾個電話把幾個一起練體育的朋友一起叫出來。

他們是在老地方大樹根碰面。

顧簡信一看到楊池肖急急地趕來,他滿臉怒氣地走過去,當場給他面上重重地來一拳。

旁邊的幾個人連忙拉住他:“老顧,你幹嘛?”

“老顧,你冷靜點。”

顧簡信對事對人一般都是冷冷靜靜的,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發怒。果然,老顧一遇到黎昔的事情就變得很不同,變得易燃易爆,容易慌亂,還是太重視了。

“你們讓我怎麽冷靜,我跟他說過多少次,不要離黎昔那麽近。她和你們不一樣,和餘幽幽也不一樣!”顧簡信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楊池肖咬了咬流血的下唇,小聲地說:“對不起,我……我也沒想到。”

“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先找到她們再說吧!”大斧連忙勸道。

顧簡信掙開他們,把頭扭到一邊。

“确定是山狗對吧?”大斧問。

“嗯。”

“我和老顧帶着A哥先去他們往常窩着的幾個地方找找,阿池你就帶着阿爾法和大嘶去問問可能的知情人士。有什麽發現電話聯系,立馬支援。”大斧說。

楊池肖頭猛地一擡,看了一眼大斧和還在生氣的顧簡信,道:“好。”

楊池肖帶着哥幾個去了一家叫做“薔薇”的酒吧。

他一闖進去就看到了那個妖嬈地坐在酒吧吧臺邊的化着濃妝的女人。

“人呢?”楊池肖冷着臉拉起她的手。

“什麽人?”阿薔笑得妩媚,仿佛毫不知情。

“阿薔,你說過,只要我和你在一起你就不動幽幽的。”楊池肖咬着牙嚴肅地說。

“啧啧啧,裝什麽癡情種,那丫頭在你心裏要是真有那麽重要,你那天會和我……”

“她們在哪?”

“我不知道。”阿薔看他打斷自己的話,索性坐回椅子上,拿起桌面上的香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支煙,點燃。

楊池肖一下子抽走她手中的煙,狠狠地丢在地上,聲音沙啞:“我再問一遍,她們在哪?”

“我不知道。”阿薔高傲地擡起頭,像只鬥勝的孔雀。

“媽的,阿池我們別和她廢話了,雖然老子之前不打女人,但是今天我也可以為幽幽和黎昔破這個例,給她兩巴掌。”阿爾法作勢就要打。

楊池肖攔住他,有些疲倦地說:“也許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阿池,你……”阿爾法愣住,然後像個炮仗一樣被點燃:“那我們一直在這裏浪費什麽時間,就算你不顧及你的餘幽幽,也該顧忌老顧的黎昔啊!”

楊池肖低着頭走出去,掏出手中的電話:“爸,我求你幫我找兩個人,快點。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

阿爾法:……

大嘶:……

認識這麽久,他們的确是第一次見到楊池肖向他爸低頭。

一間廢棄倒閉的酒吧。

餘幽幽和黎昔被分別關在不同的房間裏,大多數人應該都是去了關押餘幽幽的房間,而黎昔的房間裏只有兩個光着膀子的男人守着。

隔壁房間時不時傳來慘叫和厮打的聲音,把黎昔吓得打了好幾個冷顫。

她假裝鎮定地觀察着這個房間的環境,尋找能護身的東西。

“你說那邊會不會已經開始了。”

“有可能,媽的。我們怎麽就那麽倒黴被留在了這裏啊!”

“就是,一想到這餘家大小姐滑嫩嫩的皮膚,我就……嘿嘿!”

那兩個光着膀子的男人開始讨論起來。

黎昔很是擔憂地看了牆壁一眼,看那樣子像是想通過牆壁看到隔壁房間裏發生的事情,希望她沒事才好。

突然其中一個男人色眯眯地看了一眼黎昔,搓着手向她慢慢走過來。

“雖然不能我們現在不能吃到國色天香的餘家大小姐,但是我們這裏不也有朵清新優雅的小雛菊嗎?別看這臉和身材都不及餘幽幽,但是還是有幾分料給我們過個嘴瘾的。”

說着,他就上手摸。

黎昔飛快地往旁邊跑去,從一旁的雜物裏抽出一根椅子腿,這是她早就物色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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