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雷澤剛忍不住想着,若不是殺人要償命的話,恐怕他早已經掐死樊可喜了。
看她明明是一副天真無邪的小蘿莉模樣,怎麽會有這種無比淫邪的思想呢?吃完他的豆腐之後,還反問他是不是喜歡她?
哇靠!這小屁孩太得寸進尺了?
都說她是小屁孩了,他怎麽可能會對一個發育不良的小朋友有興趣呢?
雷澤剛對她這樣的問題非常嗤之以鼻?
但,身體的反應又該怎麽解釋?
這……肯定是最近他太少去臨幸電腦硬碟裏的女優們,才會這麽饑不擇食。雷澤剛如此告訴自己。
只是他實在不懂,樊可喜明明這麽年輕,家世背景又好,怎麽就是愛黏在他身邊呢?
他把她當成流浪貓犬揮趕,她卻還是死皮賴睑的賴在他家,明明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卻寧願待在他的狗窩裏,每天與他們祖孫吃粗茶淡飯。
樊可喜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麽?雷澤剛猜不透她的想法,只好認為她大概真的有偏執性格,就是非要他當她畫裏的模特兒不可。
平時他間閑沒事坐在客廳裏跷腳看電視,她就在一旁注視着他,東畫西畫,有時他心情好也就随她去,只是有時候被盯得久了,實在滿煩的,他便故意做出一些極醜的表情或是挖鼻孔等不雅動作來刺激她。
雷澤剛承認,無聊的時候就是很想要逗逗樊可喜,不過,她總是專注的埋頭作畫,瞧見他挖鼻孔,她也只是皺了皺眉頭,目光卻依然黏在他身上。
他從來不看她究竟都畫些什麽,反正他是個粗人,也不懂藝術,但總是注意到她非常沉醉于畫作中,十分專心。
結果就像惡性循環般,他們都注意着彼此,結果現在雷澤剛也開始适應了樊可喜的存在。
人的習慣最恐怖了,因為習慣會成自然。
也因為習慣了身旁有她,他竟然覺得她留下來似乎不是件壞事。
當他有了這樣的想法時,她俨然已深植于他的生活中。
這兩天,雷澤剛因為手受了傷在家休息,此時,趴在他腳邊的大熊突然站起身,接着朝門口吠了幾聲。
他擡眸一瞧,一部黑亮的賓士車停在門外。他以為是顧客上門,于是從椅子上站起來。
才剛走到門口,他就見到兩名穿著名貴衣飾的中年男女一同朝他走來。
雷澤剛覺得他們似乎有些眼熟,先是皺了一下眉,接着便想起眼前這對男女是什麽人。
他們是樊可喜的父母。他曾去樊家大宅修理過排水管,見過他們。
樊母見店裏堆滿了水電材料,大門上方的招牌大剌剌的寫着“水電行”三個字,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女兒離家出走這麽久,做父母的當然心急如焚,因此他們夫妻拚命撥打女兒的手機想和她聯絡。
樊可喜曾經接聽過一、兩通,希望父母能夠放心,但是不管他們如何威脅利誘,從未出過遠門的她就是怎麽也不願回家去。
最後,樊父和樊母說不動她,只好請她的兄長連哄帶騙,問出她現在人在何處,打算親自将她帶回來。
一得知女兒的下落,夫妻倆連忙從臺北趕來旺來小鎮,才知道女兒竟然住在這間老舊的房子裏。
“我想起來了。”樊母瞧了雷澤剛好一會兒,最後終于開口。“你是曾經來我們家修過排水管的水電工!”
樊母會記得他是因為他身材不錯,長得也俊,曾有意挖掘他進演藝圈,可惜他太酷了,連甩都不甩她。
“原來……原來你的目标是我女兒!”樊母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我當初好說歹說要培養你當明星,你連吭都不吭一聲,其實心裏早就打着如意算盤,要把我女兒拐跑!”
