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楊池肖一回家就找了兩個小弟幫忙盯着陳盛翟。
剛過一天,那兩個小弟就有料報給他了。
他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接電話,瞬間把口中的啤酒噴了出來。
“我擦!他媽的這混蛋竟然還去找、小姐!果然是五毒俱全啊!”
“大少,那你看我們該怎麽辦?”
楊池肖抓了抓頭皮:“你們先進去偷偷拍幾張照片,然後趁着他還在裏面辦事的時候報警,給他留個案底。”
“……”電話那邊沒聲了。
“你們咋啦!說話呀!”楊池肖朝電話那端煩躁地吼了聲。
“大少,那混蛋把小姐帶出去了。”
“什麽?”
“不過大少你放心,我們在他出門時拍了幾張照片。”
“那你們繼續跟着,看他把人帶到那兒。”
“歐拉!大少!”
兩個小弟開着輛奇瑞,慢慢地跟在陳盛翟的黑色小轎車後面。他們跟得有些近,但是陳盛翟有美人在畔,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跟蹤。
他直接把車開進了迪展的教師宿舍小區,因為這個小區有門禁,所以那兩個小弟進不去,在外面路邊就停住了。
“現在怎麽辦?”劉海挑染了一條紅色的小弟問另一個把頭發全部染藍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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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給大少吧!”藍發小弟把手中拍完照的手機收起來。
“你收手機做什麽?你打啊!”
“沒話費了。”
“媽的,小氣鬼。”說着紅毛小弟就把自己貼得花花綠綠的手機掏出來給楊池肖打了個電話。
“喂!大少,您好您好!我們跟到迪展的教師宿舍小區了,但是進不去。”
“進不去?那沒關系,你們先把照片發給我,然後再跟他幾天,記得機靈點,別被他發現了。”
兩個小弟打了個激靈:“好好好,大少我們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電話後,兩人對視一眼,便考慮着找人換車的事情了。
陳盛翟把從會所裏帶出來的小美帶回了家。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了,但是他還是很體貼地挑了些老婆不在的時間把外面的女人帶來。他一向覺得自己是個三好男人,體貼愛護老婆得緊,只可惜,他們至今都沒有生下一個孩子。
陳盛翟一回到家就給小美打開了熱水器。
他香了一口小美:“你先去洗個澡,待會兒我們再開心開心。”
他剛坐下,給自己泡了一壺黑龍茶,就收到了一條信息,一看信息的發送人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江運還真的是貪得無厭啊!學校不是已經給了他十萬補償費,自己之前也給了他五萬,怎麽才幾天手頭一緊又來找他要錢了。
陳盛翟氣得直接把手機丢到前面的茶桌上,把那上面古風雅致的茶具撞到地上直接摔爛了。一看到自己喜歡的茶具摔爛,陳盛翟又忍不住心痛,巴巴地跑過去撿起來,那茶壺已經斷了個嘴,用不了了。他趕緊再拿起手機,這手機可是他新買的,可不能再泡壞了。
這已經不是陳盛翟第一次收到家長的勒索了,但是之前那幾個笨蛋,自家的閨女明明沒出什麽事,他們也沒有什麽證據,非要去學校領導那裏告他,幸好,他早就和校長通過氣了,校長覺得沒有證據也不妨事,便就随便敷衍了幾下,連錢都沒給,幾句話就把人打發了。
在校長看來,陳盛翟可是文科老師中的骨幹人物,年年高考都卻不了他,絕對不能折在這方面。
不過這次不一樣,江芙葦那個勞改犯老爸竟然說他手裏有證據,江芙葦留有遺書。
雖然江芙葦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但是她死得慘烈,而大衆一般都是同情弱者的,如果這遺書一出,那陳盛翟怎麽也要名聲受損。這樣得不償失,他雖然好色,但是也好面子。沒有這好名聲,他在學生中,在有錢有權的家長中還怎麽吃得香啊!
陳盛翟思前想後,點燃一支煙,拿起手機給江運發了條信息——
“你到底還要多少錢?”
江運是一直守在手機旁的,陳盛翟的信息一發過來他就手腳利索地回了:“你要是痛快點給我一筆大的,那封晦氣的遺書我就拿到你面前燒了,是你自己不夠幹脆!”
陳盛翟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吐了個大煙圈,又發過去:“說把!你到底想要多少?”
“不多,七十萬,你既拿得出來,買我閨女的命也夠了。”江運獅子大開口了一番。
陳盛翟眼睛裏閃過一絲狠色,粗肥的手指摁在手機輸入法的鍵盤上,打了句“好,過幾天我就給你送過去。”,發了過去。
他躺在沙發上吸完一支煙時,小美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了。她身上只圍着一條嫩黃色的浴巾,這浴巾是陳盛翟老婆的。
陳盛翟笑着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在外的皮膚上輕浮地摸了幾把,然後狠狠地捏了捏。
他拍了拍小美挺翹的屁股:“小美,你先去卧室準備一下,我打個電話就去。”
小美很聽話,這畢竟是自己的客戶,他說什麽自己就要聽什麽。
陳盛翟看她進去後,眼中的笑意瞬間消失,一張胖臉冷冰冰的,他撥了個電話出去,随便說了幾句就挂了。
這邊大斧時過好幾日,終于出了門。原因是他收到了江芙葦媽媽——于艾的電話,說是江運不願意再把江芙葦的屍體留着了,完全不顧于艾的意見已經讓人把屍體送到火葬場了。
當大斧急匆匆地趕到時,就只見到于艾抱着個黑色的骨灰盒站在那門口,哀戚戚地流着淚。江運早在屍體送進爐子裏時就走了,冷情冷心,完全不顧血緣親情。
“阿姨……”大斧走到她面前。
于艾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對不起,孩子。阿姨沒能攔住你叔叔,就連這最後一面你們都沒能見到。”
大斧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那個黑色的盒子上,面色灰暗:“阿姨,我能抱一下她嗎?”
于艾把手中的盒子遞過去。
大斧疼惜地撫摸着盒子上的照片,照片上的江芙葦笑顏如花。
大斧把于艾扶到一邊,找了個橫椅坐着。
“阿姨,您……”大斧有些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
倒是于艾捏了捏拳頭,眼神一改往常的柔弱怯懦:“斧子,阿芙她其實留着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