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紅圖影帝?

秦導歪着腦袋想了想,好像确實有這麽一回事。

國際最具代表性的三大電影節之一:歐洲紅圖電影節。當年國內入圍的電影本身就不多,而溫斯衡——用現在的話來說是當年的流量小生,長得不錯演技也獲得了業界的肯定。

但是紅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這個出道短短不過一年的新面孔,居然會入圍紅圖并且獲得了當年的影帝。

溫斯衡這三個字一度席卷了所有社交平臺的頭條。

只是更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得獎後沒過兩個月,居然就宣布退出娛樂圈了。

而沒有人知道為什麽。

于是慢慢的,溫斯衡也就成了演藝界的一個傳奇。只是娛樂圈更新換代速度之快,在他淡出娛樂圈一年後,會提到這個名字的人,也就寥寥無幾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現身,大概沒有人會把盛娛總裁和當年的紅圖影帝畫上等號。

“我聽別人說這個若竹,霍承煙,原本好像是經紀人來着的。”副導繼續八卦說,“當時溫斯衡的經紀人,好像就是她。”

……

這一幕拍完以後,霍承煙今天的戲份就算結束了。

回到化妝間正準備卸妝的時候,尉遲逸正站在門口。

只聽他戲谑道:“溫總今天不跟進來了?”

霍承煙沒有直接回答的問題,目光淡淡,反客為主道:“昨天你故意支開我,是想和他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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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聽到尉遲逸那麽說以後,她幾乎可以确定,他是沖着溫斯衡來的。

只聽他不緊不慢地道:“他不告訴你,我可不敢輕易說。”

尉遲逸想到昨天溫斯衡那個眼神,如果他說了的話,估計他的演藝生涯又要遭遇一次滑鐵盧。

做人呢,還是要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而後,尉遲逸再度開腔,語調懶散:“不過比起我,你倒是更應該看着點楚栖。”

只見他一臉置身事外的語氣:“她看溫斯衡的眼神,可不一般。”

這時霍承煙的手機震了一下,是溫斯衡發來的消息。

【我在門口等你。】

後邊緊接着又跟了一條。

【不着急】

“啧,”尉遲逸漫不經心地舔了舔唇,揶揄道,“溫總這是在你身上裝了攝像頭吧?”

霍承煙遠遠就看到溫斯衡那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那裏。

見她走了過來,溫斯衡一反常态地從駕駛座起身為她打開車門。

霍承煙看着他面帶笑意道:“溫總在緊張什麽?”

他笑得很誠懇:“兩次言而無信,是我不對。”

她發現溫斯衡這個男人真的很知進退,簡直讓她找不到一點錯。

她剛張了張口,就被突如其來的女聲給打斷了:“溫總,霍小姐。”

楚栖那張原本淡漠的臉上帶了客套的笑,視線直直地看向溫斯衡:“不知道溫總順不順路帶我一程?”

“就在前面不遠,應該不麻煩吧?”

溫斯衡的臉當下沉了下來,顯然是要拒絕的意思,而後霍承煙扯了扯他的袖子搖了搖頭,轉頭就對着楚栖露出疏離的笑:“如果真的不遠的話,自然不麻煩。”

楚栖也回笑了下,随後也不見半分客氣地上了後座。

“麻煩溫總了,景怡花苑。”

霍承煙:“……”

被她猜中了,何止是不近,簡直比她家還要遠一點。

男人溫淡的聲音響起:“我和承煙還要去吃飯,去景怡花苑不順路,過兩個紅綠燈的十字路口有公交車站直達楚小姐家,到那我會放楚小姐下去。”

溫斯衡完全沒有詢問楚栖的意思,就這麽直接一口氣地說了出來,逐客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霍承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透過後視鏡看楚栖的臉色都變了。

讓她一個大明星去坐公交,溫斯衡還真是夠不留情面的。

但楚栖顯然不甘心就這麽放過這個機會,很快又開口,語氣懶懶淡淡的:“溫總這一年以來,從來沒見對什麽女人上心過。”

“甚至在溫總還是演員的時候,好像和霍小姐也只是朋友關系。”

随後話音一轉,“不知道霍小姐這次一回來,怎麽兩個人突然就走得這麽近了呢?”