“這位阿姨,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雷澤剛呿了一聲。“什麽我拐跑你女兒,是你女兒從臺北追我追到這裏來好嗎?”請搞清楚前因後果再開槍,OK?
“可喜從小到大都很聽話,基本上是不會一個人出遠門的!”樊母激動的指着他的鼻子。“難道你敢說她不在你家嗎?敢讓我進去搜嗎?”
“她現在不在。”雷澤剛覺得太陽穴有些微疼。“樊可喜為什麽突然不聽你們的話,這我倒是不知道,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想去哪裏是她的自由,跟我沒有關系。”
“好了。”樊父阻止妻子再開口,直望着雷澤剛。“現在我們只想見見女兒,只想知道她現下是否平安。可喜現在人在哪裏?”
“她在學校。”雷澤剛睨了樊父一眼。嗯,這個男人就比他妻子冷靜多了。
“學校?”夫妻倆面而相觑,接着不約而同的問出口,“她為什麽會去學校?”
“她找了個代課老師的職缺,目前正在教小學生畫畫。”雷澤剛據實以告,畢竟他們是樊可喜的父母。
他不是早就預料到,總有一天樊可喜這個嬌嬌女會被她的家人帶回去嗎?只是……為何此刻他心裏卻有些莫名的焦躁呢?
“教畫畫?!”樊母忍不住尖叫一聲。“我從來舍不得她外出工作,現在她竟然去當代課老師?那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麽?明明在家裏無拘無束,可以随意畫畫,怎麽會想要在外頭抛頭露面,還要辛苦的教那些不懂畫畫的小孩子,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
樊父臉上的神情也顯得有些不悅。
“我不是要你注意可喜的心理狀況嗎?這次她離家出走,好在還挂念我們,不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看我們上哪裏找人。”
“怪我?你有什麽資格怪我?”樊母也不悅的反瞪回去。“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我沒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嗎?你那麽厲害,怎麽沒注意到可喜在想些什麽?怎麽也沒料到她會離家出走呢?”
這對夫妻就在雷澤剛的面前大吵特吵,在他聽來,每一句都是夫妻互相指責對方的蠢話。
這夾槍帶棍的對話中,他聽見的只有他們對女兒的離家出走感到憤怒不解,至于為何這樣一個衣食無缺的富足家庭卻留不住女兒,他一直沒能得到解答。
樊可喜完全沒想過父母竟會找到學校來。
回到教職員休息室時見到父毋出現,她先是感到驚愕,然後便哀怨的望向一旁的雷澤剛。
當然,她大概能猜出是哥哥出賣了她。
她應該想到,哥哥與父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只能怪自己太天真、太單純,覺得哥哥會支持她的決定。“我不要回去!”
“為什麽?”會議室裏,樊母緊攏着眉頭,大聲問着,“難道外面會比自己家裏舒服嗎?”
“我就是不想回去。”樊可喜掙脫母親的箝制,連忙退至雷澤剛身邊。“我要留下來。”
樊母幾乎崩潰的低吼一聲,“可喜,你乖!媽咪沒有時間陪你鬧脾氣。是不是你缺什麽東西,還是有想要的包包、衣服?你想要什麽,媽咪一定會買給你的。”
“媽咪,我已經不是十歲的小孩了。”樊可喜眉頭一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不需要再用物質來敷衍我,而且,那些東西也不是我想要的。”
“敷衍?”樊母倒抽口氣。“從小到大,我讓你吃好、住好、穿好、用好,從來沒有拒絕過你的要求,你竟然說,我養你這麽大,只是用物質來敷衍你?”
“你應該要問問我想要的是什麽樣的生活,而不是依你們的方式豢養着我。”樊可喜抿着唇挺胸道,逼自己說出壓抑已久的心底話。“那你說,你想要怎樣的生活?”樊母有些急了,連忙問。“單純而沒有謊言的生活。”她勇敢的擡起頭,望着母親的雙眼。“然後……不再當你們生活中唯一的藉口。”
藉口?雷澤剛在一旁安靜的聽着,一聲不吭的他,聽見她這麽說時不禁有些驚訝?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樊母的眉頭像是打了個死結。“把話說清楚呀!什麽叫作你是我們的藉口?”
“你和爹地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不是嗎?”樊可喜斂下雙眸。“自我懂事以來,你們每一次吵架,哪一次不都是為了那一句——可喜怎麽辦?可喜歸誰?你們争來争去,真的是為我着想嗎?”
樊母瞬間啞口無言,沒想到一向安靜溫馴的女兒,竟然會說出這麽激烈的話。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這時樊父終于開口。“我和你媽還維持這段婚姻和這個家庭,就是念在你年紀還小,想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不然我們圖的是什麽?”
樊可喜咽了一口唾沫,擡眸望着父親。“我已經不小了,你們可以不用再找藉口騙我。你們是為了我的人,還是為了我的錢,才維持這貌合神離的婚姻?”
樊父一時之間臉色鐵青,揚手便往她的臉頰掴一巴掌,只是大掌一落下,卻不是打在她臉上。
雷澤剛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接錯,竟然就這樣上前替樊可喜擋下這巴掌,承受那份火辣辣的痛楚。
樊可喜沒想到雷澤剛竟然會這麽做,而且她也沒有想過,從小到大未曾打過她的父親,竟然會出手打她。
而這個巴掌也将樊父吓了一跳,失神許久才望向她的雙眸。“可喜,我……”樊父想開口,卻只見到她擰緊雙眉,倔強的緊緊抿着雙唇,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
“從小到大,你們只關心我有沒有畫出作品,關心過我開不開心嗎?”樊可喜冷冷的望着父親。“自我懂事以來,你們每個人都忙着自己的事,還敢說是為了我才維持這個家庭?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沒有我,你們就能夠活得更坦然、更自在一點?”
“可喜,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樊母也急得眼眶有些泛紅。“你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疼你、愛你啊!”
“如果你們真的愛我,那麽請讓我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吧!”她着實不想再回到那個華麗的牢籠裏了。“我不想回去,我要留在這個小鎮,過着我覺得自在的生活。”
“不,我不答應!”樊母上前想要拉住她,卻被雷澤剛高大的身子擋住。“可喜,聽媽咪的話,只要你願意回家,媽咪什麽事都答應你……”
樊可喜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直視母親的雙眼,低聲開口道:“就算我要嫁給他,你們也答應嗎?”
嫁給他?!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雷澤剛身上。
他一時還弄不清狀況,左瞧右瞧,最後才看向樊可喜。“不會是說我吧?”他望着她,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
也是,小小的會議室裏,除了樊父之外,就只有他一個男人了。
天啊,這個女人平時就很“垂涎”他的男色,但也別在這時候利用他啊!他是無辜的!
當雷澤剛欲開口辯解時,樊母突然就像發狂般,撲上來便朝他一陣拳打腳踢。
“你竟然誘拐我女兒!我好好的一個乖女兒,才離開家多久就被你帶壞了!還我女兒來——”
當雷澤剛回過神時,臉頰已被樊母長長的指甲劃過,接着,她拿起硬殼包就往他身上捶打。
為了保護自己這張臉,他只好舉起雙手阻擋。
只是,女人的皮包裏面都裝些什麽鬼東西啊?她一打下去,竟擊中他手臂上受傷的地方。
杠!他真的有夠衰!
雷澤剛被揍得跟豬頭差不多,而且還像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拜托!他真的很無辜好不好?
這比強迫中獎還要更人神共憤,因為他根本連參加抽獎的動作都沒有,樊可喜的行為簡直比詐騙集團還要可惡!