楚栖語速很快,幾乎不留餘地的,一句句就這麽從嘴裏說了出來。

而後楚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光,“傳聞霍小姐一年前突然離開穆城是因為——”

楚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突然的急剎車而卡在喉嚨裏了。

腦袋險些撞上前座的椅子。

而霍承煙雖然系了安全帶,卻也因此忍不住伸出雙手撐在了前面。

“楚栖,”溫斯衡此刻的臉色冷得幾乎能結出冰來,掀了掀唇,勾勒出譏诮的弧度,“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身為客人,要有作為客人的自覺?”

男人的臉徹底陰沉下來:“現在,你可以下車了。”

而溫斯衡這樣的反應,顯然在楚栖的意料之內。

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語調未變:“溫總,接觸過的女人太少,難免會産生,自己喜歡的女人就是眼前人的錯覺。”

楚栖沒有給他反駁的餘地,很快打開車門,卻在雙腿觸地之前落下最後一句話:“要不然,我解約的事,溫總也犯不着親自去求戚總吧?”

她輕笑一聲,利落地下了車關上了門。

此刻車內多了一分沉重的氣氛。

一時半刻,兩人都沒有開口。

“斯衡,”霍承煙終究忍不住出聲,擡起頭來看着他,“楚栖說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

溫斯衡這會兒解開了安全帶,傾身靠了過去,很認真地看向霍承煙說道:“不是她說的那樣。”

男人很有耐心地解釋道:“你記不記得,當時你告訴過我,你想幫幫她?”

“我記得。”霍承煙咬了咬唇,聲音很輕,“但是我只是和你提了一句。”

那個時候她只是去找溫斯衡去敲定行程,被他問起她才順口說的。更不要說溫斯衡那時候甚至不是盛娛的總裁,她根本沒想過他能做些什麽。

霍承煙額邊一縷卷發散了下來,他輕緩地将這縷頭發別在了她的耳後:“那時候發生了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你那時候的精神狀态有多差……”

溫斯衡一字一句說得很鄭重:“我只是害怕,這件事會成為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在脆弱的時候,很容易被一件看上去不起眼的小事給壓垮。

霍承煙揚起臉,朝着男人的黑眸望去。

他的眼神看不出一絲躲閃。

“是真的。”溫斯衡看她顯然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望着她肯定道。

此時她漂亮的唇形因為懷疑而向下彎了彎,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于是不知道怎麽的,他突然俯身去吻了吻她的唇角。

接觸到她微涼肌膚的那一剎那,瞬間挑起了男人全部的欲.望。

這一吻就是一發不可收拾,溫斯衡的動作幾乎沒有停頓,沿着脖子一路吻到了鎖骨。

他的動作急切,甚至帶了點欲蓋彌彰的慌亂。

而霍承煙幾乎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做,敏感的神經很快被挑起,心裏某一塊卻無端空落下去。

很快在察覺到男人有下一步動作之前制止了他。

她氣息微亂,卻還是用手抵住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語氣淡而疏離:“斯衡,今天我有點累了。”

聞言,溫斯衡停了下來。

他擡眸定定地盯着她鎖骨處被他吻紅的痕跡,深邃的眼睛裏全是情動的味道。

可霍承煙已經別過臉沒再看他。

原本暧昧的氣氛卻無端寂寥。

好半晌,暧昧的空氣才終于散去了,他斂了斂眸,坐了回去,嗓音微啞道:“好,那我送你回去。”

而後,無聲的寂靜蔓延了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溫總:打我女人的主意試試?

尉遲逸:惹不起惹不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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