她先是流浪到他家,然後白吃白喝白住,接着又像神棍般四處跟小鎮的鄉民們洗腦,搞得大家都認為她是對他一見鐘情才追到鎮上來。
被洗腦的鄉民大概是連續劇看太多,覺得這個小妹妹為愛走天涯的行為比那些臺劇、韓劇還要狗血,比小說更真實,每每見到他還總是會贊嘆一句,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真愛。
真愛?!哇靠!
他都還沒有搞清楚愛到底在哪裏,大夥兒就硬是把他與樊可喜送作堆,還逼他要好好對待人家。
哼,他對她還不夠好嗎?不但收留了她,還賜她吃喝、賜她住,比偉大的耶稣更愛世人好嗎?還有神佛的心腸,懂得布施。
他對樊可喜這麽好,那為什麽她還要這樣陰他呢?
陰他就算了,替她扛下黑鍋也算是個鐵漢,但為什麽他被她的父母打得像豬頭時,她卻悶不吭聲,不跳出來澄清?
所以他才說,樊可喜比詐騙集團、神棍還要令人發指!
現下他手臂上的傷口裂開了不說,臉上還多了好幾處淤青,想當然耳又是到蔣肖恩的診所報到。
“樊可喜,你真他媽的夠帶種!”雷澤剛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因傷口疼痛而龇牙例嘴。
“對不起。”之前在父母面前态度強硬的樊可喜此時卻雙肩微垂,嗫嚅着低聲道歉。
“杠!”雷澤剛一臉不爽的瞪着她。“一句對不起能幹什麽小朋友?也不想想這段日子我賜你吃、供你住,收留你這個離家出走的小屁孩,你平時抹黑我,老子我也裝瞎、裝聾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但你父母現在都找上門來要告我誘拐了,你倒是聰明啊,直接來一句想嫁給我?!哇靠,我有說要娶你嗎?我說過嗎?你說啊啊啊啊啊——”
他的怒吼幾乎掀了診所的屋頂,樊可喜只好瑟縮着雙肩,咬牙閉眼承受這震耳欲聾的聲響。
等雙耳的嗡嗡聲消失後,她才怯怯地道:“你可以現在說你願意啊。”“說你妹說!”雷澤剛瞪她一眼。“是怎樣?你當婚姻是扮家家酒,随便捉個阿貓阿狗,就可以宣誓要和他過一生?還是你覺得老子我太善良,想要利用我來讓你脫離父母的掌控?樊可喜,我告訴你,別作夢了!老子我雖然很善良,收留你是看你可憐,但不代表我要為你的一輩子負責,你懂不懂?”
“我懂。”她點點頭。“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的人生負責。我想嫁給你,是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我?”雷澤剛瞪着她,差點将雙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她用力搖醒。“你喜歡我什麽?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嗎?你以為你對我有感覺,我就得順你的意嗎?”
“我喜歡你,是因為我相信自己的雙眼——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想追随的男人。”樊可喜直視着他的黑眸,語氣十分堅定。“不管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就是喜歡你的全部。”
雷澤剛無言了,只能嘆口氣,好一會兒後才又開口。“樊大小姐,你現在是生活在真實的世界,并不是羅曼史小說裏,更不是在演什麽愛得死去活來的韓劇,愛情并不是你想像中那麽簡單!”
“為什麽愛一個人要弄得這麽複雜呢?”樊可喜反問道。“喜歡你沒有理由,愛上你更沒有理由,若你真的要我說出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你,雷澤剛。只有你,才讓我這麽執迷不悟的想跟随。”
他又是一陣愣然,一時之間無法反駁她這般單純的感情。
“雷澤剛,我的直覺告訴我,其實你也喜歡我。”她說得肯定,早就看穿了他的內心。
若非如此,他一開始就不會收留她過夜,更不會妥協,讓她死皮賴臉的留在他家。
而且,他也沒有因為她的家世背景而對她另眼相看。
雷澤剛幫助了她,同時也給她了最大的包容與空間,從不過問她太多隐私,但總是默默的保護着她。
當他義無反顧的以肉身接住她從樹上墜落的身子時,她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心思。
尤其當時她父親的那巴掌應該是掴在她的臉上,他又再次挺身而出,替她承受那份痛楚。
從這些下意識的動作,樊可喜看得出他對她也有好感,但是他老是把她當成長不大的小孩,以為她拿感情當兒戲。
感情對她而言不是兒戲,而是一場華麗的冒險。
因為是雷澤剛,所以她才會大膽的逃家,來到他身邊,甚至義無反顧的适應她從未接觸過的世界,全都是因為她想要了解他,想要融入他的生活。
“總是你想、你認為。”雷澤剛咬了咬牙。“那你問過我的感情狀态嗎?也許我已經有女朋友,甚至我還有老婆了!”
樊可喜面不改色的望着他,語氣非常淡定,就像一道輕輕的風。“雷奶奶說你已經單身好多年了。”她說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啧,她只在他的面前裝傻,不表示她是真傻!
杠!就說他身邊的親信全都背叛他,連奶奶也淪陷了,他怎麽那麽悲哀,所有人都掀他的底啊!
這下好啦!他不但拿得一手爛牌,而且底牌全都被看個精光了,這戲要怎麽演下去?
“那……”雷澤剛皺眉想了想。“你喜歡我,不代表我喜歡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才會考慮要不要放棄。”樊可喜倒是老神在在,像是與他談判。
“你就是一個小屁孩。”他挑眉打量她全身上下。“我喜歡大咪咪的女人,要腰有腰、要胸有胸,臀部還要大一點,以後才好生一堆小鬼的那種豔麗女人。你這種幹扁四季豆的身材……搞不好後背和前胸我都分不出來。”
“就這幾個理由嗎?”她挑挑眉。這理由有夠膚淺,而且攻擊性……超弱。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男人都是視覺性動物。”哼哼,雖然是爛理由,但來唬唬她還行啦!
“你等我一下。”樊可喜并未垂頭喪氣,往房門口一站,然後開口朝外頭的蔣肖恩喊道:“蔣醫生,不好意思,請問你會隆乳和整形嗎?”
“噗!”雷澤剛差一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着。“哇靠,樊可喜——”她不會玩真的吧?
他連忙跳下病床,走到門口将她拖了回來。“你不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邊,不可毀傷嗎?”
樊可喜聳聳肩回望着他。“我有身體的自主權。”
“我也有感情的決定權!”她不能強迫他一定要接受她啊!
“Metoo!”所以他也不能強迫她別喜歡他。
“咪吐個……”雷澤剛還想對她大吼時,眼角突然瞥見房門口出現一道高挑的身影,一擡眸,就見到那名身材火辣的女子迳自走進來。
“哇,感覺好熱鬧。”嬌滴滴的女子穿着貼身背心,配上短短的熱褲,冶豔的小臉上有着精致的濃妝,笑盈盈的插進他們兩人之間。
剎那間,雷澤剛就像化成石頭,舌頭也像被貓咬走了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勾勾的瞧着她。
樊可喜的目光也放在這名身材火辣的女子的身上,只見對方笑得大方,直接飛奔進雷澤剛的懷裏。
對方甚至還當着她的面,一雙紅唇就這麽火辣辣的往他的臉頰上用力一親,毫不避嫌的上演熱情戲碼。
“雷,我好想你喔!”
雷澤剛先是嫌惡的皺起眉,原本想要推開她,可是當他見到樊可喜那雙睜得極大的眼睛,心念便一轉,大掌反而扣住對方的水蛇腰。
“可喜,其實我一直來不及告訴你,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是因為我早就有喜歡的女人了。”他摟着美豔女郎的腰際。“就是眼前的……她。”
聞言,女郎一臉狀況外的模樣,與樊可喜有同樣的反應。
“啊?!”真的假的?